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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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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地立刻把手机关了,浑身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手机再次响个不停。方地被弄糊涂了:这个文娇是谁呢?她跟衣子逊怎么会是这种给她买房子的关系呢?还有,大明怎么说他头上的伤是邵玉华砍的呢?这是怎么回事?她感到一阵茫然。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衣子逊可能一直都在欺骗她。“不!绝对不可能!”她随即又把这个念头给否了。虽然衣子逊撒谎成性,但他还不至于跟别的女人有染。她方地对他这么好,全心全意地爱他,疼他,没有丝毫的虚假。不争名不要利,就只想做他的情人。她对他的感情纯得连她自己都常常被自己感动。这样的一个痴情女人,这样的一份真挚情感,难道他还不满足吗?至于他头上的伤,也不可能是邵玉华用菜刀砍的。从平时她对衣子逊的了解来看,邵玉华不敢对他这样。他说他在家向来说一不二。邵玉华闹是闹,但如果他真翻脸了,她就会立刻把嘴闭上。吓得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如果没有他衣子逊,那她邵玉华是谁啊?还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一介村妇吗?她凭什么可以过上像现在这样的阔太太的生活?可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住着三百多平米的房子,装饰得跟宫殿差不多。每天除了逛逛商店,做做美容之外,几乎就是睡觉。这一切不都亏了有他衣子逊吗?她在家乖乖地伺候他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嘛。感激他都还来不及,哪还敢招惹他呀?尤其是,哪敢用菜刀往他脑袋上砍?就算被他打个半死,她也不敢这么还手啊?可是,刚才打电话的这个女人会是谁?打错了?不可能啊。她喊的明明就是衣子逊的名字。想来想去,她到底也没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衣子逊走进来,听见手机响,就自言自语地说没开机啊。他一看见显示器上的号码,就慌忙把手机关了。他偷偷看了方地一眼,然后走到她面前,十分温柔地说道:
“和我的臭臭在一起时,我可不愿意受到打扰。不管他是谁,哪怕有天大的事,也得往后靠!臭臭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这时,小陈在外面喊:“三哥,快下去吃饭吧。我俩都快饿晕了!”
衣子逊一边答应着,一边给方地穿袜子,穿衣服。然后,像背死尸一样的背着她向外走去。
方地绝望地想着:“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他还可能会有别的女人吗?除非他是个魔鬼。”
第三部分方地了解到自己受骗的真相(1)
从伏龙江回来的第二天,方地从医院复查回来,顺便从二楼的门上拿下来一张广告宣传单。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看着。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眼睛却仍没离开那张纸。突然,她感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她的腰部。她正要回头看个究竟,就听见一个男子的低声说道:
“不许回头。方地,你放聪明点!立即离开衣子逊!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人说完就一路小跑着下楼了。方地被吓得愣在了那里。哪还敢回头去看啊。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才把门打开。她一下子坐在了地毯上,心仍在“咚咚”地跳着。这是谁指使的呢?邵玉华?除了她,不会是别人。可邵玉华怎么知道她是方地又怎么知道她的家是住在这里的呢?叫她后果自负?她能有什么样的后果呢?邵玉华会亲自找她谈判吗?还是只在电话里跟她谈?她觉得不论哪一种方式,让她面对衣子逊的妻子,她都够可耻的了。抢了人家的老公,说什么都是无耻的。她必须马上给衣子逊打个电话,问问他该怎么办?可衣子逊的电话,她根本打不通。里面不断传来同一句话: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方地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之中。
几天之后,方地终于打通了衣子逊的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叫他马上回来。衣子逊却声音冷冷地说,他现在在北口,回不来。有什么事等他回去再说。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衣子逊从北口回来后,始终没来找方地。方地只好给小陈打电话,求他帮忙告诉衣子逊她有急事找他。衣子逊似乎极不情愿地来了。当方地把遭到恫吓的事告诉他的时候,他首先表现出来的反倒是对她的不信任。见他这个态度,方地气得哭了起来。他这才用十分坚决的口吻说,邵玉华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方地问他那谁能做出这种事来?他就说,那就无法知道了。然后就不说话了,眼睛却在滴溜转,像是在思考。见他拿不出个明确的态度来,方地对他非常失望。她说,她不能跟他再处下去了。她担心她和孩子会有生命危险。衣子逊生气地说她小题大做,还说处不处的不是她方地一个人的事,他不同意。为此,他跟她吵了起来。吵过之后,他也无意跟她马上和好,扔下一句“你怎么闹也没用,我不可能跟你分手”,然后就走了。
