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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骆驼三部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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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一块大平地上行驶的车队沿着一条下降的公路下到一个足有几公里宽的大地峡里。一条不大的河流过这里，水流虽然不大，但是这里因此也成为了一条萃绿的走廊。走廊里到处散落着房屋以及半掩在土石中的机堡，被遍布各处的水泥路和滑行道连接着。
李致远来到这个被称为“野骆驼花园”的荒凉地方的时候，目前被称为歼８G型的验证机已经基本完成了所有的有关飞机性能指标的试飞科目，现在的重点开始转向对武器系统的评价以及进行大量的战术适应性试验。
刚到基地的时候李致远几乎近于抓狂——怎么还是飞歼８？可是军令难违，只好硬着头皮去看新改进版本的歼8。一行人安顿下来，顾不得休息，就立刻又坐着吉普车去看飞机。大家来到一个巨大沿山坡挖出的连续几个半埋在山石里的机堡前面，直接开了进去。
在一个巨大弧顶的下面，一架白色为主的写有01编号的歼8G静静地在那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项目组长董涛和老苏等几位工程师已经等在这里，他们将向李致远和他的飞行员和技师们介绍歼8G技术验证机。
“大家请看，这是歼8G的第一批的原型机。”
从外部看这架歼8G机体两侧和腹部增加了修长圆润的保形外挂。歼8平台在很长一段时间实际上一直担任中国航空技术的试验平台，中国又有世界一流、亚洲最强的风洞技术，因此开发和储备保形外挂技术也并不奇怪。
李致远围着这架穿了一件“羽绒套装”，象一条体型修长的鲨鱼的歼8G转了一圈。
“加装了这些东西以后对飞机的机动性的影响不大大吧？”
“从空气动力方面看影响很小，我们几年前就进行过研究。我们试验过很多种外挂方案，目前这个主要在进气道两侧和部分机腹两侧的方案最合理，机体在高速飞行时自身还能产生相当大的升力。”老苏回答了他。
“只是多装一些燃油的话，不过是延长一些作战半径而已，对战斗力没有根本的提高啊。”插话的人是李致远的老部下郑大江。
董涛道：“这架飞机内部有一些变化，安装的是昆仑II发动机。这个型号的发动机是世界上目前唯一的还在继续发展的涡喷发动机，其实就是目前最好的涡喷发动机。与我们现在的歼8F型装的昆仑发动机相比由于涡轮叶片材料更好，燃烧温度更高，推力更高，发动机推重比超过7，战机的空战推重比超过1，因此歼８G的加速性是战斗机中最好的。涡喷发动机虽然耗油大，但是高空高速性能特别好，很适合高空飞行使用，当然，由于结构上比涡扇发动机简单得多，价格自然也远低于同级别的涡扇发动机。”到底是商人出身，念念不忘产品的价格。
“二十年前生产的歼8B的直线加速性能就非常突出，号称‘有人驾驶的火箭’，对于这种细长的飞机，本来不用多大推力就能跑起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再说她加速性再好毕竟不是真的火箭，肯定是跑不过导弹的。空战中简单地直来直去显然是找死嘛。”郑大江嘟囔着。
“现在歼8G能够在高空超音速巡航，而且在两万米高空还能做不错的机动动做，跃升到两万四千米还能有操纵性。”老苏用平静但是充满自豪感的语气说道。
“有意思，我觉得她有性格。”李致远开始觉得这架战机有些不寻常：“换了有劲的发动机，取消外挂油箱，我相信能够进行超音速巡航。不过，我们飞的歼8各个型号虽然号称双二，能够达到两倍音速，升到两万米高空，但实际上在一万八千米就很难操纵了，要转向就要绕十几二十公里那样好大一个弯。要知道世界上曾经服役的各种高空飞机操纵性都不太好，高空侦察机就不用说了，改变航向简直可以用战战兢兢来形容，而高空战斗机MIG25和MIG31系列在高空也主要是跑得快，操纵性也根本谈不上好。实际上他们实用的升限都定在两万米多一点，再高了能够再升上去好几千米，甚至能跃升到三万米，可是到那时连转向都做不了，因此战术价值大打折扣。这架歼8G飞机显然没有这么大的操纵面，在稀薄的空气里操纵面得到的空气反作用力太小，不应该有很好的操纵性。装了数字电传操纵系统对高空机动性能的提高的帮助并不突出。”李致远当了飞行员以后并没有拉下原来的专业学习，已经取得了工程硕士学位，这些问题他很容易就指出来了。
