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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扫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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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勇闻听哈哈大笑:“朱棣呀,看看你那个德性,你充什么好汉,耍哪门子威风,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朱棣,我告诉你啊,你也是个明白人,常言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睁眼看看是我们的对手吗?干脆你也不用动手,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就得了。其实呢,我们并没有杀害你的意思,只是请你回去商量点事。你放心,还叫你住在金亭馆驿,还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你要觉着烦闷,还可以给你几个美女侍奉你。你要是不听我的良言相劝,把你家太爷惹急了,嘿嘿,我一枪就把你给扎死,就是连灯这老头子和那几个人一个也别想活。何去何从,你说个痛快。”
朱棣一听,他们是要绑架自己,叫我当人质呀,这决没有安好心,就是战死也不能那么干。他双手捻枪分心就刺:“好狂徒,着枪!”张大勇横大枪往外招架,跟朱棣战在一处。朱棣这武艺虽然不怎么好,可是也会两下子,大概是今天被逼的了,他是玩儿上命了,再加上张大勇傲气十足,根本没把朱棣放在眼里,结果打了五个回合,朱棣把亮银枪一抖,叭叭叭,噗!他给张大勇那腿上来了个眼儿,鲜血当时就冒出来了。这一下可把张大勇的鼻子都气歪了,心说这回去以后有多丢人哪!他像疯狗似地往上一冲,二马一错镫,燕王一枪扎空了,张大勇把枪交到左手,轻舒猿臂,伸右手把燕王的绊甲绦给抓住了,没费吹灰之力就把燕王走马活擒。往地下一扔:“捆,把那老连灯和他的徒弟、车老板都给我捆上。”亲兵从马上跳下来,把燕王等五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燕王一看,不禁一阵心酸,这些人都受了我的连累了。连灯这老头儿人品多好啊,宁愿抛弃这里的舒适生活,跟我赶奔高邮前敌,没想到今日遭了大难,身逢绝地,这可怎么办呢!燕王往四下看了看,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月光,还是看不了多远。他一琢磨,我呀,就喊叫呼救吧,万一要是有人从这儿路过,能给帮忙,这事不是就好办了吗?想到这他扯开嗓子就喊开了:“我朱棣遭了人的陷害了,哪位英雄前来救我呀!我是燕王朱棣,救命啊!”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这一嗓子能听出二里地去。张大勇急了:“你这个王爷还会这一套,快把他的嘴堵上。”亲兵们刚要去堵燕王的嘴巴,哪知道刚才喊那两声还真起了作用了,突然间有人大喊了一声:“呔!千岁不要担惊,休要害怕,某家到了!”
这一嗓子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紧跟着马挂銮铃的声响,像一股狂风,就冲到了燕王的马前。燕王一看,见来者人高马大,面似蓝靛,短胡子茬,大环眼。这是谁呀?正是蓝面瘟神于皋。
于皋这是从哪里来呀?说来也真巧,他从杭州来。原来自从他和常茂、花茂、丁世英在北平分手以后,他就回了湖北老家于桥镇,打算种种庄稼,打打鱼,过一辈子算了。他回到家里以后,因为没有亲人,过着有点乏味,再说他是戎马生涯的人,种庄稼也不习惯,所以只住了半年就住不下去了。他想起跟随朱元璋多少年,出生入死,打下了江山,如今却落到这般地步,心中就十分懊恼。又一想,我有满身武艺,难道说就老死林下不成?不保你朱元璋就没有出路了吗?天下之大哪儿不能去。于皋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人,他就离开了家乡到处游荡。这一天他来到了杭州,无意之中遇见了一个叫张顺的人。这个张顺也是习武出身,跟于皋的表大爷丁普朗是莫逆之交,张顺早就认识于皋,更知道于皋武艺高强。当他知道于皋弃官不做,现在没有一定的职业的时候,可把张顺乐坏了。因为他开了一个天顺镖局,正缺少武艺高强的人。张顺就对他说:“不当官也有不当官的好处,看来当官也真没意思,你何必保那无道的昏君呢!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先在我这镖局里委屈一下,哪也甭去了,我决不会亏待你的。”于皋没有落脚的地方啊,他也就答应了。从此他就在杭州天顺镖局当了保镖。
