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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6年之西行漫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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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给了搬运工很优厚的小费。他们都感激得要命,说中国人就是好。
  其实,这几块钱,对中国人来说,算什么呢?
  大人们开始聊天。
  “我还是十岁时来过纽约。它没有什么变化。”
  “你要它怎么变化?变得像基隆还是像重庆?不可能。”
  “说这个没有实际意义。我告诉你们,纽约有很好的东西。我保证你们都会乐不思蜀。”
  “是什么?”
  “纽约的狗肉宴,天下第一。”
  我闻声凑了上来:“什么?”
  “讲好吃的,小伙子。没你的份。”
  “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开腔!我们美国,虽然不行了,但这点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戈尔在一边卑躬地说。
  客栈举行了简短的仪式欢迎中国贵宾的到来。经理用汉语说,能迎来中国围棋界一流人士,是旅馆的荣幸。他本人对中国,那真是向往之至。
  “可是,三十多年来,美国实行锁国政策,我一直不能实现去中国的愿望。现在,艾米丽总统上台了,实行对外开放,也许过不多久,像我这样的普通美国公民也能去中国学习了。”
  他说得都快掉下了眼泪,这使我很不安。经理的汉语腔调则使我想笑。二十一世纪中叶,是个人都会说几句汉语。
  余领队致了答词。他说,从经理身上,看到了美国人民重新振作的气象。
  客房倒很宽敞。墙上布置着中国水墨画。看起来像是真正的进口货。
  我从房中可以俯视一个很大的垃圾处理场。后来听人说,这里原叫中央公园。
  晚上的程序是出席市棋协的宴请。我想在桌上发现狗肉,但是没有。曹九段小声告诉我,美国人因为知道中国人来自文明国度,恐怕不吃狗肉,所以就没有上这道名菜。
  席间,戈尔喝了不少洋酒——都是从中国进口的秦池酒。他喝醉后便嚷嚷着要跟我们下棋。
  在国际交往中,这很失礼。大家都面面相觑。
  戈尔点名要跟我下。
  “我要跟中国神童下。美国没有神童了。美国没有明天了。那么,就由我糟老头子来对付吧。”
  大家不忍心看他的样子。有两个女队员去劝他,但他的酒疯越发越厉害。为了不影响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领队只好让我陪戈尔下一盘让子棋。老余暗示我输掉这盘棋。
  戈尔对外的说法是业余四点三段。他不是我的对手。
  然而,我当时是多么的年少气盛啊,虽然领队一再示意,我最后仍忍不住赢了戈尔。
  听说,戈尔在回去的路上痛哭不止。
  六十年来,我每当想起这事,便非常后悔。因为那事过后不久,戈尔就因为救我而死了。
  下完这盘莫名奇妙的棋,回到房间,刚休息一会,微型光脑便响了。
  光脑只是一块小圆薄片,像一块通灵宝玉似地挂在我的脖子上。它是“阿曼多”亿万个细胞中的一个。光脑按程序过滤着千头万绪的信息和梦幻方程式。这时,一定出现了需要惊动主人的东西。
  我用脑电触动开关。两个三寸大小的人,一下跳在了桌子上。他们是我的父亲唐平平和母亲郑薇珊,准确来说,是他们的全息影像。
  我这才想起,离开中国后,就没有跟他们通过话了。
  坦白来讲,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因为我是从试管里产生的。大人们不愿意生育,就从国家的仓储中领养了我。
  尽管如此,他们对我仍感情很深。这使我感到不可思议。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他们的培养,我不可能成为围棋神童。
  我还有个妹妹唐蛟。她是从另一个试管里拿出来的。父母没有培养她下围棋。结果她现在还在联网学校里像个傻瓜一样读书。
  小时候,我曾感到奇怪,为什么父母都不会下棋。等我了解到自己的试管背景后,我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基因树上的父母和祖父母是谁呢?这是一个谜。
  这棵树的根伸向清朝或明朝的某个大国手么?
  二十世纪末的生物学研究就已表明,一个人的才干和特长,遗传基因起着决定性作用。
  但我注定要到二十一世纪才能替中国扬威四海。这就跟基因没有多少直接关系了。
  “阿龙,你没生病么?”郑薇珊尖着嗓子说。我觉得穿着袍服的女人在桌上看起来很滑稽。
  “没有。”
  “病了要吃药。美国那个地方,别的不多,就病菌多。所以,要特别注意。”
  “嗯。”
  “什么时候比赛?”
