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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下台元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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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谱。礼萨国王除了要他的儿子养成艰苦生活的习惯以外,还要求他孜孜不倦、勤奋工作。礼萨国王在这方面也为自己的儿子作出了榜样:礼萨·汗每日清晨5点起床,即使是星期五放假也是如此。上半天照例阅读报刊和报告,接待川流不息的来访者。十一点半同家人共进午餐,餐后在花园里散散步,到下午两点三十分,又开始接待来访者。一般八点进晚餐,十点上床睡觉。为了使自己的政权能够延续下去,礼萨国王千方百计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潜移默化地影响、教育巴列维。
1931年5月,12岁的巴利维结束了他的初等教育。礼萨国王决定要及时送他到欧洲去深造。礼萨国王煞费苦心地选择了中立国瑞士的勒·鲁塞学校,这所学校素以高度的学术水平驰名欧洲,教师都是精心选聘的。这所学校位于日内瓦湖畔,大约在1880年由一个比利时人所创建,是瑞士最负盛名的一所私立学校。巴列维在这所学校学习了四年,在这期间,巴列维埋头读书、专心致志,各门功课的成绩还都不错,尤其是体育运动更为出色,他喜爱足球、滑雪、拳击,还多次获奖。在瑞士,他的思想境界开阔了,深受西方生活方式的影响。5年后,1936年巴列维学成回国,礼萨国王见到他简直不敢相认了,眼前的儿子体格强壮,阔嘴巴,凸颠骨,鹰勾鼻,有着一对深邃莫测的眼眸,显得神气十足。老父亲礼萨国王高兴得把儿子高高地举了起来。
从瑞士回到伊朗几个月之后,巴列维遵照父亲的意旨进入德黑兰的一所军事学校,接受斯巴达式的严格训练。两年后,到1938年,巴列维被任命为第一陆军中尉,担任军事视察职务。为了弄清楚巴列维是否确实在忙于工作,礼萨国王经常把他召到自己身边来了解情况,并且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不久,国王在大庭广众露面时,身边总是带着巴列维,还让巴列维陪着他到全国各地视察。有时候,礼萨国王在某些事情上竟然请教儿子,巴列维说得有理的意见礼萨国王便立即照办。这样,巴列维简直成了见习国王。礼萨国王这样培养已列维不是没有道理的,礼萨国王年事渐高,而且有病在身,他要手把着手地教儿子怎样做一位合格的国王,以便将来能够独立挑起国王的重担,做自己的接班人,继承自己的事业。
但时间一长,礼萨国王发现儿子的自信心不强,而且老是往夜总会跑,有时候还驾着他那辆豪华赛车一连好几天不见影子。尽管礼萨国王时常象布道似的给儿子讲自己的处世哲学,但收效甚微。礼萨国王担忧自己一旦去世,儿子也许就难以维持统治了,自己的宏伟大业也将毁灭殆荆礼萨国王担心儿子效尤恺加王朝的那种骄奢淫逸的风气,他绞尽脑汁想办法让儿子早日成熟起来,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礼萨国王忽然计上心来:莫非婚姻这个办法最灵验,用这个办法也许会叫这个小伙子头脑清醒一些吧?
