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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的悠闲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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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正欣喜若狂,呢呢喃喃个不休,忽地听到耳边有人说道:“哟,这是在做什么呢,做梦做的笑出声来,口水都流出来了……”又叫:“袭人姐姐,袭人姐姐!”
花惜人在梦中,忽地深深恐惧,这个梦实在太过美好,美好的叫人无法醒来,她隐约有些知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便皱着眉,咬牙切齿,嘀咕说道:“我不要醒,宝贝都是我的,我不要醒啊……让我留下……”面前林如海的笑越发腹黑,说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纵然强求也是无用……”花惜很不喜欢这句话,望着他的笑容,咬牙说道:“我偏强求,都是我的……”
旁边忽地有人用力一扯她,花惜站立不稳,打了个踉跄,怀中的珠宝哗啦啦跌了一地,花惜大大心痛,忍不住大叫了声,睁开眼睛。
第五十五章 真心
花惜睁眼,便看到晴雯的俏脸就在跟前,此刻望着她便笑道:“袭人姐姐,你越发厉害了,做了什么梦,又笑又咬牙的?”花惜蔫头耷脑地起来,回想梦里富贵,一时惘然。那种珠宝满怀的感觉十分真切,令她有种真的同百万富翁失之交臂的感觉……
伺候了宝玉出外之后,花惜便试图重新睡一会,一闭上眼睛,脑中便出现黄金珠宝光灿灿的景象,叫人垂涎欲滴,只是偶尔想到林如海微笑的模样,有些小小阴云,只好努力想别的罢了。
花惜正在心中“画饼充饥”,忽地听到外头有人骂道:“我看你最近是越发懒了,叫你做件小事都做不成,整天只顾往院子外跑,当我看不到呢!……你莫不是心气大了,不愿意在这院子里伺候了,故而同我使脸子甩性的?”有个声音便小声,说道:“碧痕姐姐,我真个是不留神才如此,不是成心的,我再给姐姐打些水来便是。”
花惜听这两人声音,一个是碧痕,一个却有些陌生,带着些哭音。花惜的美梦再一次被打破,暗叹自己大概就跟百万富翁无缘了……心头暗自泪流。
花惜便爬起身来,探头去看,却见外面碧痕正拦着个丫鬟,骂的狗血淋头,那丫鬟低着头,隐隐地似在哭泣。
花惜皱了眉,说道:“这又是怎么了?”碧痕见她,便不敢造次,只恼恼地说道:“我不过是叫她去替我打盆水,她竟赌气使性子,给我洒了!”说着,便向着旁边一指。花惜看了看,果然见边儿上好大一滩水。
那丫鬟却正是怡红院里伺候宝玉的小丫头小红。只因她上次趁着宝玉屋里没有人在,便想进去碰个运气,却被碧痕记恨上了,今日也是挑了个由头便找她的不是罢了。小红见花惜来问,便急忙分辩说道:“袭人姐姐,我实在是无心的,让我再给姐姐打一盆来。”
花惜见她生的虽然普通,但胜在干净,看起来倒是个机灵人,只不过眼睛有些发红,精神略有些憔悴似的。花惜是个不愿意生事的,更不愿欺负这些小丫鬟,便说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想必是耽搁了她的时间,她才不高兴了……好了,你快些重打一盆来便就是了。”
小红听花惜这么说,情知是她好脾气,特地给自己开脱的,心头松了口气,说道:“谢谢袭人姐姐,我这就去。”转身赶紧地就去了,碧痕也不好说什么,见小红去了,便同花惜说道:“姐姐也太好脾气了,别总惯着这些,上次趁着我们都不在屋里头,便是这蹄子脚快的进去了,幸亏我们回来的早……且这几日,我看她总是神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呢,都无心做事了!若总是这样,不如回了太太叫人领了她出去,免得出事……”
花惜问道:“神不守舍,是怎么回事?”碧痕见她问,却撇嘴,说道:“这几日我倒是见她鬼鬼祟祟的,具体怎样还不知道呢……姐姐不信,等再过两日……”忽然想到什么,便欲言又止。
花惜见她不说了,便也不问,只笑微微说道:“罢了罢了,想必是小丫头偷懒。”
碧痕见她如此,嘴角略微一笑,竟似讥诮,然而一闪而过,也亏得花惜留心才看出来。却只当没见到。碧痕便说道:“姐姐就是贤惠,若我是姐姐,却看不惯这样的……在二爷身边,定要撵出去才是!”
