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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根性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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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诺贇予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在纠缠的两人,辛诺脸色一变,“你们在干什么?”
蔚以然扭头看著两人,草根趁机推开了他。
这个小然好陌生,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视线划过气息急促,唇口脸颊嫣红一片的草根,蔚以然笑说,“正如你们所看到的。”
贇予没有一丝笑容的冷寒眼眸射过缩在床角的草根,“草根,这就是你坚持著要的结果吗?”
草根快要哭了。
被一个一直都把他当朋友的这样对待,是他怎么都预想不到的;现在贇予还对他这么凶。
委屈的泪在眼角回转,咬著唇尽显无辜。
发配到墙角的鹦鹉搭拉著翅膀,圆溜溜的鸟眼看著这一切:我的个鸟妈,这情形唱的是哪出啊?
辛诺径自走到墙角,拎起鸟笼子,“鹦鹉我会马上退还给寒恺修。草根,是你的选择我们都会尊重,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了。”
草根的手想去夺,无奈距离太远,“不可以……它是……它是……”
“它是什么?”
辛诺从来不会对他这么凶,“它是我老公给我的”后半截草根难受的咽回肚子里。
“小草,没关系,我会给你更好的。”蔚以然拉住草根的手。
辛诺再不置一词,带著鹦鹉走了。临出门前,草根眼巴巴的看著鹦鹉的眼睛里露出渴求,一股不知明的情绪堵在喉间,他愣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辛诺的身影消失在门扉,鹦鹉却尖叫起来,“老婆,我爱你!”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草根的眼泪狂飙而出,他挣脱开蔚以然,“为什么要这样?你是我的好朋友啊,为什么要让辛诺也讨厌我?呜……那鸟是他给我的,现在我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大家都讨厌我了,呜……”
“草根……你别这样……”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然,我会讨厌你的。”
眼泪不要钱,草根拼命的哭,哭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被蔚以然亲了,讨厌倒不会有,他只是忽然感觉自己对不起寒恺修。
想当初自己看到寒恺修跟别的女人亲热时,那么的难过伤心。
081 善良折服的爱情
窗外,蔚以然的声音夹在哗哗大雨中,“草根,我爱你。我会一直在这里等著,直到你点头为止。”
摸索著爬起来,扶著墙角挪到窗台前,夜色渐深,迷蒙的大雨里蔚以然孑身站在那里,冰凉沁骨的寒风冷雨毫不留情的兜头砸下。虽然看不清楚,草根明白,他很冷,这样的天气里,雨水低进衣领都免不了打哆嗦,更何况是这样的淋著雨。
“小然,你别这样,我求你了好不好?”
蔚以然的举动说他不生气是假的,可是看到他这样子自虐,草根又担心他会生病。终究还是感情占了上风啊。
“不,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进去。”
隔壁,启开的窗口。
贇予静默不语看著大雨中的蔚以然,辛诺轻叹,“他吃准了草根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一招对草根比什么话都来得有用。”
“那你想怎样?”
辛诺摸出手机,贇予按住他的手,“你别想!”辛诺此举什么意思他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贇儿,这个时候先把个人成见放一放。我估计不出半个晚上,草根必定会无奈妥协,到那时……”很多事情就难说了。
贇予噘嘴,“就这样便宜姓寒的,我不甘心。”
“这还不容易,等他来了,你想怎么整他泄气都可以。”辛诺继续晓以大义,“比起寒恺修,难道你认识蔚以然更适合草根吗?贇儿这么聪明,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吗?”
说来说去都是我任性了。贇予无奈撤手,“怎么说都是你有道理,随便你啦。”
“乖!”
