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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 飘花令-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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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天庆低声说道:“快剑张钧的厉害处是遇到不是敌手的人,很快就会伤在他快剑之下,如若对方可以和我动手百招而死,在张钧手下,很难走过十招。”
慕容云笙看那卜天庆始终不提动身的事,心中甚感奇怪,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知何故,他竟不提动身的事。〃心中虽然多疑,但却又不便多问。
卜天庆似是己瞧出那慕容云笙心中之疑,微微一笑,道:“老夫相信那连玉笙和云子虚很快会有消息到此。”
突然一扬手,两点寒芒,电射而出。
只听两声闷哼,两个手执飞刀的大汉,由屋上跌了下来。
原来,他口中虽在和慕容云笙等谈话,双目却一直留心着室外变化,看着冲过属下拦阻的两个黑衣大汉,准备暗施袭击,立时先发制人。
郭雪君望了那两个摔在地上的大汉一眼,缓缓说道:“卜堂主胸有成竹,等待那连、云两位老前辈来接应我们,就该招呼那快剑张钧一声才是。”
幕容云笙道:“晚辈去叫他回来。”
R天庆一伸手,拦住了募容云笙,笑道:“不用叫他,要他多杀几个圣堂中人,他就无法回头了。”
慕容云笙啊了一声,停下脚步,心中暗道:究竟是老姜要比嫩姜辣多了。
突然间,室外搏斗的兵刃之声完全停了下来。
卜天庆脸色一变,道:“情势有变……”
突见被影一闪,快剑张钧重又跃回室中。
卜天庆道:“张兄,什么人?”
张钧还未来得及答话,室外已响起一个威重的声音,道:“我!”
随着答应之声,缓步行入一身着黑衣面垂黑纱的人。
卜天庆呆了一呆,道:“大圣主。”
那面垂黑纱的人冷笑一声,道:“不错,正是本座!”
语声微微一顿,道:“卜天庆,你身为本门内一堂之主,我待你不能算薄吧?”
卜天庆豪气尽消,垂首应道:“圣恩浩汤ꎡ”
黑衣人道:“但你竟敢背叛于我。”
卜天庆道:“属下身受慕容大侠数度相救之恩,其恩如山,其情铭心,属下不忍坐视慕容公子被囚,故而救他一次。”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说的很轻松啊!”
卜天庆道:“属下说的句句实言。”
黑衣人微一沉吟道:“就算你说的实言,但你背叛本门。”
卜天庆道:“属下知罪。”
黑衣人道:“你知道犯了背叛大罪,应该如何?”
卜天庆道:“这个,这个……”
黑衣人道:“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要我动手?”
卜天庆略一沉吟,道:“属下愿自己动手,不过……”
黑衣人道:“不过什么?”
卜天庆道:“属下追随圣主时日甚久,虽然无功,亦有苦劳,属下在身殉门规之前,求圣主答允一事。”
黑衣人道:“什么事?”
卜天庆道:“放走慕容云笙,如得圣主赐允,属下虽死,亦瞑目九泉了。”
黑衣人道:“如是不答允你,你将如何?”
卜天庆道:“如获圣主见允,在下立时将自残肢体一死,如是圣主不允,属下只好冒犯圣颜,舍命一战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想和本座动手吗?”
卜天庆道:“情势迫人,属下已别无选择。”
黑衣人目光转到快剑张钧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杀了几个人?”
他虽然面上垂着黑纱,但给人的感觉之中。那两道目光,却透过黑纱,炯炯逼人。
快剑张钧道:“属下杀了八个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那很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准备怎么样呢?”
张钧道:“属下当年也曾受过慕容大侠之恩,耿耿于怀,无以为报,因此,只有报在他的后人身上了,如若圣主肯放慕容公子离此,属下愿效那卜堂主,自残肢体而死,如是圣主不允,属下只有和卜堂主联手和圣主一战了。”
黑衣人道:“很有豪气。”
目光又转到慕容云笙的身上,道:“令尊已二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但他的余荫、威望,仍然如此之大,可算得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侠人。”
慕容云笙道:“晚辈惭愧,难及先人万分之一。”
黑衣人道:“令尊余荫虽广,但却未必能救你之命,你准备如何应付今晚之局?”
慕容云笙道:“晚辈来此用心,只想求证一事,如若能得了然,死而无憾。”
黑衣人道:“又是探问突袭慕容之家的凶手?”
