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新唐遗玉-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吃过早饭,卢俊到山脚去监工,卢智则同卢氏打过招呼后乘车去了长安,两兄弟走后,卢智本想带着遗玉上刘香香家串门,被她以看书为由推掉,就自个儿一人去了。
  等家中只剩遗玉一人时,她才将大门从里面关好,回到自己屋中把床底下塞着的那只扁盒掏了出来。
  因摸不透姚晃到底为何要留下这东西给她,她昨夜就想好今天找个地方,把这不知是福是祸的盒子给藏严实了,可是这会儿拿到手上,她却又平白生出一股想要细看的冲动来。
  不得不说姚晃对她近二十天来生动有趣的教导,着实让她对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会儿拿着盒子,明明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又偏要忍住不去看,她的心里就像是猫爪一般难忍。
  她白嫩的手指来回在盒缝上拨拉了几次,最后似是想要说服自己一般,轻声嘀咕道:“我就再看看那绢帛上的刺绣,反正又不准备学,看一看,再收起来也不迟。”
  这么想着她已经走到了书桌前坐下,略长的指甲划开盒缝,轻轻一挑,这制作特殊的漆黑扁盒就被打开,她没有去看那盖了木片的种子,直接剥下那层绢帛来,放缓呼吸将它展开铺在书桌上。
  白日里再看这张两尺见方的白色绢帛更是让人惊艳,从没见过的绣法,精致又整洁,五彩的线条似是人一笔一划地写上去一般,细数一下,共计十八篇毒药和解药的制法,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又在每篇配上生动逼真的图样,就算不论这些药物的价值,单是这一幅精致的刺绣就可堪称为一宝。
  遗玉将这绢帛上记载的文图都浏览了一遍,饶是她心理素质比常人强上数倍,这会儿也忍不住情绪有些波动起来。
  忍住再次细看的欲望,她手指略有些颤抖地将这绢帛重新合上贴在盒中,又揭开另一侧的木片,看了看那些成色上乘的药种,闭眼调整好呼吸之后,才将盒子紧紧扣上,从衣柜里找了块半旧的布出来将扁盒包裹住,又拿发绳缠绕起来。
  她本想将这东西埋在后院的花圃里,但又怕卢氏在翻薯蓣时无意将盒子找出来,就先将它夹在了妆台的铜镜后面,打算等新宅建成,再找块偏僻的地方,把这盒子秘密埋下。
  姚家父女走后,隔壁院落自然空了下来,早上吃饭时候一家子说到了这件事,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不去管它,反正那院子也交了半年的房租,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隔壁房主婶子家现今住在城北,鲜少回来,因此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房客已经走人的,遗玉心里念着姚晃在那药圃里种的几样有用的东西,放置好了扁盒,就把自家门掩好,逛到隔壁去。
  说来这龙泉镇上的治安还真是不错,昨夜卢智在药效失后醒来去姚家寻人大门就没关,今日遗玉只是一推,就将院门打开。
  屋里明显是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东侧里卧的地上丢着两三件衣物,遗玉认出这些正是姚家父女在镇上住的第二天,姚子期在镇上成衣铺子给姚晃买的新衣。
  衣柜大开着,一眼看去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遗玉没在屋里多转,直接绕到后院,一看之下,顿时有些心疼,这药圃里的药种九成是她亲眼看着姚晃种下的,可现下这里面的土壤却被人乱七八糟地翻了一遍,已经发有些浅芽的药草也都被挖出来丢弃在一旁的地上,一副被脚碾过的模样。
  遗玉捡了挂在一旁墙上的小铲在土壤里拨了拨,好运地找见了前两日刚种下的几样种子,其中有种花生大小的种子,是一种叫做苣怵的草药,若是其汁液同鸡蛋清掺在一起晾干之后,刮下的药粉可致人奇痒,但若是单独煮服,就有御寒防冻之效。
  这些都是姚晃曾经亲口对她讲过的,她之所以对毒药药草这种带着阴暗色调的知识感兴趣,正是因为它们的两面性,既有对人有害的一面,又有对人有利的一面。
  她从袖里掏出来帕子,小心地捏起那几颗沾染了泥土的药种包裹起来收好,没再逗留,将姚家院门从外关好后,就回了自家去。
  卢智到达长安城后,给了车夫二两银子吩咐他申时之后在城门口等候,自己步行走至朱雀大街西三街一间里坊内,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巷子,在一处院墙后门处敲了几声门,片刻之后只比他略高一些的小门被人从里打开,他快速闪身进去,门又被人轻轻阖上。
  卢智独身一人在狭长又曲折的青石小路上行走,两边栽着密密的小树遮挡了视线,大约行了半刻钟,才见路尽头处一道长廊。
  穿过长廊走进一间院落,空荡荡的院子不见半个人影,他直接推门进了最靠里的一间屋子,屋中窗棂紧闭,暗淡的光线中可见三道人影,三人坐在一张圆桌边上,没有一张多余的椅子,见他进来,他们快速起身行礼让座。
  卢智也没客气,挑了一处靠窗的椅子坐下,伸手取过圆桌上的茶壶自斟了一杯热茶,轻吹品罢后,才开口道:“这几日,京城里可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动静?”
