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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南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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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鼎郟缛以来就从未停止扩建的宫殿群里,居住着大汉天子,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无数的官吏,士兵,百姓都要听从他的旨意,哪怕是最荒唐的诏令。出身高贵的羽林郎们穿着金甲,持着银刀,忠心耿耿的护卫着这些建筑,只是这种盛世的景象,再也持续不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后西凉人一把大火,就将这壮伟的建筑群化为灰烬。
他顾不得感伤,眼下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发现首都的形势相当险恶,各个家族集团之间玩弄权术勾心斗角,士人和宦官势力各怀异心,争权夺利尔虞我诈;转眼近年关了,来洛阳半个多月,王公大臣、外戚宦官毕炜都拜见到了。加上毕炜的身份特殊,又有士燮丁宫在朝为官的宣扬,他自己又是交州最大的富豪,没人会和这财神过不去,所以几乎没人不给面子。
这段时间毕炜摆足了名士的架子,住在士燮的宅子里也不拜访别人,只是和士燮交换对时局的看法和商讨如何和宦官集团搭线。士燮和原史中记载一样,还是和小小的议郎京官,但是对于京师的政局看得很清楚,人缘也很好,经他指点,毕炜这才知道恒帝死后,幼年灵帝即位,窦太后临朝,外戚窦武为大将军,把持朝政。他同太傅陈審合作,启用被禁锢的“党人”。窦武、陈審打算消灭宦官的势力,但事情泄露,宦官曹节、王浦等挟持窦太后、灵帝,发兵攻窦武,窦武兵败自杀,陈審等也被捕杀。建宁二年(公元169年),宦官侯览使人诬告张俭结党谋反,曹节也乘机奏捕“党人”虞放、杜密、李膺等百余人。地方官吏滥捕牵连,以致死、徙、废、禁者又有6、7百人。就在今年熹平元年(公元172年),窦太后死后,有人在朱雀门书写“曹节、王浦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皆尸禄无有忠言者。”宦官又一次四出逐捕党人和太学生千余人。现在宦官的势力可以说是极大,清流和士大夫集团处于下风,几年内这形式恐怕还不会有改变。司隶附近就有许多禁锢的党人宗族,虽说被禁锢在家,可有时还是在一起谈论,然而也只是谈论罢了,
说老实话,毕炜一直对党锢之祸一知半解,就虚心求教,士燮见毕炜如此勤学好问,就给毕炜讲述党锢之祸的由来:
历朝以来,即位的皇帝都未成年,均被外戚扶上宝座,权力自然掌握在外戚手里。等皇帝成年后,为夺回权力,只有依靠近身宦官与外戚争斗,一来二去,宦官手中的权力也慢慢变大。而以太学生为首的士人认为“国命委于阉寺”是士人的一种耻辱,所以,恒帝时有太学生3万多人,议论朝廷的政治,品评人物,产生很大的社会影响。他们拥戴李膺、陈審这些反对宦官的官僚,对宦官展开猛烈的抨击。延熹九年,就是公元166年,宦官使人上书诬告李膺交结太学生“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恒帝下诏逮捕“党人”,收执李膺等二百多人。第二年,把“党人”赦归田里,禁锢终身,不得做官,这是第一次“党锢”。
对毕炜而言,宦官也好,外戚也好,党人也好,他们之间的争斗毕炜都不感兴趣,毕炜在意的是那些禁锢的“党人”都是当时所谓的才俊之士,受过教育,以后我们可能很缺乏这样的人材。所以毕炜一直想解救禁锢的党人宗族。
