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千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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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午扫了眼变成一尊石像的蔡雪诚，转头看向草坪上依旧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凌晨的衣服已然半褪，他的脸色也已变得苍白，本来紧搂着林艳若的双臂早已松开，无力的摊在草坪上，似是毫无反抗的任她蹂躏！
晏午心内一紧，丢下锅铲跑过去，双手抓住林艳若的胳膊，“小羽！够了！不要在外人面前上演床上戏啦！”半拖半抱的将她拽离凌晨的身体。
林艳若似乎很生气，一把挥开晏午，扬起头，将一头长发甩在身后，转过脸怒瞪着晏午。美丽的脸上带着一股妖冶的杀气！被凌晨滋润的双唇泛着骇人的血红色！半眯得双眸在初升的月光下闪着淡淡的紫色光晕！
晏午惊讶得睁大双眼，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把扯掉围裙，不等林艳若开口便用力揽她入怀，吻上她半张的红唇，又将她的双手塞入自己的衣内！
“午……晏……午……！你……”凌晨吃力得撑起上半身，似乎要阻止什么。
晏午将唇稍离，似嗔似怨地说了句：“小羽不可以专宠你一人噢！我很吃醋呢！”说着再次深吻下去。
凌晨无奈的摇摇头，颓然倒回地上。在他半褪的裤腰处，隐隐有紫色的光在流动。
蔡雪诚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依稀仿佛是朵紫色的兰花盛开在他性感的小腹上。
“蔡雪诚？你怎么会在这儿？”挎着背包的莫夕刚进门就看见蔡雪诚傻站在自家院中，遂奇怪的问。
蔡雪诚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跟在莫夕身边的是一身黑衣的艾月。他探索的目光越过蔡雪诚，看到那边激情拥吻的两人，暗中扯扯莫夕的衣角，眼神中隐着深深的担忧。
莫夕了然的吞下即将出口的问话。回眸看到草坪上一身狼狈的凌晨，低呼一声，“晨？！”急忙跑过去，与随后跟过来的艾月一起扶起他，边把脉边急切问：“晨！你怎么样？”
凌晨靠在艾月怀里，喘口气，艰难的开口道：“我……我没……没事！小……小羽……咳咳……”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别再说话了！”艾月安抚的用手轻轻抚着他的前胸为他顺气。莫夕动手为他整理衣服！
莫夕急切的呼唤将林艳若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冷酷的眼神渐渐恢复正常，这才发现自己竟窝在晏午的怀中，双手还——。立刻用力推开他，虚弱的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晏午急忙伸手扶住她，“小羽，你——”
林艳若摇摇头，努力笑道：“我没事！”双手握拳，不肯再碰触他。飘移的眼神在看到凌晨被艾月、莫夕搀扶着站起时，瞬间悲哀的暗下了下去。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唉——
腰间晏午的手紧了紧拉回她的神志，微笑道：“小羽，我们还有客人没招待呢！”
林艳若一下子想起了蔡雪诚，感激地看晏午一眼。转回身时，脸上已挂好妖冶的微笑：“蔡雪诚，你都看到了——我们住在一起！确切地说——他们是我包养的！我给他们财富、地位，他们给我生理安慰！我早说过，没有男人我就活不下去！还有一句——”说着缓缓靠近他。他忍不住后退一步。看到他的动作，冷冷勾起唇角，“你也看到了，侍奉我的男人与我亲近之后都会虚弱好一阵子！老实说，四个人还不怎么够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不计较我有什么缺点！那么，你能爱我到奉献出你的精气和生命吗？”
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林艳若说不上自己是高兴还是悲伤。压下复杂的心绪，转回身，走到艾月身边，回眸一笑，“如果你愿意，我会次给你我的印记！”说着，伸手撩开艾月的上衣，将她的裤腰褪至胯间，露出小腹上与凌晨一抹一样的紫色兰花，正色道：“这是生死契约！一旦签订，到死方休！没有这份决心和勇气，就安安分分过你的人生，别再来招惹我！”说完挽着晏午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
艾月扶着凌晨随后跟上。
莫夕好心的送步履维艰的蔡雪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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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蔡雪诚的心像打翻了调味瓶——震惊！失望！伤心！愤怒！无措！……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内翻滚、冲撞！搅得他心烦意乱、情绪激动！脑袋也痛！心也痛！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究忍不住满腹疑问，停下脚步，恳切地看着莫夕：“莫夕，我有个问题，你愿意告诉我答案吗？”
