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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扫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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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都想看看结果,所以帐里帐外黑压压站了一千多名。
人们偷眼一看,就见燕王在桌后坐着,气得脸上的肉突突直蹦,还有人发现燕王的胳膊在发抖,两手乱颤,要不怎以说大气伤身呢。大帅、军师在两旁相陪,余者众将分班站立。
燕王朝左右看了看,常茂也是怒气不息,他也没等人家让,便拉一把椅子气冲冲往上一坐,绷着脸看着帐外。
燕王气得把桌子一拍:“常茂!”常茂一看,要报复我呀,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你这戏怎么个唱法。他把脑袋转过来,雌雄眼一瞪:“茂太爷在这儿呢,有话你就说吧!”“常茂,别的你不懂,这君臣大礼你不懂吗?我是当君的,你是当臣的,你竟敢如此傲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这话一说,人们的心当时就收紧了。你看在外边吵吵,吵的再凶,那也是私事,一升大帐,这就是公事,要落到公事上面,这事就麻烦了。真要是给常茂安个罪名,不费吹灰之力。人们把目光都落到常茂身上了,看他怎样回答。
常茂一点都不在乎,这阵他反倒稳当下来了:“我呀,我没罪。”“你怎么没罪?”“听我说说。咱俩私人之间并没有恩怨,你也好,我也好,想的都是国家大事,都是为了攻打南京,清除韩马奸党,茂太爷我着急呀。话又说回来了,你是当王的,是我们最高的首领,整天不务正业,除了打猎还是打猎,这算怎么回事,你给大伙解释清楚。我告诉你,要再这样下去,茂太爷我就不答应。不光吵吵,我还—;—;”“你还怎么的,还敢动武不成?”“那也说不定。茂大爷的拳头和禹王神槊可不认人。”
大伙一听,这金顶黄罗帐要吵起来可更麻烦了。于皋赶紧过来拽常茂,常茂还是不依不饶。最后燕王厉声说道:“好,常茂,我这庙小住不下你这大神仙,我也不想找个管家让别人干涉我的事,那你就请便吧。”“妥了,天下黄土都养人,告辞了!”
常茂站起来甩袖子往外就走。来到营门外头,吩咐一声:“来呀,点队,我带来的人我都领走。”那常茂是实力派呀,要和西凉国的九环公主并肩而回,手下有三万多人马,他要走,这帮人自然是跟着。赶紧把战马拉过来,公主吓得也不敢劝,蔫溜溜上了桃红马。常茂吩咐一声起队,放了三声反炮离开紫金山。大家眼睁睁瞧着常茂走了,心里比刀拉的还难受,金顶大帐之中一片寂静。
等到常茂他们的马蹄声听不见了,人也走得没影了,燕王长长地出了口气:“咳!各位将军,看着没有,我们两个人同床异梦啊,如果把南京打下来,还不一定恶化到什么程度。有他不多,无他不少,走就走了吧!我再问问大家,还有要走的没有?有了报名,我一概照准。”
胡大海气呼呼地站起来了,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青筋直蹦,手指燕王,高声说道:“朱棣,我可不是拍老腔啊,我这人喜欢把话讲到明处,你也别挑我的毛病。慢说是你,就是在先皇面前我也是这么吊儿郎当的。你刚才对常茂说那算啥话呀,虽然说常茂说了两句过头的话,可心还是好的呀,还不是为你的江山社稷着急吗?你这脾气是哪来的?一反常态,就像疯了一样,真是翻脸不认人哪!刚才你们两个吵吵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给你相了个面,我这一看,你真是你爹的儿子,你和朱元璋那硬劲、狠劲、无情劲,一模一样,真叫人寒心哪!我老头子为的是什么?八十多岁了,跟着你转战南北,奔波劳碌,受尽鞍马之苦,为的是清除韩马奸党,给死去的功臣报仇。盼着有那么一天,我胡大海也闭上眼睛了。这就叫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我这么一看,你是个明君,我老头子豁出去了,陪着你。嗨嗨,今儿个一看,我算瞎了眼,认错人了。我这一辈子干了两件错事,头一件错事我不该保朱元璋,二一件错事我不该保你,真叫人寒心哪!这不你说了吗?允许我们讲话,好。我老胡年事已高,无能为力,老骡子老马无用了,耳聋眼花,一天不如一天,恕臣不能奉陪,我要告退了。”“二伯父,据你这么说,还是怪我不对?”“就是你不对,一点都不含糊。”“二伯父,这件事能不能再商议商议?”“没有商议的余地,我已经考虑好了,现在我就走。点队!”
