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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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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秦陌双目痛苦地凝视着她,袖中拳头紧握,刚才手中那柔弱无骨的触感放佛还历历在心,他终是低低道。
离的近了,南意欢这才看清原来他今日穿的那件玄青锦衣长袍上,衣领襟口绣着一朵白梅。
那一朵绽放的寒梅,瞬间刺痛了了她的双眼,她忽然觉得内心无比讽刺。
指不知何时,竟冰凉刺骨!
她缓缓抬眼,看他那痛苦挣扎的眸色,脸上那渐渐清晰的一抹红痕。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过,如今恨亦浓。
一年多来,她零零碎碎地从燕惊鸿,从夜阁,从萧翰和玉阶口中听到了许多当年的事。
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她知道,燕惊鸿说的没错,当年若是没有秦陌的手下留情,萧翰是绝对不可能带着易炎逃出琅城。
且从那些时日在西延,在乐安,从秦陌看着自己那痛苦的眸中,从南秦传回的那些他夜夜深宫独醉,冷落后宫,扒坟后在日光殿死生三日,还有前两天从南秦皇宫里传出的那则消息中。
她隐约知道,他,应该是悔了!
也许,当年的他,对自己在利用之余,许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真心吧。
但,恐怕也仅是一丝一毫而已。
如今,他在坐拥万里江山之后。
在享受到帝王的孤寂后,再回头来懊悔曾经的失去,南意欢只觉无比可笑!
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突然袖中倒退出一柄短剑,冷然一划,剑如流光划过,剑气森森,动作决绝直抵秦陌心脏而去。
就在那剑尖已然划裂他胸前衣襟,离肌肤仅有一寸时,秦陌忽然伸手握住那锋利的刀刃,低声道“现在杀了我,你会有麻烦。”
“要你管!”南意欢美眸一瞪,手心寒气凝聚,全部灌在那短剑上,使得又往里入了一分,丝丝血迹渗透而出,他握住剑身的手更是鲜血淋漓,耀红的血沿着着剑身滴落到从中泥土里,氤氲出一片暗红。
秦陌手上稍稍用力,顿时南意欢短剑离手,她愤而还想再攻,却被秦陌趁机捉住她的一双手掌,右挪几步,让她背靠着一株参天树干,连带着殷红的血丝霎时也染红了她白皙的手背,滑落到袖口衣襟上。
南意欢整个人被他圈的再次动弹不得,她又恼又怒道“你放开我!”
秦陌语调晦暗道“意欢,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听我说一说当年的事?”
“当年?”南意欢眼神漠视着他,冷厉的声音带着异一丝颤抖道“你是嫌我记得不够深刻,还想再说一遍来提醒我吗?”
“说你是如何处心积虑地骗了一个天真无知的女人?”
“说那个女人是如何地蠢笨,傻傻地献上自己的真心?”
“说你又是如何在暗中偷笑得意,如何看着她傻傻地穿着霞帔在新房苦等,而她的良人却穿着喜袍,手持银剑杀光了她的亲人?”
“还是说,她是如何喝着你的女人端来的毒药,绝望无助地死去?”
“你是想和我说这些吗?”冰凉往事一幕幕像潮水般奔涌来,南意欢越说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她突然悲伤地发现,原来那些事她从未忘记过。
那些她和他之间的那些好的,坏的,点点,滴滴,原来一直深埋在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
她以为那些早已被自己满心的仇恨,被越君行的爱所冲淡,殊不知,在真的再次面对这个她爱过的男人时。
原来,她心里一直是介意的。
介意着他的冷漠,他的无情,他那自宫变后就从未给过一句的解释。
原来,曾经的那些回忆,那些所有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从未离去!
爱深,所以恨切!
……
听她哭诉着说完这些,秦陌的脸上透着一种骇然的惨白,那声声,句句,一下一下重重地捶在他的心上,竟似挖心的痛。
他缓缓松了手,垂眸,唇边溢出丝丝苦涩道“意欢,你知道吗?我有多欢喜,知道你还活着!哪怕是这样狠狠地恨着我地活着?”
“不,她早已死了!”南意欢极力隐去心头那一抹片刻的脆弱,用手背擦去眼角的热泪,抬起眼,冷冷地盯着秦陌“你认识的南意欢三年前就死了,死在你和你的好皇后手里。”
“如今,你和我说这样的话,秦陌,你不觉的羞耻吗?还是你觉得我没死,让你失望了,觉得可惜了!”
