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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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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看不到你我会想你,想你的时候就会哭,会哭湿枕头的。”我的第一反应是扁了嘴,扑过去像猫一样蹭到他怀里。“夸张!”李哲在我脑门上弹了个暴栗,终究,还是轻轻笑了。
光洁的米色地砖上,两个影子亲昵地拥在一处,慢慢重叠起来,描绘了青葱岁月中的每一点旖旎风景。上海大舞台,里里外外一片热火朝天。
倒买倒卖的票贩子、碟片、彩报、照片和书籍等摊点比比皆是。
大凡与张信哲有关的、可以令粉丝们激动的商业活动,都在七彩闪烁的霓虹灯下,积极地展开着。李哲紧紧揽着我的肩,一路随着兴奋的人流进场。
大红金丝绒的宽大幕布,富丽华贵、连绵繁生的唐草纹饰,浓浓的古典韵味在大舞台里弥漫开来。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张信哲的身影从地下缓缓升至舞台中央,惊艳得耀花了我的眼。只听到周围尖叫声汇成一片海洋,“阿哲阿哲”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不由得凑到李哲耳边,嬉笑着问:“你小名是不是也叫阿哲?”
李哲有滋有味地啄了一下我的脸,“见到小时候的偶像就高兴成这样,你还是个小屁孩呀。”“你才是小屁孩。”我故作气愤地扮了个鬼脸,他大笑。
跟随着投影仪上的浪漫画面,我们与音乐一起跨越时空。
从牡丹亭、梁祝时代的“良缘如梦”开始,张信哲清澈高亢的声线,深情细腻的音色,悠悠环绕了整个大舞台。没有天崩地裂的呐喊嘶吼,没有伤痛欲绝的悱恻哀怨,歌声纯净得几近透明。
静静地听,静静地沉浸其中,任歌声俘获我的耳朵和情感。
我恍惚记起过往。
少时,我每次用walkman听张信哲,维东最喜欢在旁边捣乱,他总是不屑地说:“你喜欢听,我来唱好了,肯定比他强。”每每被我嗤之以鼻。若干日子后,我明白他在吃无谓的干醋时,我们都长大了。
“听得这么入迷,还看得眼都直了,我会吃醋的。”李哲开玩笑地捏着我的鼻子,让我重新回到现实中。“信你才怪。”我轻啐了一口,握过李哲的手,一起拿着荧光棒,依着旋律给偶像阿哲大力加油。爱恋如歌,情逝如风。
旷世情缘尚有悲欢离合,更何况我辈平凡者?
主办方选拔的一个小姑娘作为歌迷代表,上台陪唱。
一出场,四面一片哗然,大约每个粉丝都情愿上去的是自己吧。
“长得不好看,比我的小薇薇差多了。”内场前区5排的位置,视野极佳,李哲啧啧感慨。“嗯,是长得不好看,比我的小哲哲差多了。”我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歪过头色迷迷地望着李哲。李哲顽皮地挤挤眼,“小薇薇第一次夸我,不容易。”
“臭美。”我忍不住笑,软着倒在他身上。
到后半场老歌联唱时,气氛已火热如滚开的沸水。
全场万人卡拉OK的盛况不断涌现,喉咙渐渐嘶哑,人也越来越high。
后排有个女孩一直在喊:“阿哲,阿哲,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在她歇斯底里的喊声中,很多人都在回应着“阿——哲——我爱你,我爱你!”
满场子荧光四下飞旋,闪烁炫动,叫嚣声震耳欲聋。
汹涌的情愫不断翻腾,彻底、放纵地叫喊一次,完全地释放,这里没有你或者我,只有我对你狂热的爱!“你们激动的时候,就抱一下身边的亲密爱人,好吗?”张信哲温柔地在台上怂恿大家。排山倒海的呼叫声中,我抱了李哲,边吻他的脸边大声说:“阿哲,我爱你!”
