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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南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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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些问题:这只是小说,不真实,荒谬的地方很多,只是博人一笑,反映著作人之感觉,大不必当真。
即将出现第二个穿越者,一个阵亡在胡志民小道上的北越上尉。
第五十二章 聊持宝剑动星文
西元176年6月,南海郡,朱崖控制的香港岛,铜锣湾避风塘码头,一队运输船正在靠岸,领头的是一艘战舰,居然挂着统制的蓝地白星旗。
同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地点,湄公河口某处海岸,一支更为庞大的舰队已悉数降帆落锚,在近海整齐排成一线,舰队与陆地之间,无数小艇来往不息,把朱崖南方派遣军全体将士连同火器辎重一并源源运上宽广的海滩。
在香港铜锣湾码头,毕炜举手向水兵示意,缓步登上海军旗舰“登瀛州”号高耸的船艏楼台时,时年二十二的南方派遣军长官张羡正在遥远的南方海滩上那里审视登陆的进度,这里由于时区的差异,当地时间比香港要晚半个时辰。海军方面的联络官见到这位年轻有为的新晋军官,不由微笑着迎上前来:“前方路途遥远山水险恶,长官可要小心啊。舰队无法继续前进,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张羡挺直身躯,心有不甘地望向西边连绵不绝的澜沧江水,几个月前,他的探险队也同样在那里不得不弃舟上岸。
“我部必不负军部所托!”他道:“我军必胜!不过我看此地乃战略要地,要是我们能在这里建起堡垒,就可以控制澜沧水和暹罗湾了,海军就可以通航无阻。要是大规模征发土人的话,以朱崖的财力两年内一座大型城堡和一块新殖民地就可以建成。”
“也许吧。”海军的联络官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回去向上级报告,等长官自象林高奏凯歌时,此处必将见到海军的军港。好好努力吧。”
“为了天驱的理想和荣誉。”陆军的军官总是狂热分子。
“为了朱崖的利益。”海军的军官看的则很明白。
“愿所有人都能够平安回家。”这是陆海军的共同点。
“八八舰队?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另一地点,旗舰“登瀛州”号的指挥台,毕炜奇怪的就海军发展计划问舰队提督阴冕,当年那个少年气盛的青年已经在海浪的拍打下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
“舰队的计划是在五年之内建成四个八艘一级战舰,八艘快速战舰的支队,为了好听,所以就叫八八舰队了。”这位提督显然不知道某时空的某段历史。
但是他的上司知道:“你们不会叫另一个名字么?虽然我承认八八舰队这个名字叫起来琅琅上口,又容易记忆。但是,换一个效果会更好些。”
提督阴冕想了想,道:“既然长官要换名称,那就换吧。”
“好,我们就叫大洋舰队吧,划分不变,仍旧是一个主力舰队和六个地方队。”
“大人,”一个海军参谋也登上了指挥台,“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已经准备好起航,全体人员等候您的指示。”
“很好,起航,航向会稽。”毕炜道,“我下舱去看看士壹丁宫他们怎样了,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海路。”
自中原通向交州的道路现在只有一条干道,即灵渠。大庾岭上的官道还要等到唐朝张九龄开挖,毕炜此次去中原,是以南方大儒的身份送父母官大人。
