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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三不成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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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腔因为笑而不住颤动,紧绷的气氛随之缓和。
“若不是真的了解你,我会以为你是故意逗我笑。”
弄清楚自己闹了什么笑话后,成水沁困窘不己。
“我们一定得这样谈话吗?”这样的姿势让她很难专心。被人压在沙发上,太容易便想入非非,她将自己的失常归咎于此。
“在我还没解决问题前,我们是得维持这样的姿势没错。”她太滑溜,他可不希望旧事重演,又让她溜出国,一、两个月不见人影。
“你带回来的男人是谁?”翟日微发现,跟她说话还是别拐弯抹角。
“你是说安东尼奥?”成水沁恍然大悟,脸上有了笑意。他在吃醋吗?
“他只是个旅伴,我在安地斯山遇见的西班牙人,跟着我来台湾看看。”她个性直爽,而且也舍不得刁难他,没怎么折磨他便给了答案。
“安东尼奥?跟他很熟吗?”翟日微不悦地喃喃自语。
“你不会在吃醋吧?”成水沁笑出声来,温柔地抓抓他手臂上镇日从事园艺练出的厚实肌肉。
“吃醋?我比较喜欢称它作嫉妒。”他怪声怪气地回答。“也许吧,你提了,我才发现自己的确嫉妒他。”
“为什么?”她忍不住跟着怪声怪气地问。
“你连谈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却跟他去什么安地斯山旅行。”
“我要声明,我不是跟他去安地斯山,而是到安地斯山后才认识他的。”
成水沁很困惑,经过解释后,他为何仍对安东尼奥成见颇深?在她心中,安东尼奥可是急难时对她伸出援手的好心人。然而对翟日微而言,那是雄性动物对侵入领地的其他雄性动物自然生出的敌意。
“他为什么跟你来台湾?”
“他说对台湾一直很有兴趣,刚巧我是台湾人,所以跟着我来看看。”
哼,他看那只猩猩有兴趣的其实是她吧。
“明天就教他离开。”
“为什么?”虽然本来的打算也是如此,但听见他这么没有人情味的话,成水沁还是不解原因。
“难不成你想留他在这里住一辈子?”敢说是,这女人就死定了。
“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翟日微对她迅速的回答感到满意。
成水沁看着他,想了很久,终于找着适切的形容词。“你今天很奇怪。”
他扬起眉,显然不同意她的结论。
“真的啊,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她还记得那晚她向他要个解释,他却一句话也不给。想到这儿,她的眼中渐渐失去光芒。
“我想了一个月,我欠你一个解释。”翟日微以拇指轻掠过她的眼,不喜欢她黯淡的眼神。
“你要告诉我她是谁吗?”
他仍想逃避,但清楚她心里在意的不过就这件事,所以不想再瞒她。
“我以为你都知道了。”两个嫂子应当告诉她不少。
“我想听你亲口说。”
现在这样躺在他身下,两人如此平心静气地谈着事情,恍惚间,成水沁还以为自己在作梦。这是这一个月来她期盼却认定不可能的事。
她的男人很少表现出对她的喜爱,因此,她认为自己在他心中可有可无,如今,他言谈中又充满对她的重视,她不禁有了奢想。
“为什么?”
“我是谁?”她没有先解释自己想听他亲口说的原因,只是这么问。
翟日微挑眉,为她的问题感到讶异。“成水沁?”