腰一紧,我被他整个抱入怀里。
他的唇压下来,温温软软的,却如熊熊火焰般点燃彼此,炽热飞快蔓延整个身心。被他的清爽气息浸染,我惬意地眩晕着,忽而只想这样拥吻到天荒地老。
视野处,荧光闪烁,恍若漫天璀璨星辰。
粉丝们依然疯狂着,李哲眼底的柔情却亮丽得耀眼。
原来——他们心中的王子,是台上的阿哲;而属于我的王子,是身边的阿哲。
“……请别用你我最熟悉的语言说再会,goodbye yesterday,goodbye yesterday,明天一定学会……”台上的阿哲又蹦又跳地选唱了最后一首歌,欢快地向我们挥手告别。全场沸腾,我们都站了起来,也有好多人索性站到椅子上,和他一起合着拍子肆意舞动。“快逃,小心中弹。”片刻,李哲笑着拉我飞快逃跑。
被称作“山上”的看台那边,果然飞下来好多闪烁的“手榴弹”。
场外,粉丝们匆匆奔走着,大约还想去堵截他们的偶像。
李哲牵着我的手,一路跑到人少些的路口才停下来。
“开不开心?”李哲微笑相询,精致的眉目映着点点星光,愈加迷人。
我怔怔回望。
心,仿佛一只盛满深深爱恋的杯子,只需轻轻一碰,那情意便要漫溢出来,铺天盖地地淹没彼此。“阿哲,我爱你。”我轻轻倚到李哲胸前,悄声对自己说。
刚才在场内说过数次的话,此刻,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
只是,“爱”这个字对我而言,早变得太沉重,再难说出口。
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李哲俯下头,一个绵长的吻,甜蜜得让人沉醉。
好一会儿,分开,相视而笑,依然牵着手。
直觉是有人在看我,我下意识地转脸。
不期然,看到那熟悉而陌生的人影。
王维东,人生何处不相逢。
维东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大踏步走过来。
挽着他手臂的高挑美女一脸好奇,只管跟上他的步伐。
不等这两个近前来,我拉了李哲转身就走,准备去停车场取车回家。
手机响,来电显示是那个早从电话簿里删除的号码。
我随手按了挂断。
然而,它不屈不挠地叫嚷着,我想直接关机。
李哲却温和地制止了,示意我接听。
“我有话对你说。”电话那头,维东很直接。
“该说的早都说过了。”我想速战速决,“很晚了,我要回家,bye。”
“杜辰薇,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好!”生平第一次,维东叫我的名字,却只是充满了急切。“杜辰薇”,一个真正让彼此成为陌生人的称呼,很好。
蓦然回首,我望着几米外那认识了十年的男人。
轩昂的身影,帅气的脸,不笑时坚毅的神情,笼在晕黄的路灯下,的确很有吸引力。也许是今晚心情太好,我发现正像欣赏张信哲的歌声一样,就这样离维东远远的,欣赏他的种种优点,也是件美好的事。“他想占用十分钟。”我转向李哲,李哲点点头。
在附近找了家幽静的咖啡馆,我和维东同桌坐下,李哲坐了个较远的位子。
高挑美女对维东打个招呼,懂事地自行走开了。
维东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上次是我误会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听他嘴里吐出这三个字,看来今晚破纪录的事不少。“我早忘了。”我无所谓地说。
既然已放弃,那些不愉快也慢慢变得无关痛痒。
“那件事,我后来又找人查过,结果在她电脑里找到没删干净的匿名信word文档的临时文件。她最后也承认,他们学校bbs上最开始什么性爱写真的帖子预告,也是她自己发的。”维东不知是气愤还是感叹,“没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竟然会耍这样的手段。”
我无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古人诚不我欺。
傅聪颖若不扮可怜,王维东又怎会怜惜之心大发,回头去照顾她?她顺便再栽赃给我,真正是一箭双雕之计。可说到底,为了赖在一个不疼自己的有钱男人身边,不惜冒险牺牲自己的前途和名声,值得吗?如果说她这么做不是为了钱,而是真的爱上维东才这么做,那也未免太幼稚了。
“再后来那些事,大概你也知道。
不晓得她还惹过什么人,莫名其妙上了报纸,又有些淫秽不堪的假照片在网上发得到处都是,搞得她倒真可怜到一无所有了。现在除了钱,我也帮不了她什么。“维东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
傅聪颖不算笨,寄匿名信之前,应该想到维东会帮她在H大疏通关系、摆平所有事。她想留在维东身边,也想安稳地继续大学生涯。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那天的事,就算你不再放在心上,我始终很抱歉。”维东抬眼郑重地望着我,“说这么多,也许你根本不想听,我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不过,我总觉得该跟你交代清楚,不然,我会不安心。”
回望着维东黑色的眼睛,我微微笑,“现在话说完了,你可以安心了。”
那边,拿铁咖啡摆在一旁没动,李哲无聊地把玩着手机,大约又在上网浏览什么。我起身要过去,手腕却被维东倏地拉住。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不等我开口质问,维东已飞快放手。
“好,你说。”我想有什么一次性说完最好,与他这样面对面的谈话,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维东犹豫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该怎么措辞,“你……真的觉得李哲很好?”