要论于皋的能耐,叫他保镖是绰绰有余。自从他到了镖局之后,保了几次漂亮的镖,为镖局挣了一大堆银子,张顺简直拿他当了财神爷,全镖局上上下下一百多人,都把于皋看成了救命星,谁都恭维他,抬举他。但是他自己心里不痛快。自己这么高的身份,受封过侯爷,却为人当了打手,他觉着实在委屈。前些日子,他觉着心中烦闷,跟张顺请了一个月的假,打算到苏州散散心,张顺也同意了。所以于皋穿着便装,骑着马,带着刀,背着弓箭,就到了苏州。今天白天他到城北去访一个朋友,没有见着,赶夜路往城里走,你说这事有多巧吧,正好在这遇上了燕王。
燕王这么一喊叫,于皋听明白了。有心不管吧,又不忍心见死不救。他也听人家说过,燕王朱棣正兴义师讨伐韩马奸党,为屈死的功臣报仇雪恨,他还听说有不少的开国功臣现在都保了燕王了,具体都有谁,他不知道。现在燕王遇难,我应该帮他一把。想到这他才把大刀端起来,大喊一声,冲入军阵。
燕王认识于皋,小时候没少跟他见面。现在一见,简直高兴得不得了,他知道这是位大将军,连忙呼叫:“于将军快来救我!”“千岁放心,把他们交给我了。”
于皋催马晃锯齿飞镰大砍刀就把张大勇给拦住了。这可把张氏弟兄给气坏了,心说这小子是谁呀,这不是仨鼻子眼儿多出一口气吗!一看这人的外表,把他们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这么大个儿,这股凶劲就甭提了,在眼前一站,真好像凶神恶煞一般。这刀怎么这么大,这有多大分量!他们仗着离苏州不远,身后又有二百名军兵,胆子又壮上来了。张大勇把脑袋一晃:“呔,对面来的这个丑鬼,你是何人,报名再战!”“哈哈哈,无名的小辈,连我都不认识,你家爷爷姓于名皋,人送绰号蓝面瘟神!”
这一报名,可把张氏弟兄吓傻了。他们可没少听他爹说,这于皋武艺十分高强,怎么就碰上他了呢?张大刚、张大强直往后退。
于皋把大刀一晃:“小辈,听某家良言相劝,把燕王千岁和他带的人都给我留下,你们赶紧收兵撤队,滚回苏州,咱们一笔勾销无有话说。如若不听,尔等来看!”他一晃大砍刀,上面那十八个铜环子一碰,哗楞楞乱响:“我叫尔等在刀下做鬼!”
张大勇一想,我们已经把朱棣抓住了,还能轻易交给你吗?不行,我得跟你试一试。他跟张大猛、张大刚、张大强说:“兄弟,你们在这给我观敌瞭;阵,我把他给收拾了。”“大哥,这于皋不好对付,咱干脆扔下朱棣跑了得了。”“不行,到嘴的肥肉能白白送人吗?看我的。”他催战马拧长枪分心就刺。于皋一不慌二不忙,等着长矛离前心不远了,他才使了个怀中抱琵琶,往外一弹,“开!”“锵啷啷!”正碰到矛头上。嗖!张大勇的长矛就飞了,出手有五六丈高,把张大勇震得两臂发麻,扯回手来一看,虎口都裂了。这小子一看不好,拨马就走。于皋能让他走吗,仗着他马快刀急,把大刀往空中一举,恶狠狠搂头便砍,“噗”的一声,把张大勇劈为两半,尸体栽于马下。
张大猛一看就哭开了:“哥哥,你死得太惨了,我一定给你报仇。”说罢双手摆矛奔于皋就刺。他们两个的能耐悬殊太大了。没有出三个回合,于皋使了一招叫拦腰锁玉带,把他腰断两截,死尸栽于马下。
张大刚、张大强见势不妙抱鞍而逃。当兵的一看,主将死的死逃的逃,干脆咱们撒鸭子跑啊!他们谁也不管燕王和连灯了,亚赛风捲;残云一般,就败下去了。于皋追杀了一阵,砍倒了七八个,一琢磨,我别追了,燕王还在后边呢,先办大事吧。他拨转马头来见燕王。
燕王早就在这等着他呢。燕王一看于皋这威风不减当年,心里高兴啊,暗想,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他走,要能把于皋收下,我可又多了一条左膀右臂呀。
于皋回来给燕王解开绑绳,给连灯也解开绑绳,车老板和那两个徒弟全都得了救。老少五个人对于皋感恩戴德,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燕王抓住于皋的手说:“于将军,你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怎么这么巧啊,你要迟来一步,我们的命就都保不住了。”“这事就这么巧,正好我赶上了。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呀?”
