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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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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己的思维空间会随之缩小,甚至停滞。所以,不用坐火车去淞江,实际上她很高兴。    
    方地昨晚睡得很不好,可能是喝了葡萄酒的缘故,大脑始终很兴奋。直到后半夜才睡了一会儿。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缺觉。一个人如果休息不好的话,就会没食欲,没食欲就会没心情,没心情也就对什么事都没兴趣了。这会儿,她什么也不想说,昏头昏脑的感觉。衣子逊时不时地从室内镜里看方地一眼。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方老师,是不是我这么做打扰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方地立刻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过冷淡了,对自己的失礼,她感到很抱歉。她赶忙冲衣子逊笑了一下,解释说她昨晚没休息好,所以没精神。并保证说,从现在开始她马上调整情绪。    
    衣子逊夸张地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倒不必。只要没妨碍你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好了,现在你可以闭上眼睛休息,只需用耳朵陪我就行了,我给你讲笑话。怎么样,不反对吧?”    
    方地看了他一眼,暗暗感谢他的善解人意。于是,她真的闭上眼睛,开始用耳朵陪他了。衣子逊说道:    
    “话说有个农村妇女,她天生胆小,从没杀过鸡。这天,她家里来了位客人,男人又没在家。她没别的菜可做,只好杀鸡。她抓来一只公鸡,拿起菜刀照着它的脖子就是一刀,一看见血淌下来了,她吓得慌忙把鸡扔到了院子里,随后就进屋烧水去了。水开了之后,她就去院子里找鸡,鸡却不见了。她觉得很纳闷儿:眼看着就没气了,能去哪儿呢?她院里院外的找着。最后,居然在邻居家院子里找到了。你猜这只公鸡在干什么?它正趴在母鸡身上踩蛋呢!这就是‘有正事’这个典故的来历。”    
    方地实在不愿听他的笑话,她觉得这个人的品味未免太低了。她想找个话题把它岔开。这时,她正好看见路边有卖香瓜的。于是,她就对衣子逊说,她想下车买几个瓜。衣子逊立刻把车停下来,叫她不用动,他下去买。瓜买好了,他又用矿泉水把它们洗干净。然后,他挑选一个他认为最好的瓜,把籽甩出去,递给方地,叫她先尝尝。说如果不好吃,就再给她换一个。在方地吃瓜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的表情,等着如果她说不好吃的话,他好再给她换一个。他那种细致、耐心的神情就像一位母亲在给她新出生的婴儿喂奶。方地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她总是喜欢扮演类似母亲的角色。方地刚把瓜吃完,衣子逊就及时地把她手里的瓜蒂接过来扔掉,并递上纸巾。方地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衣子逊的妻子,有这样一个体贴的老公,她一定很幸福吧?    
    淞江市到了,他们在一家诊所门前停下,方地叫衣子逊在车里等她。她说她进去开药,马上就出来。当方地正在跟一位女大夫谈病情的时候,衣子逊进来了,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大夫开完了药方,他就立刻站起来叫她别动,他去付款。女大夫羡慕地对方地说,你好福气啊,你先生对你这么好!方地尴尬地点点头。从诊所出来,衣子逊悄悄对方地说:    
    “你不让我进去,我还以为你得了性病了呢。”     
    方地惊讶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不过怕大夫误解你和我是一家的,因为前两次都是我自己来的。”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不过,你这种皮肤过敏症也不太好治吧?怎么得的?”    
    方地一脸的愁容。她说:    
    “根本不知道怎么得的。有时被冷风吹一下,或者下雪的时候,身上就可能起小疙瘩。而这种疙瘩有时又会不治自愈。我都去了好几家大医院了。大夫说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建议我到海南去生活,说那里的气候适合我的皮肤。我也不能就因为这几个小疙瘩专门跑到海南去吧?”    
    “也难说,说不定将来你真就去海南了呢,而且还跟这几个小疙瘩有关。”    
    方地看了看衣子逊,心想,这辈子预言家你是甭指望当了。     
    回去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路面很滑,他们的车开得很慢,不时地有车从后面超过去。每当这时,衣子逊就会恶狠狠地说“找死呢”。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辆车和迎面开过来的车撞在一起。这辆车正是刚刚超过他们的。后果很严重,其中一个人当场死亡。方地心想,如果被撞死的是她的话,那可够冤的,人们还不得说她是风流所至啊?肯定没人会认为她和他之间是正常关系。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衣子逊,心想:我会和这个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吗?衣子逊也正在看着她。于是她问道:    
    “你在琢磨我在想什么呢吧?”    
