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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根性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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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戒指的价钱不及钻石项链的一个尾巴,将寒恺修的要求作好记录的店员不放弃的问,“先生,你还需要点别的吗?耳钉之类……”
  寒恺修掏出钱包,抽出几张放在玻璃上,“不用,这是给你的,麻烦帮我盯紧点,务必让戒指精益求精。”
  “谢谢!”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却很少会有客人给她们小费,而且还这么大方,店员乐开了花,“先生,这是票根请收好,请问方不方便留下地址,戒指做好了我们可以派人给你送去。”
  票收好,寒恺修精短的拒绝,“不用,谢谢。”
  最后,宛倪珑在店员惊羡的目送下高傲的满载而归,真是不花自己的钱不知道心疼。
  起风了,一张刷卡消费收据从车窗飞出来,闻风起舞中,风儿来不及数清数字后面的零,纸张已经打著旋儿漂向别处。
  028 嫩草
  回去途中,寒恺修将车停靠在一家大型超市,宛倪珑奇怪的问道,“修,你怎么在这停车?”
  寒恺修边开门下车边回答,“我想起要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赶时间就等等。”不想等就自己打车回去。
  宛倪珑郁结,她还想尽快回去,好向家人展示展示寒恺修对她的疼爱呢。
  树荫道里葱翠依旧,就是在这里,他再次遇到草根,狼狈不堪的开始了他们牵扯的人生,人生的未知真的是太奇妙。如果那天他没有下车,没有寻到这里,他们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
  老天,谢谢你,谢谢你让草根在历尽磨难后,把他带到我身边。
  老天,谢谢你,谢谢你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玩笑,虽然有过惊吓、彷徨,还是谢谢你,因为你的玩笑,我和草根都很幸福。
  被宛倪珑扒拉开的袋子被丢到后座,她不悦的嘟嘴,“什么嘛,去半天就为了去买这些垃圾食物。”
  后座凌乱,话梅、酸枣、山楂、酸甜杨梅……尽是些酸到难以下咽的东西。寒恺修眸光森冷,烧灼著恕火的面孔让宛倪珑白了脸,他钻到后座,一点点把散的到处都是的零嘴儿捡起来,收进袋里放好。
  一路再也无话,将她送回宛家后,寒恺修连再见也没说一句便驱车离开了。
  回到家,竟然看到大肚便便的草根在客厅扶著沙发慢慢走,张妈在旁边胆战心惊的监督著。
  “怎么起来了?”
  笨拙蠕动的模样既像企鹅又像蚯蚓,只是企鹅蚯蚓都没有这么大个而已。
  草根得意的放开扶著沙发的手,咧著嘴朝他走过去,“今天贇予来了,他说现在宝宝基本稳定了,可以下地适当运动,宝宝出来时才没那么辛苦。”
  看著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寒恺修生怕他会摔倒,急急扶住,“我的祖宗哎,你要下地就不能等我回来吗?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想吓死张妈啊?”
  张妈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夸张的叫,“少爷,你回来说好了,他交给你了。我这颗老命差点没被吓掉,怎么劝也不听,都是当妈的人还这么任性。”
  草根胖胖的脸垮了下来,“张妈,都说了我不是妈妈,我是爸爸。”
  捏著他肉肉的下巴将头转过来,含著他的唇吮了一会,“你是爸爸,那我是什么?总不能让宝宝叫我妈妈吧?”
  两颊嫣红,张望四周才发现张妈已经识趣的走开了,他嘁嘴道,“总之我要当爸爸,要不你当干爹吧!”
  ‘!!’寒恺修两条浓眉瞬时竖了起来,有没有搞错,他播的种,凭什么他要当干爹啊?
  牵在寒恺修手上的袋子夺走了草根的全部注意力,看起来好像是吃的,被他一手圈在怀里,圆滚滚的肚子阻止了他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耍赖的噘起嘴巴,寒恺修非常不要脸的道,“亲两个,老公就给你。”
  咬著指尖,草根犹豫不决。这可是在客厅,总让张妈看到多不好意思,而且刚才他都亲到了,现在干嘛还来提要求?
