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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拉升职记2--华年似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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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老婆硬着头皮耍赖道:“美兰你不要在你弟弟面前乱讲,我们什么时候眼尖过了!”
叶茂觉得这是大是大非问题,还是应该清晰地表明立场,就拿出家长的身份表态道:“美兰,沙当当年轻轻的就当了经理,听叶陶说,她还准备在天河买房子——算得上年轻有为实力雄厚,和我们叶陶站在一起很般配,我和你妈都对她挺满意,现在,街坊四邻都眼红得不得了!”
叶茂说到最后一句,他老婆马上兴致勃勃地附和说:“是咯是咯,大肚黄的老婆看到我就说,叶家撞大运了,女婿找得好,媳妇又找得这么好!”
叶美兰非常了解娘家爹妈都是爱显摆的脾气,任他们说得天花乱坠,她还是不太放心,追问道:“叶陶可是个手上留不住钱的人,这女孩会不会过日子?”女方有正经工作看来是落实的,但未必真像老两口吹的那么有钱,叶陶又是一穷二白的,所以叶美兰非常担心女方会不会过日子的问题。
叶茂听她说叶陶“手上留不住钱”,虽然知道没有映射自己的意思,还是有点不自在,他干咳了一声道:“什么叫留不住钱?为了能赚到钱,先投钱出去是免不了的。沙当当很会过日子,你放心好了。”
叶美兰很狐疑:“上次你们还说她在我们家像大爷,吃饱肚子就知道玩,你根据啥说她很会过日子?”
叶茂老婆凑近一点,做出神秘的样子说:“昨晚叶陶回来说,沙当当想买股票,说现在价钱很低,买股票绝对合算,半年就能翻本!叶陶还说今天要找你呢。”
叶美兰一听,背上一紧,像预感大难临头的猫一样弓起了背,两道眉毛几乎直立起来,她的嗓子猛然尖利了许多:“找我干啥?我没有钱给他们炒股票!”
叶茂得意地摆摆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叶陶找了一个这么有钱的老婆,我看他以后都不会再找你要钱了。他是想让你问问孙建冬,怎么开股票账户。反正,你等着吧,可能今天晚一点他就会给你电话了。”
叶美兰劫后余生那样一下松快下来,一家三口集体沉浸在皆大欢喜中。叶美兰这时候才顾得上刚才的话题,质问老两口道:“要买股票就算会过日子?!”
叶茂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不算!他们有钱,以后家务大不了请一个钟点工来做,人工能值几个钱?你妈也可以帮帮忙——只要沙当当知道怎么赚大钱,就是会过日子!”
叶美兰一听,父亲这话的意思竟和丈夫孙建冬的观点如出一辙,她深感挫折,气势就低了半截,勉强应战道:“买股票就一定能赚到钱吗?人家都说要远离股市远离毒品,我只看到周围的人买股票亏钱的,看不到哪一个是真赚的。”
叶茂对沙当当很有信心,他说:“哎~~你别说!我看叶陶最近天天在家里看股票,他和沙当当一起研究过了,现在股票跌得比白菜心还便宜,就是在别人碰都不敢碰的时候,我们发财的机会就到了!如果等到大家都知道那里好捞钱的时候你才冲上去,别说喝头啖汤了,恐怕渣都不剩了——能赚到钱的永远是少数,傻子是给人送钱的,没有傻子送钱,聪明人赚谁的钱去!我看这次,叶陶和当当说得很有道理。”
叶茂这回的见解中,充分表露了他作为一个技术工人的睿智,他的观点,与著名投资大师巴菲特的观点达到了50%的吻合度——“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同时,他还表达了对不甘寂寞的后知后觉者的评价。
叶美兰不服地说:“爸,你说的不就是高抛低吸么?你知道哪里是高哪里是低吗?你要能知道,别人不都知道了!抄底抄底,小心半山腰接了落下来的飞刀!”
叶茂牛哄哄地说:“我不知道哪里是高哪里是低,但是你自己起先不是都说了,现在都说要远离股市远离毒品,说明股票已经没人要碰了,那就可以买了!”
叶美兰气不过,顶他说:“站着说话腰不疼,你去买呀!”