莫夕抬头看着宁静的夜空！今晚是个半月呢！口气幽然道：“是想问小羽——哦，艳若——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吧！”
“是！我实在想不通！象她这么优秀的女孩为什么偏偏——”蔡雪诚的心像被人压住一样闷闷得痛！
“是命运！”莫夕回答的沉重。
啊？！蔡雪诚不解！
“艳若生下来就患有一种疾病！这种病本来可以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发作，因为某种原因，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莫夕沉声解释。
“是因为那次袭击？！”蔡雪诚猛然醒悟。
莫夕赞赏地看他一眼，“没错！就是因为那次意外！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责。事隔多年，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空出个人来护送她回家，致使她提前遭受这种痛苦！
“不！是我不够强大！没能保护她！”蔡雪诚难受得低下头。
莫夕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一个想法闪过蔡雪诚的脑海，他抬起头，试探的问：“艳若的病，不会和男人有关吧？”
莫夕呵呵笑了，为他打开门，“你果然聪明！是的，艳若的病需要男人的纯阳之气才能得以控制！”
蔡雪诚闻言不敢相信地说道：“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象在看《聊斋志异》！那里面的女鬼就是这样——”说到最后，他惊的大张着眼睛看像莫夕，“难道她，她……”心中的猜测始终不敢说出口。
莫夕靠在门边，摇摇头：“她是人类！”
蔡雪诚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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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七世童男（下）
　　　　但莫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这口气硬生生噎在喉间，“不过，再找不到七世童男恐怕就——唉！”沉重的摇摇头。
啊？！“七世童男？是什么？”蔡雪诚疑惑的问。
莫夕惊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摆摆手，“跟你无关！忘了我刚才的话！忘了林艳若！好好过你的人生吧！”说完就要走，却被蔡雪诚一把抓住手臂：“等等！再问一个问题！”
“你问题还真多！”甩开他的手，重新靠回门柱上。
“既然她需要，需要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蔡雪诚突然一阵脸红，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
莫夕好笑的看着他：“为什么却不要你，是吧？”
蔡雪诚红着脸点点头。
“因为谭静文喜欢你！”
“这不是理由！”蔡雪诚扬起头，“她早就知道我们根本没什么！”
“好吧！”莫夕点点头，“我告诉你，要成为小羽的男人必须有三个条件：第一，必须是处男！”蔡雪诚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莫夕轻笑出声，“很不错嘛！第二，必须爱她到心甘情愿当床伴！”
“我，我可以！”蔡雪诚终于走过最初的难堪犹豫，现在，他的目光中全是坚决的冷静！
莫夕摇摇头，“不要急着下结论！光这些还不够！最主要的，这个男人必须是甲子年一月一日一点出生的！”
“我是啊！”还以为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莫夕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
“我说我是甲子年阴历一月一日一点——而且是零一分出生的！这有什么不对吗？”蔡雪诚不明白莫夕的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可怕！
莫夕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的户口上写的是二月初一呀？”
“哦，因为我妈妈生我的时候爸爸出差不在家，因为没看见我出生爸爸觉得很遗憾，所以就把第一眼看到我的二月初一作为我的第二生日报的户口！”蔡雪诚疑惑的解释。看他那么激动，也没好意思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户口。