慕容云笙道:“此乃晚辈一生最大心愿。”
黑衣人道:“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但只怕你心中不信,因为天下武功,除了我三圣门之外,似是再无人能够杀死令尊了。”
慕容云笙道:“除非你能说出那杀死我父母的人,在下实很难信。”
黑衣人哈哈大笑一阵,道:“信不信由你,但我只是想说出这件事,并无求人谅解之心。”
慕容云笙道:“那是说,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不配和本座面对面的谈论此事。”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今日之局,如若不问个清清楚楚,只怕日后很难再有这等机会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说道:“要如何才能和阁下谈呢?”
黑衣人道:“你如能在老夫手下走上十招,老夫就和你谈论此事。”
慕容云笙道:“在下愿和阁下相搏十招。”
黑衣人道:“你如能接下我十招,我就告诉你围袭慕容长青元凶的姓名。”
慕容云笙道:“好!不知大圣主要和在下动兵刃呢,还是比试拳脚。”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个要你选择了。”
慕容云笙略一沉吟道:“在下想领教大圣主的剑术。”
黑衣人目光一转,随手在兵刃架上,取过一支长剑,道:“好,你出手吧!”
幕容云笙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冷冷说道:“大圣主小心了。”
长剑一振,攻出一剑。
黑衣人长剑平举胸前,一直不动,直待慕容云笙的长剑将要刺近前胸时,才突然一翻长剑,啪的一声。把慕容云笙长剑压倒一侧,剑锋顺着慕容云笙长剑,直朝慕容云笙右腕上削去。
这一招虽然是平平常常的事,但在那大圣主的手下施展出手,却是大有不同的威力。
慕容云笙吃了一惊,急急向后一缩手,连人带剑向后退了两步。
黑衣人长剑一探,幻起三朵剑花,分取慕容云笙三处大穴。
如若慕容云笙和那张钧动手之前,这一剑必然要伤了慕容云笙,但此刻他已领会到慕容长青甚多剑招的奥秘,剑招变化,已然大不相同,急振长剑,闪起了一片沪身剑幕。
但闻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慕容云笙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那黑衣人似是对慕容云笙避开这一击,大生意外之感,剑势一顿,道:“好剑法!〃唰唰两剑刺了过去。
这两剑来势奇幻,有如潮水涌至,闪起了一片寒芒,分由四方攻到。
耀眼剑花,使人无法分辨出攻向何处,慕容云笙从未见过这等剑势,不禁骇然一震。
匆忙间,突然记起父亲剑法中有一招〃火爆金花〃,长剑突然一指,直向那涌来剑幕中刺去,同时贯注内力,左右一摇。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那潮涌而至的剑幕,突然暴散。
慕容云笙却感到有手一阵酸麻,长剑几乎要脱手飞出。
当下一咬牙,牢握长剑。
黑衣人纵声大笑,道:“难得啊,难得!你能连挡本座两剑。”
慕容云笙暗暗吸一口气,道:“咱们一共拼了三招。”
黑衣人道:“不错,还有七招。”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他如再攻两剑,纵然不把我伤在剑下,兵刃也要被他震脱,我要抢制先机才成。
心中念转,顾不得手臂酸疼,长剑一振,一招天外来云,疾攻过去,口中却说道:“在下攻出的剑招,是否算数?”
