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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沉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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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府该省多少心啊!可他嘴上却没说,只笑道:“你等着瞧好了!我 劝你别把我逼得这么狠,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石亚南笑着讨饶说:“行,行,赵省长,我不逼你了,你首长也别报复我!”
赵安邦却道:“报复不会,但建议省委给你换个好去处倒是有可能的!”
下午赶回省城的路上,赵安邦越想越觉得让石亚南去文山主持工作挺好,车一开到省委 ,他便找到了裴一弘,把石亚南作为文山市委书记的人选隆重推出了。
裴一弘虽说对石亚南很了解,也还是有些意外,“哎,我说安邦,你怎么想起石亚南了 ?文山现在是什么情况?安排一个女同志去主持工作,压得住阵脚吗?”
赵安邦说:“这我也想了,肯定够石亚南喝一壶的,没准还得哭两场,但我想来想去, 也只有她最合适!这个女同志是南部发达地区成长起来的干部,做过省经委副主任,又在平 州当过市长,工作思路开阔,有很强的责任心,应该压得住!”
裴一弘想了想,“倒也是!我也是这个想法:文山的新班子一定要多用些南部发达地区 的干部,懂市场经济的干部!如果让石亚南去文山做市委书记,就从宁川或省城调个干练务 实的副市长做市长,和石亚南搭班子!”沉吟片刻,他终于明确地表了态,“安邦,你推荐 的这个文山市委书记人选我个人接受了,等华北同志从文山回来,我再和他通通气,如果华 北同志和其他常委没啥大的意见,就是石亚南了!”
赵安邦挺欣慰,“那好,我们就在研究文山班子的常委会上决定吧!”
说到即将召开的常委会,裴一弘很随意地提起了钱惠人,“安邦啊,这次省委常委会, 不但要研究定文山的班子,宁川两个副省级的事也得再议议。推荐王汝成进省委常委班子问 题不大,钱惠人这个括号比较麻烦,这阵子方方面面对钱惠人都有些不太好的反映,为慎重 起见,钱惠人这副省级恐怕一时还不能向中央报啊!”
赵安邦心里有数,于华北肯定已将钱惠人的问题汇报到裴一弘面前了,可裴一弘没明确 说出来,他也不好主动问,便笑眯眯地说:“老裴,这我没意见,既然各方面对钱惠人都有 反映,我们当然应该重视,这副省级缓一缓报也可以!”
裴一弘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安邦啊,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
十一
成功推出石亚南的好心情,因为钱惠人的问题一下子被破坏殆尽。
吃晚饭时,赵安邦拉着脸问夫人刘艳:“钱惠人的事,你去老家问了吗?”
刘艳没当回事,往赵安邦面前夹着菜说:“没去,你在宁川开会这三天,我也忙得要命 !再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犯得着为一点小事专往老家跑一趟吗?我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都问清楚了,钱胖子挺清廉的,根本没在老家盖啥宫殿!“
赵安邦不禁有些恼火,“就打了个电话?这电话打给谁的?有可信度吗?”
刘艳说:“电话是打给我妈的,我妈能和我说假话啊?据我妈说,钱家那些房子还是十 几年前的老房子,钱胖子的父亲三老爹早就不在那里住了,是钱胖子弟弟一家在住!我看这 事就是无中生有,有人在做钱胖子的文章,甚至做你的文章!”
赵安邦脱口道:“真是做文章的话,这做文章的人胆子也太大了!”
刘艳把话一下子挑明了,“安邦,我看文章没准就出在4号!”
4号指的是共和道4号,那里住着于华北一家。
赵安邦若有所思地摇着头,“刘艳,你先不要这么胡说,我实话告诉你:钱惠人的确以 在老家盖房的名义向天明同志的儿子白小亮借了四十二万!这是池大姐当面和我说的,这次 在宁川见到钱胖子,钱胖子也承认了!”
刘艳有些意外,“哎,那就怪了,那钱胖子把这四十二万搞到哪儿去了?”
赵安邦苦笑起来,“是啊,还有,这四十二万到底是借的,还是钱胖子向白小亮索要的 ?是不是受贿呢?没一定的根据,于华北能向省委和裴一弘汇报吗?”
刘艳也很疑惑,“照你这么说,钱胖子还真有腐败的嫌疑啊?这可能吗?”