  那三人起身之后都没再坐下,而是在他对面立好,听他张口后,一人低声答道:“大的动静没有,到是有件怪事。”
  “过几日是魏王生辰,可他却提前向陛下讨了旨意,上宝华寺斋戒十日,这往日最是招人的生辰宴却不打算办了。”
  卢智眉心微跳,手指在圆桌上轻扣两下,又问道:“魏王府上近日可是闭门谢客?”
  “那倒没有,晚宴也曾办了两次,前天晚上属下还亲见了魏王。”
  将手中茶水饮进一半,卢智低声对三人交待了一阵,起身待要离开时,有个人略带些犹豫地张口道:
  “对了,还有一事有些奇怪。”
  卢智“哦”了一声,那人继续道:“中书令房大人,正在派人调查您,按说那日宴后也有不少人查探您的消息,只房府和长孙府没什么动静,为何近日――”
  卢智伸手一摆,轻笑道:“让他查好了,照着往常那样放些消息出来即可。”
  语毕就转身走出略显阴暗的屋子,屋里三人躬身待他出去后,才有在圆桌边上坐下,低声商讨起事情来。
  卢智照着原路穿廊走径出了这间宅子,拐到大路上在一间车马行租了辆马车,吩咐车夫到延康坊去。
  独自坐在车厢里的卢智,靠在车壁上闭眼思索,清俊的面容上时而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又或眉间轻轻皱起。
  到了延康坊魏王府外,卢智向门房递了名帖,片刻之后就有王府一名副管家亲自出来应话。
  “卢公子,真是不巧,殿下正在厅中接待一位客人,现下不甚方便,殿下说您若有急事,傍晚再来也可。”
  卢智对他抬手虚礼一下,和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我就改日再来拜访。”
  “好,您慢走。”
  卢智回到马车上时,脸上方才露出半是犹疑半是担忧的表情。
  ***
  遗玉得了那几颗种子,回家后拿帕子擦净泥土,找了盒子小心装着,因卢氏是知道姚晃摆弄那些药草的,她也没敢在刚刚事发后卢氏怒意未消之时,就往菜圃边上添新物种,生怕卢氏一气之下给她铲了。
  说来也可笑,她因记忆力好,虽只是二十日左右的功夫,却没少跟着姚晃学些药物上的本事,但现下却可怜巴巴地只得了这三两样有用的药种,端的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半下午的时候,卢氏同遗玉坐在院子里绣花,正商量着明日订的绣架到后,制个大件的东西出来,卢智就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见着两人后笑道:
  “娘,我请了工匠师傅来,现下准备带人到南边看看地势,您和小玉到镇上的迎然客栈去要三间上房,先交上三日房钱。”
  卢氏惊讶道:“这就把人请来了,怎么一下请了三个?”
