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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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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中带着茶香,甘涩,清淡,她舌尖不经意地擦过他口腔里温润的内壁,便像是在浅品一杯好茶,引得她好奇地一再尝试,最终迷失在这种奇特的碰触中,没能察觉到危险,一点一点把自己送到他嘴边,直到她那贪味的小舌头被他又快又稳地捕获,反客为主。
  “唔……”
  对于一对恋人来说,亲吻通常都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气息的交流,柔软的碰触,唇齿的相依,最直截了当地尝试彼此的味道,当然,前提是双方的心肺功能都足够强大,不然便会像遗玉现在这样,自讨苦吃。
  送到嘴边的肉,李泰一旦忍不住,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好一阵含弄吮咬,由她香津四溢,直到她心闷气短地去捶他胸口,才转移了阵地,湿濡的嘴唇点过她下巴,落在她细小的喉咙上,一只手掌撩开她小衫,钻了进去。
  遗玉半眯的眼睛含着水光,气喘连连,头晕眼花地圈着他脖子,被啃的红艳艳的小嘴开阖着,鲜润宛若沾了露滴的海棠花瓣,想要说些什么,舌头却是动一动都疼的她想哭,就这么喘气的功夫,早上才换的青蓝小衫便被拉开,绣了一株小竹的兜儿里面可疑地撑起一团,随着她呼吸鼓动,垂在胸前的红玉坠子滑到一边,白生生养出一圈肉来的小肚皮也露了出来,甜腻的吮咬沿着她喉咙一点点下滑到胸口,一连串被舔吻的肌肤,因为他低沉的呼吸窜起一丝丝凉气。
  “呼……小心……我的腿……”遗玉只是犹豫了一瞬,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推拒,这些日子她心里都数着,两人新婚过来一个月出头,因为她这腿伤,他是被禁了快有二十天,换在其他身处高位的男人那,这几乎是不敢想的,尽管有他那个保证在,但她还是会怕,更何况他将要外出,天知道这男人吃起肉来劲头是有多大,她又不能盯着,谁来保证他不偷腥。
  颈后的绳子被解开,胸口一凉,湿漉漉的亲吻覆上来,她只低头看了一眼,便羞地撇过头去,任他肆意地把玩胸前的绵软,直到她被撩地两腿微微发抖,异常甜腻地哼咛了一声出来,埋在胸口的脑袋却突然停下动作,她迷迷糊糊地低头去瞧,正对上他绿的诱人的眼睛。
  抬头见她朦胧情动的娇态,李泰是下了十成毅力才松了口,而不是任由那只已经撩开她裙摆的手掌继续下去。
  拉好她裙子,合上她小衫,手臂一收重新将她抱在胸前,李泰调整着呼吸,闻着她身上药腥味里不自觉地散发出的情香,很是艰难地不再动她。
  遗玉满脸红晕地枕在他绷的硬邦邦的胸口,一手揪着小衫遮掩里面的空当,眼珠子一转落在他腿窝膨胀起的一处,耳朵烧起来,小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
  他嗓音低沉又沙哑,很是磨人耳朵,听的她背脊一麻,又有点酸酸的,她这副模样,到底是不能叫他如何,想必他是憋的慌,却又不敢伤她,这般怜惜叫她如何不爱,咬了咬肿胀的嘴唇,她心一横,便抖着胳膊伸出小手来,摸向他那处,只是将将碰到,手指一烫,便被他擒住腕子。
  “别动。”李泰闷声道,若是遗玉回头,必能见他脸上一丝微红,可她这会儿是顶着头皮硬上,哪敢回头看他半眼。
  “我、我……”这话要让她说出口来,却是比叫她主动更难,只当她都丢了脸皮逢迎他,他却还一副不愿意的态度,羞到极了便成恼,她也不吭气,兀地伸出另一只手来,横冲冲地摸了上去,搁着两层衣料,掌心也被烧的厉害,她愣了一下,打了个哆嗦,这才想清楚自己是在干嘛,慌忙要缩回手,却被他覆着掌心,重新接了回去。
  “……你什么?”李泰的声音贴着她耳膜传来,拨动着她心弦,像是受了某种蛊惑,她心口发颤,同他一道陷进这难耐的情爱里。
  不知时久,直至风吹动纱幔,溢起一团香靡,帐中浑浊的喘息声才缓缓静下,又过了一会儿,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之后,床账被撩起,一声让人听着略是昏沉懒散的男声响起:
  “打水来。”
  不及门外候了半晌的下人应声,便又是一声女子的闷斥,“你自己去。”
  李泰偏头看着床里紧紧闭着眼睛红着耳杀尖儿的遗玉,眼神温妙,摸了摸她脑袋,起身下床。