燕王口打咳声,就把两军阵前的事,以及来苏州请连灯遇上麻烦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于皋这才清楚:“徐方也来了,他现在何处?”“还在前边打着呢!于将军,你得想法把他救回来,现在他怎么样我还不清楚。”
于皋一想,这怎么办呢,我要离开燕王去救徐方,他们这儿出了事怎么办?要在这儿不去,徐方出了事怎么办?真是左右为难。燕王看出了于皋的心事,对他说:“你放心,看现在这形势,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再来追兵,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救徐方,我们在这儿等着。”于皋一想不行,这儿是大道,你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路过,我们得找个保险的地方。他四外转了转,一边看一边往前走,发现离道边不远的地方有座破庙,到近前一看,好像是山神庙,已经破旧不堪,知道里边也不会有人,便把燕王他们领到了庙前:“王爷,您屈尊大驾,还有这几位,都在这个小庙里等着我,我去把徐将军救回来,咱们不见不散。”
到了这个时候,燕王还有什么挑拣的,觉着这地方还真不错,周围是树,中间是庙,别看院墙倒了,挡人还是能挡得住。人从大道上路过还真发现不了我们。连灯老头儿更惨,他这会儿都散了架了,光顾喘气,巴不得有个地方躺一会儿。于皋把庙里的殿门推开,吹了吹供桌上面的灰,把连灯架进大殿,让他躺在供桌上休息。燕王把马鞍子卸下来当凳子,靠墙坐着,两个徒弟和车把式也各自找了地方。于皋一再告诉燕王,你们把殿门关上,哪里也别去,一会儿我就回来。燕王点头。
于皋在山门外飞身上马,绰起锯齿飞镰大砍刀,奔苏州的方向就下去了。他也为徐方着急呀。紧点马镫,其快如飞,约摸出来有八九里地光景,闻得前面一片喊杀之声。于皋心里说话,多长时间了,徐方还在顶着打,他可真有能耐呀,要换个别人恐怕早被抓住了。他大喊一声,挥大刀杀入重围,来到里边一看,正是小矬子徐方。
徐方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晃晃悠悠,眼看支持不了啦。徐方心想,这才叫身逢绝地呀。我连个帮手也没有,难道说今日非战死这里不成?他正在勉强对付,忽然见敌军一阵大乱,一人一马闯进了重围。徐方用眼角一瞟:“呦,是你呀!于皋,快点救我!”“师叔不必担惊,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他们还论爷儿俩呢。因为徐方跟于皋的爹爹于锦标是磕头的把兄弟。于皋这一来,徐方的精神也抖起来了。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他把双棒一摆,又打起来了。
张大勇、张大猛被人砍死的事,张九诚已经听张大刚给他说了,他恨不能抓住徐方碎尸万段,给两个儿子报仇。正这时候于皋也来了,这是杀害儿子的凶手,张九诚能不恨于皋吗?他是恨不能一枪给于皋来个大透膛啊。但是他知道于皋不是好惹的,因为他们当年没少打交道。于皋呢,也知道张九诚不是省油灯,二人见面更不答话,各伸兵刃战在了一处。虽然是夜间,也互不相让。张九诚毕竟是年迈了,眼睛不如于皋好使,打着打着他一个没注意,被于皋喀嚓一刀,把他的头盔给削掉了,张九诚吓得一缩脖子,拨马回归本队,指挥军兵把于皋和徐方包围起来。咱们说过,张九诚收罗了不少江洋大盗、绿林飞贼,这些人要拼起命来,可够于皋和徐方招架的。
正在这时候,一匹快马从苏州而来:“大帅,不好了,您快回去吧!”“什么事如此惊慌?”“城内失火,王宫和帅府都着起来了。”张九诚一想,坏了,不用问,这肯定是张士诚的余党干的。一定是我把张士诚软禁起来了,他们心中不满,趁着我出城在外,放起了大火,我不能光顾抓徐方和于皋把家给丢了。他把手中的马鞭一挥:“收兵!”就这样,张九诚带领人马返回了苏州。可以这么说吧,是苏州城内这一把火把于皋和徐方给救了。要不然他俩还真危险呢!
