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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警界-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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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还是耐着性子劝:“老刘呀,你也曾经是村干部,是一个共产党员,还当过县人大代表,本来大道理你是应该清楚的,没有必要我们多说,你为什么不去劝劝他来投案自首呢,你这样下去,只会是害了他。”
刘小军父亲暴跳起来,多年来的人大代表资格养就了他一副骄横的脾气,他恶狠狠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家弄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搞的,你姓戈的不要欺人太甚。”
我克制怒火,平静地丢下一句话:“你这样下去,绝对会后悔的。”
3
在刘小军家扑空之后,我和彭勇赶到金家村委会治保主任家里,找到了他21岁的儿子肖海才。肖海才已经躺在床上,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额头上还扎着绷带。
待说明来意后,肖海才向我和彭勇痛苦地诉说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以下是一段询问笔录:
问:你怎么和刘小军认识的?
答:我这段时间在家一直无所事事,便想去广东打工。11月1 日,我带着东拼西凑借来的5000元现金一个人来到深圳市宝安区沙井镇,但几天下来,我打工又找不到厂子,做生意本钱又差之甚远,呆了几天看没有希望便打定主意准备回家。走之前,我产生了买一部便宜一点的摩托车回家的想法。
问:你说的便宜一点的摩托车是不是那种来历不明的?
答:是,在那个地方,这种摩托车特别多,因为是偷来的甚至是抢来的,所以运气好的话,一部好的摩托车几百上千元就有可能买到。我正愁没有机会去买这种摩托车,便想到了找老乡,因为听说很多老乡住在沙井镇的金泰大酒店,我也不知怎么搞的,鬼使神差般就来到金泰大酒店,希望找到老乡。
问:后来呢?
答:就在这时,刘小军出现了,我过去就听说过刘小军此人,知道他外号叫“军长”。在温和县城很有些名气,在外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所以见到家乡人便觉得亲切万分,慢慢地我便问起了刘小军是否有摩托车买。刘小军想了一下,便答应替我想想办法,我看到他一副真诚的样子,相信了他,觉得不管怎样,来了一趟深圳,带部便宜一点的摩托回去也好。后来刘小军不知哪里弄来一部巡洋舰女式摩托车,样式还不错,有八成新的样子。经过讨价还价,我以1500元买下了这部摩托车。因摩托车点火器有点问题,我将摩托车推到酒店旁边一家摩托修理部修理,自己则跟着刘小军来到酒店 615 房间。在615 房间里,我还碰到一个叫“磊子”的,这间房间里一共住了五六个人。
问:“磊子”?是叫祝磊吗?
答:应该是的,我听其他人这样叫他,而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说过他。
问:接下去说。
答:我就在酒店里等摩托车修好再走,闲着没事我就在酒店里随便转悠,在一楼我认识了在该酒店西餐厅的一个服务员,据她介绍说是J 省新干县人,因为同一个地区,也算是半个老乡,我便和她套起了近乎,没有想到的是,却祸从天降。
问:怎么了?
答:待我回到刘小军他们住的房间,突然之间4 个年轻人恶狠狠地冲进615 房间,抓住我就是一顿猛揍,口里还说:你调戏了我老婆!还摸了她。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好大叫:“军长”,“军长”,救命呀!刘小军听到动静后慢悠悠地走进来假惺惺地问了问情况,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了。我急了,知道这是他们设的一个圈套,但有口难辨,只好抓住刘小军的大腿恳求帮忙。刘小军假惺惺地说:咳,你做这样的事。那个女的是人家的老婆。他故意停顿了一会说:赔钱哇,他们说要5000元钱!我这时才知道他们的真正用意。这分明是敲诈嘛,我一句“我哪里有钱?”的话还没说完,额头就被一个矮家伙用玻璃烟灰缸猛地砸了一下,血就如泉水般冒出来,紧接着一阵乱捧打过来,我很快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问:当时一共有多少人在场?