黑衣人道:“自然是算了。”
长剑一起,横向慕容云笙长剑之上扫去。
慕容云笙心中明白,只要被他这一招扫中,自己长剑势必脱手不可。急急向旁侧一闪,避开了黑衣人的剑势。
口中数道:“这是第四招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长剑一抖,直向慕容云笙前胸刺去。
慕容云笙只觉他剑势来的很凶,却瞧不出他用的什么剑招。
当下一吸真气,横里向旁侧闪开三尺。
哪知黑衣人手中长剑,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竟然随着慕容云笙的身子转去。
这一剑普普通通,说不上有什么奇数的变化,但它却有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慕容云笙左闪右避,一连闪避了六七个位置,但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势,如影随形一般,始终不离开那慕容云笙身前半尺之处。
旁侧观战的郭雪君和卜天庆,只看得心中震颤不已。
因为慕容云笙随时可能伤在那黑衣人的长剑之下。
两人虽然看得心中震动,却又不敢呼叫,生恐分了慕容云笙的精神。
这时,慕容云笙顶门上,已开始滚落汗水,但闪避的身法,却是更见快速。卜天庆暗中一提真气,内力注于刀身之上。准备出手,替慕容云笙接下这如影随形的一剑。
但他在没有出手之前,却回顾了快剑张钧一眼。
只见张钧全神贯注在慕容云笙身上,手中长剑颤动。似亦有立刻出手之意。
卜天庆心中微微一宽,暗道:“大圣主虽然武功高强,但如快剑张钧和我一齐出手,再加上慕容云笙,合我三人之力,或可和他一战了。
心中念转之间,突闻慕容云笙大喝一声,一个疾快的旋身,但闻一阵叮叮咚咚之声,那黑衣人如影随形的剑势,竟然被慕容云笙挡开。
这一招,似是不成章法,在卜天庆和张钧的记忆之中,似是从未见过这等身法。
凝目望去,兄见慕容云笙身上,数处衣服破裂,半身鲜血淋漓,似是受了很多处伤。
但那慕容云笙仍然肃立当地,双目神光充足,显然伤处虽多,都未触及要害。
张钧和卜天庆原本想出手相助慕容云笙避过一剑之危,但见慕容云笙竟凭自己之力,挡开了对方如影随形之剑势,只好暂时忍下不动。
那黑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似是陡然间,武功增强了很多。”
慕容云笙一脸坚毅之色,不顾本身伤势,道:“咱们还要打吗?”
黑衣人淡然说道:“自然要打了,还不足十招之数。”
慕容云笙道:“适才区区闪避阁下的剑势,纵跃闪挪,何止十招?”
黑衣人冷冷接道:“那是你的事了,我剑势未变,自是只算一招了。”
慕容云笙沉思了一阵,道:“阁下说的倒也有理。”
黑衣人声音突然变的十分缓和,道:“你适才施用之法,是唯一能挡开我剑招的方法,不知你这一招是何人所传?”
慕容云笙道:“大圣主如若在以后数招之内,把在下杀死了,只怕永远难知其中的内情了。”
黑衣人道:“所以,我现在问你。”
慕容云笙道:“如若这一点隐秘,能增加我逃命的机会,在下自然是不会说了。”
黑衣人缓缓举起长剑,道:“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方法,能再接我一剑。”
卜天庆急急叫道:“大圣主手下留情。”
黑衣人道:“卜天庆,你如想助他一臂之力,最好和他联手而战。”
卜天庆就在等此一言,当下说道:“看来大圣主是不肯放过属下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们叛意明显,而且又在我面前直接坦认,自然是容你不得了。”
卜天庆道:“为了图报旧恩,在下必救慕容公子,为了保自己性命,不得不和他联手了。”
黑衣人冷冷说道:“最好连张钧一齐出手,也免得本座动手了。”
卜天庆道:“既是如此,属下从命了。”
口中虽然在回答大圣主之言,双目却投注在那张钧的身上。
快剑张钧突然接口说道:“大圣主的吩咐,属下不敢不遵。”
横举长剑,和慕容云笙并肩而立。
卜天庆提刀站在慕容云笙的右侧,道:“我们三人联手,不知大圣主和那慕容云笙订下之约,是否还算?”
慕容云笙最为关心的也是此事,父母之仇,讳莫如深,自己身为人子,竟然不知凶手何人,所以,不惜以死亡作注,答允接他十招。只听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们一人十招三人合起来应该三十招,才算公平,但本座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三人联手挡我十剑,如能逃过,我定必履行对慕容云笙的承诺,而且也放你们两人离此。”
卜天庆回顾了张钧一眼,道:“张兄,事已至此,咱们只有死中求生了。”
快剑张钧点头应道:“好!以慕容公子为主,咱们从旁助他。”
黑衣人缓缓举起长剑,道:“再让你们三人先机。”
张钧一上步道:“得罪了。”
长剑一震,疾劈三剑。
他有快剑之誉,出剑快而毒辣,但见一片剑光,分取大圣主三处要穴。
卜天庆眼看张钧发动,单刃一挥。攻向那黑衣人的下盘。
刀光、剑芒,交织成一片寒云。
只见那大圣主长剑一震,银虹舒卷,上封剑势,下逼单刀。
当当两声,剑芒、刀光,尽被震开。
两大高手合攻之势,何等凶猛,但竟被大圣主以快制快的手法,一剑化解。
慕容云笙心中一动,突然大踏一步,举剑攻出,原来,那大圣主一招封剑震刀,不但把卜天庆和张钧的攻势逼开,而且,还逼得两人门户大开,露出破绽。
慕容云笙虽想及时抢救,但仍是晚了一步,但见那黑衣人长剑颤动,爆散出一片剑花。
剑光闪动中,响起两声闷哼,卜天庆和快剑张钧,各中一剑,卜天庆伤在左腿之上,张钧却伤在握剑的右臂之上。
那黑衣人似是诚心以快速的剑招,对付有快剑之称的张钧,当慕容云笙长剑攻到时,那黑衣人已然收回剑势,从容的封挡开慕容云笙攻来的剑招。
慕容云笙眼看剑招被人封住,不敢等剑招用老,立时收剑而退。
黑衣人并未立刻反击,望了张钧和卜天庆一眼,道:“就凭你们两人这点武功,也要保护慕容公子吗?”