让赵安邦没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晚上,钱惠人亲自登门,把谜底揭开了。
钱惠人是快九点钟才过来的,没敢把自己的2号车停在赵安邦家门前,过来时还带了个 叫盼盼的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钱惠人让盼盼喊赵安邦伯伯,喊刘艳伯母。
刘艳看着盼盼先叫了起来:“哎,安邦,你看看,这个小盼盼像谁啊?”
赵安邦只觉得面前这位女孩子有些面熟,至于像谁,一时没想起来,便把询问的目光投 向钱惠人。钱惠人没说,憨憨地坐在沙发上笑,神情多少有些窘迫。
刘艳俯在赵安邦耳旁小声说:“盼盼是不是像胖子以前的女朋友孙萍萍?”
赵安邦心里一惊,这才发现盼盼简直就是当年的那个孙萍萍,而且,眉眼神情之中不乏 钱惠人的影子,尤其是那高高的鼻梁,活脱就是从钱惠人脸上移过去的!
往事一下子全记了起来,一九八六年前后,县委组织部老部长的女儿孙萍萍正和钱惠人 谈恋爱。分地风波之后,钱惠人受了处理,孙萍萍被老部长逼着,离钱惠人而去了。赵安邦 清楚地记得,和孙萍萍分手后,钱惠人在他面前痛哭过一场,可他再也没想到,钱惠人和当 年的恋人孙萍萍竟生下了这个叫盼盼的私生女!
当着孩子的面,有些话很难说,赵安邦让刘艳把盼盼带到楼上去看电视。
刘艳和那孩子心里都有数,应着上楼了,走到楼梯口,盼盼回过头,红着眼圈说了一句 :“赵伯伯,你得帮帮我爸爸,我爸爸是为了我才向人家借了点钱!”
赵安邦强做笑脸,“好,好,盼盼,你和伯母看电视去吧,我和你爸谈!”
盼盼和刘艳走后,客厅里的空气变得沉闷起来,赵安邦和钱惠人相视无言。
过了好长时间,赵安邦才揪着心,郁郁地问:“惠人,这么说,你从白小亮那儿借的钱 并没弄到古龙老家盖房子,全拿给你女儿盼盼用了?是不是这个情况?”
钱惠人点点头,“是的,我一直想和你说,又不敢!不是你在宁川主动提起来,我…… 我今天还不会来找你!老领导,今天带着盼盼上你的门,我……我是鼓足勇气的!我知道你 ……你肯定要批评我,一个大市的市长竟然有个私生女……”
赵安邦看着钱惠人,心里真难受:如果钱惠人是见风使舵的政治小人,当年把分地的责 任全推到他和白天明头上,就不会落得那么重的组织处理,也就不会有孙萍萍的父亲棒打鸳 鸯这一出,更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那位讲政治的孙部长真是造孽啊,竟让已怀了孕的女儿和钱惠人吹了!
钱惠人却吭吭哧哧地说:“当时,谁都没想到萍萍怀了孕,我是一九九八年才知道的。 那年四月,我带着白小亮到深圳出差,当时白小亮还是我的秘书,偶然见到了在深圳打工的 孙萍萍,就和孙萍萍一起吃了顿饭。第二天,孙萍萍说要让我见一个人,我根本没想到是盼 盼,就去见了,这一见,我……我的心都碎了……”
赵安邦听不下去了,连连摆手,“惠人,别说了,别……别说了……”
钱惠人坚持说了下去,眼里已是一片泪光,“孙萍萍有了盼盼,在文山呆不下去了,和 家里闹翻后,就辞职到了广东。先是在广州一家公司,后来又是海南、深圳,据她说,曾经 也赚过不少钱,还在深圳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我见她时却不行了,炒股票亏掉了底,连吃 饭都成问题,何况女儿还有病,要花钱的事很多!赵省长,你……你说我怎么办啊?十八年 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一直见……见不到父亲的女儿啊!我……我钱惠人算什么玩 意?算……算什么玩意啊……”
说到伤心处,钱惠人泪水大作,还不敢哭出声,怕被楼上的女儿听到。
赵安邦待钱惠人默默哭了好一阵子,才唏嘘不已地问:“为偿还良心上的欠债,你就向 白小亮借了钱?那时白小亮好像还没到投资公司啊!”