当方地正一个人在家哭泣的时候,何小荷来了,她问方地是不是衣子逊又跟她玩“猫腻”了?方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何小荷一听就来气了。她告诉方地既然他跟她耍这种臭无赖,那她也得拿出个性格来,就不处了,看他能怎么着?方地心想,他连深更半夜地用话筒向全楼的人大声喊叫的事都做得出来,那要是他真的不想跟她分手的话,他还可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吗?看着方地惊恐不安的样子,何小荷又安慰她用不着想得太多。她说,可能邵玉华只不过是吓吓她。不会真的有什么后果的。她说,姜致远这会儿正在她家里,她就不陪她了。她嘱咐方地别自己瞎寻思,赶快睡觉吧。
何小荷自从认识了姜致远,就结束了那种放荡不羁的生活。倒不是因为她对姜致远动了真情,而是因为姜致远对她有了真意。姜致远的妻子希曼原在江城市派克公司当翻译。这是一家德国人投资生产的企业。由于工作需要她被派往德国进修。原定时间半年,结果去了快一年了她还没回来。也许感情这个东西的确不能分开太久。刚开始的时候,姜致远对希曼的思念简直可以用彻夜难眠来形容。他不惜打国际长途电话一次次地催她快点回来。可希曼说她太喜欢这个国家了,她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那里。姜致远对希曼的思念随着希曼对德国的眷恋渐渐地消逝了。后来,他在何小荷的酒店吃饭时认识了何小荷。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起。本来何小荷对政法部门一向抱有成见。这也是事出有因。一次她的包被小偷给偷去了。她马上去那个辖区的派出所报案。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消息之后,她又找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帮忙去打听一下。派出所的人说,这帮人(指偷她包的小偷)太渴了。于是,她的朋友只好说,里面的一千八百多元现金他们可以留下一半,剩下的那半连同那些票据拿回来就行了。结果还是没消息。她这个朋友忿忿地说,等这伙人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来也巧,没多久这伙小偷栽了,还真就落到她这个朋友的手里。尽管那个派出所并没把这件事写进案例里,但她的朋友还是把她的包及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来了。通过这件事,何小荷的感触颇深。她说,如果说医生是法律保护下的职业流氓,那么“公检法”这些人就更不可靠了。然而姜致远却使她的这一观点彻底改变了。由于是郊区法庭,所以姜致远多半和农民打交道。他不仅不忍心从农民手里“揩油儿”,有时还要搭上自己的工资。遇到农村老头老太太来法院状告他们的儿女不拿抚养费的,他还得掏自己腰包安排老人吃饭。单位盖楼时,他把旧楼卖了,还差一半的钱。最后,筹不到这笔钱只好放弃了。而那时他在北郊法庭已经当了三年的庭长。希曼之所以下决心不回来,也跟这事有关。
姜致远对何小荷很有诚意。由于他和希曼一直没有孩子,所以,他也就没什么必须得做的。每天下了班,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基本上都到何小荷的酒店来。然后陪她一起回家。
何小荷走了以后,方地的心情仍然没有好转。她想来想去,再次下定决心结束跟衣子逊的这段感情。自从接到那个叫文娇的女人打给衣子逊的电话以后,方地心中那片天空忽然倒塌了。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衣子逊还会有别的女人!她受不了,简直无法容忍。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她甚至想用自欺欺人的办法来麻醉自己。就当没接过那个电话。或者,电话打错了,还有另外一个叫衣子逊的人。再不,就是有人在和衣子逊开玩笑,没事逗他玩的。另外,如果单凭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给衣子逊定罪的话,也未免不太公平。她想来想去,一会儿相信衣子逊;一会儿又怀疑衣子逊。这个电话使她感到特别烦恼。但她没为这件事质问衣子逊。因为她非常清楚,衣子逊绝对不会承认的。非但如此,他还会说出一些她事先根本想不到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想到他瞪着眼睛撒谎的样子,她的心都凉了。尤其遭到恫吓以后,他非但没给她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反而还认为她在跟他撒谎。他这么认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为什么要凭空捏造这样一个谎言来骗他呢?她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地编这种恐惧的故事跟他玩吧?她又没得什么妄想症。就凭这一点,她也不想再跟他处下去了。她没有安全感。
方地再次跟衣子逊提出分手,理由是她过够了这种生活,她想要正正经经地找个男人嫁了。衣子逊觉得方地这个理由很可笑,难道他衣子逊不是她想嫁的人吗?还有,难道跟过他衣子逊的女人还想嫁别人吗?他认定方地之所以提出分手,之所以编出那种被人恫吓的故事来,无非是想逼他早点娶她。他生气地告诉方地,他从不怕任何要挟,而且越是这样他越反感。其实,方地的态度并非十分坚决,似乎还有一点暧昧。她不是真想跟衣子逊分开。每当夜深人静,或者周末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那种孤独和寂寞就会使她情不自禁地想念衣子逊,渴望能够见到他,跟他在一起。与此同时,她又会在心里痛骂自己没脸。明明知道衣子逊在欺骗她,明明知道她并不是衣子逊的惟一,可却还是这样想他念他。“方地呀方地,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脸?怎么就这么没有记性呢?”她恨不得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打过之后,她又会大哭一场。可心里却依旧想着衣子逊。所以,每当衣子逊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照样接纳他。他们的关系依然没变。尽管衣子逊对方地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那种缠绵,但也是藕断丝连。每临半个月或二十天左右,他就在方地这里住一宿。平时几乎不给她打电话。方地也不找他。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时候,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挺有意思的,谁也不妨碍谁,纯粹是一种性伙伴的关系。