叶茂打蛇顺杆上道:“你借我钱,我就去买!”
穿鞋的害怕光脚的,叶美兰赶紧闭嘴走开。
傍晚时分,叶美兰果然接到叶陶的委托,她马上想起四年前孙建冬的股票账户上那消失了的五十万,自从2002年春节两人闹翻后,孙建冬就修改了账户密码,到底现在孙建冬还剩多少钱,叶美兰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叶美兰很想把丈夫在股市中深套的事情告诉弟弟,但终于还是没敢吐露一个字,只是担心地劝说道:“我周围的人都说要远离股市远离毒品,你听听,人家都把股市当成毒品了,你们俩都有好好的工作,慢慢攒钱就能供房,干嘛要去沾股票的边呢!凡是想一夜暴富的,最后都是被人家套住的!如果股票真是那么好赚的,那不是大家都上了!你不要听爸的,他的想法要是对,为啥他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到钱!他折腾得还少吗?你既然这么满意这个老婆,就更该收心好好上班才对,别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叶陶宽慰她道:“姐,你放心,当当只是小玩玩,就当练习练习。炒股跟开车一样,是个熟练活,多练练就有手感了。我这几天上网看了很多财经分析,权当恶补恶补,大盘已经连续下跌四年了,实体经济又不差,我估计,现在买入,机会肯定大于风险。”几句话,叶陶的聪明劲显露出来了。
叶美兰听弟弟这么一说,感到似乎有些道理。反正,该劝的都劝了,她已经尽到了为人姐的责任。
晚上孙建冬回家,叶美兰便上前求教,孙建冬不以为然地说:“叶陶连试用期都没过,不好好工作,炒什么股!他有本钱吗他!”
叶美兰解释道:“不是叶陶自己,是他女朋友,那女孩是个经理。”
孙建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他认真地问叶美兰:“经理?什么公司的经理?那女的多大年纪?”
叶美兰说:“年纪和叶陶差不多,什么公司就不知道了。”
孙建冬“切”地笑了一声,随手在纸上写下个电话号码推给叶美兰,不冷不热地说:“你给她这个电话号码,让她带上身份证到证券交易所去办股东卡,开个个人账户,她就知道怎么买卖股票了。”
叶美兰责任心很强,追问道:“建冬,你说现在可不可以抄底?”
孙建冬说:“股市又不是我开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按说,孙建冬这么说,其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可叶美兰跟她妈一样,最缺的就是机灵劲儿,她还紧着问:“那能不能买进‘万科’和‘云南铜业’呢?”
孙建冬心想,一个连股票到哪里去买都不知道的人,居然也想在大熊市里发股票财,别人钻研股票不知道要花多少心血,她凭什么一句轻飘飘的“万科”和“云南铜业”能不能买,就想得到答案。
他不再跟叶美兰多啰唆,转身走开,喉咙里轻轻挤出两个字:“可笑!”叶美兰没有听清楚丈夫说的是什么,但是知道问不到答案了。
第二天,叶美兰打电话告诉叶陶那个电话号码,叫他先去招商证券开户,又说:“你姐夫说现在股市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越是亲戚越不好乱说,免得耽误了人家。”
沙当当具有典型的销售职业特征,行动能力非常强,她说干就干,先让叶陶陪着开了户,然后一家伙投了三万多元,以每股4块5的价格买了7000股“万科”。三万多元对玩股票的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数字,但以她的现金资产而言,几乎是竭尽所有了。
孔令仪听说后直摇头,说沙当当是“傻大胆”,沙当当却依旧乐呵呵的一副不知发愁的模样:一月份的工资过不了几天就要发了,她有把握这次的奖金会比上个月还要多一点,签预售合同的时候她就问清楚了,房贷要到四月份才开始还,怕什么呢!恨只恨自己当时不该听了那姓梁的,提前交了人住杂费,要不,还能多买3000股“万科”呢!
36、高潜力人才的特征——永不满足现状
忙碌的日子过得快,眨眼李坤升职已经三个月了。
作为区域HR,杜拉拉循例向陈丰了解新经理的任职情况:“陈丰,李坤那组怎么样了?”