雨,很大。
风,很急。
气温聚降,豆大的雨粒像雹子一般砸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
黑色小车与夜色浓为一体,两束刺目的前灯穿透雨帘,刺穿黑夜,小车马不停蹄奔驰而去。
寒恺修到达辛诺所说的地点,只见四下漆黑一团,除了风声就是雨声。雨线争先恐后的朝开了一条缝的车窗钻,寒恺修禁不住怀疑,这种地方怎么住人?而且还有怀孕的草根,年迈的王伯。
车窗上传来两声敲击声,借著薄弱的车前灯光,一辆小车悄无声悄的停在寒恺修的车旁,辛诺摇下车窗示意寒恺修下车。
顶著大雨,寒恺修弃了自己的小车,钻进辛诺的车里。
“今天好冷,可能会下雪。”辛诺从车后座扯出条毛巾扔给寒恺修,“赶紧擦擦。”
密封的车厢里,呼吸间腾起一团团的白雾。寒恺修就薄薄的穿了件衬衣在大衣外套里,接到辛诺电话时,他刚冲完凉,心急如焚也没有时间再去想穿多穿少的问题,出来才发现这天气冷得古怪。
辛诺发动车子,轻松自如的在乌黑不见前路的雨夜里行驶,两人都没有多交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彼此的心里都有了算计。
茫茫黑夜,寒恺修焦燥的情绪得到了平复。
老婆,我来了。
蔚以然全身打寒颤,牙齿不受他控制的咯吱打架。草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是未干的泪痕。
深已深沈,张妈一趟又一趟的在厨房与草根房间穿梭来回,蔚以然必须洗个热水澡,不然真的会冻坏掉的。
“小然,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样的你让我好害怕……”草根低低的泣诉。
“小……小草……”蔚以然挣动著麻木的身躯,移到草根旁边,想摸摸他,快碰触到他的脸时意识到自己一身的冰寒又缩回手,“我……真的很……很爱你,给……给……一个机会……”
灰白的唇擅抖著,沙哑的嗓音断续的挤出不成句的字体,草根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小然,你别说了,快赶紧去泡泡澡吧。”
这里没有热水器,洗澡也是一项繁琐的工程。足足有半人高的浴桶在房中央冒著热气,蔚以然固执的想要求寻一个答案。
“……小草……刚才你……你答应的……一定要算……算数……不……不然我……”
含著泪拼命点头,草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去制止蔚以然的疯狂。
张妈倒完最后一桶热水关门出去了,蔚以然冻僵的手指折腾了半天也解不开一粒扣子,“小……小草……”。
可怜兮兮的模样,草根只得帮他把衣服的纽扣一一解开,指尖上凉凉的触感一直凉到他心底。
背对著草根,蔚以然赤条条的跨进浴桶。身后,草根半躺在床上,眼帘微阖,默默的垂泪。
腾腾热气模糊了蔚以然的面容……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草根,希望将来你不要恨我。起码,我对你的爱,是认真的。
张妈站在回廊下,望著已经下了好几天也不见停的大雨发呆。
蔚以然已经表明了对草根的心,那样的坚定不移,那样的豁出性命,有这样一个男人愿意用生命去爱护著他,别说是心软的草根,就算是块铁石也会被感动吧。
难道说,草根和少爷就这样子分开了?
用不了多久,等到草根一生,她也是时候该走了。
正准备回房休息,从雨中奔袭而来的小车粘引了张妈的视线。
车还没停稳,一抹眼熟的身影健捷的推开车门冲了进来,张妈惊喜交集,“少爷。”
寒恺修一脸的喜悦,看到张妈便急切的问道,“张妈,草根呢?”