“原来如此——”莫夕放开他，颓然的重新靠回门柱上。看来，凌晨的猜测是对的！小羽果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为什么？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
蔡雪诚看着他突然变得沉重的脸，担忧地问：“莫夕，你，没事吧？”
莫夕闻言回过神来，“你走吧！你真实生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蔡雪诚疑惑的问。
莫夕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希望艳若能继续以人类的样子活在这世上，你就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生日！还有，”脸色凝重地看着他，“保有你的处男之身！”
“可艳若她——”蔡雪诚有些泄气。
“你爱她的心有多深？”莫夕突然转换话题。
“胜过我的生命！”说起这个蔡雪诚可是信誓旦旦！
“那么，你就答应我刚才的要求！”
“好！”蔡雪诚举起右手，“我蔡雪诚下在对天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我的真实生日！除了林艳若，我绝不与任何人发生……那个……关系！”说到这，已是满脸绯红，“如违此誓，天地共侏！”
“很好！”莫夕拍拍他的肩，“记住你今天的话！快回去吧！我会说服小羽的！”说完就要走。
“莫夕！”蔡雪诚再次叫住他。莫夕扬起眉梢等他说。“那个，那个，”蔡雪诚很不好意思。
莫夕双臂环胸等他。
蔡雪诚终于下定决心，看着他说：“他们肚子上的兰花在哪儿纹的？”
啊？！莫夕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撩起自己的上衣，半褪下裤腰，露出一朵与凌晨身上一模一样的兰花，那惑人的紫色在月光下透着隐隐的妖气。“这个紫兰封印不是纹上去的！”
蔡雪诚凑近细看，还真是！那兰花以肚脐为花心，层叠的花瓣四散展开，在由花心到花瓣顶端渐次变淡的紫色渲染下，那花竟像插在肚脐上的一朵活生生的花，立体感很强，却没有丝毫人工雕饰的痕迹，仿佛生来就是皮肤一部分的胎记一样自然！又是在这种部位，为拥有者平添几分性感与妖娆！
“这是——”蔡雪诚疑惑的看着他。这花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莫夕边整理衣服边说：“这是与小羽第一次交合后，逐渐盛开在小腹上的紫兰封印！小羽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你们都——”心中泛起酸涩的滋味，腌的一颗心好痛苦！
莫夕冷冷看着他，近似残酷的说道：“是的！我们都与她交合过！以后也许还会更多！如果你准备真的爱她，就最好做好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你，也许是个特殊的存在，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命运——精尽人亡！”说完径自转身走回门内，随手关上门！
“砰”的关门声，将蔡雪诚从“精尽人亡”的震撼中拉回心神。再看一眼紧闭的大门，回身默默走下山去。边走边想！也许这就是林艳若不肯接受自己的真实理由吧！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那种“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童话似的爱情在现实中并不存在，或者说很难存在！且别说平常生活的柴米油盐，就光是两个人一成不变的看上几年都会心生倦怠。更何况，爱上林艳若便等于把自己按在死亡的边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嗖”一声消失在深深的死亡的漩涡中，难以回头！
可是，莫夕他们坚持下来了！顶着“死”的光环坚持下来了！那么，自己呢？自己真的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毫不畏惧只为爱”吗？抬头望天，四年！自己只是苦苦找寻自以为很爱的女人就这样难熬，他们时时面临死亡的召唤却必须一起生活，这样日子会更难熬吧！想起凌晨苍白虚弱的脸，想起林艳若因此而红润娇美的脸——心内深深叹息！如果爱的结局是牺牲自己维系所爱之人的生命，自己还愿意——确切地说还敢走下去吗？也许，艳若就是看清了自己的犹豫才不接受的吧！
“……必须是阴历一月一日一点出生……”自己的户口本上不是。这也许也是个不接受的理由吧！现在她知道了真实的生日会怎么做呢？突然改变态度像对待凌晨那样对待自己？很遗憾的发现自己居然很期待她那样对待自己，但是，也同样无法接受她那样对待别人！也许，自己刚刚的誓言太仓促了，确实应该听莫夕的想清楚再作决定！