  卢智答道:“不多,一个是擅做庭院的,一个擅修些机道,如那汤泉的饮水,一个擅做房屋的,等下顺道把小满也喊回来,晚上在咱们家吃顿便饭,你们想怎么修那宅子,同工匠们商量即可。”
  遗玉听见他请了能修那汤泉饮水装置的工匠,笑着应道:“那大哥快些去吧,我这就同娘一起上客栈去订房间。”
  说完就跑进屋子里翻了只钱袋出来挽着仍在同卢智唠叨的卢氏胳膊,扯着她出了门去。
  第一四零章 解
  山脚下的那块地做林子虽不算大,可建成宅子却是不小的,今晚卢智就带着三名工匠师傅从南山回家,卢氏亲自下厨添上两道菜肴。
  酒足饭饱后,三名匠人就要了纸笔,一边听卢氏和遗玉提些要求,一边询问和记录,他们也不知卢智是从哪里找来的人,衣着谈吐皆是不凡,遗玉在说了几个点子,发现对方都能应上后,就觉得他们有些本事的。
  按说若是寻常匠人,也没的主人家这种规格的款待,可卢智却事先知会了卢氏和遗玉准备饭菜,显然三人来历非比寻常。
  谈了半个时辰,才算大概说出个样子来,那块地势最后被分成了三座大小不一的院落,相同的却是都要再建个汤泉池子,平日用时需引了那眼泉的热水即可。
  最后遗玉同卢智一起把匠人们送到客栈去,在回来的路上,她不由好奇地问道:“大哥,他们是你从哪寻的,要花不少银子吧?”
  卢智答道,“找人借的,不需花钱。”
  遗玉有些惊讶,道:“是谁啊,这么大方。”普通的匠人帮人策建稍大些的宅子,少说也一人也要给包上十几两银子,那三个匠人少说也百来两了。
  卢乔只道了一句“你也认识”后,就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听那姚晃讲了不少药理,可是听说过有什么药,能让人白日不能出门的么?”
  “白日不能出门?”遗玉垂眼想了片刻,轻轻摇头,“没有吧,大哥为何这么问?”
  卢智并没有瞒她,脚步放缓,看了周围并无行人后,才低声道:“昨晚来抓姚晃的那些黑衣剑客,许是魏王的人。”
  遗玉心中一跳,恍然又想起昨夜听见的那个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还有重重纱帘之后隐约的人影,当下定住脚步站在路边思索起来。
  卢智也没打断她,静静呆在一旁,夜幕笼罩了小镇,但街边的店铺多已打烊,挂出只只红提灯笼,来往行人甚是稀少,两人就在路边吹了一会儿子的冷风。
  遗玉伸手将耳边碎发拨好,扭头看着卢智,轻声道:“大哥是怀疑,魏王中了毒,需要姚、姚不治去解,所以才去抓人,而这种毒的症状,就是白日不能出门?”
  卢智点头应道:“对。”
  遗玉伸手蹭了蹭下巴,继续道:“若是姚不治那不治神医之名真的,魏王也的确中了毒,那毒很可能就是姚不台本人下的,他如何能在堂堂一国皇子身上下毒,只有一个可能――魏王曾经找姚不治医过病,大哥可是这样想的。”
  经卢智一说,她已经辩别出昨夜那个略带些沙哑的声音,的确同魏王李泰的声音很是相像,只因那宅子的确不似王府的宅院,她才没有往他身上想,但狡兔尚且三窟,那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没座隐秘之所,加上那让她略感压抑的气势,十有八有昨夜之人就是李泰了。
  将自己的想法同卢智说后,卢智他目露精光,赞道,“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遗玉盯着卢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叹气道:“大哥,你告诉我这些,又想干嘛,你直说了可好。”
  卢智轻笑一声,“是你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告诉你的,”见到遗玉轻瞪了他一眼后,才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我本想着,若你知道那毒如何解得,就帮魏王解去好了。”
  “啊?”遗玉惊讶地叫了一声,忍不住伸手在他臂上捶了两下,“你这是想害我呢啊,且不说我是否知道那毒如何解得,那人被下了毒肯定对姚不治心存不满,若知道我从他那里学了些东西,还不连带我一起给记恨一了。”
  卢智叹了一口气,“他可没你想的那般小心眼,好了,我只是一提,也有可能咱们的猜测出了误差,就算蒙着了,你不愿意,大哥又怎么会勉强你。”
  遗玉收敛了那些许的怒气,咬唇道:“我若解了他的一毒,对你有帮助吗?”