他本不想在黄巾之乱前去中原,也许是对那些年少的三国英雄感到畏惧,也许是自己的懒惰,总之十年来毕炜一直没有踏过五岭一步。他的最初理想当中,是先要下南洋,去罗马的。利用印度洋上的贸易风,就很容易的到达红海,那里是罗马人最大的珍珠养殖场。然后北上埃及,从古运河入尼罗河,到亚历山大图书馆去借几本书看看,再到罗马城参观参观,弄些科技,比如玻璃,蒸汽机,浴室之类的回来,买些角斗士组建个外籍军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十年来海军不争气,南方航线最远到了新加坡马来亚,弄了些锡矿就回来了。至于后世有些人大肆鼓吹罗马的势力到了斯里兰卡甚至越南,现在看来也是没有的事。
这时期他的名声渐渐的传开了,因为那几本歪书和对公羊的歪评,士燮又是个好的宣传家。在东南沿海,好多的士子都跑到南边来,这不是他北行的理由。士燮在洛阳当了个不小的官,写信让他老弟徐闻令士壹北上,正逢刺史大人丁宫入朝,地方人士送行。这也不是他北行的理由。真正让他感到自己距离三国越来越近的是他上月看见了一份海军报告,报告中说某舰舰长会稽人胡玉发现婆罗洲,这个胡玉本是海上积年的海寇,是阴冕提督在围剿海盗时三战而后收伏的。
胡玉,浙江人,海盗,这三条信息累加起来,终于令他想到了些东西。历史上的孙坚虽说是孙武之后,《吴书》的作者韦昭吹捧他是“坚世仕吴,家於富春,葬於城东。冢上数有光怪,云气五色,上属于天,曼延数里。众皆往观视。父老相谓曰:“是非凡气,孙氏其兴矣!”及母怀妊坚,梦肠出绕吴昌门,寤而惧之,以告邻母。邻母曰:“安知非吉徵也。”坚生,容貌不凡,性阔达,好奇节。”虽然韦昭极力替孙坚涂脂抹粉,但经过陈寅恪先生考证,富春孙氏其实是“不以文化见称的次等士族”(更有人认为是地地道道的泼皮无赖出身),从刘义庆的《幽明录》“种瓜为业”和陈寿 “孤微发迹”的记载来看,应该是所言属实。十七岁时,孙坚因斩杀海盗胡玉的手下而一举成名,被官府召作假尉。现在胡玉已经不是海盗,推算年龄,孙某人今年正是十七岁。那就意味着孙某人还是个未成名的孩子,汉灵帝熹平元年(公元172年),会稽郡(今浙江绍兴)许昌在句章起事,自称阳明皇帝,与其子许韶聚众造反。孙坚以郡司马的身份招募勇士,征得千余人,与州郡联合将其击败。被任命为盐渎县(今江苏盐城)县丞,几年后迁为盱眙县(今江苏今县西南)县丞,又转为下坯县(今江苏睢宁北)县丞。他也查明了,这个许昌现在还是自己重要的客户,将来造反的可能性,只要有自己,就不存在了。这对于从刘义庆的《幽明录》“种瓜为业”和陈寿 “孤微发迹”的记载来看是个次等士族的孙坚来说,也许他还有机会出人头地,但不会再如原史中那么富有传奇性了。
于是某人北上了,计划是坐船沿着海岸线北上,沿着后世的广东,福建,浙江,上海,江苏北行到徐州的广陵,换陆路到徐州,再到洛阳。他计划,将孙坚招募过来,孙坚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因该不会费多大力气就可以到手,那么将来的江南,一个最有威胁的对手就提前消失了。
“这就是历史的蝴蝶效应吗?”毕炜心动了。
海上基本都是自家人控制范围,沿海礁石浅滩都被测量了几遍。海岸上建着些琼海商人的贸易站,比如汕头,厦门,金门,泉洲,闽侯等等。毕炜一路无事,船行到了鼓浪屿,在海滩上开了次烧烤晚会,士壹丁宫等人大饱口福,真是不亦乐乎。到了浙江境内,会稽郡下辖范围,更有地方欢迎,毕炜趁机打好关系,以前这里琼海商人就来了很多,现在更是乘机大量涌入。
自香港起航一月后,这一日船停舟山岛,水兵纷纷去岛上打猎找水,外加放松放松。毕炜却和几个情报局的黑衣人钻在船舱中,埋头商量起事情来,会议结束后那洋洋得意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有人被暗算了,此时的孙坚,正在太湖上打鸟,他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改变。
此时,中南半岛内陆某处。
朱崖南方派遣军长官张羡手持千里镜,立于一条小河岸边一处陡峭的山坡上,顶盔贯甲全副武装,鲨鱼皮鞘的战刀配挂在腰间,墨绿的披风猎猎狂舞。他的副长官、参谋长、卫队长三人带着一队弩兵紧随其后。远处苍翠的群峰间,土著开垦的水田随处可见,占婆城的木质城墙隐隐现于椰子林中。
“在烧了几百个小村庄后,我们终于到了。”年轻的派遣军统帅举鞭向北虚指。“占婆,象林的南疆重镇,有条大道向北直通象林都城,行程约五百里,只要拿下这里我军便可长驱直入,一举征服象林!”
“大人,”副长官犹豫了一下,上前道:“我军远道而来,士卒疲惫,辎重粮草不足。千里奔袭,恐于兵法不利。”
张羡微微一笑,“诸参谋,你看如何?”
