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新唐遗玉-第2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本王如何吩咐的。”李泰却没理会这老妇,侧目询向后头的平彤。
  “奴婢该死。”平彤这便屈膝跪下,垂头惶惶道,“王爷是有交待奴婢们在院外守着,奴婢知错。”
  李泰冷眼看她跪着请罪,也不出声,刘环见状,脸色一变,勉强开口道,“王爷勿怪,是老奴怕您勿了时辰,这才前来知会,您上午还要带新妇进宫去面圣,若是迟了——”
  李泰碧眼一转,只是冷淡地瞥上一下,便成功地叫她闭了嘴,“本王最厌多事逾越之奴,念你初犯,杖责暂免,如若再犯一并惩处。”
  “老奴——”刘环张口欲言,却又想起昨日戚尚人告诫,便忍下不满,躬身道,“老奴谢王爷不罪。”
  “你进来。”
  李泰转身进屋,刘环本要跟进去,却被平彤一手眼明手快地起身拦住,低头轻声道:“尚人稍候。”她却是知道李泰刚才那声叫的是她,这便不看刘尚人脸色,跟着李泰走进去。
  看着门在眼前虚掩,刘环松皱的脸上飞快露出一抹厌恨之色,随即就消失不见,按说她久居宫中,服侍的又是贤后之称的长孙皇后,却不知刚才那股厌恨,是由来哪般,又是对谁。
  没过多大会儿,平彤便从屋里出来,将门关好,转身递了一只锦盒给刘环,待她接下,又道:“还请尚人验后再送还回来。”
  这等私物,若非是事关遗玉名节,想李泰那性子也不愿拿给人瞧。
  刘环大概猜到这是李泰吩咐,便干干点了下头,将盒子揣好,又看一眼她身后房门,对平彤道,“仔细着时辰,莫叫他们睡过了头。”
  “是。”平彤应声,倒不是她好脾气,而是拿这倚老卖老的妇人没辙,生怕她在这里多说了吵醒里头人,就低头做小,送了她离开。
  转头回来,才到院角下人屋里去瞧平霞,这丫头方才挨了打,却是立在窗户下头发呆,听平彤叫她,才一脸哭相地扭过头:
  “平、平彤姐姐,对不住,我没拦住她们,还把人推倒了,我是不是给小姐惹祸了?”
  平彤失笑,走过去把她拉到床边去坐,掰过她脸瞧了瞧,已是肿胀起来,“你坐着,我去给你找些药来。”
  “不用不用,一点儿都不疼。”平霞连忙摇头,抓住她道,“那老婆婆是什么人啊,我好像惹她生气,小姐知道会罚我吗?”
  “小姐不会罚你。”平彤伸手点点头她脑门,有些喜欢这憨直的姑娘,“小姐会让我给你上药,所以你乖乖坐着吧。”
  ……
  外头重新静谧下来,李泰再回到屋里时,遗玉还在睡,她平日浅眠的紧,昨晚是累的脱力,这才一觉到现在都不醒。
  李泰将靴子脱下,撩开红帐,便见她安安静静地窝在被褥里,和衣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一手撑在脑侧,一手去拨开她脸上发丝,顺着眉眼瞧下去,很快就落在她露出的小片肩上,点点红痕,还有锁骨上几处明显的青色牙印,他伸出食指在上头轻轻划过,一寸寸向下,指尖一挑便将那碍事的丝被挑开,露出两团白玉香软,昨夜还是无暇,此时却密布了一层青红痕点,两朵粉浅的玉笌随着她呼吸起伏,甚是可爱。
  才被压下的欲念,霍地又被撩拨起来,想着昨夜已用药膏给她涂过,又哺了不少温水给她喝,这都几个时辰过去,应是不妨事了,他手掌便再往下滑去,擒住了一只酥软把玩,轻抚慢捻,掌心里滑腻溜手的触感,让他又记起昨夜片段,下身一紧,便松开手,扯了腰带,将锦袍丢到一旁,掀开被子,大手一探,就将人又捞回怀里,肌肤相触的冰润,叫他舒服地眯了眼睛,侧头吻去。
  “唔……”
  遗玉算是被闷醒的,一声轻哼,还没睁眼,人就翻了个个儿,被他搂着腰抱在他身上趴着,离了吻,一手却从她后背滑到香臀处揉捏,几下就让她缓缓睁开眼。