答:七、八上十个,那4 个打我的操新安县永和乡的口音。我被打得半死,就央求他们说我实在是没有钱行行好放过我,但这些家伙一点都没有人性,硬逼着我要拿钱,说什么是调戏了他老婆的精神补偿费,我前前后后被折磨了10多个小时,我才得以脱身,花1500元买的摩托车和身上仅有的2500元现金都被他们抢走了。
问:再后来呢?
答: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我脱身后就自己挣扎着到买了一点跌打药服用,在一个老乡处躺了一天后,于
11月10日借了一点路费坐上长途班车返回新安县。哪知冤家路窄,刘小军及另两个当时在现场的人也在车上。一路上,刘小军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还跟我打招呼。当车马上进新安县城的时候,刘小军等三个人在郊外的加油站就下了车,在下车的时候,还带走了一辆摩托车。
问:那摩托车是抢你的那部吗?
答:不是,我在他们手上买的那部不知到哪儿去了,我看到的那部是部本田的,很豪华的,肯定是偷的或者是抢的。
…
我欣喜异常,从肖海才的描述来看,派出所劫夺刘小军案件的主要当事人刘小军、祝磊、罗蔚等均参与了这起抢劫案,另外4 个永和人很有可能是刘小军新的同党。几个月多次追捕未果,原来这帮家伙躲在深圳这个花花世界呀!
刘小军潜回新安县已是确定无疑,但生性狡猾、诡计多端的他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4
11月12日起,我们开始一边调查刘小军的亲属及朋友,一边注意搜寻蛛丝马迹。
就在这个月,全省性的严打整治统一行动进入第二阶段,刘小军案件同时被列为省公安厅督办案件。
眼看着别的单位乘严打飓风破获了一批案件,抓获了一批犯罪嫌疑人和逃犯,而我们这边却还是外甥打灯笼—— 照旧,尽管我带着彭勇他们日夜奋战,调查、搜寻、布控、蹲坑,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压力,像块巨石压在了我的心头。
苏蓉看到我整日愁容满面,脸色发黄,就劝我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我憋了一肚子的郁闷说:“刘小军不抓到,是我的一块心病呀。”
苏蓉叹了一口气:“当一个警察是这么的不容易。一个刘小军把你们害的,你看看你哪一天不是半夜才回来,第二天还要正点上班,长久这样下去,我看你那身体都要垮掉了。”
我嘘了一口气:“你当警嫂时间也不短了,你哪里不知道呀,作为一个派出所民警,哪里就是工作8 小时?打夜班或通宵值班现象难道不是十分普遍吗?”
苏蓉不满了:“你们不是有规定,值了24小时班后第二天上午可以在家补休吗?”
我苦笑:“哎,这不是写在纸上的东西吗,有多少实行得了,你说现在开始实行双休日制度,我们派出所可以吗,就那么几个人,都去双休了,谁来值班?现在公安部要求派出所实行24小时接警制度,你派出所没有人行吗?就拿打了一个通宵夜班来讲,如果你在那天晚上抓获了几个违法人员,难道你不要过去处理?自己经办的案子要一竿子插到底,没有谁替你的,哪个人手上都有大堆的事情。”
苏蓉嘟囔着说:“看你自从办上刘小军的案件以来,一天到晚丢了魂一样,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人今天抓不到等明天嘛,你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不过,你的性子急,我也知道,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呀,经常是一个晚上睡三四个小时,长时间下去,身体哪里吃得消?”