但是现在这样的想法肯定要落空了,大长秋曹节、王浦地宦官集团正是强大的时候,对党人地态度是恨不得全杀掉,他拿什么去解救禁锢的党人宗族,又怎么样解救禁锢的党人宗族?难到对宦官进言把这些人都流放蛮荒吗?这个想法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宦官再猖獗也不会这么做,他们还是对士大夫集团留了余地,何况就算皇帝下诏流放禁锢的党人宗族,党人宗族也不愿意去蛮荒的岭南。当然岭南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蛮荒,但毕炜认为保持交州在中原人心中的蛮荒形象还非常有必要,直到交州行动起来,才会将实力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在那个时辰到来之前,此种行为绝对不可以。
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宗慈、巴肃、夏馥、尹勋、蔡衍、羊陟、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等时称“八俊”、“八顾”、“八厨”的党人宗族,实力还是比较庞大的,搞不好到了交州,这些人反客为主怎么办?到时候尾大不掉,可就难办了。
曹节、王浦也是不好对付的,他们可不是那些不争气不中用的十长侍,这两个家伙是宦官集团的领军人物,政治斗争经验丰富,当年挟持窦太后、灵帝,发兵攻窦武,窦武兵败自杀,陈審等也被捕杀。曹节还曾当过一段时间的车骑将军,他的兄弟破石为越骑校尉,其他的北军中侯,屯骑校尉,步兵校尉,长水校尉,射声校尉,城门校尉也都是他的人,可以说军权被牢牢的掌控在他们手下,爪牙也不少,那个当世名将司隶校尉段熲就是其一,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巨大差异不得不使这两个交州的好友叹了口气。
看来只有亲附中官一条路可以走了,可是明目张胆的行贿还是不好,那些士大夫集团也有自己的眼线在。传说中,灵帝在西园卖官,现在根本没有,要等到光和元年(公元178年),那个时候灵帝以国用不足为名,开西园卖官,现在可是熹平元年(公元172年)。
“越骑校尉,士兄知道越骑校尉的来历吗?”毕炜突然眼前一亮。
士燮的眼光分明表明:“你是在考毕炜吗?”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孝武皇帝灭南越,大选越人勇健者为骑士,立越骑营,驻军蓝田,属越骑校尉,当年越骑营出塞数次,战功赫赫,战力不下羽林孤儿,后世沿袭此军制。” 西汉时期越骑营屯驻蓝田, 屯驻募自越人的轻骑兵; 长水营屯驻长安城外长水宫,宣曲宫,屯兵为招募的胡人骑士; 胡骑营 屯驻左冯翊池阳宫,屯兵为招募的胡骑; 射声营 屯驻募自三辅的弓弩兵; 虎贲营 屯驻募自三辅的车兵。东汉皆调洛阳。这些部队骑兵有屯骑营,(汉武帝时为骁骑),越骑营,长水营(匈奴,乌桓胡骑),其中越骑配臂张弩。
“你是说越骑营全都是越人?特别是南越人?”
“这倒不是,初期的越骑倒都是南越人,后来就混杂了,山越人也有,就连乌丸人也有,不过我们交州人在里面还是有一些的。”
“这就好,这就好,你认识越骑营里面的交州人吗?”
“有两个军侯我认识,你还记得张博吗?他现在是越骑营军侯,你准备?”士燮大悟。
“不错,我准备宴请越骑营的交州同乡,借此机会拉上越骑校尉曹破石这根线。”
确定了方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毕炜往越骑营上跑的次数最多。张博为人豪爽,又是熟人,一般不摆架子,而且喝酒从不耍赖,经常被灌倒。每次宴会他都请人陪毕炜,全是北军的司马军侯,那些校尉都是贵族子弟挂职,很少下部队。几次下来,京师卫戍部队的军官个个和毕炜称兄道弟,亲热无比,特别是上上下下由乌桓骑兵组成的长水营,更是熟的不能再熟。
终于毕炜见到了曹节的兄弟曹破石,这个越骑校尉最近与上了一件人命官司,曹破石淫暴无道,越骑营一个叫做五百的军官妻子很漂亮,被他知道后就不得了,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高衙内和林教头妻子的汉代翻版,不过这个五百不如林冲有血气,他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把妻子送到曹破石那里,但最后五百的妻子反抗自杀了。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但是那些清流和御史却十分高兴,他们抓住这件事情拼命攻击宦官,搞的曹破石大哥曹节很不爽,警告他兄弟最好要收敛些。
