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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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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来编辑部上班以后,事情一直不少,审稿、采编,一旦忙起来就暂时把什么都忘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修改一封读者来信,李桦林接电话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让我心里一惊,我清晰地听到了李桦林喊出“安仲笙”三个字。我傻傻地看着李桦林,直到他把电话接完。李桦林见我看她,便说:“是安仲笙,真有他的!硬是把那个女孩找到了。”接着叹道,“可惜了,太远,我们没办法直接采访那个女孩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随意,我笑着问:“多远?”
李桦林没有在意,顺口答道:“那个女孩的家,北川,他送那个女孩回家了。”李桦林回到座位上,一边看着电脑里的拍板,一边说,“也好,这一期的内容也满了,这个女孩身陷传销的稿子正好让安仲笙回来写,放到下一期。”
安仲笙、安仲笙……我不是对你已经死心了吗?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你还那么让我揪心?突然一个念头冒了上来,我想,快些和牛总结婚,也许就可以摆脱这一切,这样想着,嘴里突然说了出来:“李姐,我要结婚了!”
“好呀!”李桦林惊喜道,“什么时候?”
我说:“越快越好。”
“哦,日子还没定是吧?”
我说:“嗯,没定。今天晚上,我和他商量一下,应该很快。”我已无心做事,拿起电话给牛总打了过去,我说,“晚上,有应酬吗?想和你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一件事情。”
“哦……好!”牛总好像发了一下愣,他说,“下了班,我去接你。”
发愣,也许是他不知道我要和他讲什么,如果我告诉他,我想要结婚,他会怎样?会抱着我,把我举起来转个圈?我暗自笑了,牛总胖胖的身躯,他自己都够累的了,能举得起我?安仲笙也是举不起我的,他又太瘦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我怎么总是会想起安仲笙?阴魂不散……
我听到几声嬉笑,原来是办公室的同事们全在看着我,李桦林说:“想到结婚,从心里美哈?”
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心里说:哪里是美哟!我心里的苦,你们怎么知道?
夜晚,西餐厅,若明若暗的灯光,牛排,红酒,牛总,还有对面憔悴的我。
牛总举杯邀我,我举起杯和他一碰,轻轻喝下一口,牛总关注地看着我,小心问道:“你说晚上有事商量,什么事?”
我淡淡一笑:“你猜?”
牛总面容一下凝重起来:“我知道,你爸爸不同意,他很排斥我,如果你放弃,我能理解。”
我很想安慰他一句:为什么不往好处想一想呢?但是,我说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你真能理解?不恨我?”
牛总摇头:“不,不恨。”他笑了一下,笑得很苦涩,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放下杯,低头看着那酒,说道,“今天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结果,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痛苦……”牛总埋下头去,马上又抬起头来,冲我一乐,“嘿嘿!没事!我不会怪你。”
看着牛总痛苦的样子,我很想马上告诉他约他出来的真实意图,但是,我却迟迟没有开口,也许,在内心深处,我是在欣赏牛总因我而有的痛?我不知道,我静静地看着牛总,一言不发。
“小婻,也许我不该提出来,但是我必须要说,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难关,也许只有你才能帮我度过……如果你能尽力,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什么事儿?比娶我还重要?我好奇地看着牛总,等他说下去。
“你知道的,公司和银行的业务一直是你在跑,但是现在换了人,能力太差了!人家银行一点都不买账。我们还需要注入的资金,好像要黄了!”
“不是刚刚贷了一千五百万吗?这么快就没了?”我问。
牛总摇摇头:“一千五百万,杯水车薪呀!如果这个月没有新的资金注入,铁牛的资金链,就会彻底崩溃!”牛总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倒进肚里,握着酒杯,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怎么样,小婻,帮帮我吧!”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要我怎么帮?”
牛总定定地看着我,急切地说:“其实非常简单,我明天请客,你到场,只要和银行的人说你还在铁牛,还是铁牛的员工就可以。”
我皱着眉头,盯证道:“就这么简单?”