停下脚步，仔细看着小船一样的月亮。如果，从此生命中不再有林艳若这个人，自己还能活下去吗？心口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手捂住胸口，凄然的笑了！还是不能啊！她就像对自己下了什么咒语，光是想着从此不再见她心就痛得像被狠狠撕裂一样！怎么可能没有她呢？自己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爱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怎么能呢？
不知何时，笑容变得怜惜！目光变得心疼！热热的泪在脸颊上尽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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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苑别墅　凌晨卧室
凌晨躺在床上，艾月帮他运气调息！晏午不肯回自己的房间，只好放任他躺在沙发上！林艳若窝在窗边一把摇椅上，兀自出神！
莫夕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静悄悄的画面！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那家伙又不是不认识路！”艾月收回手，脸上满是责备。
“噢，我去确认一些事！”莫夕抱歉的拍拍艾月的肩，坐在床边为凌晨把脉。
“如何？”凌晨急切的问。莫夕点点头。“果然！”放心的长出一口气。
“这样好吗？”莫夕低低的问。悄悄的用眼神点一下出身的林艳若。
“会好起来的！”凌晨安慰的笑笑。
艾月走到林艳若身边，伸手想抱她。没成想手刚接触到她的衣服，她便触电样惊跳起来。一看是艾月，随即安静下来，但躲得远远的，低着头，长长的秀发遮住哀戚的脸，无助却坚定地说：“月，对不起！现在，别碰我！我，我无法控制自己！说不定，说不定会把你——你们——吃掉的！”
“你不需要控制！”艾月走进她，温柔的哄劝，“乖！让我抱一下！我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
艳若避开他，“我没事！刚刚晨的阳气已足够我恢复了！”
“别骗我了！你现在还很虚弱！来，没关系的！我们一人给你一点，不会有是的！嗯？来，听话！”艾月蹲下来，伸出手，脸上温柔的微笑！
林艳若抬脸看着他，鼻间是香甜的令她发颤的生气。
“来！乖！”艾月笑得更加温柔，声音低低的，充满诱惑！
林艳若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他的脸时用力握成拳，一把推开他，直冲向门口，却被早有防备的莫夕迎面挡住，“小羽，别犹豫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真的鬼的！”
“那我现在算什么？”林艳若彻底崩溃了，撕喊出声！双腿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懊恼、不甘、丧气、心疼……百般滋味化作两行清泪在苍白的脸上流淌，“人不人！鬼不鬼！与其这样活着坑害你们，还不如就这样消失算了！”
“小羽！”艾月走过来蹲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我们不会让你消失的！”
“我知道你们会怎么做！尽量满足我！知道自己死去方休！可我不要！我不要！你们大家是我最亲的人！是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失去的人啊！你们报恩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够了！”早已泣不成声！
“是啊，报恩到这种程度确实够了！”莫夕温柔的为她擦眼泪，“可是，我们也不想失去你呀！我们——爱你呀！为了这份爱，粉身碎骨都无所谓！”他的目光坚定而深情！
其他三人也赞同的默默点头。
艳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感动之余又用力摇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哀戚道：“不！不要爱我！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们！婚姻！子嗣！忠贞！……连着仅能给予的身子都能要了你们的命！不要管我了！去找个正常的女人结婚，养育下一代吧！”说罢痛哭失声！
“没有你，我们怎么可能幸福！”艾月紧紧抱住她，泪流满面！
“不！我无法承受失去你们的痛苦！求你们！就让我自私一次！让我自私一次吧！呜……”将脸埋在艾月怀里，哭的江河泛滥！
莫夕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样的泥，让我如何能舍得！
抬首间，不知何时坐起的凌晨眼眸里闪动的竟是同样的话语！不觉相视而笑！
肩头一沉，回眸望，是晏午！再看向艾月——嗬！
同样的神情！同样怜惜的泪眼！
自私么，我们也想啊！明知道你痛苦！明知道你伤心！明知道你不愿！……只是，同样的情深，让我们如何割舍的下啊！……
哭到晕过去的林艳若，在梦中犹自伤心的啜泣……
第八章　九幻妖狐（上）
