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唐遗玉-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弯弯绕绕走了半晌才算到了地方,站在长廊里看着及目的亭台楼榭,耳中传来隐隐女子娇笑声,她微微正了臂弯上的披帛,才抬脚迈进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侍女事先得了长孙娴的吩咐,直接带着她超水榭处走去,不少人正在交谈的小姐们看见这面生的人,都互相询问起来,有两三个书学院的学生是认识遗玉的,便三言两语把她的事情与同座的说了。
听见是个庶民出身的学生后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屑之色,再听说这是卢智的亲妹,一些人神色便缓了几分,最后听到这就是近日来,在国子监学里流传颇广的魏王夜救事件其中一人,众人脸上都稍稍收起了轻视,转换成了几分疑惑和嫉色。
遗玉自是不知道自己一进来就成了众人的话题,目不斜视地跟着侍女走到了水榭,见着坐在榭中的三位天之骄女,神色也没什么波动。
“卢姑娘,你可是真准时。”三人依旧是坐的坐,倚的倚,单眼神都投放在了她身上,唯有长孙娴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只是这话里却多少带了些嘲讽的意味。
遗玉仿若没听出来一般,脸上带了适当的笑容,躬身对着三人分别一礼,“小女见过临川公主,见过城阳公主,长孙小姐。”她特别悄悄多看了一眼从没见过的临川公主,这是她亲见的第三位公主,高阳娇蛮任性,城阳有些阴冷,这临川公主却是有几分慵懒之态,长相颇为艳丽。
城阳把视线从她身上又移回纸上,冷哼了一声道:“你怎么来了。”
遗玉顿了片刻,没见着长孙娴替自己解释,便从袖中掏出那块黄木牌子,双手朝前一送,身影仍是恭敬,“回公主的话,小女是应了长孙小姐的邀请而来的。”
城阳头也没抬,更不接她的话,长孙娴自顾去给自己斟茶,她便垂下眼睑,仍然保持着托牌的姿势。
第一零九章 亲爹是他
“好了,别站着了,过来本宫身边坐,瞧这模样倒是乖巧。”临川的视线在长孙娴和城阳身上一扫而过,笑着对遗玉摆了摆手。
“多谢公主。”遗玉略一迟疑,便走了过去,临川看她走到跟前,便伸手去拉了她,略一使力,她便顺势坐在了临川的身边。
遗玉任临川过于亲昵地拉着她的一只手臂,并没有抽回,视线落在茶案上的一只空杯处,神态甚是安静。
城阳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把笔放在一旁,起身换坐到了长孙娴的身侧,看着对面的临川,“皇姐倒是对谁都笑嘻嘻的。”
“呵呵,我要不是这性子,父皇也不会总喜欢传我去说话了。”
临川笑声很是悦耳,只是话里却另有所指,城阳不大受皇帝待见这是众人周知的,反倒是性子活泼的高阳和临川极受他喜爱。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城阳脸上便阴了三分,好半天才扭头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带卢姑娘去见见诸位小姐们。”
临川的手随即松开让身旁之人起身,那个带着遗玉到水榭的侍女躬身应下后,便领着她朝外走去。
出了水榭,遗玉轻轻调整了呼吸,那侍女倒是尽责,挨个儿带着她去认人,先是介绍了她的身份,而后双方相互起身一礼,她有心多认些面孔,语态都自觉带上了两分柔和,若是不管那些有关她的话题,还是很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
一路见了十几位小姐后,侍女引着她朝一处亭中走去,厅中坐着两名少女,一个身穿绿衣,一个则着了有些显眼的锦缎茜红色襦裙,两人都是侧对着她,看不大清楚长相。
就在离那亭子七八步时,两个少女似察觉到她们,一齐扭过头来,遗玉目光从那绿衣的少女身上转至另一个,待看清这茜裙少女的长相,目光微微一晃,瞳孔陡然收缩。
是那天在沁宝斋从她手中夺玉的少女!
