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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婚亲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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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朕不救他了!”望着缃缥执迷不悔的模样,他的心被揪得更紧,像是在数落他自私的罪状。
“自此尔后,只要郡璐再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来,朕绝不轻饶!”
他并不是不知道郡璐自接过他的镶黄旗后,再加上他原本领军的正白旗,正暗中调度着,大有造反之意。
但郡璐是所有宗室子弟里最惹他疼爱的,更是功勋彪炳、由他亲自钦点为亲王的贝勒,要他毁了他,便宛如当年他为了这大清江山而毁了自个儿的手足一样的痛苦!
更何况,郡璐是他的……
“不,皇阿玛,请您别放弃郡璐,缃缥一定会想办法将郡璐变成以往那位爱笑飒爽的郡璐,您千万别再说放弃他的话。”感受到心灰意冷的乾隆尚有一丝的挣扎,缃缥赶紧劝谏。
只要还有机会,她不会放弃的,只要她还能待在他的身边……
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将她的感情冲淡、稀释,这一份感情沉在心底,慢慢地酿成最香甜的滋味。
只要让郡璐想起她,她相信郡璐会改变的。
“缃缥……”乾隆颓丧地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劝她打消念头,他真的不忍心再把她当成棋子,继续伤害她。
“求皇阿玛答应!”
缃缥立即爬下炕,跪起身子,一双潋滟的眸子盈聚着令人心怜的泪水。
“襄儿知道皇阿玛是为了郡璐,才会封襄儿为格格,更知道皇阿玛是为了郡璐好,才会私心地要襄儿劝郡璐,襄儿全都知道,更知道皇阿玛宅心仁厚,不忍再把襄儿当个棋子看待,可是,皇阿玛……”缃缥顿了顿,不理乾隆的惊愕,又继续说道:
“襄儿是心甘情愿,襄儿是真的愿意为郡璐付出一切,只求皇阿玛再给襄儿一个机会,襄儿一定会找回以往的郡璐。”
她知道郡璐对皇阿玛极不敬,种种轻佻无礼的举止,都是足以将郡璐论斩的大罪,她必须在皇阿玛发怒之前,改变郡璐,否则一旦皇阿玛开口论罪,怕是大罗神仙来也无用了。
乾隆望着她垂泪的水眸子,心头不忍,便轻声道:
“襄儿,你已经是朕的缃缥格格,一辈子都是朕的皇女,朕定会疼爱你一辈子;至于郡璐,你适可而止吧,朕对他已经不抱着任何希望了。”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郡璐最绝情了,成为你的福晋可真是悲哀。”
丹宫最北的寝宫里,传来紫葳格格的轻喃声。
“是啊,瞧那格格落水,我可真是吓了一跳,哪知你连救都不救她,竟然站在岸边,看得我的心都寒了,不知哪天你也会这么对待我。”紫榆格格娇嗔着。
紫崴与紫榆两个格格分别卧在郡璐的两侧,光裸的身子染上红晕。
一屋子的缱绻情色,连外头的月光都不禁昏黯,不愿照射这一幕不堪入目的淫秽画面。
“你不是挺爱本王这一点的?”郡璐勾起邪气的笑,大手肆意地在指揉着紫榆丰润的酥胸。
“我爱郡璐这般对待别的女人,可不爱你这般对待我。”紫榆娇笑着,毫不闪避他的触摸。
“你以为本王会这么待你们姐妹俩?”郡璐邪魅的俊脸上噙着不可猜测的诡笑,双手不安分地爬上两姐妹的身。
这紫榆是挺聪明的。女人之于他,只有值不值得利用的问题,无关情爱,只有单纯的利益来往。
而缃缥……
该死,脑海中无端端又浮起她那一张昏厥的苍白小脸!
那女人是否安好?
弘历那老狐狸对他所说的话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居然当着他的面,强行将他的福晋带回翠宫,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底,今他当场出糗!
若说他和缃缥之间没有父女以外的情感,实在令他难以信服。
也便是如此,他改变举兵造反的初衷,改变自个儿原先的打算,兴起了另一个令弘历措手不及的想法。
他不是不知道弘历对他特别疼爱,当年才会安排他和诸皇子一同进入毓庆宫习字;相对的,由最亲近的他联合他最疼爱的格格一同背叛他,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
就像当年他无情地对待他的阿玛一样,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尝尝当年他阿玛所尝到的滋味!
“郡璐,你可别要我们姐妹俩帮你引开殿前护卫之后,便翻脸不认人。”紫葳嘟起红唇,娇嗔道。
“本王会这么做吗?”
