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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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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看?”
“祥海哥,真的?”永芳高兴得跳起来。
“这种事我会骗你嘛?”
“他叫啥名字,你问过没有?”彩凤说。
“名字倒没问,可是看见他我认得,他的鼻梁是被打塌了的。阿姨,你快点去问问看吧。”
当下彩凤决定母子俩相约着阿秀到金村去一趟,为怕那军人很快回部队去,说起念佛就出发,当即把小芳托给阿二嫂就和永芳阿秀一起出发了。
金村距芦苇漕才三里路,过后俞家桥穿过田野畈不到一顿饭时间就到了。彩风曾到金士昌先生家来过,她们先到金士昌家,士昌先生听得说热情地接待了她们说:“知道的,知道的,那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侄子,叫金阿大,早上还到我家来过。怎么?祥荣、震海还没有消息?别着急,他们回来的!会回来的,兴许他工作忙吧,一时来不了。你们来了去问问也好。”说着叫金虎陪过去。
金虎热情地带着彩凤母子和阿秀三个去到金阿大家。
据金虎说,他的部队就在慈城,回来已经两天了,已经走访了好几家亲戚朋友。
当金虎带着彩凤母子和阿秀三人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和上门来的亲戚朋友们攀谈。他穿着一身半新的草录色的军装,中等个子,鼻梁塌陷得好像被马蹄踩过一脚似的,没了鼻准骨的鼻子显得扁平。很明显那是打仗时叫敌人的炮弹片砸的。这使他的脸和气中带着令人可笑的滑稽相,脸孔粗而且黑,三十几岁或四十几岁都可以看。彩凤见屋里有那么多人坐着,不好意思走进去。金虎说没有关系,先挤进去,与金阿大点了一下头。金虎对他说:“她们是从芦苇漕来的,她男人过去是三五支队的张祥荣,你知道嘛?”因为人多,金阿大一时没有听清楚,只向金虎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坐,金虎便叫彩凤:
“祥荣阿嫂,你进来呀!”
一个满脸麻子十分难看的高个子中年女妇忙走出来热情招呼:
“进来吧,快到里面来坐!”显然是金阿大的妻子,她以为是来看她丈夫的不认识的亲戚呢。
彩凤和阿秀不好意思地拉着永芳走了进去。
“快请坐!快请坐!”军人用半是本地话半是普通话南腔北调地招呼她,同时立起身来,向金虎点点头问:“金虎,你认识她们?出去五年了,好多人我都不认识了。”他热情地说:“这两位阿嫂,你是谁家的?”他显然把她当作了本村人。
“她是从芦苇漕村来的,这位阿嫂的丈夫就是当年抗日战争时带领我们游击小组打东洋鬼子的张祥荣。这一位是我同学罗震海的妻子,你还记得嘛?”金虎忙向他介绍。
“哦,张祥荣,我记得。当年我就是跟他们一起出去的。他还是我的老上级呢!怎么会不记得?罗震海我也听说过,但是他不和我在一个部队里,所以就不大清楚…你就是他阿嫂?”他的头转向彩凤。
彩凤向他无声地点了点头,紧张地盯着他,血在她头上潺潺地涌,她感到丈夫的生死消息就在他口里。可是金阿大望了她一会,惊了一下,又故作镇静地对彩凤说
“哦,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自己还这么年轻,阿嫂你好福气呀”看见他似乎有意叉开话柄,不直接谈下去似的,彩凤的呼吸变得急促地盯着他说:
“这位阿叔,那你们去时是一道去的…“
“去时是一道去的…”
“那如今你们怎么回来没一道来?”
金阿大忙把眼睛移开去,停了一下仿佛解释地说:
“阿嫂部队不像老百姓,是经常调动的…”
“那么他如今在啥地方你晓得嘛?”