1938年,巴列维19岁那年,礼萨国王决定给他娶亲。这位王储不仅长得异常俊美,而且富裕阔绰无比,德黑兰城里的美貌女郎都喜欢和他亲近。当时有人议论他依仗权势胡作非为,但他却满不在乎。老国王担心儿子真的在那帮姑娘中爱上一个,而这是根本不许可的事情。巴列维必须同皇室联成姻亲才行,换句话说,巴列维的婚姻必须是一种政治性婚姻:不是加强一个现有的联盟,那就得另外建立一个新的联盟。因此之故,礼萨国王开始派人四处物色未来的儿媳妇。他秘密地派出使者,查访了所有穆斯林国家的宫廷,因为伊朗的未来的王后非得是一个穆斯林不可。如果信仰异教,首先伊朗老百姓通不过。
经过多方查访,最后礼萨国王选中了埃及国王法鲁克的妹妹芙吉娅公主。当时芙吉娅芳龄17岁,长得妩媚动人。她和巴列维一样,也到欧洲留学过,深受欧化思想影响。当1939年初她从欧洲滑雪旅行归来时,两国国王已达成了一项儿女结亲的协议,尽管此时这对年轻人还没有见过一面,而且彼此对对方都是一无所知。很快,他们就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新娘的嫁妆足足装满了200箱,专门用一架飞机运到德黑兰。
第二年,1940年10月26日,礼萨国王又一次欣喜若狂:芙吉娅怀孕了。礼萨国王记得巴列维的生日也是10月26日,这是一种吉兆!年迈的国王对此深信不疑,儿媳妇肯定会生一个男孩。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儿媳妇临产的一天。那天上午,医生愁眉苦脸地从产房里走出来,报告说芙吉娅生了一个女孩。巴列维听说生了个女孩感到万分高兴,因为他本来就想要一个女孩。可是年迈的礼萨国王闻讯后却暴跳如雷,大生闷气,并且把原来要举行的盛大庆祝宴会也全部取消了。芙吉娅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极为气恼。
婚后不到一年,巴列维夫妇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恶化了。巴列维虽然喜欢年轻美貌的妻子,但他风流惯了,有时免不了心猿意马,干出一些寻芳猎艳的事来,从芙吉娅方面说,尽管她竭力做到自己的行动光明磊落,无可非议,但她毕竟过惯了那种奢侈靡丽而又温文尔雅的高贵的王族生活,对繁杂粗俗的德黑兰感到格格不入。1944年的一天,芙吉娅当场抓住正在同情妇做爱的丈夫。第二年春天,她就借口回埃及探亲,离开了伊朗。不久,芙吉娅就提出了同巴列维离婚的要求。但直到1948年,宫廷才发表公报宣布他们离婚。
就在芙吉娅为巴列维生下一个女孩后不久,1941年9月16日,礼萨·汗国王被迫逊位,巴列维正式继承王位,开始了他的专制君主的新生活。
7。2 猛醒与振作
巴列维虽说登上了国王宝座,但他实际上却无权可言。盟军依然驻扎在伊朗,许多重大决定都由不了巴列维作主。那时候,王宫里冷冷清清,整个宫廷笼罩着一片阴郁凄凉的气氛。巴列维时而感到自尊心受到损伤,羞愤难言,时而又意志消沉,萎靡不振。于是,他纵情于声色逸乐之中。经常有一些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被悄悄送进王宫,那花费自然是很大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夜总会,有时玩腻了,就找人打牌赌钱,玩它个通宵达旦。就在巴列维纵情于声色逸乐之中时,成千上万的伊朗老百姓却处于饥馑之中。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盟军相继撤出伊朗。但巴列维没有抓住时机竭尽全力去治理国家,他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了猎艳寻芳以及开赛车、骑马、打牌、开飞机,直到1949的2月4日,一个名叫法克赫尔·阿拉埃的青年在德黑兰大学台阶上谋杀巴列维,向他射了五颗子弹,这才使他从浑浑噩噩之中猛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身负的重任。
1949年2月4日是德黑兰大学成立14周年纪念日,德黑兰大学是巴列维的父亲礼萨·汗国王于1934年建立的。在德黑兰大学校庆之日,巴列维国王将发表演说。当天下午3点多一点儿,巴列维国王的车队驶进德黑兰大学校园。巴列维下车后,同迎候多时的校长、各系系主任和教授等一一握手,然后一起向大厅走去。当巴列维国王昂首阔步地踏上台阶时,许多摄影记者一齐端起照相机,站在红地毯两侧抢拍镜头。这时,有个名叫法克赫尔·阿拉埃的记者正站在靠近第一级台阶的地方,他打开照相机,仿佛要把里面的胶卷取出来。不过,取出来的不是胶卷,而是一支小号左轮手枪。这时,他站在离巴列维国王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他顺势把左轮手枪藏在照相机后面,动作利索地给手枪装上了子弹。哒!哒!哒!