我不由得拧了眉头,这么私人的问题,以他和我现今的关系,他根本不该过问,我也根本不会作答。他又何必毫无意义地明知故问?
“站在旧相识的立场,我想劝你一句,看人不要被表面东西所迷惑。”维东抿了口卡布奇诺,语焉不详。“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非常不喜欢这样打哑谜式的对话。
维东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慢慢说:“有资料显示,他和一个女人关系暧昧,还不是一般的亲密。”“是吗?”我安静地反问。
平心而论,我相信李哲的品格,可也不觉得维东会恶劣到当面造谣生事,甚至是这样赤裸裸地诋毁李哲。理智地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以维东的性格,如果有充足的证据,他会说“李哲还有个情人”,而不是这么含糊其辞。“不要因为什么感情,就对其他事视而不见。
辰薇,我希望你清醒一点。“维东意味深长地瞥着那边的李哲,”他这么蓄意接近,未必没有其他原因。“清醒吗?我一直很清醒。
从网络上的流云,到现实中的李哲,他的很多事都像个谜,比如他毫不要求回报的深情,比如那三个爱情预言,比如他念念不忘的dream lover是谁,比如昂贵的玉檀香地板,比如两天内轻易买到演唱会内场的VIP票。可两个人相处,难道不该保留各自的私人领域吗?有些事,如果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边,李哲抬头望过来,对我笑着指了指手表,大约是说十分钟时间到了。
我点点头,示意这边已经结束。
“有些东西,明天会快递给你,你不妨仔细看看。”我起身时,维东简单地说。
“不用。”我断然拒绝,“也请你,不要再无聊地让私家侦探查些什么,妨碍我的正常生活。”猜疑,会日益沉淀成为感情的阴影,最后足以扼杀任何真挚的爱。
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也绝对不会因为维东的话,而质疑自己亲身看到、感受到的。维东似乎不想跟我辩论,只说:“你不想看的话,我会转交给辰超和伯母。
毕竟——“他若有所思地望了窗外,浓黑的眉不羁地挑起,悠悠继续,”你我相识一场!“
你我相识一场——六个字,轻飘飘地概括了曾经共度的十年!是啊,我们需要的,不过是在闲暇时偶尔怀念一下过往的美丽,在学会爱惜自己的同时,更懂得珍惜身边的另一个人。无谓让老妈和哥哥瞎担心,我最终说:“你一定要把东西给谁的话,就给我吧。”维东的坚持让人有些无奈,更无法拒绝。可给不给在他,看不看在我,事情很容易解决。
回去时,我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杜小姐,我是王总新招的秘书,刚才和王总在华亭宾馆跟客户见面出来,你千万千万别误会。王总一生气,我会被炒鱿鱼的。”推想起来,大概是那高挑美女发的。
可她发这个给我做什么,我半天没想明白,最终只能归结为此女胡思乱想、庸人自扰。快到家,李哲忽而在拐弯处停了车,坏坏地扑过来咬我的耳朵,“小薇,我们来做运动吧。”“……唔……”我还没想好能不能这么大胆,已被他揉到怀里。
月光从天窗幽幽洒下,我们的身上仿佛笼了一层柠檬色的雾气,光影随了身形起伏滑移变幻。生命最原始的感动,因为相互缠绵回应,愈加热情奔放。
如歌中所唱,怀念过去美好日子换来体会,重新得到快乐,却需要智慧。
第十六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一物降
“杜辰薇,你会后悔的!”维东重重丢下一句,转身离去,再没有一点停留。
小时候,总盼着过年,因为能吃许多好吃的,穿漂亮的新衣服,跟哥哥一起放烟花爆竹,还有压岁钱可拿,可以说是吃穿玩用四方面的大丰收。可随着年纪一点点长大,过年的热情仿佛越来越淡了。