徐方一看张九诚的人马走光了,他也泄了劲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下,喘着粗气:“于皋,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哪,我是到阎王那里去走了一遭啊,这可真应了那两句话了:呼吸间倾生丧命,转瞬时两世为人,横批是:好险好险。”于皋一看,他还是这么诙谐,也不敢笑。
徐方就问:“你从哪来呀?”“我从杭州天顺镖局来,我现在保了镖了。”“我没问你这个,你是从东西南北哪边来?”“我从北边来。”“看着燕王没有?”“看着了,你放心,是这么回事。”于皋说了一遍。“哎呀,那就妥了。”“他们还在庙里等着咱们哩,赶快走吧!”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谈,于皋就把分别这些年的经过讲了一遍,徐方也把二次出世的原因给他说了。说着说着,来到破山神庙前。于皋用手一指:“就在这儿,你看有多保险。”说着话他冲庙里就喊:“千岁,我们回来了。”
两个人下了马,把马匹拴好,迈步往里就走。只见殿门开着,于皋又喊了一声:“王爷,我们回来了!”还是没人答应。他三步并作两步迈进殿内,看了一遍,一个人影也没有。于皋当时就把眼睛瞪大了。心说是我认错地方了?这附近还有这样的破庙?他又出来转了一圈,不错,是这个地方呀,这下于皋可急了:“王爷,你去哪里了?”徐方忙说:“别着急,是不是你走以后,他们觉着这儿不保险,到后山坡躲起来了?我看看去。”徐方腿快,到后山坡迅速转了两圈,没有。
这回两个人可急了。徐方一晃脑袋,埋怨于皋:“于皋,你干的什么事,乱七八糟的,你把燕王放到这儿保险吗?”“燕王说这儿不错呀,我这才乐意的。我们两个人约会好了,在这儿不见不散,你说这人怎么不听话,又到哪儿去了呢。”
徐方想了想,说道:“坏了坏了,一定是又出了事了。你到前边去救我的时候,很可能这儿又来了人。”一句话把于皋也给点醒了。他以拳击头,打自己的大蓝脑袋,明明干件好事,还弄砸了,“谁要把燕王他们劫持去,我非得跟他拼了!”于皋这个气呀!他站到神庙的台阶上,两手掐腰,扯着大嗓子喊开了:“王爷,您在哪?我于皋来了。谁把我们王爷给劫走了,你敢不敢吭一声,有种的出来见见面!”
此正是:
好事多磨,凄风苦雨受不尽;
险情迭起,难料主公死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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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回 山神庙燕王被劫持 九天观君臣入樊笼
    于皋和徐方一看燕王不见了,把两人吓得魂不附体,于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面对夜空,大声叫骂。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从树林里走出个人来,此人步履矫健,声音洪亮,冲着于皋断喝一声:“呔,哪里来的夜猫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喊叫什么,还叫别人活吗?”本来于皋就有气,听这人说话带梭带刺,他这气就更大了:“什么人?”
于皋和徐方刚转过身,这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仔细一看,嗬,见此人穿着打扮与众不同。头上是蟹青色的绢帕幧;头,鬓角斜搓麻花扣,顶梁门倒拉三尖茨菰叶,鬓插英雄胆,贴耳靠腮,突突乱颤。上身穿青缎蟒身靠,纳领纳袖纳边纳扣,寸排骨头纽,一巴掌宽五色丝鸾大带煞腰。下身穿骑马叉蹲裆滚裤,登着一双抓地虎的快靴。英雄氅甩在身后,斜挎百宝囊,背背尖齿雁翎刀。看此人的相貌,平顶身高八尺左右,细腰梁宽膀扇,扇子面的肩头,两只眼睛雪亮雪亮,光嘴巴没胡子,看样子不超过二十五岁。
徐方是步下将官,他学的就是飞檐走壁、陆地飞腾的本领,一看此人的打扮就知道是个夜游神。他为了少得罪人,以便打听燕王的下落,便上前抱手禀腕,和颜悦色地说道:“朋友,辛苦辛苦。话可别这么说呀,方才我们骂也好,喊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在这找人呢。再说这儿又不是村庄镇店,是荒郊野外,怎么能说打扰了你呢?你张嘴便口吐不逊,字里行间都带着脏字,这可是不对呀。阳关大道谁都可行走,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动气呢。话又说回来了,真要讲究玩儿横的,难道我们还怕你不成?”于皋也过来了:“对呀,难道我们喊两句都不行吗?”