“不是那样的。”南意欢的平静的声音带着刺痛的寒气钻入心中,瞬间伤痛遍体,秦陌急急辩道。
“那是怎样?”南意欢冷笑道“说那一切都不是你做的,说欺我骗我之人不是你,说杀我族人,窃我国者不是你,说将我随手送给他人,又想用毒杀我之人也不是你?是吗!你是想要跟我说这些吗?”
秦陌缓缓闭上双目,那声“不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一瞬,原本想好的,若是有机会可见她,那许许多多想要开口解释的话,却一句都说出不了口。
他没法否认,她指责的那些桩桩件件的罪孽,无一桩不是他所为。
即便他身不由心!
即便陆婉儿端给她的那碗毒药不是自己所使,但罪魁祸首仍是自己,若非自己给了陆婉儿皇后之位,若非是陆婉儿因自己而起的嫉恨之心,她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没话可说了?”南意欢嗤笑一声,语峰凌厉“秦陌,杀人偿命,你自己算算,你得死多少次才能还清欠我的人命帐?”
说完,她转身欲走。
秦陌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止住她要走的脚步,脸色苍白道“你若想杀我,我这条命随时可以给你,反正这三年,我日日活在念着你的痛苦里,生不如死!但今日不行,北越的人知道我今日来了这里,若是我死了,他们很容易就会查到你,平白让你为我搭上这条命,不值!”
南意欢唇边一凝,用力地甩开秦陌的手,他手上的血因为使力浸湿了自己的衣袖,粘在自己手臂肌肤上像是一条滑腻的蛇,钻心蚀骨般难受。
俩人如今贴的很近,远远看去像是缱绻厮磨的情侣,南意欢凝目望着秦陌那熟悉的眉眼中的沉痛,心中也满是酸楚。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再待下去,忽地踮脚凑身过来,附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轻笑道“秦陌,收起你的那些所谓的深情,也别妄想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上第二次,否则,你会让我觉得…… 恶心!”
说完,再也不管不顾决然转身,施展轻功,跃上枝头,往来路的方向飞去。
徒留下原地,秦陌像是被抽了魂似的靠在树上,看着天上孤飞而去的大雁,俊眸中白茫一片。
他早该知道,当初踏出那样一步,就必然得承受这样的结果。
面对历经了那样一番变故的她,他又怎能奢望自己还会有什么…… 好的结果!
……
风妩和夜竹一直神经紧绷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看见南意欢的身影远远跃来,一个个激动的连连迎了上去,待得看清她衣衫上暗红的血迹时,吓得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太子妃,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墨离听到声音也吓得围了上来,只听南意欢平静道“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
南意欢话刚落,风妩和夜竹大大松了口气,尤其是风妩,要是让越君行知道她们俩一起还让南意欢受了伤的话,估计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身后,一个黑色身影在听到南意欢说话的同时就已经惊闪不见。
若是这血不是南意欢的,那么必然是秦陌无疑。
……
“她们还没出来吗?”南意欢看了看依旧安静的四周,问道。
风妩回道“还没有。”
南意欢暗吁口气,幸好回来的及时,若是让越无双和冷羽裳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及和秦陌的关系,只怕会让本就复杂的局势愈加复杂。
她走到一旁的溪流边,洗了洗手上的血渍,有了流水的冲刷,原本染红了鲜血的双手又回复了原本的洁白,看着那夹杂在流水中一闪而逝的血色,南意欢脑中不觉闪现刚才秦陌徒手抓着剑刃的样子。
不知为何,看着他受伤,看着他痛苦,自己心中并没有那想像中的快意,有的只有浓浓的苦涩。
她晃了晃脑袋,往回走去。
夜竹用纱巾湿了水,埋头替她擦拭着衣袖上沾染的血渍,可那血色入了丝锦,又怎能擦的掉。南意欢看了半天,干脆地收回手,将衣袖理了理,淡淡道“算了,别擦了,等会我遮掩着些就没事了。”
夜竹见状只得停下,默默地看了看风妩,退到一边。
有关刚才那一番变故,南意欢不想说,她们自然更不会问。
好在,她安然回来了,否则……
……
收拾妥当后,南意欢就带着她们俩人继续往山下走了一段,寻了一处有数个石墩的地方坐下。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见越无双和冷羽裳带着随侍从山上下来。
若是往常越无双定然是第一个冲上来,揽着南意欢的手臂撒娇,可是今日她却安静坐在马背上,脸红红的,唯有一双眸光中却发着光。
本来因着刚才碰见秦陌的缘故,南意欢也没什么心情去问越无双的事,但一想到她刚才见的那个所谓的“有悔”就是南秦原先的那个“虚云”,所以想了想,她还是调整情绪,问道“刚才大师和你说什么了?看把你一脸高兴的。”
------题外话------
今天更新晚了些,上午一直处在没有网络的环境里~
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强迫症,明明已经要裸奔了,还是发了15点出来~·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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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天意难违!(陌与虚云)

“皇嫂……”越无双娇笑地甜甜唤一声,却又垂下头,低声道“大师没说什么。”
南意欢挑眉,又看了看一旁含着笑意的冷羽裳“我怎么看这丫头像是遇见意中人了似的。”
冷羽裳扑哧一笑道“太子妃说的一点不假,大师刚说她近日会有一场桃花,没曾想,她出门就遇上了。”
“你们取笑我,我不理你们了。”越无双脸色绯红,一抽马鞭,往山下驰去。
南意欢失笑道“怎么回事?”