陈丰介绍说:“他能完成指标,完成率甚至比别的老经理还高一些,正如我们先前的预料,李坤做生意的思路确实还是比较清晰的。另外,他把费用控制得很好,指标多做了,费用反而给我省了一些出来。”
拉拉关心地问道:“别的方面呢?组里的人服他管吗?”
陈丰想了想说:“还好,我看他分配指标和资源的方案比较公平,重点也把握得住;而且,积极发展下属的理念,他有!特别是对组里几个资历浅一点的,他的付出算得上是真心实意——你别说,这一点上,老经理反而未必能做到像他那样一手一脚落力付出。”
拉拉追问道:“那不足的方面呢?”
陈丰顿了顿说:“你也知道的,李坤这人是小气些,有时候在一些小节上,挑剔得过了点,他看人的眼光也需要再培训。但总之,对新经理,不能一下指望太多,首先能给我完成指标就行了,别的要慢慢来。”
拉拉感慨道:“实话实说,我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就李坤干活的那样吧,俩字,‘卖命’!摊到这样的下属,是做老板的命好呀。”
陈丰笑道:“我看,做你的老板命就很好——李坤的肯干是没得说,当初在姚杨和他之间权衡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升他,这一点起了很大作用。”
拉拉研究着陈丰的表情说:“看来,你还是比较满意李坤的。”
陈丰自我标榜道:“我这人心平,容易满足。”
拉拉笑嘻嘻地拉长语调揭发道:“陈丰,你还心平?人家王海涛明明完成指标了,你还不是一个劲儿地逼着他继续多做!这叫啥?这叫最大限度地追求剩余价值呀!想压榨人还不直说,假装容易满足。”
陈丰辩解道:“我没有假装呀,我确实比较容易满足,差不多就算了。”
拉拉凑近陈丰,压低嗓子恐吓道:“你说你容易满足是吧?这话要叫你老板TONY林知道了,小心耽误你的前程!高潜力人才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永不满足现状,不断挑战更高目标,这可是你们TONY林反复强调的。”
陈丰张了一下嘴,无奈地说:“哎,我说错了。”
拉拉得意洋洋地说:“我代表TONY林,原谅你了。”
陈丰正色道:“你别说,李坤对自己和下属的要求都挺高,有点永不满足现状的意思,不妨观察观察他的潜力如何。”
拉拉总结道:“看来,你是真的满意李坤。”
不料,这话说了没几日,正在北京出差的拉拉就接到姚杨的电话,说他们全组的同事想一起和HR谈谈。
拉拉诧异地说:“想谈什么?”
姚杨在电话里解释了一通,拉拉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对李坤的管理强烈不满,准备要求和公司进行集体对话。
姚杨在电话里把“集体对话”四个字咬得特别重,然后表白说,她有心不参加,又怕组里别的同事对她有意见;真参加吧,又觉得似乎不妥,担心事情闹大了——她感到自己的位置很尴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拉拉报个信儿。
拉拉马上问姚杨:“这事儿你和陈丰说过没有?”
姚杨解释说:“老板今天下午好像有点不舒服,提前走了,我打他手机一直占线,等下我会再联系他。”
陈丰向来身体很好,拉拉估计他就临时得个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小病。
拉拉表扬了姚杨几句,说是当晚就赶回广州,她会先和陈丰碰一下情况,尽快给大家一个答复。
拉拉马上给陈丰打电话,陈丰倒是很快就接了。拉拉单刀直入地问他是否知道李坤组里的事情,电话里传来陈丰一如既往沉着的声音,他说:“李坤刚才和我说了,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估计是新经理管理方法不太老到,引起下面人的不满。”
拉拉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陈丰略一思忖道:“既然销售们已经这么正式提出来了,回避反而不好,我想还是请你和我一起,跟大家坐下来开个小组会,面对面听听大家的意见。”
拉拉心里对这事儿很惊讶,她关切地问:“怎么会搞到这么严重?李坤自己对起因有什么估计?”
陈丰告诉拉拉:“李坤只知道大家是对他的管理方式有意见,但是具体的问题出在哪里,他还理不出个头绪。我看他压力很大,很紧张。”
拉拉说:“这事儿李坤是听谁说的?”