  午膳迟了半个时辰,吃罢饭,李泰好心情地抱着人到湖边坐了会儿,只是昨天还老想着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遗玉,这会儿只恨不得能钻在床上不见人,头一回,两人在一起,是他说一句,她也不见得会接上一句。
  说开了遗玉腿伤的事,李泰也不瞒她,就将他那天晚上便派人盯着马场出现的两个大夫,一直到前些天才不动声色地把人劫走的事。
  这就叫遗玉恍然大悟了,她是知道自己牵制了长孙夕不能大办及笄礼,原本还有些疑惑为何长孙无忌会忌惮这个,原来是这唯一的把柄,被李泰捏在了手里。
  心思活泛,这倒是让她想出了一招反手计,缓过那股子腼腆劲儿,当天下午便忍不住同李泰商量了。
  第167章 我看上他了
  由于李泰明天一早便要走,下午遗玉让平彤平卉两个去收拾东西,阿生见原本是他该做的事被代劳,也乐得轻松。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李泰是个极爱干净的人,遗玉在询问过他后,让平卉备了七套换洗的衣衫,多是选了深色又透气的布料,中衣、靴子袜子全是昨日府里内务才送来的崭新物件,配着一应零碎,她特意挑了几套质地好却不起眼的。
  李泰这次离京许日,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不说明白,遗玉也大致猜到,这没准就是大书楼一案时叫皇帝回心转意,李泰做出的交换。想明白这点,她便不当这是个轻松的差事,几乎是叫平彤把她在普沙罗城那一年积攒下来的“家底”都翻倒了出来。
  “这是守香散,夜里若是外宿,便在门窗处撒上一些以防宵小。这是无忧露,在外膳食经口之前滴上两滴,若是饭菜里面有滥毒,便会发红,比银针好用。”将阿生叫到跟前,一瓶一瓶指给他瞧,满满一个匣子药瓶,高矮胖瘦,都在瓶身上糊了签子。
  “……这小镇魂丸还有清热散、驱虫丸、各种解毒丹你都识得,若是路上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也不要大意,这檀香盒里的金创都是上品,我改了方子,若是磕着碰着,用药酒洗了伤口再涂,三个时辰一回,结痴即可停药。这红木盒子里放的也是金创,品质还要好一些。”遗玉说的含蓄,眼神时不时飘到屋那头正在写东西的李泰,相信他也是有听的。
  “还有这一瓶,”遗玉小心翼翼地捏着一只细颈瓶递到阿生面前,慎重道,“随身放着,塞子拧好莫要撒了出来,若是遇上厉害的劫道人,就将瓶里的药粉用唾液淬在刀剑上,一点即可,慎用。”她没细说这瓶毒是有多厉害,但见阿生谨慎地接过收进怀中,想必是意会。
  最后她又拧开了一只掌心大小的六角银盒,露出里面七粒拇指头粗细,通体雪白的药丸,“这是内伤药,一次一粒,切记不可多服。”
  内伤药最是难求,即便魏王府也寻不出,阿生两眼一亮,伸手接过,只是闻了闻气味,便敏锐地察觉到丹田隐有异动,心头暗惊,知这必是什么天材地宝制的,忍不住好奇道:
  “此药可有名头?”
  遗玉摇头,“这百回丹是我自拟的方子,外头没见,哪来名头,”想一想,又补了句,“若论造价,这一粒所用的药材可抵得上府里一年的收入,你好生收着便是。”
  手一抖,阿生赶忙将这盒子盖上,也同样收进怀里,冲遗玉咧开一口白牙,“王妃放心。属下定当仔细服侍王爷,不出差错。”
  遗玉看向李泰,正对上他抬头望来的目光,轻笑一声掩饰心底的担忧,点头道:“出门在外,你们自己也当小心。”
  “多谢王妃叮嘱。”阿生乐呵呵地抱着药匣去忙别的,这一通准备下来也到了晚膳时候。
  吃过饭,洗漱后,屋里的下人都被平彤撵了出去,只留遗玉和李泰两个躺在床上,倒没做旁的昵事,她偎在他肩头说些琐碎,凭他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背脊,直到睡去。
  ……
  第二日,天还未亮,李泰便起身,遗玉打着哈欠,侧了身子曲臂半枕耳侧,眯缝着眼睛瞧他梳洗更衣,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从文学馆新改的夜宿制,到坤元录成稿的几卷上头一些遣词造句的小毛病,什么都讲,就是不谈离别。
  李泰折着袖口郁金色的镶边,在床边坐下,遗玉侧趴在枕头上,笑呵呵地伸手去拨拉他干燥又修长的手指,让他弄不好袖子上的褶纹,李泰干脆捉住她捣乱的小手,看着她被枕头压扁走样的小脸上,笑容里藏不住的一点落寞和不舍。
  “事情办完,我会尽快回来。”
  “哦。”
  “老实待在府里。”
  “嗯。”
  “夜里少看些书。”
  “好。”
  “我走了。”松了她手,李泰起身。
  “……”遗玉鼻子一酸,一手赶忙扯住他衣袖往回拉,“若是我没受伤,是不是这趟就同你一起去了,我记得你说过等大书楼的案子结了,就带我出去散心的,是不是?”