“副长官阁下所言甚是,山高路远,大军辎重车辆沉重难行,请大人再作定夺。”
“大军远征千里,利在速战。”张羡断然道:“如果陷入苦战,火药战具耗尽,将何以为继?我几个月前走过这里,还有兵要地图。前方的道路乃当年伏波将军马援所筑,宽逾五尺,平坦坚实车马易行。我们必须要在象林本部援军到来之前攻克占婆,美邦蜀一线,至于粮草的问题,倒是可以就地征集。当地森林里的猴子,就足够我们的士兵吃上一年。”
谈话间,朱崖南方军将士已经在立起营寨,开始埋锅造饭。米饭和鱼肉猴子肉的清香随风飘入鼻腔,令人食指大动,张羡挥一挥手,众人回营。
次日清晨,占婆城郊外,河网密布地方的一块难得平地。
三通战鼓响过,南方派遣军大队鱼贯而出,在占婆城的木墙外开始集结。按照步兵线式标准野战战术,以什为单位排列成相距摆布的前后两横队。仿效罗马的重步兵在前,在鹰徽下集结,这些步兵不象早期琼海步兵身被在雨林中会发潮的皮甲或沉重而不透气的铁板甲,总结了热带作战经验的军方现在下发的是用无数细小铁环编织成的环甲,手绰蒙有牛皮的藤盾,配有长于近身格斗的短剑,脚蹬草鞋的他们是巷战的主力和野战防御的中坚。刀牌兵之后是精锐的不被甲的越族弓弩手,他们装备了射程多达三百步的强弩和大弓,轻便的战衣使弩手们灵活机动,而前列的重甲步兵兵又可以为他们提供足够的防护力。再后面是赫赫有名的虎蹲炮兵。
辰时刚过,大军就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占婆城头的守卫们惊惶失措地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陌生人兵临城下,他们手脚无措,他们肝胆俱裂。蓝底白星的战旗迎风招展,士兵的潮水般涌过城门,花岗石的长街在士兵的草鞋践踏下咔咔作响。
占婆城的地方官早已被大炮的轰鸣所震慑,他颤颤巍巍地来到大军面前:“尊敬的汉人哦,我们愿意投降。”
城内仍然有反抗者,于是重步兵在街头设立街垒,向城市各个重要建筑发起冲锋;在步兵的掩护下,弓弩手们登上高处张弓搭箭,射杀任何敢于反抗的土人。
“大人,反抗者报警的信使已经逃出城外,要不要派兵赶上去——”参谋举起右手作出一个向下斩击的动作。
“不用。”张羡嘴角一动,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我就是要让他们通知林邑。对了,你吩咐下去,不要杀太多人,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劳动力和食物供应。等局势稍定,征召土人在这里修筑半永久性要塞,我们将要在这里长期驻军。”
“遵命。”
案桌上摊着一张手绘的象林地图,张羡伏在案上,对着地图圈圈点点。在他身旁,军官们不安地来回踱步,参谋长则负手立在窗旁,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金黄色的圆月。这里本是城主的住宅,现在派遣军总部整个搬了进来,它便立刻成为了运筹帷幄的军事重地。
“大人,今天一天,在城中已经出现了三十五宗针对平民的暴力事件,一共有十八名士兵,五名士官和两名军官参与。他们玷污了军旗的荣誉和军队的光荣,我们必须惩戒他们。”戴着白色手套,肩上佩戴着宪兵双剑与天平交叉袖章的宪兵军官神情极为严峻。
“可他们是最好的士兵!”张羡头也不回地说道,“他们都是最先登上城头的勇士,敌人的武器没有夺取他们的生命,难道要他们死在战友的手里?况且,这样做,致将士何在?小心军心不稳。”
“军纪如钢,犯者必究,如果宽恕他们,将致军法何在?”