谁拦也拦不住。田再镖、姚广孝,一人拽老胡一只胳膊,怎么地也拽不回来,胡大海上了牛劲,在辕门外直擦眼泪,怒冲冲上了战马,带着从铁臂山来的一万多名军兵,放三声响炮,扬长而去。
要说燕王现在有五十多万人马,常茂、胡大海就是带走个三万五万的,也无碍大局,但是这两个人非同一般,那影响可是太大了。常茂是无敌将,头一个的英雄,是这支军队的一根顶梁柱;胡大海是老前辈,智谋又多,威望又高,这两个人一走,整个人心都涣散了。当兵的都傻眼了,很多人急得掉下了眼泪。
燕王等到胡大海走后,他又问:“众位看着没有?走了两拨人马,很好,我们都不是一条心,早晚得闹分裂。还有人走没有?”这回再问,没人吭声了。很多将官都垂下头在擦眼泪呢。燕王连问三遍,无人答言。他站起来看了一下周围,大声宣布:“方才常茂、胡大海和我们闹了分裂,他们走了,走就走吧!我们是清君侧,不能硬逼皇上啊!他们这一走,势必影响到军心,我看这仗暂时先别打了。一者,给城里再留点考虑的时间;二者,我们再整顿整顿内部,等到有了机会,再发动进攻。现在我决定,兵回镇江。同意的跟着我走,不同意的各自另找出路,本王决不阻拦。点队!”
大伙一听怎么地,不打了,退回镇江?哎呀,没有一个人不摇头叹气的。可是人家是王爷,得听他的呀,退兵就退兵吧,拔营起寨。这些军兵离开了紫金山,一个个愁眉不展,垂头丧气,往东退去。这一来军心更加涣散了,沿途之上开小差的能有四五千人。这些都是在扬州被改编的部队,原来是韩金虎的人。他们一商议,干脆别上镇江了,看来燕王内部四分五裂,南京是肯定打不下来了,趁此机会咱还回去投靠驸马爷得了。这些人陆续回到了南京。与此同时,韩金虎在鸣凤山退兵时派往燕王军中的不少奸细,也赶回南京,向韩金虎详细报告了燕王军中发生严重分裂的情况。
单说小矬子徐方。从紫金山退下来,心里头堵的疙瘩比那拳头还大。当天夜间大军宿营后,燕王说精神不好,不见任何人。徐方和徐轮住在一个帐篷。这徐轮不了解情况,就问徐方:“师叔,你们这帮人什么毛病,一阵风一阵雨,把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日我看燕王这脾气挺好,怎么突然之间火冒三丈,就这么几句话,弄得大伙全不高兴,这怎么回事呀?看这意思咱要散伙怎么地?要散伙呀,咱爷儿俩还趁早走,他们没地方去,咱有地方去,你跟我到四川峨眉山,咱爷俩修行去。”
徐方心烦意乱,不想听他瞎扯,便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让我好好想想。”徐方抱着头,左分析,右琢磨,嗯,不对劲,燕王不是这种人,难道说其中另有文章?我得把这事弄清楚,不然的话我连觉都睡不着。徐方打定主意,他让徐轮休息。徐方周身上下紧衬利落,离开帐篷,赶奔燕王的住宅。徐方心想,我得把这底给摸出来,要是真的,我趁早离开这里。
徐方来到燕王住的院子,军兵刚要上前打招呼,被他摆手止住了。他抬头一看,只见屋内灯光明亮。徐方迈步上了台阶,啪啪啪叩打门环。“谁呀?”“我是徐方。”“进来吧!”“是。”
徐方迈步进屋,回手把门关上。他拉把椅子往桌边一坐,开门见山地说:“王爷,咱打开天窗说亮话,紫金山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得把这底交给我,现在我这心都难受死了。你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这南京还打不打了?韩马奸党还清除不清除?”徐方由于激动,唾沫星子喷得满屋都是。燕王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等徐方停住了,他才问:“你都问完了吗?”“问完了,现在就请你答复。”
燕王没有急于问答。他先开开门到外头,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又安排警卫几句,要亲兵远远站着,严加警戒,这才把门关上,二次回到屋里,拉把椅子在徐方对面坐下:“徐将军,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件大功,要你去完成。”徐方一愣,就站起来了:“什么事?”“坐下,坐下。今天发生这个事情,实际是这么回事。”燕王如此这般地讲说了一遍。徐方一听,蹦起老高:“好啊,如此说来我们必能大功告成!”