  她这一醒来,就觉得像是昨夜跑了二十里地一般,从肋骨到脚趾头都是酸痛的,瞧着他近在眼前的蜜色胸膛,昨夜回忆的片段袭来,脸上霎时一片嫣红。
  她早起惯有迷糊的毛病,软软趴在他胸前,还在回神中,他已是屈膝分开她两条腿儿,搂着她腰肢找准了地儿,几下磨蹭,重了呼吸,又有残着的药膏润滑,他一挺腰便往里顶去,可她昨夜瓜破,怎堪他这异物蛮来,只勉强进去小半,便把她疼地“嗷”叫了一声,清醒过来。
  “疼。”遗玉靠在他肩窝处,沙哑着叫出这么一声,却是芬芳吐气喷在他胸前的肌肤上,直叫他揉着她粉臀,又往里挤了几分,这可是苦坏了她,勉强蹬了两下腿儿,就被他一条长腿压住,一个使力,狠狠地埋了进去。
  “唔。”眼泪一下子就挤了出来,昨夜经历太过深刻,虽到后头她苦中作乐,可到底是怕了,又想着要那么被他对待一回,又羞又哀,鼻子一酸,就呜呜地趴在他胸口泣了起来。
  昨夜李泰多少是有两分酒醉,久忍失性,才一股蛮力要了她,眼下早起正是清醒,她这么一哭他便停了下来,皱眉忍住动作的欲望,伸手摸着她后脑毛绒绒的头发,轻声道:
  “莫哭,让你昨夜疼到,这回我轻些便是。”
  “你、你,我、我。”遗玉意识到两人现在姿势,下面又是那样光景,羞地哪有勇气抬头瞧他,就趴在他胸口哭诉道,“你……你快出来,好疼……”
  李泰沉着呼吸,耐着性子,低声哄道,“初回是痛,多行几次就好。”
  “呜呜……我不要。”遗玉眼下就疼得怪异,哪里信他,想着昨晚受了委屈,又正是女儿初识情味的娇贵时候,连着性子也起了腻,拧着腰就要挣脱,却被他死死扣住臀瓣,一番挣扎,不晓得这般磨蹭,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闷哼一声,李泰垂下眼睑,长卷的睫毛半遮住眼里欲火,低头凑到她额头上吻着,暗哑的嗓音里难得地露出温柔:
  “你我已是夫妻,我可纵你万般,这却不可。”
  说罢,便搂着她细背翻身将她压下,托起她两条软腿儿挺动起来,一手在她身上游移,腰上控制着力道,留意起她反应。她虽没有动情,可秘密处留有药膏,却也不涩,这般一阵捣弄,断是销魂难忍,非是他早上清醒,否则又怎么忍得住这般慢条斯理。即便是这样,还是惹她一顿哽咽:
  “呜呜……疼……我、我好一阵没见你,都、都没同你说几、几句话。”
  李泰便凑近她耳边,低喘道,“说什么。”
  遗玉身子随他摇晃,哪里想得出昨天要和他说什么,实际这疼多半是昨夜留下,眼下最难受是头晕,忽被他一口气吹在耳朵边上,身子便突地打了个颤,这一下被李泰注意到,便在她粉嫩的耳朵上试探着来回舔弄,竟叫她轻抖起来。
  “痒……”遗玉不舒服地叫了一声,却被他含住了耳珠一阵吸吮,直叫她哭声都变了调,她是不知如何,李泰却最能体味妙处,沉吸了一口气,再是忍不住,在她濡湿的小耳朵上轻咬了一口,便拉下她腰使劲地顶弄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人影伏动,直到遗玉嗓子哑地连哽咽都发不出来,背上让被褥磨的一团刺麻,他才狠狠撞了她一下,压在她身上,遗玉清晰地感觉到那异样的涌入,羞地紧咬住下唇,闭上了朦胧的泪眼。
  又过了一会儿,听他呼吸稍稳,便被他抱着翻身,又变成趴在他身上,她身量本就纤细,较他一比,就更是娇小,这般偎在他怀里,却是说不出地契合。
  李泰听着她略局促的呼吸,就知道她没有像昨晚那般晕睡,便闭上眼睛,平复着呼吸,懒懒地抬手抚摸着她香汗津津的后背,也不说话,享受着欢后的平静,空气里流动的醉人靡香,令他愉悦。
  过了半晌,遗玉方才干着嗓子哑哑道,“你、你好了没有……”
  没听清楚她这声兔子叫,李泰手掌转移到她后腰揉按,想着等下喂她吃喝水,吃些东西,再让她好好睡一觉,慢声道,“什么?”