冷羽裳看了看越无双远去的身影,嫣然笑道“那丫头也没细说,总之是半忧半喜地出来,然后就在寺门口撞上了一个匆匆进门的男子,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呵呵 ……”南意欢轻笑“看来咱们宫里真的很快就又要有喜事了。”
“那是!”冷羽裳也掩唇笑道。
说着俩人也上了马,往山下而去,全程南意欢都故意让自己的马跑在了几人身后,免得露了自己衣襟上的血迹。
……
当秦陌走进禅室时,虚云正闭目坐在蒲团上静坐。
“大师!”秦陌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听到声响,虚云慢慢睁开双目,他先是看到越君行手上包缠的白布,随后目光又扫过他的脸颊,叹道“你见到她了?”秦陌涩然道“见到了”
“唉 ……”虚云又重重地叹了一声,敛眉默声不语。
秦陌一撩衣袍,跪在地上,俯身向虚云叩首,痛声道“因为徒儿之事,累及师傅百年清誉,徒儿心中实在难安。”
虚云看了看伏在地上的秦陌,默默穿鞋下地,抬住他的手臂扶起他,转身一颗颗捻着手中的珈珠,缓缓道“起来吧,这是老衲命中的劫数,躲不过,避不过!”
秦陌起身站起来,追在虚云身后道“但终是劳烦师傅为了徒儿之事费心,当年离开故土来到这里,如今她已知师傅在这,并知晓当年之事,徒儿恐连累师傅连此地都无法久留,要不您还是随我去南秦吧?”
“阿弥陀佛。”虚云迈着步子,慢慢走回榻上继续盘腿坐下,看着秦陌道“你无需如此自责,老衲当年愿意帮你,只是为了还报秦皇室百年前一场恩情,与你无关,而且那日老衲与她所言之话也并非专为你而说。”
秦陌一怔,那日他心情不佳,所以在仁安寺见虚云时说了说自己的困扰以及南意欢的摇摆不定,没曾想,话音刚落,南意欢就意外闯了进来。
其实当时虚云和南意欢对话时,他就躲在一侧。
当他听到虚云跟南意欢说出那句“为解你心中之惑时”他也吃了一惊,因着他知道虚云心中其实是不赞成他以情相诱的,没曾想他竟然开口帮了自己。
所以他出了门后,趁势向南意欢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也顺利地抱得了美人归。
“师傅,不是为我吗?”他不解地道,目中满是浓浓疑惑。
虚云目光深沉,低低道“ 红尘万事都离不开天意二字,你们三人注定有此一场情劫,便是我不帮你,你们也终是逃不出这一场纠缠。”
“世间悲欢离合皆是缘,一切只需随心而为!”虚云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陌,叹道“陌儿,当年老衲说这话时,你也在场,岂不知,这话既是说与她听,又何尝不是赠于你呢?”
