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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虎跃凤飞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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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冰话里的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卢冰突然回光反照一般,另一只手又抓吴襄,最后将祖纤和吴襄的手狠狠的按在了一起,对两人道:“答应我!”说完这句话,卢冰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不住 的颤抖。
吴襄明白,卢冰恐怕是真的不行了,顿时泪流满面,用力的点点头,祖纤见吴襄答应了,她也点点头道:“姐姐放心,以后宝宝就是我的孩子……”
没等祖纤话说完,却发现刚才还按在自己手上 的手却已经滑落了下去,卢冰终于还是去了。只是她去得却十分安祥,脸上还带着几分笑容。
吴襄和祖纤还在震惊当中,最先发现卢冰去逝的却是三桂,三桂一直在依偎在母亲身边,享受着这最后的温暖,却突然发现母亲的双目已经闭上了,他知道这次母亲恐怕是不会再醒过来了,顿时抱着母亲号啕大哭。
吴襄和祖纤也发觉了不对,再看卢冰时,却发现卢冰已经断了呼吸,“娘子……”“姐姐……”
此时院中的吴老爷子等人也听到了屋子里的哭声,忙闯了进来,却见吴襄坐在床上抱着卢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祖纤跪坐在床前如雨后梨花,三桂趴在卢冰身上已经哭哑了嗓子,只剩下眼泪不断流下。
吴老爷子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心中难受,两眼通红,只是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小辈面前落泪罢了,叹了气道:“老天真是不长眼啊!这么好的儿媳妇怎么就去了呢?”说完又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中才流下两行浊泪。
吴襄的两位哥哥嫂嫂此时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流下泪来,特别是两位嫂嫂,当初卢冰生下三桂真可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特别是吴老爷子简直把卢冰当做吴家的大恩人一般,搞得两位嫂嫂心中好不嫉妒,可不久却发现卢冰不但没有母凭子贵为所欲为,反而对自己处处忍让,用她那颗水晶般的心感动了两位嫂嫂,三人平时比亲姐妹还要亲上几分,此时见卢冰躺在床上,想起往日种种,不禁也哭得如同泪人一般。
第五十一章 三桂丧母(三)
    房中丫环见到卢冰闭眼的一刹那更是如同天塌了一般,哭得死去活来,卢冰去逝的消息传到整个吴家大院,顿时吴家上下无不两眼含泪,由此也可见卢冰平日为人如何之好。
可这些人当中最伤心的却是卢凌。卢凌随众人进了屋子,见到姐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姐夫、三桂围在姐姐身边哭得好不凄凉,知道姐姐恐怕是真的去了,心中更觉难受,不住懊悔,如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拉着姐姐一同看海,又怎么会这样?卢凌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姐姐,甚至不敢凑到床前再见姐姐最后一面。一时只觉万念俱焚,了无生趣。
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告诉她,是自己害死了姐姐,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世上,以后如何面对吴家及卢家的人?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到地下再去向姐姐陪罪吧。
卢凌想及此处,一个人仿佛丢了魂魄一般踉跄着走出了房门。房中众人正在悲痛之中,竟没有人发现卢凌的不妥。
反倒是趴在母亲身上的三桂看到了这一切,因母亲叮嘱自己原谅小姨,三桂才在卢凌进门的一刻看了卢凌一眼。最后看到卢凌面无表情,失魂落魄的出了房门,三桂知道小姨一定是自责过甚,一时想不开,恐怕让她出了此门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三桂甚至想过不去管卢凌,凭由她自生自灭,可是转念想到母亲的叮嘱,想到小姨平日对自己的好处,心中还是不忍,见父亲哭得悲切,恐怕此时就是天塌地陷吴襄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好伸手拉住了床前的祖纤。
祖纤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三桂,忙将三桂抱在怀中,想到刚才还赖在母亲怀中戏耍的宝宝转眼间便成了孤儿,心中更是酸痛,将三桂紧紧抱在怀中,安慰道:“宝宝放心,纤姨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三桂一时间也被祖纤的深情感动,再想到母亲,鼻子一酸又是一阵痛哭,哭了一阵才想到小姨,才低声道:“纤姨,小姨恐怕会想不开,你让人去找找她吧。”
祖纤被三桂的话吓了一跳,又想到刚才在小路上三桂的表现,看来真的不能将三桂当做孩童来看,转眼向屋中扫视一圈,果然未发现卢凌,按说姐姐去逝妹妹怎么也会来看看,更别说平日里两姐妹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不由对三桂的话更信了几分,忙让下人去找卢凌。
