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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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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明,请你立刻滚出去!否则,我会杀了你。”
万明被方地的话吓住了。他立刻从床上下来,迅速走了出去。
方地把头深深埋在了怀里。她觉得万明之所以敢这样对待她,就是因为他看不起她。可能他认为像她这样的女人,谁上都可以。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跟那些外卖的“鸡”们没什么两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连这些“鸡”都不如。他不是说,她既不能算衣子逊的老婆,也不能算是衣子逊的情人吗?那她是什么?目前的这个身份,人家都这么看不起她。要是再给衣子逊生个小孩出来,不就更被人轻视了吗?可是,如果衣子逊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迟早会娶她的话,那还莫不如现在就生。说不定,有了他的孩子以后,她就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孩子可以证明她对他的感情。一个女人,一个像她这样没名没分的女人,肯为她所爱的男人生孩子,这就足可以说明,这种爱已经超出了正常感情的极限。如果还有人看不起她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连一点人味都没有了。给衣子逊生了孩子以后,她到底会不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她想了一天,最后也没寻思明白。
衣子逊回来以后,态度十分冷淡地对方地说:“如果你对我是认真的,就准备给我生儿子;否则,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另外,如果一个月之内,你没怀上,说明那是天意,我也就不要了。你觉得怎么样?”
方地二话没说,跟着衣子逊就去了医院。她觉得这样做很公平。尤其对她来说,根本没弄明白到底是生还是不生的情况下。就由老天来决定吧。天命难违,她想。
十一休长假期间,方地再次来到北口油田。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怀上衣子逊的孩子。上次她从这里走了以后,就暗暗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在一个月之内她怀上衣子逊的孩子,即使给衣子逊当一辈子情人她都认了,因为她爱衣子逊;否则,说明她跟衣子逊命里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真就是在走“桃花运”而已。这么想的时候,她的感情里似乎多了一种应该叫做“悲壮”的成分。好像她正在奔赴一个感情的战场。在这场即将打响的战役中,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死了不会感到悲哀,活着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下了火车以后,没有看到衣子逊。就在她正要给衣子逊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矮个的瘦瘦的中年男人笑着向她走来。他自我介绍说,他叫谭嗣雄,是衣子逊的助理。谭嗣雄面相丑陋,小眼睛,眼球有些发红,眼眶四周发青。大嘴,唇色发暗。他笑的时候,让人担心如果没有那对大耳朵隔着,这张嘴会不会两头接上成圆形。牙齿参差不齐,是那种地方病的黄色。皮肤黑黄。头发好像从出生到现在没有洗过,乱蓬蓬的。这身衣服如果脱下来洗的话,脏水可以浇灌二亩田地,再往地里下化肥就是浪费了。脏得不能再脏的鞋子与这套衣服搭配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整个人从头到脚邋遢得一塌糊涂。以前方地来北口的时候没见过他。因为他一直在工地监工,负责工程所需的一切物资。晚上他住在工地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谭嗣雄的妻子梅玉跟衣子逊是同事,而且曾在一个办公室共事。每年衣子逊开工的时候,他都跟着一起来。忙了几个月以后,衣子逊通常赏给他五六千块钱。他本人没有固定工作。平时给人家做木匠活为生。他心灵手巧,而且脑子灵活。说话办事见风使舵,爱耍点小聪明。他自诩为三国时期的杨修。但他认为自己不能被害,因为他还没发现有像曹操那么聪明的君主。