第十六章 四出寻父:五
    五
金阿大仿佛遇到了尴尬事体,他的塌鼻子明显地皱了一下,然后到军装袋里去摸他的烟来抽,他抽的是北方老烤烟,用一根比筷子长一点的铜锅竹烟管来装,他慢慢地从另一只军装袋里摸索着他的烟袋,低头头在烟袋里塞着烟丝说:
“我和张祥荣起先在一个连队里,他在连里当付排长,我当战士。打到山东,由于打仗勇敢他立了好几次功,升为排长。
“打济南的时候,我那时当了班长,他已经当了连长。这场仗打得很激烈,我们当时正在吃饭,突然听到敌人来袭击的枪声,张连长叫声“准备战斗!”大家都放下碗筷冲出去。那一仗打得真艰苦,一到外面我们见敌人已经包围了我们,敌人用迫击炮重机枪封锁了我们。当我冲出去时,一下子就被一发炮弹打倒了,当场就昏了过去。我的鼻子就在那次战斗中被打伤的。
“等我的伤好,我从医院出来,我的部队已经打到别处去了。后来上级只好把我调到别的连队里。”他沉默着眼睛看着地下吱吱地抽他的烟。
“再后来呢?”阿秀焦急地问他。
他犹疑地把头转来转去转了好一会,不敢正视彩凤她们,在阿秀的追问下,他尴尬得回避不了了,他望着他的烟锅叭嘴说:
“后来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了…”
“以后你就没有再听到祥荣阿哥的消息过?”
“听是有点听到过,在一个师里嘛,互相总有传说的…”
“那末你听到我祥荣阿哥的情况怎么样了?”阿秀追着他问。
金阿大的眼睛这时始终不敢朝她们看,只朝金虎眨巴眨巴着眼睛,显得很尴尬,似乎感到说不好,不说又不好。
大家看见这样子,已猜着了八九分,不是他不知道,看来祥荣是凶多吉少了,于是阿秀望了一眼彩凤又对他说:
“阿叔,你知道的就实话告诉我们吧”
金阿大害怕地望了彩凤和阿秀等一眼,又望望一直期待地望着他的金虎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呐呐的说:
“唉,战争是残酷的,战斗中敌我双方总会有伤亡的,子弹没有眼睛,”他仿佛讲起战争的理论来:“我们到北方以后打了很多仗,牺牲了很多同志,和我同去的同志很多已经回不来了。像我这样受点伤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不过我知道的这些消息也不很正确,但是大嫂,你听了可要挺住啊后来,后来我,我听别的战士说,张连长,好像也在那次战斗中牺牲了”
只听“咕咚”一声,大家抬起头来看,彩凤连同椅子跌倒在地。永芳叫声:“妈妈!妈妈!”赶快奔过去,彩凤已经面色如纸嘴唇发黑地昏了过去。阿秀也大叫着“阿嫂!阿嫂!”金虎和金阿大的妻子等人也赶快起来帮助永芳来唤叫彩凤。
半晌,金阿大妻子等替她掐人中穴,又撬开她的嘴巴把冷开水灌下去,她才慢慢的醒过来。
“妈妈,妈妈!”永芳哭叫着对妈妈说:“爸爸已经回不来了,你再这样我和弟弟怎么办呵”
阿秀心里也很难过,她想祥荣阿哥这么厉害的人都牺牲了,至于她的丈夫罗震海更不用说了,肯定也是牺牲了,她也难过地哭起来,此时彩凤的心碎了,她伤心地哭着说:
“我日等夜等,日等夜等没见他回来,料着他是出了事…”意识到这是在人家屋里,她咬着嘴唇,尽量抑制着满怀的悲痛,两手撑着永芳和阿秀的肩膀慢慢的站起身来。
金阿大见彩凤这样难过,他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似的,愧疚地立起身来说:
“我本当昨天就想到芦苇漕来一趟的,后来我家属说叫你知道反而难过,等以后再说了。没想到你今天还是自己来了…怪我嘴不稳,被你们逼出来了。不过祥荣嫂,其实我也是听说的。战场上的事体很难说。当时人家也说我死了,可我后来又活了下来。作兴张连长只受些伤被别的连队救去了也不一定,你可不要想得那么绝呀”
这些话彩凤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认为,那是他安慰安慰她而已,要是活着,他今天还会不回来嘛?她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感谢,就扶着永芳的肩,哭着出来了。
金虎和金阿大在后面难过地送她到门口,金阿大皱着塌鼻梁关切地说:
“阿嫂,以后再没下落你是不是到县里去一趟问问看。真的找不到了,到时候我可以作证,你去县里领个烈属证。人民政府对烈属还是会照顾的”彩凤猛转身睁大了眼睛愠怒地白了他一眼。