    衣子逊惊讶地说:“你好厉害呀!快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不错,让你猜着了。接着说下去。”    
    


第二部分方地和衣子逊开始交往(3)

     “你一定认为我在想刚才的那起车祸。如果当事人是我,那会怎么样。”    
    衣子逊很兴奋地说:“看来我和你之间心有灵犀啊!”他又现出很为难的表情接着说:“你这么聪明,以后我和你打交道,难度系数要增加一二倍。”    
    方地心想,他说他的特长是讨女人欢心,看来此话一点不假。于是,她笑着问道:    
    “衣老板的女朋友一定不少吧?”    
    衣子逊大大方方地说:    
    “是不少。不过,只能说我接触过的女人很多,但不像你所指的那种女朋友有一次一个年龄很小的‘小姐’爱上了我,当然更爱上了我的钱,她死缠着我要和我结婚,被我拒绝了。”    
    “后来呢?”方地有些着急地问道。    
    衣子逊莫名其妙地说:“后来?还有什么后来?她既不可能真的给我生下那个孩子,也不可能因此把自己真的饿死。”    
    而方地却禁不住深深地同情起那个女孩子来了,她一定伤心死了,尤其是当她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她才那么小,衣子逊很可能就是她这辈子的第一个初恋情人,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逃之夭夭了。从这件事上看,衣子逊是个极其不负责任的男人,甚至有点可恶。见方地不吭声,衣子逊问道:    
    “想那个女孩子呢?别杞人忧天了。这会儿,那个小丫头指不定在跟哪个男人投怀送抱呢。做梦她也不会想到有个小方阿姨正在替她难过呢。”    
    方地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无论衣子逊再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她都不感兴趣。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淡淡的伤感?难道是衣子逊的这种为人让她感到失望了吗?那她为什么会对衣子逊产生失望?她曾希望他怎么样了吗?是的,她曾在心里暗暗希望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那种很优秀并能带给她快乐的男人。她为此感到很遗憾,因为衣子逊不是她要的那种男人。他低级、粗俗,而且没有责任感。可能除了钱以外,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吧?像他这样的人,也就只配找个三陪小姐,发泄一下纯动物性的肉欲,然后扬长而去。就像有的男人,妻子看也看不住,管也管不了,打也打不起,疯了一样偏要去找这类女人,而且乐此不疲。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这种女人跟“公共厕所”有什么区别?他们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呢?也许,男人自有男人的道理。像以前的皇上,不也有这样的吗?后宫的三千佳丽他不感兴趣,偏偏要偷着跑出皇宫去找妓女。    
    有时候,男人就像一个弱智儿童。说不定,衣子逊就是这样的一个“弱智儿童”级的男人。他竟然能把他玩小姐的事讲给她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听,这不能算是一种坦荡吧?他的脸皮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或者说,他太没有自尊了吧?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离他远一点。    
    


第二部分方地迷恋上了衣子逊(1)

    第二天早晨,当方地正在沉睡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对方说道:    
    “方老师,昨天说好的,我陪你去淞江,你陪我去巷子桥。你可不许耍赖噢?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呢。”    
    是衣子逊!方地心想;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既然如此,就得说话算数。对于找到这样一个借口,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明明是从心底里愿意听到他的电话的。昨天跟他分开以后,她曾下决心以后不理他。可一回想起他的幽默诙谐,思维敏捷,她又有些遗憾。因为不管怎么说,衣子逊还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异性朋友。尽管他和那个小姐的事令她对他产生了失望。但也许衣子逊是对的,他总不至于跟一个卖身的女孩子结婚吧?他低级粗俗也好,不负责任也罢,都不关她的事,她又没想要跟他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不过就想当一个好朋友相处,偶尔通个平安电话或者有时间时见见面,仅此而已,也不枉衣波对她的一片好心。想到这样一个理由,她越发地开心起来。她迅速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妆。然后,穿上一身白色休闲装,运动鞋。她往镜子里一照,看见的是一张充满快乐的面孔。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从楼上下来。衣子逊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对方地说道:    
    “方老师的速度不亚于行军了,总共才十五分钟,比我预计的整整提前了一倍。实话告诉你,我最怕等女人,女人要是化起妆来就没完没了。当然了,像你这么天生丽质,根本不用化,就已经迷倒一片了。”    
    “那我要是化了,街上岂不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不,还有我。美丽的东西得有人欣赏。”    
    “我是‘东西’吗?”    
    “对不起!你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人,还是景色,以及别的任何什么,只要是美丽的,就该有人欣赏。不然的话,岂不可惜?”    
    “总之,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欣赏一个‘美丽的东西’?”    
