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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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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听说了吗?SR1早在半年前就秘密与一位外表平凡、年龄比他大三岁的宜兰老乡燕姐姐拍拖。燕姐姐是SR1的忠实歌迷。她不时到片场探班,还不避嫌当众喂SR1吃东西……”    
    没等“一路等你”说完,另一个网名叫“喜欢飙车”的男孩子就抢着说道:    
    “大三岁算什么?听说了吗,SR3最近惊爆与年近四十岁的SR经纪人宝姐的‘绯闻’?四十岁的女人,别的地方不说,就那对‘咪咪’还不得坠得跟两个瘪气球似的。有什么摸头啊?这都算什么事呢?凭什么找那么大的女人玩啊?”    
    “大女人怎么了?大女人会像妈一样地疼你。妈式的爱可是我们女人独特的魅力!”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漂亮女孩生气地反驳道。    
    “什么你们女人有魅力啊?这明明是我们男人的耻辱!”“喜欢飙车”激动地站起来,继续说道,“这种男人不是变态也肯定是吃软饭的。反正他够恶心。”    
    听了这话,刘放的脸“刷”地变白了,他拿起酒瓶照着“喜欢飙车”的头部使劲地打过去,血顺着那张脸淌下来。“喜欢飙车”先是怔怔地看了看刘放,然后不由分说,举起身边的椅子就向刘放砸过来。房间里顿时大乱,十几个人分成了三伙,一伙帮着刘放,一伙帮着“喜欢飙车”,还有几个清醒的拉架。本来就是些“初出牛犊不怕死”的主儿,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房间立刻变成了战场。    
    刘放这伙人多,因为毕竟是他请客,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请大家。除了“喜欢飙车”的那几个死党之外,连拉架的也是在拉偏架。这种局面对“喜欢飙车”可就不利了。最后,“喜欢飙车”的这几个人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何小荷一直在楼上的房间看电视。刘放经常带朋友回来吃饭,她对此并不介意。她觉得只要刘放开心,花她点钱没什么。何况又是在自己的酒店里。刘放喝多了酒之后非常可爱,他会像个孩子似的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摸着她的奶头入睡。每当这时候,何小荷就会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她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疼他,爱他。他睡着的时候,她就一直搂着他,不停地抚摸他的身体。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喜欢在男人面前扮演母亲的角色。所以,女人可以同时是妻子、情人、朋友、母亲。集妻子的贤慧,情人的浪漫,朋友的忠诚,母亲的博爱于一身。    
    刘放睡醒一觉之后,就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个纯粹的男人。他以一种疯狂强悍又无限缠绵的雄性魅力,常常把小荷带到如醉如痴乐不知返的美妙境地。小荷曾神秘地对方地说,找个小男人来爱吧,他那种爱跟大男人的绝对不一样。    
    就在何小荷看电视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叫骂声,而且还伴着桌椅板凳弄翻了的那种“劈啪”声。因为已是深夜了,酒店里的服务员早就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她奇怪地走出来,那种打骂声就听得更加清楚了。她马上意识到是楼下的刘放。刘放给她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天,他跟几个朋友在练歌厅玩,只因为另一桌的人唱了他们刚才唱的一首歌。结果,两桌的人大打出手。混乱中,刘放把对方一个人的眼睛打伤了,是椅子腿刮到了那个人的眼球上。结果导致视网膜脱落。幸好救治及时,否则就得造成失明的严重后果。何小荷给人家拿了不少的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    
    等何小荷跑进来的时候,有几个人正七手八脚地往医院送“喜欢飙车”。见此情景,小荷一句话也没说,立刻跟着他们去了医院。最后,她用三万元钱平息了这场闹剧。    
    


第一部分方地莫名其妙地跟丁大成上了床(1)

    寒假开学后,邱上上没像往常一样回自己家。两位老人觉得儿子不在家,让方地一个人带孩子,他们心里过意不去。另外,有孙子在身边,也能使他们感到一丝安慰。每天,老爷子负责接送孙子上学。老太太负责做饭。邱上上写作业的时候,他们就坐在他的一左一右,看着他写字,看着他做题。遇到数学上难一点的应用题,有时这三个人还会发生激烈的争吵。爷爷说应该这样解,奶奶说应该那样解。邱上上说老师不是这么教他的,他就非要按自己的想法解。最后,总是要等到第二天邱上上放学回来时才能知道答案。而答案又往往是邱上上的想法正确。每当这时候,爷爷奶奶就会说,现在的小孩子太苦了,这么小,就要思索这么难的题。还说,他们上学那会可不是这样的。邱上上就趁机说,那以后就请爷爷奶奶别再跟着添乱了。他写作业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去看电视。老人嘴上说“好好好”,可到时候,就又会坐在邱上上身边了。其实,他们只不过就是想坐在孙子跟前看着他。看着孙子就想起了儿子。邱一山小时候原本也是挺聪明的。上初三的时候,班主任换了,可他仍旧怀念以前的那个曹老师,不喜欢现在的这个女班主任。曹老师对学生非常好,无论学习好的还是不好的学生,在他眼里都是一视同仁。而且他还经常跟男生一起踢足球。深得学生尤其是男学生的喜爱和崇拜。曹老师一走,邱一山连学习的兴趣都没有了。渐渐地就被落在了后边。他们一看儿子的考试成绩这么差,加上他本人也表示没有学习的心思了,就赶忙托朋友帮忙给他联系当兵去了。由于他年龄不够大,又求人给开了个假证明。从部队回来后他就直接进工厂参加工作了。再也没有学习的机会了。后来,他们常常后悔,如果当初硬逼着他学习的话,也许念完高中后他也能考上个不错的大学。这人啊,要是书念的少,脑子再怎么聪明也没什么用。他们总觉得儿子没教育好,就一心想把孙子培养成材。可以说,邱上上成了爷爷奶奶的希望和精神寄托。    