钱惠人停止了哭泣,“是的,赵……赵省长!我……我没有那么多钱给盼盼,再……再 说,又不能让我老婆崔小柔知道。也只能找小亮了。小亮挺同情我,到投资公司做老总后, 帮我办了。小亮按我的要求,向……向深圳一家装饰公司打了四十二万,我……我当时也怕 出事,还……还给小亮打了张借条。赵省长,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务必……务必给办案人说 一声,让他们问问白小亮,找找那张借条!”
赵安邦点了点头,又问:“惠人,这事池大姐是不是也知道?”
钱惠人擦了擦泪,“知道,池大姐早就知道了,所以……”
赵安邦接口说:“所以,池大姐才护着你,一口咬定你不会有经济问题,一再要我保保 你!你说说看,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怎么敢答应保啊?不要原则了?”
钱惠人叹了口气,“老领导,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批吧,骂吧,我不怪你!”
赵安邦摇头苦笑道:“批什么?骂什么?这事也得历史地看,客观地看嘛!你也是的, 应该早点告诉我嘛,早告诉我,我也能帮你想想办法嘛!哦,对了,我听池大姐说,你这四 十二万只还了一部分,好像才八万多吧?其他的怎么办呢?”
钱惠人道:“我……我正在筹,也差不多筹齐了,你……你就别问了!”
赵安邦岂能不问?想了想,说:“惠人,我家多少有些存款,你先拿去用吧!你是宁川 市长啊,四处向人借钱影响不好,没准又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做文章!”
钱惠人忙道:“赵省长,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还款才拖了一阵子!”
赵安邦说:“别拖了,再拖只怕把我也拖下去了,我先借十万给你吧!”
钱惠人连连摆手,“用不着,用不着,赵省长,你们存点钱不容易,再说,我也没到那 一步,还能解决!”随即又郑重声明说,“老领导,请你放心,我知道于华北他们一直在盯 着我,所以,借的都是亲戚的钱,没一个下属干部和商人,真的!”
赵安邦挺满意,“那就好,不过,也不能怪华北同志,人家盯你没盯错啊!我看这样吧 :你也主动一些,把今天和我说的情况也和于华北说说,让他看着办!”
钱惠人有些犹豫,“赵省长,于华北可不是你老领导,这……这合适吗?”
赵安邦不无情绪地说:“有什么不合适?当年分地风波这位于副书记又不是不知道,古 龙县委的那位孙部长他也熟悉得很!我听说他后来发表在省委党刊上的那篇建议延长土地承 包期一包三十年不变的著名文章,还和那位孙部长切磋过!”
钱惠人讥讽道:“对,对,咱们在前面趟雷,人家在后面总结,不还有四句真言吗:党 的政策像太阳,年年月月都一样,土地一包三十年,稳住农业心不慌!”
赵安邦不免有些困惑,“惠人,倒也奇怪了,孙部长既然也知道土地一包三十年是好事 ,有些高瞻远瞩嘛,眼光并不算俗,怎么非逼着孙萍萍和你散伙呢?”
钱惠人叹息道:“赵省长,其实,有些情况你不清楚,我那时不好意思和你说。人家从 一开始就没看上我这个农民出身的穷光蛋!”接下来,又带着讥讽说起了于华北,“相比之 下,倒是咱于副书记有些眼力,我在古龙县计划生育办公室喝茶看报时就说我还有希望!我 就在心里骂,有你于华北这样的组织,我还有啥希望……”
赵安邦没让钱惠人再说下去,分地风波毕竟过去十八年了,况且他还在和于华北合作共 事,没必要挑起钱惠人的不满情绪,于是,挥挥手道:“好了,好了,胖子,别说过去那些 陈谷子烂芝麻了,这事就这样吧,你尽快找一找华北同志!”
钱惠人带着盼盼走后,赵安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情况并没有想像的那样严重 ,说到底不过是特定历史条件下出现的个人私生活问题。就算于华北不顾历史,非抓住钱惠 人的私生女盼盼做文章,文章也做不到哪里去。钱惠人的括号副省级虽说一时带不上,日后 总还是要解决的,目前保住宁川市长的位置应该没问题。
这夜,赵安邦终于睡了个大梦沉沉的好觉,早上起来打网球时精神极好。
十二
省国资委常务副主任孙鲁生起个一清早,却赶了个大晚集。八点刚过就进了省政府院门 ,赶到主楼赵安邦办公室时,也不过八点十分。赵安邦正接国务院领导的一个重要电话,让 她等一等,这一等就是四十多分钟,快九点才和赵安邦见上面。
见面时,赵安邦情绪不是太好,孙鲁生推测和刚接过的电话有关。可电话是哪个国务院 领导打来的,谈的什么,她不得而知,自然不会想到会是伟业国际的事。
倒是赵安邦主动说了,一脸的自嘲:“这个白原崴,真让我防不胜防啊!一到香港就把 我卖了,公开发表讲话,说伟业国际是红帽子企业,产权问题有望在合理的框架内解决!还 点名道姓提到我,说我支持他继续控股伟业国际,搞得国务院领导也知道了,一大早把电话 打过来,追问我是怎么回事,要我们慎重处理好!”
