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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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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帝淡淡道“华池那里冷天凌已经赶过去了,他自会处理。你既然重病未愈便被贼人所掳,想必这一路也辛苦,不如就留在府里,好生将养着吧。”
“父皇……”越君离脸色青白地看着宗帝,却在迎触到宗帝冷睨来的目光后,背脊发凉。
他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垂首低声道“儿臣谢父皇体恤,儿臣遵旨。”
“嗯,去吧。”宗帝收回视线,拿起一道奏折,翻看起来,不再理他。
越君离见状只得慢慢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外走出。
他转身之后,宗帝放下手中书册,眼底闪着薄如冰屑的笑意,目光送着越君离的身影渐渐远去。
“安天。”
安天听到殿内宗帝的唤叫声,推开御书房的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冷天凌行军到哪了?”
“冷世子昨日已率大军抵达华池。”
宗帝点头,沉声道道“好,传旨,说此次务必活捉匪首,押来京城,朕要亲自见。”
“是” 安天应声。
……
下午时,宫里传下一道圣旨,顿时在本就鼎沸难安的群臣心中,又砸下一道深深的波澜,旨意内容是说离王殿下已经归京,因身体不适,目前暂留京城休养,病愈前外人不得搅扰其休养。
这道旨意一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已是变相软禁了。
随后云贵妃多次哭着求见宗帝,想要出宫去离王府探病,都被宗帝严词回绝,然后第二天起,宫里太医便每日两拨地往离王府跑,美名替离王探脉开方。
云牧之心中一边庆幸幸好事情并未滑落至最糟糕的境地,一边也知道这个时候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所以即便是私下,也没有再和越君离相见。
但他还是设法给云贵妃传了书信,安抚她道虽说暂时丢了华池的差使,但山高水长,总还是有扭转之机,因此,云贵妃的情绪便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而当南意欢在府里听到这则消息时,她只是淡淡一笑,便继续安心地画着笔下那一副尚未完成的水墨。
宣纸上,海上一艘小船,孤帆逐浪,天边黑云层叠压顶,风雨欲来。
……
日子又万分平静地过了五日。
这一日早朝之上,气氛凝重,群臣激辩,起因有两桩。
一桩是南秦发来国书,痛斥本国叛臣陆述天辜负皇恩,率着残余的私军外逃,协请北越帮助查探追剿。
另一桩则是冷天凌从华池一日之内接连发回三封奏报,急陈此次海匪势强,战船装备先进齐全,甚至拥有数艘不知名攻击力巨大的战船,他率军多次出击,皆被其所阻。
前者安天在朝堂上将国书刚一念出,殿下群臣便鸦雀无声。
只因自古以来各国君主都心知肚明,只要本国有逆臣反叛出逃至他国,势必是因为与其有暗中勾结,那么要么会在他国承认之前暗中搜寻暗杀,要么会在他国承认之后公开发国书斥责讨檄,很少有在情况未明前,就以正式国书形式协请相助的。
此封国书来此,那么分明就是怀疑是北越勾结叛臣陆述天,与南秦为敌了。
至于这一年多来给国库带来了千万般好处的华池和明德两郡,若是因小小猖獗的海匪而阻了海商大业,那么北越泱泱大国的脸面更无处可搁置。
因此,桩桩件件都让宗帝冷了脸,怒了心。
朝议一日后的最终结果,依旧是疾速传出的两道旨意,一道是责令镇南王冷文昌回京,专司查办陆述天之事,并给南秦回书表明绝不姑留此等不忠不义之臣;另一道是修书至东祁,寻求抵御海匪应对之策。
据说冷文昌回京之日,在御书房中与宗帝密谈了半日,方才出宫。
而就在给东祁国书发出的第二日,北越竟意外收到了东祁发来的国书。
国书上,沈星辰直接言明道已知北越华池之难,并声称半年前东祁也曾受过同一拨海匪之苦,对其战船较为熟悉,但苦于前次被那匪首逃脱,此番重遇,他愿御驾亲临东祁,倾东祁全体水师之力相助,以报旧仇。
但国书的末尾又不经意提了一句自己思妹之心益重,不知可否邀请沈星染同至华池一聚。
宗帝眸光冷冽地对着这封国书看了许久,眼眸越沉越暗,安天也站在一侧,殿内气氛有些沉闷。
宗帝又取出刚刚收到的冷天凌的又一封奏报,上面写的整个华池和明德两郡人心惶惶,已经有四成以上的各国商行已经陆续在撤号,原本繁华热闹的内城已渐渐人去楼空,所有港口船只停航,转而被严阵以待的兵士所取代。
良久,他垂眸低叹一声,冷声道“安天,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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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皇帝与海盗同桌用膳

圣旨是安天亲自带人送到太子府的,彼时南意欢正与越君行坐在前厅,越君行接过风寂递来的药碗喝着,那碗中药汁墨黑且散发着浓浓的苦涩味。
看见安天高举着明黄的圣旨进来,他微有诧异,放下手中喝的一空的药婉,又就着南意欢伸来的手,含服了一颗饯果后,问道“父皇有旨?”