牛总用力点着头:“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答应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其实是不简单的!我不知道又一个陷阱在等着我,比上次得那个戒指要险恶、龌龊的多。
我渴望上天堂
其实,我也隐隐想到没那么简单。银行贷款本有着严格的程序,贷不贷款,我的到场与否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作用?也许南行长对我另有企图,这从我前些时日和他的交往中,他流露的一些颜色,我已经料到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想到能如此帮牛总一个大忙,而且比我以身相许还令他感激,我内心是乐意的。
不就是赴宴吗?即使就算是鸿门宴,本姑娘也不怕,不要说还有牛总到场,就算是没有他,我还是照样独创虎穴。
什么是男人?男人就是一帮自以为强大的家伙。他们总是想在女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强大,但是,你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过去,传递出他在你眼里的渺小的信息,他们便会立时收起萎缩和龌龊,装的像个人样。苟知行是这样,我相信南行长之流也必如此。
晚上的宴会,南行长和要处长都来了,除了他们两个,要处长还带了一位女孩。那女孩并不妖艳,甚至有些清纯的味道。但是通过他们之间的言谈,听得出来他们是情人关系。不知为何,牛总竟也将于秘书带了来。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气气我,后来事后才恍然大悟,他们把我和南行长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这样,牛总和小于、要处长和他那个情人都是各成一对儿,自然我和南行长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双。加上两个女人都对自己身边的男人刻意殷情,显示出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对我和南行长也形成了强烈的暗示。
我佯装不解,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
小于不停地王牛总碗里夹菜,还故意拿起纸巾给牛总擦了下嘴巴。牛总装的随意而自然,好像小于的这些举动很平常似的。我故意看着他,终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尴尬。
席间,南行长一再强调我的重要性,他不住地埋怨牛总:“像费小姐这样的人才,你怎么能把她撤到一边?我告诉你老牛,若不是费小姐,上次的一千五百你就那么容易到手?”
牛总陪着不是,连连承认自己的失误,显得卑谦万分。
突然想起,上次姜婉珍喊我费小姐,牛总拍着桌子骂她不懂得尊重别人,那神态与现在在南行长面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是的,正如安仲笙而言,商人的本性,从来以利为重。就这一刹那,我感到对牛总的感觉已发生了质的变化,昨天还想与他结婚,想与此人平淡地度过一生,现在他的样子却让我厌恶。
南行长清了清嗓子:“其实,我第一次见到费小姐是在牛总的生日宴会上,费小姐,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感觉吗?震撼!真是震撼!我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精致的女子?我当时不敢造次,是牛总给了晚生这次机会,能和费小姐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此生何憾?”
我淡淡一笑:“本女尊容乃父母所赐,不敢对此有丝毫倨傲,若南行长对我的欣赏仅限于此,其实大可不必。”
南行长又说:“非也!非也!我曾听人说过,这世上绝无完美的事务,从前也以为是,但是费小姐,你知道吗?我想用来形容你的两个字,就是完美。”
此女只应天上有!这是安仲笙说的,这时突然就冒出了脑海,我说:“完美的女人,那是天女!”
“对!你就是天女!”南行长举起酒杯说道,“来!让我们为天女干杯!”
“好,”我说,“让我姑且体会一下天女的感觉。”说着端起杯和大家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南行长为我满上了酒,举起杯说:“我想单独和天女喝一杯酒,喝完这杯酒,我有话要问你。”
我端起酒杯,轻轻地和他碰了,喝完,我问:“什么话,请讲。”
南行长直视着我:“我想问你,你请我们吃饭,动机是不是仅仅限于工作?是想为你们公司贷款而已?”
