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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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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儿心中猛地一跳,勉强笑道“陌哥哥,你说什么呢?”
秦陌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冷声道“我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你怀疑我?你怀疑是我杀了她?她明明是自己想不开,不愿意跟燕惊鸿去西延,所以才服毒自杀的,关我什么事?”陆婉儿目中慌乱一闪而过,强自镇定地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还非要朕把你身边的人都抓起来严刑问一遍吗?还是你要让朕把你喂喂给她的毒,再让陆林从城西专做这种暗市生意的堂口里再买一份来?”秦陌冷冷道。
陆婉儿惊的后退几步,陆林是原先陆府的管家,她给南意欢灌下的毒药也是陆林帮她从宫外买回的。
原来他,早就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陆婉儿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为了那个她一直臆想了许久的刘梦凝,也不是为了自己那个想要夺权的爹。
一切,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你早就知道刘梦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下的手是吗?”
“是”秦陌缓缓答道。
听到秦陌这般说,陆婉儿眼角泪水再度滑落下来,呆怔了片刻后,忽然大声冷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她猛一回头,看着秦陌恨恨道“没错,是我杀了南意欢,可是我替你杀了她又有什么错?她恨你入骨,我若不杀她,她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杀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危险…。”
“你终于承认了。”秦陌苍白的脸上愈发阴沉。
“是。”陆婉儿讥笑道“可是你别忘了,骗她,伤她的人是你?反正她最后那个样子活在世上也是生不如死,我杀了她,那也是帮她解脱!”
“朕没忘。”秦陌眼底痛楚一闪而逝,他看向陆婉儿,冷冷道“但是,朕也清楚记得你对她做过什么?”
陆婉儿胸口一滞,用力地捏紧了已然沁出冷汗的掌心。
“过去有些话朕本顾念着旧情不想说,所以才一直对你避而不见。你瞒着朕三番两次地去接近她,私自截下她给我的信件,然后临摹成我的字迹给她回信,大婚前你又故意剪坏她给我绣的喜袍,包括你后来如何去凌辱她,如何暗中令人处置她的侍女,朕都知道……。”
“就算那些都是我做的又怎样,我爱你那么多年,你如今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吗?”陆婉儿眼眶通红,不可自抑地绝望吼叫出声。
“陆婉儿,你爱过朕吗?你真的爱过朕吗?”
秦陌轻笑地摇摇头,自嘲道“这世上,再高明的伪装,也掩饰不住内心里真实的渴盼。婉儿,这么多年,入戏太深,你爱的究竟是朕还是其他,恐怕如今连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我…。我…。”陆婉儿双唇动了动,却终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题外话------
明天继续秦宫里的戏份~

☆、第156章 下旨废后(秦陌的内心独白)

“那年,是你爹和越君离私下相盟,擅自在皇宫弄来刺客刺驾,诱我舍命去救她吧,而你知道后也帮着他们瞒我?”
陆婉儿神色大变,她急急辩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那都是爹他…。
”你难道不知,若是墨离寻不来那狼花,朕真的会没命吗?“秦陌厉声追问。
”不会的,爹他早已备好了解药,你不会有事的…。“陆婉儿急的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我…我…“陆婉儿察觉到说错了话,双肩不由瑟瑟抖了一下。
秦陌目光遽冷道”当时你爹已经看出我在犹豫不决,所以又联手越君离安排了那一局,希望可以逼得意欢对朕心存感激,让大婚的计划可以更为顺畅,不是吗?
“而你也赞成,只因这样,你又多了一件可以让她恨我,可以让你多加羞辱嘲讽她的事,不是吗?”
陆婉儿缩了缩头,看见秦陌漆黑冰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容唰的失了血色,浑身无力地软软滑坐在地。
秦陌深沉的眼眸晦暗难测,他低叹道“婉儿,这些年,你和你爹逼迫朕做过的那些事,朕心里件件都清楚。朕甚至还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收留朕,也知道他让你装成喜欢朕是为了什么。”
“不是的,陌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陆婉儿再次痛哭出声,她无法否认最初的开始是因为爹的授意,是因为爹给她许下的那个凤临天下的美好。
可就在这一年,虽然她有着皇后的头衔,她却觉得自己内心无比空寂,满心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秦陌微微抬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可是你心里清楚,朕对你明明有的只是兄妹之情?而你却在她生辰宴上元皇后问你之时,还有朕中毒不醒时故意做出那般深情模样,让她误会,不是吗?”