安天微微一笑,走到厅前停下脚步,恭敬道“是的,还请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接旨。”
越君行和南意欢相看一眼后,相扶着起身,顺从地跪在地上聆听。
安天打开手中明黄绢帛,高声宣道“奉天承运,近日海匪猖獗,屡犯我华池边境,致使两地万民受苦,海商之势大损,朕心甚忧。为此,特命太子替朕代为前往两郡督战并抚慰,钦此!”
越君行微有片刻的错愕后,叩首道“儿臣接旨。”说完拉着南意欢一同站了起来。
南意欢蹙眉不悦道“安总管,父皇的旨意上并没有提到我啊,怎么你也让我接旨呢?”
安天笑着将手中的圣旨交给越君行后,转身向南意欢施了一礼,笑道“太子妃,皇上给您的是口谕。”
“什么口谕?”南意欢挑眉。
“皇上说,东祁沈皇这次会轻率东祁水师御驾赴华池相助,因此请您与太子殿下一并前往华池,顺便与沈皇一聚。”
“什么?皇兄要去华池?”南意欢惊喜地叫道,像是太意外,她连连对着安天追问道“真的吗?皇兄确定说了他要去华池吗?”
安天看着南意欢一脸喜不自禁的样子,也笑着点头道“千真万确,错不了,奴才听说东祁来了国书,国书上是这样写的,怎会有假。”
“太好了!”
南意欢轻盈地蹦跳到越君行身边,毫不避讳安天在场,直接扑倒在他怀里,悦声道“夫君,我好高兴,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正好天天想着他呢?上次春年他只派了星语那家伙来,自己也不来看我,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见到了。”
越君行宠溺地将她晃得歪歪倒的身体扶了扶,浅笑道“好了,别让安总管看了笑话。”
安天连连摇头摆手道“奴才不敢。”
南意欢这才从越君行怀中抬起头来,笑着对着一旁的夜竹喊了一声。
夜竹领会,去了后室,不一会手中拿了一个装的鼓鼓的锦袋奔来。
南意欢接过亲自走到安天面前,往他怀里重重一塞,笑道“安总管辛苦,来,收着,收着。”
安天推辞不过,便笑着接了,又谢了恩,方才回宫复旨。
安天走后,南意欢敛了唇角笑意,缓缓走到越君行身边,冷笑道“你父皇这个顺水人情做的可真漂亮!”