大家把目光从飞机身上转了过来，看着董涛，等着进一步的解释。
“目前这架０１号主要的任务是测试各种保形外挂方案。现在请大家接着看我们歼8G的第二架原型机。”董涛也不急着解释，带着大家从内部通道走向下一个机堡。
走进这个机库可以看到一架写有02编号的歼8G停在中间，涂装也以白色为主，猛地看起来似乎与01号没有任何区别。
“这架就是高空机动能力增强的改进版本，”董涛解释道：“原来飞机前起落架后面的腹部机炮两侧的保形外挂其实已经永久地和机体结合在一起了，这里有两个向下的小喷气口，发动机前级风扇产生的高压气流有一部分被引到这里来了，这两个喷口提供抬生机头的力矩，而且还可以通过调节提供机体滚转的力矩。另外腹鳍也取消了，延伸到这里的保形外挂上有两个横向的小喷气口以及一个向下的小喷口，能够提供方向操作力矩和低头力矩。这种布局一般用在垂直起降的战斗机上，比如鹞式和F35联合战斗机的垂直起降型在机头、两边翼尖、机尾都有射流导出的小喷口，在垂直起降操作中由于飞机的速度几乎为零，各个操控翼面都不起作用，因此采用这种方式来控制飞机的转向、俯仰和滚转。我们研究发现，在空气太稀薄造成操纵面不灵的情况下也可以采用类似的辅助方法。这种方法只要调节好发动机的进气量，适当进行补偿就可以了，对于歼８来说效果还相当好——因为对于歼８来说，要是安装矢量喷口对后机身造成的修改太大，而且原本两台发动机安装得很靠近，矢量喷口容易互相干扰；同时由于歼8是修长的体形，这种针对机体的偏转作用力离飞机重心远，不用很大力量就能造成很大的作用力矩，因此在高空的效果特别好。要知道，一方面在高空用传统的操纵翼面操纵转向虽然很困难，但另一方面空气很稀薄带来的阻力小，实际需要的转向力矩也不大，空气稀薄对于这种主动射流控制方式反而是一个好条件。当然了，飞控软件需要进行大量的修改，就这一项测试工作我们做了快两年，是整个歼８G设计组工作量最大的工作。”
“这有点象科幻绘画中的太空战机，机体上有好些不同方向的喷气口，”老苏接着道：“这个创意其实早就有，不过以前没有人用在高空机动上。以前在歼8上验证过三翼面，其作用主要是为了提高中低空低速下的机动性，对于高空高速，三翼面不仅增大阻力而且效果并不好。”
“她在高空的表现如何？”郑大江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以一万八千米这个高度，同样速度下，她的转弯半径只有歼8其它型号的三分之一。除了我们的歼8G以外，作战升限在两万米以上目前现役战斗机只有MIG31，估计在同样条件下歼8G的转弯半径不到MIG31的一半。在高空的机动性这个指标上目前所有的现役战斗机不能和她比。现在歼8G的有效作战升限完全可以达到两万三千米，紧急的情况下即使跃升到两万七千米，在跃升过程中仍然能够利用发动机的冲力完成几个机动动作。如果发动机进一步提高高空性能，气动外形再做一些修改，作战升限还有进一步上升的可能。”董涛象个小学数学老师一样不紧不慢的算计着。
“如果是这样一种战机，那么我们确实有文章可以做啊。”被称为“战术专家”的李上校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要知道空空导弹不同于那些地面部署的能够拦截高空弹道导弹的重型防空导弹，采用燃气舵或者柔性喷管那样昂贵复杂的技术。一般的空空导弹几乎都是采用控制翼面来操纵的，作战极限就是两万五千米，而且向上仰射到两万米以上高空的作战效能肯定要大大下降。
“头儿，你看这座舱里面，和我们团最新的几架歼８F型一样。”
“是的，歼８G目前的几代样机都是采用歼８F平台，与F型一样采用了四余度主动飞行控制系统，因而取消了很多配重，减轻重量还大大提高了机动性，加上发动机的进一步提高，空战推重比已经接近1。2了，而且重要的是在高空发动机的输出效率比现役所有战斗机的涡扇发动机都要高不少，在一万八千米高度还能保证战斗机推重比达到１，而在这个高度上一般的战斗机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另外与F型部分采用复合材料的情况不同，G型的机翼采用了整体复合材料制造技术，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新发明了。”