  遗玉脸上发烧,恨不得就此晕过去,好不容易才又细沙沙开口道,“你好、好了就出来啊……”
  第125章 李泰难当
  冰纹直棂窗临湖开了两扇,湖面爽爽轻风送入室内,吹来静谧的气味,拂动红床纱幔,遗玉蜷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从被窝里腾出半条套着白衫的手臂,侧趴在青红团花的丝枕上,先是发出一声不甚舒服的低吟,挣扎了几下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半透明的红帐,不远处的两扇两对的红木山水屏风之间,挡不住打开的南窗外浑然一体的昏黄。
  屋里静的过分,她盯着那黄昏将至的颜色出了一会儿神,白净的脸上渐浮起红潮,随即便转头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一连串模糊的唔囔声。
  平彤推开门,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绕过屏风,刚将盘子在银足案上摆下,就发现床上动静。
  “主子,您醒了吗?”她是改了口,没再叫小姐,这声主子又比喊王妃要亲近一些,就同阿生唤李泰一般。
  遗玉听出是平彤声音,尽管这会儿她什么人都不想见,但还是侧过头露出脑袋,“嗯”了一声。
  “王爷交待奴婢熬了汤,您要起来喝点儿吗?”平彤说着话,去一旁彩鱼立柜里取了两只软垫,人已走到床边侍候,等了半晌,才见帐里人动,她便适时将两边帘帐挂起来,鼻尖地嗅到一股隐约的靡香,神情局促一下,很快便又恢复正常。
  遗玉一边庆幸早上强叫李泰给她套了中衣才睡,忍住身上不适,一边抬手让平彤把她扶了起来,又在后腰塞了软垫半靠在床头。
  “王爷呢。”遗玉轻声问道,早上李泰喂她不少水,可嗓子还是干哑,说话不能大声,否则便会发疼。
  “正同李管事在院里书房说话。”平彤舀了一小勺汤水,轻吹了几下,送到她唇边,这院里小厨食材齐备,就是各种名贵的补品都装了一只小柜,她昨夜寻到两盒子上等的金丝血燕,晚上泡了几回,又佐了红枣从早上熬到现在,最是适合补身。
  遗玉喝了这么一碗热汤,胃里舒服许多,又移目到窗外那漂亮的昏黄天色上,眼皮子一跳,忽地记起什么来,心里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出声问道:
  “什么时辰了?”
  “申时过半了。”平彤答完,就见她变了脸色,撑着身子就要起来,连忙放下碗扶住她,道,“主子莫慌,宫里上午来人传话,说是皇上晨起微恙,让王爷晌午不用进宫了,等晚上再去宫里用膳。”
  遗玉轻舒一口气,却在暗恼自己竟然把进宫这茬事给忘了,一觉睡到快黄昏,一面反省一面道,“更衣吧。”
  “这还早,您再歇会儿?”
  平彤劝道,早上她准备好早膳端来送,在房门口就听见里头细碎哭声,只好又将东西端回去,不知两个主子什么时候要吃,来来回回热了几趟。才被叫着送膳到厅里,虽没能进来这道房门,可也知道自家小姐不好过,光瞅那襟口露出来黑青牙印子,就可想一番。
  “不睡了,这就起。”遗玉心里是想躺回床上一觉睡到明天去才好,可现实由不得她任性,想到今日就能直面那皇宫里的人君,便禁不住有些忐忑。
  李世民无疑早知道她是房玄龄的女儿,又有她大哥这么一个原因,这皇帝对她到底是个怎么看法,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是蹴鞠那日威严,一句话就将原本还算宠的蜀王李谙打到穷乡僻壤,叫她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这天下位高权重之人凡几,实则都是这皇帝捏在手心里的一步棋子罢了,不论是李泰、长孙无忌、房乔、以及已经亡故的卢老爷子,太子和蜀王李谙,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
  在皇权这一点上,她以为,李泰显然要比李世民任何一个儿子都更清楚,也拿捏地最稳,他似乎很明白李世民对他“宠爱”的度量是在哪里,底线是在哪里,他凭借着这份宠,从一个幼年死了母妃又同红庄这等密教有私的庶皇子,登到现在的位置,又岂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风光的?
  遗玉暗叹,人只道他能文能武好善属文,谁又看到他卷不离手时候,红庄苦训时候,只道他受眷留京不必之官,谁又知晓他夜不能寐时候,被刺遇险的时候,只道他有张俊美的皮相,谁又知道他那双眼睛曾有只见一种颜色的时候。
  在知道红庄的存在,听说过那位谨妃娘娘的事后,遗玉又怎么会单纯地以为,李世民对待李泰的宠爱是因着喜欢这个儿子,亏欠这个儿子,说到头去,不过拿他当个靶子摆在人前,时而当枪来使,好叫帝王心术难测。可以说,李泰如今这般,奉是李世民这么多年的“宠爱”逼迫来的,他根本没有权利选择要,或者不要。
  要不要都是死局,所以他才只能争!