他声音更冷地道“连朕封你为后的圣旨,不也是你爹找人替你草拟好的吗?”
陆婉儿嘴唇哆嗦着,看着秦陌那寒冽如冰的脸,却终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殿内一片寂静,痛楚的往事在这一刻漫上心尖儿。
半响,秦陌垂下眼帘,声音飘渺而轻忽地道“婉儿,朕虽然恨你,恨你爹,但是朕不会杀你。因为朕永远记得,十四年前朕走投无路时,是你爹救了我,是陆府收留了我,给朕机会,朕才能有今日,才能将我秦氏一族从那挣扎了百年之久的血海中解脱而出。”
“所以你走吧,朕会下旨拿掉你皇后的位份,送你去永阳。也去告诉你爹,让他把不安分的心收起来,好好安度余生,别再折腾了。若有下次,朕…不会再留情了。”
“你还是要送我走?陆婉儿哭喊着道。
”走吧…朕真的累了…“他的声音愈说愈低,似已累极。
”墨离…。“秦陌低喊了一句。
守在殿外的墨离听到屋内的喊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备车,送她去永阳,现在!“
”是“墨离应着,随后走到软坐在地陆婉儿身边,他刚才在殿外已将俩人对话听的清楚,只得按照原先在陆府里的称呼,低声道”小姐,起来吧…。“
陆婉儿死死地盯着半靠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秦陌,透骨的寒意犹如一条滑腻的蛇,爬进她绝望的心底,转瞬蔓延全身。
良久,她终是止不住身子发颤地从地上爬起,抬起那无尽默然和空洞的脸。
一步一步,缓缓走了出去!
……。
日落西山,照进这虽华丽却冰冷的殿内,将半靠在榻上人影斜映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孤寂的暗影。
杭天泽沉默着垂首进了殿内,看见的就是面色憔悴不堪,没有一丝表情的秦陌。
他心头一紧,无数情绪从眼中闪过,复杂难辨。
方才他和墨离站在门外不远,将里面俩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两人后相识,相知于秦陌登基之后,在万分欣赏这位少年帝王所崭露出的非凡才智的同时,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当年摄政王对他的处处掣肘。
所以,他倾尽自己手上所有的兵力,助他在城门之变中将摄政王一举擒获,助他成为这片土地上真真正正的帝王。
只是没想到,当年的他看似风光,却连立后的事都做不了主。
他压下心中浓浓的苦涩,轻声问道”皇上,您醒了,微臣这就去宣太医来给您诊脉。“
”不用了,朕没事。“
”天泽…。“秦陌面色无波,看不出情绪地缓缓问道”你遇见过真心想爱,想疼惜的女子吗?“
杭天泽面上一红,迟疑着回道”微臣尚未娶亲…。“
”哦…是朕病糊涂了。“秦陌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地看着他道”没娶亲也好,天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那个人,千万莫要像朕一样不懂珍惜,如今悔之不及。“
”不,微臣知道,您有您的苦…“杭天泽轻声道。
”苦吗?也许这便是朕身为秦氏子孙的宿命吧。“
秦陌苦笑着抬头,幽幽问道”天泽,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杀陆婉儿吗?“
杭天泽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低声回道”皇上宽心仁厚,念及当日陆氏相扶之恩。“
秦陌自嘲着摇摇头。
”那是?“杭天泽愣了愣。
秦陌掩口轻咳了两句,嘴角不觉划过一丝凄凉的笑意道”是因为朕知道,这一切都是朕自己咎由自取。无论别人做了什么,最后骗她之人是朕,弃她之人是朕,狠狠伤她之人也是朕,所以朕只痛恨自己,不怪她人。“
杭天泽闻言,只觉心情更加沉重。
可惜,为人臣子,他没有资格去评论一国帝后间的爱恨对错;若说为人知己,他更觉得,自己无法对于这样一段夹杂着血腥和浓浓苦涩的爱情去添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试探着问”她…她没死是吗?“
秦陌眼中微有光亮一闪”是啊,她没死!“
”虽然朕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陆婉儿的那碗毒药下逃出来的,也许是越君行,也许是沈星辰帮了她。
回想起前些时日南意欢看着自己时的冷淡还有对自己触碰她的厌恶,秦陌面色黯然,他哑着声音道“但无论是谁,朕都万分感谢上苍,让她真的活了下来…让朕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一面…。虽然她如今恨我入骨,但终归还活着!”