“我是觉得机翼也不错，很漂亮啊，”李致远早就忍不住来抚摩这架飞机的机翼，确实与镶嵌铆钉的金属蒙皮有很大的不同，竟然有一些滑腻的感觉，似乎象情人的皮肤……不过，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机翼下好象缺了什么……对了，机翼下为什么连一个武器外挂点都没有？难怪这么光滑了，看着就不怎么习惯，难道说这架战机的所有性能指标都是在无任何外挂的情况下取得的？李致远连忙提出这个疑问，几位工程师都立刻点头证实机翼下目前确实没有安装任何外挂点，其中一位还说正是因为取消所有外挂点，大大降低了整体复合材料机翼的加工难度和结构重量，另外也减少了雷达反射面积。
难道说歼8G不能装任何武器，只是一架侦察型？要知道当年MIG25创造了战斗机中飞得最高最快的记录，可是也正是为了这个最高最快，差不多有十年没有解决好外挂导弹的问题，这是因为飞得越高越快对阻力就越敏感，因此在高空高速下外挂武器带来的阻力和发射以后的平衡问题非常严重，后来MIG25虽然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实际作战速度和高度却大打折扣，其原因除了发动机的可靠性外，也与外挂导弹有很大关系。
如果这个问题要拖好几年才解决，或者说要以大大降低高空机动性能为代价来解决岂不是很划不来？难道这架战机只能用机炮作战？一时间大家肚子里装满了问号。
董涛听到这些疑问后，道：“是的，这架02号机确实不能挂导弹，最多只能算简化的侦察型，不可能有战斗力的。这架样机的使命就是只考虑最佳的飞行性能，最大限度地挖掘歼８系列的高空高速性能。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目前这架飞机实际上比标准的歼８F生产型的空重要轻好几百公斤，是歼８系列中净重量最轻但同时推力又最大的飞机。”
“那我们飞上去后用什么打仗啊？不可能用炮吧？”
“用炮也没有什么不好，要看用什么炮了。不过目前我们还主要用导弹。”董涛指了指一个通道口，做了个有请的手势。不用说，能够作战的那架歼８G显然就在隔壁。
众人向通道口走去，几个年轻的飞行员和技师还跑了几步，然后又尴尬地停下脚步，等着设计人员和领导先走。
进入这个拱形空间，只见一架深灰色涂装的歼８G站在中央，机体旁边放着几个用来转运导弹的小推车，不过这些导弹的样子看起来很怪。大家走近一看，原来这是一个挂在机体上的可以整体拆卸的保形外挂模块，导弹采用的是专门的发射管发射！折叠弹翼的导弹和发射管整个嵌入在保形外挂模块上，然后再挂在机体上。显然，借助这种方式，歼８G解决了高空高速下携带和发射导弹不影响飞行性能的难题。
李致远看着这一套风格独特的武器系统，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因为习惯眼观六路的他还注意到那个董组长观察自己和手下的眼神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毕竟他本人也是以狡猾成名的王牌飞行员。李上校眼珠一转，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说出了一句让手下几乎吃惊得晕倒的话：“董组长，这架０３号也不是我们最后的改进版本吧？能不能现在带我们大家去看一看０４号长得什么样？”
董涛微微吃了一惊，看来山外有山，狐外有狐，这个李致远也是一个鬼点子极多的家伙，不可小视啊。他叹了口气，交了老底：“０４号目前只有一架，还在试飞院做基本的试飞工作，目前不能做战术试飞。不过０４号的飞行包线与０２、０３号相比预计没有多大变化，０３号这个版本已经生产出好几架飞机，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批歼８G进行战术适应研究。”
李致远这才点头道：“董组长，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吩咐吧！”
……
在助手的帮助下，李致远和几位飞行员在做着起飞前的准备。他们正准备穿的是特殊的高空代偿服。要说中国空军的高空代偿服，还真得感谢当年美国人给台湾的U2飞机，从被击落生还的驾驶员身上，我们得到了当时最先进的高空加压飞行服，在这个基础上逐渐发展出自己的成体系的专用高空飞行服。