少爷来了,一切就都有了回旋的余地,张妈欢喜的快要落泪了,正要带著寒恺修往草根房间去,眼前一花,一人挡在他们跟前。
贇予冷冷的横在那儿,“人家现在正浓情蜜意,你现在过去算什么回事儿。”
寒恺修张妈面面相觑,贇予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一样,现在不去草根那儿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等……寒恺修精准的抓住了两个字,“草根跟蔚以然在一起?”深更半夜,孤男一双。
“哼,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贇予不屑的睇他,“你跟旧情人搂搂抱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草根?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寒少爷倒学了个透彻。”
无法沈著冷静,寒恺修搡开贇予就要往里边冲,在后边把车停好的辛诺急忙拉住他,“先去王伯那儿,王伯有话要交代你。”
王伯是一剂很好的安定药,寒恺修痛苦的看了一眼通向草根的方向,转身随著辛诺走了。
一滴泪隐在眼角没有滑下来,张妈忍下鼻头的酸涩,再次进了厨房。
少爷衣著单薄,满身风寒,热水是必需准备的,还有姜汤,一定要好好祛祛寒气。
082 这是你应当的赎罪
七拐八绕,整个度假区最僻静的一处,毫不引人注意的一道暗门后,寒恺修见到了他跟草根的大恩人王伯。
看到王伯的一瞬那,寒恺修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身形严重萎缩,瘦小如风中枯叶的老人,就是上次见到精神面貌都算健朗的王伯。
王伯以打坐姿势盘膝而坐,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辛诺示意寒恺修上前。
寒恺修半跪在王伯跟前,王伯蠕动著灰白的唇,“靠过来些。”声音很轻,王伯说得很吃力,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倾耳过去,只听王伯极气弱的说道,“作为男人,你的作为实在是让人无法苟同,念在你对草根的那份心,可以既往不咎。错了就是错了,男人不能有借口,呆会到草根房前去跪著,这是你应当的赎罪,他不出来见你就不能起来。”
“草根交给你,我放心。我的时间不多了,很多事情我已经交代给了辛诺,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安排好。”王伯缓缓的睁开眼睛,蛇皮一样的手覆上寒恺修的手,“好好对待草根,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他就只能依靠你了。”
紧紧握住老人瘦到只剩皮的手,寒恺修忍住喉头的哽咽,“王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抬眸看了眼辛诺,会意的辛诺从王伯身后的柜中拿出一个紧色的锦盒放到他怀里,王伯把锦盒交到寒恺修手里,“你那个姓安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人,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见他了,这个你交给他,告诉他凡事不可强求,世事皆上天注定。”
安格冶?
王伯似乎有超越普通人的预知能力,寒恺修有疑问却也明理的没有在这个时候问出来。王伯的情形很不妙,几分钟的说话已经到了极限。
贇予一直都没有说话,咬著唇不让哭泣发出声音,辛诺抱住他,给他安慰的力量。
搭在寒恺修身上的手无力的滑落而下,寒恺修就那样眼睁睁的看著王伯的眼睑缓慢的合拢上,再也不见一点动静。
寒恺修的手在抖,他蓦的收回探到王伯鼻间的手指,惊恐的看向辛诺,“辛……辛诺,王伯……王伯……”探不到呼吸了。
辛诺贇予奔上前,贇予的眼泪断线一样掉下来,辛诺小心的探查著王伯的脉搏。良久,他放下紧绷的神经,“没事,王伯睡著了。我们出去吧,不要吵到他。”
贇予咬著自己的手,哭的瘫在地上,辛诺过去将他抱了出去。寒恺修笔直站立,诚恳说道,“王伯,谢谢你,寒家永远都会记得你。”
草根睡得很不安稳,忽睡忽醒。
临近黎明时,他忽然再次醒来,昨夜的风雨声好像已经停了,“小然,现在什么时间了?”
蔚以然混沌的睁开眼,折叠床在他翻了个身时发出轻微的声响,“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知道他看不见,草根还是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我刚才好像做梦梦见王伯了。”还有他。
蔚以然心里一动,“草根,一直都听你说起王伯,看你信服的模样他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什么时候让我见见王伯好不好?”
“上次你问我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王伯了。”草根有些气闷,“我真的好想王伯的,可是辛诺一直都不让我见他。”
“噢,辛诺没说为什么不让你见他么?”
“说了,王伯现在身体不太好,不适合跟我见面。”
蔚以然从折叠床起来,行至草根床铺前,刚从被窝里出来的手热乎乎的,草根的脸被他捧在手心,“小草,王伯在你心里很重要,我们在一起了应该跟他老人家见一面,也是作为后辈的应有礼节。明天跟辛诺一声,我们去看看王伯吧。”
“咦?你没有见过王伯吗?”草根没见到是行动受限制不能出去,蔚以然也没见到难道说是王伯没在这里吗?
“不是你说起我真不知道王伯在这里。”蔚以然俯下身,额抵额热气呼在草根脸上痒痒的,“小草,我到这儿睡好不好?”
