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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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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姜婉珍也拉了我一下,悄悄对我说:“一会儿千万别说我就是那天晚上在桥头的那个人!”
  我奇道:“你不说当面致谢的嘛?”
  “算了算了,我以为是谁,原来就是他!”正说着,安仲笙回来了。
  等菜上齐了,安仲笙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下。”就起身又走了。好在不多一会儿就返了回来。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我让他们再多上一瓶红酒。”我说:“桌上不是有一瓶嘛?”他笑道:“不够。”
  果然,服务员很快上了一瓶红酒,给每个人的杯子里满了一杯,安仲笙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哪位请客,我先说一声谢谢了,现在我先轮流敬各位一杯,我喝光,你们随意,希望不要推辞。”说着将酒杯先伸向了姜婉珍,“来,姜老师!”随着一声碰杯声,安仲笙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姜婉珍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酒杯。
  安仲笙也不在意,又给自己的杯里满上酒,把酒杯伸向了小曼,小曼摇摇头,又看了看我,为难似地端起杯轻轻抿了一口,安仲笙说声谢谢,又把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这次,他满上酒,把酒杯伸向我,我也站起,端起杯和他清脆地碰了一个,不等他喝完,我自己便一仰脖,将酒喝了,他冲我一笑,我也回他一笑,就听他说:“该敬的酒敬了,该说的话说了,我还有事儿,各位慢用,我失陪了。”最后又道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不由得一股怒气冲天而起,我强忍着站了起来,说道:“啊,不好意思,我也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先走一步。”说完拎起手袋,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吧台,我说:“结一下十五座的帐。”吧台收银员看了一下账单,答道:“十五桌的单有位男士刚刚买了。”我飞快地追出酒店,看到安仲笙在前面大踏步地走着,于是大吼一声:“安仲笙——”,甩开两腿跑了上去。
  安仲笙听到我的呼唤,老远就站住,等我过去,他皱皱眉说:“你不该出来,你应该继续陪着他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上前一拉他的胳膊说:“走,跟我来,我请你喝酒!”
  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我听得远处小曼在喊小楠,我拉着安仲笙不放,我把他拉上出租,我说:“开车,到养心阁!”
  一路上安仲笙乖乖的不再说一句话,我前面走,他老老实实在后面跟着,到了养心阁,座位都没有了,小弟对我讲:“姐姐,要不要去雅间,只加二十块钱。”我说:“去。”便带着安仲笙跟着小弟来到一间叫做“温馨园”的小屋。
  一坐下来,我不知为什么,已是泪流满面。
  安仲笙抱歉地笑着,说道:“怪我,我不该就那样离开。”
  我不好意思地擦拭这眼泪,我说:“其实没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坐坐,从来没和你坐过呢!”
  小弟知道我还是那老三样,我又给安仲笙点了一个小鸡炖汤,要了两瓶红酒,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喝了两杯。
  安仲笙傻傻地看着我,问道:“还在生气?”
  “没有,”我说,“你刚才比我多喝了两杯,我现在补回来。”
  他笑了:“那又何必?此一时,彼一时。”
  我端起杯,又说:“来,我俩干一个,干完了告诉我,为什么要辞职?”
  “好!”他喝了酒,静静地看着我,刚要开口,我一抬手:“打住!”往他的碗里夹了几块肉,我说,“不急,先吃点儿,再说不迟。”见他听话地吃了,我才说,“现在讲吧。”
  “压力。”他说,“是压力。”
  我糊涂了:“你是怕话务量完不成?”
  “不是,我说的不是工作本身的压力,这个压力其实来自客户,特别是最后这个月,压在心头非常沉重。我不敢面对她们,他们当中有的人为了给我打电话已经付出了五万多的高额话费。其实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根本就给不了他们!有的男客户说我们是声音骗子,一点不假,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骗子!”