  李泰摸摸她毛绒绒的小脑袋,算是默认,这下可是让遗玉大为恼火,又在心里给长孙夕记上一笔,把这回两人离别也算在她头上。
  “你快走吧,莫叫外头人等。”明知不该迁怒,可还是闷得不想理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冲他胡乱挥了挥。
  见她使小性儿,李泰眼底有了笑意,心中不舍反被挥散,抓住她乱挥的小手,弯腰在她撅起的小嘴上啄了一下,低声道,“放心。”
  放心什么,嘴边的温热一离,遗玉回过味来,拿下手,连忙扭过头去,却只见他在屏风后头一闪即逝的背影,想着少说要有十多天不见他人影,喉咙一干,差点掉下泪来。
  猛吸了几口气才止住泪腺,又在床上干趟了一刻半刻的工夫,约莫着李泰是出门走罢,才扬声道,“平彤,去把刘总管和孙总管都找来。”
  一直守在门外头的平彤高高应了一声,冲平卉使了眼色叫她进去陪着,亲自去寻人了。
  ……
  遗玉一直担心她受伤的事会传到卢氏耳朵里,因此见着找上门来的韩拾玉,头一个想法便是担心韩厉做了那耳报神。
  “哈哈,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遗玉倒霉,要让韩拾玉幸灾乐祸,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娘她近来好吗?”遗玉冲两个气呼呼的丫鬟摇摇头,示意她们不必在意她的话。
  “好啊,能吃能睡,就是整天念叨你,谁晓得你这么不经念。”韩拾玉大喇喇地在遗玉床边坐下,笑嘻嘻地伸手来回去比划她那条伤腿,平彤忍住上前把她揪起来的冲动,客客气气地奉茶。
  看这情形是还不知道她出事,遗玉捏着银碟子里拨开的鲜红石榴子,一粒一粒砸着那酸甜味儿,见韩拾玉伸手过来,便往她跟前推了推,道:“莫跟娘提我伤势。”
  韩拾玉舔着手指尖上沾着的红汁,瞥她一眼,道,“那你先得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着了。”有其父必有其女,有韩厉那个不守信的,遗玉不以为他闺女嘴巴有多严实,可她显然低估了韩厉的探报。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猎场救人,结果反把自己给坑进去了,被人一家子逼到脸上,只有赔了一条腿才被放过,”韩拾玉斜着眼睛道,“真丢人。”
  闻言,平卉脸都被气红,遗玉却是神色从容她点了点头,附和道,“是挺丢人的。”
  “看在你我还有那么点亲戚的份上,”韩拾玉喋喋吃完了一碟子的石榴,随手在床上蹭了蹭,凑了脑袋过来,笑得狡猾,“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遗玉默默扭头看了眼屋内头的窗子。
  “你快说啊,要不要?”韩拾玉摩拳擦掌,“你只消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毒丸子给我一袋,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尚书府我认得路。”
  原来她打的是那些小玩意儿的主意,遗玉摇头,抿嘴笑道,“我不怕你迷路,只怕你有去无回,到头来还要让我去救你。”
  “哼,不信就算了,”韩拾玉显然没什么诚意,摊摊手,起身在屋里走了一会儿,突然对平彤两人道,“你们先出去。”
  平彤平卉不理她,扭头看向遗玉,见她点头,方才犹豫着前后脚出了屋子,但没走远,就在门口候着。
  “说吧,你找找到底什么事。”
  韩拾玉背着手又在屋里走了两圈,停在她床边,睁着一双同遗玉极为相似的眼睛盯着她,瞧了半晌,脸色一板,方才冷声道:“我问你,你同杜若谨到底是什么来往?”