在衣子逊面前他向来都是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衣子逊不喜欢他,但又有点舍不得辞了他。对于衣子逊来说,谭嗣雄也算是一根“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他经常有意无意地挖苦他,讽刺他。每当这时候,谭嗣雄总是“嘿嘿”一笑了之,从不跟衣子逊发生口角。对待衣子逊的工程,不管衣子逊在不在,他都能做到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就像对待他自己的事情一样。他知道,否则的话,衣子逊会立刻炒了他。他平生最大的嗜好就是好色。为了方便给工人们送饭,衣子逊在工地附近租了个木板房。木板房的窗户正对着一个不大的歌舞餐厅。歌舞餐厅的大门上写着一副很有趣的对联,上联:睡不着觉的大哥你/下联:吃不下饭的小妹我/横批:有空来坐坐。歌舞餐厅的生意很好。这块方圆几十里的地方住的全都是些外来打工的人。他们中有的常年回不了家,免不了偶尔到这里寻乐。歌舞厅的“小姐”都是农村来的“小笨鸡”。胖乎乎的身体,说话粗野且直截了当,很合这些人的口味。她们没有人们印象中农村姑娘应有的善良和纯朴。跟这些“客人”亲热之前,她们往往要趁着跟他们撒娇的时候,把他们兜里的钱翻出来看看,钱不够的话,休想碰她。尽管她们的价格很便宜,但仍然有很多的男人兜里并没这带这么多钱。其实,这些打工仔就是想占人家农村姑娘的便宜。他们挣的都是血汗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根本也舍不得花。不得不花的情况下,也是尽量少花。
第二部分方地跟衣子逊的感情迅速加温(4)
这副对联常常搅得谭嗣雄寝食难安,不仅觉睡不着,饭也是吃不好。每次他从家来北口的时候,妻子只给他带点零用钱,因为他不抽烟。酒也用不着他自己花钱买。给工地买料的时候,倒是可以偷偷做些手脚。但衣子逊太精了,每次购货之前,他都要到那些商店去看价格,把价压到最低之后,再按这个最低价给他拿钱。所以,衣子逊早已经把账算好了。等他再去买的时候,即使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什么大用。人家总不能做赔本生意。他兜里的这俩钱儿还不够去那里过过手瘾的。有一次,他实在熬不住了,就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当时,大厅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音箱里正放着音乐,有几个人在跳舞。他一把拽过来一个坐在一边嗑瓜子的“小姐”,不由分说,搂过来就开始动手动脚,最后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才出了门。
谭嗣雄笑呵呵地告诉方地,衣老板正在工地忙着,实在脱不开身来接她。叫他把方地先送回家。方地想马上见到衣子逊。于是就叫谭嗣雄先带她去工地看看。她还从没去过衣子逊的工地。刚认识衣子逊的时候,衣子逊曾对她说过,如果有机会他要带她参观一下他开工时的壮观场面。当时听了衣子逊的这句话,她还在心里暗自想,这样的机会她这辈子也不想有。人啊,什么话都不能说得太绝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现在这个机会不仅有了,而且还是她乐此不疲的。
谭嗣雄听说方地要去工地,就有些为难了。因为工地那些干活的人都是从邵玉华家乡雇佣的农民。方地去了,肯定会传到邵玉华的耳朵里。所以,没经衣子逊允许,他不敢擅自把方地带到工地去。他不能把这话跟方地挑明,因为方地听了肯定会不高兴。他不想得罪方地,他觉得如果方地在衣子逊面前奏他一本的话,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他可不想惹这麻烦。尽管他在背地里给方地起了个外号,叫她“磕头机”(油田到处都是这种抽油的机器,其费用很高,每台“磕头机”所需的费用是每24小时二百五十元人民币。这还是使用了节能机以后,否则,就能达到每24小时五百元左右)。他觉得方地每次到这里来肯定会从衣子逊手里要走一大笔钱的。就是说她到北口是来要钱的,跟那种磕头机差不多,所以,就给她起了这么个外号。他跟万明经常在衣子逊的背后这样称呼方地。
就在谭嗣雄犹豫不决想办法的时候,方地又催他说:
“谭姐夫,快点开车啊!”
方地叫谭嗣雄姐夫是随衣子逊叫的。衣子逊管谭嗣雄的妻子叫大姐,当然就该叫谭嗣雄姐夫。但他从没叫过他姐夫,只叫他老谭。
“方老师,你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方地听他说要请示衣子逊,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奇地问道:
“如果我们不给衣子逊打这个电话就这么直接去了,他会把你怎么样?”