上回的事情秋纹在私底下也跟花惜说了,花惜听了这话,心头便想:“怎么不说你自己伺候宝玉洗澡,闹得不可开交的事呢,还不是我们回来的早?”面儿上却仍不动声色,只傻兮兮地仍旧和稀泥,说道:“罢了罢了,你也别太气着了,——她们底下的,又有哪个心头安分的?我们只管束着点就好了,横竖别闹出什么事来,传出去不好就罢了。”碧痕见她如此,更是不屑。花惜只当看不见,转身走了。
花惜进了屋里头,忽地就想到一件事,只因她知道方才被碧痕寻的丫头叫小红,也知道日后她会跟那叫贾芸的小子处在一起的。因此花惜便有些发呆:想来连小红都有了归处,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要跟谁呢?
她在前世的时候,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性格懒散,又是宅女,年纪又小又神经略粗,高中时候还暗恋过一二校草,到了大学,整天吃饱等死混日子,还没来得及体会“校园一片野鸳鸯”的胜景,便死而穿越了。
如此到了古代,总不会仍旧跟在现代一样,找个看得顺眼的帅哥谈谈恋爱,谈的不成功的话就分手,再向下一个目标进发……然而倒霉催的,如今就算是找个正正经经可靠的男人都难,何况还是这种身份……要想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试探,却是不可能的。
花惜自穿越过来后,一心只想着努力在这贾府内扑腾,因认识了宝玉黛玉一干人等,有了牵连,未免身不由己,她因知道些其中因果,能帮的地方,便适当伸伸手……自己却想着有朝一日出了府,恢复自由身后,过点儿消消散散,不用自称“奴婢”的小日子。
然而以后的日子究竟怎地过活,究竟还没有想清楚,如今想想,着实惊心。
这样的古代社会,就算是她将来出了府,又能如何?仔细想想,总不免找个男人嫁了,但若是能找个好的,那也罢了,倘若找不到好的,弄个类似“中山狼”或者“痨病鬼”之类的,最后搞得家暴或者当寡妇的话,……想想就大为头疼。
有了现实问题,便将梦中得宝那虚幻场景抛之脑后了。花惜发了会儿呆,才想:“这又算什么?倘若没有好的,难道我还非嫁不可了?以后出去了,叫花自芳做点小买卖,赚点钱,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何必非要急吼吼地去找男人呢,切……怎么过活,不是一辈子呢,何况,我这还是赚了一辈子……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值了值了!”
的确,大部分人,只能活一辈子而已,她这却是如同“死而复生”,虽然处境不太美妙,但人总要入乡随俗的……有些事,忍忍也便过去了。有时候活着的本意也就在活着,不必非要打出一片天或出人头地,只要自己觉得舒服,身边儿的人觉得开心,那也就罢了。
她从来就不是个有野心的姑娘,就算是在前世,也不过是想上完大学,再上个小班儿,赚点小钱儿,跟家人快快乐乐相处,将来找个可心的男人,像是一对冬眠的熊般的过活一生……
古人说“高处不胜寒”,生活的本意,或许正是平淡二字。
如此自欺欺人般地安慰了自己一番,心情才平静下来,便重新又打起精神,正巧宝玉回来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吃了酒,吃的脸上红红地,花惜赶紧扶他倒下,因刚才想了那一会子,心中隔阂也去的干净,便笑道:“二爷去了哪里,怎么喝成这样?”宝玉便说道:“出到外面,见了薛大哥哥几个。有些头晕……”说着,便语无伦次地,在床上躺了,便要睡。
花惜见他从外面来,一身尘的,便要替他将衣裳除了,宝玉翻了个身,含糊说道:“今儿实在高兴。”一翻身之间,花惜便瞥见他腰间那系着的一块大红的腰带,顿时之间惊了一跳,赶紧伸出手去摸了摸,触感极好……花惜心头却叫苦不迭。你道如何?全因为花惜看了这东西,便想起一件事来。
这件事,却跟宝玉腰间这物事有关,花惜赶紧将宝玉摇醒,问道:“二爷,这腰间的汗斤子哪里来的?”宝玉半是清醒,说道:“是席间一位兄弟赠的。”花惜回头,叫晴雯赶紧拿解酒汤来,晴雯便立刻去了。花惜坐在床边皱眉苦思,片刻解酒汤来了,花惜端了,把宝玉半扶半抱着,叫他起身,将一碗解酒汤,半灌半哄地叫他喝了。
宝玉喝了汤,才酒醒了几分,便问道:“袭人姐姐,只叫我睡一会儿便是,叫我喝这东西作甚?”花惜说道:“二爷,你清醒一番,我有一句话问你。”
宝玉听她说的严肃,便也撑着身子靠在床边,说道:“姐姐要问什么?”