他邪魅地勾起笑,笑意却不及眼,他心底自有他的打算;突地,他感觉门边有一道微弱的气息。
“谁?”
郡璐立即起身,随意拿起一旁的袍子披上,瞬即抽出搁在床边的长剑,一脚踹开大门,剑端迅雷不及掩耳地顶在缃缥的喉头前。
“是你!”
郡璐眯起深不见底的黑眸,直视着她惨白得像是死人般的小脸,心底深处漾出一丝古怪的怜惜,须臾之间,又立即否认。
她不是在翠宫,为何会在此时回到丹宫?
缃缥抖颤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双潋滟的眸子蓄着痛楚的泪水。
方才在她坚持之下,乾隆才差人送她回丹宫。
她踩着小碎步,无视自个儿身子的虚弱,便迫不及待地赶回丹宫,想让郡璐安心。
可她尚未走进屋子里,便听到一阵令她苦涩的呢喃低语,她感到心被残忍地剐开,任由郡璐无情的话语化做利刃,插入心窝。
没看到这一幕,她可以假装不知道,可现下知道了,只觉得心头涩楚得魂魄即将散去。
“滚!”
郡璐望着她凄楚的小脸上写满了怨怼与幽恻,令他心头一阵紧缩,几欲不能呼吸!
该死,这女人怎会有这样的好本事,居然可以三番两次颠覆他的心情。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再发生!
“滚到外头去,本王现下不想见到你!”面对缃缥的无言,郡璐咬牙收回长剑,青筋在他额上暴跳。
他的大手无情地一推,将合着泪光的她推出房门,也彻底地推出他的心房。
现下的他,用不着这般混乱的情感。
缃缥步履纷乱,一忽儿往前错踏,一忽儿又不禁往后探去,月色照不进的昏暗小径里,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他真的要赶她走?
他真的忍心要她离开,只为了两位格格?
方入秋的寒意缓缓地沁入缃缥单薄的身子,她打着哆嗦,双手不断地摩擦着丝质的袍裙,踩着凌乱的步伐,她来到丹宫外的花园里。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襄儿,在郡璐的心底,永远没有过她一丝一毫的空间,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谁?”
背对着微弱的月光,郡 一双温和的眼眸充满警戒,在望见缃缥之后,又突地松懈,随而写满笑意。
“缃缥!”缃缥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郡 已虚移几步,来到缃缥的面前,双手直抓着她的肩头,仔细地瞧了一番。“你可还好?”
“四……皇兄。”
缃缥惊魂甫定地望着一脸喜色的郡 ,努力地漾起一抹苦涩的笑。
“怎么了?”
透过落在她脸上的微弱月光,他瞧见她小脸上的泪痕,揪紧他疼惜她的心。
“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不妨让四皇兄送你回去。”郡 的大手随即盖上她滑腻的额头,随即感受到她不寻常的热度。
“怎么人不舒服还出来外头吹风,若是病情再严重下去,岂不是折煞了皇兄?”
对于今儿个晌午他无力救她之事,他已觉得愧疚,无脸见人,才会在这花园里自我反省。
不过,她不是让皇阿玛带回翠宫了,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花园里?依皇阿玛的个性,是不可能放任缃缥在这儿的。
一思到此,郡 才突地想到,该不会是!
“是不是郡璐将你赶出丹宫?”
他非常不想如此轻视自个儿的兄弟,不过,依郡璐对缃缥的态度,令他很难不这么想!
“不,是缃缥自个儿……”
一说到郡璐,缃缥便出自潜意识地想要为他脱罪,可是微颤的朱唇掀了又止、止了又掀,终究无言以对,只能任凭泪水无言地滑落。
她不想再哭了,但是方才见到的那一幕宛如是一场梦魇,无情地烙在心头上,残酷地折磨着她的心。
她可以听见两位格格正在嘲讽她、耻笑她,然而这些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郡璐。
他彻底地斩伤她爱他的一颗心,尽管知道自己被背叛,事实已经摆在她的面前,不容她再为郡璐辩驳,而悲惨的是,她仍是执迷不悟地心恋于他。
“你还在为他说话?”
郡 有点动怒了,紧擒着她肩头的双手不自觉地使劲,拧疼了缃缥,而他却浑然不觉。
“是缃缥自个儿的问题,不干郡璐的事。”
见郡 的神色骤变,缃缥更是急急地想要为他辩解。
“到本王这儿来吧。”郡 突地将她拥紧在怀里,大手贪婪地搂紧她柔软的身躯,在她的耳畔低柔轻诉。
是的,他多不愿意承认,当自己在喜筵上第一眼瞧见穿着明黄吉服的缃缥时,他的心便已被她摄去。
他心底想着该如何再见她一面,想要不择手段地将缃缥占为己有,但缃缥不是别人,她是皇阿玛钦点的缃缥格格,更是郡璐的福晋,要他如何做出不容于世的丑事?