    日子在一天一天地过着。邱一山仍是没有任何消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方地总会想起邱一山。他会在哪儿?究竟在做什么?会不会真的像家里人认为的那样他出事了?“天啊!”每当想到这里时,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被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邱一山啊邱一山,请你来个电话好不好?哪怕就一句话。”一想到他根本不会出事,就是不想打电话时,她又会气得不得了。觉得他对自己对家人都太不负责任了,甚至觉得他都连做人最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在单位,她就更难了。出于关心的角度, 同事们隔几天就打听一下邱一山的情况。而每当这时候,她总是装着没事似的,很开心的对大家说邱一山在那里很好,一切都很顺利的。只不过忙了一些而已。同事们听了这样的话,也总是替她高兴,夸奖邱一山有能力,说她嫁了个好丈夫。还说,学历跟人的实际水平不一定成正比。有些人,比如单位的男老师们,虽说是大学毕业,可却只能在这里教死书,挣那几个死钱儿。看人家邱一山!只不过是个初中生,就能出去赚大钱。比那些大学毕业生强多了。还有的说,这都是咱们方地有福气。像咱们方地这么好的女人当然会有福气了。每当这时候,方地的心里真是比针扎着还难受。只能是打牙往肚子里咽。跟同事撒谎,倒不是因为她喜欢虚荣,而是她觉得说实话没什么实际意义,只能叫大家跟着担心。与其弄得大家都跟着着急上火的心里放不下,想方设法地找话安慰她,还不如干脆不说。同事在一起工作时间久了,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很深的感情。谁有了难事,大家都会帮着想办法,出主意。一个人有了开心事,大家都会跟着高兴。方地的办公室共有八个人,四个语文,四个外语。全都是女老师。而且全都性格外向。她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家里发生的事,跟丈夫之间闹了别扭,以及攒了多少私房钱,等等,什么事都不瞒着。教学上更是齐心协力,步调一致。一般来说,在知识分子聚集的地方,会让人觉得心累,彼此也不太容易相处。但她们这八个人,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这是非常难得同时也是非常值得珍惜的。从每周一次的聚餐就完全可以说明这一点。一个人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单位,如果同事之间处得不好,凡事斤斤计较,彼此不能包容。那么,这样的生活可就太没劲了。跟自虐差不了多少。人们之所以这么辛辛苦苦地工作,说穿了,主要原因就是生活所迫。有几个人仅仅是因为兴趣和爱好才工作的?等到每一个人真的仅仅是因为兴趣和爱好才工作的时候,那我们所赖以生存的这个社会也真就到了那种理想的、小时候经常听说的、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了。    
    来到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容易。既然如此,人与人之间就多一点理解,多一点爱吧。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让世界充满爱。    
    一天,方地下班回来,却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邱一山。她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他,发现他人更瘦了,眼睛凹陷,嘴唇上的火泡已经破了。方地的心不禁一缩,他一定是遇到难事了。她心疼地走到他跟前,很想听听他的倾诉,希望她可以给他一些安慰。可邱一山却头也没抬地说道:    
    “煤矿出事了。由于安全措施不得当,发生瓦斯爆炸,一死两伤。处理这件事至少还需要十万块钱。我和吴俊各拿一半。”    
    他声音沙哑,语气中满带着无奈和懊悔。因为当初他要去开煤矿的时候,方地就曾坚决反对,认为这不是小事。她担心发生什么不测。结果真照她的话来了,果然出事了。他自知理亏,低着头,等着暴风雨的到来。谁知,方地竟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去了卧室。她躺在床上,心里出奇的平静,她终于理解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的那篇文章里使用的 “出离愤怒”一词是什么意思了。五万块钱?到哪儿去借呀?家里这么多年的积蓄都用在房子上了。婆婆家能有点钱,可那是他们用来防老的呀。再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不能让他们知道,不能让老人跟着上火。哥姐家条件都不错,但去年邱一山买出租车时从他们那里借的钱才刚刚还上没多久,怎么好意思再跟他们借呢?她又想到了她的朋友们。觉得何小荷能有钱,可她们之间虽然是好朋友,但从没涉及过钱的问题。跟朋友借钱,是件多难为情的事情啊。尤其是对方,不借吧,怕伤了和气,影响友谊;借吧,又不一定太情愿。就算再富有的人,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把钱借出去。更何况小荷恐怕也不一定有这么多的闲钱。蓝青儿有钱,可她指不定什么时候说走就走了,万一到时还不上,(肯定还不上,她想。)那可怎么办?再说,可能她已经把钱投到股市上了。算了算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她的心里烦透了。可转念一想,如果他自己有办法的话,他就决不可能回来跟她说了。邱一山这个人向来报喜不报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当邱一山有“大难”的时候,方地却怎么也不忍心“飞”。还是去找小荷吧!她像是终于下了决心,起身向外走去。    