“倒是不能怎么样。”谭嗣雄“嘿嘿”笑着说,“只不过这是规矩。所以,我们还是先打个电话吧。”
“不!我越发地想看看衣子逊会怎么样。”
方地兴奋地说着。她想像不出来,当衣子逊看到没经过他允许就把她带到工地去的谭嗣雄时,会对他说些什么,是生气还是无可奈何?总不至于愤怒吧?就算谭嗣雄违反了他的所谓的规矩,但当他一看到她的时候,也会开心得立刻忘了这个规矩的。见谭嗣雄还在犹豫,她就故意威胁他说,如果他再不走,她可就下车了。一看方地这么说,谭嗣雄就立刻启车向工地开去。他想,反正如果出问题的话,也不能怪他,是方地自己偏要去的。他控制不了局面。
工地离市区有二十里远,路面很难走,都是土路。要是下雨的话,车就有被误在路上的危险。谭嗣雄开的是一辆大卡车。如果是小汽车,恐怕就更难行驶了。路的两边是玉米地,玉米已经摘完了,剩下的全是玉米秆。庄稼已经收割完了,大片大片的地都空着,景色显得十分萧条。在两片玉米地中间,谭嗣雄把车停下来。他说,再往前一点就是工地了。方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来。他说他先过去喊老板一声。方地见他下了车,就立刻坐到驾驶员的位置,一下子把车开走了。谭嗣雄怔怔地站在那里,他没想到方地能把车开走。方地从没开过这种大车,但大同小异,会开小车也就能把大车开走,反正这种荒山野岭的,用不着车技。刚走出几米远,她就看到了衣子逊。他正站在一群人中间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她把车停下来,仔细一看,原来地上有一个看上去能有两米多宽的沟。似乎已经有几米深了。有的人站在里面只露出头顶来。方地想要看得再仔细一点。她又把车往前开了一点。这次她看清了,所谓的工地不过是几十或上百个人聚在一起挖一个长长的壕沟而已,这个场面哪谈得上什么“壮观”啊!“壮观”这个词被衣子逊用在这里,实在是太夸张了。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笑呵呵地看着衣子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这下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都开始往她这边观看。衣子逊也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当他看出是方地的时候,立刻朝她走过来。方地心想,他一定会冲到她的车里,一下子把她搂过来。这个时候哪还能顾得上有没有人在看着他们。他多想她呀!昨晚他还在电话里说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了。她就这样等待着。没想到衣子逊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满脸的怒气。方地只好把车头挑过来追他。刚一转过去,就听见衣子逊对谭嗣雄大声喊道:
“老谭,你什么意思啊?我叫你把她送回家去,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想害我是不是?那就直接给邵玉华打电话好了!干嘛还要拐这个弯啊?”
“老板,这可不能怪我。是她……”
“ 少给我找借口!你根本就没安好心!我还不知道你吗?惟恐我的天下不乱。你早就巴不得我出事了,是不是?今天可下碰到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你心里乐坏了吧!”
“老板,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以后还怎么跟你相处?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冤枉你了?没法跟我处了?好啊!从现在开始,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免得以后再出现这种‘冤枉’你的事。我现在就没法跟你处了。我身边不能养着一条狼。”
看着谭嗣雄诚惶诚恐的样子,方地心里很过意不去。她从车上下来,走到衣子逊身边,冷冷地说道:
“衣子逊,你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了?我只不过想来这里看看,至于你这样吗?就这破地方,还保密啊?我要是事先就知道的话,求我来我都不来。就算有天大的错,也怪不得谭姐夫,是我非要来不可的。你冲我来好了!”
“老婆!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跟着瞎搅和好不好?”衣子逊低三下四地说道,“你先别生气,啊?”