越君行随意将手中那一摞明黄搁在桌上,拉过她双手握在自己掌心,语声微凉“不管如何,这个旨意我们终是等到了。”
“嗯。。。。。。”南意欢顺势将身体偎向他,低喃道“是啊,终于来了。”
。。。。。。
因着华池之战情况紧急,因此越君行接旨后便吩咐下去说明日就起程。
太子府里的众人一夜忙碌后,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将所有出行事务准备完毕,宫里也派了一队禁卫护送,清早出发,一路不休地日夜驰行了四日后,终于进入了华池地界。
冷天凌提前接到传报得知越君行要来,亲自率人在城郊五十里处相迎。
这是自春年之后,南意欢再次见到冷天凌。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道冷天凌穿着军中胄服的样子,银灰色的铠甲披身,愈发显得整个人眉峰如剑,身躯凛凛。
不知为何,虽然心中明知冷王府永远是站在宗帝那一旁,但她就是对冷天凌这个人生不起厌恶感。
短暂的见礼寒暄后,冷天凌打马上前,领着俩人往华池城内而去。
沿路之上,经冷天凌奏报,南意欢得知,东祁部分先遣水师队伍和战船已抵达,而沈星辰的圣驾将于明日午时到。
城门候着几个当地官员,领头之人是一个身穿深蓝色郡守官袍绶带的四十余岁中年男子,在看见越君行的銮驾后,他不慌不忙上前两步,跪地口呼“下官华池郡守张衡阳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张大人请起。”越君行掀开车帘,浅笑道“张大人多日辛苦,见到孤不用多礼,就请前面带路吧。”
“谢殿下。”张衡阳低低应了一声后,上了城门前自己的一顶灰轿,走在銮驾最前面领路。
听见越君行唤他张大人,马车里的南意欢笑了笑。
起先她对这个人并无太多印象,只依稀记得好似是他发现了刘辰尸体上遗留的越君离的东西,并上禀了宗帝,随后扁被宗帝免去官职,发派来了这里。
直到几日前当她再次听说是他当朝奏报说越君离不在华池,遍寻不着时,她才幡然悟明,找越君行一问,方才知道此人早已是他的麾下。
惊讶之余,她也不得不再次对越君行暗培的实力表示咋舌。
入府后,越君行顾不得休息,就径直去了前厅,冷天凌和张衡阳各自带着自己的得力属下也跟了去。
而南意欢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与沈星辰相见,再加上兵事即是政事,她一个宫眷并不好插手,因此便独自回了房。
直到晚膳时分越君行才回来,他刚一回屋,屋内紧接着就又闪进两个人影,一人正是沈星辰,而另一人,却让南意欢惊愣住了。
。。。。。。
她从未见过此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那人不过二十余岁上下,一身普通藏青色锦袍,容貌文雅,只那眸色却有些异于常人,那是一种略带冰蓝的色泽。
此时,那人也兴趣盎然地上下打量着南意欢。
越君行看了两眼后了然一笑,对着风妩道“再去取两副碗筷来。”
风妩见越君行开口,识趣地收回同样不解的目光,送上两副碗筷,然后退了出去,在门外守着。
沈星辰见状知道越君行定然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正好自己腹中饿的慌,他便但笑不语地走到布满膳食的桌前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那人见南意欢还在迷茫地看着自己,似乎笑了笑,扬眉,口中轻吐道“在下丰子书。”
“丰子书?”南意欢面上的疑惑变成惊讶“是你?”
她转首看向身侧的越君行,惊道“这里是郡守府?冷天凌也在这里,他们这样进来会不会不妥?”
这里是守卫森严的郡守府,虽说张衡阳是自己人,不会泄漏几人之事,但冷天凌也驻足在这里,若是被他发现,这样是不是太过胆大了。
“无妨。”越君行轻拍了拍南意欢的肩膀,随后对着丰子书浅笑道“丰少主,请坐吧,区区薄宴,承蒙不弃。”
“殿下客气。”丰子书施施然受了,然后走到沈星辰旁边座位上坐下,散漫一笑道“今日能与北越、东祁两国之主同桌用膳,子书荣幸之至。”
“他还不是北越皇帝。”沈星辰喝了一口乌鸡汤,闲闲道。
一想起越君行有了青嫣的消息都不告诉自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有着南意欢的关系,他真是懒得管他。
丰子书莞尔一笑,笑容温雅“很快便会是了。”
越君行也不反驳,只笑拉着南意欢也在桌边坐下。
南意欢见三人皆是如此随意,原本不安的心也渐宽了下来。
按说两国皇帝和一个海盗头领同桌而食,这情景应该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可是这三人,愣是吃的有说有笑,仿佛是许久不见的老友般融洽,只是到底是压低了些声音。
一时饭毕后,越君行也没唤人来收拾残羹,只让风妩去沏了一壶茶来,几人又聊了几句,他俩方趁着夜色,飘然而去。
。。。。。。
“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温雅之人,竟是一方海上霸主”南意欢忍不住扬眸叹后,又随口问道“对了,这次你和皇兄到底答应了他多少好处?
越君行双眸含笑道“这是互利之事,我们并没有答应他什么。”
“那他也肯吗?”南意欢有些不解。
“他是个聪明人,且早有回归正途之念,所以他知道,今后要想能在这片海域上光明正大地继续讨生活,那么这自然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不想做海盗了?”南意欢问道。
越君行轻刮了下南意欢秀挺的鼻翼,温声道“没有人生来便愿意做海匪流寇,他当初只是不得已,被迫走上那条路,这些年早已有了转上正道之心,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与皇兄有了交情。”
原来如此!