孙鲁生心想,港澳有那么多中资机构和驻港单位,哪个机构、单位没有北京的背景?把 这事反映上去还不很正常?再说,如今是信息时代,就算没人反映,中央领导也可以从网上 获取资讯。白原崴出境后,她和国资委的同志就一直在网上关注着白原崴的动向。于是,从 文件夹里拿出几份下载的相关报道,轻轻放到赵安邦面前,“赵省长,这我正要汇报:这两 天白原崴是对香港各报发表了不少奇谈怪论,我们也觉得很惊讶:谁肯定伟业国际是红帽子 企业了?白原崴想搞什么名堂?”
赵安邦接过报道,随手翻看着,“这还用问啊?套我和省政府呗!”随即指着一篇访谈 文章苦笑起来,“哎,孙主任,你看看这里,白原崴说得多漂亮啊?啊?对我们改革开放的 前途充满信心,对我和汉江省委、省政府解决产权问题的诚意和智慧充满信心,对继续做大 做强伟业国际集团充满信心!嗬,一连三个充满信心!”他放下手上的报道,信口评论道,
“这么一来,伟业旗下各公司的股票又该上涨了!”
孙鲁生点点头,“是的,赵省长,你判断得不错!伟业国际海内外的股票都上涨了:纳 斯达克的伟业中国昨天逆市上涨了22%,国内龙头伟业控股尾市突然涨停,带动钢铁指数上 涨了32点。我注意了一下盘面情况,伟业控股好像有抢盘迹象,昨日一下午的成交即达两千 八百万股,成交均价五元八角。”迟疑了一下,又说,“如果我们不就白原崴的言论发表澄 清声明的话,这种涨势估计还会继续!”
赵安邦当即决断说:“孙主任,我看这个澄清声明先不要发,股票涨起来是好事,总比 下跌强嘛,白原崴有信心也比没信心好!再说,目前也没涨多少,经过上一轮市场刻意打压 之后,现在不过是恢复性反弹!”接着又加重语气提醒说,“如果发声明,白原崴和他手下 的巨额游资可能会反手做空,把股价往下打,必须警惕!”
孙鲁生怔了一下,点头认可了:这位省长实在是厉害,懂经济,懂市场,思路开阔,还 这么务实,在这种领导手下工作,委实是一种享受。然而,她却也为赵安邦担心,“不过, 赵省长,我们也不能由着白原崴在境外不受控制地这么胡说八道啊!据我省驻港办事处反馈 过来的信息,白原崴已于昨夜搭乘法航班机飞往巴黎了,如果白原崴在巴黎和欧洲继续胡说 下去,只怕北京的领导同志还要找你的!”
赵安邦不无苦恼地道:“是的,但采取任何措施都必须慎重!鲁生啊,有一点你一定要 清楚:我们这回是碰上硬对手了!这个白原崴不简单啊,进退有据,在WTO的背景下,从国 内到国外,从制造业到金融投资,和我们打了场立体战!”
孙鲁生深有感触,“是啊,是啊,赵省长,从接收开始,我和同志们对这位白总就没敢 轻视!”她看着赵安邦,试探道,“如果白原崴这次不回来就好了!”
赵安邦“哦”了一声,警觉地问:“鲁生同志,你什么意思啊?说清楚!”
孙鲁生略一沉思,大胆地说了起来:“赵省长,有个情况你知道:伟业国际集团美国上 市公司伟业中国的总裁王正义,涉嫌侵吞集团海外资产,数额高达上千万美金!这事和白原 崴有没有关系?有多大的关系?我们应该好好查一查嘛!”
赵安邦没当回事,“哦,这事啊?这和白原崴有啥关系?你们上次汇报时不也说了吗? 早在北京的资产划拨文件下达之前,白原崴就和王正义闹翻了,已经准备改组伟业中国的高 管班子了嘛!再说,现在王正义又死在巴黎了,别瞎琢磨了!”