尤其是今年,或许是因为全家第一次在S市过年,少了许多亲戚朋友来来往往,总觉着不够热闹。不过细想起来,热不热闹倒在其次。
重要的是爸爸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家四口也整整齐齐、健健康康,大家和和美美地过年就好。人生第一次,年夜饭是我帮爸妈买菜、洗菜、切菜兼炒菜、炖汤,全程由我辅助完成。买年货和大扫除,我也算家中的主力。
我固然很有成就感,爸妈也笑得合不拢嘴。
围着桌子吃年夜饭时,哥哥尝了口我煮的水晶虾仁,一连“嗯”了好几下,“味道还可以,真看不出妹妹还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没办法,遇到克星了,不乖不行的。”我吐吐舌头。
老妈无限感慨地长吁一声,“到底是一物降一物,强求不来的。”
我猜老妈八成是记起了维东,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我那点做饭技术大半都是嫂子教的,嫂子才是正宗的贤妻良母,哥你太有福了。”“从小到大,年年都是四个人过,太闷了。”我顺便调侃哥哥,“哥要努力啊。
好想明年吃饭的时候有六个人,我能升级做姑姑就好玩了。“
“小薇这话说的是,我都盼好久了。”一说到抱孙的话题,老妈顿时来了精神。
哥哥乐呵呵地敬了爸妈一杯酒,爽快地开口,“其实婷婷已经有了。”
一句话,听得大家激动加兴奋。
爸爸高兴地开始计算哥的孩子该排什么辈分、取什么名字。
老妈则在计算预产期,然后无比侥幸地感叹,还好婚礼在S市举行,不然太多亲戚朋友知道是奉子成婚,只怕婷婷会被人说三道四,大家脸上无光。其实,奉子成婚这种事,如今也算平常。
从好的方面看,我们可以理解为,一是男人肯负责任的表现,二是大大提高婚姻的效率。孩子,会让双方在婚后迅速增添一个重要的共同话题,有一个共同努力的方向,未必不是好事。自然,在老妈这些保守人士的观念里,还是有些不妥的。
“来,新年又长大一岁,明年还要继续努力。”酒过三巡,哥哥递了个厚实的大红包过来。我忙笑着推了,“哥今年又买新房,又装修,又搞婚礼,马上还要做人老爸,钱八成不够用的。我都这么大了,不能再收红包。”
“我说过的,你毕业之前都有压岁钱拿,你忘啦!”哥哥站起来把红包塞到我手里,很有豪情地笑,“今年炒股炒期货,我也赚了不少。钱赚回来就是花的,妹妹你也别帮我省。”
“谢谢哥。”既然哥哥这么说,我就笑嘻嘻地接了。
天,一万块的红包,比往年的三倍还多,估计哥今年炒股是赚大发了。
当时一团高兴,我却没想到,钱固然是好东西,但来得太容易,终归是不正常的。春节晚会开始时,照例爸妈是雷打不动的忠实观众,我和哥是典型的陪看。
于是,四个人边看电视边打麻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飞快地溜到电脑前,刚打开MSN,就看到了李哲。
“小薇,我想你了。”视频那头,李哲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像只撒娇的小狗狗。
“我也想你。”我嘟囔着,好想把李哲从液晶屏幕里拽出来,狠狠抱一下。
很奇怪,自从他回北京后,这两句已成了我们视频的经典开场白,可每次说来,还是有些心疼。李哲抬起头,神秘兮兮地说:“我帮你物色了一个代替我暖床的好东西,给你做新年礼物,你猜是什么?”瞥了眼他疑似色情的笑容,我还以为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玩意儿,于是仰了脸不屑地说:“不要!”“真的不要?不要我丢到外面去了——”李哲戏谑地拖长声音。
屏幕上,倏地蹦出个浅棕色的超大泰迪熊。
透亮的大眼睛,深蓝的绒布外套,古典的领结,木质本色的纽扣,它看起来憨态可掬又优雅智慧,居然和李哲颇为神似。“配有Hermann Spielwaren绿标,阿哥拉山羊毛的,摸起来特别软,抱着更舒服……”李哲边揭晓谜底,边得意地摸了它一把。明知道他是故意诱惑我,我还是很没骨气地扑到摄像头前,“我要!”