啊?
草根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被子开了条缝,有冷风灌进来的同时蔚以然已经躺在了他身边,草根嗑吧了,“小……小然,这样不……不好……”
侧身搂住草根,蔚以然满足的舒口气,“很早以前就想这样抱著你,现在终于如愿了,我真开心。”
“可……可是……”
“嘘,别说话,睡觉吧。你听,外面下雪了。”
说不来什么感觉,草根就是觉得他们这样是不对。冬天里穿汗衫,夏天里穿棉袄,都是反常怪异的。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这样反常的蔚以然就像是只能出现在酷暑的汗衫,草根不由自主的会想起他一直试图去遗忘的寒恺修,他会是那件棉袄吗?
寒恺修他是不是已经忘了,忘了他跟宝宝!
现在的蔚以然比起从前,行为举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于这种变化草根没有丝毫的欢喜,反而忧心忡忡,他不愿意伤害蔚以然,可是更不愿意蔚以然伤害自己。
不可否认,蔚以然的怀抱是温暖舒适的,草根睡得还是不安稳,快天亮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草根被张妈的惊叫吵醒了。
外头很吵杂,好像就在窗口边,脚步凌乱也听不出来在说些什么。
蔚以然也醒了,神采飞扬的眸子看著草根,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早安小草,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是个新的开始。”
脸没有发烧发烫,草根木木的看著蔚以然,心里很杂乱。
“小草,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要求,不管你面临什么样的选择,请你一定要站在我身边,好吗?”
平淡,没有起伏的一句话,草根明显的听出他的希冀、不安,不明白他还是点了点头,他不想小然不开心。
蔚以然安心的一笑,“谢谢小草,我爱你!”
陡然,门被从外边推开了,寒风带著张妈焦虑的声音扑进来,“草根,你快来看看,少爷……啊,你……你们……”
张妈被定在门口,大睁的眼眸印出床上相依相偎的两人,“你们……你们……”
世界都安静了,闻迅而来的辛诺贇予,床上羞愧的草根还有风轻云淡的蔚以然……时间在这一刻凝结了。
“看来,寒恺修真的没有希望了。”辛诺低低一句,音量足够床上的两人听的明白。
听到寒恺修,草根身体一震。
张妈失望的转身,“少爷的苦心都白费了,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晚上,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什么?他……来了。
草根掀开被子,慌慌的就要爬起来,蔚以然忙扶著他,用被子裹住彼此将他抱了起来。
“草根,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我的。”
蔚以然一再的重申,他胡乱的点头。草根的心被张妈的一番话揪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他话里的深意。
果真下雪了,满眼的白,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被装点成银川冰雕,明亮晃眼让人不忍亵渎。
正对著窗口的位置,一尊身形挺直呈跪姿姿势的“雪人”,说是雪人也不像,因为有几处没有被白雪覆盖的地方清晰可见黑色的布料,地上积雪已经没过了他著地的膝盖。
脸颊,鼻子,眼睑睫毛上都已经被白色掩盖,草根迟疑的,“这……这个……”
张妈抽噎著,轻轻扫去他脸上的雪,寒恺修已经失去知觉,一张脸没有一点生气,是跟白雪同色的苍白。
草根发不出声音,大张著嘴,揣在心尖尖上的痛一点点的复活,草根感觉到抽痛的心脏严重缺氧。
辛诺贇予试图将他拉起,刚碰触到寒恺修,他便像具没有生命力的冰雕倒了下去,张妈大叫一声,急忙去试他的鼻息,眼睑里盛满了泪花,“少爷,没气了。”
083 这就是爱情
草根无法置信,看著慌乱成一团的他们,他想发出点声音来反驳,大张著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感觉到苦涩在他的五脏六腑漫延。
怎么可能会没气了?
不会的,寒恺修是那么的强壮,可以毫不费力的抱起他;寒恺修是那么的好看,老天爷怎么忍心带走他?
这是幻觉,肯定是幻觉!