  卢智神色一松,伸手在她头上一抚,“眼下能助魏王,对咱们两个都有好处。”
  遗玉“哦”了一声就没再答话,伸手扯了卢智的袖子,“咱们先回家去吧。”
  夜色中,这对兄妹并肩而行的背影落在地上,被街边高挂的灯笼不断拉长,似是隐隐约约地在预示着什么。
  ……
  两人回到家中,卢氏已经先行睡下,遗玉和卢智洗漱罢也都各自回屋,小满端了盛着热水的森盆进来给她泡脚,遗玉将脚探入盆中,略烫的水温让她的精神舒缓了下来。
  今夜同卢智的交谈让她将很多事情联系在了一起,但也只对他讲明了一半,关于那种让人白日出不了门的药物,她当时并没有想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不明卢智的话外之音,另一方面却是这症状她的确未曾听说过。
  可将事情与魏王李泰联系在一起后,却让她想到了四年前的一些事情,还记得,当时初见李泰,对方坐在阴暗的车厢里,给她印象最深刻的,不是那十四五岁少年俊美又略带些偏执的容貌,而是他那一双紧闭的眼眸。
  神医姚不治,不治上门者,姚子期曾说过她家是在蜀中,四年前,作为一国皇子的李泰仅带着阿生一人在蜀中出现,她是否可以理解为,当时李泰正是去找姚不治医病去了,归途时才偶救了她们母女。
  若真是这样,那现下李泰抓捕姚不治的举动就有了两种可能性最大的解释,第一种,当年他寻得姚不治之后,顺利医好了病,但是依照那不治之言同样被下了毒,事过几年,姚不治才要让他做那一件事,但他因做不到所以毒发,这才急着抓捕姚不治回去解毒。
  第二种,当年他根本就没有找到姚不治,病症拖延了下来,回京之后也从没放弃过寻找姚不治,但不知为何姚不治不愿意见他,这才每每逃跑。
  除了这两种解释之外,当然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说,当年他寻得了姚不治,但没有答应让对方在自己身上下毒,可遗玉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魏王李泰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看不透,但既然需要要找治神医,肯定就做好了应对对方“上门不治”的对策。
  分析到这里,遗玉心下又了然几分,再想着那“白天不能出门”的症状,首先怀疑的就是――李泰的眼睛。
  卢智不知是从哪里探得的消息,但显然容易让人产生误区,李泰白日许是可以出门的,关键是他的眼睛――见不了阳光。
  遗玉心跳陡然加速了一阵,木盆中的水温已经冷却,她将双足收了回来,拿来起一旁小凳上的布擦拭着白嫩的小脚,喊来小满将木盆端走后,掀开薄被躺在床上。
  虽然只是猜测,可最终的结论,却让她有种触碰到了对方秘密的感觉,心中奇异地有了淡淡的兴奋之感,这种感觉有一半就像是两年前,她初次写出了颖体最早的原型一般,兴奋之外又有些期待日后的颖体会磨合成什么样子,现下却是在兴奋之外,隐隐对魏王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期待。
  她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是极其危险的,魏王那样的人,同卢智一样都是智多近妖之辈, 卢智是她大哥,她足够了解他,他也不会伤害她,但李泰不一样,那个总是让她隐隐感到压抑的妖治男子,她现下只是摸到冰山一角,便有了探究的欲望,若是深入下去……
  遗玉紧紧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心跳渐渐恢复到正常,才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妆台上的铜镜,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轻笑一声,伸手遮住了双眼。
  ……
  卢智第二日早上又不见了踪影,中午吃饭时才回来,还带了一口精致的小箱子给遗玉,卢俊很是好奇,怂恿着遗玉在饭桌上打开来。
  一尺来长的箱子没有锁绊,一掀就开,里面整齐地摞着一层层略微发黄的纸册,遗玉只看了最上面那本小册上的名字,有些惊讶地对卢智问道:“这是、外公赠的?”
  见他点头之后,遗玉饭也没再吃,跑去后院净了手就抱着这只小箱子回了屋里,若是卢俊吃了一半跑掉,卢氏绝对会训斥,可遗玉在家里还是有这种特权的。
  当下卢氏招呼了两兄弟继续吃饭,又让小满将桌上的菜肴分别夹了一些添在遗玉的饭碗中,放在厨房灶台上热着,等她饿了再吃。
  遗玉回到屋里,将那箱子放置在书桌上,用帕子将手指上的水痕擦净,小心伸手取了一册出来,轻轻翻看之后,双目越来越亮,之后她又将箱中其他手稿纸册一一查看过,脸上露出浓浓的喜色。
  手稿十一份,拓本六件,信函三封,这些孤本若是论价,怕是千金难得其一,没想到卢老爷子竟然舍得赠了一箱子给她,让她在兴奋之余又难免有些唏嘘。
  她和卢智,恐怕都只是把卢中植当成简单的长辈来看待,并没什么旁的感情,这老爷子说来也有几分可怜,早年稀里糊涂地害的女儿和孙子流落十几年,现下好不容易寻的人,无法享受半点天伦之乐不说,又要躲躲藏藏且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们。
  谁人能长前后眼,卢老爷子当年一心尽忠之时,怕也容不得他多替女儿着想,现在再是尽心,却也物是人非。
  遗玉暗叹一口气,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摊开在桌上的“宝贝”上面,选了一份最喜的,将其它重新收进了箱中,当下就研磨铺纸准备摹上篇。
  “小玉,”吃完饭后,卢智走进屋里在她桌边站定,伸手敲了敲桌面,遗玉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刚刚提起的毛笔,扭头看他。
  “刚才同娘说过了,我打算让你二哥离家一阵。”
  遗玉不解道:“去干嘛?”