没想到最后却是守门的家丁来报说刚才看见小姐一个人跑出了院子,此时已是不知去向。
闻讯赶来的吴老爷子心中也是一惊,儿媳刚刚去逝,如果卢凌再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卢家交待。他忙派人满城搜索,最后在城门处找到了已经憔悴不堪的卢凌。
原来卢凌出了房门,一心寻死,可在出了吴家大门的一刻又记起在路上的那只黑狼,如果不是那只黑狼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惨死,下意识中,卢凌又来到了刚刚走过的城门处,如果不是此时已是深夜,全城四门紧关,卢凌恐怕已经出了城,说不好已经葬身狼腹了。
卢凌被人带回了吴府,吴老爷子特意派人对其昼夜看守,生怕她再想不开。
第二天,天没亮,吴家已经是一片肃穆,门口两只大经灯笼连夜换成了白色,院中到处挂满了挽帐,全城各布店白布竟一时脱销。辽子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口红木棺材,这本是吴老爷子为自己准备的,没想到竟让自己的儿媳用上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吴老爷子只觉心中堵得难受。
卢冰已被重新梳装打扮,原本苍白的面孔也涂上了腮红,穿着一身白色衣裙静静躺在棺木中,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三桂披麻戴孝,跪坐在棺木前却是一声不吭,两眼呆滞,死死的看着棺木,直到此刻他还是无法接受母亲去逝的消息。吴襄因悲伤过度,几次昏迷,可却执意守护在妻子身边,竟是一刻也不肯离去。城中其它亲友也是轮番前来报丧,一时间吴家人来人往,只是却人人悲伤。卢家因路途遥远,无法赶来。
停尸七天后,终于在吴老爷子一声令下“封棺”,几名下人将棺木封好,又有十六名大汉抬起棺木准备抬到城外下葬。
七天中三桂竟是粒米未进,若不是有家人每日强灌其糖水,恐怕三桂此时已经不在人世。可就是这样,三桂竟是寸步未离棺木左右,眼泪早已哭干,双眼深陷,再无往日模样。眼见母亲的棺木就要被人抬走,三桂一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母亲,只觉心头一紧,“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只让听声伤心,闻者流泪。随后一大口鲜血顺口喷出,直溅到三步以外,地上凭添了一朵血红的桃花,三桂也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吴老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造孽啊!造孽啊!”随后才一摆手,示意下人抬起棺木出了大院。
三桂这一昏迷,让全家上下对三桂这个长孙担心不已,生怕他就这样随着他母亲去了。好在吴家此时已经是家大业大,每日里人参鸡汤等大补之物不断给三桂灌下,才吊住了三桂一条小命。
而卢凌此时较三桂也强不到那去,每日不整容表,双眼含泪,若不是下人看得紧,卢凌早已自尽身亡。
吴襄除每日必然回家看三桂一眼外,其余时间在军营中数日不归,每日狠狠操练部下。只因他受不了爱妻的突然逝世,只要回到家中看到妻子生前用过的物品就会想到贤惠的妻子,痛哭一场,好在祖纤一直伴其左右,不断安慰于他。
第五十二章 明金之势(一)
    三桂昏迷的第二日一早,卢老爷子及卢仁、卢义终于赶到,见到厅中的灵堂卢老爷子一时悲痛竟背过气去,待众人将其救醒却是老泪纵横,吴家众人也陪其默默落泪。
待其见到卢凌及三桂后,吴老爷子更是伤痛不已,自己最痛爱的两个女儿如今却是一死一痴,外孙却昏迷不醒,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
卢凌见到父亲及两位哥哥一下子扑了上来,跪在父亲脚下,紧紧抱住卢老爷子的小腿,哭道:“父亲,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是我……”
卢老爷子虽然心中也怨恨卢凌任性贪玩害了卢冰,可此时却万万说不出任何狠话,只怕话一出口连这个女儿也保不住了。
卢老爷子蹲下身形,轻轻扶摸着卢凌的青丝,安慰道:“小冰,这不怪你,是你姐姐命中有此劫数,在劫难逃啊。小冰你要想开点,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我和你家中的母亲,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再也不想再失去你了。”
在家人苦劝下,卢凌才好了一些,只是往日有些任性的卢凌却变了个人一般,每日沉默不语,无事便跪在姐姐灵前,一跪就是一天。
三天三夜后,三桂终于睁开了双眼,只是这双眼中却是暗淡无光,就算这样也让吴家上下欣喜不已。
三桂醒后,躺在床上却是一言不发,望着屋顶发呆,家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悲伤过度已经痴了。
吴襄及祖纤听闻三桂醒了过来马上从军营赶到家中,吴襄见爱子虽然醒来却痴了,连日来的悲痛刹时暴发出来,抱着三桂只哭得天昏地暗。还是祖纤对三桂知之甚深,知道三桂丧母,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祖纤将其他人都劝出了小屋,屋中只有三桂、祖纤两人,祖纤轻轻抱起三桂,抚摸着三桂瘦黄的小脸,低声道:“宝宝,我知道你没痴,只是姐姐新丧你一时想不开罢了。可是宝宝,如果姐姐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付模样恐怕只会更加伤心,宝宝平日里那么懂事,为什么却如此想不开?家里上下为你也不知愁坏了多少人,你难道就忍心看到爷爷那么大年纪为了你每日愁眉不展,你父亲为你茶饭不思?死者已逝,可活着的人却还要活下去,真的要你爷爷、父亲他们为你愁出个好歹你才会想通吗?”