“不……不……”草根拼命摇著头,缤纷的泪花四处飞溅,“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我不要……不要他这样……”
泪珠遮蔽了他的视线,这个宛若死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寒恺修,他不信,他真不愿意相信。
寒恺修会涎皮赖脸的跟他索吻。
寒恺修总是用强健的躯体给他安心的力量。
寒恺修在无数个夜晚里用他强劲的心跳助他入眠。
寒恺修的怀抱很温暖,是供他动荡不安的心灵得以休憩的港湾。
寒恺修说过会给他一个安稳的未来,给宝宝成就稳固的江山。
寒恺修……
他那么旺盛的生命力,比阳光更绚烂;他那么火热的激情,比太阳更炽热。
这个硬梆梆,冷冰冰的男人怎么会是寒恺修呢?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寒恺修的眼睑、脸颊,草根哭得撕心裂肺,“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宝宝还没有出来,你就死了。你……说过……说过会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现在这样算什么?宝宝还没有叫爸爸呢,现在……现在……呜……我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暖气,辛诺升起了碳火,放在床的四周,张妈替他揉捏著僵硬的四肢,草根穿著辛诺的大外套,不停的摸著寒恺修的脸哭得稀里哗啦,蔚以然静静的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依旧是热气腾腾的热水,不过提水的换成了贇予。他气哼哼的往桶里装水,寒恺修你这个混蛋,这辈子还没有人让我这么伺候过,你最好别醒,醒了就没你的好。
辛诺偷机送上几个慰劳的甜吻,贇予的脸色才由阴转晴。
温热的毛巾递到草根手里,他一遍一遍的擦拭著寒恺修冰块一样的身体,每擦一遍心就更沈一分。
折腾这么久,寒恺修的气色没有半点起色,草根像个蓄水池,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生你的气了,我也不怪你了。你别这样躺著不动,看你这样,我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我以为你跟辛诺他们是一样的,是亲人,是朋友……现在我明白了,不是的,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宝宝的爸爸,是我老公,跟别人都不一样。你起来啊,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我也没有跟你说过我想留在你身边……也没有叫过你几声……几声老公……”草根越哭越响亮,绝望越扩越大,装得他心里一点隙缝都不留,“你……你不起来,我也跟著你走了喔,我不想……不想当寡妇,可是……可是宝宝也不能当孤儿……呜……我怎么办……”
整间屋子都沈浸在浓浓的哀伤中,念予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哇哇哭著被父亲抱了出去。张妈眼泪已经流干了,双眼红肿的都快睁不开。
蔚以然上前,试图让想劝慰草根,希望他能平静下来,“小草,他身上很冷,你别离他那么……”
草根红肿著眼,挥开被他拉住的手臂,“走开,都走开,小然也骗我了,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是,说什么爱我,都是谎话。现在他生气了,不理我了,也不想看到我……呜……肯定是小然亲了我,他才会这样……呜……是我害死他的……”越想越难过,草根干脆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孩子,你别这么想,少爷怎么可能是你害死的,别瞎说!”张妈的手拭去草根脸上的泪迹,怎么也擦不完。
“妈,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陪陪他。”草根倾身与寒恺修脸贴脸,绝望沈淀在他的眼里心底,“我跟宝宝陪著他,他才不会孤独。”
蔚以然深深吸了口气,他的美梦就是昙花一现,瞬间便粉碎无踪。深情的看一眼除了寒恺修再看不到其他的草根,蔚以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早就应该明白,他们之间插不进任何人。
这一次,心,死得很彻底。
解开身上的大衣,草根侧身躺在寒恺修身边,紧紧的搂住棉被下赤身的他,“还记得吗,以前你总喜欢这样抱著我,你说这是夫妻间最美好的表达方式,最能显示两人的亲密无间。以前我不懂,不懂你说的爱,不懂你说的情,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又要走了呢?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你不知道我跟宝宝都好想你,我在等你,等你来接我们,你叫辛诺带来的鹦鹉我很喜欢,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生气了,我在等著你亲口跟我说那句话,可是……可是我再也听不到了。”都说有一种情能苦断肠,真的是好苦,“我爱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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