“穿这种衣服还真是麻烦，每次都要好久。”话最多的还是郑大江上尉，每次他穿高空飞行服的时候话就特别多。
“这是最新型号的，穿上只需要二三十分钟，以前的老式高空飞行服穿一次需要一两个小时，”一个负责检查装具的美眉微笑着道，显然她就是郑大江话多的原因：“来，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号称本团少女杀手的郑大江哪里能咽下这口气，穿着内衣裤的他挺了挺身体，微微昂头，展示自己的骄傲的雄性体形。
谁知那美眉对这类人物司空见惯，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在她眼中郑大江似乎是实验室里的白鼠。
一层层的拉练被拉上，一个个尼龙搭扣被扣上—；—；飞行服上绝对没有普通扣子，否则在剧烈机动时掉下来卡住飞机上的某个部件可不得了，这是早年飞行员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几层高级合成尼龙料子紧紧地、密不透风地把人体包裹起来，好在贴身的层次里布满微小的水管，循环水把人体的热量带走，否则只需要几分钟，人就热得受不了。
董涛也和大家在一起，当然他没有飞行员资格，虽然歼8没有双座型号，但是高教9—；—；山鹰教练机的专门有一款型号是用来配套培养高空战斗机飞行员的，使用的也是改进的昆仑系列的发动机，可以飞到一万七千米高空，在后座上可以观察歼8G的飞行动作。
两架山鹰先起飞赶往预定空域，接着两架歼8G也起飞了。
李致远和郑大江驾驶着的歼８G战斗机正急速向高空爬升。很快他们就赶上了前面的两架山鹰。山鹰的高度估计已经达到一万五千米，而在高空能见度极好，在已经爬升到一万八千米的歼8G上很容易就看到两个白白的小飞机在下面以一倍音速多一点的速度“慢慢地”飞着。
虽然到基地以来已经很多次飞到两万米左右的高空，但每次李致远都很享受高空美丽的景色—；—；这里没有一丝云彩，黑黑的天穹可以同时见到太阳、月亮和星星，发着淡淡的蓝白光芒的地平线呈现出明显的弧形，在这样的高度下稀薄的大气层呈现出高度的稳定，这里根本不受天气变化的影响，总是现得特别平静祥和。
“龙枪到达指定位置，请求开始演练3号战术。”
“龙心收到，兰方也已经到位，批准你的要求，可以开始演练3号战术。”
两支“龙枪”轻轻一点头，对着一个区域用很小的角度俯冲而下。歼8G很容易就达到了2。3倍音速—；—；由于没有外挂，歼8G的理论最大速度就是作战时可用的最大速度，而且还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在性能指标上一点也不掺水，不象其它的战斗机，实际作战的速度指标要打很大的折扣。
很快，李致远和郑大江的歼8G的两肋喷出淡淡的烟气，助推器燃烧了几个毫秒，把导弹发射了出去，在战机前面不远处火光一闪，导弹的主发动机点火，长枪刺了过去。
当然这些导弹的战斗部没有炸药，只是另外多装了一些测试仪器，只要经过目标战斗机附近就可以发出模拟击中的效果。
两架模拟F15的歼11几乎同时发射了中距弹，并且按照演习的计划，他们将模拟一个机群，即使被“模拟击中”，仍然可以模拟剩余的优势兵力进行反击，因此他们也拼命爬升，打算再一次攻击。
两支龙枪一起轻巧地跃升，机体后面散开的各种干扰弹就象长枪的枪缨，在清朗的高空中象两朵绽放的礼花。不过这两朵美丽的高空礼花只有在远处的两架山鹰上的四名观众能够欣赏到了，为了看一眼这个景色，驾驶山鹰的飞行员已经使尽浑身解数，而小小的山鹰已经竭尽全力了。
追逐龙枪的两枚导弹速度更快，但是经过几十公里距离的爬高逐渐也显现出颓势，而龙枪似乎并不费力，一抬头，动能转化为势能，很快跃升到两万六千米以上，然后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势能又开始向动能转换。这期间歼11发射的两枚导弹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歼11的发动机也喷出炙烈的火焰，同样以很高的速度爬升到一万八千米，狡猾的他们直接奔转头的龙枪后面，等待两只高飘的龙枪掉下来的机会。