　　　　半个月过去了，林艳若已恢复正常，凌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凌晨正半躺在放在花园中的秋千式摇椅上看书。自从正式接受任务起，像这样宁静到无忧无虑的的日子还真是少得可怜。
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一方宁静的世界。负责打扫得小时工赶紧过去开门。
凌晨放下书，看着通向大门的那条曲折小路，纳闷这个时候会是谁呢？若是朋友会事先打电话，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现状根本不曾让朋友来家里坐过。真有事也是在外面饭店酒店什么的地方见面。公司同时更是不可能，别说莫夕、晏午他们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让人来打扰他。
会是谁呢？难道——
疑惑间，在暖暖的阳光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凌晨勾起一抹微笑，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一脸忧郁走来的正是蔡雪诚！
“凌先生，对不起！我，不请自来了！”蔡雪诚站在凌晨面前，脸上没有丝毫愧意。
凌晨淡淡一笑：“叫我凌晨就好！我们是同年呢！”又拍拍自己的身边，“坐吧！艳若不在家！”
蔡雪诚依言坐下，脸上微微一红，“我也猜到她不可能在家！”
“那你——”凌晨有些迷惑。
“可我还是想碰碰运气！”蔡雪诚笑得有些苦，“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恢复，一直没好意思打扰。前几天听静文说艳若约她逛街，我就知道她好了！想找她谈谈，却怎么也找不到！苏移，才来这里碰碰运气！她，似乎屏蔽了自己，我完全感觉不到她！”
“感觉？”凌晨很是讶异。
“是的！自从再次与艳若相遇之后，我时常会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突然想去某个地方，或者不知不觉走到某个地方；突然想吃饭；突然想买什么东西……这样的结果便是遇见艳若！可现在，我没有那种感觉了！心里空空的！很烦躁！有时会突然一阵心痛！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似的！”蔡雪诚脸上浮起浓浓的哀伤！
“在知道小羽真实情况的现在，你，还想找她？”凌晨若有所思的问。
“是！很想！我最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为她而存在的！也许，我找她找得比自己知道的还要久！久到自己的心都随她遗失在时间中！如果没有她，我，就只是个会走的躯壳！”蔡雪诚凄然的仰头看着树叶间逐渐西沉的落日……
学校　湖边
林艳若出神的看着西天橘红的落日，脑海间翻腾的净是些不曾见过的人、事、物。既熟悉又陌生！这些画面并不是第一次见！自从打败色魔之后，便会在某个身体虚弱的时刻闪现几个零星的画面，当时以为是做梦，没当回事。
可现在，随着二十岁生日的临近，身体越来越虚弱，那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淡绿的眼眸闪着令人心醉的微笑、蔚蓝的雨后晴空般的长发、或温柔或戏谑的性感双唇……
是谁？为何每次想起他胸口就隐隐的痛？到底遗忘了谁？想起了谁？一波一波漫过心头的甜蜜又忧伤的潮湿又为了谁？……
妖冶的逢魔时刻，是什么在扰乱我的心？
身后树丛想起急促的脚步声，将林艳若纷飞的思绪拉回正轨。姿势依旧保持着原样，全身的肌肉却瞬间绷起至战斗状态，右手的拇指与食指间已夹好一张定身符。
“艳若！”带着哭腔的声音伴随着近在身前的脚步声，送至耳边。
林艳若不着痕迹的收起定身符，长身而。后退，转身，向右微侧，躲过直扑向她的身子，伸手托住那双纤细的肩膀，帮她站好。含笑道：“静文，做什么跑得这样急？”手中异样的触感令她微扬娥眉，这是——？
还没等她深究，谭静文已经抽回手臂，双手紧紧交握于胸前，眼泪汪汪的说道：“艳若！不好了！雪诚出事了！”
“你说什么？”这突来的消息一下子打破了林艳若冷静的面容，焦急的一把抓住谭静文的手臂。
“雪诚出事了！呜——”谭静文泪流满面，边哭边说，“我本来正跟他通电话，想约他一起来找你！谁知道，呜～～他那边突然惊叫一声断了线，再也联系不上了！呜……”
林艳若愣在当场！突然失去联系？难道是九幻？自己这样远离他，还是不能救他吗？
“艳若！怎么办？怎么办？呜～～”谭静文摇着她的手臂哭着问。
林艳若回过身来，立刻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紫光一闪，两人凭空消失在艳丽的夕阳中……
别墅
凌晨拍拍蔡雪诚的肩：“如果你真的下定了决心，三天后的晚上到这儿来吧！”
“三天后？”蔡雪诚转过头来已获得看着他。
“对！三天后是小羽的生日！到时她的病会全面发作！我们已经不行了！就看你的了！”凌晨一脸凝重地看着他，“有一点我必须再说一次：你也许会精尽人忘！那时的小羽一旦开始便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