曹破石发现毕炜简直是自己的知音,别人听说这件事情都很不齿,笑他贪花好色,唯独毕炜说是风流是人本色,加上毕炜送给他一棵前所未见的红色珊瑚树,足足三尺高。毕炜谈到南越的少女,体态娇小,最适宜拥在怀中,还谈到一些男人共同的话题。酒精上脑后,他拍着胸脯答应为毕炜帮忙,只要毕炜能拿出来足够的钱,两千石的太守位子都可以搞到,更别提六百石的刺史。
这件事解决后毕炜心情十分畅快,带着孙坚洛阳到东市去游玩,也希望在这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两个历史上出名的英雄。他很高兴的发现在东市交州雕版印刷的书籍和蜜香纸张被人抢购,也很高兴的发现一块巨大的广告牌被树起:不畏张弓拔刀,唯畏白坠春醪。
“我在路上耽搁的太久,以至于这酒店先来到洛阳,都营业好久了。”毕炜心道。他看着那个刘白坠在门口大声的招揽顾客,手下的伙计忙前忙后,店中木垆上挂着两块坚牌。只见那两块乌漆牌子桐油漆就,木纹隐裂,牌子上一书“退酤”,一书“治觞”,字写得很好,刻得也是大佳。
正是黄昏时分,洛阳城上空象是被扯了层熏黄的金沙罩住了似的,罩在了所有挑担的、骑驴的、抬轿的、卖花的、吆喝的人身上。黄昏总有一种平和的气氛,能给每个人的心里都带来一份安谥。
毕炜正斜靠在酿春酒楼的栏杆上,一双瞳子盯着天空与天空尽处的屋舍,那里宫舍俨然,那些青楼朱舍,在吃苦力讨生活的老百姓看来,不啻为神仙宫殿。
“这酒说起来话可长了,酿酒的人名叫刘白堕。他酿的酒,用酒瓮盛了,六月天放在太阳下暴晒十多日,也不会变酸变坏。喝了的人心中脑中,只有酒意,十天半月都不会醒。那时有个青州的御使叫毛鸿宾的就带了这酒去敬见蕃王,路上遇到一群强盗,那些人把他给劫了,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见到他带的有好酒,都是大碗喝酒大秤分金的江湖人物,当即就开坛痛饮。没想一个个喝了后虽心怀大畅,却也大醉,手脚酸软无力,全都给那毛鸿宾就势逮了个全。那以后,江湖上就有一句‘不畏张弓拨刀,唯恐白堕春醪’的话传诵开来了,所以我说,要杀你的人来了,咱们不用打架,拿酒淹死他好了。”毕炜听着酒保的宣传,觉得这几句太平御览中看来的记载,在这汉朝的午后格外的亲切。
第六十二章 何用钱刀为
历史记载晋武帝把宫里收藏的一株两尺多高的珊瑚树赐给王恺,好让王恺在众人面前夸耀一番。有了皇帝帮忙,王恺比阔气的劲头更大了。他特地请石崇和一批官员上他家吃饭。宴席上,王恺得意地对大家说:“我家有一件罕见的珊瑚,请大家观赏一番怎么样?”
大家当然都想看一看。王恺命令侍女把珊瑚树捧了出来。那株珊瑚有两尺高,长得枝条匀称,色泽粉红鲜艳。大家看了赞不绝口,都说真是一件罕见的宝贝。
只有石崇在一边冷笑。他看到案头正好有一支铁如意(一种器物),顺手抓起,朝着大珊瑚树正中,轻轻一砸。“克朗”一声,一株珊瑚被砸得粉碎。
周围的官员们都大惊失色。主人王恺更是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责问石崇:“你……你这是干什么!”
石崇嬉皮笑脸地说:“您用不到生气,我还您就是了。”王恺又是痛心,又是生气,连声说:“好,好,你还我来。”石崇立刻叫他随从的人回家去,把他家的珊瑚树统统搬来让王恺挑选。
不一会,一群随从回来,搬来了几十株珊瑚树。这些珊瑚中,三四尺高的就有六七株,大的竟比王恺的高出一倍。株株条干挺秀,光彩夺目。至于像王恺家那样的珊瑚,那就更多了。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王恺这才知道石崇家的财富,比他不知多出多少倍,也只好认输。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珊瑚树在中原是非常稀有珍贵的。传说赵佗进献给汉朝一株珊瑚树,高约六尺,通体火红,枝条匀称,号为火晶树,汉武帝甚至专门修建了宫殿来存放这株珊瑚。
但是在西沙或者海南,很容易就能捞到美丽的珊瑚,就算三四尺的珊瑚树,只要仔细搜寻,还是很多的。毕炜带的十车货物中,就有三尺高的珊瑚二十四株,四尺高的珊瑚十二株玳瑁珍珠之属不可胜数,“这么些钱,怎么也能买到一个两千石吧。”
毕炜一心等着曹破石的好消息,很认真地跑军方,羽林、虎贲和北军,内宫宫卫和北军禁卫,无所不去。