张羡转过身来:“军纪要求我们珍惜军人的荣誉,尊重平民,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但这只是针对我方和我方盟友平民而言,如果对敌方平民亦如此,那可真是愚蠢。真是如此的话,我们还打什么仗?还杀什么人?要知道战争原本就是暴力的。那些被杀的人,都是暴力分子,他们都持有兵器,他们武力对抗我军士兵合理的征用物资,他们是暴民。”
“长官阁下,你必须判处他们有罪,否则这里恐怕没有一个占婆人会再和我们合作,我们就会被围困孤城,如果他们围而不攻,切断水源,甚至往水里下毒,我军将不战而败。” 宪兵军官不卑不亢的反击。
“阁下,”参谋长忍不住插话道:“我们一直在避免游击战,如果事态真的发展成这位可敬的少校所说的那样,您将面对无处不在的敌人,没有足够的火药维持久战,也没有足够的战争物资,短缺的辎重也会严重影响机动力的发挥,我恳请大人进行一次形式上的裁决。”
“那好!将士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知道这些人是否有罪。”张羡斩钉截铁地回答:“吾意已决,休要多言。明天抽出一百名士兵,组成特别军事法庭,就由他们来判处这些将士是否有罪。”
他突然站起身,对宪兵军官问道:“少校阁下,这样做是否符合条令要求?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大可随便提出。”
宪兵军官略略一怔,随即恢复了常态:“您的行为完全符合军法条例要求,属于合法命令,我将尽我全力,辅佐您进行此次特别军事法庭审判。长官。”
第五十三章 名将之血
溪山的月亮很圆,在汉军看来,这对于对方夜袭很有利,因此晚上营内刁斗不息,人人环甲而眠,岗位上亦加派了双岗。而在中军帐内,憔悴的校尉们满脸胡须,正在商议着何去何从。这大帐分为两层,前帐是商议军纪的地方,后帐是留给主帅的,这时前帐上首坐着陆斌,愁眉紧锁,下面的六个校尉见主官不语,也无一人多嘴,只有诸婴一人,他是客卿身份,也不计较,就站在羊皮地图前,看着看着竟然微笑起来。
在他看来,这一万汉军精锐,毕竟是人家的,虽说现在珠崖的势力慢慢的渗透到了交址常备军中,但那些守旧的上层军官们仍是不对付。虽说交趾的世家豪门对毕炜客气的很,但是他们的部曲也不容外人插手。这次南下,他对此深有感受,面前的这几个校尉,对自己可以算的上敬而远之,军中大事,竟不容自己说话。名义上自己还是副长官,实际上,任何一个汉军士兵都知道,在交战中他们根本不用理会这位副长官和他的参谋组的命令。就连朱崖派来的的火力支援部队,也有被众人瓜分的意思。自己这位朱崖部队长,被他们看作是木偶人。诸婴心里也很明白这一点,他此时刚刚二十七岁,血气方刚,脾气如当年一样火爆,却忍了下来,心气平和的很。大军鏖兵,都是硬碰硬的交战,有哪知道大营内的错综复杂远胜于战场呢?
出兵的时候,朱崖参谋本部的计划中,北线作战的目的就是牵制敌军主力,为南方军创造机会。他亲自来北线作真不是高看汉军,而是为了增加珠崖势力的影响力,找机会把这一万大军变成自家的。现在,敌人主力被吸在这里,想必南面打响了吧,战役目标已经完成,只是可笑汉军校尉们还蒙在鼓里呢。何况眼下这个机会,对他接管指挥权也未尝不是可以利用的。
终于上首发话了,日南郡司马大人陆斌,道:“我军的情形,诸位都清楚得很,现在粮草已尽,士兵们把周围山上的猴子都吃完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突围了。”
一个校尉站起来,行了个礼,道:“我军在这里困守多日,阵地完全,尚可固守。一旦突围,向哪里转进?部队的部署和开进日程安排呢?此事不能草率,要从长计议。”诸婴点了点头,这个校尉是九真郡的,对日南郡司马大人不是很感冒。这就是派系啊,汉军的弊病啊,诸婴痛心疾首,如果是珠崖军官感这样对抗上峰,一定会被政工请去做客的。
又一个校尉站起来,行了个礼,道:“马校尉说的是,转进之事,关系重大,必须从长计议。待参谋们做好计划再说。”
陆斌笑了一下,道:“抬沙盘来。”随即两个亲兵抬着一块沙盘走了进来,他又道:“大家不妨对着地图讲。”
沙盘也是珠崖的发明,用沙土堆出地形来,比之画在纸上的地图更加精准切实。只是制作不易,军中很少使用。只是送进来的果然是沙盘,粗粗一看,就知道制作得颇为翔实。
陆斌道:“我知道你们苦战多日,心中难免有怨气。只是此时生死存亡全在一念之间,大家岂可意气用事?只有同舟共济,我们才能活着看到大汉的太阳。”
“突围是我们唯一的生路,敌军围困多日,士气必泄,人也疲惫。只要我军上下同心,定能突围成功。”
“大人,我军如果突围,只有向北,敌酋狡诈,必定早有准备。”
“如果向海岸突围,虽说可以得到海军舰队的接应,但是敌人必定紧追不舍,我军将士向船上撤退,还要留下一支屏蔽部队作为后卫,但这支部队也必然会被消灭啊。”
“我军向南。”诸婴终于开口了,这四个字斩钉截铁的说出来,令人为之一振。
“向南?”