但心是由不得他控制的,尽管他再怎么抗拒,道德感再怎么纠正他,他的心仍是不由自主地为她沉沦。
既然郡璐待她不好,他可以不介意缃缥不再清白的身子,只要郡璐愿意将她让给他,他可以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换取。
“皇兄……”缃缥瞪大了清滢的水眸,小手不断地推拒着他。“缃缥这一生跟定郡璐了,不可能……”
“可他待你不好!”他突地暴喝一声,双手更是贪恋地搂紧她,不复他原本的温和。
“本亲王待她不好,又干卿底事?”一抹挺拔的身影自树后不疾不徐地暴露在淡淡的月光之下。
他冥暗的双眸透着诡邪难辨的光芒,薄薄的唇似笑非笑地勾起,双手在背后紧握。
“郡璐!”郡 与缃缥不约而同地唤道,然而郡 的双手仍是紧抱住她,大有挑衅的意味。
选日不如撞日,倒不如就在今儿个夜里把话摊开来讲,免得日后兄弟的心底有疙瘩。
“怎么,见着本亲王到来,还不放开本王的福晋,难不成真要本亲王一状告到万岁的面前?”望着郡 占有性地搂住缃缥,而这女人却又愚蠢得不知道该逃离他的身侧,不禁令他青筋暴露。
他好心地担忧她的身子,岂知他一路跟到后花园来,却让他见着了这一幕不入眼的私情,浪费了他莫名的担忧。
他郡璐不要的女人,也容不得他人享用!
“郡璐,好歹本王也是个皇贝勒,你不觉得你的态度过于偏私?”颗憬有点动怒地反驳。瞧他的语气,活像是他和缃缥之间已经有了见不得人的关系,污辱了他不打紧,可容不得他糟蹋缃缥!
“心疼了?”郡璐撇了撤嘴,眼眸中净是戏谑的笑意。“你就和你老子一般,老是抢自个儿兄弟的女人,让本亲王瞧见了,还真替你汗颜。”
“放肆!”郡 突地松开缃缥,走到郡璐的面前。“大胆理亲王,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以下犯上,是足以抄家灭族之罪?”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郡璐说出这罪无可逭的恶言?
皇阿玛本是风流多情,当年宫中的丑事,就几位较亲近的贝勒知情,他怎能在此时再将这事拿出来说嘴?
“那又如何?  ”  郡璐紧咬着牙关,一双诡魅的眼眸迸射出令人畏惧的眸光。“本亲王可有说错?若是有错,不妨到万岁面前参本亲王一本,本亲王等着你来治罪;现下请你离开,本亲王有话要与本亲王的福晋聊聊,外人不适合在此。”
他刻意强调缃缥是他的福晋,是好是坏,全都是理亲王府的自家事,容不到他皇贝勒出头!
郡 咬紧牙关,怒睇了郡璐一眼,随即走出花园;放肆的双眼,不敢再望向缃缥这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过了半晌,缃缥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澄澈的眼眸只望着脚下的影子,没有抬眸望向那浑身怒焰熊熊的郡璐。
“随本亲王回宫!”
郡璐暗冥的眼瞳直视着缃缥,掺杂着古怪的眸光;随即低喝一声,迈步往丹宫的方向走去。
“缃缥不要!”她突地抬起眼眸,第一次反抗了他的旨意。
第七章
“你说什么?”郡璐回过身子,诡魅的眼眸微眯起,直直地凝向缃缥怯懦的眼瞳,有点难以置信。
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同其他的皇贝勒私下幽会,他还没责怪她,她倒是先向他下起马威来!
一股被背叛的妒意涨满心窝,迅速地蔓延全身,他顿然大怒,心中燃起怒焰,缓步走向她。
“你方才是同本亲王说不?”他长着粗茧的大手爬上她滑如细雪的脸庞,长指慢慢地滑到她的下巴,再缓缓地抚上另外一边的脸庞,带点压迫与威胁,抚上她卷翘的眼睫。
她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尽管没有一身赛雪的肌肤,却无减她摄人心魂的魅力,而他……不允许!
他突地扯住她泛红的发丝,力道之大,疼得缃缥渗出泪水。
“你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吗?”郡璐淡淡地说着,但脸上如鬼魅似的邪佞,却令人胆战心惊。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本亲王的人了,居然还胆敢当着本王的面,任由其他的人搂住你,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伤本亲王了?”