说完,他又冲谭嗣雄没好气地说道:“早我就看出你这个人心术不正。跟清朝那个搞什么变法扰乱人心的谭嗣同一个德行。你赶紧想去哪去哪吧。”
“衣子逊,你有完没完?我辛辛苦苦来这里看你,没想到你竟这么对我!你这个工地就那么不想让我看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衣子逊用手拢了拢头发,为难地看着方地。他不可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
方地越发生气地说道:
“不说是吧?那好,我这就回去。你也用不着再损谭姐夫了。”
方地说完,就生气地往回走去。衣子逊叫谭嗣雄赶快去工地监工,他开着车就去追方地。无论他怎么按喇叭,方地就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其实,她也没跟衣子逊真生气。她只不过想借此逼着衣子逊收回刚才他对谭嗣雄说的话。衣子逊把车窗摇下来,冲方地喊道:
“臭老婆,我已经叫老谭回工地了。快别生气了。”
一听这话,方地立刻回过头来,假装噘着小嘴,歪着头,生气地看着衣子逊。鼻子里还不停地 “哼”着,样子可爱极了。衣子逊立刻被方地的这个模样吸引住了。他慢慢从车上下来,嘴里喃喃着:
“臭臭,想死我了!”
衣子逊搂着方地,边吻着她,边往玉米地里挪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衣子逊终于用身体解决了他对方地的“思念”。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两条腿像是软了一样,都有点站不住了。方地一边帮衣子逊拉裤子的拉链,一边心疼地埋怨他总是这么着急,就不能等到晚上吗?累成这样犯得着吗?再说,万一这次怀上了,那这孩子长大以后肯定得野得去占山当“胡子”。衣子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气无力地说道:
“都急成什么样了?叫我等到晚上不是坑我吗?这个孩子当‘胡子’也好,干别的也罢,反正是我的儿子,怎么着都错不了。”
方地帮衣子逊穿好裤子,把他裤脚上刚才沾的土弄掉。在她用纸巾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的时候,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还情不自禁地把手再次伸到她的胸部使劲地揉着。他像小孩子一样哼哼唧唧地说,他没摸够。方地顺势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告诉他晚上他可以摸个够。随便他。但现在他必须去做正经事。衣子逊立刻把手拿出来,他说今天工地验收不合格,他正忙着改进。
方地心疼地看着衣子逊,他的脸色很不好,显得很憔悴。皮肤也是干巴巴的,一点光泽也没有,有点像麻土豆。她说,那她就留在工地陪他吧。衣子逊吓得慌忙摆手,他叫她去小板房里等他。他说他一会儿就回那里吃饭。
谭嗣雄还是开着那辆大车送方地。他不好意思地对方地说,谢谢她刚才替他讲情了。要不然老板真的会把他赶走。衣子逊之所以这么讨厌谭嗣雄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在北口的生意有很多是跟驻扎在那里的部队合作的。部队后勤部主任姓曲,谭嗣雄做事那个认真劲深得曲主任的赏识。在衣子逊的工地不太忙的时候,曲主任就经常把谭嗣雄借过来用。两人相处得非常友好。有一次,衣子逊带着手下的几个人跟曲主任及其部下一起共同庆祝八一建军节。谭嗣雄在提酒的时候,说了很多感谢曲主任关照他的话。他说完之后,衣子逊的脸色就变了。他认为谭嗣雄首先应该提到他。没有他衣子逊,他谭嗣雄怎么可能认识曲主任?又怎么可能得到曲主任的关照?饮水思源啊。不仅如此,谭嗣雄又抢在衣子逊的前面唱了一首《小白杨》。这首歌是衣子逊的保留节目。每当有这种场合的时候,他都唱。而且往往还是他给同志们献上的第一首歌。谭嗣雄在宴会上出尽了风头,丝毫没把他这个“源头”放在眼里。这可把衣子逊气坏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整治谭嗣雄。他觉得,放过谭嗣雄不是他衣子逊的性格。几天之后,谭嗣雄的妻子梅玉要来北口看望他。梅玉事先往衣子逊的手机里打电话说了她要来的事。但衣子逊并没把这事转告给谭嗣雄。他带谭嗣雄去洗了澡,剪了发。然后又给他五十元钱叫他去板房对过的那个歌舞厅找“小姐”玩。然后,衣子逊就开着车去接梅玉了。他对梅玉说,他忙得忘了告诉谭嗣雄她要来的事了。他不知道这会他能去哪儿。还说,一大早他就又是洗澡,又是刮胡子,又是理发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末了,他又像开玩笑似的对梅玉说,他总不能闲着无聊去板房对过的歌舞厅找“小姐”玩吧?梅玉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她说什么也要衣子逊带她去那个歌舞厅看看。她这一要求正中衣子逊的下怀。衣子逊假装怎么也拦不住,最后就带她去了。他们把歌舞厅的床底下都翻遍了,也没看见谭嗣雄。梅玉心里非常高兴。衣子逊却很不是滋味。他奇怪谭嗣雄怎么会没在那儿。