他发现在洛阳的交州人担任羽林郎的有十一人,进入北军的有七人。羽林郎,比三百石,归属于光禄勋下面的羽林中郎将管辖,具体是属于羽林左监管,他们的准确称呼是羽林骑士。而张博由于五年前走了族叔交州刺史张磐的门路,因为征讨流窜苍梧南海地区的荆州反贼胡兰的战功,被推荐进北军越骑营担任军侯,也算是比六百石的中级军官了。
士燮带着毕炜到雒阳各处去逛,一起乘车到中国第一个佛寺白马寺去游玩,一起到雒阳的市里去购买东西,一起走在宽近十五丈的铜雀大道的林荫下,感觉大汉的繁华;一起去参观大汉最高文化教育中心“三雍”,即灵台、明堂和辟雍,其中灵台是国家天文台,明堂是“天子太庙”,辟雍则是“天子之学”。当然也就只能在外面转转,门口都有警卫的,等闲人根本进不去;一起到雒水边去欣赏外出踏春的雒阳仕女的丰采。
驻军不在雒阳城里,而是位于城外,雒阳城虽然大,但主要是皇宫、祖庙、太学和各类官府衙门,以及交易的市,除了极少数的皇亲国戚外,大部分的人都住在城外。出广阳门到城外的平乐观,北军主要部队三个营:屯骑营、步兵营、射声营,都驻扎在这里,其他两个营,长水营和越骑营则驻扎在城北的石桥,至于胡骑营和虎贲营,在光武中兴之时就已经撤销,胡骑并长水,虎贲省射声。
石桥的地面很大,有很大的场地可供骑兵训练,长水营和越骑营两个骑兵营驻扎在这里,恐怕也就是为了周围这宽阔的地面,训练便利又不扰民。
北军中真正掌握军权,管理军队和率领军队作战的是各营的司马,虽然他们的地位不高。北军中侯和五营校尉名位甚高,但实际上都成了主要参与议论朝政的大臣,基本上不过问军营的事情。这也就是张博一个军侯,能够独当一面的原因。
越骑营的军营其实并不大,从外面看是一个小城堡,在里面看起来长宽最多不过二百五十丈,毕炜进去的时候,只见张博全装惯束,穿了一身黑色的札甲,腰里插着一把三尺长的环首刀,骑着一匹黑马,在操练他那一曲的士兵。
这些越骑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骑马的,眼下他们穿着盔甲,手持弩机骑在真马大小的木马上苦练,个个挥汗如雨。在毕炜看来,越骑营倒是很有秦军遗风,在这个骑兵都改用长矛和弓箭的时代,他们任然使用臂张弩,倒不知道那些弩机,是不是当年秦国遗物?
张博见毕炜进来了,就把指挥旗交给一个屯长,招呼毕炜进他营房中说话,进了室内,张博脱掉束甲,换上练袍。
“上次那件事情,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招募越骑为数不少,”张博道。“大概有三百人,都是退伍五年之内的老兵,另外还有三百人在谈,这些人对我说要增加报酬,如果要他们到交州去,每年要他们这个数。”张博伸出五根手指。
“每年五万钱?五十万?他们勒索啊,不过只要能把这些人带到交州,多大代价我也出。此时不用钱,何用钱刀为?”
“还有,越骑今年要更换一成的士兵,这些人我私下也问过了,有的人愿意去交州,只要价钱合理。”
“你要努力把这些人争取过来,他们一般退伍后,也就是去私人的部曲当兵,我们价格给高一些,待遇好一些。一定可以争取过来。”
“只是,”张博有些担心,但他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这样干还是太明目张胆了,而且为你考虑,这些人都是骑兵,交州没有骑兵,也不需要骑兵,骑马的步兵都很奢侈。你的朱崖在海上,水军才是根本,你不发展自己的水军却来建立骑兵,怎么说你好。”
“没关系,这些人会用得上的,你要努力去搜罗老兵,屯骑营、步兵营、射声营都要,尤其是射声营的材官,越多越好。我马上就要成为大汉朝廷的正式官员了,拥有自己的部曲,也不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好,我想办法,现在想起来你那些部曲,还真是好笑,现在有几个军团了?天驱神策,这些名字有点那个,逾制啊。”张博点头道。
“现在快有四个军团了,至少我走的时候如此,这次北上,我对大汉军制有了深刻地了解,我发现我前的军事思想真是浅薄。我怎么会幻想重步兵无敌,怎么会幻想一场参谋部的战争,军团的建制不适合大汉,我的军事思想太超前了。”毕炜沮丧的说。“这次回去我要彻底改变一下,这是一次复古的改变,所有不适宜时代精神的,都要改掉。”
“我会再找几个军官回去,让他们好好操练你的部曲。”张博道。“不过你那个什的建制还不错,就不要改了。”
毕炜:“我会让大汉的军制改变来适应我,不会让我的军制改变来适应大汉。”