  “后天。”
  “侬不要紧张。紧张不好。睡觉一定要足。拉屎要一次拉干净。不行的话向'阿曼多'请求援助。”
  “罗里罗嗦。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但侬是第一次到美国呀!嗯……另外,我们又听了传达,说是美国动乱又加剧了。你们看到听到什么没有?有没有危险?”
  “乱是有点乱。但还不够刺激。”
  “这孩子尽瞎说!还是要多注意。要服从领导指挥。”
  又说了一阵废话。她终于从网络中把自己清除了。
  我喘了一口大气,刚准备再打一回谱,光脑又把一段信息筛选了出来。
  这回出现的小人是中国驻纽约领馆的教科文机械人。这人背了一段话:
  “中国驻纽约领馆郑告在本市逗留的所有中国公民。此地具有如下不安全因素……”
  很早我就觉得大人们爱大惊小怪,小题大作。这再一次得到了证明。
  但是,据说,到纽约后,便衣们与华盛顿使馆以及北京总部的联系加强了。他们的表情也更严峻了。
  我开始觉得,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体育比赛。
  中国围棋代表团,似乎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华盛顿发生的事件,会在纽约发生吗?会对围棋大赛产生影响吗?
  世界围棋锦标赛每两年举行一次。
  这是行星地球上最高级别的赛事。
  二十一世纪初,中韩日平分黑白天下。逐渐,欧洲人赶了上来。现在,公认的围棋六强是中、韩、日、德、法、俄。新加坡和巴西实力也不错(后者是因为近十几年颇多中国移民)。
  统计表明,全球一亿九千万人有围棋段位。二十二亿人是棋迷。
  围棋比赛,成了各国的盛大节日,就像上个世纪的足球赛。人们空巷而出,把酒当歌,不醉而倒,也变得更加深沉和有涵养了。
  美国虽然正处于动乱之中,但恰逢赛事,也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民主党和共和党停止了争吵,市民自动上街维持秩序,纽约街头的犯罪率下降了十三个百分点。
  大家最感欢欣鼓舞的是中国围棋代表团的到来。许多人都有一种期盼:中国人此次参赛,有着超出体育的意义。
  但最直接看得见的是经济。商家从网络上纷拥而至。像这次,中国队的赞助者就有健力宝、北大方阵、中化进出口、洁尔阴等世界知名大公司。
  抽签后发现,团体对阵形势还不错。
  我总共要下十盘,但需要特别警惕的对手主要有这么几位:
  朝鲜人金柄柱:国际青年赛冠军。
  日本人片山宏:环太平洋大满贯第三名。
  韩国人郑奉洪:中韩对抗赛亚军。
  巴西人马尔克斯:南美季军。
  德国人鲁斯:欧洲冠军。
  最难办的,是第三盘要对付的这个鲁斯老头。该德国人近年棋力上升很快,这与老头的年纪不相称。
  传说他非法使用了芯片,但没有查实。
  到纽约后,所有棋手都进行了脑检。我希望鲁斯被查出有问题。但只查出一名印度选手和一名法国选手在大脑中偷装了芯片。
  比赛之前,各代表团都忙着向“阿曼多”旗下的信息中间商出售信息。
  在中国代表团的线路上,信息中间商提了好多古怪的需求。比如:
  “了解:在月球和地球上下棋,重力会对大雪崩定式产生何种影响?”
  “了解:是不是中国实行计划下棋政策?每个家庭必须有一个孩子会棋?”
  “了解:围棋为什么是黑的和白的而不是蓝的和白的,或者红的和黄的?”
  “了解:美国人应该从围棋中学到什么?”
  “了解:围棋真能拯救美国人的灵魂吗?”