  这样算,好像他吃亏了。
  怎么想还是要满足好奇心,草根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两下,寒恺修哪里能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舌趁势溜进他嘴里,狂扫一气,渍渍有声的吮吸著他。
  过长的发遮住了草根害羞的眼,破天荒的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学著他的样子回应著。
  隔著一个大大的肚子,高了一个头的寒恺修必须要弓著腰,时间久了感觉到辛苦,但是因为草根的回应让他欣喜若狂,满胀的喜悦很快代替了那点小小的不适。
  唇舌相缠,绕在齿间的是爱人百尝不倦的甘霖,空气里仿佛都迷漫著红色的桃心,连秋老虎都变得温存起来。
  咬著他的唇,寒恺修的低喃直接贯入他的心腔,“老婆,告诉我,你爱你好不好,好不好……”
  说一句好不好再吮一下,吮完再说,说完再吮……草根迷的晕淘淘,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都吊在他脖子上了。
  “少爷……哎哟,老少不宜,老少不宜……”张妈从房间出来,一看到这么火辣的场景急忙转过身,“年轻人恩爱是好事,这种事也要关起门来啊,再心急也不能这样呐。我这心脏可受不起你们这样的刺激。”
  张妈的调侃让草根一张红脸都埋进寒恺修怀里,半天抬不起来。寒恺修明显的感觉到草根的变化,从来都只是被动接受的他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回应,转变微小,却让他们的关系改善了一大步,这是好现象。
  “好了,张妈,他都被你笑得不好意思了。”寒恺修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对了,张妈,看你急成这样,有事?”
  “今早老太爷那边来电话了,是关于下个月你的生日筹办的事宜,你有时间回个话过去吧,老太爷应该等急了。”
  每年寒恺修最愁的就是应付这种虚与委蛇的晏会,如果不是爷爷坚持要办,他只想清静的悄悄过。今年他想陪草根、儿子一起过,看来,不行。
  回完电话回房,草根坐在床上问他,“你下个月生日噢?多大的生日啊?”
  “嗯,照往年的惯例,这生日过的会很累。”躺在他腿侧,寒恺修摸摸他的肚子,“那天,我不在会担心你们,可以的话,只想跟你们在一起。”
  “你应该高兴,生日有那么多人围著你。”草根神情落寞,“二十岁以前的生日,还有我妈妈煮的红鸡蛋,她走了,再也没人记得……再也没人给我煮过红鸡蛋。”
  爬起来跟他一齐靠坐在床头,搂著他,“那些都过去了,以后老公煮给你吃,不仅有红鸡蛋还有长寿面,老公愿意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来给你,只要你开心。”
  温情的氛围,两人静静坐了半晌,草根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老公多大?你这老婆当的是不是太失职了,嗯?”在他的脑门在弹了一下,寒恺修很慎重的说,“记住了,你老公下个月就28岁了,以后不能再问这种傻问题。”
  “什……什么?28岁?”
  寒恺修奇怪看著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的草根,“怎么了?难道我看起来不像?”
  “老……老牛吃……吃嫩草……”草根的舌头打结了,“我……我今年3、32岁……”
  这他倒是没想到,寒恺修怔了一下,很快的,他又笑了起来捏著草根鼓鼓的两颊,“呀,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老婆原来真的是嫩的能掐出水来呀,瞧我老婆这小模样,说20都有人信,拐到你棵嫩草我真是赚大了。”
  “老婆,你不会嫌我这牛太老吧?牛是老了点,不过刚好配你这根嫩草,货物既出,概不退返,想退货门边儿都没有。”
  “但……但是我比你大这么多……”
  唉,平时看起来傻傻的,这个时候怎么偏偏的就较起牛劲来了。
  寒恺修拆开一包酸枣,送了两粒进他嘴里,然后凑上去唇贴唇分食著,吃完了也不走,继续眷恋不舍的吃著他的嘴巴。
  “不管你是43、53还是63,我永远都爱你!”