渐渐,他的眼神飘忽,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他已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那个女人的。
是远远坐在轿中,穿过扶风院敞开的大门,看见她露出真挚笑意的第一眼;是上元灯节那日,将惊慌失措的她从狂奔的烈马下救起时那一瞬对视;在宫里上林苑门口满树红梅映衬之下嫣然回首的那一抹倩影;
还是看着她被月映纱所伤时的心疼,被燕惊鸿调戏时的恼怒,在得知她日日爬上那九层高塔,吹着寒风盼着携着自己救命草药的那一次悸动和相国寺雨中的那一瞬相拥。
亦或是看着她眼角含笑却泪痕犹在,孤独傲然地走进自己登基大典上那满室灯火的大殿。
他只知道,当他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时,他忽然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那个滴水成冰的冬日。
那一冬日,他坐在冰天雪地里,同样怀中抱着一个身体已然冻僵的女人。
虽然日光殿中温暖如春,但他却觉得比十四年前无处可逃之时;
心,更冷,更绝望!
自她死后,他曾无数次幻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去招惹她,是不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痛苦。
他还曾无数次地问自己,自己的所有懊悔和想念,是否不是因为爱,而只是对她的死满怀愧疚。
可是,当他在西延大殿之上第一眼看见那个笑语嫣然的红衣女子时,当他察觉到自己内心瞬间狂躁的嚣叫和惊喜时。
爱,便是爱!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于是,他惟有落荒而逃!
可是,最后却又抵抗不住内心的渴望,强行将她掳来,当他拥她在怀,吻下的那一刻;当他在落日亭看到冰冷的棺椁中那一截光滑无痕的臂骨时。
他知道,原来他已身在炼狱,无路可逃!
……。
整个下午,杭天泽都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室内。
他没有出去宣太医,也没有宣人来传膳。更没有去思考和追问,该做些怎样的准备来应对那携着满腔恨意归来的那个女人!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他!
这一刻,他眼前所见的并不是一位挥斥天下的少年帝王。
只有,一个眼眶微红、满心疮痍,困在爱而不得的绝境中无路可回的男人!
……。
南秦废后的旨意穿越千山万水,送达南意欢手中时,她已在玉倾城外百里处。
只待休憩一日后,第二天入城。
“只是废黜吗?这样的结果简直是太便宜她了?”南意欢双手紧攥着那一纸由黑鹰送来的薄纸,恨恨道。
那张纸越君行曾扫过一眼,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想着那年在南楚宫中,若非自己提前赶到,只怕,南意欢早已被她灌下那一碗毒药,也当真香消玉殒成了落日亭外那一具枯骨了。
一想到此,他也剑眉微皱,淡淡道“她如今出了宫,要不我让南秦那边的人在她去永阳路上下手算了?”
“不。”南意欢干脆地截断他的话,随后悠悠转身,眸光冷然一笑道“那样可真是太便宜她了,若是不能亲眼见着她死,又怎能消我心头之恨?而且她当日那般羞辱于我,我又怎能不好好回敬她一番呢?”
“那我让吩咐风痕找人将她带来玉倾吧?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去永阳的沿路上。”越君行温声道。
南意欢微怔后,笑着轻偎在越君行肩头,柔声点头道“好。”
窗外曲岸远山,长空明月高悬。
俩人轻轻相偎着,细细私语着,属于两个人的甜蜜。
过了一会,她突然一拍脑袋,对着越君行道“对了,邵海死了,明日回京后,我们要怎么跟你父皇解释啊?”
越君行不以为意地道“无需解释,那女子是凶手,又被宁驰当场捕获,宁驰他自会向父皇禀明清楚的。”
他话音刚落,南意欢突然起身坐直,腾地一下站起来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杀邵海的女人在哪呢?”
越君行这才想起那日南意欢确实对那个女子的态度有些不同,于是他应道“人宁驰看着呢,怎么了,不过是个有些胆气的女子罢了,你惦念到现在?”
“我也不知,只是觉得在她跟我们在西延皇宫中见过的那个女子有些不一样?”
南意欢犹豫着道,回首朝着门外喊了一句“夜竹?”