“我的身份?”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医生。”他刻意装傻。
“不!”她娇嗔怒瞪着他。“我是你的谁?”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你最重要的人。”成水沁毫不犹豫地道。
“那么,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懂她想表达的,因为希望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盼着他亲口对她解释。
这般骄傲的女子,他竟然在她眼中发现了害怕,他这个情人是否太失败了?翟日微沉默了好一会儿,起身靠着沙发,理清思绪。接着,他缓缓开口。
“她是小我两届的学妹,以全国排行前十名的成绩考进高中,加上长相可爱,一入学就引起众人瞩目。”
听到他这样大方称赞别的女人,成水沁有点不是滋味。
“开始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她,直到有些耳语传到我耳里,大家似乎都知道一件我完全不知情的事。”
“什么事?”她好奇地以他的腿为枕,预感不会是件令她高兴的消息。
“大家都说她喜欢我,言之凿凿的态势由不得我不信,很自然的,我们便走在一起。”
很自然?她听不出哪儿自然了。成水沁闷哼一声。
“当时年轻,想法很单纯,在一起就以为是永远,没想到只维持了一年,那年暑假,她和同学出国玩,我和她之间便改变了。先是找不到人,到最后她干脆休了学,她要嫁到国外的消息,我还是辗转得知的,她在旅行途中认识一位加拿大华侨,爱上了对方。”
“因为这样,所以你一直忘不了她吗?”她能明白他的感觉。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变成别人的,很难让人不耿耿于怀。
“当然忘不了……这几年,我一直没遇上一个心动的对象,的确以为自己始终无法将她忘怀。但后来了解,那只是种不甘心在作祟,并不是因为她,我才不再爱人,而是若不能真正动心,便不再轻易谈感情。”
直到这一刻,翟日微将自己的心情说出口,眼前总是迷蒙的景象也清晰了起来,看到的是成水沁佣懒的倚在他腿上的小脸,他再压抑不住这段时间分开后对她的思念,温柔地摩挲她晒成淡蜜色的肌肤。
“那为什么接受这样的我?我们只是打赌……”她喃喃地问。
他还是不喜欢以“打赌”这两字看待两人的感情,也许起初曾有这样的念头,但过程中他所付出的感情绝对再真切不过。
“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受,我只说这么一次,往后也不会再说。”他的宣言让成水沁立刻专心聆听。
“我想通后也这样问过自己,为什么轻易接受了你,答案只有一个,我为你动心。也许头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动心了,只是,这样的情绪对我来说太陌生。”
他以从未有过的轻怜蜜爱抚过她一头长发,嘴里说着告白的话语,有一瞬间,成水沁还以为自己会因为太过幸福而死去,不知所措地埋首在他腿上。
“所以,现在我想向你要求同等的爱,我希望在自己想通之后,和你之间不会再被意外出现的人破坏了。”
“当然不会。”开什么玩笑。“我才费尽苦心将自己的男人抢回来,怎么也不会放手。”翟日微笑了,喜欢她的坦白。
“那很好。”他终于放下心里的那块大石,将她密实地拥进怀中。
若说她是将他“抢”回来,他又何尝不是花了工夫在她被人拐跑前将她拉回?
“等等,听起来,你的恋爱全属于自己送上门的,初恋情人是,我也是,你难道没有因为心动而主动追求的例子吗?”这其实是变相地询问他的恋爱经验。
“这样想想,我的确未曾有过亲自追求的经验。”
“哼,总有一天,我要你亲自追我一次。”成水沁发下豪语。
翟日微倒是不以为然,两人的感情从今日后可说已经稳定,还追求什么?但做人可不能太铁齿,显然此时他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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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两人和好后,甜蜜地窝了一夜,要不是得回家一趟报备,成水沁还真想做挂在他腰间的那串钥匙,走路时叮当作响,随时与他相伴。
回家一趟后,她随即又回到曜阳山庄。幸福的感觉让人耽溺,若非有个出乎意料的人主动来找她,她还真忘了对方的存在。
“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这位男友的前女友,成水沁有点啼笑皆非。怎么说,她这个正脾女友才有名正言顺找人谈判的权利吧?
“可以和你谈谈吗?”
“可以啊,说吧。”她爽快地道。
“不,不是在这儿,十五分钟后,我在六号温室等你。”不等她反应,许名臻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啧,搞什么鬼?”
成水沁这才发觉,在与翟日微甜蜜的谈恋爱前,还有个大麻烦得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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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成水沁犹豫着踏进温室,毕竟和翟日微交往以来,她从没踏进任何一间温室。
“哇,这就是温室?”她忍不住摸摸这些稀奇、未曾见过的植物。“嗯,黏黏的。”
她独自探险了会儿,才想起自己与人约好要见面。
“哈罗,有人在吗?许小姐?”
她走到玻璃屋最末端,忽地愣住。眼前这块花圃凌乱得令人心惊,像有人以最残忍的手段毁了这些植物。
“她就在前面等我们。”
原本寂静的温室突然传来说话声,成水沁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
“哎啊,发生什么事了?”
刺耳的尖叫声令她愕然回首,在瞧见来人还包括翟日微时,她更是吓得心跳加剧。
“日微,这不是你最近培育的新花种,怎么全被人剪坏了?”许名臻喊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己然透露出太多。
“我……我不知道,我一来它就这样了。”成水沁反射性的解释自己的清白,一出口才发现如今更是百口莫辩。这场好戏来得太出人意表,她不知所措的直结巴。
“真的不关我的事……”
“成小姐,你别着急,我们也没有怪你啊。”原来温柔的语气也可以说出这么刺人的话语。
成水沁心一沉,似乎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抬眼望向翟日徽,想知道他的看法。看她脸色发白,翟日微就晓得她吓得不轻。
“名臻,谢谢你带我来这儿,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这话既有礼貌,又不着痕迹的将对方的关系拉远。
许名臻只在意自己的小聪明得逞,没有多想,“好,那我走了。”
这段时间对成水沁而言仿佛极为漫长,她一直等到完全确定许名臻离开后才再度开口。
“真的不是我。”她紧张地搓着手掌,并在腿侧摩擦着。
“我知道。”
“你相信我?”她的语气满是不敢置信。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他可不是没脑子。
“那就好……”
一松懈后,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才身体处于极度紧绷下,这会儿猛然放松,她竟感到头昏,喘不过气来。
“小心!”他立即跨步上前扶住她,让她倚靠着他。“怎么了,我这么可怕,让你吓成这样?”