“怪我多嘴,不该给她说这些话的。”金阿大惶恐地转达过身去。又责怪地望望金虎,仿佛说你不该把她带到我家来。弄得我这样尴尬。金虎也难过地低着头走了。
彩凤回到家里,一下子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一夜功夫,她仿佛老了十岁,像个奄奄一息病入膏亡的人。她默默地不声不响地躺着,两只眼睛呆滞无光地望着屋顶。不吃也不喝,任凭邻居和她姐再三劝慰也不啃一声,急得永芳和弟弟在妈妈床头呜呜的哭。
大家见彩凤这个样子,心里都很难过。大家明白,这不是什么身体疾病,而是心病。心病还得要从心来医。只有得到确实的好消息,祥荣没有牺牲,还活着,才能使她重新振作起来。
贵法他们也不相信祥荣会死,祥荣祥甫兄弟俩是他们的骄傲。当年是他领着大家打日本鬼子,保护了他们家乡的安宁。后来祥甫在后埠桥战斗中牺牲了,祥荣和罗震海跟三五支队北撤了去当了解放军,他们盼着祥荣和罗震海等能早日打回家乡来再和黑无常他们继续斗争,过上幸福生活。他们不相信更不愿意听到这不幸的消息,难道兄弟俩都会牺牲?多少日子来,他们眼巴巴的盼望他回来。可现在金阿大说他牺牲了。他真的回不来了?他们不相信。
第十六章 四出寻父:六
    六
在详细的听了阿秀和永芳去访问金阿大的讲话后,贵法感到祥荣死无确证。而对金阿大的话却进行了认真思考,他说“到县里去问问也好。”
“这样吧,永芳。“贵法考虑了一番后对永芳说:“你明天马上到县里去一趟,你亲自去县里问问看,你爸和罗震海他们到底有没有回来过?我不相信两个人会一个都不回来的。那么多路奔了,不在乎再奔一趟了。”
县政府在啥地方我不认得呀!“永芳畏难地说。
“现在不叫县政府,叫军管会,听说在南乡姜山。你到姜山去一趟好了。事情到底怎样,弄它个水落石出。”
“姜山?”
“你这地方没去过吧,那是一个蛮大的镇,在宁波南乡。你先到城里去到江东新河头,乘姜山航船。当天下午就可以到的。第二天就好回来了。”
“那夜里还要宿夜。再说那地方我从来没去过,”永芳仍有点担心。
“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会连个宿夜的地方都没有呢?再不行随便在人家家里宿一下嘛,一个小孩子宿一夜有什么要紧。去了找军管会,找军管会里的解放军,胆子放大一点。你只顾去好了。共产党政府不比国民党。早先我和你爸到三北三五支队机关也去过,怕什么!你不是到梁弄留守处都去了嘛?军管会就是解放军管的,你去到那里后详详细细情况问得清楚一点。实在一时不晓得,就留个地址给他们。“
永芳受了贵法一席话的启发,觉得自己城里也常去,这次梁弄都去了,有什么。就点头同意了。他们又徵求了一下躺在床上彩凤的意见。彩凤默不作声,漠然地望了贵法一眼,仿佛说她的心是已经死了,他不在人间了,你们去也没用,只是嘱咐永芳早点回来。
第二天一早,永芳带着妈妈没有希望的希望,带着小弟弟“哥哥,你一定要把爸爸找回来!”的嘱托,带着阿秀姑姑:“你也替我问问罗震海。”的嘱托。带着贵法给他的二元钱路费,向姜山出发了。为了节省路费,他不乘航船就从芦苇漕步行出发由田塍泥路斜叉着走到上升桥,然后又循着九龙河大路一直奔宁波去,反正这条大路他在方家沿小店当学徒时到宁波去配货走熟了的。
那时候从宁波到姜山还没有公路,只有乘新河头航船到姜山一条水路。永芳走到西门口,问清了路征,就征直从西门到东门过老江桥弯到新河头方向而去。
一路上见解放才半个月功夫,城里市容就大变了样。那些“大减价‘”大削价“不惜血本大拍卖”等广告不见了。路街两旁贴起了红红录录的标语。那怪声怪气的无线电声没有了,大喇叭里唱起了“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新歌。大街小巷清清爽爽。人来车往很有秩序。街头上时不时走过穿草录色军装的解放军巡逻队在那里维持秩序。走过西门口,开明街、鼓楼前、东门口、江厦街和灵桥门前,到处都是穿着红录舞衣手拿纺绸带跳舞的中学生和工人们的秧歌队,还有咚咚呛,咚咚呛敲得叫人心跳的腰鼓队在那里宣传演出,吸引了一大群过路人和孩子们。
这一切解放了的新气象都使永芳产生了对新生活的向往和美好前程的憧憬。可惜去金村得到了爸爸的坏消息心里遮上了一层浓重的阴荫。如果他爸爸还在,如今他也在城里解放军部队里,就是在外地也不要紧。他和妈妈弟弟欢欢喜喜和大家一起看着这新气象、过上新生活有多好!可是如今没有了爸爸,妈妈懊恼得起不了床,小弟弟直蹲在妈妈的床边哭,他的心里感到很沉重。现在是只抱着一丝的幻想再去县里问问看。