“两位小姐,”侍女的声音堪堪打断了遗玉的思绪,“这位是国子学书学院的卢姑娘。”
遗玉强压下心中的惊异,有些僵硬地对着两人一礼,心中已经是几经变幻,这茜衣的少女不就是那个丽娘的孩子,不就是那个死鬼爹爹小老婆生的女儿,是
“这位是少府监陈大人府上的大小姐,陈小姐。”侍女平伸一手比向那身穿绿衣的少女,对方随即对着遗玉一礼,这种介绍一般是只提姓不及名,闺名是要私底下双方自行交换的。
接着侍女又平伸一手比向那名身着茜裙的少女,遗玉面上带着镇定看着这少女,但实际上却几乎是竖起耳朵听那侍女接下来的话,“这位是中书令房大人府上的大小姐,房小姐。”
耳中一阵嗡鸣,眼睛也有些花乱起来,遗玉似是一瞬间从这花园中隔绝了出来,脑中不断回放着六个字,中书令房大人中书令房大人……
房之舞看着对面眼神有些呆愣的少女,目中露出一丝不屑来,她虽也是第一次参加茶会,却是知道这介绍里面有些规矩是怎样的,一般有些来头的千金小姐都是介绍了父亲的官职,反倒是极个别庶民出身的,才在前面冠上一些书院的名称,国子监的名头听着是大,可惜终究是身份不够。
“卢姑娘,”房之舞淡淡地唤了一声,并没有称呼对方为小姐,在她心里,那些平民是没资格冠上“小姐”这一称谓的。
遗玉没有再出声,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对着两人又是一礼,侍女才带着她离开了亭子,之后的介绍她已经全无了心思,任由侍女来回带着她在这园子里穿梭,等到再回神时候已经是回到了水榭中。
长孙娴见她回来,便出声问道:“这诗社里,卢姑娘可有认识的?”
遗玉脑中混乱,也没心情揣测她的画外之音,“并无。”
临川打量了她一眼,轻“咦”了一声后,问道:“卢小姐可是身体不适,怎么脸色有些发白。”
遗玉本就在想着怎么找了借口早点回去,正好顺势应下了,“小女是有些头晕。”
城阳冷声道:“身体不舒服就不应该出门,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把病气过给了我们。”
得了她的话,遗玉正是求之不得,但仍是有礼地对着两位公主躬身一拜,又对长孙娴行了一礼,才随着那侍女离开。
出了尚书府,遗玉有些紧绷的身体终于缓和下来,一路思索着朝坊外走去,直到乘着马车回到学宿馆里,进了坤院的房间,躺在床上,仍是面上带着三分惊异七分怔仲。
中书令,房大人……她们三兄妹的亲爹,那个抛妻弃子的死鬼爹爹,是唐朝名臣,房玄龄!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么,那仅是活在历史中的人物,竟然成了她的亲爹,卢氏故事里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竟然是房玄龄!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误差,历史上那个房玄龄不应该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吗,他有个妒心很重的嫡妻卢氏――卢氏……天啊,她娘不就是姓卢么,还有他们三兄妹的名字,卢智、卢俊、卢遗玉,那个娶了高阳公主还带了绿帽子的卢家儿子,不就是叫房俊?
想到这里,遗玉的脸色有些发绿,侧头把脸埋进一旁的折叠整齐的被褥中,闷声哀嚎了两下。
陈曲悄悄站在卧房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遗玉,看着她一会儿嘟囔,一会儿坐直,一会儿又叹气,最后则平摊在床上一动不动。
“小姐?”陈曲轻轻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这才慢慢走进了屋子,刚凑到床边,遗玉便猛然直起了身子,把她吓地一连退了好几步。
“小曲,你去甘味居弄点好吃的回来,我饿了。”
陈曲抚抚胸口,又担忧地望了她一眼,才去拿了食盒出门去,门刚被带上,遗玉便套上鞋子走到了客厅,研墨、铺纸、蘸墨,一笔一划地练起字来,心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陈曲拎着吃的回来,遗玉已经在轻吹着纸上的墨迹,待她将这张字收好,便伸手招了陈曲把吃的摆上,神色间已经没了刚回来那会儿的恍惚和怔仲。
她的适应能力一直是很强的,不论是环境适应能力还是接受现实的能力,说句随遇而安也不为过,其实想明白了,这也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世上扭曲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也不差他们这一件。
亲爹是房玄龄这一事实怕是跑不掉了,这么一想,卢智瞒着她也算情有可原,亲爹是当朝声威旺盛的官员,且当初还那样对待过他们,难保她知道以后心中不会有压力。
这朝中的房玄龄她也知道一些,比起历史上那个人,这里这个明显是带了瑕疵的,历史上的房玄龄是跟着秦王一路到头的大忠臣,这个朝代的房玄龄则是中途叛变过的。不过李世民的确是个心胸宽大之人,不只既往不咎,还重用了他。
他倒是好运气,却可怜了他们母子四人,堂堂当朝三品大员的亲眷,一个嫡妻一个嫡女加上两个嫡子,竟是在乡野之间种了八年的地,当了半年的流动小贩,日子紧巴的时候还要靠做手工补贴家用,这可真是可笑至极的事情。
这样的爹,要了有何用?