“嘿嘿嘿,丑鬼,小矬子,我看你们两个比秃尾巴的狗还横。实不相瞒,太爷太乏累了,正在树林里睡觉,被你们吵醒了,难道说不许我质问质问吗?”“我们已经喊了,你说怎么地?”“喊了就不行。”“不行又怎么地?”“怎么地?我教训教训你。”这人也够横的,他往前一跟步,举手奔徐方的面门打来。
徐方这一下也火了:“好小子你要动武,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来来来,我就陪你走两遭。”徐方往上一纵,晃双臂跟这年轻人就打在了一处。也就是十几个回合,徐方先使了个老君关门,叭叭叭几掌,紧跟着又使了个老和尚撞钟,照这年轻人就是一头。年轻人没注意,被徐方撞个正着,一脑袋撞在胸脯上,噔噔噔,扑通,撞了个屁股墩儿。徐方认为见好就收,也不知道他是谁,犯不着要他的命。哪知道这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下站起来:“小矬子,你敢撞我。”探臂膀把刀拽出来了,朝着徐方就是一刀。
于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紧走两步,来到战马旁边,摘下大砍刀,压大刀奔年轻人就砍。你别看于皋是马上的将官,步战也有两下子,这把大刀抢开上下翻飞,年轻人有点顶不住了。也就是五六个照面,就见他打垫步跳出圈外,嘿嘿一阵冷笑:“行行行,我惹不起你们,躲得起。我只说你们两个人能说几句客气话,好好地哀求哀求我,你们那个难题我就给解答了,没想到你们俩仗势欺人,我也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告诉你们,朱棣他活不了啦,老连灯也得叫人家大卸八块,你们俩就等着收尸吧!”说完话他压单刀蹿入树林,三晃两晃,没影了。
徐方看看于皋,于皋瞅瞅徐方。品磨一下人家那话语中的滋味,觉得弦外有音,肯定他知道燕王的下落,要不然他怎么会说那话呢。哎呀,后悔刚才太鲁莽了,可现在晚了,人家已经走没影了,他们俩追悔莫及。又一想,既是到了如今,就得把他追上,说点好话,询问内情。商量一定,二人飞身上马,顺那个人去的方向就追。出了树林,看到远处影影绰绰像有一个人奔向了一条山沟,两个人不假思索催马追了过去。待到转过一个小弯再往前看,是踪迹皆无。两个人一边追一边喊:“朋友,你别走,请留步。”“朋友,是我得罪你了,我向你赔礼认错来了。”喊了半天,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丝毫反应。
这时候东方已经升起了红日。他们两个拼杀了一夜,已是筋疲力尽,饥肠辘辘。徐方垂头丧气地说:“这可怎么办呢!上哪儿去找燕王他们呀?家里人还不定有多着急,看来常兴的小命是保不住了。”
他们没精打采地顺山道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山脚下闪出一座庙宇,这座庙宇比那破山神庙可要强胜百倍:碧瓦红墙,非常整齐。晨风一吹,惊鸟铃叮当作响。
徐方心中盘算,我们现在人困马乏,得找地方歇歇,人得吃点东西,马也得喂喂,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好查问查问燕王的下落。跟于皋一商议,于皋也同意。到了庙前,二人下马,徐方上前敲门:“里面哪位师父在?”
声音刚落,就听里面有人念佛号:“无量天尊。施主请稍等,来了来了。”脚步声响,跟着是唏里哗啦,把门闩、铁杠子、铁链子去掉,吱扭一声,脚门开了,里边出来个小老道,手里还拿把扫帚,这是早晨起来打扫院落。小老道看了看他们:“无量天尊。二位施主,有事吗?”“小师父,我们是行人在此路过,昨夜错过了店铺,把路途走错了,打算借宝地休息休息,讨碗水喝。”“是这么回事。我做不了主,你们稍候片刻,容我禀明师父再做决定。”“可以可以。给你师父好好说说,我们水不白喝,饭不白吃,临走加倍给钱。”“好说好说。”小老道转身进去了。
约有片刻之工,就听里边说话:“人在哪呢?”“在门口,一共来了两位。”“待我观看。”脚门重新打开,刚才那小老道往旁边一闪,里边出来个半大老道,看年纪也就在四十岁挂零。徐方一瞅,此人长得慈眉善目,头戴九梁道冠,身穿青布道袍,白护领,白水袖,腰系丝绦,手拿拂尘,三绺须髯飘洒前心。老道打量他们一遍,带笑说道:“无量天尊。二位施主,打算到这休息休息吗?”“不错,求师父赏个方便吧!”“没说的。寺院也好,庵观也好,这都是四方化来的,给四方的施主使用。喝口水算什么,二位里边请。”“哎呀多谢师父,您真是通情达理。另外我们还有两匹马,求您给帮点草料。”“可以,我们庙上有车,也有牲口。徒儿,把马匹牵到后院,涮洗饮溜。”“是。”小老道把马匹拉到后院去了,徐方不放心,跟着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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