“当年你明明已经动心动情,心生悔意,想要放弃,可最终,你还是没有顺从自己的心意,将自己陷入如今这番死生不如的绝境。”
“这便是天意!天意弄人!天意注定让那个等了她十年的男人,终是有了护佑她,与她并肩而立的机会。”
秦陌眸中闪过惊愕,他震赫地地呆呆立着,被虚云的这一番话再次刺的体无完肤,他从未想过,那日的话中还有着这样一番深意。
过往幕幕像一枚刺入心间的银丝,缠绕住他的心,慢慢收紧,他无力地道“那个男人,等了他十年吗?”
虚云缓缓点了点头。
“越君行等了她十年!”秦陌后退一步,扶住窗棱,摇头苦笑。
怪不得他会在南秦见她第一面时,就帮着她从陆婉儿手下假死逃生;
怪不得他会在不惜暴露出自己多年的伪装,那般护着她;
怪不得他会在看见她与自己的暧昧之后,还能那般平静地说出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话。
他突然觉得,那样的爱,才是南意欢所需的吧。
而自己对她,除了骗,就只有伤!
且若她与越君行只是因着利益的婚盟,那么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可事实却是,在她那般伤痛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全心全意爱她护她的男人。
这种认知,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无人可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弥足深陷,不得往生,再也无任何一种翻身的可能。
他已绝望地不敢再想!
……
良久,秦陌将身体慢慢转向虚云,惨然一笑道“是徒儿愚钝,让师傅失望了。”
“世间情爱,本是魔障!”虚云缓缓道“凡是有情之人必然会为其所苦,本是平常。”
“师傅既然能洞悉天机,可有解救之法吗?”秦陌紧抿着薄唇问。
虚云望了望他,轻轻摇了摇头。
像是早已意料到他会如此说,秦陌怅然地笑了笑,又道“师傅刚才也见到她了吗?”
“没有,老衲与她此生只有一面之缘,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不过……”虚云神色暗了暗,低声道“老衲刚才见了与她一起来的一名女子。”
“哦?是谁能得师傅眼缘一见?”秦陌知道他向来只见有缘人,所以有些意外。
虚云黯然的神色愈浓,不觉停下手中拨弄的动作,苦笑道“你就别问了,果然天意难违,老衲本是好意想救她一救,如今看来,恐是误了她了。”
他又长叹一声道“陌儿,你走吧,我俩师徒缘分已尽,以后不用再见了。”
“可师傅,意欢已经知道你在这里,她说要 ……”秦陌嗓音微颤。
虚云伸出手掌,做出让他勿要多言的手势,待得秦陌禁声后,他慢慢收回手,敛眉闭目专心念经起来。
秦陌双目微红地看着他,他十二岁时,虚云主动找上陆相府,一语道破他的身份秘密,又拿出百年前南秦皇室的信物,要说兑现百年前欠秦氏族人的一个承诺,收他为徒并授他心法。
这么多年,俩人亦师徒亦祖孙,虽然相见时候不多,但在秦陌心中,虚云于他已是亲人。
如今虚云坚持不走,还说与自己永不再见。
他只觉心痛如绞!
可是看着虚云那绝决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虚云的主意。
“徒儿叩别师傅!”秦陌无奈跪下,朝着虚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虚云依旧闭目不言,仿若一座巍山,岿然不动。
秦陌最后看了虚云一眼,咬牙道“徒儿告辞,师傅你多保重!”说完快步出了房门,生怕自己满上一步,便会忍不住想要落泪。
他走后,虚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他那远去虚浮的脚步,苍白着脸道“天意难为!陌儿,只望你成魔那日还能想起 ……自己的本心!”
……
秦陌脚步凝重地出了寺门后,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这座并不恢宏的庙宇,久久怔怔不能言语。
半响,他对着身边站着的墨离道“吩咐墨封带着人守在这,保护师傅。”
“是。”墨离低低应了一声,随后看着秦陌脸上已然并不明显的痕色,默默地低垂下了头。
与此同时。
南意欢骑在马背上,行走在队列的最后,她唤了夜竹过来,低低吩咐了两句。
夜竹连连点头,一骑快马先行而去。
冷羽裳奇怪问道“夜竹去哪了?”