三发子弹接连发出了,巴列维国王的帽子好象突然被一阵狂风刮跑了,他立时站在原地,身子摇摇晃晃,仿佛就要摔倒似的,不过,他马上重新挺起身来,脸就象死人脸一般惨无人色,转身面对着那个恨自己笨手笨脚、行刺未成的刺客,离得越来越近。尽管巴列维国王从脸部到脖子都是鲜血淋漓,这三颗子弹真象神话里的奇迹一般,只是从他的脑壳边轻轻地一擦而过。
按理说,对于任何一个在场的人来说,首先要采取的行动就是赶快抓住刺客,并缴掉他手中的凶器。可是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人头脑清醒地采取这样的行动。枪声一响,大家都愣住了、惊呆了,接着,一转眼功夫,在场的人又乱作一团。
不论警察、卫士也好,大学教授和内阁大臣也好,还是那些胸前挂满勋章、自备大号左轮手枪的军事将领也好,全都抱头四处逃窜。他们用胳膊时你推我揉,你踩我踏地拼命挣扎着,恨不得逃出这个亡命之徒的射程范围到安全的地方去。这么一来,现在就只剩下国王和刺客——这两个人面对着面,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圈子中间,一个手持武器,另一个赤手空拳。
他的两只眼睛早已模糊不清,鲜血正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淌。
法克赫尔·阿拉埃第四次扣板机时,巴列维国王顿觉眩晕欲倒,两只手捂着面孔。这时,法克赫尔·阿拉埃渐渐紧逼过来,眼看着就要下毒手了。巴列维国王看来就要完蛋了,因为从他右颊和鼻子底下,鲜血突突地流个不停。这时,他只好自个儿拼命挣扎,也许还能侥幸活下来,蓦然间,他定神一看:对方的武器是6。35毫米镶着象牙枪柄的自动手枪,这种手枪通常装六发子弹。法克赫尔·阿拉埃当场临时装进子弹,这就是说那把手枪原来是空膛,所以现在枪膛里剩下的子弹再多也多不过六发。巴列维国王用惊人的自制力量,将对方已打过几枪计算了出来。最后,巴列维断定那把手枪里充其量最多只剩下两颗子弹了,他两眼死盯住他的仇敌,并用迂回的方法向刺客冲去。只见巴列维从左边跳到右边,又从右边蹦到左边;忽地一下蹿上台阶,忽地一下又跳下台阶,作出种种突然的动作,极为迅速敏捷地左躲右闪。法克赫尔·阿拉埃打出了他的第五颗子弹,巴列维肩头上顿时又冒出一股鲜血来。此时法克赫尔·阿拉埃正好作近距离平射,如果此时不出现意外的话,刺客将万无一失地射中巴列维,也许这一枪就会要了巴列维的命。可是法克赫尔·阿拉埃一个劲儿地扣动板机。可就是打不响,原来手枪卡壳了。于是刺客摸紧手枪管,拼命猛地向前冲去,用手枪柄狠揍巴列维。
直到此刻,所有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法克赫尔·阿拉埃再也不是一个危险人物了。他们好象胆子又壮了,开始凑拢过来。刺客见势不妙,拔腿逃跑。突然,一声枪响,刺客应声倒地,这一枪击中了刺客的腿部。这是萨尔法特将军打出的一枪。不过一转眼,刺客又站了起来,踉踉跄跄、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然后用一种蔑视的姿态,把他的手枪向巴列维国王的罗尔斯——伊斯轿车扔了过去,接着高举起双手大声嚷道:“我投降!”
这时,刺客已被国王的汽车司机阿斯拉姆一把逮住,警察和一、两个军官也都拔出他们的手枪来,“不许开枪!我要捉活的!”巴列维国王下命令道,可是他的话好象谁也没有听到似的,呼!呼!两声枪响,刺客应声栽倒在地,因伤重当场死去。后来查明,这位刺客名叫法克赫尔·阿拉埃,28岁,是伊朗人民党的成员。
巴列维国王虽然多处受伤,但伤势都不严重,这几颗子弹仅仅擦伤了他的面颊、耳朵和肩膀,他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躲过了死神的威胁。十几分钟后,巴列维国王被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只用了个把小时,医生就为巴列维国王检查完了身体,缝合了伤口,然后,巴列维国王便回到了王宫。
1949年2月间,巴列维国王遇刺以后,曾经卧床休息了好几天,在这其间,他经历了一场深刻的变化。昔日是一个花花公子,沉迷于女色之中,热衷于赛车、开飞机,又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冒失鬼;可现在呢,他生平头一遭觉得自己的生命该有多么珍贵、多么重要埃他仿佛又成为一个堂堂正正,既有权惩罚,又有权赦免的国王了。巴列维决心借这次自己遇刺受伤的机会,以此为借口,采取行动,强化自己的统治,把反对他的人都给彻底搞掉。