遗玉夹了一口菜放进口中,脸上带了些了然的笑意。这误打误撞地,竟是让她提前知道了身世,想来也是,卢氏和她在首饰店遇到那个房家大小姐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同卢智讲,他大哥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她竟然认得那房玄龄的小老婆和女儿,又在这茶会上见到了她的人。
卢智最近似乎是有事在身,自己不便给他添乱,看来这事还是先不告诉他为好,也免得徒增烦恼。还有卢俊,以后切莫注意要让他远着点那个高阳公主,她可不想自己的亲二哥在嫂子偷情的时候还去放风!
至于那房玄龄的事情,她也没心思去打听,这不是历史上那个怕老婆又有点可爱的“房谋”,而是一个不值得她去多花心思的陌生人。
房府正房
房之舞等到茶会散了才回到家中,脸色不甚好看,一路斥骂了几个偷闲的丫鬟,绷着小脸进了正房。
云鬓高耸的丽娘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到她进来,和声问道:“怎么样,玩的可是高兴?”
“哼,”房之舞气闷地撇过小脸在她身边坐下,“娘,我一句话都没同公主搭上。”
丽娘脸色不变,安慰道,“不用担心,这日子还长,总是会能结识上公主的。”
“那陈茗茗白收了我的一颗珠子,我几次让她为我引荐公主,她都晃荡了过去!”
“乖女儿,让你受气了,那样的人多了去。不过她爹才是从三品的官,比你爹要低上一头,她再是如此,你也就不必对她客气了。”
房之舞眼睛一瞪,不满地嘟嘴道:“就是,我现在也是房家的嫡女了,唉,要是爹早些扶娘做平妻就好了。”
丽娘眸光一闪,“傻孩子,你爹对大夫人多有敬意,娘如今能做上平妻之位,已是你爹对咱们母女的爱重了。”
“哼,那个女人都死了十几年了――”
“舞儿!”丽娘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以后这样的话,娘不想再听见。”
她难得地严厉让房之舞吓了一跳,嘴巴蠕动了一阵,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
第一一零章 父子
呈远楼后院
傍晚,一名满面虬髯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随着下人走进了院子,一张略显凶相的脸上此刻正挂着极不搭茬的激动之色,这人衣着是不俗,可就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莽气,穿着锦衣绸缎难免有一丝不协调的感觉。
“老爷。”下人将他带到屋前,然后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屋里传出一声浑厚却略带沙哑的声音。
这虬髯男子听到屋里的声音,脸上的激动更是多了三分,不等下人去开门,自己一侧身将人挤开,两手略带颤抖地把门推了开来。
厅北端坐着一名老者,一头银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面容虽是苍老,可那双眼睛却端的是犀利无比,虽只是坐在那里,却好像站在高处俯视一般。
虬髯男子在辨清老者容貌后,两步便蹿到了他的座前,随着“嗵”地一声闷响,竟是生生跪在了老者面前,门外的下人很是自觉地伸手将门带上。
“义、义父。”这一声喊叫略微有些结巴,却饱含了浓浓的思念和敬意在其中。
老者神色瞬间缓和了一半,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男子,片刻后,才张了张嘴,轻叹一声,道:“知节,这些年没见,你可好?”
“好!孩儿好的很!义父您这次回京,就不打算走了是不是!”
看着他脸上不似作为的恳求,老者目光微闪,脸上也多出一丝笑容,“对,这次就不走了,为父年纪也大了,就等着把最后几件事做完,死也就死在长安了!”