  “但是……”话没说完,嘴再次被堵住了。草根的心在哭泣,但是如果有天我先走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受宠的人都喜欢多愁善感,草根现在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加上怀孕什么都不能做,大把时间让他天马行空的揣测。
  029 偷菜
  可以下地走了,草根乐得一天到晚在屋里来回,晃得张妈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滑一跤。
  刚开始两天时,寒恺修不放心特意两天不出门守著他,看他没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草根俨然得了好动症,一刻都清闲不下来,好像要把卧床那些日子的活动量都给补足了。
  寒恺修不在就少了限制,草根实在无聊的紧,竟然爬桌子上去找蜘蛛网,把张妈的心脏都快吓停了。
  趴在玻璃窗上,地下玩具一样奔驰而过的小车让他越看越心思活跃,有多久没有出去过了,掰著手指数了又数,草根惊觉日子太惬意,他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晚上寒恺修回来,草根一个劲的磨著他要出去走走。别看寒恺修平时很顺著他,对待这个问题一点不含糊,直接摇头。
  相处这么久草根多少摸到些他的脾性,比如说寒恺修喜欢他主动亲他,喜欢他粘他……于是,草根有了他生平第一次撒娇,软硬兼施,无奈寒恺修这块石头太硬太臭,竟然在草根动用‘美人计’时很没骨气顶著大帐篷狂奔进浴室。
  当晚,草根耍起了任性,背著他不鸟他。三十六计,全都没用,反倒是这招冷落计起到了作用,第二天寒恺修便一个电话把辛诺跟贇予叫了来陪他。
  为此,草根小小得意了起来,活了几十年终于让他得逞了一回;谁说只能别人欺负他,他也能欺负人的好不好。
  他其实都没想过这样会有用,只是想到那时候小宝达不到目的时便会转过身不理人,然后他们就会无条件妥协;也只有真心的疼爱一个人,才会轻易的妥协,后来草根弄明白了这一点,别看他不聪明,却能把这招运用的淋漓尽致,让寒恺彻底沦为老婆奴(当然这是后话)。
  寒恺修在不知道第几个夜晚搂著空气醒来,旁边冰凉的被窝告诉他,草根又去干让他咬牙切齿的事情了。
  实在是后悔呀,后悔不该一时心软让贇予过来陪他。
  没开灯的书房里只有电脑发出幽幽蓝光,而此时坐在电脑前彻夜奋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哈欠连天还在苦撑的草根。
  身上披著毯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草根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喃喃自语著:“怎么还不熟?还不熟……”
  忽然,一张人脸伸过来挡住了电脑,他吓的瞬间清醒了,看清楚后又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干嘛不出声就跑过来?”
  寒恺修握住他捶过来的手,责怪的道,“你看你的手都冰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你不顾自己也要顾孩子吧。”
  讨好的笑,草根说,“再等一下,很快就到时间……”
  抚著额,寒恺修有种想把电脑砸了的冲动,屏幕上,大字不识的草根不看新闻不玩游戏,当然这些他也不会,苦苦等候半夜,只为了进行一些在寒恺修眼里低能弱智到不行的把戏──偷菜。
  刚接触电脑没多久,草根点动鼠标的动作显得笨拙,但他依旧兴致怡然,收到坨屎也开心的傻笑个不停。
  如果对方不是贇予换个人早就被他撕了,他的乖乖老婆自从迷上偷菜,不分黑夜白天的守在电脑前,不仅直接威胁到他儿子的身心健康,他寒恺修已经变成了独守空房的怨夫。
  他就郁闷了,反应一向迟钝的草根怎么会忽然开窍,短时间会用电脑了?据观察,他以前可是连电脑都不会开。
  草根依旧是草根,依旧乖巧,依旧柔顺,然而对待的对象却不一样了。
  他对著一台冰冷的电脑欢天喜地,对著一堆虚幻的青菜萝卜、小兔小猫柔情满溢;到吃饭时间了,连屁股都不挪一下,直接在电脑前吃,寒恺修想,幸好他的电脑防辐射,不然他儿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外星人的模样。
  贇予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寒恺修真的怀疑他是想用这种间离的方法让草根疏远他,然后达到带走草根的目的。贇予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心里真是酸,从来都是被众星拱月的寒少爷竟然会有被嫌弃的一天。
  心里真是恨,有血有肉的他竟然比不上一台机器。
  张妈劝解他,“少爷,草根也是太孤独了,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发呆,我都真怕他会不会就这样抑郁寡欢下去。好不容易有点能让他寄托发泄的东西,少爷,你就随他吧,那样的日子过下去,是个人都会疯的。”
  看著坐在电脑前笑的可心的草根,寒恺修的心刀割一样疼了起来。从来对命运的安排只会逆来顺的草根噢,好不容易有点要求了,还是被无情的自己给拒绝了。这个样子的草根真的是开心的吗?如果是,在他笑容里杂带的厚厚的寂寞又是为了什么?