两人剑伤甚重,鲜血已然染湿了半身衣服,但却都咬牙苦忍,站在原地未动。
慕容云笙轻轻叹息一声,道:“圣主的剑法,果是高明,能在封挡之势中,诱使他们剑法露出破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伤了两人。”
黑衣人似是大感愕然,略停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就算你真是慕容长青之子,但那慕容长青被袭之时,你也该在襁褓之中,自是无法学得慕容长青的剑法了,教你武功的不知是何许人?”
慕容云笙道:“大圣主如此相问,是何用心?”
黑衣人道:“本座想不出何许人,能传给这套剑法,门户严谨的不见破绽。”
募容云笙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突然一振长剑,道:“咱们还有六招吧!”
问话声中,长剑己然递出。
黑衣人举剑一封,准备藉势还击。
哪知慕容云笙看他剑势一动,立时变招攻出。
每一剑,都是攻向那黑衣人必救的要害。
黑衣人回剑自救,慕容云笙剑招又变,就这样,使得那黑衣人一直没有还手的机会,慕容云笙快速攻出七剑之后,突然收剑而退,道:“如若在下的攻势也算,我已经攻出七剑了。”
黑衣人突然举起手中长剑,一折两断,把两截断剑,投掷于地,道:“不错,你超过了十招。”
慕容云笙道:“那是大圣主承认在下,可以和你谈谈家父之死的事了。”
黑衣人道:“本座答允的事,自是不能反悔。”
慕容云笙脸色陡然间一片严肃,一字一句地间道:“杀害先父的凶手是谁?”
黑衣人冷冷答道:“慕容长青没有死,哪有杀害他的凶手。”
慕容云笙心弦震汤,不能自禁,两道炯炯的眼神,凝注在那黑衣人的面纱之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由口中弹出三个字,道:“当真吗?”
黑衣人道:“当然当真了。”
慕容云笙虽然已听到过慕容长青未死之讯,他却未敢深信,但此刻,出于三圣门的大圣主之口,使他不能不信了,他镇静一下激动的心神,缓缓说道:“家父还活在世上,不知他现在何处?”
黑衣人冷漠说道:“这个,恕本座不愿奉告了。”
慕容云笙长长吁一口气,道:“先父如若还在世间,那墓前森严的守备,又是何用心?”
黑衣人道:“那是一个圈套,只怪世人无知,甘为所惑罢了。
试想,那慕容长青如若是真的埋在那坟墓之中,骨早朽,为什么还会有人守着他的坟墓?”
慕容云笙道:“那守墓人,是你们三圣门所派,不知是真是假?”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不错,正是本门所遣。”
慕容云笙道:“二十年来,杀害了数十位赶到家父坟墓前奠拜的武林豪客,也是大圣主的杰作了。”
黑衣人道:“不如此,何以能让世人相信那坟墓中埋的是慕容长青。”
慕容云笙道:“那是一座空墓。”
黑衣人道:“墓中倒是有人,只不过不是慕容长青罢了。”
慕容云笙道:“那人的用心很恶毒,数十年后,总有人启墓查看,但墓中有人,那时已体早化,只余下一堆白骨,是不是先父,别人也无法分辨了。”
黑衣人道:“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念你有和我搏斗十招之能,放你离开此地。”
转身向外行去。
慕容云笙急急喝道:“站住。”
黑衣人缓缓回过身子,道:“什么事?”
慕容云笙道:“家父是否被囚在此?”
黑衣人道:“如是你一定想知道令尊的下落,只有一个法子。”
慕容云笙道:“要在下和你再拼十招。”
黑衣人道:“不错。。
慕容云笙道:“好!阁下取剑吧!”