  最后两个需求被几个商家反复提出。对于美国人这种愚蠢的问题,余潜风领队没有作正面回答。
  开赛前,艾米丽总统终于从百忙中抽身,专程到纽约接见了中国代表团全体成员。她不是通过网络跟大家见见面就算,这真是当地很高的规格了。
  总统是女人,模样还挺俊俏,三十多岁的样子。可能是白人、黑人和黄人的混血。总的来讲黑人的成份居多。看不出她的基因是否经过改良,或她本人是否经过克隆。
  她跟中国客人一一握手。在介绍我的时候,她还摸了摸我的头。
  “这孩子真有意思,”她咯咯笑着说。
  然后她对全体成员道:
  “你们是文明的使者。我代表全体美国人民,热烈欢迎你们。只是可惜不能在白宫请你们吃饭,因为我们联邦调查局的人在白吃饭——他们连国内的动乱都平定不了。让大家受惊了,真不好意思。”
  跟着,她向中国客人介绍了美国国内政治、经济和社会情况。总的来讲是不太好。但总统又给人一种力挽狂澜的感觉。
  “分裂是不得人心的。只有合众为一,才能使我们国家重新崛起在世界民族之林。我认为伟大的中国在这方面能给我们以启示。围棋是一门世界艺术,但首先是一门东方艺术,一门中国艺术。它蕴藏着东方大国崛起的奥秘。你们不嫌弃鄙国动荡和脏乱,前来鄙国传经送宝,我再一次代表全体美国人民向你们表示由衷的感谢!”
  她讲得真好。我跟着大伙死劲鼓掌,直到把手掌拍疼。
  总统走后,大人们都开始谈论“围棋外交”的话题。听说,上个世纪还有过“乒乓外交”呢,可惜的是代表团中没有谁能对此说出个究竟。
  在见到艾米丽总统之前,我从来没听说过围棋能拯救世界这样的事情。围棋在中国有传统,这是真的。一代一代,中国人下棋,在黑白世界中寻找东方人才会有的那种微妙感觉。
  有的人也的确从中悟到了宇宙的真理,达到了从凡尘中的超脱。古代下棋那才真是一种境界。
  但自从二十世纪末期围棋越来越商业化和国际化以后,这样的人和事几乎就没有了。
  我从事围棋事业纯属偶然。那是郑薇珊有一次跟唐平平吵架时说:“你再对我这样,就让阿龙去下围棋!”
  “那就这样吧。”爸爸不甘示弱。
  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妈要那样说话。为什么丈夫对她不好,她就要让儿子去下围棋呢?这样别具一格的思想,是如何形成的呢?
  这是我六十年来也未能解开的一个谜。
  后来我就此事问过母亲。她说她也不明白。
  但从此之后,我被送进棋校学棋。在五岁的时候,每个中国孩子都要选择一项终身职业。
  在中国这个国家,围棋从上个世纪末起逐渐成了一项不错的职业。好的棋手收入很可观,在社会上也很受尊敬。
  进入二十一世纪,中国国力迅速上升,人民都有钱,又有理想,在愉快地工作一天后,不去下围棋,又干嘛呢?
  围棋学已在普通高校中广泛教授,被授予博士学位。
  对于祖先留下的这份遗产的意义,我当时因为年纪太小,并不太清楚。我只是专心琢磨每一个定式的细节。
  前人遗留在我身上的天赋很快就表现了出来。我很快超越了别的棋童。我的才能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以至郑薇珊和唐平平最终同意从虚拟银行贷款让我拜国手为师。
  我前后拜了三位名师。他们各有特点。但他们共同的,都是军人。
  在有段时间里,部队系统的棋是很厉害的,这一点人们有着共识。
  在二零四五年至二零五七年间,代表中国连拿十五个世界冠军的张童和陈非,便都是八一体工大队出身。这次来参加比赛的,像闻九段和米九段,也都当过兵。
  军队的棋培养了我决胜勇猛和精于计算的棋风。这对于我今后的经历大有好处。
  北大围棋系招生那年,我以年龄最小的一名被录取。我恋恋不舍地告别了故乡上海。这是我的第一次长途实境旅行。
  读书期间,我便在国内棋坛崭露头角。我还经常代表国家参赛。去年我获得了六点一段称号,而实力可与“后超一流”棋手抗衡。
  在与电脑、光脑和生物计算机的竞赛中,我也取得了不错的战绩。慢慢有人开始叫我“神童”。跟着便是被誉为“龙子”。
  这里面有什么象征性吗?大概,是跟“国运兴、棋运兴”有关吧。
  我所知道的,是我给家庭带来巨大荣誉和收益。这都使唐平平和郑薇珊乐不可支,最后连架也不吵了。是围棋维护了我们唐家的稳定和繁荣。
  但是围棋怎么能把东方崛起的奥秘传输给美国人呢?