“来了。”候在门外的夜竹听到传唤,忙应了一声,推门进来。
“去把一直关着的那个西延女人给我带来,我要见她,现在。”
“是。”夜竹毫不迟疑地转身出去,不一会,带着一个女子进来。
那女子进来的瞬间,越君行就赞赏地看了南意欢一眼。
只一眼,他就知道,南意欢的直觉没错。
虽然她身上那件普通长裙,看似已经穿了数日,裙摆上不仅微微有些褶皱,还有些沾了泥水的污迹。但她随着夜竹进门时的脚步却是无比从容,仿若自己根本不是犯了杀人重罪的阶下囚,而是两人的尊客一般。
待她抬起低垂的头后,借着烛光,俩人又是一怔。
她的容貌其实并不是绝美,在见过无数美人的南意欢眼中也不过仅称的上中上之姿而已,但她却有着一双泛着苍蓝之色的明眸,露出的两颊肌肤也非是一般的女子状的白净,而是呈现出一种极度润泽的玫瑰色。
南意欢在打量着那女子的同时。
那女子也同样在打量着她。
片刻之后,南意欢收回探究的目光,对着夜竹道“帮她把她穴位解开吧。”
夜竹应声上前,在她后背两处穴位上轻拍了两下,随后收回手立在一旁。
南意欢看着那因为封住的气血被解开瞬间,而重重咳着的女子,问道“你知道你杀的人是谁吗?”
那女子止住咳声,又顺了顺气后方答道“知道,是你们北越皇帝的人。”
“既然你知道他是谁?那么,你不害怕吗?虽然他是一介宫人,但恐怕皇上追究起来,你也难逃一死。”
女子浅浅一笑,眼神安宁道“本来是怕的,可如今不怕了。”
“哦…。为何?”南意欢视线紧紧锁在她的眉眼之上,像是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间里去。
“若是太子妃殿下一直没召见我,那么恐怕明日进了京城,我定然是难逃一死了?可是,既然您今日见了我,那么,我想,我这条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南意欢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清冷道“你凭什么如此自信,认为见了本殿,就能保住你的命?”
那女子似是丝毫不为她冷冽的气势所骇,不慌不忙道“因为邵海不过是一介心思肮脏的阉人,而我,却可以帮太子妃你找到…宝贝。”
“什么宝贝?”南意欢追问。
“上苍赐予我们的,深藏在山中地下的宝贝。”女子答的干脆。
她话刚一出口,南意欢和越君行都愣了愣。
随后,南意欢眸色一亮,她走近一步,挑眉道“是你?你是西延发现元戎矿脉的那个女人,西延元戎楚氏之女?”
女子微一点头,笑道“正是,小女楚苏。”
见她如此爽快地承认,南意欢望着她的目光中不由兴起一丝兴味,她返身走回桌前,与越君行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坐下道“你说你是楚苏,那么按说你应是西延的有功之臣,却为何会出现在西延皇宫,还成了被燕惊鸿赠人的美姬?”
------题外话------
说过看过昨天那章的妹纸表着急啦~
原因都在这章里解释了哈~·
如果还有看不懂的妹纸,欢迎到评论区里提问哈~
对了,今天一个好基友首推,是玄幻文,有兴趣的就去看看吧,她有过V完结文,所以不会挖坑不埋的。潇湘首推很残酷,所以有兴趣的妹纸就看看,支持下吧,反正现在还在公众文期,收藏也不花钱。
黑暗千金的男妖仆文/天下为奴
这个世界没有神,只有妖魔鬼怪、人。
这个城市有传闻,西门二千金、不是人。
她是西门妆,传闻中的病千金,身患隐疾。
披上人面,她是西门家族私生女,后母欺虐,姊妹不善。
揭下人面,她是吸血鬼王族遗孤,噬血天性,不饮不欢。
她面冷,难以接近。
饶是如此,他却做了她的贴身妖仆。

☆、第157章 主动!的小女人

楚苏笑的意味深长“太子妃怎会如此问?您不正是因为知道随您上路的是我,而不是那日你见过的那个美姬,所以才会注意到我,今日才召我来此的吗?”