牛总紧张地看着我。其他的人也聚精会神地等着我回答。
“不,”我想,无论如何,牛总的忙还是要帮,无非是说的南行长高兴,帮牛总把款贷了,本姑娘也算仁至义尽,我说,“还有原因,就是因为和南行长一起吃饭,本来就是一种享受……”
“哦?”看得出,南行长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
我继续说:“本来我已经向牛总提出辞职了,可是今天和牛总谈起南行长,说是南行长如何如何器重本姑娘,我也就改变主意,留了下来,想到能与南行长长久共事,心中甚蔚,一来对南行长的欣赏表示感谢,二来也想和南行长走的近些,南行长的身上,必也有让我欣赏的地方。”
南行长说:“南某凡夫俗子,能够得着和天女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岂敢有让天女欣赏之意?除了几个臭钱,怕是再也拿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是的,我高看了南行长,我也高看了天下的男人。我以为只要将对方当人来尊重,对方也就一定会做出人的样子,其实是错了。我没有想到,当一个男人无耻的时候,他是可以用无赖和邪恶来充填自己那萎缩而自卑的灵魂的。
我喝的酒并不多,但是我晕了,我觉得天旋地转,我的第一感就判断了出来,我是被下了迷药。我迷迷糊糊地感到南行长扶着我往他的车走去,我看到了牛总正和于秘书站在那里笑着看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南行长拖上车,我喊不出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南行长说:“你们,就是这样欣赏天女的吗?”
他把我推到车的后排座,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是的,因为我渴望上天堂。”
癞蛤蟆的悖论
阿拉伯的一个古诗人说:“地上的天堂是在圣贤的经书上,马背上,女人的胸脯上。”这句话倒是老实的供状。
这好像是鲁迅先生写在哪篇文章里的话,此时一下就冒上了我的脑海。
我突然又想起老爸书里的一句话:“癞蛤蟆永远吃不到天鹅肉。因为天鹅肉是不能被癞蛤蟆吃的。假如有一天一只天鹅被癞蛤蟆咬住了,并撕下一块肉来,我告诉你,那一块肉连同那被咬了的天鹅也必将马上变成腐臭的鸡尸,以至于那吃到肉的蛤蟆也会惊奇地叹息:晕!天鹅肉原来不过如此!——这是蛤蟆的悲哀,也是天鹅的悲哀。”
记得安仲笙在我家里包饺子的那天,我曾拿出这段话给他看,他说:“这是一个悖论,癞蛤蟆的悖论。”接着他又谈开了宗教,他说,“你爸爸真是睿智,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佛教经典上说,阿修罗一道与天福同,只是所食美味至最后一口必变成青泥,我一直似懂非懂,今天你爸爸这一段话,真让我豁然开朗!”
安呀!你在哪里?你可知我今天被一只癞蛤蟆咬住了,他很快将要撕下我的一块肉来,我也会变成一只腐臭的鸡尸,被他吃了之后还听到他说:晕,天女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安,若是如此,我必恨你……
我恨牛总,他该是知道这一切的人,这是他与南行长共同设好的圈套!我也恨自己,明明白白的圈套,我却偏要钻进来!恨那些制造了这类迷药的的家伙!他们怎能造出这种东西,控制人的生理,让人任人摆布?让自己违背自己的意志束手就擒,思想的力量在哪里?我的思想,你能发挥作用让我冲破这生理的束缚吗?
思想是可以控制生理的!
这也是安曾经说过的,是的!我不再慌张,不再恼恨,我抬起手,将手指放进嘴里,我用手指挑逗着我的咽喉,我要让它恶心,我要吐出这会让我变成腐臭鸡尸的因素,我开始吐了!我吐的淋漓尽致痛快酣畅。
南行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皱着的眉头,哈!小子,癞蛤蟆,你原本就只能享受这种滋味的!
车停了下来。南行长从车上下来,拉开后面的车门,探进身子,依旧温柔地对我说:“乖!到了,下车!”
我挣扎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有些力气,便使劲儿将他推开,自己一头扎下车来。一下车我便瘫倒在地。南行长上来往起拖我,边拖着我边说:“乖!我们到家了,我们上楼去休息,啊?”
我笑道:“不,我要睡在这里,这地上好舒服!”
南行长说:“这里怎么睡?这是车库!”
我躺在那里,任他拖拽,我冷冷地看着他,我说:“送我回家!”