  “不,你不是骗子,”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她也经常打你的电话,话费也打了两万多,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其实很值的,这个电话,它改变了自己,她以前,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自私、任性、情绪化、糊涂、愚蠢,但她觉得她现在变了,这些变化,是无价的。”
  “哼,”安仲笙冷笑一声,“她以为自己变了就真的变了?我的一些话不过是给她平添了一些烦恼而已!”
  “这话怎么讲?”
  安仲笙说:“本来,人家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不管好赖吧,她也都是心安理得的,现在好了,我又和人家说了一个新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她又够不着,你说这还不是平添烦恼吗?”
  我摇摇头:“没听懂。”
  安仲笙笑了:“那好,举个例子,比如说现在都知道黄色淫秽出版物有害有毒,连国家都在明令禁止,是吧?可是有的人就觉得它好看!结果陷进去了,很痛苦,现在你来点拨他,告诉他为什么那个有害,道理上他听懂了,他也向往那些有内涵有哲理的名著了,可是你拿一本《红楼梦》给他看,他还是不喜欢看,他会头疼,黄色小说拿到他面前还是会吸引他。他的心境没改变,他的生理器官就会受到影响。”
  我说:“好像有点明白了,可还是有些糊涂。”
  安仲笙笑着摇摇头,又说:“再比如吸烟,吸烟有害,哪个吸烟的人不知道?可就是因为吸的多了,他有瘾了,他的口鼻就自然把香烟当成了美味。如果他不知道吸烟有害,他就这样吸下去也无所谓,可你告诉他吸烟有害,他又戒不掉,结果就是一边吸一边害怕。这不是凭添了一层烦恼吗?而我,就像那个生产香烟的厂家,卖出的香烟盒上还要印上‘吸烟有害’几个字,赚这种钱,心里非常不安。”
  “好像懂了,但不清晰。”
  “一个人过去的所作所为不是说做完了就过去了,它是有惯性的,这个惯性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阻止了的,哦,以前很颓废,听我一说就可以有个全新的人生!哪有那么容易!脱胎换骨,那是要经历痛苦的。”他忘情地说着,突然看了我一眼,笑道,“别管听我瞎掰,你也吃菜呀!”
  我们一时无语,都默默地吃着菜,我望着他满口大嚼的样子,一时觉得这样的情景好像历经过,但在记忆里我从未在一个屋子里单独和一个男人这样喝酒聊天,就是和吴青云也没有过,真是奇了。
  看他吃得香,我不忍打断他,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其实可以留在公司,可以做其他的工作嘛。”
  安仲笙笑问:“是那个副经理呀?算了吧,我不会做。”他说,“和你说心里话,我不想在这个公司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业’上……”
  正说着,小弟推门走了进来,在我耳边悄悄说道:“姐,有个女的在外面,好像是找你的,她和你来过这儿。”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定是小曼,想到把她仍在那里不管,突然又觉得很过意不去,我放下筷子,对安仲笙说:“我出去看看,马上回来。”
  第3卷 想不到的事情太多
  小曼见了我睁着两只大眼问道:“你们怎么啦?把一桌酒菜丢下就走了?”我一拉她的手,说道:“别问啦,来吧。”就把她牵到了温馨园雅间里面。临进门时小曼迟疑了一下,问:“是不是方圆也在?”我说:“当然在了,怎么?害怕了?他又不会吃你。”
  多了一个小曼,安仲笙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小曼还是那样扭捏着,说话也不大声,好像在我耳边偷偷嘀咕一样,这使得安仲笙更加沉默了。
  我看到再呆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小曼也已吃了一小碗饭,我便问她:“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撤了。”
  安仲笙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这顿饭还是你来买单吧,我兜里的钱怕是不够。”我说:“那不行,没钱我借给你,可还是要你来请!”说着我掏出二百块钱给了他,安仲笙笑了笑,接了钱去结账了。
  小曼在我耳边悄悄说:“你知道吗?他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有点像张艺谋!”
  我说:“张艺谋怎么啦?想跟张艺谋潜规则的女孩多着呢!”