    何小荷的酒店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她叫方地先去卧室看会儿电视。等她终于倒出空儿的时候,才想起不知方地有没有吃晚饭,一问才知道果然还没吃呢。小荷说,正好,她也没吃。她说,这一天天的,除了早饭之外,那两顿就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吃上了,常常是两顿拼到一块对付一口。末了,她长叹一声说,这钱挣的可真是不容易。小荷这几句无意的牢骚话,却使方地立刻改变了主意。她在心里责怪自己:怎么好意思琢磨到小荷身上来了,她多辛苦啊!    
    服务生把饭菜端上来。方地对小荷说,她想喝点酒。小荷听了,瞪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她,觉得她有点不太正常,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再仔细一看,发现她的表情确实有点不对劲儿。小荷凑到方地跟前,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方地?心情不好啊?”    
     “没什么,就是想喝酒。”方地没精打采地说。    
    小荷没再问什么,亲自到外面拿回来两瓶啤酒,倒了两杯。方地一声不吭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小荷呆呆地看着她。方地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也一口喝了。小荷赶紧拦住她。    
    “哎!哎!哎!你可别吓我,有什么事,就赶快说!我可受不了你这样。”    
    她心想,方地肯定有事。什么事呢?她知道她和丁大成很要好。莫非是跟丁大成生气了?不会吧?看他对她的那个上心劲儿,真有那么点儿“夹在眼皮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怎么可能惹她不高兴呢。可除了他,没有别人啊?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和丁大成生气了?”    
    “我都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了。”方地的语调淡淡的。“你就别瞎猜了,陪我喝酒吧,啊?”     
    


第一部分方地莫名其妙地跟丁大成上了床(2)

    何小荷坐下来,默不作声地陪方地喝了两杯。方地开始用双手使劲地按着太阳穴,看样子她是头疼了。小荷心想,就她这点酒量,再喝下去非醉成烂泥不可。于是,她站起来,想把方地扶到床上去,可她说什么也不动地方,还口口声声说,她还没怎么样呢。小荷生气地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她说:    
    “那你就自己喝吧。”    
    实际上,她是想出来给丁大成打电话。丁大成接到小荷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等他到这儿的时候,方地已经把两瓶酒都喝光了,她正趴在桌子上,一脸的泪水。    
    “傻丫头,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啊?”    
    方地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丁大成的声音。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丁大成真的就坐在她身边。她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哇”的一声哭起来。丁大成把她揽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对她说道:    
    “傻丫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听话,不哭了,啊?”    
    可方地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似乎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以及所有的不开心都想起来了,甚至连许多年以前在吴俊家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都想起来了。丁大成不再说什么了,就这么默默地抱着她。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过了很久,方地终于不哭了,她觉得好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嗡嗡”直响,腿也像瘫了一样,动不了。但她头脑还很清醒,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家。于是,她喃喃地说道:    
    “大成,咱们走吧。”    
    丁大成站起来,再次把她的脸擦了擦。把她扶起来,要送她回家。方地听说要送她回家,就立刻哭着说,她不想回去。丁大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    
    “不回家?那你想去哪儿?”    
    方地闭着眼睛,悠悠地说:“不知道。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末了,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我好困啊。”    
    方地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哪儿啊?”她小声嘀咕着。    
    “帝业酒店。”    
    这个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呼”地坐起来,惊恐地向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望过去。这时,灯亮了,她看见丁大成正躺在另一张床上。    
    “醒了,傻丫头?”    