陈丰说:“他说是卢秋白告诉他的。卢秋白到底是个老员工,知道分寸。据说他先做了做大家的思想工作,但是压不下去,他看看不对劲,所以就赶紧通知李坤了。但是卢秋白也没有说得很具体,不知道是他不愿意多说细节,还是李坤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问。”
了解卢秋白的人都知道他心不坏,处事圆滑,业务水平比较一般。田野留下的经理空缺与秋白也曾想试一试,后来田野劝他说,在国外,很多销售可以一直做到退休,工作驾轻就熟,赚的钱也不见得少,那样的人生岂不舒服快哉?倒是做经理的,其实都是劳碌命,从这个意义上说,并非人人都要去当经理——户秋白知道陈丰向来和田野关系不错,既然田野这么说,八成是陈丰的意思了,他便主动撤回了竞聘申请。
李坤上任后,卢秋白确实也对李坤的管理有意见,他曾私下找李坤沟通过两次,李坤嘴上客气,行动却固执己见。按卢秋白的意思,有问题私下里和领导反映反映就是了,工作中有点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没啥了不起的深仇大恨,大家都不过是打工而已,何必把事情搞大。
在卢秋白看来,集体越级上诉显得过于有组织有计划了,似乎有点造反的味道,而且他听来听去,感到年轻人认为可以拿集体离开做筹码,逼迫公司撤换了李坤,这不是“要挟”吗?卢秋白担心把公司逼急了,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搞不好,参与闹事的全给干掉也难说。
卢秋白已经在DB服务了十六年,从二十五岁的青涩小伙子,到四十一岁的中年男人,他经历了很多,知道好歹,也早没有了多余的火气,因此他本能地不愿意参与到那帮二三十岁的年轻销售们中去,但眼看群情激昂,滑头的他,还不太好意思明着跟大家划清界限。
为难之下,卢秋白和李坤透了口风,暗示李坤赶紧去找陈丰想办法,免得那帮年轻人干脆把事情闹到上海总部去,这个娄子就捅大了。
拉拉问陈丰:“你觉得我们要不要让李坤和我们一起去开这个会?”
陈丰反问说:“你的意见呢?”
拉拉嗔怪道:“你老这样,啥都让我先说——我觉得只要李坤本人愿意,不妨让他和我们一起去开这个会,大方面对。该承受的迟早都要承受,躲也躲不过去。”
陈丰赞同道:“我也这么想。”
拉拉问陈丰:“你觉得李坤到底是在什么方面出问题了?”
陈丰沉吟道:“指标和费用是永恒的话题,估计这两条跑不了,也许还有别的问题,比如是不是不够尊重下面的人?但是糟糕的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反对他。一般情况下,如果费用和指标方面有问题,总是有受害者,也有受益者,不该大家一起反了。”
拉拉迟疑了一下问道:“是谁带的头?李坤心里有数吗?”
陈丰说:“我问过他,他自己估计是姚杨,但没有证据。”
拉拉忽然想起一个人,追问道:“刚才你说是‘大家一起’反了,苏浅唱也参与了吗?”
陈丰很肯定地说:“是的,她也参与了,销售们已经托我的助理交给我一封信,正式提出要求安排集体面谈,信上有苏浅唱的签名。”
拉拉“哦”了一声,大感意外,两人一时无话。
陈丰首先打破沉寂,问拉拉在哪里,拉拉说北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晚上就到广州了。
陈丰想了想,建议说:“如果你时间安排得开,不如我们通知销售们明天下午回来开会如何?”
拉拉爽快答应道:“没问题,就明天下午四点半吧,这样也不用影响他们跑生意。”
陈丰道谢说:“辛苦了。那就等你回来,我们明早当面细谈吧。”
拉拉挂了电话,沉默地望向窗外,出租车在杨林大道上奔驰,大地一片枯黄,北风欢快地尖叫着,从光秃秃的树梢掠过,拉拉想,快过年了。
过了一会儿,拉拉忽然想到,刚才怎么忘记问候陈丰身体了,她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陈丰:“你生病了?”