半个月来的东问西访,跑腿写信,四处打听,得到的不是“不知道”就是像昨天那样的坏消息,真叫人涓丧啊!咱们一家人的命怎么这么苦?爸爸怎么这么倒霉!他这趟去县里不抱什么希望,倒是更害怕证实金阿大讲的那些令人心碎的真实消息,澈底使人绝望。
由于心情沉重,由于急着赶路,所以沿路他只是边走边随意瞟几眼,也无心歇下来看宣传队跳秧歌舞、打腰鼓,就急急忙忙的过老江桥去新河头乘航船。
永芳到航船码头买票处一看,航船要到下午两点钟才开,而此时才八点多点,他这才知道早上是用不着那么早的,路上不用走得那么急。这四个钟头等在那里实在心焦。到街上东转转西瞧瞧,又走了一会,感到饿了,在老江桥堍头半边街口吃了一碗杠豆沙淡块,又到航船埠头候船室来坐,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一点半钟才上船。
在航船上整整坐了两个钟头,才到达姜山。到姜山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多了。好在五六月份天日长,到得那里太阳还有一扁担高。但见姜山竟也有一条蛮像样的街道,两旁开着布店南货店和杂货店药店,宁波城里有的这里也应有尽有,永芳无心欣赏街上风光,一来到哪里就问人家县军管会的所在地,人家指给他告靠大路边朝东的一个石库门的大楼房子里,永芳便朝那里走去。
永芳到那大房子大门口,站在那里两个年轻的持枪的解放军战士拦住了他,问他进去干什么?有没有证件?永芳摇摇头说:“没有”,没有证件就不让他进去,永芳皱着眉头烦恼起来,他又不是吃公事饭的人出差来的,那来什么证件呢?他急得面红耳赤,觉得乘那么远路的航船特特地的跑得来,不能白跑一趟,他一定要进去。他只得向那两个站岗的解放军战士讲他是怎么来的,到这里来寻父亲的情况向他们说了一遍。那两个战士是山东人,他们听不懂他的宁波话,微笑着对他直摇头。幸而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灰布制服剪短发的女同志来,那女同志便出来问永芳。原来这个女同志是慈溪余姚一带人,她说的话永芳就听得懂了。于是永芳便把他是哪里人,来这里是为了来找父亲的事情向解放军说了一遍,哪女同志又向那两位战士述说了一遍,他们就友好地向他点了一下头挥挥手说:“进去吧!进去吧!”
第十六章 四出寻父:七
    七
永芳一阵高兴,说了一声:“谢谢!便大踏步地走进去了。但没有想到,他起步向里走,刚才替他说话的哪个女同志又叫他出来,说:
“喂,小弟弟,我想起来了,你的问题得去找民政组,那机关不在里面,你跟我来吧!”
永芳感激地应了一声,向那两个站岗的战士微笑了一下就走出来跟那女同志去。
这时从军管会门岗的一间屋里走出一个解放军来,远远地望了他一下后影,眼睛紧急地眨巴着紧紧盯着永芳的身形,走到他前面来,当看清了永芳的面目时,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并响亮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永芳惊奇地侧过头来一看,是个年轻穿着崭新草绿色制服的解放军战士。他望着那解放军发愣,他心里说:“这个从军管会里走出来的解放军怎么会认识我的呢?真是怪呀
正在永芳愣愣地望着那解放军的时候,那解放军盯着他又看了他一会后猛抱住他的肩膀望着他的眼睛说:“永芳真是你呀?你到这里来作啥?”
永芳这才看清原来他竟是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山下村航船佬大阿狗!
“阿狗,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找不着,你啥时候当了解放军?我到你家里也去找过,到四明山也去找过,没想到在这里你倒自己跑来了。”
“我这两天学习好了,闲着没事,刚刚在里面传达室坐着看报纸,听到一个熟悉的小孩子的声音在与门口卫兵讲话,我奇怪的走出来看,这是谁?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小鬼!啊,你去找过我?我没解放就到四明山去了。他们叫我留下来参加地方工作,我说我不想做地方工作,没劲,我要当解放军。我就在那里当了兵。起先在五支队游击队里,后来变成了整规军。没想到穿上军装几天又把我调到军管会来了,叫我去工作队。你到这里来作什么?怎么配货配到这里来了?”