巴列维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镇压反对派,在全国各地进行大搜捕。许多左派政党包括伊朗人民党的领导人都被投入了监狱。巴列维还颁布了戒严令,禁止反对派的活动。封建势力则被告诫要同国王站在一起,以便制止“颠覆活动”。
在严厉镇压伊朗人民党和反对派的同时,巴列维还假惺惺地做出仁慈为怀、宽恕待人的样子,释放了被捕者中的一些嫌疑犯,以此来收买人心。
为了巩固他的政权,巴列维国王还加紧控制舆论,向众议院提出了一个限制新闻报道自由的法令,这个法令规定,今后凡是有关国王或王室其他成员的侮辱性的言论,都将认为是犯罪行为,警察当局如发现哪家报纸有这样的言论,就将立即查抄这家报社,并逮捕它的发行人和有关记者。这样一来,舆论自由全部被扼杀了。
为了加强国王的特权,巴列维还下令要求半数议员由他自己指派的参议院以后应和必须经过选举才能产生的众议院处于同样重要的地位,而不是象以往那样他所控制的参议院仅仅徒具其名、形同虚设。此外巴列维还操纵两院通过了一项宪法修正案,这个修正案规定,巴列维国王有权,或通过一个单项法令,单独或同时解散两院。这样一来,巴列维国王便大大削减了议会的权力,从而极大地加强了他的专制统巴列维国王还采取措施,尽力拉拢、控制军队。
通过以上种种措施,到1949年底,年届而立的巴列维总算把他的国家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了,他逐渐成了伊朗政界的一位铁腕人物,他的专制统治也就从此正式开始了。
7。3 粉碎政变,孔雀宝座失而复得
巴列维虽然控制住了伊朗政治局势,但他的独裁专制统治却孕育着危机。
1950年初。由于伊朗同英国石油公司英伊公司的合同即将期满,双方进行了谈判。谈判的关键在英伊公司是否给伊朗政府增付费用的问题上。在议会里,一个以穆罕默德·摩萨台为首的民族主义组织,抨击这些交易,要求对石油进行国有化。摩萨台通过公布处于微妙阶段的谈判情况以及英伊石油公司的阴谋,在国内掀起了一场抗议风暴。与此同时,伊斯兰什叶派教士也担心伊朗会重新回到礼萨·汗国王当政时倍受外国人控制的时代去。在这种形势下,巴列维着重考虑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他个人的婚姻问题;一个是控制局势,巩固他的统治。
从1950年夏季开始,巴列维的姐姐阿什拉芙公主就开始张罗着为巴列维挑选王后。最后选中了19岁的索拉姬·埃斯凡迪亚里,她出身伊朗名门望族,在欧洲长大,长得细高挑儿,肤色浅黑,有一对杏仁样滴溜圆的碧绿眼睛,是个非常漂亮的美人。巴列维与索拉娅见面后,对索拉娅印象不错,不久便热恋上了索拉娅。1951年2月12日巴列维与索拉娅在王宫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从此,巴列维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婚姻生活。
在解决婚姻问题的同时,为了稳定形势,巴列维要军队铁腕人物拉兹马拉将军行使首相权力。几个月后,1951年3月7日,拉兹马拉将军在清真寺参加一个宗教仪式时被刺杀。
消息立即传遍德黑兰全城,人们成群结队走上街头,欢声雷动。拉兹马拉将军死后5天,即3月12日,巴列维国王任命侯赛因·阿拉为首相。侯赛因·阿拉因反对石油国有化而遭到各方面的反对,迫于压力,巴列维国王只好免去侯赛因·阿拉的首相职务,换上当时石油国有化的旗帜式人物摩萨台。
1951年4月29日。摩萨台正式就任首相职务。在他就任的第一天,摩萨台就主持议会正式通过了关于石油国有化的法令,这就在全国掀起了一股热情的浪潮,而军队和王室对此却无比忌恨。蓬勃发展的民族主义,使伊朗上层阶级和一些西方国家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再次转向支持国王。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支持下,扎希迪将军阴谋发动政变,而扎希迪的后台老板就是巴列维国王。他们想把摩萨台赶下台,由扎希迪接任首相职务。