  遗玉挑挑眉毛,既觉得意外,又有点不出所料,果然这丫头不是为了她来,早上李泰才走,她这会儿还难受着,没心情逗她,便没好气反问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来往?”
  “我听人说、说,”韩拾玉脸上青红交替,咬牙一哼,“说你们两个不正当。”
  “放屁!”遗玉爆了个粗口,见韩拾玉愣住,心烦道,“这是流言,我现同他没半点来往。”
  “真的?”韩拾玉一脸怀疑,又一屁股在她跟前坐下,“可是外头传说,你们两个早生情意,怀国公去世前甚至同杜若谨他爹爹提过你们的亲事,是魏王横刀夺爱,你才因皇帝指婚嫁给他。”
  这都是什么混话,越传越离谱!她怎么不知道两家长辈谈过她同杜若谨的亲事,还横刀夺爱?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魁力?
  都是那两幅画惹出来的麻烦事。
  “爱信不信,”想到这丫头都能听说的事,李泰不可能没有耳闻,遗玉脸色唰地一下就拉了下来,“你今天来要是就同我说这个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讲,平彤,送客。““唉、唉,你先别生气啊,”韩拾玉是少见遗玉翻脸的,这下一慌,连忙去拉她胳膊,许也知道这么说道一个有夫之妇过分了,赔着有点扭曲的笑脸道:“顶多我不告诉娘你受伤的事,你、你得帮帮我。”
  “帮什么?”
  “我、我,”韩拾玉结巴半天,一拍床板,横冲冲道,“我看上他了!”
  第168章 拾玉情事
  说来韩拾玉同杜若瑾头回见面,是在李泰年头巡游归京那阵,他跑到璞真园去探问遗玉是否平安归来,恰遗玉为了接风宴在京中走动,便撞见了神色几分相似的韩拾玉。
  杜若谨的样貌人才不必多言,韩拾玉常年在江湖上走动,哪里见过这种温润公子,一眼便上了心,南地开放,她性情也爽直,并不扭捏,得知他名号,去京城玩时便顺道打听。
  年轻的国公,才华美名,多行善事,又无妻无子,单是这样,还不能叫韩拾玉横了心,说起缘由,要推至遗玉大婚前大病那一场被送到姚晃处养伤,韩拾玉又偷溜出门去玩耍。
  长安城中繁华多锦,可皮子底下却是蒙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故事是有几分俗不可耐,她摸到了平康坊,遇上了心怀不轨的人贩,自以为艺高人胆大,想要戏弄对方的韩拾玉,一时不查这京城里的高级手段,中了软筋散之类的下流毒药,被丢进了花街柳巷。
  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两天,才被拉出来调教,不免被人占了些便宜,她也是个能忍的,趁着戒备松散,便打翻一群护卫跑出来,搅的喝花酒的楼子里天翻地覆,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力气殆尽,饿的头晕眼花的她只能含泪含恨晕倒在门口,闭眼前最后一个见着的,便是门外过路的杜若谨那张略带惊讶的脸。
  后面无需多说,便是一场英雄救美,韩拾玉本就对这雅公子有意,算上这回事,可以说是一颗芳心沦落了。
  “你还记得是哪家楼子坑的你不?”遗玉听完她故事,脸色微沉,没理会她提及杜若谨时一脸的娇羞。
  “记得,”韩拾玉也默了下,闷声道,“这事我可只同你讲了,没敢和爹说,你千万别告诉他。”她来关内有三个月,同龄人不认识几个,实话说,也就遗玉一个能相处的,两人过往一年打打闹闹,但自打遗玉嫁人走,她着实是蔫了好一阵子。
  遗玉心道:难怪她从姚晃那里养病回来,这两父女闹了几日别扭。
  “我不和他说,你告诉我吧。”遗玉忍住怒气,好声哄她,她是和韩拾玉不对盘,又经常欺负她逗她,但私心里却是把她当成自己人瞧,一个女儿家被那种地方占了便宜,也就是这丫头江湖气重才忍得,换成是别的姑娘小姐,怕寻死的心都有了。
  “品红楼,”韩拾玉低头道,“好像是叫这个,我没看见牌子,是听他们嘴里说的,错不了。”
  是李恪那楼子,遗玉又添两分气恼,大书楼没能把李恪这幕后凶手揪出来足够她难受的,原本就结了梁子,这下更是让她对李恪恶感倍增。
  “哼,若不是爹总让人盯着我,我一准儿饶不了他们。”韩拾玉一拍床板,恨声道。
  “这家有些背景,你莫要轻举妄动,”遗玉劝了她几句,心里有了计较,便转移话题,“你和杜公子的事,我帮不上忙,现在流言都传成这样荒唐,我再做什么都不合宜。”
  韩拾玉面露失望,随即瞪她一眼,“我又不让你找他,我只想问问他的事,你同我说说就好,你们不是都在国子监待过吗?”