我笑了笑:“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种案子才有点意思,你知道吗?警察的存在就是与犯罪较量的存在,作为一个警察,他最希望的是要碰到一个真正的对手进行较量。如今我没有退路可走,只有前进,开足马力前进,我的脑海里现在只有两个字 —— 较量。”
苏蓉摇摇头,她太了解我性格了,凡是我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5
11月12日起,我们开始一边调查刘小军的亲属及朋友,一边注意搜寻蛛丝马迹。
就在这个月,全省性的严打整治统一行动进入第二阶段,刘小军案件同时被列为省公安厅督办案件。
眼看着别的单位乘严打飓风破获了一批案件,抓获了一批犯罪嫌疑人和逃犯,而我们这边却还是外甥打灯笼—— 照旧,尽管我带着彭勇他们日夜奋战,调查、搜寻、布控、蹲坑,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压力,像块巨石压在了我的心头。
苏蓉看到我整日愁容满面,脸色发黄,就劝我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我憋了一肚子的郁闷说:“刘小军不抓到,是我的一块心病呀。”
苏蓉叹了一口气:“当一个警察是这么的不容易。一个刘小军把你们害的,你看看你哪一天不是半夜才回来,第二天还要正点上班,长久这样下去,我看你那身体都要垮掉了。”
我嘘了一口气:“你当警嫂时间也不短了,你哪里不知道呀,作为一个派出所民警,哪里就是工作8 小时?打夜班或通宵值班现象难道不是十分普遍吗?”
苏蓉不满了:“你们不是有规定,值了24小时班后第二天上午可以在家补休吗?”
我苦笑:“哎,这不是写在纸上的东西吗,有多少实行得了,你说现在开始实行双休日制度,我们派出所可以吗,就那么几个人,都去双休了,谁来值班?现在公安部要求派出所实行24小时接警制度,你派出所没有人行吗?就拿打了一个通宵夜班来讲,如果你在那天晚上抓获了几个违法人员,难道你不要过去处理?自己经办的案子要一竿子插到底,没有谁替你的,哪个人手上都有大堆的事情。”
苏蓉嘟囔着说:“看你自从办上刘小军的案件以来,一天到晚丢了魂一样,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人今天抓不到等明天嘛,你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不过,你的性子急,我也知道,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呀,经常是一个晚上睡三四个小时,长时间下去,身体哪里吃得消?”
我笑了笑:“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种案子才有点意思,你知道吗?警察的存在就是与犯罪较量的存在,作为一个警察,他最希望的是要碰到一个真正的对手进行较量。如今我没有退路可走,只有前进,开足马力前进,我的脑海里现在只有两个字 —— 较量。”
苏蓉摇摇头,她太了解我性格了,凡是我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第46章 势如破竹
1
我综合了多次外围调查的资料显示,刘小军这个人胆大包天,之所以这个时候还敢回来,要么说明他的思想有些麻痹了,要么就是过于猖狂。现在县城风声这么紧,按道理他是没有立足之地,说不定就躲在周边县市,而新安市离新安县近,从其以往的交往情况来看,躲在新安市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
我反复琢磨了刘小军的交往圈子后,决定动用在新安市的“线人”。
这个“线人”很了解刘小军,知道他的活动规律。
在一个小餐馆里,我对“线人”郑重其事地交代了任务,末了一字一顿地说:这下就看你的了。
“线人”没有看过我那么严肃,有点吃力地说:戈指,我一定尽力而为,在新安市我还是有些人的。
我点点头,离开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把宝押在“线人”身上,胜算有多少,自己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谁都知道“军长”心狠手辣,“线人”即使知道他的下落,敢不敢“走水”(报告)还是一个大问号,毕竟“军长”手下还有一帮人,稍不留心,则可能是让“线人”胆战心惊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线人”毕竟是“线人”,他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那个义务。
那就全靠“线人”对我的“忠诚”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忐忑不安起来。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小县城的仲冬,有了最初的雪花。不知不觉,2001年就要接近尾声了。
进展缓慢,刘小军等人的下落还是不明,我一天到晚阴沉着脸,带着那帮兄弟到处扑腾,弄得彭勇连连说:这样下去,人都成精神病了。
我一拍他的肩膀:谁叫你吃这碗饭呢?你要相信这句话,天道酬勤。
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12月2l日中午12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线人” 的号码。
我心都要蹦出来,这个时候来电话,说明有情况!