花惜便问道:“二爷从何处得来此物?是谁赠的?”宝玉低头看看,笑道:“是一位姓蒋的兄弟,他是有名的旦角儿,唱的是极好的,我向来倾慕,不想今日竟有缘得见。”
花惜察言观色,见宝玉说的坦荡,心头略松口气,心想:“先前我对他耳提面命地,说了诸多规劝的话,总不成他就出去跟人鬼混起来了……想必是那蒋玉菡对他有结交之心,故而赠了这东西给他,他们两个没什么倒好……但纵然如此,总归是瓜田李下,将来忠顺王府那件事发了,遭殃的布还得是宝玉?”
她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
宝玉见花惜忧心忡忡,便问道:“姐姐,怎么了?”花惜望了他一眼,虽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只是不好就说,想来想去,心头略略发恨,想道:“真个叫贾政打他一顿也好,谁叫他竟出去吃酒的?……又或者,该着他的那一顿棍棒,他总是逃不了的,不然,明明是去上学的,怎么又去吃酒了?”
花惜便说道:“也没什么,大概是我想的过多了,二爷好端端地在学堂里,怎么又跟人去吃酒?吃酒也罢了,认识人,也是好的……你那朋友也是的,怎么就送给二爷这东西?这种私密之物,难道也好随意相送的?”
宝玉听她这么说,赶紧说道:“我下了学,是薛大哥来叫我,说他生辰快到,就叫我去喝两杯,谁知道还有那么些人?这汗斤子虽然是私密物件,不适合相送,只因他是大有来历的,乃是什么国的女国王进贡之物,当今圣上便赐给了北静王爷,王爷才给了蒋兄,蒋兄给了我的。”
花惜见他果然是一派坦荡,竟将来历都说明,她便正中心意,说道:“原来竟是如此有名之物,只不过,我却不明白了,这既然是圣上赐给王爷之物,王爷转送给别人,尚还可以,你那蒋兄又送给你,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宝玉是最听花惜话的,听她说到这里,忍不住也有点担忧,却仍怀着侥幸,说道:“一块汗斤子罢了,再珍贵,也不过如此……何况王爷是已经送出去的,难道还会要回去?”花惜便假意叹一口气,说道:“王爷自不会要回去的,但是外头的人,风言风语的传了……给王爷听到,终究是不好的。”
宝玉皱着眉,实在无法,一时后悔自己就这样要了人家的东西,一时又有些酒气上涌,便说道:“纵然如此,已经拿了,又奈何?”
花惜只不好就打他两下,见他如此,便说道:“也无奈何,二爷日后却要留神些……依我的意思,这汗斤子,能还给人家就还给人家……纵然不能还回去,以后也少见才是……”
宝玉因今日喝的尽兴,便对此话有些不以为然,他心中虽然后悔,到底也有些少年负气,就说道:“我同他之间也没什么,不过是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自觉得相见恨晚,赠了礼物而已……算不得大事,姐姐别多想了。”这几句话虽然不怎地重,只是语气有些讨厌。
花惜见他有些厌烦之意,心头一凉,便不再说,正巧秋纹麝月进来,花惜便起身,说道:“二爷累了,伺候他歇息罢了。”
宝玉先前喝了碗解酒汤,压了一压,如今酒气又涌上来,浑身燥热,见花惜就此起身,隐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惹她不快了,却也不解释,便翻了个身,嘴里略嘟囔几句。
花惜看也不看,起身便出去了,身后秋纹麝月两个便伺候看着。
当夜,花惜就愤愤地睡了,心想:“索性叫贾政狠狠打他一顿,他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呢,这个臭小子……亏得他生得好,不然的话,还不知吃多少苦呢……然而谁叫他生得好呢?现代的时候,还有富二代官二代呢。”一时之间,忍不住又有些怨天尤人,怨念老天不公,为何不叫自己穿成“公侯小姐”,自然,这些不过是无用时候,闲散消遣的想法罢了。至于人世间的公道与否,自有天理。
第二天早上,花惜郁郁地不快,忽地觉得腰间窸窸窣窣的,她低头一看,却见宝玉,握了那红色的汗斤子,正要给她望腰上系呢,花惜赶紧起身,说道:“二爷做什么?”