一天晚上,衣子逊趁着方地在卫生间给他洗袜子的时候,偷偷地打了一个电话。衣子逊每次在方地这里过夜的时候,方地总会给他端来一盆热水,跪在他跟前给他洗脚。还要一边洗一边给他按摩。她说,他开了一天的车了,一定很辛苦。足底按摩之后会缓解他的疲劳。见方地进来,衣子逊赶忙把电话挂了。可电话马上又响了。他支支吾吾地告诉对方他走不开,等会儿再联系。衣子逊关了电话以后,表情很不自然地对方地说是他的一个哥们儿打来的。可刚才方地明明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女人很大的叫喊声。他之所以否定,说明他做贼心虚。还有一次,他跟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从饭店里出来,恰巧被何小荷看见了。可方地跟他提起此事的时候,他坚决不承认。还指着自己的脑袋发誓说,如果他真跟别的女人单独吃过饭,他就不是他爹的种。种种迹象表明衣子逊肯定还有别的女人。这种事,如果方地只是对衣子逊产生怀疑的话,怎么都好办。可一旦她确信他就是有别的女人,那她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了。方地再次厌倦了跟他的这种关系,而且开始讨厌衣子逊。跟他做爱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往那么热烈了。她又一次跟他提出了分手。衣子逊还是坚决不同意。从那以后,他更是行踪不定。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在每个时间段都出现过。有时,他会连着在这里住一周;有时,他会突然不见了。尽管刚刚还打电话叫方地给他准备饭菜,说他马上就回来。针对这种情况,方地跟衣子逊认真谈了好几次,每次衣子逊都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次不这样了。可没几天他又旧病复发。如果她再谈,他就会说什么类似“我衣子逊绝对会对得起你的”这样的话,还会问她,难道他还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吗?进而他又会列举出许多令他难忘的事,然后十分伤心地埋怨她不理解他的难处。每当这时,方地就会把头低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替他多想想?还是真的冤枉他了?不管怎样,她无法改变目前的这种生活,只能顺其自然。事情终究会有结局的。她觉得一个人的教养主要表现在不仅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差的。无论是在物质方面,还是在精神方面。
方地脑部的伤已基本痊愈。她重新开始上班了。邱上上仍然住在爷爷奶奶那里,两位老人说方地的身体不能太累着,孩子就不用她操心了。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一门心思地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上了。一个人往往在闲着没事做的时候才会想入非非。像方地现在这样,早上六点三十分,她就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里面。加上早自习,每天她要上三节课。剩下的时间又要忙着批小考。然后再赶着在学生放学前把小考总结一下。除此之外,她还要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找个别学生谈心。针对不同情况,采取不同的解决方法。在决定找学生谈心之前,她必须事先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观察学生,对其进行全面的了解,这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在经历这样劳心劳神的脑力劳动之后,晚上回到家里,她已是疲惫不堪,只想马上躺下来休息,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琢磨衣子逊。
一天早晨,方地没有第一节课。她开始搞卫生,擦桌子,拖地,忙得不亦乐乎。和方地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都非常喜欢她,不仅因为她人好,凡事不计较。而且还因为她特别勤快。本来办公室有值日生轮流表。但只要她没有第一节课,她准会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会把同事杯子里的水倒上,喜欢喝茶的,她就给泡茶水。
忙完之后,她坐下来想休息一会儿准备去上第二节课。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对方是个女的。在确定接电话的人正是她要找的方地之后,她叫方地到门卫室来一趟,说她有急事找她。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方地心想,一定是哪个学生家长。学校规定,凡是来找老师的学生家长,只能在门卫室等候。
方地匆忙来到这个女人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大声喊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活得挺好吧?你勾引有妇之夫,配做一名人民教师吗?告诉你,别以为衣子逊那个混蛋光跟你一个人扯犊子。有名有姓有房有地的就好几个!你恐怕连姨太太都不够格!”她又对刚从外面进来的两个戴墨镜的男人说:“给我打!看她还要不要脸。”
方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立刻意识到她就是邵玉华!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学生们陆续从教室里走出来。方地本能地转身向楼里跑去。邵玉华大声喊着:
“把她给我抓回来!非得让她的学生看看她的丑态不可。”
第三部分方地了解到自己受骗的真相(2)
那两个男人冲上来,对方地一阵拳打脚踢。周围围过来很多人,他们在拉架。邵玉华对人群高声喊道:
“快来看看吧!堂堂重点中学的人民教师竟然不知廉耻地勾引别人家的老爷们儿。对于这种没道德没羞耻的下贱女人,该不该教训教训她?”