  “那些匠人我准备租了院子让他们暂且住下,日后新宅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卢俊既不用到南边去监工,让他去学些东西也好。”
  卢智说话向来喜欢拐弯抹角,遗玉这会儿正待摹那些贴子,只想着赶紧把他应付了,便顺势问道:“学什么?”
  卢智露齿一笑,“学些武艺好防身。”
  遗玉心道:学武?卢俊打小就开始练习拳,又跟着卢智在国子监“鬼混”了几年,打起架来五六个壮汉都近不了身,还有什么好学的。
  卢智看出她眼中的意思,解释道:“他现下只是打架厉害点,武艺只是些基础的拳脚,你也知道他不喜读书,但日后总要有个事做,娘要给他开武馆,他不是总吆喝着自己本事不够么,那就找个人好好教教他。”
  遗玉这会儿已经把注意力从那些孤本上转移到卢智的话中,稍作考虑后,恍然大悟道:“你是打算、打算让他跟着外公――可是咱们同外公的关系不是要保密么?”
  就她所知,卢中植的确在武艺一途上很是厉害,她虽不多见什么武艺高强之人,没有比较,但想来当日在马车上一声冷哼就能让她浑身发颤的,绝对夹杂了气势之外的东西。
  “这你不用担心,自是不会让人发现。”
  “哦。”遗玉想了想这样也好,卢俊就是生活没有目标,孩子气才会大,眼下他已年满十六岁,若不是没有喜欢的,早就该找媳妇了,还是为日后早做打算为好。
  应下之后,她又伸手去取笔,却发现卢智仍在一旁站着,疑惑道:“可是还有事?”
  卢智轻叹一口气,“当然有事,”这才把同她讲了半天话的目的说了出来,“你二哥不肯去,你去劝劝他吧。”
  遗玉嘴角一撇,暗道讲了半天这才是重点,挣扎了一下还是把伸到笔架边上的小手收了回来,拖拖拉拉从椅子上站起。
  卢俊有时就是爱犯死脑筋,平日一根筋的他,倔起来连卢氏的话都听不进去,偏偏只有她能用些对付小孩子的手段哄过他,因此每次遇到卢俊别脑筋时候,都是她去劝说。
  第一四一章 决定
  卢骏不愿去跟着卢中植习武,卢氏和卢智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时候脑子越是简单的人,想法反而越是让人看不透。
  遗玉走进厅子时,卢氏还在劝说他,“俊儿,你不是很喜欢功夫么,你听娘说,你外公一身武艺高强,虽然他现在腿脚不便,但教你还是不成问题的,等日后你学了本事,娘再给你开家武馆――”
  “娘,您不用说了,我不去。”卢俊闷闷打断卢氏的话,起身就回了自己屋里。
  见到卢氏无奈地叹气,卢智对遗玉使了个眼色,她点点头抢在卢俊关上房门前闪进了他的屋子。
  进屋他就躺倒在床上,遗玉将门轻掩上后,在墙边搬只小凳到他床边坐下,他转了个身,她就托着腮靠在床边上盯着他的背影看,也不说话。
  没过多大会儿,卢俊就从床上一咕噜坐了起来,两腮微鼓地瞪着她,“你也不用劝我,我眼下是不会去长安同外公学武的。”
  遗玉抓住了他话里几个字眼,他还称呼‘外公’,那就不是因为对卢中植心有不满,又说‘眼下’不会去长安,遗玉眼珠略转,试探道:“那就过一阵子再去。”
  果然卢俊犹豫了一会儿,道:“那、那就等宅子建好了。”
  “怎么,你怕你走了,工人们不好好干活啊?你放心,大哥已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