  这般想来,她心口又拧了,愿能站在他身边,陪伴他,帮助他,不至于像历史上那个魏王一般,夺位失败,客死他乡。
  ……
  书房中,阿生手中拿着各地传往洛阳,又通回长安的密信,正向李泰回报:
  “三月初三放春后,蜀王谙被遣虢州,有谄媚杨妃者,官六七人私以十车钱帛,约三万赠蜀王携走。初五,楚王宽离京,携妃仆归封地,吴王初六离京,未归安州,而是同齐王一道去了洛阳。齐王李佑去年进京养病时,其舅燕弘智劝其招募壮士自卫,年初结五十好武死士秘密收于府中,藏于京内。又因齐王游猎过度,结交不善,私朋多为奸邪之人,为圣上所知,又改权万纪为齐王府长史,年后一并返回齐州,权履劝齐王善交无果,双方愈见不和。”
  翡翠院的书房搭建在东南一角,窗外环水,空气很好,李泰站在窗边望了一阵,一身鸦青绸衫,长发未髻,蓄在后颈用发带竖起,是比平日看起来的少了几分严肃。
  阿生将手中一叠信纸放下,抬头看着李泰侧背,道:“旭安奉您之命,引诱蜀王这四年以田猎之名,敛财十万还招募壮士五百,那日主子激他嘲圣,给了皇上一个贬谪他又不落疑心之名的契机,蜀王已末,吴王失其臂助,可是要派人前去见一见齐王长史权万纪?”
  “不必。”李泰伸手将另外半扇窗子打开,看着湖面暮色,神情淡淡,“权万纪此人本王早年有交,乃是嫉恶如仇一士,李佑私下自大性蠢,定早将他得罪,初三那天宫聚,权万纪也在——李佑募士结邪之事,父皇必已是那时知。若本王没有猜错,待李谙被贬一事平下便会轮到他。”
  两人出局!阿生眼皮一跳,心口冒出这么四个大字,张嘴道,“皇上近年似乎疑心变重,可要属下将府中一部分死士暂遣别处一避,以免有人谗进累及您。”
  李泰唇边溢出一声轻哼,转过身来,走到书桌边捡起朱笔,就在摊开的一折名册上将几人划去,口中自语道:
  “十年大封,八子获赐,领各州都督,是怕我等京中结党,十一年再封,父皇东宫之时旧部全获,是慰人心,然国公一时增有十数人之多,爵位廉价,又并世袭之,疆土有限,然子孙无尽,如此恩赏,焉能永固。天高地远,安居太极殿中,便可不必忧患吗,安王血训在目,疑?如何不疑。”
  听得他揣摩圣心,如能窥之,阿生心口一跳,头又垂下一些,闭目塞听,这般厉害推敲,却不是他能听的,就是听了进去,也该转眼忘掉。
  李泰语落,沉默片刻,又道:“江南情况如何?”
  “回主子的话,苏杭私盐盈利之巨,实是难想,子燃带人所去两年,仅通山阴四道,而月入三千贯,但因除却官道,多数私盐流道已为草莽帮派所占,武人又难收,每有伤亡,或死或残,再招既难,一时未有增利。”
  “江南,江南……”李泰负手在桌前轻踱几步,一顿停下,返回桌前,抽出一章硬笺唰唰书写,口中道:“派府中一百死士前去助他。”
  “主子!这是否不妥?”阿生低声惊叫,他再明白不过李泰所处位置的危险,一个不好便不是贬谪就算了的,魏王府中,除却护卫军帐,好武死士统共一百二十人,如若遣之一百在外,一旦京中有变,亦或有他方死士结伴来袭,是连护命之力都无。
  李泰没有解释,只是反问道,“王珪还在西院?”
  阿生无奈随他转了话题,心中却想如何劝他,“王大人家眷在外,自从被皇上指派入府为师,便住在西院未有离去过,他寻了您两次未果,每日便只种花喝茶,看书作画。”说着他便奇怪道,“这王大人不是皇上派来挑拣您日常错漏的吗,怎么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动静。”
  李泰摇头,将写好的密信放入信封,又从屉中取一圆通卷入,“这府里上下,已被宫中摸清八分。明日将死士潜去。”
  阿生先是一愣,而后一震,抬头喃喃道,“您是说、是说王大人带进来那两个侍从是探子——糟糕!”他暗暗咬牙,道,“千防万防,怎就漏了他。属下失责!”