他不允许她背着他投入别的男人怀里。这一次事关四贝勒,是他最好的兄弟,遂他可以忍受得了,但若是再有下次,他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郡 贵为皇贝勒又如何?
他不曾将他放在眼底。当年若不是弘历的阿玛抢了他太祖的帝位,他现在倒也是显赫的皇贝勒,假以时日,他说不定也已经占了弘历现下的位置。
而她,他可真是看错了!
以为她是一个忠贞的女人,却在他的面前染绿了他的顶子;以为她是个温顺的女人,然而她却当着他的面拂逆他的话。
看样子,她是贪上郡 的地位了吧?
“王爷,缃缥只是……”她的胸口像是梗了根刺,令她想说也说不得,颓丧地垂下沾泪的眼帘,她突地放胆说道:“缃缥没要染绿王爷的顶子,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是不愿意挣开郡 的怀抱,而是她真的挣脱不开呀!
况且,郡 算起来可是她的皇兄,在琉球时,兄妹互拥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郡璐又何必在这上头硬是要定她罪?
若说是背叛,又是谁起的头?
更何况,她压根儿没有背叛他,满满地爱意仍是只为他,她的心也只有他才能伤。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郡璐眯起嗜血残虐的眼眸,手上的力道更甚,逼得她非得仰视着他。“真是本亲王误会了你?倒不如说是你贪恋郡 皇贝勒的尊贵!”
管他是不是欲加之罪,他只知道现下的他,有一股深沉的欲望想要活活地掐死她,想要看着她在他身下乞怜的模样。
这个该死的女人,何时学会伶牙俐齿了?
“缃缥没有贪恋皇兄的尊贵身份,缃缥心头只有王爷一个人,王爷不能不相信缃缥!”
他可以讨厌她,可以拒绝她,唯独不能误解她!
这样的心情,只有自个儿最懂,她怎能让郡璐一而再、再而三地扭曲她的心意,抹煞了她的用心?
泪水宛如决堤般,经由眼角滑落耳际,荡在心底,与她的呜咽共鸣。
“真是如此?”郡璐怔仲地望着她垂落的晶莹泪珠,又旋即扯出一抹诡魅的邪笑。“不过,本亲王不想相信你,而且还要奉劝你千万别再干出这种事了,否则本亲王定会亲刃你的,知道了吗?”
他缓缓地贴近她的耳朵,温热的男人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她可以感觉到他正舔去她的泪水。
他是这般地温柔,然而却又恁地无情抨击她碎不成形的心。
他终究是误解她了。
“缃缥真的无意攀权附贵,否则缃缥大可以找上大贝勒,甚至是皇阿玛,不是吗?”她仰着一张无惧的小脸,凄恻哀惋地瞅视着郡璐,希望他可以稍微张开眼,瞧瞧她这一颗被伤得破碎的心。
言语或许可以造假,但是她的眼、她的心是不可能造假的;只要他愿意瞧瞧她的心,他便会明白她是恁地义无反顾地眷恋着他。
郡璐微怔了下,旋即又揪紧她的发。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可以的话,你宁可搭上大贝勒、搭上弘历,也不愿陪着本王?”
体内的狂嚣怒火一触即发,他的眼瞳狂肆而诡谲地怒瞪着她一脸的凄楚。
她是在怨怼命运是不?
“缃缥不是这个意思。”
她疲惫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渗湿卷翘的眼睫。
他根本不愿意看她。
还是他故意不看她的心?
尽管她捧着自个儿坦荡荡的心来到他面前,尽管她剖开心房,淌出一身血,结果仍是无辙。
“不是如此,又是如何?”郡璐幽黑的眸子紧眯着,迸射出狂戾倨傲的眸光。
“倘若本亲王今儿个不是亲王,而是皇贝勒,或已坐上须弥宝座,你是否便能够甘心地待在本亲王的身边?”
该死,他居然是恁地在意她的泪水!
淌下的泪珠,滑落她细致的脸庞,顿成锋利的针,一针一针刺入他的心坎,令他痛得不能自己!
不想为这个对他不贞的女人心痛,甚至一再告诉自己得去厌恶她,然而胸壑中的疼楚却不是意志所能够控制。
这种贯彻心头的痛楚令他无奈,却也引起他深沉的愤怒。
“不,缃缥不需要再多的权势加身,缃缥要的只是王爷一个人,尽管王爷不再是王爷,缃缥也不会弃王爷而离去。”缃缥呐呐地说道,话语中间杂浓浓的哽咽声。
再看她一眼吧!再望她一眼,他便可以知道她真诚不渝的心意,但他为什么不看?