南意欢这才明白,此前她还一直奇怪,纵使沈星辰再没有阶层身份之见,但这两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海盗,怎么看都应是持剑互对之人,怎会成了朋友,还能联手做出这样的买卖来。
可是,南意欢想了想,又蹙眉道“只有这些吗?”
她知道即便接下来的对仗是做戏,但那也得烧掉不少银两,若是没有钱财支撑,这场戏也是很难演的精彩逼真的。
越君行知道她意中所指的是钱帛之物,眼眸半掩,轻笑道“自然还有些别的,像是这次他截获来的那些东西我们只会寻回一半,剩余的全部归他。除此之外,你可还记得---华池这里其实还有一笔银钱?”
南意欢点点头,她知道越君行说的是去年越君离在此地任守时,被他私吞的一千万两贡银。
当时两郡短短半年就收缴了税银一亿两,可越君离却在自己侧妃之父的帮助下,私吞了其中的一千万两,将其他九千万两装上贡船送入京。
随后因着发生了自己在青山遇袭之事,越君行一怒一下,透过沈星辰牵线,与丰子书合作劫了贡船, 又趁乱重伤了越君离。最后还是宗帝令冷天凌率兵前来,寻回了贡银。
南意欢记得,那日早朝前,宗帝先是收到了一封密信,随后在大殿上听闻贡船被劫的消息后气怒交加,当自己问越君行那封密信的内容时,越君行笑着取出一封信尾带有一轮弯月标记的信。
细看之下,正是有人详细记录了越君离私吞这一千万两白银的细节。
南意欢还记得,自己曾经好奇问过他写那封信的人是谁,越君行当时只神秘一笑说是一个故人。
许久之后,她终是明白,原来那个故人,便是张衡阳。
张衡阳,既是宗帝安插在两郡,放在越君离身边的暗线,又是越君行的“故人。”
不过也正是那次,让南意欢明白,宗帝暂时没有动云氏的打算。
只因宗帝硬生生地将此事忍吞了下来,没有发作,甚至还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陆续给了越君离更多其他的荣宠后。所以,她知道要想扳倒越君离,她就必须继续在他身上下功夫,设法让他犯下更多的滔天弥罪;
她也知道,她必须耐心地等,等到宗帝下定决心打破这种平衡,对云氏下狠手!
终于,这次,当宗帝在朝堂之上,借着这次华池的事大发雷霆之时。
她知道,机会来了!
神游片刻后,南意欢的思绪重新回到这次与丰子书的合作上来,她想了想越君行刚才的话,迷惑道“可是,这笔银两不是留待着后有重用,而且要带回京的吗?”
越君行低低笑道“不错,但这笔银子最终还是会用在恢复两郡万民生计上,等到日后丰子书改换身份出现时,这笔银子,正好够他赚的。”
南意欢瞬间就明白了越君行的意思,不由失笑道“如此说来,丰子书这次倒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了。”
“不过各取所需而已,他得他的好,咱们得咱们的。”
“嗯。”南意欢浅笑应着。
因着今日仪驾正式抵达华池,越君行穿了一身正式的暗红锦衣,他很少穿这样韶艳的颜色,却在满室烛火的洒落下,生生晕染出一身清绝温暖的轮廓。
南意欢看着看着,突然心中又生出些莫名的伤感来。
这次所有事情都是越君行与沈星辰俩人商议定的,南意欢多次想帮忙,却被越君行以不愿她劳心伤神而拦了回去,拦的次数多了,南意欢便也索性躲了懒。
但这一路走来,南意欢心知,越君行其实是觉得这次行事多少会伤及无辜百姓,他不愿让自己双手沾染血腥罪孽,所以才全部独自揽过。
这种认知让南意欢在感动和感伤之余,也只能狠下心肠,佯作不知。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善良少女,在经历过那样一番死后逢生的日子后,她早已明白什么才是这世间的生存之道。
她更知道,今日这一切,不过杀戮征战的路上所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等到越君行真正大权在握之日,那才是真正人间炼狱的开始。
。。。。。。
第二日午间时,沈星辰的圣驾依仗终于抵达了华池,南意欢提前了二个时辰,早早地候在了城门处,做出一副心中激动万分,想念万分的模样。
但其实,她只是一直躲在马车里睡觉而已,昨晚神思太过,害得她辗转了许久,失眠了。