南行长向上一指说:“我是在送你回家呀!”
我说:“我要回我的家!”
南行长放下我,急的在原地直跺脚,他说:“你配合一下吧,我的小乖乖!这里躺着会冻坏的!”
我不理他,我掏出手机,就势一拨,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竟然通了!
“喂!小楠!”
这是艳红的声音,我拨通了艳红的电话!我像一个走失的孩子听到了亲人的呼唤,我对着电话大哭起来。
我边哭边说:“你在哪里?我要完了!你快来救我呀!他们要害我!”
“你给谁打电话?”南行长急了,“谁要害你?是你自己喝醉的!你怎么血口喷人呢?”他嘴里嘟囔着,“不是你自己上了我的车吗?把你拉回来,你反倒诬陷我!好了!让你的朋友来接你吧,我还要洗车去呢!看把我车上吐的,我倒霉了我!”上了车嗡地一声,开车走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车库里停着很多车,我扶着那些车,跌跌撞撞地挪着脚步,远远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小伙子跑了过来,喊道:“别碰人家的车!小心划坏了!”他上前扶住我问,“小姐,你住在哪里?”
我说:“我不是小姐!你把我扶出去,本姑娘重重赏你!”
“小楠!小楠!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艳红嘶声力竭的叫喊。
我把电话递给保安,我说:“告诉她,我在哪里……”
保安和艳红通了话,又把我搀到车库门口的小房子里,我知道艳红就要来了,便放心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次真正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家的床上,一缕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屋外的客厅传来响着钢琴曲《漫步云端》,隐隐有男女在说话,我还嗅到了一股味道,是肉香味,是谁?
我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我终于明白了李华林的话:爱情是不能退而求其次的,说穿了,牛总并不爱我,他有他更重要的追求,而我只是他追求的事物中一种,而不是唯一。我想起他当初的话,美女就是花瓶,重要的花瓶,但花瓶不是目的。我想起了他昨天眼睁睁看我被南行长拖上车的眼神,心里隐隐发痛,但也有一丝宽慰。我和他,终于再没有任何牵扯了!
阻隔
迷药的效力已经过了,只是胃里空空的,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饥饿,我爬了起来,下床找着拖鞋,却见门一开,艳红走了进来:“醒了?”
“嗯。谁在外面?”我问。
艳红一笑说:“你自己看呗!”
“哥!”我惊呼一声,只见刘大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正在选电视节目,“你怎么来了?”
刘大兵不回答,却反问我:“不晕了?”
刘艳红紧接着对我说道:“你忘了?昨天你趴在人家的背上,哥哥哥哥地喊着,又哭又闹的,怎么现在全忘了?”又说,“昨天要不是他,我可搬不动你!”
我明白了,昨天艳红接我电话的时候,一定是和刘大兵在一起,是他们一起来接我回家的。想起上次她对我讲,“你这个哥哥,我要抢过来”,现在看来,她已经得手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调皮地看一眼艳红,问:“昨天的事情,谢谢哥哥和嫂嫂!”
艳红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打了我一下说:“看你,昨天差点让人给卖了,也不后怕!”
我走到沙发前挨着刘大兵坐下说:“不后怕,我要是天鹅,就不怕癞蛤蟆吃到我。”
刘大兵回头说:“昨天的事情,应该是个教训。”
我说:“是,不过这是必要的,必须经历的。”
“嗯。”刘大兵又看我一眼,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又掉过头,继续看他的电视。
厨房里的肉香再次飘来,我愈加饿了,无意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心里一惊:“天呢!都下午三点了呀!难怪我饿的要命!厨房里做的什么?这么香?”
艳红说:“是你哥亲自下厨做的,我早就饿了,他不让吃,偏要等你醒来。”
我得意地冲艳红做了个鬼脸,又轻轻碰了一下刘大兵:“哥,是不是呀?”
刘大兵点头说:“嗯,我知道,你快醒了,再说了,小鸡也是刚刚才炖好。”
艳红说:“好了,我去端!”