  这天醒来时,草根意外发现寒恺修竟然还没去上班,而现在已经是中午11点了,他今天不用上班吗?
  书房房门大开,寒恺修坐在电脑前应该是在忙公事,草根没说话,就这样愣愣的看著他。寒恺修忙了一会,又接了几个电话,看见草根醒来起身走出了书房。
  “睡醒了怎么不叫我?饿了吗?今天张妈做了你爱吃的焖猪肉,要现在吃还是再睡会?”
  草根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住他的脖子摇摇头,“我不想睡了,也不想起床,就想你抱抱我,好不好?”
  咬咬他的鼻子,寒恺修解开了睡袍的带子,然后赤身钻进了被窝;肚子太大腰弯不下去,草根的衣服自然都是寒恺修打理,现在他也习惯每天晚上寒恺修不给他穿衣服,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其实很好,这种亲近没有一点距离。
  已经过了六个月了,草根的活动也变得随性,宝宝成长的速度也一天快过一天,被子在他肚子里隆出一个包,跟其他孕妇比起来,他的肚子真的太大了,但愿生产的时候不要让草根太辛苦才好。
  草根的肚子大得让张妈心惊,寒恺修也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辛诺让他放心,草根的身体比较特殊,加上营养丰沛肚子里有两个宝宝长得快,属于正常情况。
  030 公司
  “老婆,以后我天天带你去公司,有时间也可以带你到别的地方转转。”
  “为什么?”不是不愿意吗,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
  “出去走走对宝宝好,我知道你闷坏了,以前是我没有设想到这些,忽略了你的心情,在公司活动范围不是很大,但是老公可以整天都陪著你。”
  只是低低的‘唔’了一下,草根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脸上有点点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表情有些呆滞。
  暴燥,草根忽然莫名的感觉到这种情绪,心思不宁的在屋子里回来走,著急想寻找什么的样子,寒恺修看他急成这样,问他找什么,他可以帮忙一起找。
  草根抓著头发,困惑的,“我也不知道找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有东西掉了,很重要的,是什么呢?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呢?”
  这是什么情况?
  寒恺修跟张妈大眼瞪小眼,跟在他身后整间房子又转了个遍,寒恺修拉住茫然的草根,“先别找了,坐下来慢慢想清楚,什么东西不见了,再告诉我,我帮你找好不好?”
  草根受刺激一样甩开他的手,眼睛里有火在燃烧,“不可以坐下来,我要找,一定要找到,我不能没有……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张妈捧著他的零售罐子跑了过来,“草根啊,你看看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呀,你以前可是最喜欢吃这些酸味的东西,来……”
  怔怔的盯著张妈手里的罐子半晌,陡然间,他抓在手里猛然朝工艺精美的台灯砸过去,里边的东西洒了出来,全都掉在地上,跟著玻璃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座好好的台灯转眼成了一堆玻璃渣,三个人都呆了。
  被蝎子蜇了一样,草根整个人清醒过来,却又像变了个人,布满了惊慌,“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把它弄干净,我疼别打我……”
  边说著别打我,边往后边退,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了,他像只孤独的小兽发出绝望的哀嚎,“我会听话,不会再打碎东西,你们别再打我了,我真的疼……”
  草根陷入冥想,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了,张妈忧心忡忡,“少爷,草根不对劲,会不会有事啊?”
  寒恺修尝试著靠近他,安抚他的情绪,“乖,先冷静,你看看我是谁,现在是在家里,有我有张妈在,没有人会打你,东西碎了就碎了,没有关系,老公不会生气;乖,拉著老公的手,感受一下,这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真实的,你现在是在家里,老公永远都会陪著你,几个月后还会有宝宝……听老公的话,放松身体,不要紧张,看著我,现在我们到沙发那边坐下……”
  一步一个指令木讷的跟著他做,当寒恺修抱著他坐进沙发时,熟悉的光终于回到他的眸子里,揪著他的衣襟,草根哇哇大哭,“呜……我害怕,不想一个人,不想没有疼我,没有爱我,我害怕将来会没人再记得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只想欺负我?我不要这样子,呜……”
  天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草根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心理煎熬?