此正是:
与君一席话,
驱尽心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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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回 除奸党冤案得昭雪 登大宝举国庆太平
小矬子徐方夜见燕王,燕王给他交底。朱棣一五一十,把内情给他讲说了一遍。原来今天这场分歧,是演的一场戏,正是胡大海的主意,完全是将计就计,做给韩金虎看的。因为南京城高壕深,兵力雄厚,易守难攻。若要强攻不但要付出重大代价,还会给城内带来巨大损失。他们这样做意在给韩金虎造成错觉,麻痹意志,使他疏忽大意,然后再出奇兵发动猛攻,一举获胜。徐方听罢乐得一蹦多高,双手拍着大腿,轻声说道:“真是好主意。”
末了,燕王又郑重其事地对徐方说道:“徐将军,现在我交给你一项特殊的使命,此事关系重大,无论如何要想方设法完成它。”“你说吧,既然是这样,我干起来也有劲头了,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惜。”“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返回南京,要想尽一切办法混进城中,给我们做内应。请你记好,本月的十三日,也就是在大后天凌晨四更,我们的大军要四面攻城,你必须设法打开金川门,迎接我军。”“臣遵旨。”
燕王又详细地向他说了进城的办法和进城后要找谁。徐方一听更乐了:“我保证完成使命,天不亮我就起身。”
徐方高高兴兴辞别燕王,回到了住处,乐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徐轮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他气疯了呢,赶紧把他摁在床上:“师叔,你怎么了,是犯病了还是怎么地了?”“你才有病呢。”“你怎么这样高兴?”
徐方把徐轮摁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两个人咬起了耳朵。徐方如此这般地一讲,徐轮也乐了,把被子一撩,蹦到地下:“师叔,你可得带着我。”“那当然了,你是我的影子,这事得咱爷俩办,明天就起身。”
徐方、徐轮天不亮就偷偷地离开了大营,直奔南京。这次回来一看,跟昨天的气氛可不一样了。南京的城门开了三处,戒备也不那么严了。规定上午可以进城,做买做卖,串亲办事,下午城门关闭。检查还是检查,可不像以前那样如临大敌。徐方按照燕王交待的,第一站到天宝城找左都督徐增寿和军需营参将徐继寿。这弟兄两人都是开国的功臣,对韩马奸党很是不满,燕王起兵以后,早有书信来往。这事韩金虎有也风闻,但是没有证据,因此不让他们带兵,叫他们管理粮草。徐氏弟兄驻扎的地方叫天宝城,实际上是座兵营。
徐方和徐轮探明了道路,当夜晚间来到了徐府。他们翻墙而过,找到大厅。徐轮放着风,徐方到了徐增寿大厅的后面,使了个珍珠倒卷帘,双脚勾住房檐,用唾沫湿破窗棂纸,睁一目吵一目往里观看,见屋内摆着一张桌,四个菜,两壶酒,老哥俩坐着对饮,旁边站着几名亲兵。徐方心想:要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我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就听徐增寿边吃边说:“怪呀,我认为燕王得打南京,几十万人马到了,忽然又退下去了。”徐继寿说:“你没听人说吗,他们内部不和,发生了分裂,常茂和胡大海都把人拉走了,这仗还有法打吗?不得不退兵啊。看来咱们这个皇上还能再当几天,韩金虎也还走点贼运,还没到恶贯满盈的时候呢。”
徐方一听,跟燕王所说不假,看来这俩人可以利用。这阵要不进屋还等什么?他双脚一松飘落尘埃,犹如四两棉花落地,没有一点声响。他来到门前一手把门推开了,迈步进了大厅:“二位久别了,一向可好哇?”