等到沈星辰来了以后,南意欢强打精神欢呼着朝着他那奢华无比,装饰的珠光宝气的马车奔过去,大声地叙了几声旧后,又急急转身爬上了自己的马车,窝在越君行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张衡阳本来想着说沈星辰好歹也是国君之遵,怎么也要弄个正式的晚宴招待下,可是却被沈星辰主动拦了,于是国宴变成了三个人的家宴。
这顿家宴上,沈星辰又再次表示了对越君行的不满,越君行只得苦笑着一一应了下来。
自第三日伊始,有了东祁新式战船和训练有素的水师加入,特别是当冷天凌亲自登上那些战船,眼见那些见所未见的火炮武器时,他眉皱如川的脸上顿时舒展开来,开始信心倍增地整日整夜拉着东祁的将领,商议作战之术,并派出无数只蜂船,出海搜寻海匪踪迹。
此后半个月间,冷天凌率军分别与海寇大大小小开战了数十次,胜多败少。
得胜的消息传回玉倾城,宗帝龙颜大悦,多次亲笔篆书鼓慰兵士,并向沈星辰表示致谢。
再往后的半月间,许是那群海寇们吃了亏,渐渐开始将船只回撤,后来甚至干脆闭门不出,失去了踪迹。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若想重现两郡海商繁荣,则必须将这批海寇全部剿灭根除,否则不会再有商家愿意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来两郡恢复营生。
于是冷天凌等经过多次商议,并坚持不懈地放出更多的蜂船搜寻,最终在十日后,探到了海匪的老巢----华池西南端海域二百里处的一座海岛,名叫长嵁。
七月十八,黄道吉日,宜出征。
这一日,冷天凌挂帅,率北越、东祁两国水师共三万余人,携战船数百艘,浩浩荡荡驶向了长偡岛。
与之一起同行的,还有亲自督战的越君行和沈星辰,南意欢则留在了城内。
据传说她数次缠着越君行和沈星辰想一同出海,皆被俩人拒绝,因此她只好垂泪挥别了两人,然后命人就近在渡口搭了个绣帐,日日带着夜竹和风妩两个侍女守在渡口,盼君归。
于是,整个华池之地都在疯传说太子妃和太子鹣鲽情深不渝,赞誉不已。
当然,情深为真。
至于担心嘛。。。。。。南意欢心中是不担心的。
只因那岛上之人乃是丰子书,这本就是一场精心谋算过的一场戏而已。
虽说这次行军领头之人是冷天凌,在此之前她还曾担心过以着他的精明,也许会很难瞒过他,但在见过丰子书后,她觉得,那个看似温雅的男人能在越君行和沈星辰面前都处变不惊,估计也是个黑吃黑的高手,有这三人在场坐镇,她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只需扮演好自己一个万分忧心外出征战的夫君和兄长的戏份就好了,于是她就日日躺在绣帐内---胡吃海喝加睡觉,然后在早晚天凉的时候到渡口附近站一站,装装眺夫石。
照例,身为当地父母官的郡守张衡阳每日都会来南意欢这里请安加关切劝慰几句,做做极力邀请南意欢回府居住的样子,然后被拒后一脸失望地出来,回到府衙或是安抚民心,该干嘛干嘛。
虽说华池距长嵁只有二百海里,但那附近海流湍急,暗礁密布,还时隐时现一种极度危险的流沙,那流沙出没不定,若是有船舶遇上浮沙便会被胶着不动,逐渐沉入海底,因此这来回,光是路途便要十数天之久。
终于,在第二十三日时,张衡阳手中攥着一份喜报,笑着来报说战事已了,明日众人即将抵达。
南意欢极度兴奋和喜悦地应了。
。。。。。。
第二日黄昏时分,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终于出现了零星点点的黑影。
渡口留守的卫兵看见后急急一面禀报了绣帐内的南意欢,一面去府衙通禀张衡阳。
听到消息后,南意欢迅速从榻上爬起,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身下软榻道“总算回来了,这个破地方,睡得我浑身骨头都咯的慌。”
风妩笑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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