孙鲁生却不愿放弃,“赵省长,我这可不是瞎琢磨!白原崴套咱们,咱们也可以反手套 他嘛!就以涉嫌侵吞国有资产罪对他来个立案审查,把他吓阻在境外!”
赵安邦怔住了,“什么?什么?你是不是还想对白原崴发个通缉令啊?!”
孙鲁生说:“能发个通缉令更好!当然,不是真抓,就是演一场戏嘛!和白原崴这种资 本大鳄斗,得出点险招,险中取胜,反正兵不厌诈嘛,兵书上有的!”
赵安邦沉下脸,“什么兵不厌诈?这是馊主意!”
孙鲁生有点着急,“赵省长,你别急着下结论嘛!这笔资产可是三百亿啊!”
赵安邦手一挥,很不高兴地说:“那也不能这么乱来!三百亿怎么了?就眼红了?鲁生 同志,你是省国资委常务副主任,对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负有一份责任,这没错,利用手上的 权力和你说的兵不厌诈的手段拿回这三百亿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以这种方法拿回了三百 亿,我们汉江省也许会失去三千亿!文山的教训已经摆在那里,对赚钱的企业巧取豪夺,自 以为很聪明,结果怎么样?谁也不去文山投资了,人家发不了财,你文山也别发展了!”说 到这里,他口气缓和下来,“鲁生同志,请你一定不要忘了,你这个省国资委主任和我这个 省长代表的是国家,是汉江省人民政府,有个自身形象和影响问题,另外,还要用发展的眼 光看问题!国务院领导刚才在电话里说了,原则要坚持,但也要实事求是,一定要稳妥解决 好!”
孙鲁生想想也是,没再争辩下去,“赵省长,那你说怎么办吧?!就让白原崴在巴黎继 续这么胡说一气,总得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吧?”
赵安邦想了想,指示说:“你尽快和白原崴联系一下,亲自联系!搞清他住在巴黎什么 地方?去巴黎什么目的?以我和省政府的名义告诉他两点:一、伟业国际的产权问题请他免 谈,我和汉江省政府从没认定它是戴红帽子的私营企业,这是重大原则问题。二、在产权奖 励方案没得到双方认可之前,请他不要再公开发表不适宜的言论,否则,后果自负!另外, 再找一下我驻法大使馆,请商务处参赞同志出一下面,代表我们做做白原崴的工作,请白原 崴在国外事情结束后早日回国!”
孙鲁生犹豫了一下,“驻法使馆能理睬我吗?这个电话你是不是亲自打?”
赵安邦不耐烦了,“让你打你就打嘛,就说我让打的,这几年我省经贸代表团每年几次 去法国,大使馆几乎成我们的办事处了,这点小事,会替咱们办的!”说罢,他离开办公桌 ,坐到了沙发上,“鲁生,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可以考虑奖励白原崴和他们的高管人员一些 股权,总额不超过20%,搞个方案,你们搞了没有?”
孙鲁生汇报说:“已经在搞了,我让产权处搞的!不过,现在看来行不通,白原崴不会 只满足于伟业国际的经营管理权,他的胃口大得很,一出境就现出原形了。你看他在境外说 的这些话,似乎还想一口吞掉伟业国际,方案做了也白做!”
赵安邦道:“怎么是白做呢?谈判总要有个基础文件嘛!白原崴想一口吞掉伟业国际是 一厢情愿,没这个可能。不过,该让点步也要让点步,可以考虑在10%左右让。白原崴和原 管理层的经营权必须保证,我早就说了,我不愿看到一个奇迹在我们手上消失,伟业国际不 是泰坦尼克号,这艘巨轮决不能上演冰海沉船!”
孙鲁生叹了口气,郁郁问:“如果白原崴达不到目的,最终非要沉船呢?”
赵安邦颇为自信地笑了起来,“这可能性不大,平州港他都不愿放弃嘛!”
孙鲁生问:“白原崴这么猖狂,我们还让步,合适吗?是不是也影响形象?”
赵安邦说:“影响什么形象啊?现在就是平等谈判,他猖狂进攻,你疯狂反击嘛,我看 你孙主任也够疯狂的了,竟然想到要下通缉令吓唬人家了!”
孙鲁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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