徐方突然进来,把徐氏弟兄险些没吓趴下,心说可坏了,刚才的话都被人听去了,是不是韩金虎的人?定定神再一细看,“啊!”两个人惊愕地站起身来。徐继寿回身要拽宝剑,徐方摆双棒一下就跳到了他身边:“别动,要乱动我这铁棒可无情。”
这会儿徐轮也从房上下来了,迈步来到屋内,把掌中双棒一晃:“哪个动,我把他脑袋砸碎!”徐增寿、徐继寿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吓得坐在原来的椅子上,脸跟白纸似的。徐增寿说:“徐将军,咱们想当年出生入死,可有交情啊,况且你们这次兴兵,我也是从心里赞成的,可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呀!”“看你说的吧,我根本就没拿你们当外人呀,要不然我能来拜望你们吗?二位不要误会。”徐方是百般地安慰,徐氏弟兄这才放了一点心。
徐方把双棒背起来,拉把椅子坐下:“咱可把话说到头里,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咱谁跟谁都别要花招。你知道我带来多少人吗?像我这样高来高去,陆地飞腾的,有一干五百多,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信不信?”“信,我们信。”“那就好。方才你们不是说了吗,想当初我们一块儿出生入死,也不容易。我知道你们哥俩忠厚老实,拿你们当朋友,没当冤家,因此才敢大胆登门。再告诉你们,不出几天,南京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你们两个琢磨着办,是助燕王一臂之力呢,还是跟着韩金虎走上绝路,现在我就听你们两个的决断话。”
两个人一听,互相看了看:“徐将军,这是真的?”“废话,不是真的我来干什么。”“徐将军,谁是谁非,谁好谁坏,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韩金虎那小子太坏了,马兰也太不是东西了。只要燕王千岁攻打南京,我们哥俩举四只手拥护。当然我们没什么能耐,尽自己所能,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好啊!这才叫大丈夫的本色。现在我不要你们干别的,我们有一部分人要进南京,你们得想方设法把我们俩送进去,其余的人不用你管。你们要能办成这件事,就算立了首功一件,等我见着燕王千岁,在功劳簿上给你们写上,将来得下南京,也有你们俩的一份功劳。”
徐增寿摇了摇头说:“南京你可去不得,那儿查得太严了。”“那你就甭管了。只要送进城门,你们俩就算完事,哪怕我出了事,与你们俩没关系。”“那好吧。你什么时候进城?”“越快越好。”“明天上午开城门,正好我们要到城里送粮草,就把你们二位夹带进城。”“妥了,那咱就一言为定。”
徐方喝了一口茶,转身对徐轮说:“你出去告诉各位英雄,我们俩今天晚上就住这儿了,这徐家弟兄很够朋友,叫他们都放心吧,各人自找地方休息,准备明天分头进城。”
徐轮一听,你叫我告诉谁去,我这师叔心眼儿可真多呀。他把眼睛一转,说道:“遵命,那八位大侠和那六位剑客,也都叫自己找地方?”“侠客算个啥,我这里多的是,叫他们各找地方,明天城里见。”“是。”徐增寿、徐继寿一听,好家伙,光侠客就来这么多,南京指定完了。徐轮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向徐方报告,一切安排妥当。徐方把十字袢一解,往床上一躺:“对不起啊,我可要歇一会儿了。”徐增寿、徐继寿也不敢离屋,恐怕发生意外。
第二天一早,徐方、徐轮先后起床。徐增寿说:“你们得化化装,尤其是徐方将军,认识你的人太多了,一旦被人识破,岂不坏了大事?”“你说怎么化装吧!”“你可别生气啊。你们二位就扮作赶车的小伙子,我这还带着不少军兵,把你们二位一夹就进去了。”“行了。”
徐增寿、徐继寿到了外头,吩咐一声:准备粮米车辆,马上进城。一声令下,准备就绪,他们用过早饭,便向金川门进发。徐方和徐轮夹杂在送粮草的人群中,谁也不敢问他俩是谁,哪来的。来到金川门外,徐方一看,嗬,这儿简直是鬼门关哪!数千军兵扎在门里,门口有一百多名军兵,手持刀枪,排成两行,逐个检查进出的老百姓。徐方心想,要不是采取这个办法,还真进不了城呢。徐增寿、徐继寿是督粮官,把守城门的军兵都认识他们,而且一切手续齐备,所以很顺利地就进了金川门。徐氏弟兄心中合计,大天白日的,我们怎样跟他合计呀?这二位要上哪去呢?等他们转过一道大街,再回头一看,俩矬子没影了。徐增寿心想,嗯,徐方说了,进了城就没我们俩的事了,见着他再说吧。他们去交粮不提。