  “这事可以讲给你听。”遗玉点头,就说了些她所知有关杜若谨的事,当然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面。
  韩拾玉听的津津有味,边听边问,最后遗玉讲完,她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彻底是迷上了。
  “我说几句话,你别不爱听,”遗玉推推她手臂唤她回神,“京里可不同外头,婚事最讲究门当户对,不是说喜欢就好在一处的,他家高门望族,而韩叔又不宜露面,你们两个实不相配。”
  “那你同魏王呢?”韩拾玉不以为然地反问,“你们就相配了吗,一个是得势的皇子王爵,一个是乡野出身、门户破落的小姐,你们就相配?”
  看来她是听了外头不少风言风语,遗玉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这能一样么?”
  “怎么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自己同李泰是两情相悦,而她同那杜若谨八字怕都没有一撇。这话遗玉也就在心里想想,没好说出来打击她,一甩手道:
  “你爱听不听,我言尽于此,你又不是个傻子,做事前想想清楚,这情情爱爱的不光是为你一个打算,你还有你爹,还有娘在。”
  她就没办法像韩拾玉这么直截了当,当初和李泰的事,她是从头纠结到尾。
  “切,用得着你来教训我。”韩拾玉不领情,冲她吐了吐舌头,站起来道,“我走啦,看你德性是瘸不了啦,我也就不告诉娘说,免得她白担心你。”
  “等等,”遗玉把平彤叫了进来,“去取两瓶驱虫丸,再到后屋把那只妆匣拿来。”
  “什么东西?”韩拾玉见平彤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抱着一只小匣子跑回来,放在遗玉床边,便也凑了上去。
  “前阵子得了些珠宝,我叫金匠给你同娘打了几套首饰,你且带回去吧。”
  韩拾玉打开匣子,见到里面整整齐齐一格一格码放的绿珠黄玉,或是璀璨耀眼,或是含蓄怡人,笑眯了眼睛,女孩子没几个不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她高高兴兴地将匣子抱在怀里,又装起两只药瓶,伸手去摸遗玉脑袋:“算你还孝顺。”
  “去,”遗玉拍开她手指,皱眉指着门口道,“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韩拾玉也不生气,哼哼唧唧走到门口,一回头,呲牙露出一口森白,“你要是改了主意,只管派人通知我一声,我替你毒傻了她。”
  “平彤送客。”遗玉头疼。
  “是。”
  应付完韩拾玉这搅合事的,遗玉揉着额角躺回床上,有气无力地冲平卉道,“一华回来了没。”
  “回来了,正在屋里等着您传唤呢。”
  “叫她过来。”
  “是。”
  不出遗玉所料,长孙夕没那么容易放弃她的及笄礼,后天便是初八,她派一华去打听长孙府这两日动静,也不知长孙夕是使了什么法子说动长孙无忌,前几天还没有耳闻,近日却已传出话来,几位极有名望的夫人会出席长孙夕的及笄礼,给她添笄。
  听这风声,遗玉便知长孙夕是铁了心要同她攀比,哪怕是“瘸”了一条腿也要大操大办,不落人后。
  马场一事,彻底叫遗玉把长孙家这位才貌双艳的三小姐放在敌对位置上,怎会给她再添声威的机会,两人对立,斗的是智,更是势。
  “一华,你的轻功如何?”早上才安排了孙刘两个总管去做事,遗玉不急这一招,先问道。
  “回主子的话,属下习的是上乘轻功,纵身可跃九尺,借物可跳三高,飞身一步能行两丈。”
  遗玉听这些数目,只觉得眼花,“同一般武人、嗯,就同王府里的高等侍卫比,你如何?”
  不是错觉,她说完这话,明显看见眼前的男装女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来,可声音却恭敬十分,“属下以一,至少可敌他们十人。”
  有了比较,遗玉沉思片刻,道,“让平卉给你寻身丝绸料子,你今夜扮作男装到平康坊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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