正因听到他说不走而面露喜色的虬髯男子,又听见他后面提到了“死”字,面色陡然一变,提声道:“义父您别这么说!孩儿还未曾在您膝下尽孝,您以后可莫要再提什么死不死的了!您就踏踏实实地住在这长安城里,孩儿给您养老。”
老者却没再接他这个话题,反倒是大手一伸,生生把跪在地上的高壮汉子给扯了起来,“坐。”
虬髯男子很是老实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意脸上挂了些傻笑,“义父,要不您待会儿就跟我回家吧,我现在住那宅子可大了,到时候让婆娘她们都住小院子去,咱俩住大院子!”
老者嘴角微微一颤,一双鹰眼使劲儿瞪了他一下,“你都多大个人了,说话还是这臭德性!”
“嘿嘿……”
“行了,我也不去住你那大宅子。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我已经往宫里递了牌子,明日就去见皇上,介时你同我一起。”
“唉。”虬髯男子问也没问详情便重重点了头应下。
老者略显严肃的脸上随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伸出拐杖来探到他肩膀上左右敲了敲,点头道:“嗯,不错,功夫是没落下。”
“那是,孩儿打从十四岁起就没一日敢忘了您的话,资质差不要紧,咱力气大,再肯下苦功――唉,一说就手痒,义父,咱爷俩过几招呗!”
老者摇头淡淡笑,“为父现下怕是不能同你比划了,半条腿废了,这路都走不好喽。”
“啊?”虬髯男子一愣之后快速朝老者腿上看去,就见他那身褐袍覆盖下,右小腿处有些奇怪地弯曲着,常年习武之人坐下后是绝对不会这样摆放腿的。
“您这、这是怎么了!”他连忙起身蹲在老者身前,伸手去碰那条腿。
老者也不拦他,语气似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般,“三年前从马上摔下来,就断了。”
“不可能!您、您怎么会从马上跌下来,您跟我说,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您害成这样,老子带上五千兵马灭了他去!”
“哼!”老者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脑门上,“你这臭小子跟谁说老子呢。”
虬髯男子脑袋挨了一下,也没敢喊疼,就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碰着老者的腿处。
“又怎么了?”
“义父,都怪孩儿、都是孩儿的错。”虬髯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发红,“当年孩儿不该同安王那臭小子闹翻,害的您被先帝训斥……”
“唉,”老者伸手在他有些发硬的头发上拍了拍,“你这孩子,当初为父也不过是见机行事,不然怎么帮皇上到南方招兵买马去。”
“不!就是我的错,您辛辛苦苦奔波数年,散尽了钱财,最后、最后功劳还被我占了去,您却……义父……”
这堂堂七尺男儿此刻说到心酸处,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哈哈!”老者洪亮的笑声响起,伸手使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子,真是又臭又傻,什么叫占了功劳,不提那时是我自愿离开的,就是儿子出色,老子脸上那也有光啊!行了,赶紧把你那两泡马尿收起来!”
虬髯男子微微红了脸,拿袖子在脸上使劲儿扛了两下,“义父,您不跟我回去,我就跟您在这儿住下吧,您好好跟我讲讲,这几年您的都干嘛去了,早知道上次一别会有六年见不着,孩儿就该跟着您一道走。”
“又说浑话,好,为父就与你讲讲,过几日还需得你帮忙……”
两人在屋里聊得畅快,院子里站了两个护院一丝不?地守着大门。
夜色渐暗,一抹苍色身影静静伫立在屋顶上。
一阵微风吹过,屋顶的苍衣青年耳尖微抖,身形一动即向南蹿出七八丈远,脚尖点落在瓦片上半点声响也没有带出。
“离开,或留下一臂。”
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并不答话,一次呼吸的时间,只见夜色中一抹银光闪过,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哼。
那抹苍色眨眼间又回到了他一开始站立的地方,月色下,年轻的面孔略带一丝憨厚,可是他右手垂握的利剑上,殷红的血渍却沿着剑锋缓缓流下。
早上,遗玉一进教舍,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看已经坐在案前的学生们,面带微笑,嗯,脸色正常。
再看看自己的桌案上,笔墨纸砚,嗯,全都在。最后再看看教舍最后一排,长孙娴,嗯,还没来。
她轻轻扯了扯肩上的书袋,对着几个熟人行了点头礼,然后走到自己的案前坐了下来,刚把书袋放在一边,肩膀便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
“卢小姐。”
遗玉扭过头,看到一张满是笑意的脸,她在心中快速把这张脸和人名对上了号,中书侍郎赵大人的二女儿,赵瑶。
“何事?”