陈丰回复短信说:“不要紧,喉咙疼而已。”
……
拉拉最近两次飞北京,南航的航班回回晚点,她便近乎迷信地特意改选了国航的航班,结果,像是专为了和她作对,这回人家南航准点得不能再准了,反倒是国航的航班晚点,而且一晚就是两钟头。拉拉透过候机大厅的落地玻璃窗眼巴巴地看着南航的航班插翅飞上夜空,自己却只能傻坐着干等,晚点似乎成了这个冬天里她的命运。拉拉气得七窍生烟,欣赏够了机场的无边夜色后,终于吃累不过,顾不得斯文不斯文,在首都机场漫天不紧不慢没完没了的广播声中,她半个身子歪倒在椅子上睡着了。睡着睡着身上冷了起来,眉头就皱紧了。
四个月前,王伟曾在飞广州的登机口远远地看到拉拉站在等候登机的队伍中,打那以后,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路过广州航班登机口,他都要扫一扫等候登机的人群,王伟觉着,只要坚持这个动作,看到拉拉的概率不能算很小。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伟这次按流程重复的时候,果然一眼看到著名的倔驴杜拉拉正放肆沉睡。虽然从概率的角度讲一直报有信心,王伟还是像被谁撞了一下腰一样愣在原地,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地走到离拉拉三两步远的地方站住了,王伟低头凝神端详着拉拉的脸,大约是太累,她微微张着嘴。王伟看到她的下巴变尖了,黑眼圈也比先前明显了一些,几缕头发散了下来,覆盖在她的脸上。
王伟喉头一热,一下子想起有一次拉拉在瑜伽垫上威风凛凛地把自己的脚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旁边丢着一本大约是杜拉斯的什么书,一面非让他记住两句“好词好句”,大意是“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娇嫩的脸,我却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王伟觉得“备受摧残”四个字未免有点骇人听闻,当时就不情愿了,劝说道:“拉拉,现在是新社会了,而且,除了世界的哪个角落还处在母系时代的,估计就属我们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高了,我哪里敢让您的容颜备受摧残呢?”
往日的情意像一张从天而降的网,猝不及防地罩住了王伟。他沉思着拉拉当时让自己背下那句“好词好句”,是不是要他保证白头偕老的意思。王伟感慨地压抑了一下回忆的冲击,看到拉拉身上盖着的一条大羊毛围巾快要滑落到地上了,他犹豫着伸手想替她重新盖上。
拉拉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噌地直起身子,闹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似的,一派迷惘地张望着四周,一边伸手去摸做枕头的小黑是否安好,旁边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热心地对拉拉说:“你的围巾要掉到地上了,我帮你拉了一下,是不是吵醒你了?”拉拉慌慌张张地抹了一下唇边的口水,十分可笑的样子跟人家说:“没有没有,谢谢。”
37、会议的经典
因为头天晚上航班延误,拉拉到凌晨l点多才到家,早上醒来就八点多了。拉拉惦记着李坤的事情,胡乱喝了杯牛奶就出门了。等她赶回办公室,见陈丰已经先到了,正和李坤谈话。
拉拉敲门进去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李坤两个眼圈发青,明显没睡好,见拉拉进来,他连忙起身让座。
拉拉见李坤一副尴尬又失落的样子,便微笑着好言安慰道:“李坤,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新经理碰到这样的事情不奇怪,头半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陈丰也说:“李坤,下午的会,你可以自己决定参加还是不参加。”语气颇为体谅。
自打前一天知道这事儿后,李坤的思想压力就很大,又着急又担心。
他不知道上面会有什么看法和结论,会不会认为他不够能力当好这个经理?
姚杨肯定在等着看他出丑。
到底是谁在挑唆大家呢?
而最令他难受的是,小组里所有人包括苏浅唱都在给陈丰的信上签了字,他孤零零的连一个支持者都没有!
李坤在前一晚曾反复地想:苏浅唱对自己能有多大的意见呢?为了带好苏浅唱,一年半来,他李坤可谓是掏心掏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了,恨不能把自己会的都教给她,就算是对亲侄女也不过如此了。
他宁愿相信苏浅唱是因为被别的销售代表胁迫,不得不随大流。可她为什么不肯给他透一点口风呢?就像卢秋白做的那样,好歹能让他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这会子,李坤见陈丰和拉拉都对自己和颜悦色,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他才放心一些,却不由得一阵酸楚在喉头翻滚,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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