“嗯,我是真的怕你生气……”勉强说话后,成水沁的呼吸更急促了。
“嘘,放轻松,深呼吸。没事的,我没生气,放松。”他厚实的手掌不断轻抚她的背,吻同时轻柔地落在她的发上。
“你的情况很不对劲,看起来不像只是受到惊吓,你自己是医生,要不要找时间做个检查?”
“不用了,我想只是太过紧绷,肌肉僵硬,才会突然喘不过气来。”
翟日微皱紧眉头,十分担心她。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倒是这是怎么回事?”她摩挲着他的手臂,提起那些残花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关系。我会处理。”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是小偷吗?需不需要调出监视器的带子看看?”
“不用,这只是意外。”
“你会这么说,难不成知道凶手是谁?啊,该不会是……”
他一脸无奈的笑让成水沁随即有了联想,看向许名臻离去的方向。
“是她?”翟日微的无言等同默认。
难怪那女人知道花是被人剪坏的。“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又没……啊,是为了你!”
他苦笑。
“你这个男祸,谁说红颜才是祸水,我看你也不差。”她语气颇酸。
“我会处理。”
“你最好快点处理,这次只是这样,下次会不会捅我一刀可不晓得。”
成水沁虽是以玩笑的语气这么说,倒也说中翟日微心中的担忧。清楚自己的感情后,他格外珍惜她,总是心疼她、想宠她,这些都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她明明十分坚强,不需要他保护,他仍压抑不了想将她纳入羽翼下的冲动。
“不会的,我不会让她这么做。”他收紧手臂。如果能将她揉进胸膛,也许就不用如此为她担忧了。
“喔!”成水沁忽然低喊。
“怎么了?”翟日微拉开她察看着。
“我的手好痒。”
“你刚才碰了什么?”
“什么都碰了。”她懊恼地道。
“我看看。”
她的右手掌微微浮肿、发红,让他蹙起眉头。
“你摸了摹麻科的植物。”
“怎么办?我还得替病人看诊耶。”
“看样子你得好好休息,明天以后红肿应该就会慢慢退了。”
“真的会退吗?可是我现在很痛。”手掌传来的阵痛让她疼得缩起脸。
“你啊!”翟日微感到好气又好笑。“来,我们回去擦药吧。”
“好。对了,那个人的事别忘了处理喔。”手虽痛,成水沁的脑子里仍不忘此事。
“我知道。”
角落一地的落花萧索地躺在烂泥间,残败的模样像抗议着两人对它们的忽视,成了衬托他们感情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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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水沁才催着翟日微将情债解决,以免发生意外,结果还等不到对方先做什么,意外就发生了。
原先小小的植物中毒事件,没料到会继续扩大。成水沁因为皮肤红肿发炎,出现了发烧的现象。医生替她看过后表示,皮肤中毒过敏的现象的确会减低免疫系统的防疫能力,尤其病人刚从国外回来,要旁人多注意她的状况。
“还是很不舒服吗?”翟日微伸手探探她的额温。“温度好像又升高了,烧了退,退了又烧,晚一点如果还是这样,我们得再回医院一趟。”
“嗯。”
很少见她没什么朝气,他极不能适应,语气中多了疼惜的意味。
“起来喝碗粥。”翟日微体贴地扶起她。
“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多少吃一点,喝个热粥,逼出汗,说不定烧便退了。”健康方面的事他不可能让步。
他们家中只有三兄弟,虽然小悠可说是跟他们一块儿长大,但她有人抢着宠,所以这辈子他倒还没这样服侍过任何人。
看见成水沁终于肯进食,他心里的担忧减轻了几分。
“吃完就睡吧。”
“陪我?”她几乎眼眶含泪,身体的虚弱让她对他多了几分依赖。这回得到教训,以后她的手绝对会收敛许多。
“快睡吧,”他直接爬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隔日,来风苑叫两人去吃早餐的凌谨悠看到的便是这温馨的景象。
翟日微躺卧在床上,成水沁则是蜷在他胸前,两人睡得十分安稳。然而就算画面再美,早餐可不能不吃啊。凌谨悠还是开口唤人起床。
可是翟日微醒来后,两人怎么唤都叫不醒成水沁。
“水沁!水沁!”