    丁大成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衣冠整齐,连鞋都穿着呢。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转过来。方地痴痴地看着丁大成,俊朗的脸庞,魁梧的身躯。突然,她有一种想要到他床上去的冲动。躺在他的怀里,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怀里,让他搂着,紧紧地搂着。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样一句话——“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于是,她立刻从床上下来,起身去了浴室。一阵“哗哗”的水声之后,方地裹着浴巾出来了。走到丁大成的床前,关了灯,拿掉浴巾,钻进他的怀里。    
    丁大成先是一怔,接着慢慢转过身来,轻轻地把方地拥入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需要五万块钱。”方地的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有点听不清了。    
    丁大成伸手拧亮了台灯,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不必勉强自己。但钱的事,你放心,明天上午一定到位。”说完,他就要把胳膊从方地的身子下边抽出来。    
    方地赶忙说道:“不,我愿意。”声音还是那么小,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方地再次把灯关掉。 在丁大成起身脱衣服的时候,方地的大脑似乎一片空白,她几乎是在毫无知觉地情况下等待着。丁大成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他轻轻地把她的身体放平,先是用手抚摸她的乳房,然后轻轻下滑,在腹部停了一下,又继续下滑,把她的腿分开。同时,吻着她的额头、鼻子、耳朵、脖子,乳沟、小腹,一直到脚趾。再从脚趾吻到额头,最后在她的唇上停住。先是轻轻地、一下一下地碰它,然后突然深吻下去。在这长长的深吻之中,方地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一个词来——“世纪之吻”。突然,他起身站在地上,把方地的双腿“唰”地拽起来放在他的肩上。大声喊着:    
    “方地,我爱你!”    
    方地似乎找到一点感觉,她想顺着这点感觉继续找下去。寻找在她体内,丁大成跟邱一山有什么不同。随着丁大成动作的放缓,一切都结束了。方地寻找这种感觉的时间比她想像的至少缩短了三分之二。    
    方地躺在丁大成的怀里,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喘息声,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一个人的思想观念竟会在瞬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她曾经那么执著地固守着的贞操信念在顷刻间瓦解了。而她却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谓女人的“贞操”不过如此,你在乎它,它甚至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否则,它一文不值。她突然觉得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幼稚、可笑,甚至愚昧!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使她感到很开心。她在心里轻轻吟着这样一句话:    
    打开心狱/敞开窗子/让阳光射进来。    
    方地坐起来,双手抚摸着丁大成的肚子。一会儿拍拍它,一会儿亲它一下。一会儿又趴在上面轻轻咬它一下。丁大成是那种皮肤很细嫩的男人,他的肚皮摸上去十分光滑。方地不禁想到了马老师,他的肚子也会这么可爱吗?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肚子。是吗,傻丫头?”    
    “是。它很可爱!”方地有些不好意思地趴在他的肚子上,“它这么大,又这么光滑,真是好玩儿极了!”    
    丁大成听了立刻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申请专利了。从今以后,丁大成先生的肚子只许方地女士一个人摸。违者——斩!”    
    方地“咯咯”笑起来,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轻轻磨擦着。她想起小时候,每当父亲下班回来,都会把她高高举起,亲了又亲。然后脱下外衣,躺在床上,再把她放在身上,让她骑在自己的肚子上。父亲的腹部总是那么柔软,坐在上面舒服极了。等到她大一点以后,不能骑在父亲的肚子上了,她就揽着父亲的腰跟他撒娇。备战高考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父亲陪她度过的。帮她解题,给她做夜宵。或者,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她上大学走的那天,父亲一夜都没睡。她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家,父亲放心不下她。把她送到学校,帮她收拾好床铺。还是舍不得回去。母亲嗔怪父亲太娇惯孩子。父亲却说,小女儿是他心口上的一块肉。这块肉跟他的身体分开,他也就活不成了。不知是父亲说了不吉利的话还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她还没上到半学期,父亲就去世了。    
    见方地半天没吭声,丁大成把她揽过来,用胡子轻轻蹭着她的脸问道:    
    “想什么呢,傻丫头?”    
    “想我爸,他已经去世了。”    
    丁大成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别难过,傻丫头。以后,就当我是你爸。你就叫我Da”    
    “Daddy。”    
    “对!Daddy!就叫我Daddy好了。”    
    方地搂着他的脖子,笑问道:“噢,Daddy;可不可以告诉女儿,你属什么的?先告诉你,”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属蛇。”    
    “噢,美女蛇啊!我嘛,属猴的。”他突然翻过身来,把方地压在下面,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十分滑稽的、苍老的声音说道:    
    “大你九岁的Daddy老了,有点力不从心了。”    
    当方地从丁大成手中接过五万块钱的时候,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我跟丁大成上床,是因为渴望他的身体?还是为了这五万块钱?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她感到很困惑,因为她找不出答案,无法回答自己。她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说明自己已经是个坏女人了。一旦认为自己是个坏女人,她的心不禁一颤,不敢再往下想。刚才在床上时的那种释然忽然没有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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