我急不可耐地按下接听健。
“戈指,我刚刚在新安市看到刘小军在文山市场出现,还带了一个女人,看样子是要在文山市场旁边的排档吃中饭。”“线人”颤抖着声音说。
“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我丢了一句。
欣喜若狂的我立即向李所长作了报告。
几分钟后,全所十名民警分乘两辆警车风驰电掣地驶向新安市。
十多分钟的样子,我们赶到了新安市文山市场。
文山市场是新安市的大型集贸币场,地形复杂,人来人往,稍不留心就会打草惊蛇。 “线人”只是说有可能在那一排排档里吃饭,但并没有说在哪一间,那只有从两边一间一间地包抄过去。
经过简单分工,我们兵分两路,我带一个组从南至北搜索,李所长带一个组从北往南搜索。
我特意交代,在搜索中大家一定注意不要暴露身份,要装作是吃饭的样子。
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谁也没注意到我们这些人怀着特殊的使命,混迹在熙来攘去的人群中,一双双锐利的目光就像雷达一样,扫过每张陌生人的面孔。此刻正值中午时分,再加上文山市场旁的10多间大排档普遍口味不错、价钱也低廉,食客早已云集在此,竟座无虚席。
一间、两间、三间……两边包抄的我们仔细搜寻每间排档,竟未发现刘小军踪影。
难道刘小军有所发觉,逃跑了?还是线报有误?
只剩下中间最后一家15号排档了,我们两组的人马汇合了,成败在此一举,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彭勇、郭鹏登上二楼,彭勇走在最前面,我居后,突然间听到彭勇一声大喊: “军长!”然后就看到彭勇旋风般地扑过去。
一阵桌凳翻倒的声音中还夹杂一个女人的“哇哇”大叫。
待大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见彭勇、郭鹏已将一个人摁倒在饭桌上。桌子上已是一片狼藉。其中一个和刘小军在一起吃饭的一个家伙见状欲跳楼逃窜,但为时已晚,被我一把抓住,推给了跟随在后的其他民警。
我转身狠狠抓起被彭勇按住头部还在死命挣扎的那个人的头发一看,果然是刘小军,哈哈,我猛地一拳过去,一声怒吼:看你往哪里跑。
多天来的愤懑顿时一扫而光。
在听到动静纷纷赶过来看热闹的上百个食客惊讶、好奇、钦佩的眼光中,我们押着两个家伙雄赳赳气昂昂走出了文山市场。
身后一片掌声响起。我的心头一热,这就是群众对我们警察的褒扬呀。
2
一回到派出所,我们马上展开了初审,刘小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承认不该头脑一时糊涂从派出所脱逃。
“要知道后来我是后悔得要死,戈指,你还记得吗,我当时戴的手铐托人给还了派出所。”的确。当时事发后第三天,刘小军的父亲就把那副手铐还回来了,还居然完好无损,鬼晓得他是怎么打开的?
“手铐拿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投案自首?”
“这不是怕吗?那次以后,我东躲西藏,怕得要死。”刘小军可怜巴巴地说。
我冷冷地问:“都躲了哪些地方呀?”
“不就在新安一带?”刘小军有些怯生生地说。
“没有到过其他地方?”我逼视着他的目光,刘小军连忙将眼光射向别处。
“没有…呃…到了一趟深圳。”
“做了什么好事?”我渐入主题。
“没…没有啊。”他有些警觉,头上开始沁出了汗水。
“你在深圳住在哪里?”我点点桌子。
“住在…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算了吧,别演戏了,说,你在金泰大酒店干了什么?”我猛一拍桌子。
刘小军见瞒不过去了,他可能意识到受害者已经向我们报了案,紧张地停顿了一会儿,突然捶胸跺足:“我是好心不得好报呀,我明明帮了肖海才那个家伙,他怎么陷害我呢。如果不是我出面,说不定他们回把他打死的,真正打他的是那几个永和人哇。钱也是他们拿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呀。”
再问下去,刘小军要么还是一副好像受了莫大冤枉的样子,要么就是缄口不言。
而另外抓获的年轻人叫王木根,因犯寻衅滋事罪被判两年有期徒刑刚出狱,审讯中,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字未漏。说什么出狱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在深圳的金泰酒店抢劫案中,他只是正好跟刘小军他们住在一起,真正实施抢劫的是那几个永和人,而他和刘小军只是想帮肖海才,还帮肖海才说了情呢。
不愧是进过宫的家伙,知道那些人没有抓住,就干脆来了一个一推了之。
真狡猾!