  他后退一步,屈膝跪下,死士极其难养,非那些护军侍卫可比,一半留在府中,拟做寻常下人,一半养在王府周围化作寻常商贩百姓,可若是宫里派来的顶尖儿的探子,一看便知内里,王珪住在魏王府里一个多月,想必那两个探子是将府中来往巨细,查了个一清二楚,这也便是李泰梳流阁惯不许人入的原因,便是防着一招,谁又知道皇上派了个找茬的文士,却是来探底子的!
  “起来。”李泰半点不见紧张,将密信丢进他怀中,目光平静,“如此反倒安全。”
  越是清楚,才越会放心。
  “主子您——”阿生还待说什么,忽听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随后门上“咚、咚”叩响,就听屏风转角门外道:“王爷,奴婢来送茶。”
  平彤平卉都是曾侍候过李泰,自然清楚李泰规矩,书房这种地方,非是通传不能乱闯。
  阿生见李泰无异,便按下心中狐疑,转身去给平卉开门,而李泰则是捡起案头那一叠信纸,拿在手上翻看。平彤垂头走进来,将茶水摆在桌上,听他问道:
  “王妃还在睡?”
  乍一听这“王妃”二字,平彤怔了一下,随即便压下眼角喜色,恭声道,“回王爷,王妃已醒了。正在梳洗。”
  李泰眉头轻轻一蹙,就见手中信纸一把窝成纸团,掷在书案上,转身出去了。
  他人一走,平彤才向阿生道:“李管事,刚才赵总管来院子找你,我说你在书房侍候王爷,他便了,看着是有要事,您可要去寻他问问?”
  阿生还在为那死士之事发闷,就摇头冲她扯了扯嘴角,道“不妨事,他是来寻主子的,王爷王妃今晚还要进宫去面圣,没有空闲见他们,等明早再集了他们拜见便是。”
  ……
  翡翠院坐北朝南,不是四四方方的形状西北角延伸出一块四方,正好是新房内室,从院中北角面南的屋门走进,便是一间广厅,厅左连着的便是卧房卧房南面临湖,东窗临院各开四扇直棂窗。
  地铺流纹木板,几张梨黄底团花织锦地毯铺上两堵双扇山水围屏将内室一分为二,一座宽敞的垂帐屏风床安在北面,床西角是衣柜、立柜,东角摆一半丈红木衣架,又一香案搁有炉香。
  屏风床帐之间设有茶案、银足小案各一,南窗下设一棋案,一湘妃软塌,东窗下摆一矮足妆台,一面铜镜足有半人高低,遗玉现就坐在妆台前的软毯上,让平卉给她梳头。
  她已为人妇,晚上又要进宫去,便不可随意马虎,平卉梳得一手好发式,难得派上用场,便尽了十二分心摆弄,却苦了浑身酸痛的遗玉。
  大婚那天卢景珊和程夫人来给她铺床,是将一些衣物首饰都安放在新房里,眼下这妆台上,便摆了几只抠铜的首饰盒子,个个打开,满个个打开,满满装着簪花珠笄,手镯串子,耳坠戒子,样式或繁或简,都是真金玉翠的好东西。
  李泰进来时候,她已梳戴罢,身上穿着裹胸的胭脂红云纱束裙,歪靠在妆台上对着铜镜戴镯子,平卉去衣柜拿取宫制大袖,她便单披了他早晨穿的那条素净棉袍挡风,长长地拖在身后,不知这一浓一淡的颜色衬得她此刻娇懒无比。
  偏偏她又梳着整齐的百合髻,头顶簪着紫红玳瑁蝶花串,光滑的鬓角贴着薄薄的点翠金片,珠圆玉润的耳垂上吊着两朵金芯耳串,螓首微垂,神态温软坐在那里,好似一株半开的垂丝海棠,这当是他头一回瞧见她这般奢贵妆点的小女人态。
  遗玉正在比着戴那搂金的玲珑镯子,还是玉珠串子好,余光一闪,瞧见门旁立的修长人影,心一颤,手一抖,那玉珠串乎便“叮咣”掉在妆台上。
  “王爷。”平卉听见响动,抱着件崭新的宫装大袖从屏风绕出来,一眼瞧见李泰,连忙行礼。
  李泰却径直走到了妆台边,在遗玉身旁坐下,看一眼她别过头去露出的微红的侧脸,一手捡起那掉落的玉珠串子,一手执起她垂在膝上的左手,将珠串套了上去,转了半圈,叫那串上坠挂的香穗垂在她内挽,却不松手,只捏着她细小的指节轻捏着把玩,视线落在她侧脸上,细细打量她今日不同以往的味道。
  遗玉自知他灼人的视线,可就是拿不出半点勇气扭头看他,便被盯地红了耳朵尖。平卉明显瞧出两位主子之间暗暗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