宝玉见她醒了,便带笑,说道:“好姐姐,我昨儿醉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汗斤子是珍贵之物,我自外面得来,如今给你。”花惜说道:“我不要,我自己也有,哪里要二爷的?既然是珍贵之物,我这样的人,又怎么担得起?二爷趁早收了。”
宝玉见她有些赌气,便也心慌,说道:“不是珍贵之物,我还不给姐姐呢,好姐姐,你收了它罢。”花惜说道:“二爷你如今酒醒了?”宝玉点头,花惜本还想叫他把汗斤子还回去,但一来宝玉未必肯听,二来花惜心底对那蒋玉菡,也没什么恶感,只是怕宝玉因此得祸而已,倘若宝玉真个将汗斤子还回去,蒋玉菡也必定为难。
花惜想来想去,终究只叹了声,说道:“罢了……我说的多了,二爷未必肯听,只觉得我啰嗦。以后我还是少说些好。”便摇摇头。宝玉慌忙说道:“袭人姐姐说什么我都是听得,姐姐万别这样。”
宝玉左劝右劝,说了好一会儿,他这“厮缠”的手段倒是超群,花惜本来想板着脸的,却终究掌不住,竟给他逗得笑出声来。
花惜无奈何,想了想,便说道:“二爷,你纵然心里厌烦,也该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却都是为了二爷好,有时候说的话不中听,有时候啰嗦两句,却全是为了二爷的心。”
宝玉连连点头,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连老祖宗也是叫我听姐姐的话。我怎么会不懂呢?”
花惜就看着他,正色说道:“说来我跟二爷,也是一场缘分,不然,我也到不了二爷身边儿……但是想象看,世上无不散的宴席,难不成我一辈子都跟着二爷?”
宝玉听这一句话说的不对头,便心惊肉跳,变了面色,说道:“姐姐你这句是何意思,我却不懂,你自然要一辈子跟着我的!”
花惜心头咯噔一声,心想:“跟着你,当一辈子丫头?或者当姨娘?不如叫我去死鸟!”便说道:“二爷到底还是有些孩子气的,二爷只细想想,我可能一辈子跟着二爷么?……人跟人之间,的确是要讲求缘分的,缘分到了,便聚在一起,缘分尽了,大家便分开了……这都是强求不得的,二爷看的书比我多,懂得大道理也比我多,自然也明白这个……何况,将来二爷大了,自要成家立业,这是后话。——我却只求我跟二爷相处这段日子,二爷是平平安安,好端端地,以后纵然大家分开了,回想起来,也觉得欢喜无限。”
宝玉听了这番掏心窝子的话,眼圈发红,泪便落下来,当下一把握住花惜的手,说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就像是要离开我而去一般?我才不要什么回想起来,我只要大家总是在一块儿的,才真正欢喜无限呢!你若是离开了我,我哪里去欢喜无限,倒不如立刻死了痛快!”说着,便赌气伸袖子,擦了一把泪。
要知花惜如何相劝宝玉,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大家,更得有些晚了,抱歉哈~~
希望jj不要再抽了,嗯嗯,啵~不要潜水哦~~(╯3╰)
第五十六章 祈福
宝玉急了,便抬袖子擦泪,又起了身,愤愤地望着别处。花惜见他急脾气又上来,知道现在若是再硬说,反会将他惹毛了,却是不好。
且宝玉又非傻子,天性聪明。这些事,只要她略微提起,他日后细细想来,自然明白,只不过他仍有些孩儿气,下意识里不肯面对罢了。这样情切,不顾一切的,却是他情痴情真之处……同花惜之间,倒不关男女之情,——难说是好,也难说是坏。
因此花惜心中一叹,便起身,到了他的身边,低声说道:“二爷快别说这些赌气的话,何苦来拿自己的身子赌咒发誓,不当回事呢?二爷纵然不看在太太老太太面儿上,也要瞧着林姑娘,二爷这样说,叫林姑娘听见,又要多心担忧了。”
宝玉想想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仍旧有些心凉,只因花惜提到了林黛玉,他才略微收敛,只仍垂泪,说道:“平白里说出那些话,怎不叫我心惊?只不过,你别只当我一时急了信口胡说,好罢,我们便不说死,只说,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不叫你离了我。”
花惜情知他要赌上这口气了,便说道:“罢了,我知道了,我们且先不说这个便是了,二爷你今儿要出去哪里?”