  小曼捂着嘴一笑,我说:“走吧!没见面时盼着见,见到了又嫌人家长得像张艺谋!”
  小曼说:“谁嫌他了?张艺谋又不难看,只是像个农民。哎?”她轻轻一拉我,问,“我和他要电话号码,你说他给不给?”我奇怪地看着小曼,我真的是搞不懂她了,我说:“刚才你为什么不要?”小曼刚要说话,就见安仲笙推门进来说:“帐接完了,还剩点钱,我明天一并还你吧!”
  小曼看了一下时间,对我说:“现在才八点多,还早,我们一起去喝茶吧!”
  我转向安仲笙:“一起去吧?”
  安仲笙摇头说:“不了。今天难得休息一天,很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说着招了一下手,“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我喊道,我说,“你电话是多少?这位女士想要你的电话。”
  安仲笙愣了一下,又奇怪地看了一眼小曼,掏出小灵通递给了我说:“往你的电话里打一个,存上就是。”我把电话递给小曼,说:“打吧!打你的电话。”小曼推推摸摸地接了过去,打完存好,又把电话递给我,我笑道:“你搞错没有?这不是我的电话,你给他呀!”小曼把电话递给安仲笙,两人也一起笑了。
  出了餐厅,安仲笙打了一辆车走了。
  小曼望着远去的车尾,不满地说:“这个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说走就走了。”
  我说:“你要搞清楚,你刚才说的是要请我!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小曼说:“就我们俩,还用的着上茶楼?在家里就喝了,还有电视看!”
  “那你怎么不直接请他?”
  “他是男的呀!我一个女的,怎么好主动嘛?”
  我气道:“你是在请他喝茶,又不是请他上床,还要人家主动!”
  小曼打了我一掌:“嗨,说什么哟!”
  养心阁离我们住处很近,转过两条街就到。回家的路上,我和小曼两个牵着手边走边聊,我说:“方圆这个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可不要用和别的男人交往的方式来要求他,他是不吃你那一套的。”
  小曼哼了一声:“谁要求他了,我只不过是想和他做个普通朋友而已,又没有想要嫁给他!”
  “费助理,你好!”我们正说着话,一个人影阻住了我们去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站在我们面前,含笑向我打着招呼。
  听着声音很熟,但是看过去,他是背光,有些看不清楚。
  “不认识了?”他说,“我是市场部的小陈呀!”
  原来是他!养心阁一次、酒会上一次,我们已经打了两次交到,应该也算的是熟人了,我说:“哦,是你呀。怎么?出来走走?”
  “是呀,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电视又不好看,想去网吧上网,哎?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去喝茶吧?”
  “不了,”我连忙摇着头说,“我们溜达一会儿就回家了。”
  小陈一指小曼:“这位美女是谁?介绍一下呀!”
  “哦,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白小曼。”我又对小曼说,“这位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小陈。”
  小曼还没有反应,小陈就点头哈腰地递上一张名片:“你好你好!我是小陈,陈旭东,很高兴认识你,请多多关照!”
  小曼接过名片,好奇地看了看,说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之后又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先走了。”
  小陈一抬手:“好好好,再见,慢走!”
  小曼仍然看着那张名片,突然问我:“原来你在铁牛上班?费助理?说,费——助——理,你是谁的助理呀?”
  我说:“当然是董事长助理,总经理助理,还能是谁的助理?”
  “天呢!”小曼说,“你傍上了牛首山?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谁傍上了牛首山?你胡说什么?”
  “看你急的,没有就是没有,干吗眼睛瞪得像鸡蛋似的?”小曼白了我一眼,继续说,“这助理呀,其实就是小秘,小秘就是小蜜,就是情人,不管你有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这么想,你相不相信?”