龙枪在高空轻松地做着蛇行机动，这样雷达制导的空空导弹一时间难以锁定。而在这样的高度上歼11的发动机效率大大下降，速度能量已经很难维持，操纵性也很差，只不过有占位优势而已，而这还是以不顾对手中距弹的迎头打击换来的。只要再过一会儿，龙枪重新拉开速度差距，就再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了。
驾驶歼11的毕竟是老手，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捕捉到了机会，发射了格斗导弹。而几乎同时，两只龙枪腹部的保形外挂发射筒也冒出一点白烟—；—；原来歼8G仅有的两枚格斗导弹一发向前部署，一发却是向后部署的，在高空逃命的时候如果飞行员发现自己被对方爬上来的战斗机锁定就可以用这一招，居高临下打击勉强爬上来的动作已经很迟钝的对手命中率很高的。这一布局出自董淘和李致远的联合发明，被称为“狡猾的一枪”。
于是两只龙枪再次做了放礼花、高空弹跳的表演，不过由于距离已经很近，速度还没有完全跑起来，虽然有高度上的优势，但对手使用的又是专门加强了高空性能的大弹翼的格斗导弹，最后被裁定为一架被击落，一架逃脱。当然，后面跟着的对手就没有这样幸运了，他们全部被裁定为被击落，而且被击落两次。
一次模拟实战演练就这样结束了。
山鹰教练机落地了。特别喜欢乘座飞机的董涛请前座的飞行员给他签字并在飞机前合影留念。董涛特别喜爱乘坐军用飞机，他只要坐过的军用飞机就一定要请飞行员签字并合影，而且自己还要写一篇记录自己感受的文章，这可能是一个航空爱好者出身的人的特殊癖好吧。说来也有趣，也就是歼8系列由于没有双座型，所以他从来没有乘坐过歼8，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
大家脱去装备后，一起去内部的一个小会议室，一方面可以一起休息一下，喝点饮料，一方面还需要对今天的训练进行总结。郑大江边走边拉着董涛打听今天帮忙穿高空飞行服的美眉的情况。董涛笑着答应可以安排。
“大江，我倒是可以给你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哦。”
“如果真能办到我请你吃饭。”这时候显然不能含糊。
“这样吧，我们和李团长商量好，下次有一个人训练的机会就派你去不就得了。”
“这样的机会啊……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有强，我看也行。不过要等多久啊？”郑大江侧了一下头，对着一个从大家身边经过的开着电动搬运车的基地女技师发出了一个酷酷的微笑。
看着郑大江耍宝的样子，董涛脸上露出特有的狐狸式的笑容：“不久就要有一次高空侦察训练训练任务，只需要派一个人就行。我这边一定安排今天的美眉负责，你那边可要你们李头儿安排你哦。”
“那就这样说定了。” 郑大江正沉浸在准男模特的美好感觉里，没有注意到董涛的表情。
“不过你请吃饭是不是可以先预支，我想要不今天咱们就去搓一顿？”
郑大江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很多天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需要预支，原来，原来……原来他第一次执行高空侦察任务的时候才知道，不同于战斗飞行任务，高空侦察任务飞起来其实非常简单，不过就是所有保形武器挂载都换成油箱，而且还要进行两次空中加油以增大留空时间，当然这些都不是董涛担心他郑大江赖帐的理由—；—；而是因为为了解决长时间飞行的内急问题，穿飞行服前要穿一个大号的纸尿裤，可恨的是那个美眉又是负责人！虽然最后美眉还是给了点面子，没有让他当面穿，但是他穿着尿片的形象自然是不可避免出现在美眉面前，“帅哥的形象受到了重大的阴谋破坏”（郑大江语）。
日子过得飞快，这样的训练任务几乎比作战还要紧张，特别是在基地的“双狐”的摆弄下，飞行员们想轻松一点都不可能。
当全团基本上都换上新改装出来的“龙枪”以后，为了将来不让那些无知媒体把我们的充满杀气的歼8G又冠以“空中美男”之类的奶油化的名字，歼8G被正式命名为“龙枪”。李上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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