“你说的不错,本殿正是因为觉得你那日皇宫中所见之人不同,才会注意到你。”
南意欢眼中微有光芒闪现,随即凤眸一挑道“只是既然你说你是发现元戎矿脉的楚氏女,那便该是西延的功臣,又怎会出现在西延皇宫中?又是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混在北越的车驾中出宫呢?”
“而且,从那拉堤城到乐安这一路,你明明可以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私下离开,却又为何甘愿栖身于一个生性贪色的太监身边呢?岂不让人觉得生疑吗?”
在她咄咄的逼视下,楚苏抿唇一笑道“太子妃果然聪慧,想来若是我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太子妃下一个问题定然是,既然楚苏身为西延人氏,又岂会真心帮助他国去寻真正的矿脉,这岂不是在给西延自找麻烦吗,是吧?”
南意欢斜目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心思无比通透的女子,不置可否。
“太子妃会如此想很正常,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此疑问。”见南意欢不说话,楚苏温言笑道。
“那你又作何解释呢?”南意欢反问。
“不是解释,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楚苏淡然笑道“一年前,西延燕皇在发现我拥有最熟练的老矿人们都不具有的发现矿脉的长处后,便将我软禁在了宫中。但我自小随师父长在山野,我讨厌皇宫,那里虽华丽,但却像是个鸟笼般困着我。”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从西延皇宫中逃出去,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谁知那天,我竟然无意中看到了那几个被赐给你们的女子中,有一人与我容貌有几分相像,所以我便设法迷晕她,替成了她的模样,随你们顺利离开了西延。”
“离开那拉提之后,我唯恐宫里有人追来,又想着若是继续留在西延国内,定然也不会安全,所以我便一直随着你们,想入了北越境内时再走。想不到前面一切都很顺利,却会在出西延的最后一晚发生那样的事,功亏一篑。”
说到这里,她微微摇头苦笑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她在说话时,南意欢一直留神注意着她面部的神情,只见她眼神清灵,仪态大方,无一点受制于人的那种怯弱。
容颜虽非绝色,但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会让人觉得犹如置身一片高山流水、波光云影里,整个人又如一缕浩荡明净的长风,淡看高天云淡。
说不出的清澈和舒适。
南意欢听她说完后,手指轻敲杯沿,微勾了勾唇角道“不管你前面所言是否属实,但就像你所说,你毕竟是西延人氏,会真心帮我北越去找那矿脉吗?
“毕竟若是我北越寻得了那矿脉,也许,有一天他们会被制成刀枪剑戟,去反攻你的族人?”
楚苏密睫微垂,眼中似有挣扎,沉默了片刻后,她缓缓道“若您要问我心底之言,那么我自是不愿。且不说为北越,便是为西延去再寻一座那样的冶铁之矿我也是不愿的。”
“那是为何?”越君行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楚苏抬眸,朝一直静静坐在南意欢身边的这个身穿浅紫银纹长袍,清冷不言的的男人看了看,黯声道“兵战之事一起,无论成败,首先苦的便是普通百姓,这次若非是为救我元戎一族免于被他族所灭,我是定然不会让这座矿脉露出真颜的。
“就如今日,如若不是我自知一直沉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我也是不会和你们说这些的。”
“所以呢?那你的决定是什么?”越君行又问。
楚苏突然朝着俩人深深一揖道“我可以答应为你们寻一座矿脉,但我有三个请求?”
“说吧。。。”
“楚苏只是山野之人,平素不懂政局,也无意无心牵扯其中,但西延毕竟是养我之地,所以我的第一个请求便是,他日若中原诸国之战不可避免,还请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手下留情,莫要主动对西延动兵。”
越君行敏感地感觉到她说的是“主动动兵”,他不觉看向南意欢,这条应不应,不在自己,而在于南意欢对燕惊鸿的态度。
若是她对燕惊鸿无法释怀的话,那么自己定然是会全力依她,助她。
可是南意欢整个人依偎在松软的绵枕中,神色看不分明。于是他问道“第二个条件呢?”
“矿脉也分很多种,有些是金银之矿,有些是铁炼之矿,无论是哪一种,皆是上苍厚赐之物,可遇而不可求。因此,我可以答应帮你们找到一条有用的矿脉,但我不敢保证一定是铁脉?”
“那第三呢?”越君行淡淡问。
楚苏抬首挺胸道“放我自由,如何?”
说这句话她是对着南意欢的方向说的,似是非常明白这三个条件的允或不允,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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