卜天庆、张钧同时说道:“慕容世兄,不可造次,……”
慕容云笙苦笑一下,接道:“在下如不能问出家父下落,有何颜生于人世,两位不用多管。”
黑衣人道,〃一个人不会永远侥幸,你没有机会再和我搏斗十招。”
慕容云笙道:“如若阁下一定能够胜我,似乎是用不着劝我了。”
黑衣人道:“你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慕容云笙道:“在下相信,不过,为了要探听出家父的下落,纵然伤在你大圣主的手下,那也是死而无怨了。”
黑衣人道:“阁下果然是很有豪气。”
慕容云笙神情肃然地说道:“大圣主请取剑吧!”
黑衣人冷笑一声,又伸手从兵刃架上取过一把长剑,道:“好!你要小心了。”
郭雪君突然大声喝道:“住手。”
黑衣人手中长剑已然举起,闻声停下,道:“姑娘有什么高见?”
郭雪君道:“他非你之敌,早已明显,如是你明知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偏又要藉词和他比试,那算公平吗?”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慕容云笙,你还有一个办法可从在下口中,知晓令尊的消息………”
语声一顿,道:“郭姑娘说的不错,事实上咱们再斗十招,你就永远无法听到令尊的消息了。”
慕容云笙道:“在下亦有自知之明,如是还有别的办法,在下极愿领教。”
祟衣人道:“关于杨风吟,如若你能劝服她,在下即告诉你令尊的消息。”
慕容云笙道:“劝她如何?”
黑衣人道:〃劝她从我。”
慕容云笙怔了一怔,道:“那杨风吟杨姑娘现在何处?”
黑衣人道:“她很好,用不着阁下担心。”
慕容云笙神情肃穆地说道:“那杨姑娘和在下毫无瓜葛,在下也没有身份劝她,在下纵然答应了,她也未必肯听在下的劝告。”黑衣人冷冷接道:“那么慕容公子之意呢?”
慕容云笙道:“在下觉着,我们之间的事,似是用不着牵扯到别人身上,因此在下想,还是接大圣主十剑,胜则光明正大,败亦心中无憾。”
黑衣人回顾了郭雪君一眼,道:“姑娘听到了,慕容云笙豪气千云,宁为玉碎,不作瓦全,本座纵然把他伤于剑下,但对他这份豪壮之气,却是十分敬服。”
郭雪君道:“你也许认为杀死了慕容云笙,减少了很大的阻力,那你就想错了。”
黑衣人道:“姑娘似是有很多意见。”
郭雪君道:“我的意见你最好是能够相信。”
黑衣人道:“好!我倒要听听。”
郭雪君道:“你如杀了慕容云笙,那杨凤吟会恨你一辈子。”
黑衣人沉吟了一阵,道:“不杀他呢?”
郭雪君冷冷说道:“法不传六耳,请你大圣主附耳过来。”
那黑衣人经过一阵深长的思索之后,果然举步行近了郭雪君的身侧。
郭雪君附耳低言数语,那黑衣人点点头退回原位,道:“慕容公子,令尊被人攻袭经过,除了他本身之外,只怕当今武林之世,很难有人说的清楚了。”
这几句话使募容云笙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大圣主之意是……”
黑衣人道:“由慕容大侠亲口解说,那应该使阁下信服了。”
慕容云笙道:“但先父………”
黑衣人道:“他在此地。”
慕容云笙道:“那必是有着重重的保护,在下这点武功,怕是很难破除重围。”
黑衣人道:“那倒不用,我下令由本门中几位武功高强的护法为你开道。”
慕容云笙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怔,道:“你怎会忽然间变的仁慈了。”
黑衣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本也不是恶人啊!”
目光一掠卜天庆和快剑张钧,接道:“你们伤势如何?”
卜天庆、张钧齐声应道:“伤的不重。”黑衣人道:“慕容公子,我可以斩断他们臂腿,但我却只伤了他们的肌肤。”
慕容云笙道:“这能证明什么?”
黑衣人道:“证明我并非一个好杀之人。”
慕容云笙略一沉吟,道:“在下不但武功造诣上和大圣主相去甚远,就是才慧智略上,相差也是难以计量。”
黑衣人道:“在下想,郭姑娘会了解其中之意,如是你方便,不妨请教一下郭姑娘。”
慕容云笙不再多问,转换话题,道:“在下何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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