  “我不敢睡觉,睡著就会梦到不好的事情……我爸爸妈妈一直在哭,说他们好寂寞,好冷……你说他们是不是想让我去陪他们了?”
  怪不得他总是不肯睡觉,原来是这样,寒恺修痛骂自己,每天睡在他身边竟然连这些都不清楚,“作恶梦了怎么不跟我说?你这样,是想让我内疚死么?不要瞎想,你总是让自己不开心,所以两位老人才会担心,他们哭是因为你过得不开心,他们心痛才会哭。”
  泪眼婆娑,草根将信将疑,“真的吗?他们不是想带我走?”
  “傻瓜,有老公宝宝在,他们怎么忍心。宝宝不能没有你,老公也不能没有你,你是家里最重要的。”
  以唇吮去他脸上的泪迹,任由咸涩的酸痛逸满胸臆,“对不起,我说过要陪著你,却还是让你受这样的罪。原谅我,好吗?”
  草根很兴奋,天还没亮他就醒了,闹腾的寒恺修也睡不了,“怎么了?饿了还是渴了?”
  “起床了好不好?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我睡不著了。”
  寒恺修还很瞌睡,昨晚怕草根再作恶梦,他守到半夜才敢睡,睡了也不敢睡太沈。
  “乖,现在还早,再睡会。”高挺的鼻子蹭蹭草根的脸,寒恺修迷蒙的再次睡了过去,草根知道他累,乖乖躺在他怀里体贴的没有再动。
  草根是不安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卧床那段时间孤身一人,时不时蹦出来的猜测为昨天的失常埋下了祸端,怕被遗弃的恐惧和那些忘不去的过去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都会扑出来咬他一口。
  草根知道自己是悲微的,所以也不敢奢求太多,寒恺修的宠溺让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被重视的。稍稍大起了胆子,提了点要求,不否认的说,寒恺修否决的那一刻,草根的一颗心都沈入谷底。
  如果是在以前,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对他人的拒绝习以为常的草根不会在意;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穷人好不容易过上富庶的生活,忽然让他再过上穷人的日子,他肯定是空茫无措的,穷与富天壤悬隔,贫穷的可怕会让他失常甚至崩溃。
  草根不害怕过苦日子,但他害怕他的人生、生活里没了寒恺修。
  安格冶张著能塞下鹅蛋的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办公室吃酸梅的草根,“你……你是草根?”
  天,脑袋肿的像皮球,一条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还有那个发型,那个肚子……惨,不能形容草根现在的糗样,寒恺修不说他是草根,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草根被他看得身上长毛毛,他不会是想吃东西吧?正要送进嘴里的梅子踌躇了一下,他友好的笑,“给你吃!”
  黑线的看著他捏著梅子不知在他嘴里进出多少次,沾满他口水的手,安格冶脸部扭曲,“不……不用客气。”
  寒恺修不客气的伸过头,将他的手含进嘴里,吮了好几下,草根娇嗔的推他,没看见还有人在么。
  “奸……奸情,你们有奸情。”安格冶怀疑是不是昨晚运动量过多,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寒恺修,有没有搞错,丑成这样的人可不符合你以往的审美标准,这种货色你怎么下得去嘴?草根我不否认刚见到他时是很清秀,可……可现在……”
  草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损世容,在家里张妈和寒恺修一个劲的灌迷汤,都说还好,他也就信了,现在被人这么亦祼祼的说丑,那点寒恺修宠出来的自尊受不了了,嘴一张,哭声连同嘴里的梅子一齐滚了出来。
  “安格冶,你想死是不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寒恺修把体型比他还要宽阔的草根抱在怀里,“乖乖,不气了,他乱说的,你现在很好看,他是嫉妒你才这样说,我们当他在放屁,不听他。”
  “真的吗?”草根看看一脸好像吃了大便的安格冶,再看看模样很严肃认真的寒恺修。那么好看的人会嫉妒他么?
  “你没听说过怀孕的人最美吗,现在的你谁都比不上。”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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