    衣子逊一时语塞,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方老师,咱俩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开始打嘴仗,我早就宣布,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你就别再刁难我了。不过,”他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尤其是打嘴仗,有那么点斗智斗勇的味道。”    
    方地也觉得和衣子逊在一起,她不仅话特别多,而且脑筋也需要急转,否则,就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感觉。    
    巷子桥的水已经快没过桥面了。就像电视上说的,今年的雨水可谓“百年不遇”。桥的两侧立着警告牌,上面写着“危险”。车辆在上面行驶必须减速,而且要限定车距。桥周围的庄稼已经被大水淹没了。水里有许多渔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人在撒网。不时的有人把捕获的鱼送到岸上来,都是黑色的很大的鲇鱼,而且活蹦乱跳的。据说,这些鱼都是从远处的松花江冲过来的。这种鱼平时的价格是每公斤三十元左右,可现在连五元钱都卖不上。因为传说,那些被洪水淹死的人都被这些鱼给吃了。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水,方地心里很沉重,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水马上退去,使农民的损失尽量减少一些。衣子逊见方地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就对她说,本来是想让她出来开心的,没想到还倒使她烦恼了。他笑她“家事、国事、天下事,样样操心”,还说她有望被评为本年度最有善心的女公民。衣子逊这番话令方地很反感,这个人怎么会一点善心都没有呢?就好像国家遭受损失,农民遭灾受难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连最起码的公民责任意识都没有。再次联想到和那个小姑娘怀孕时他却逃跑了这件事,越发肯定他不是个品质高尚的男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心里堵得慌。就算她再想找一个人陪她,她也不要他。她要找的是一个可以带给她一点快乐的男人,可跟他在一起,她就只有心烦。因此,她再次下决心以后不理他了。反正陪他看完了巷子桥的水也就差不多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这之后,衣子逊又约过方地,被方地拒绝了。她觉得像蓝青儿说的那种朋友,没法儿找得到。本来觉得,衣子逊幽默风趣,又很会体贴人,跟他在一起也很开心。如果可以的话,像好朋友一样相处不是挺好的嘛。她倒是没想过要做个什么“第三者”“第四者”的,但能有这样一个在她休息的时候,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的朋友实在是很不错的。可遗憾的是他这个人的人品不行,用“人品不行”来评价他好像不太恰当,也有些过分。那该怎样评价他呢?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反正就是觉得他不行。以她做人的标准来衡量,他绝对算不上是好人。可也不能仅仅因为他不跟那个小姑娘结婚,以及不同情农民受灾这两件事就认为他是坏人吧?但是,总不至于就为了做个快乐的单身女人而跟这样一个自己说不清楚是好人还是坏人的男人在一起吧?更何况,跟他成了朋友之后,自己究竟能否快乐还是个未知数。    
    一天下班后,当方地经过何小荷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她家的门竟然虚掩着。她心想,小荷一定是又喝多了。因为何小荷曾经像讲笑话似的跟她说过,她因为喝多了酒,糊里糊涂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以至于第二天才发现竟然一宿没锁门。想到这里,方地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想吓吓小荷,也好给她个教训。客厅里没人,她正想往卧室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种呻吟的声音。她立刻断定是小荷病了。她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的一刹那,她一下子惊呆了:小荷正在和一个男人做爱!她逃也似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仍是惊魂未定。她双手捂住胸口,感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着。整整一晚上,小荷那种陶醉的表情以及兴奋的叫喊声始终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心想,可能这就是蓝青儿所说的欲死欲活、飘飘欲仙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过呢?跟邱一山没有,跟丁大成也同样没有啊?难道男女之间的那种事真的有区别吗?真的会像小荷表现得那么舒服吗?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些问题。想着想着,她突然有一种想尝试一下的欲望。这种欲望随着夜的加深在她体内迅速澎胀,而且越来越强烈。她突然意识到,她的生活里,尤其是她这张床上,真的该有个男人了,一个能够让她在床上像小荷那么舒服的男人。此时,她的感情完全战胜了理智。她曾经对自己说的那些关于要洁身自爱的大道理已经全被她抛在了脑后。她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人的床好大,大到她浑身发冷的程度。两个人摄氏72°的体温比一个人的36°暖多了。她渴望在这张床上,她的体温可以达到72°。对异性的渴望使她浑身燥热。她竟不知不觉地开始意淫起来。神思恍惚中,她看见压在她身体上的那个男人是衣子逊。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衣子逊再次给方地打电话,叫她务必下楼,说是要带她去个神秘的地方。还说,他保证她以前没去过那个地方。方地本想再次拒绝他,但当她听到“神秘”二字时,却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性,想到她意淫时的衣子逊。然后她就下楼了。    
    一路上,他俩谁也没说话。衣子逊吹着口哨,情绪很好。方地有点忐忑不安,同时也禁不住有些兴奋。既害怕他要带她去的地方跟性有关;同时又渴望真的跟性有关。“如果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衣子逊真的提出那种要求来,那我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她的心紧张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刻觉得喉头发紧。她看了一眼衣子逊,觉得自己好像还不认识这个人啊。她索性闭上眼睛,把头往后一靠。何小荷跟那个男人在床上的情形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小荷快乐的呻吟,舒坦的表情,又一次勾起了她的欲望。    
    “不管那么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下。”    
    这么下定决心以后,她感到脸有些微微发烫,腿也有点软了。确切地说,是四肢都软了,浑身无力。她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神秘之地的到来。车继续向郊外开去。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车顺着一个岔路口向下面的土路开去。前面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他们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到了。这个地方叫‘野猪林’,以前你没来过吧?”方地点点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衣子逊边说边从车里拿出一个蚊帐,把它支好后,又拿出一大块厚厚的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他又拎出两个塑料袋。他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今天是个难得的没雨的天气,而且阳光明媚。来,方地,请坐。我就直呼其名吧,这样比叫方老师少一个字,省事。咱俩在这儿吃顿野餐,怎么样?”    