再说两个矬子瞅空子钻进了胡同,等着送粮的队伍过去了,徐方和徐轮这才蹲下来,喘了喘气。徐方往周围看了看,认出来了,这趟大街叫永安街,往前不远就是中山王府。当年元帅徐达在时,我几乎天天要来,大伙见了面又说又笑,多高兴啊。如今人去楼空,这趟街冷冷清清。徐方触景生情,鼻子一酸,眼泪好些没掉下来。徐轮就问:“师叔,您怎么了?”“没什么。孩儿啦,咱先去弄点吃的,最好别上繁华大街,免得招惹麻烦,晚上咱还有活儿。”“是。”
这一天可不好熬啊。好不容易才盼到了红轮西坠,玉兔东升。又盼着净了街,路净人稀的时候,徐方领着徐轮从胡同出来,赶奔谷王府的府邸。这个谷王,名叫朱橞;,是朱元璋的第十九子,现在驻守金川门,这里的三万军队全归他调动。朱橞;平日对韩马弄权也是很不满意,所以他虽然封了亲王,但是没有封地,就住在京中。现在战争吃紧,临时要他驻守金川门。
小矬子徐方对南京的地理十分熟悉,时间不大,二人便来到谷王府的后花园。一纵身跳入院内,转弯抹角找到了朱橞;的内宅。徐方扒窗户往里一看,屋里摆着一桌酒席,拿纱笼在上面扣着,怕招苍蝇。屋内只有一个少年,看穿着打扮像个书童,困得都不行了,靠着门在那打盹儿。徐方跟徐轮一使眼色,二人来到屋内。一有了脚步声,书童就惊醒了,赶紧揉揉眼,心想大概是王爷回来了。他刚一抬头,徐方一伸手,正好把他的脖子拤;住,徐轮闪身进来,又反手把门关上。
徐方把书童放在地下,一只脚蹬着他的胳膊,低低的声音说:“别吵,要声张一句我就掐死你。”“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问你点事,你是干什么的?”“小人是侍候王爷的贴身书童。”“叫什么名字?”“贱名吉庆。”“吉庆啊,你别害怕。我且问你,你们王爷到哪里去了?”“进皇城议事去了。”“议什么事?”“这小人怎么知道,这几日来天天都要进宫议事,而且都是五更起身,半夜才能回来。”“好了,我告诉你啊,我们都是燕王手下的大将,这回领兵带队打到南京来,马上就要攻城。你小子要敢不老实就扒了你的皮。”“小人不敢。”“这么办吧。你不必惊慌,我也不捆你,你还站在这门口,要有外人来你就一律挡驾,是你们王爷回来了,你就叫他进屋,我们找他有事。听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起来吧!”
徐方来到八仙桌前,先把灯光亮起来,把纱罩掀起来,往桌上一瞅,嚄;,真是山珍海味呀,给谷王准备的这顿晚餐太丰盛了。徐方把酒壶拿过来一闻,嗬,上等的御赐美酒:“徐轮哪,你饿不饿?”“师叔,我肚子里老咕噜。”“来吃点吧!”
这两人坐在桌边,操起筷子,也不问价钱,就吃开了。他们专捡好的吃,每碗都吃了,一会儿吃了个风卷残云,把徐轮撑得直打嗝儿:“好饱,好饱。”“那还有水呢,咱喝点水,在这等着。”书童吓得呆站一旁,看着这二位又吃又喝,连吭也不敢吭。
二人吃喝完了,天已过了二更,谷王还没回来,徐方就有点急了,是不是小书童骗我们啊?正这么个时候,就听府门外有人高声喝喊:“王爷回府!”随着一声声传进来:“王爷回府!”
小书童一激灵,转身刚要出去:“等等,你就在门口等着。一会儿他到这,你把他接进屋来。”“是。”书童站着也不敢动了。
徐方和徐轮收拾好了,在门后等着,就听院中脚步声响:“吉庆!”“王爷您回来了?”“回来了。你怎么不去接我呀?”“我在这侍候您呢!”说着话门帘一掀,谷王进入屋中。
徐方在门后一看,这谷王也就是二十多岁,长得倒也英俊,就见他面带愁容,神情沮丧,往桌边一坐,长叹了一声。咳!一抬头看见桌上杯盘狼藉:“啊?这是谁吃了?”小书童一咧嘴:“王爷,这,来客人了。”“客人在哪里?”“在门后呢!”
谷王一听怎么在门后?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徐方反手把门关上了。让徐轮在旁边放哨,他噌一下蹿到谷王面前,把小脸一仰:“王爷,一向可好?”谷王吓了一跳,从椅子上也站起来了,看看徐方,又看看徐轮:“你是—;—;”“王爷您不认识我,我给您来个自我介绍,我就是燕王手下的大将徐方!”“啊—;—;”一下把谷王吓瘫到椅子上了。他刚想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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