丁局长、专案组组长张政委得知我们把“军长”抓获后,特意赶到派出所,一丝笑容挂在了他们的脸上。
我知道,他们肯定也非常高兴。
丁局长、张政委不露声色地观察了刘小军在审讯时的“表演”之后,在专案组案情分析会上,他俩部署了下一步工作:一是通过县电视台、县报等媒体充分发动群众检举揭发刘小军团伙的问题;二是专案组要继续加大追逃力度,争取抓获更多的刘小军团伙成员,取得他们的口供,形成证据链;三是对刘小军、王木根继续加强审讯。哪怕是说假话也要让他说,到时各方面的证据到位后,再算总帐。
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家都一改往日的郁闷,精神头又一次鼓了起来。
3
正当我在忙乎着搜集刘小军一案的有关证据时,第二天下午,一个熟人跑到我的办公室神秘兮兮地说有个人想请我吃饭,我就问是谁呀,熟人吞吞吐吐地说是刘小军的父亲—那位当过村支部书记、县人大代表的刘天理。
我鄙夷地说:“去他的吧,在我们没有抓到刘小军的时候他不晓得有多么的猖狂,还威胁我做事不要作的太绝。我当时这样跟他说,你最好做一下刘小军的思想工作,让他来投案自首,也可以以后在判刑方面减点刑,没有想到的是,他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县人大代表,居然没有一点立场和觉悟,反而说对刘小军的下落一概不知,还说已经和刘小军断绝了父子关系,这下好了,刘小军被抓了,做父亲的跳出来了,他请我吃什么饭?”
看得出熟人也是鼓足了决心才来找我的,他听我说了这么一通之后,觉得再费口舌也没有什么意思,只好说:“其实他的意思想请你关照一下军长。毕竟是做父亲的…”
“咳,就是因为他这样做父亲,这样宠爱他这个独生子,才把他害了。刘小军自然有法律会关照他,你们也没有必要去什么活动,还像以前那样搞取保候审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我坚决地说,“不好意思,你请回吧,我还有事。”
熟人悻悻地离开了,我突然感觉很开心。
当晚,我在家里吃过晚饭,因为难得开心,我和正在上幼儿园的儿子逗玩了一会,还哄着让他睡了,妻子惊讶不已:“今天太阳从西边起来了?”
“这不是高兴吗?我曾经跟局长说过,无论那个什么军长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抓回来,现在把他抓了,你说是不是可喜可贺。”
“抓了好,也省得我一天到晚看你火气冲天的样子。”
我嘿嘿一笑,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不熟悉,好像是路边电话亭的IC 卡电话。
“喂,你好,找谁?”
“就找你。”
我听到那声音很冷,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你别管我是谁,我警告你,不要太过份,做事不要那么绝,我们知道你的所有情况,你还要在新安县呆下去,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火立刻窜了起来:“你小子有种,尽管来,有本事明着来,不要背后偷偷摸摸地。我告诉你,小心不要栽在我手上,你们这帮家伙,好日子要到头了,不信,走着瞧,喂,喂…”
手机里传来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我轻蔑地笑了一声:还跟我玩这样的小儿科。我就是不信,共产党的天下,还能有人把一个堂堂的人民警察怎么的了?!
苏蓉正好在旁边听到了我这个电话,担心地对我说:“那个人威胁你是吧。”
我轻描谈写地说:“这种人没有这个胆量。”
“你要小心一点,现在不是好多电视剧里常演那些歹徒动不动就报复警察的家人吗?”
我一时语塞,是呀,作为我们作警察的吃了这碗饭,就不存在有什么害怕的,也决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但妻子儿女他们呢?
“有什么怕的,你们也小心一点就是,我就不信,我当警察年限也不短了,也面对过刀光剑影,但选择了警察职业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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