他甚至拍打她的双颊,只听见她难受的呓语,而且他发现她胸口的起伏不太寻常,像是得多费力才能吸进空气。
他与凌谨悠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了眼,接着他倏地从床上跃起,拿起床头的电话拨打。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这中间翟日微一直处于浑噩的状态,等他真的静下来思索时,人已在加护病房外头。他茫然地打量着周遭,发现在一旁陪着他的人是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他惶惶然地低语。
“别着急,医生还在里头诊治,待会儿就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翟日煦拍拍他的臂膀,温言转述着情况。他的妻子一时吓得不知所措,只得由他陪着同样心慌的弟弟赶到医院。
一名护士推开门走了出来。
“请问一下,病人……”翟日微一抬头便焦急的询问。
“你们别着急,我是来问你们一些问题的。”护士婉转地说明情况。“大约两到三天前,病人到过什么地方?”
“这两天她才刚从国外回来。”
“知道是哪儿吗?”
“南美洲安地斯山。”翟日微眉一皱。她的病原来和这个有关吗?
护士睁大眼,有些惊讶,也恍然大悟。
“病人在国外曾从事登山活动?”
“不晓得,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国的。”
“好的,请你们稍坐一会儿。”
翟日微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护士已转身离开。不明的情况让他充满无力感,护士问的几个问题也只是加深他的困惑,难道她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他反覆在心中思索着。
稍后,康勤砚带了一个人到医院来,终于解答了他的疑问。
“你说水沁在智利境内曾因为严重的高山症进医院?”
“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安东尼奥的说法。”
翟日微这才将注意力转到跟着康勤砚一块到医院来的安东尼奥身上。先不管这两人是怎么凑在一块的,他关心的只有成水沁忽然倒下这件事。
“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了要看冰河而上山,在将近三千公尺的高度时,水沁出现了头痛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却还是勉强上山,最后被送进医院。她在医院待了几天,随即因为时间因素,匆匆出院。”康勤砚仅敢大略转述安东尼奥的话,实情是这女人太过轻忽自己的身体,实在枉费她还是个医生。
“所以呢?”忧心忡忡的翟日微完全无法将康勤砚转述的消息与如今的情况联想在一起。
“安东尼奥认为,她可能是并发了高山症的后遗症。”
由于翟日微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安东尼奥十分心急,一开口又是一连串的西班牙语。
“安东尼奥是著名的登山家,曾经攀登过喜马拉雅山,你可以相信他的判断。”康勤砚替他说明。
翟日微顿了下,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忽然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跳起来,冲至加护病房门口。
“微!”康勤砚讶然惊呼。天啊,这会儿是翟家个性最冲动的翟日焕来附身吗?
“医生!医生!”翟日微的拳头奋力地击在门板上,发出巨响。
“你做什么?”翟日煦从没见过么弟发狂的模样,不免感到讶异。
“我要见医生。”
“你见医生做什么?”
翟日微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微。”翟日煦压低音量,熟悉他的人已经听出这是他发怒前的前兆。
走廊上的人们因为好奇而不断朝他们瞥来,他不希望再引起更大的骚动。这时,加护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
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唤让医生不由得一愣。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我。”翟日微立即道。
“嗯……”医生沉吟了好一会儿。“病人有肺水肿的情况,根据你们提供的资料,判断是高海拔肺水肿。其实这些后遗症大多数只会发生在严重高山症过后,病人依旧停留在高海拔山区的两到三天以内,但是,病人在两天前便回到台湾,这的确很少见。”
“那么……”
翟日微焦急的语气引起医生的注意。
“结论就是,怎么发生的并不重要,现在病人的状况已经稍微稳定,只是因为肺积水的缘故,得插管治疗,等情况好转,再移至普通病房。”
医生的回答很妙,也解释了情况,让康勤砚莫名地有点欣赏他。
“这表示她没事了吗?”翟日微一时还无法随即松懈。
“暂时是如此,只要没出什么大意外就是没有问题了。有关病人探视的问题,你们就询问护士吧。”交代完注意事项,医生便踩着轻松的步伐,随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位医生……未免活泼过头。”康勤砚惊叹着,转回注意力后,他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微他人呢?”
“早跟着护士进病房去了。”
“惨了。”康勤砚立刻下结论。“他看来陷下去了。”
“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见他那样激动过。”翟日煦点点头。
“这就叫‘不爱则已,一爱惊人’。”
“呵,还是你比较有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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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被隔在外头,完全不清楚情况的翟日微满是不安和担忧,此刻他进来了,经过一道道程序,如临大敌地套上这身装备,终于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插着管子的成水沁显得十分孱弱。他的不安与恐惧消失了,在亲眼见到她的这一刻,全转化为揪心的疼。怎么回事?他一直照顾着的人,此刻却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他被允许待在她身边十五分钟,之后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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