“我已经不在小店了,我回家了。。”
“回家好,那种小店有啥待头。你来这里大概是来找你爸的吧?”
“是啊,我是来找我爸爸的”
“先不忙找你爸,咱们好久没见面了,先到我那里去坐一会,然后去吃饭。”
不容永芳分说阿狗就像久别重逢的哥哥似的拉着永芳就走进军管会里面去。
那女同志看永芳碰到了熟人,也就走了。站岗的解放军见他们的同伴认识他更没有话说就让他走了进去了。
永芳跟着阿狗来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那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象乒乓球台似的大桌子,那是把四张方桌并在一起连起来的。桌上放着两只竹壳热水瓶,周围摆着几只搪瓷茶缸,桌子的两边是几条长橙,这是一个在解放初期我们见惯的一般机关简单的会议室,但在刚从农村出来的永芳看到这一切感到很新鲜很堂皇了。特别是使他感到壮严肃穆的是,当他抬起头来时,那上横头并排挂着的两幅画象:戴着八角红军帽,帽檐上缀着一颗五角星的毛主席仰着头的端壮、英明、高瞻远瞩的肖象和穿着军装戴着解放帽的朱总司令敦厚朴实的肖象,这使永芳感到了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新的世纪。
“呵,毛主席,朱总司令!”这就是他所久久敬仰的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今天他第一次看到了他们的光辉形象,感到无限的兴奋和崇敬!感到他俩是劳动人民的光荣和骄傲!是毛主席和朱总总司令带领人民解放军解放了广大劳动人民,是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带领几百万人民解放军,赶走了蒋个石和他的国民党反动派。他确实有了解放的感觉。他感到热血沸腾,产生了要听听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号召,而愿跟着他去赴汤踏火的强烈的激情的和献身精神。
多少坎坷呵,在那黑暗的年代,他曾听文老师怀着崇敬的心情讲起过毛主席,使他们混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和信心。今年春天罗叔叔就谈到毛主席朱总司令已向人民解放军发出向全国进军号召,这才几个月功夫,毛主席和朱总司令派来的解放大军就来到了我们的家乡,而且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在向南方各地进军,毛主席朱总司令是多么的英明伟大呀!
而在这解放战争中也有他爸爸的一份功劳啊。只是觉得他家为这胜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单是他的家族连叔叔和爸爸已经牺牲了两个人。不过打那么大的仗,消灭那么多敌人,牺牲总是难免的。但可惜他爸爸牺牲得太早了。还有文老师,在解放前一年她和她的两个难友就被杀害在宁波西草马路,多可惜呀,要不是叛徒告密,现在她还活着,她也可以到这里来工作了…
“怎么,毛主席朱总司令的像没见过呀?走,快到我那里去喝点茶。”阿狗的话打破了他的沉思。
“阿狗,我想先去打听一下我爸爸。”永芳皱着眉头说。
“嗨,打听什么,等下再去找他,先到我那里歇一会再说。”
“我怕我找不到我爸了,人家都说他已经牺牲了…阿狗哥,你有没有听到过我爸爸的消息,他到底是不是牺牲了?”
“什么呀?你说什么呀?你爸爸牺牲了…”
“听与我爸一道去的人说的。哪人已经回家来探过亲,是金村人,前天我和我妈妈一道去金村,他说我爸爸已经在解放山东济南的时候牺牲了。”
“呵,我的老天!”阿狗摸了一下后脑壳一下子笑起来说:“原来是这样!我说老张早晨在这里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会牺牲了呢?现在又没仗打了。”
“老张是谁呀?”这会轮到永芳莫名其妙了,他愣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阿狗。
“就是你爸爸张祥荣同志呀!我们都叫他老张或张连长。”
“我爸爸他在那里”
“在这呀!”
“什么”
“我道你是老早就晓得了的,以为你今天来是特地来看你爸爸的,原来你还不知道你爸爸在这里?哎,你呀!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说着阿狗在永芳胸前捶了一下,把个永芳打得身子一晃。可是永芳不但不觉得痛,反而感到说不出的高兴和惊异。
第十六章 四出寻父:八
    八
“真的,阿狗!我爸爸你看见过?他在这里!?”
“何只看见,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我眼他在一个工作组里,你爸爸还是我的上级呢。我以后就要和你爸爸一道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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