小鸡炖蘑菇、三苦争芳、番茄鸡蛋、酱牛肉、红酒,都是他们准备好的。我和艳红争先恐后地狼吞虎咽,刘大兵慢慢喝着酒看着乐。同样是饭局,感觉却大不同,等到肚子不是那么空了,我正准备端起杯敬他们一下,只觉得玻璃桌面轻轻晃动,我和艳红杯中的酒洒了出来。原以为是他们谁不小心碰了桌子,我突然发现,我们整个屋子都在抖动,衣架上的衣服也在拼命摆动,他们两个也发现了这一切,我们三个人顿时同时大喊:“地震!”
屋外,呼喊吆喝声、楼梯奔跑的脚步声乱成一片。
艳红定定地看着刘大兵,说:“我们也跑?”
刘大兵摇头:“不用,快!到卫生间去!”说着一个箭步推开了卫生间门,我们也跟着跑了进去。
还在抖,不停地抖,我们的心里紧张到极点,艳红一下扑在刘大兵的怀里,她紧紧地抱着刘大兵,哭道:“大兵!我怕!”
刘大兵说:“不怕,看来我们这里不是震中,过一会儿,应该没事了。”
此时此刻,我已不再紧张,我是多么地羡慕艳红呀!她不像我,她说爱就爱,她牢牢地抓住自己喜欢的人……我相信,若安仲笙在这里,他也一定会临危不惧,抱着我说:“不怕!”……
震动终于结束了!
我们从阳台向下望去,小区的空地上,外面的广场上都是人山人海。艳红扯着刘大兵的衣襟,说道:“我们也出去把?”刘大兵没有说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我也掏出手机,想往编辑部打一个,问问他们那里的情况,但是,每次听到的都是嘟嘟的占线音。
刘大兵说:“电话打不通,艳红,你陪着小婻,我要回饭店和公司去看看。”
艳红一下抱住刘大兵:“不,我不要你离开!”
我是多么地理解艳红呀!尽管她此时的举动成了我后来调笑她的把柄,但是我知道一个女人在此时此刻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那种愿望,我说:“我们都走,我也想回编辑部看看。”
街上、大院里、写字楼下面到处是惊慌而新奇的人群,编辑部里也乱成了一团,屋子里的同事们正在谈论着刚才逃跑的经历,大家问我:“小婻,你那时在干什么?有没有跑?”
李桦林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网上有消息了,是汶川,六点七级地震。”又说,“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消息。”
电视打开,好久没有信号。
大家依旧停留在刚才紧张所带来的亢奋里,不停地说着。
后来,电视出现了画面,正是武警部队开往灾区途中受阻的镜头。
再之后,消息便一个一个传来,地震的级别公布的越来越高,范围也越来越大,当看到电视画面上,山体滑坡、坍塌受的景象时,我们不敢想象汶川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突然想到安仲笙,一个可怕的推测闪过脑海,我连忙跑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不由大叫一声:“北川!北川!”是的,北川距离汶川是那么近,而安仲笙就在北川!我掏出电话开始不顾一切地拨他的号码,不通!我又跑到李桦林的座位前开始用座机拨号,不通,不通!一直不通!
李桦林问:“你拨谁的号?安仲笙?他在北川,那里移动、联通、包括电信的信号都不通……”说着她叹口气,“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伤痛欲绝
后来的事实证实,我的担心绝不是多余的,北川是重灾区,甚至有人说比震中的汶川灾情还要严重。
大概我们谁都不会忘记那段日子,许多人的深刻印象就是每天看着电视感动流泪,但我除了感动,同时也在担心,我的心始终是悬起的,我几乎没有一天真正进入过深睡眠,每次躺下来就是零碎的梦境,我看到安仲笙满身是血向我走来,然后淡淡一笑离去。我忘记了曾多少次打开邮箱,看他给我的那段留言。
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而无望得到,这叫“求不得苦”,从这种苦里解脱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再求。不是畏难,不是逃避,只是别无选择。
——这说明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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