“真的?”
郡璐松了大手,挑了挑浓眉,双眼深切地望入她的眸底,判读着她真正的心意。
她是抱持这样的感情待他的吗?
他并不明白这样的感情,但是他似乎挺喜爱这样的感觉,而这样的情感更可以当作他利用她的利器!
“缃缥绝无二心!”
一听见他低柔的声音,缃缥更是鼓足信心,毫无怯意地表白。
若是他能够不拒她于千里,是不是可以相对地帮助他更多?
就像方才,她待在房外听到了他与两位格格之间似乎正在商讨着什么、计划些什么。
虽然她没听清楚内容,但是她相信,一定是不利于郡璐自个儿本身的事,她一定得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悲剧酿成。
“你爱本亲王?”他突地松开她的发丝,大手轻轻掬起她削尖的下巴,柔情地抚弄着。
先不论她是不是真心的,光是听见她这么说,他便可以感到心底有一股暖流满满地占据心头、暖暖地恣意霸占。
这样的女人,若真是心系于他,他便可以利用她为他做许多事,就像紫葳与紫榆一般。
不过,她价值更高,因为弘历极看重她,否则今儿个下午,他不会自个儿将缃缥抱上銮驾。
该死!一想到这件事,一想到弘历的双眸,他便又觉得心头有一股怒意滋长,焚噬他向来淡漠冷情的心。
而这一切全源自于该死的缃缥!
自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自弘历将她指配给他之后,他便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似乎随着缃缥进入他的生活,他的心也跟着焦躁、骚动,不再如往常那般静如止水。
“缃缥愿意一生一世爱着王爷。”郡璐突来的柔情,不禁令缃缥羞红了脸,低下螓首的同时,却忽略郡璐眸中的算计。
单纯如她,满心欢喜地只想着埋在心头十年的宿愿终于得偿,喜悦的泪水早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只要他在乎她,她可以用尽一生去爱他、帮助他。
“那么,你愿意帮本亲王一个忙吗?”郡璐有点不悦地凝瞅着她带泪的眼瞳,不禁皱起浓眉。
“只要是王爷的吩咐,缃缥什么都可以做到!”缃缥开心地仰起小脸,两抹红晕染上她满是眷恋的面颊。
他不排斥她、不厌恶她,甚至对她还有所要求!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愿意敞开心房、愿意让她走入他心底?
“好,若是本王要你待在弘历身边,要你替本王注意着弘历的一举一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温热的唇缓缓地贴上她细腻的颈项,柔情却又狂肆地舔吻着她敏感的小耳垂。
其实,不管缃缥帮不帮他的忙,之于他来说,实质上的帮助其实并不大,但却有着另一种意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在他心底滋长:他想知道在缃缥的心中,他到底占有什么样的地位。
“为什么?”
虽然郡璐对她有所依赖令她感到非常开心,但要她待在皇阿玛的身边,这似乎有点诡异。他不是向来最忌惮她和皇阿玛在一起,现下又这么说,难不成他是要借由她做出对皇阿玛不利的事?
“你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告诉本王你愿不愿意。”郡璐的身子一僵,似乎难以相信她的问话。
她若真是全心全意地爱他,不就该听他的话、听候他的发落,为什么反而跟他顶嘴?
难不成是因为弘历?
该死,难道他真是比不上一个弘历?
“可是……”
缃缥话尚未说完,便让郡璐怒不可遏地打断。
“本王的话,你听是不听?”不知为何,只要当他忆起弘历紧抱着缃缥在怀里的情景,他便觉得有一股怒火找不到出口喷发,不知如何抚慰杂乱的思绪;而眼前的缃缥竟还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眸凝视着他!
“你毋需管本王的用意,只消答应本王便是。”
“难不成,王爷是打算对皇阿玛不利?”缃缥小脑袋里不断地浮现乾隆与郡璐之间的龃龉。
她不愿意相信郡璐真有此意。
郡璐突地眯起暗冥的黑眸,诡佞地瞪视着她,掀了掀薄唇,不悦地道:“是又如何?难道你打算到弘历面前揭开本王的意图,好让弘历捉本王治罪不成?”
他是不打算同她说这么多的,然而话语却不顾他的意志,自他口中倾泻而出。他心灵深处的孤单,似乎想要找寻一抹与他共存的灵魂,想要让她明白他的苦、他的忧,以及这几年来的悲愤,他迫切地想要一个人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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