“不错,”诸婴笑了一下,道:“兵法曰出奇制胜,这条路看上来是死路,但是生机无限。从侦查报告来看,敌军长官也料定我军必然向北转进,把大部分的兵力都放在北方的森林里。而他的中军和辎重却在南边,只有两千人守卫,距离溪山不过三十里。我军如果斩其敌酋首脑,敌军必然溃散。退一步说,攻击敌未防备我军南下的中军大营不果,我军也可以打乱敌方部署,安全撤到海边,而战役的突然性隐蔽性可以得到保证,我军现在的出发阵地又很好,自高而下,如猛虎下山。只要斩其敌酋,到时候联系上舰队,让他们送来物资,向南向北,还不是易如反掌。”
会稽郡,钱塘江上,一艘不大的民用客船,船头正站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孩,两个小孩大概是头一次到钱塘江上来,看着东去的江水,竟然痴了。
大的那个望着江水,叹了口气,对小的那个孩子道:“幼台,钱塘水比起我们姑苏的太湖来,果然是气势恢宏的多。”
叫幼台的孩子笑了起来:“哥哥,不久是钱塘水么,波涛汹涌,吵吵闹闹的,哪有震泽的宁静?要论天下之水,哪里比得过江水?”
哥哥摇了摇头:“江水一去千里,浩浩荡荡,终有归入大海的一天;男儿生在这世上,也如同江水一般,武士的宿命,终有一日会战死沙场。”
幼台道:“文台哥哥,江水激荡不已,虽有尽时,但始终是轰轰烈烈。男儿在世,就算要死,也要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文台点点头:“不错,生在世上,一定要建立让天下人知道自己的伟业。”说着说着,眸子里竟然射出光来。
“两个小家伙,还不快去干正经事,站在船头发呆。”一个粗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两个孩子恭恭敬敬的转过身行礼:“父亲大人。”
“幼台,到后舱去帮你娘做饭,文台,留下来。”幼台连忙跑掉了,父亲大人对着哥哥,开始了苦口婆心的教育:“文台,也不是我说你,你今年都十七岁了,若不是家里穷,你去年就娶妻了。不论怎么说,也应该有个大人的样子,怎么一天到晚,总是做一些梦呢?”
“你知道我们家是穷人,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种瓜,那些子少年将军,是不会掉我们头上的。”
“可是卫青,不就是马奴出身么?”文台抗争道。
“卫大将军?他家有一个好姐姐,你有么?要不是卫子夫给孝武皇帝吹了枕头风,他还不是平阳公主的奴隶?后来卫皇后年老色衰,卫青不也失宠了么?虽说我们家是孙武之后,名门嫡出,但这世道,名门多的满地都是,我们这名将之血,竟然一代不如一代。”
文台有些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虽然是他父亲,但他们的脾气性格根本不象是父子。他父亲年轻时,走了门路当上了个县尉,二十年来就没有升迁过,长期的基层工作导致的压抑,使得他对自己的儿子格外的偏激。
“这次到会稽,我琢摩着给你弄个小官,会稽郡主簿朱大人可是我们老乡,你就在他手下好好干,只要干得好,将来会有升迁的机会。”孙父为眼前的孩子操透了心。
船只突然晃了一晃,正在激情言说的孙父没站牢,抓住了根缆绳才没掉下船去。
“船家,怎么回事啊?”他愤怒的叫喊。
此时的文台却把目光转向了岸上,目光穿越岸边的芦苇丛,试图在岸边找到些什么,他预感到那里将有些异常事情出现,这件事将改变他一生,也改变孙氏数代人的命运。
他注定要在今天作些什么的,史书中记载他和父亲去会稽,在江上遇到水贼胡玉抢劫商旅,他巧设疑兵,吓跑了贼寇,并帅帅的冲上去砍下了其中一个贼人的首级。
他由此出名,被郡县任命为县公安局长,但是。
现在,水贼胡玉早已经成为珠崖海军的船长,那个注定被杀死的小贼也在两年前被一发珠崖制式的弩矢贯穿胸膛。所以他尽管看见了江边的商旅,却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船家,怎么回事啊?”他父亲仍然在愤怒的抗议。
“客官,船只刚刚陷入了一个漩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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