  它又怎么能拯救世界呢?
  世界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危机呢?
  这跟围棋的重新非网络化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当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至关重要的问题。我的年龄也不允许我去想它们。更最重要的是,各国人民期盼已久的世界围棋锦标赛正式开始了。
  第一轮比赛在林肯中心进行。
  一大早,中心前就挤满了信息中间商的雇员。他们看见代表团上来,便七嘴八舌要购买情况。
  中国人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包围。日本和韩国代表团更狼狈,因为他们更不习惯跟这么多的真人面对面接触。
  来自九十多个国家的六百多名棋手开始捉对厮杀。
  我的第一位对手便是韩国人郑奉洪。
  这天,郑奉洪执着一把折叠扇,拖着一个便携式人造心脏,翩翩而来。
  在进入棋室前又作了一次脑部安检。结果都顺利通过了。
  跟中国人一样,骄傲的韩国人也是从来不使用芯片的。
  讨厌的信息中间商又窜过来了,支好他们的传播工具,并把它们与“阿曼多”相联。
  通过“阿曼多”,全世界的人可以通过网络观看这场多国大战。
  信息中间商解说道:“看啊看。这就是世纪围棋大决对。我们正把镜头对准中国唐龙和韩国郑奉洪。他们两个,一个是天朝神童,一个是东亚鬼才。他们是当今亚洲雄霸天下的象征。”
  棋赛正式开始时,商人便被驱逐出去了,但转发器还留在室中工作着。
  二十一世纪的棋已非二十世纪的棋可以比拟。在非计算机领域,战略战术均有重大革新。我与郑奉洪杀得难解难分。
  在布局阶段,我首次使用了“大宗师”。这项新发明的战术刚被列入世界无形财产总库。郑奉洪以“北斗七星”相抗。
  在左下角,我们过早地开始了短兵相接。我知道这是韩国人不愿意的。果然对手显得有些紧张。郑奉洪的扇子摇得越来越快了。
  我成功地以两手“味”侵入了白棋的实地,并且还取得了外势。
  其它的不用多说了。这盘棋以我中盘胜告终。虽然这是合情合理的,但我对于这么快便战胜了强大的韩国人,仍有点意外。
  郑很沮丧。不过,他还有机会。
  第一轮下来,中国棋手大部过关。死掉的是两名女棋手。
  第二轮,我更加轻松。对手是梵蒂冈来的皮里。他唯一的绝招是不分情况地使用“风活”,这在中国业余棋赛中,也是很可笑的。
  这一轮,中国棋手的情况总的来讲还是不错。
  曹九段战胜了日本的依田龟,巴九段战胜了韩国的金在水,米九段负于德国的柯布勒,汤八段战胜了新苏维埃的小巴甫罗夫斯基,英八段负于法国的埃里松,闻九段战胜巴西的杰罗姆,不一而述。
  在下完第二番棋后,我突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张力。
  这种张力,在我过完十五岁生日之后,便偶有出现。
  它每次出现时,我会觉得棋盘一忽儿成了一个巨大的星空,一忽儿又成了一个深深的地牢。我陷身其中,是那么孤独。我十分希望逃匿。
  更可怕的是,每当这种张力一出现,我的棋力便要下降。
  棋力的下降,又使我产生一种舒服的解脱感,但一旦清醒过来,我便又为此焦灼。
  现在,这种焦灼,正在我胸中燃烧。我不敢把自己的病况对任何人说。
  根据比赛规则,下了两轮后,要休息两天。
  这样,棋手们可以放松一下,以利续战。
  我正可以利用这间歇,消除我少年之心冒出的那种莫名情绪。
  这两天中,戈尔一直陪着中国代表团参观市容。
  我们所到之处,都受到纽约人民的夹道欢迎。有的人冲上来使劲握我们的手说,中国贵宾的到来,使他们看到了美利坚复兴的希望。
  还有人说,中国应该增加对美国的投资,同时扩大文化和体育输出。
  “我们美国人,说真的,精神、体质和物质三重贫血。”他们总是这么谦逊地自我贬低。而事实可能也是这样。
  大人们装出同情的样子,使出吃奶的劲安慰美国人。
  然后,参观正式开始了。我们首先去看了一处叫“股票交易所”的古迹。
  为了欢迎客人们的到来,一群美国青少年故意打扮得跟二十世纪的人似的,在一个大厅中又吵又叫,挤来挤去。
  我看了一会便眼睛累了,但大人们却兴致勃勃。
  “这就是'炒股票'么?”