说着,便亲掏了帕子出来,替他擦泪,说道:“瞧这眼睛都红了,被人看见,该怎么是好。”宝玉便说道:“我今儿依旧去学堂,一会儿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就也拿帕子擦眼,说道:“还不是给你惹急了,伺候不许再说了。”
花惜答应,便又替他收拾了一番,宝玉才怏怏地去了。
次日林黛玉便来找花惜说话,花惜便趁机说起宝玉今早晨的事儿来,便对黛玉说道:“姑娘看,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就急了,说些什么一起死了才欢喜,前些日子,因总在学堂里混的缘故,倒是长进了很不少,却没想到,仍有这些想不通的地方。”
花惜一说完,黛玉便看着她,说道:“别说宝哥哥想不通,我也是有些想不通的。”
花惜一怔,问道:“姑娘是什么意思?”黛玉说道:“好端端地,怎么能叫你走呢?你是宝哥哥身边第一个顶用的人,别说是他,就是我见了你,也格外的欢喜,就算是宝哥哥同意叫你走了,我也是不愿意的。”
花惜却没想到这个,听黛玉说完,便笑,说道:“我这是何德何能呢,不会说话,人又笨……”黛玉说道:“我不管那些,我只认得人就是了……你是个好的,我心里知道,你也见了,我身边虽然有紫鹃,对我也算是照料得当了,我却对你格外亲近,你以为是何事?一来,是因为父亲之事,二来,我却是真心喜欢你的。”
花惜说道:“姑娘……”心头又是感叹,又是感激。
黛玉望着花惜,略有些疑惑,说道:“难道你真个不想留下?反而在心中存着个要走的念头?”原来黛玉对花惜的印又好,却又跟宝玉差不多心思,自也没想过花惜除了这府内还能去哪里。
花惜说道:“姑娘待我跟别个不同,我便只对姑娘实话说了,其实上回我回家之时,我家里的哥哥跟娘说了,叫我多则再待个一年,等找个机会,就跟太太老太太讨个恩典,若是许了,就将我赎出府去呢……”
黛玉一惊,花惜又说道:“姑娘万别对其他人说,这话,我连二爷也没告诉过呢。”黛玉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自知道的……然而,你也想出去么?”两只妙眸,便看向花惜。
花惜望着她,说道:“其实平心而论,我也挺喜欢呆在府内的,就是二爷,姑娘还有几个相处的好的……让我不舍得。但是……我娘眼见是年纪大了,家中只哥哥一个伺候着,倒真的不太方便,于是我便想,不如找个机会出去的好……一来可以伺候老娘,二来,如果得空,太太老太太恩准,我也是可以再进院子来看望二爷跟姑娘的,只不知到时候二爷跟姑娘还认不认得我……这却是后话,让姑娘笑话了。”
黛玉细细想想,就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出自私心,不想你出去,不过你说的倒有道理,当初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不懂什么事,自不在了,才察觉她的好……然而人死不可复生,又有何用?除非哭死去了,黄泉下才能见着……如今你有这个孝心,却是好的。只不过,宝哥哥却是不肯放你的……何况你上回子相救了宝哥哥,老太太跟太太那边,也未必肯的。”
花惜听黛玉真个尽心尽力为自己设想,就点点头,说道:“所以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随心而为,要找个适当的时机。”
黛玉见她说的神秘,便问道:“那究竟是什么适当的时机,你可想到了么?”
花惜说道:“现在还不能同姑娘说。”说着,望着黛玉微微一笑,黛玉说道:“你瞧着我笑,却是何意,难道说,你那个适当的时机,却是跟我有关的?”
她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花惜却不能说,只忍得辛苦,笑着说道:“我见了姑娘亲切,故而常笑,只不过,将来我若是想出府,估计还要姑娘帮忙的。”
黛玉问道:“怎么,我可以帮的上么?”花惜说道:“自然是可以的。”黛玉想来想去,问道:“我想不通……”花惜说道:“姑娘且先放宽心,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姑娘自然会知道的。”黛玉就看向花惜,说道:“油嘴滑舌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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