三桂黯淡无光的双目此时却是泪水盈眶,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枉活了两世,不但没能保护母亲,更让爷爷父亲为自己担心,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祖纤见三桂流泪不忧反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继续道:“宝宝,纤姨知道你绝非凡人,将来更是不可限量,纤姨不求你什么,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一辈子幸福快乐,纤姨就算对得起姐姐的嘱托了。”
祖纤的一句“嘱托“使三桂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叮咛自己,要自己照顾弟弟。想到刚刚出生的弟弟,三桂更觉责任重大,弟弟出生不到一日却丧失了母爱,岂不是比自己更加悲惨?自己答应了母亲要照顾弟弟就绝不能食言。还有小姨,母亲再三要自己原谅于她,如自己再对其冷眼相看,恐怕她就算不自尽而亡也会终日愁闷,病死于榻上。想及此处,三桂张了张小嘴,最后低声道:“纤姨,是我错了。”
祖纤见终于劝好了三桂,心中高兴不已,一把将三桂抱在怀里,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在以后的日子时,三桂虽然不再双目无神如行尸走肉一般,可还是沉默少语,经常在母亲原来的房中一坐就是一天,家人却也不怪三桂,毕竟一个三岁的孩子,突然丧母其心中的悲痛还是可以理解的。
半月后,三桂和卢凌的心灵创伤虽然还没有完全抚平,但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卢老爷子也准备带卢凌回徽州,只是却放心不下三桂。
吴家诸人对三桂的沉默寡言也是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吴老爷子道:“不如就让三桂随你们回徽州,也许换一个环境会让他好一些。”
众人对吴老爷子的提议虽然赞成,可是又有些舍不得三桂。还是吴襄道:“不错,就让宝宝到徽州散散心吧,这辽东地境已不安宁,想来不久将有大战,让宝宝到徽州我们也放心些。”
卢仁听后忙问道:“怎么回事?”
吴襄叹了口气道:“这几年关外女真动作不小,扫平北部后,时常与我大明发生纠纷,前年四月时守备肖伯芝挟圣旨赴努尔哈赤处,奴尔哈赤竟不听宣,见面就斥责说‘吓我之书,为何下拜?善言善对,恶言恶对!’去年广宁总兵张承胤奉我皇之命巡边,曾与努尔哈赤商议重立界碑,提出柴河、三岔、抚安三处皆属我朝管辖,不许其收割地上庄稼,不料那蛮酋竟说我们此举是放弃盟约,还威胁我们说‘你们每城都能屯兵上万吗?如果止有千八人,适足以为我之俘虏’,这蛮子之野心可见一般,这些年除了每年进贡外,他们早已自居一国,并未将我大明放在眼中,想来战事已经不远,宝宝去徽州也可暂避其祸。”
众人闻言俱惊诧不已,特别是卢家等 人因距关外较远,从未听说过这些,不禁惊容道:“义武,你所言可真?那女真想来不过是一边族,如何敢如此对我大明不敬?难道我大明将士都是草人不成?”
吴襄苦笑道:“岳父有所不知,那女真酋首却非常人可比,当年以十三副兵甲起兵,几十年间征战不已,如今已一统了东北全部,其土地比我大明只小几分而已,带甲士卒几十万,他利用女真原有的狩猎组织形式,又创建了八旗制度,其实力更是凭增几分。”
第五十三章 明金之势(二)
    卢老爷子不禁问道:“何为八旗?”