她又一把抓住方地的头发,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姓方的,我已经叫衣子逊给逼出精神病了。连他,我都敢用大菜刀往他脑袋上砍,何况你了!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整天专门收拾你们这些跟他搞破鞋的臭婊子!”
方地的胳膊被人扭到后面,身体被迫弯曲着,头发快被拽掉了。她痛苦地闭着眼睛。突然,她听见几个学生跟他们厮打的声音:
“放开方老师!”
“不然我们跟你们拼了!”
“臭婊子,今天我先饶了你,改天我再来!”
邵玉华松开手,边骂边走了。方地一下子倒在地上。
学生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上车送回家里。有学生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方地无力地摇摇头。其中一个学生说:
“方老师,那您就先一个人静一静吧。方老师,请您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您永远是我们心目中最好的老师!”
学生们悄悄走了。
方地的神智渐渐清醒过来。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衣子逊骗了她。他曾无数次地对她发誓,除了邵玉华之外,她是他惟一的女人。而且,无数次地向她保证,邵玉华不会伤害她。她要立刻找到他问个明白。她抓起电话迅速打过去。关机、关机、关机。她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地按着重复键。平时,她几乎不给他打电话。他什么时候开机、关机,她根本不清楚。她打了一天的电话也没打通。最后,她终于放弃了,把电话扔在一旁,拔掉电话线。
方地痛苦地想到:衣子逊他究竟是人还是鬼?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一心一意地对他,甚至还要给他生孩子。不错,这一切都是她愿意的。他可以有别的女人;他可以借着酒劲动手打她,对她进行性虐待;他可以骗她说头上的伤疤是因为她才被车撞的;就算他在玩弄她的感情她都认了。但是,他不可以指使他的妻子到她的单位来侮辱她。一想到刚才所受到的这种侮辱,方地立刻感到万念俱灰。从今往后,她还怎么有脸进学校的大门?还怎么有脸面对同事?还怎么有脸站在学生面前?她在学生们的心目中,曾是多么美好、多么伟大啊!他们一向为能够拥有她这样的老师而感到骄傲和自豪。而今,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彻底地、无情地改变了,再也无法挽回了。她真想立刻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去海南或者去西藏。只要没人知道这一切的地方,哪都可以。可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她舍不得扔下孩子,带着他又会面临太多的困难。所以,她哪儿都去不成。
怨来怨去,想来想去,最后,她觉得落得这么个声名狼藉的下场全都是她自己的错。她不该怨恨邵玉华,因为她也是个受害者,她也一定活得很委屈很辛苦。对于她那个层次的女人来说,领人到单位来打她或许是她惟一出气的办法。她也不该怪衣子逊。不可能是他叫邵玉华来侮辱她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谁叫她偷吃人家院子里的红苹果了。她是咎由自取。像她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怎么有脸面对世人?这三十多年活的,真是没劲透了。妻子没当明白,情人又当得一塌糊涂。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角色都扮演不了,这不仅意味着活得失败,同时也意味着生存质量的低下,情感方面的低能。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的,简直跟进了烟花巷一样。三个男人,没一个她能处理明白的。哪怕就处理明白了一个,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想到这里,方地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下念头,那就是死。一想到死,她立刻觉得好像不那么痛苦了。她从床上起来,坐到写字台前,拿起笔和纸,想给亲人、朋友写点什么。她久久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把她这段感情表达出来。她相信不会有人理解她的。亲人不能理解她,因为在他们眼里,她是一个有生活能力又非常出色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去自杀;同事也不能理解她,因为她给人的印象总是对生活充满热情和关注,这么懂得珍惜生活的人怎么可能轻生呢?朋友更不可能理解她,她们一向认为她在感情上执著而且理智,不会为一个人去死的。可是,不说明这段感情,她又怎么能产生轻生厌世的心理呢?想来想去, 最后,她连一个字也没写。她想,死了就死了吧,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她打开衣柜,选了一套黑色裙子。这套衣服是她跟丁大成出去玩时买的,回来后她还从没穿过。衣服换好后,她开始洗脸化妆,又很认真地梳了梳头发。头发已经乱成一团麻,刚梳了几下,就掉下来一大把。她好不容易才把它们梳理开。一切都弄好之后,她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她看了看这把刀,很认真地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她点点头,然后,就用力向左腕割去。
看了血流出来,她突然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痛感?而且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恍惚中,她看见邱一山坐在沙发上摆扑克,不停地吸着烟。她生气地走过去,把扑克抢过来扔在地上,又把他的烟掐灭。邱一山愤怒地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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