“你大哥接到魏王殿下中秋宴的帖子了吗?”赵瑶压低了声音问道。
又是这个问题,她可没忘了上次就是这个问题害的那楚晓丝记恨上她的,“接到了。”
接了帖子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跟她说了也无妨。蚂蚁再小也能殴倒大象,这可是至理名言,她可不想再无端端地被人恨上。
见她承认,赵瑶眼睛一亮,连忙又问道:“是、是白贴、红贴、还是金贴?”
这帖子还分颜色的?遗玉微微皱眉,“我只知他接了帖子,也没见那帖子是什么模样的,怎么,这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赵瑶脸色一黯,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嗯,这白贴只能收到的人自己去,这红帖子可以带上一位友人,金帖则是可以携了家眷的。”
遗玉“哦”了一声,点点头,见到她脸色除了有些失望并无其他,才又道:“你问我这个干嘛?”
赵瑶脸色一红,扭脸看了看四周,然后把脑袋朝遗玉那凑了凑,压低声音道:“你大哥要是收了那红帖,可否帮我一个忙?”
遗玉见她这偷偷摸摸的行为,甚是有些好笑,虽是有些猜到她的意思,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回问:“什么忙?”
“请你大哥带我哥哥入宴可好?”
遗玉略一思索!很是坦诚地答道:“若是红贴,我就帮你给他说说,不过我不保证能成事。”
赵瑶脸色顿时一喜,连忙点头,“行、行,只要你与他说说就行,我哥哥赵朗是四门学院的学生,学评也是不错的。”
遗玉笑着点点头,然后就没再同一脸激动的赵瑶说话,转身从书袋里抽出一本书来看。
下学后,遗玉刚走到教舍门口,却被两个学生给叫住。
“卢小姐。”
遗玉回头看去,是两个她仍然叫不上名字的男学生,“有何事?”
“不知卢小姐可否为我俩引见一下卢公子?”
遗玉心中了然,知道这俩人大概也是为了那夜宴的名额来的,正想答话,却被人抢了先。
“见什么见,就你们两个学评每次都得丙的,还想见卢公子。”
赵瑶板着脸走过来,口气显然不怎么好。
但那两个男学生也仅是面色一窘,然后相视一眼便对遗玉告辞离开了。
“哼,两个中散的儿子也想浑水摸鱼,”赵瑶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然后扭脸对遗玉笑道,“卢小姐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不论成不成,我都记你一份情。”
遗玉点点头向她告辞,脸上仍是带着谦和的笑容,可是一转身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这魏王的夜宴,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啊。
==第一卷完==
第一一一章 红帖
遗玉刚走到书学院门口就见着对面墙下的卢智,他身边正围着四五个学生,其中有两个就是刚才在教舍里面拦着她的。
她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卢智很快就从那几个人中脱了身,朝她走过来。
“大哥,他们是不是找你问中秋宴的事情?”
卢智神色一顿,随即笑道:“怎么,有人找你打听了?”
遗玉点点头,两兄妹一同朝甘味居走去,“我也是才知道那帖子还分了颜色的,你接的是什么颜色?”
“红帖,可以带个人进去。”卢智的答案同她猜的一样。
“哦,中书赵侍郎家的二小姐,托我问问你,可是能带她哥哥入宴。”
卢智扭头看她,“赵朗?”
听他准确说出了赵瑶哥哥的名字,遗玉有些惊讶,“你认识?”
卢智摇摇头,“我可不是你,都这么久了,连一个教舍上课的同窗都认不全,这学里凡是有几分才能的人,都在这里记着。”说完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遗玉表情一窘,也没辩驳,她确实是没怎么用心去认人。
“你同赵朗的妹妹关系好么,我怎么不知道?”
遗玉摇头,“也没怎么说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