  “资本主义世界的金融体系崩溃后,便没有这种运动了。”
  “真是一饱眼福。”
  然后戈尔又带我们去了另一个地方。这地方要坐船才能到达。一处高台上有一个横躺着的钢筋水泥女人,头上戴着一顶浴帽,上面生出刺一样的东西,脸上画得花花绿绿的。
  “这就是自由姐们儿像——原来叫自由女神像。”戈尔做起了临时导游。
  “为什么她要躺着呢?”
  “原来也是站着的。可是后来,大赦世界组织说这太累,便把她放倒了,还在她脸上画了这些图案。”
  “这原是应该的。”
  “知道艾米丽总统为什么能当选吗?其中一条,就是因为支持这场运动。”
  我觉得这没有多少新意。中国很多佛像就是躺倒的。美国人应该先在网络上看看中国的龙门石窟和云岗石窟,免得炒剩饭。
  去的第三个地方是博物馆。大都会博物馆的好东西都快拍卖光了,所以也没什么看头。
  自然史博物馆倒还好一点。我尤其喜欢恐龙和其它史前巨兽的化石骨架。可是扫兴的是,看了一半,便停电了。
  我们只好走到窗户边,去看纽约的建筑。据说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没建什么新的,跟上海外滩那几幢老房子差不多。上海的老房子都被保护下来,作为爱国主义素材。
  在上海,每天都有几万人去外滩接受教育。但纽约似乎不是这样。
  在我眼中,纽约的楼房成了恐龙骨架。
  这时,我看见一个阴影从窗外飞过。但正想仔细看,它已不见了。
  隐隐觉得,它像馆中展览的会飞行的翼龙。
  戈尔脸上出现了一纵即逝的惧色。
  从博物馆出来,便去逛什么时代广场,第五大街。大人们买了一些美国失业下岗工人做的“竹篮打水”、“空穴来风”之类的手工艺土特产。我对购物则一点不感兴趣。
  小贩们都会说几句汉语,拚命抬高价格。中国人也不在乎这几个钱。
  最后是参观哈莱姆区。这是纽约的经济技术开发区,是艾米丽总统上台后才搞的。凡是外国人来,都要领去转一转。
  这里有不少中国人、韩国人、巴西人、南非人投资兴建的合资企业。其中,有中国棋类麻将京剧综合发展总公司的招牌。
  大家正在赞叹,突然头上一黑,又都被吓了一跳。
  在博物馆中看见的那个阴影,又出现了。这回,它还带来了一群阴影。
  它们是一群大鸟。这些鸟长得很奇怪,脑袋像两个月的婴儿,翅膀像蝙蝠,乌蓬一样扯开,爪子像(又鸟),还拖着一条长长的毛尾巴。
  它们像妖怪似地飞过纽约上空,扔下一串老人咳嗽一般的叫声。
  有认识的人说,这是肯尼迪鸟。
  这个名字我以前似乎也听说过。这回见到,心中未免一惊。
  鸟群徘徊了一阵,便病秧秧地朝远方飞走了。
  在回旅店的路上,我用光脑查询了有关资料。
  肯尼迪鸟:肯尼迪科肯尼迪属肯尼迪种。二零二五年在斯坦福大学阿瑟
  ·肯尼迪博士的基因工程实验室中首次培肓成功。冷血。翼展可达两米。胎
  生不哺乳。杂食。该物种在从实验室中逃逸后,几年中在北美繁殖开来。目
  前美国境内有五千只。
  现在美国各地看不到白头鹰,但往往能看到肯尼迪鸟。
  曹九段说,这是不祥之兆。下一轮比赛时,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曹克己是一个迷信的人。但他常常预言很准。
  德国人鲁斯今年六十七岁,近年生活在传言之中。所有的传言都说他偷装了芯片。更多的人说这不是传言,而是实情。
  二零四五年,生物芯片正式可以安放在大脑之中,协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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