“你随便好了。”
曹破石约好毕炜在太学门口(因为光禄勋的官府就在太学对面)见面,见了面曹破石道:“你的事情没办好,有几个人作梗,上面也没办法。”
“弟的事情,还望兄费心了。”毕炜送过去一颗拇指大小,玲珑剔透的白色珍珠。曹破石的眼球都快掉了,他拿着珍珠边把玩边说:“这么重的礼物,那里受的起。你们南边就是好东西多。”
“如果直接搞不到交州刺史,别的空缺有没有。”
“有一个议郎的位置,可以搞到。要不你先做议郎,三个月之内,必然会想办法让你坐到太守的。”
果然自己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士大夫集团反对宦官集团的每一项提议,这已经成为传统,大司徒许诩发给光禄勋一道公文,以“我朝祖制,刺史当避原籍,炜日南人也,不得本州为官。”的理由,就让毕炜的宏图成空。
郁闷归郁闷,不过他还是上任作了议郎,而且这一呆,不知多久才能调到交州去,他梦魂牵绕的交州,他的朱崖,他的事业,都在万里之外。
已经是腊八了,他又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交州刺史丁宫,因为收复朱崖儋耳两郡的功劳,迁为青州刺史。而真正收复朱崖儋耳的自己却还不能站出来声明,他建立水军,组练陆军,招徕移民,不被朝廷认为示意图不轨图谋造反才怪。这对自己简直是当头一棒,那个该死的丁宫,把自己的领地拿去请功,这下子自己的地盘也没有了,毕炜去见丁宫,却被门子告知丁宫生病不见客,气的毕炜大骂丁宫。士燮和张博也都很吃惊,安慰毕炜,说是朝廷还没有决定下来是否恢复这两个郡的建制,如果这两个郡的建制不恢复,朱崖仍然是毕炜的天下。
“丁宫这一下子,弄得毕兄是颇为狼狈呢,不过祸兮福之所倚,这件事情是好事坏还难说。”士燮说,然后三个人紧张的忙碌起来,尽力打听朝廷意向。
这个年过得也没有什么意思,即使他的生意再红火,事业再兴旺,他的事业很有可能要被夺走了。
朝廷上下经过辩论,认为大汉的这两个郡早就撤销,现在也没有恢复的必要,丁宫收复失地,弃置可惜,可设朱崖儋耳两个县遥领。但是皇帝陛下对这种开疆拓土的事情很感兴趣,得知朱崖洲产出珍宝后更加的兴高采烈,决定合并两郡,恢复一个朱崖郡的建制,下辖六个县。并从中原豫州发十万人口到朱崖戍边,选出的朱崖太守准备年后南下。
但是自己十年的基业一朝被拿走,可再就拿不回来了。
就在朝廷上下为收复朱崖儋耳两郡兴高采烈,毕炜一个人却黯然神伤,他甚至都想发函给朱崖,要求朱崖准备行动起来,索性反了就是,但士燮张博说不可,朝廷决定恢复朱崖儋耳建制的消息传回交州,最少还要两个月,选出的朱崖太守按照惯例先要回乡,征召自己的领导班子,这样一来,最少还要半年他们才能到任,有半年的时间还是可以做很多善后事情的。何况贸贸然造反,一点准备都没有,毕炜手下那些人,又有几个是愚忠透顶甘心造反的,朝廷在很多人心中还是神圣不可抗命的,何况他的军队此时还陷在象林战场泥潭之中呢。士燮认为朝廷恢复的是朱崖儋耳两郡,毕炜起家之地琼海和三亚并不在这两郡范围,只要到时候安排妥贴,和新来的太守打好关系,还是可以保全毕炜根本的。
“从前朱崖洲本来就没有完全征服,朱崖儋耳两个郡只是岛的西北部,丁宫呈献上去的地图也只是恢复了以前的边界,他还没有冒失到完全得罪你的程度,换个角度看我们只是暂时失去岛西北部,一旦你当了刺史,不久什么都回来了吗?”
“问题是我的军队怎么办?作为部曲他远远超过朝廷规定的人数,难道作为民团存在吗?”
“你怕什么,我去打听新选出的朱崖太守是哪一位,我就不信金银珠宝达不倒他,我们可以拉他下水,你怕什么,丁宫调走交州刺史要换人了,你有多大把握得到这个位子?朝议决定从中原豫州发十万人口戍边,这可是件好事。”
“不错,就算那是坏事,我们也可以把它变成好事。一定会有办法的。”
腊月还有一件事情令人担忧:鲜卑檀石槐大寇并州,攻城邑,烧官寺,杀长吏,虏去人民数万,雁门,云中,定襄,代郡损失惨重。
年后没多久,就传来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会稽许昌在去年十一月聚众造反了,自称越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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