南意欢温柔一笑“今日回城太晚,我让她先回府通报了,免得众人忧心。”
冷羽裳赞道“还是太子妃想的周到。”
南意欢轻笑两声当作回应,回身做无意状地朝着那已然掩映在暮色中没有踪影的庙堂看了一眼,嘴角笑意凛然。
……
越君行放下手中书卷,目色焦急地看着窗外。
他上午接到秦陌后直接将他送入了行宫,然后自己便回了府。刚回府,林奉孝就来和他说了越无双和冷羽裳来拉着她去马场的事。
这事已不是第一次,以前越无双也经常会来拉着南意欢到处去逛,再加上知道风妩和夜竹也随着去,所以他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天色将暮,她却还没回来。
以往从未如此过,因着顾淑妃和宗帝虽然对越无双出宫之事管束不严,但却严格规定了她回宫的时间,所以依着今日情形,却是早已过了时辰。
心中隐隐泛起不安,如今不同于往时,越君离被囚,云牧之一直不露声色地按兵不动,云贵妃除了在宗帝面前哭闹了几次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更为主要的是如今燕惊鸿和秦陌都在京中,而他们两人都是对南意欢有着下手动机的,所以他越想越觉得心焦,在椅上再也坐不住,起身打开房门,快步往外走去,一边大喊“备车!”
------题外话------
世事都逃不过“天意难违”四字~
秦陌当年没有听懂虚云话里的意思,没有听从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失了意欢~
这章其实还透露了两个信息,关于后面情节的~妹纸们来个答题吧,第一个答对的妹纸送币币100~
权当做今日9点君的一点点补偿~
这一周实在是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能保证不请假就已经是藕尽了最大努力了,氮素明天藕保证,肯定不会让大家再见到“9点君哈~”

☆、第181章 小君君哄妻(上)

守在门外的风寂不明情由,但看着越君行一脸冷峻的样子,也赶紧地随了上去。
俩人匆匆上了门口的马车,越君行快速地钻了进去,说了一句“马场”后就再也不言。
回府时风寂一直随在他身侧,林奉孝来回禀南意欢去向时他也在场,所以当他听到越君行说要去马场时,便反应过来他是担心南意欢,想要去寻了。
认识到这个事实后,再看越君行脸上那凝重的神色,他干脆接过马夫手中的马鞭,亲自赶起来。
马蹄声“哒哒哒”直响,每一声都似擂鼓声般敲击在越君行心头,他眉头越蹙越紧,心中那一丝隐忧也越扩越大,如今他只恨不得自己骑上快马,驰掣地奔到她身边。
可惜,他不能!
这里是玉倾,他不能拖着“病体”在京城大街上疾奔,那样会引得全城人的注目。
马车不一会出了城,没有城中路上行人的阻挡,风寂扬鞭将马车赶的更快了些,此时天边墨色绵延而来。
终于,借着那最后一丝昏黄的光亮,路的尽头出现了数个黑点。
“主子,是太子妃回来了。”风寂高兴地冲着马车内喊了一声。
“唰!”一只手从车内将车帘扯开,探出头来,凝目视着远方。
终于,在看见越来越近的队列中看到了熟悉的那一抹红色身影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将那颗悬了许久的心缓缓落了下去。
他僵着手中握扯着帘步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那个在马背上跃动的身影,眸光顷刻柔和。
万幸,一切都只是自己胡猜乱想!
万幸,她,一切安好!
……
远方奔驰来的一行人也看见了越君行停在路边的马车,虽然天色昏暗,但那显眼位置上金色亮眼的太子府标徽依旧格外清晰。
越无双故意慢下马步,冲着南意欢眨眨眼道“皇嫂可真是幸福,这才一日不见,皇兄就巴巴地追来了。”
南意欢正要笑着应回去,却在不经意中,看见冷羽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涩然,她突然想起自己和冷羽裳说的让夜竹回府报信的事,心中暗想,糟了,可不能露陷。
只因她知道夜竹根本不是回府报信,所以越君行会出现在这里定然也不是因为来迎自己,而是因为担心自己有危险才会这么追来。
于是她佯作娇羞地朝越无双笑笑,然后催马,越过队列最前面,也作出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率先骑到越君行身边停下。
彼时,越君行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站在路边,修身若竹地静默着她,紫衣翩然,眼中柔光缱绻。
南意欢翻身下马,一跃入他怀中,双手环拥着他的脖颈,娇声嗔道“不是已经让夜竹和你说了我们马上就回城嘛,干嘛还非要出城来接人家?”
声音酥软入骨,听得越君行心中泛起万顷波澜,似一双手,轻柔地叩在他的心房,又似一滴心头血,融进他的骨血中。
红衣艳丽如火,在他眼底跃动。
他知道若非必要,依着南意欢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在有旁人在场时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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