第二部分方地跟衣子逊的感情迅速加温(5)
就在衣子逊带着梅玉在歌舞厅里打天骂地地找谭嗣雄的时候,谭嗣雄正在逛商店。衣子逊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他觉得很不正常。他立刻想到可能衣子逊要算计他。他太了解衣子逊的性格和为人了。那次军民共庆八一建军节过后,从衣子逊对他的态度上,他已经分析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并不认为是自己错了。不错,他是通过衣子逊才认识曲主任的,但他只不过起了这么个桥梁作用。每次衣子逊开工的时候,他都拼死拼活地给他卖命,什么都顾不上,累得跟个傻子似的。可结束后,衣子逊可以从中赚到几十万,甚至近百万,而给他的酬劳不过几千块钱。有时候,他真想一气之下,不给衣子逊当这个奴才了。可如果他不给衣子逊当这个奴才,他就连这几千块钱也没地方去挣。他只能忍气吞声地接着当奴才。而曲主任做事却比衣子逊讲究得多。曲主任主要是用他管理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根本也累不着他。给他的酬劳并不比衣子逊给的少。平时对他总是很客气。不像衣子逊动不动就侮辱他,拿他寻开心。所以,他借那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内心深处对曲主任的感激之情,提不到他衣子逊是理所当然的。他衣子逊的心里也应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如果衣子逊偏要认为是他谭嗣雄对不起他,那他只好装作不知道。
谭嗣雄接过衣子逊给他的五十元钱,只是笑着谢过他,别的什么也没说。他首先去了公用话亭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女儿告诉他,妈妈已经在去北口的路上了。他一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禁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多亏自己聪明啊!险些上了衣子逊的当。这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找“小姐”了,那梅玉非得把他给撕碎了不可。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她嫁他的时候,就说自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还警告他,如果他胆敢在外面弄出什么桃色事件来,她就会把他给阉了。梅玉整天除了上班之外,主要的活儿就是看着他,比对孩子都上心。有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在老婆心中还挺有地位的。别的不说,就自己这副长相,用一个小品演员的话说,都“违章”了,她居然还当宝贝似的。以为他是电影明星“发哥”呢。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越发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尤其当他逃脱妻子的视线之外的时候。要是不弄出点什么艳事来,真觉得有点对不起梅玉对他这么器重似的。
谭嗣雄在商店里逛了一会儿,花了四十元钱给妻子买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化妆盒。当他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梅玉正坐在屋子里生气。没等梅玉发火,他就把这个化妆盒放在了她的面前。梅玉立刻眉开眼笑。还当着衣子逊的面亲了他一口。谭嗣雄指着衣子逊说,这是老板给的钱,叫他送给她一个惊喜。衣子逊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谭嗣雄明白,此时,衣子逊正在心里骂他。恨不得给他几脚。从那以后,衣子逊就更加看不上谭嗣雄了。
方地到了木板房,看见有一个妇女正忙着做饭。她知道这一定是衣子逊雇来给民工做饭的。方地洗了把手,就赶紧跟这个妇女一起忙了起来。她问这些饭是不是只给民工吃的。妇女回答说,老板也跟着一起吃。隔几天才单独吃一顿好的。方地心想,怪不得衣子逊的脸干巴巴的,一点光泽都没有。这种大锅饭菜,只能填饱肚子而已,什么营养也没有。做菜用的油都是菜好了之后后放的。方地赶紧出去买回来一扇排骨,几条鱼,一只鸡,并亲自下厨。另外又炒了几样菜。还买了一箱啤酒。
衣子逊回来看见这一桌子好吃的,高兴地对大家说,还是有老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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