吴襄因关心边疆局势,对此知之甚详,解释道:“原本女真人狩猎时各出一支箭,每十人中立一个总领,总领称牛录额真(牛录,大箭的意思;额真,首领的意思),后来这个相当于狩猎小组组长的牛录额真成为一级官名,牛录成为最基层的组织。屯垦田地,征丁披甲,纳赋服役,都以牛录为计算单位,努尔哈赤便在此基础上加以改组、发展、扩大和定型,创立八旗制度。规定:每300人设一牛录额真,五个牛录设一甲喇额真,五个甲喇设一固山额真。固山是满洲户口和军事编制的最大单位,每个固山有特定颜色的旗帜,所以汉语译固山为旗。原有黄、白、红、蓝四旗,后又增添四旗,在原来旗帜的周围镶边,黄、白、蓝三色旗镶红边,红色旗镶白边。这样,共有八种不同颜色的旗帜,统称为八旗。”
“那我大明就对此不闻不问?”卢老爷子虽自视清高,不满官场黑暗,可对这大明朝却还是忠心耿耿,闻言不由担心大明安危,问道。
“问?如何问?只是问又有何用处?”说起这些吴襄真是满腹苦水,“我皇每日只是沉迷后宫,朝中东林党与郑氏一党为了太子一事,已经争了十几年,虽太子已立,可郑氏却还不死心,圣上的心思恐怕都用在其上了,那有心思管这些?”
万历帝继位十载,其宠爱的贵妃却偏不争气,生不出半个麟儿,反倒是一个一时兴起宠爱的王宫娥却怀胎十月给万历生了个儿子,便是皇长子朱常洛。
却不料这万历帝听闻宫娥为自己诞下长子,却不高兴,这个儿子的出生是一段秽恶的记忆。因为是在太后宫里,偶然临幸了一个宫女,他觉得不会有人知道,偏偏这个宫女有了身孕。宠幸母亲的宫女,他觉得很可耻,是不道德的。所以“帝讳言之”,可太后知道后,却让其将其立为贵妃,只因太后当年也是宫女出身,对这个宫女满是同情。可万历帝还要百般 抵赖,如此以来自然不会喜欢这个儿子。
可偏偏朝中这些所谓的大臣们却太过于食古不化,王宫娥和皇长子并不是有强有力的外戚作为支撑,立皇长子并不是于他们有什么好处,偏是大臣们死抱着“立长不立幼”的古训,和皇帝力争。本来,臣子们有一定分量的话语权,哪怕被当廷杖死,也要据 理力争一向是政治清明的象征。
有明一朝,大臣因直谏被杖死,庾死的不计其数,然而白发苍苍的大臣们,不怕被当廷扒下裤子,屁股开花,也要前赴后继的上疏。这是出于长期文化积累的对于敢于直谏即为忠臣这个符号的认可,死谏可青史留名,也是气节所在,也可以裁抑君权,用在军国大事上,本是好事。可悲的是,作为知识分子的精英的满朝大臣,把精力耗费在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上。孰贤孰愚,孩子小,能看出什么来,偏偏大臣认准了死理非要万历帝立皇长子为太子。 
万历从小严母厉师的关于帝王之道的教导,他知道大臣们是对的,但是感情上他却是万万不能接受。
万历帝虽百般无奈,在他心中最宠爱的却是郑贵妃,而且郑贵妃不久也为万历帝生下儿子,便是皇三子朱常询。万历本来希望百年后郑贵妃能长伴地下,可是皇陵的地下只有两个位子,一个是给皇后留的,一个是未来皇帝的母亲,立长子意味着身后永远陪伴他的将是那个有关他年少时一段可耻羞愧的记忆的王宫女,立少子意味着陪伴百年的是心爱的郑贵妃,这也难怪万历帝左右为难。
于是他只能极不情愿的屈服于群臣,甚至用撒谎和拖延近于无赖的手段,口头上说明年就立,却不讲信用的一拖再拖,大臣再争,争了十五年,使得宫廷斗争变得错综复杂, 
本来唯一臣子们和万历能和解的机会在于皇后死了就好了,那样的话万历就可以封郑贵妃为皇后,按立嫡的原则,大臣们就没话说了。偏偏这位多病的皇后 硬是正位中宫42年,和万历死在同一年。皇后贤孝,很得太后欢心,废不得。长寿的皇后粉碎了君臣可能的和解的机会,万历帝不得不于万历29年立了长子,可就是立了太子后,郑贵妃却也一直没死心,与国舅郑国泰及一帮宫中宦官处处为难王宫娥及太子,时时不望废长立幼之心。而万历只是迫于母后的压力将王宫娥封为王恭妃后,对其是不管不问。