    “太浪漫了!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是吗?那就更好了!这是啤酒、矿泉水,还有各种熟食。”衣子逊启开两瓶啤酒,“每人一瓶,不许耍赖。醉了没关系,或吐,或闹,或哭,都可以随便,反正不会有人看见。”    
    方地拿起酒瓶,问道:“就用这个喝吗?”    
    “对。这样才有野餐的味道嘛。我先喝点解解渴。”说完,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大半瓶。然后,他指着车说,那里有一箱呢。    
    方地一听这话,赶忙说道:“对不起!那我可绝对奉陪不了。这样吧,你喝三个,我喝一个。这我已经是按醉了计划的。”    
    


第二部分方地迷恋上了衣子逊(2)

    衣子逊看着方地,眨眨眼睛,“好吧。我一大男人不和你小女子一般见识。你可以随便。”    
    他看方地笑了,就又说道:“怎么,你在笑我用‘大男人’这个词吧?我个头再矮,也算是七尺男儿,你个子再高,也不过是个小女人也。我说得没错吧?来,喝!”    
    方地举起瓶子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衣子逊见了,假装生气地说:    
    “你可真够讲究的了。叫你‘随便’,你就真随便上了?照你这种喝法,你不擎等着看我耍猴吗?”    
    方地“咯咯”笑着说:“你三十五岁,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应该属虎吧?让你这只大老虎耍‘猴’,岂不有失虎威?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乎这点儿啤酒?”    
    衣子逊又是那样很可爱的抿嘴一笑,“得!我把这瓶干了,你呢,就只喝一小口。听着:是一小口。喝多了,我可跟你急。”他用手指着方地,夸张地瞪着眼睛。两只眼睛立刻变成了对眼儿。有趣极了。    
    他们俩就这样喝着,也不说什么,只是互相看着对方。衣子逊喝光三瓶的时候,方地的一瓶也快没有了,她觉得她的脑子发胀,脸也发烫,她用手摸了一下,的确很热。她把瓶中酒一口全干了。渐渐地,衣子逊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叫“淫欲”的东西。方地的眼神里现出对他的那种“淫欲”无比的渴望。看着衣子逊,她竟有一种心旌荡漾的感觉: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健壮。蓝青儿说的那句话在她耳畔回响起来:你有过那种欲死欲活、飘飘欲仙的快感吗?何小荷那种陶醉的表情、快乐的呻吟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回荡在她的耳旁。她心想:    
    “眼前的这个男人会让我得到这种快感吗?”    
    她有些迷乱了。衣子逊也正在痴迷地看着方地。四目相望,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渴望。“不!我不可以。”方地心说,“我必须马上离开。”可是她的身体就像粘在了地上一样,动不了。她迷恋这样的感觉。这时,衣子逊默默向方地靠过来。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腿,她立刻感到有一股电流“唰”的一下迅速流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随着衣子逊这只手的轻轻上移顺势慢慢躺倒。她闭上眼睛,喃喃说道:我要死了。衣子逊轻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我救你……她的轻吟声情不自禁地变成了大声喊叫,她的身体在燃烧。她忽然觉得此时她正站在英山的仙人台上,从海拔七百零八点三米的高空上飞翔起来,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    
    “我好舒服!”    
    她快乐地喊着,沉浸在一种非常美妙的境地里。    
    过了好久,她听见衣子逊大喊一声“我赔了!”接下来是一阵沉寂,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没有人说话,似乎这种暂时的平静只是为了等待暴风雨的再次到来。突然,衣子逊起身脱掉衣服,又一声不响地把方地的衣服扒光。他躺在地上,方地坐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摸着她的乳房。空旷的树林里,似乎连鸟儿的歌声都停止了,只有他们俩快乐的叫喊声。    
    再次风平浪静之后,方地静静地依偎在衣子逊的怀里。她的心情是那样的激动。她活了三十几年,今天才终于知道什么是性高潮!并且尝到了其中的乐趣。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福。原来高潮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她想,蓝青儿说得对,做女人这么多年,自己的确太亏了。    
    衣子逊狡黠地看着她。她说:“想问我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野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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