  我没说话。
  我想就是那一刻,我有了辞职的念头。
  也许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念头,第二天安仲笙来上找我谈的时候,我没有再强求他留下来,看得出来,当时他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念头总归是念头,当时连我自己也都不甚明确,我还是留了他一下,我说:“你再考虑考虑?以后的话费可能会往低调整,你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有压力了。”
  安仲笙说:“其实离开这里也不全是压力的问题,还有就是这个行业本身,它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觉得在这里上这个班实在是浪费时间。每天都要说大量的废话,通过错误的渠道,和错误的对象展开一些错误的谈论。这个工作,太多的不快……如果不是我努力从里面寻找意义和兴趣,可能早就干不下去了!太累,心里累。”他笑笑,“好在工资不低,我今年一年的生活费够了,可以休息一阵子了。你不知道呀,递上辞职报告之后,我是恨不能马上就离开,一天班都不上,我再也不想碰那个电话了!”
  我叹了一声:“其实很想让你留下来帮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能有什么说的?怎么样,留点建议吧?”
  安仲笙想了想说:“这个行业以后的生存其实非常难,我的建议就是,你也趁早离开。”
  “那,你说具体点儿。”
  “首先是政策,对于这种行业,我们国家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政策,这就难办了,电话里什么可以讲,什么不可以讲,没有一个尺度,所以可以说你合法,也可以说你不合法,对不对?所以你就会受制于一些执法和管理部门,你根本无法保证正常的营业;再有,我们现在开展的业务实际上就是电话陪聊,为什么有人愿意每分钟花十块钱找你聊天?值不值?你能给人家什么?人家又想要什么?要想保证长期的话务量,除了媚俗、就低,你没有别的道路可走,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接线员的彻底堕落!是不是?你想想,一个导致员工堕落的公司,还能有什么前途?”
  我说:“让你这么一说,我也真想走了。”是的,若真像安仲笙说的那样,以后公司里到处都是梁佳英那样的人,我可怎么活呀。想到梁佳英,我问安仲笙,“你认不认识梁佳英?”
  “认识呀,”安仲笙说,“她第一天试班,还是我带着她试的。”
  “她出事了,你知道吗?”
  “是不是出去见客户被欺负了?”安仲笙好像早有预料。
  我说:“她被六个人轮奸了,还是她自己愿意的!其中有一个是艾滋病毒携带者。我告诉她的时候,差点被她咬了一口。”
  “这么严重?”安仲笙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不出事才怪呢!”又问我说,“她现在还在住院吗?在哪个医院?下了班,去看看她。”
  “你?看她?”
  “是呀?”安仲笙说,“那孩子挺尊重我的,可惜,如果没有人拉她一把,她就彻底完了。”
  我心中好奇,梁佳英也会尊重别人?而且是安仲笙?这样想着,又想到两天没到医院了,也不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牛总授意是要我负责处理她这件事的,于是便说:“下午吧,下午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上午还有两个报告要写。”
  安仲笙问:“写什么报告?我可以帮忙吗?”
  我心中一喜:“当然可以!一个是整顿计划,一个是整顿报告。这样,我写计划,你写报告。你就用我这台电脑,我到十七楼用助理办的电脑,现在你把我的QQ加上,我写的陆续传给你,你就按照计划落实在你的报告里就好了!”
  安仲笙笑道:“千古奇闻,计划和报告一块儿写!”