直到万历三十三年冬,皇太子朱常洛的王选 侍生下皇长孙朱由校,万历才想起这个王恭妃,想将其立为贵妃,却不料此时的王宫娥已经被郑贵娥等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为了加害王恭妃,郑贵妃买通了景阳宫的太监、宫女,并进一步减少供给,断其往来,甚至日闭宫门,将个宫中变成了冷宫。在大冬天,其居住的景阳宫中竟无一个下人,凤炕也是久不生火,无半分暖意,王恭妃久病在床也无人过问。就在朱常洛向母亲报喜时,才发现母亲已经不行了,最后惨死在朱常洛怀中。
这场无谓的君臣间的较量是旷日持久的,消耗了万历帝励精图治的决心,所以他消极反抗,既然辛辛苦苦当个明君,百年身后,最心爱的女人也不能和自己 永远在一起,反倒是那个毫无感情,与一段肮脏记忆有关的宫女长伴地下。万历帝感受到的巨大的失落和打击。他不理朝政,他贪财,也许都出于这么一种报复的心理,既然拗不过你们,百年之后我也将永远痛苦,那这江山还好好治理作什么,最好是把天下的财富都搜刮来送给小儿子,至于江山被弄得怎么千 疮百孔,留一副烂摊子给老大去继承好了。所以他不问朝政,只顾拼命搜刮,重重赏赐郑贵妃之子。
第五十四章 明金之势(三)
    至于国家的情况愈来愈坏,这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不危及到自己身前 就行了。你们不是非要他继位吗?好,正好留副烂摊子给他,这就是对固执的大臣们和上天命运安排的报复。 
所以无论大臣们多么沉痛的指出形势多么危急,甚至直接了当的说“天下将有陆沈之忧”!他居然仍然无动于衷!这应该是有一种报复快意的变态心理了。
在坐的众人对朝中这段往事都是知之甚详,闻言都是摇头不语。吴襄却继续道:“这女真原是我大明属下,努尔哈赤其祖父在本朝初期曾任建州左卫都指挥使,可却在本朝十一年被辽东总兵李成梁使计害了性命,努尔哈赤一怒之下兴起复仇之师,在北地打得战火连天,最后危协我大明,万历帝却不愿打仗,便封他为建州卫都指挥使,后来又加封其为龙虎将军。至今已有三十余年,他统一了女真,并不时犯我大明疆界。可朝中那些大臣们不知其有害,反而以为有人替他们巡守边疆,他们才能有暇享乐,女真因此而盛,直到今日尾大不掉。再观我大明边卒,欠粮欠饷,久不训练,武艺荒废,如将来与女真真有一战,恐怕不容乐观啊!”
众人听后都是唏嘘不已,何时堂堂大国竟沦落到今日这般程度,卢老爷子对吴襄的话也不由得他不信,虽然他远在关内,不知关外情况,可关内日子却也不好过,近年来天灾不断,到处都是逃荒百姓,加上皇上还经常将宫中太监派往各地,充任盐监、税监,这些人在地方大肆敛败,民间连养只鸡也要缴税,搞得天怒人怨,过不下去的百姓便上山落草,更有些人干脆扯起造反的大旗,虽然都没能长久,却也使这大明江山摇摇欲坠。
听了吴襄这话,吴家诸人再无疑虑,都希望三桂随卢老爷子反回徽州后能够远离战火,幸福快乐。
得闻此信的三桂也没有什么意见,收拾好行装跟随外祖父及两位舅舅一同反回徽州。
就在三桂随卢家诸人返回徽州的途中,这大明宫中又发生了一起令天下震惊的大案。
五月,竟有一个神秘的男子手持着木棒,闯入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击伤了守门太监李鉴,待冲到殿前的廊槽下,被内持抓获送交东华门守卫指挥朱雄收禁。
第二天,皇太子据实闻奏,万历帝命巡城御史刘廷元,秉公询鞠。事情传开后,很多朝臣都怀疑是郑贵妃和他的哥哥郑国泰阴谋策划借张差之手伤害太子。御史过庭后发文给蓟州地方官,命他们查明张差在井儿峪老家的情况。蓟州知州戚延龄经过调查认为张差在家里就已经得了疯癫病。张问达采纳刑部员外郎陆梦龙的意见,下令刑部十三司对张差进行会审。参加会审的其他官员都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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