李哲宠溺地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不要的。”
我哼了两声,决定转移话题,“明年除夕,我要和你一起过!”
“好。”李哲往后靠了靠,距离远了,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隔了几秒才说话。我伸拳逼近摄像头,故意暴力地挥舞了两下,大声说:“不许敷衍我。”
“好,明年除夕——我一定陪着你。”很简单的一句承诺,不知怎么,李哲偏要说得很慎重似的。“阿哲,快过来放烟花,就等你了。”一个模糊的女人声音,突然从那头传过来。随后,李哲应了声“我就来”。
有趣,原来他的小名真是叫“阿哲”,和张信哲一样。
“谁叫你?”我随口问。
“我大嫂。”李哲很自然地答道,又发了一个亮丽闪动的kiss图片给我,并笑说回来给我补个大大的压岁红包,这才离开。他明明只有一个哥哥,听说还没结婚,几时冒出个大嫂来?想着也许他哥和我哥一样,结婚在即,他也就随口叫大嫂了,我释然。年前,维东效率很高地给我寄了特快专递。
EMS信封里,有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袋外注了“李哲”两个黑字,刺眼得很。
我随手把它丢到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就算我的好奇心再强烈,也不能成为偷偷窥探李哲的理由。
新年伊始,拜年是少不了的,或者源于情意,或者源于应酬,和往年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在我的记事本里,值得一记的大约只有以下几件事:第一,到导师家拜年时,我把最近看书的几点心得,详细地对导师汇报了,又适当地提起对Princeton的向往,一副兢兢业业、醉心学术的好孩子模样。导师很慈祥地赞了我适才的观点颇为新颖,说他一直很看重我,不过有些事最后敲定还要通过系里云云,算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吧。第二,逛街时,无意中碰到季洁。
这孩子垂了一头柔顺的黑发,一袭典丽的米色羊毛裙刚刚及膝,外罩了复古式的浅驼短大衣,站在那里甜甜地笑,无处不透着娴静可人的味道。那模样,与先前的青春活泼判若两人。
鉴于这孩子无缘无故地形象大变,我猜想她准是坠入爱河了。
是的,每个女孩为了心爱的人都会改变许多。
如我,如季洁,都不能免俗。
第三,全家每年的必备节目之一是去维东家拜年,今年我第一次缺席,但还是让哥哥带去了对维东爸妈的问候。他爸妈不仅是我爸妈的老邻居,当初我和哥哥刚来S市上大学时,他们对我们也照顾有加。再说维东是哥哥的老板兼好朋友,有了这层关系,事实是就算我和维东没有任何关联了,他们的来往也终是免不了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如蜘蛛网般错综复杂,又有清晰的脉络可循,没有人能成为纯粹的孤岛。没有李哲的这几天,我倒没有对他特别的牵肠挂肚。
可不知怎么,过年暂时到哥哥家,和爸妈他们住在一起,居然有些不习惯。
还好,李哲在年初五就回来了,我依旧搬回他的住所。
晚上,我心满意足地搂了新年礼物倒在床上,顺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阿哲”。
结果,当晚床上就闹成一团,我爱不释手地“蹂躏”可爱的泰迪阿哲,真正的阿哲爱不释手地“欺负”我。最终,我抱着泰迪,李哲抱着我,齐齐酣然入睡。
初六是哥哥和婷婷结婚的大日子。
一大早起身就忙得不亦乐乎,幸好按了婚庆公司的日程安排,诸事总算有条不紊。到了晚间婚宴时,婷婷的家人纷纷来帮忙,我总算得空稍稍歇息会儿。
意料之中的,维东一家都前来道贺,大家热情又客气地打了招呼。
颇有些亲戚朋友对着李哲,看了又看,又惋惜地望向维东,互相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或许,在某些不知情人士胡编乱造的故事里,我是意志不坚的移情别恋,李哲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维东反而是那个被背叛的可怜人。我故作不知地对所有人大方地笑。
世事岂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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