  我也笑:“没办法,这就是特色。”
  安仲笙说:“有个条件,写完了请我吃中饭,……对了,”他一掏衣带,拿出二百块钱放在我的桌上,“昨天借你的钱,还上。”
  我说:“真还呀?我是开玩笑的,哪能让你付两次饭费!快收起。”
  安仲笙也不客气,拿了钱说:“好,那中饭就我请了。”
  ……
  是呀,知人难,难知人。
  我想不到,实在想不到疯子一样的梁佳英怎么在安仲笙面前那么温顺;我更加想不到天天盼着见方圆的小曼,后来竟然和陈旭东搞在了一起!还有,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
  分别又邂逅
  安仲笙辞职了,走的那天在我办公室来告别,我看见他眼睛倦倦的,就问:“最近总见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他打了个哈欠,摇摇头说:“没有,就是休息不好。”我递给他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一颗,他说道:“很少见你在公司抽烟的。”我说:“是,不过不是很少,而是从不。今天你要走了,点颗烟,多留你一会儿。”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们就这样相互面对,轻轻地吐着云雾,偶尔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抽完了那颗烟,他站起来说:“走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我说:“好,再见。”
  其实很想到送他公司门口,但是犹豫了一下,我没有去。
  此时此刻,在我的心里,安仲笙似乎不像是一个中年男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单薄的大孩子,我很怕看见他孤单的身影就那样消失在街头茫茫的人海里。
  整整一天都很惆怅。晚上回到家,小曼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好在餐厅,等我回来。我疑惑地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神秘地冲我挤挤眼,说:“一会儿告诉你。”
  这一段时间,小曼显得神秘兮兮的,也不占着卧室的床让我陪她了,非要坚持睡在书房,我整顿公司忙得累死,电脑也就让给了她,她在书房不是上网就是打电话,把门死死地关着,今天又是这副表情,真的让我好奇了。
  我们坐好,看她把酒杯满上酒递到我的面前,举起杯,她眼圈红了:“小楠,”她说,“我找到工作了,星期一就去上班,明天我要搬走了!谢谢你,谢谢你这一段收留我!来,我们干杯!”
  我奇了:“找到工作,也不用搬走呀?我又不会让你负担房租!”
  “这几个月,你一点都不嫌我,我在这里像住娘家一样。你帮我度过了一个坎儿,但是小楠,你有你的生活,打扰你这么久,虽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心里也一直过意不去的!这几个月的房租我放在电脑下边的抽屉里了,你不要嫌少……你不要急着瞪我!听我说,你一定要收下,让我走的安心一点。”
  小曼动了情,我也受到了感染,一整天的积压的惆怅到此时找到了出口,心里一股酸热顷刻间涌了上来,鼻子也是一酸。
  “小楠!”小曼刻意笑了一个,“我又不是彻底离开,我还在C市,我们离得很近,我们还是可以经常在一起玩儿!你想我了,就打个电话给我,老婆就过来给你做饭!”
  联想到安仲笙今天的辞职,我突然问道:“小曼,你讲实话,你这次搬走,是不是要和哪个男的去同居?”
  小曼静静地看着我,点点头。
  “安仲笙?”
  她奇怪道:“安仲笙?谁呀?”
  哦,不是!否则小曼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我答道:“方圆今天也走了,他辞职了,安仲笙是他的真名。”
  “他呀!”小曼抿嘴一笑,“那个人……”
  “怎么啦?你当初不是对人家日思夜想的嘛!”
  小曼重重叹了一口气:“人呢!想起来真有意思!没见他的时候,不假,是日思夜想,可是一见他——我不是嫌他什么——是他在我眼里就没有亮那么一下。我原想着万一处一处也许能处出一点感觉来,可是你知道吗,我给他打了三次电话,他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他这个人呀,别说是女人们想要的房子、车子、票子全没有,还有个拖油瓶的儿子,就冲他那个态度,好像自己真像是大才子似的!不错,他是有那么点才,但是才华要是变不成实实在在的东西,要才华又有什么用!想起来给他打电话都花了我两万多,我就心疼的要死!”
  看着小曼,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想起了安仲笙的那番话,我说:“小曼,我记得你说,这个电话很值,真的很值,因为我改变了许多,这些变化是无价的!这是你亲口对我讲的,其实说到底,你还是没变。”
  小曼也笑了:“那个时候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我突然想起她刚才说安仲笙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方圆什么都没有?还,还有一个儿子?”
  “我问他,他跟我说的呗!当时我和他通话,他旁边的小孩就在哭!听他的样子,就是顾不上和我说话似的。”
  我又问:“那看来,你现在的这个男朋友是车子房子票子都有了?”
  小曼说:“他没有车,再说要是不办个什么事的,要车也没用。他爸爸是一个退休设计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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