1953年8月15日晚,扎希迪将军按计划开始行动。但由于摩萨台事先已得到情报,政变流产了。扎希迪漏网逃脱,其余的政变策划者几乎全被逮捕。第二天凌晨,摩萨台发表了广播讲话:“昨天晚上,发生了一次政变,妄想推翻现政权。
现在,这些奸贼绝大多数都被拘捕入狱。只有扎希迪等一小股人逃掉了。如有人捕获扎希迪,我就赏给他五十万里亚尔。
参预政变的好贼,统统都要处死!“
巴列维国王参与了这次政变,而且给摩萨台留下了人证物证:口袋里装着国王免去摩萨台首相职务的命令文本的王宫卫队司令奈梅托拉·纳西里上校,8月15日晚十点半钟到摩萨台的邸宅去捉摩萨台时,被早有准备的摩萨台调来的军人给活捉了。这一切,都被摩萨台通过新闻媒介公之于众。这一下,全国的报纸向巴列维国王发起了猛烈攻击,把他称为“所有为自由、独立而斗争的人们的死敌。”巴列维国王在政变之前为了避嫌,以妻子索拉姬身体虚弱、需要疗养为借口,飞往里海之滨的腊姆萨尔去静候政变的成功。出乎巴列维国王意料的是,政变流产了,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消息传来,巴列维国王别无选择,只好尽快出逃,躲避这次杀身之祸。巴列维国王与妻子索拉姬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地在腊姆萨尔登上了国王座机,飞往伊拉克首都巴格达。
1953年8月16日,在令人眩目的晌午的骄阳的照耀下,一架不明国籍的双引擎飞机,突然出现在巴格达机场上空。这架飞机既不公开申报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同机场指挥塔台取得联系。当时,机场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伊拉克人正在迎候他们年轻的国王从某地视察归来。
转眼之间,这架“山毛榉”式双引擎飞机骤然下降,然后徐徐滑行到巴格达机场的一个最冷僻的角落。坐在一辆小吉普上的警察,怒气冲冲地开到了刚刚停稳的飞机旁,隔了一会儿,又飞也似地往回开去,吱嘎一声,停在机场经理办事处前面。一位职员跳下汽车,快步走入机场经理办事处的办公室,抓起电话机,向此刻正在机场迎接国王的伊拉克外交大臣赛义德喀里尔·肯纳报告。由于内心非常激动,这位职员这会儿简直是气喘吁吁地对喀里尔·肯纳大臣说:“阁下,有一架伊朗飞机在这儿刚刚着陆。这架飞机上,有三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他们谁都不肯向我通报姓名。可是,他们一获悉我们这里正在迎接陛下圣驾,他们就说他们非常紧迫地要求同陛下直接晤谈。这简直叫我束手无策,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办,请您指示。”
喀里尔·肯纳立即同那位机场经理一起跳上小吉普,他们掉转车头,风驰电掣般疾驶到那架不明国籍的飞机跟前,喀里尔·肯纳外交大臣打飞机舱门往里一望,大吃一惊、瞠目结舌:紧挨着飞行员坐着的那个男人,不就是当今伊朗国王吗?
不速之客巴列维国王认出了喀里尔·肯纳外交大臣,便首先做解释说:“我现在请求在贵国避难,但仅仅是几天罢了。
因为,我迄今并没有逊位。“说完,他就把他的飞行员和侍从副官介绍给伊拉克外交大臣。接着,他用一种低沉无力的声音补充道:”我这次飞往国外,可以说在事先是完全没有计划的。“
喀里尔·肯纳大臣往飞机的后舱扫了一眼,所见到的情景,的的确确就是这样。各式各样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座位上,索拉娅身穿棕色亚麻布服,萎靡不振地坐在后舱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上,脸色苍白,显得精疲力竭似的。在她座位后面,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外交邮袋和一只珠宝箱。
“照这么看来,摩萨台终于赢啦。”喀里尔·肯纳大臣自言自语他说,但是,尽管是这样,作为一个出色的外交家,喀里尔·肯纳深知:不管伊朗是谁掌权,伊拉克作为伊朗的邻国,一定要与这个邻国保持和睦关系。基于这种考虑,喀里尔·肯纳大臣还是毕恭毕敬地探问伊朗国王陛下有何指示,并试探着问:“我该不该通知陛下驻巴格达大使?”
“不必麻烦您通知了。”巴列维国王知道伊朗驻伊拉克大使是摩萨台的亲信之一,所以他作了这样的答复。
“在陛下逗留敝国期间,我想请您下榻敝国王宫之一的哈卜宫,您说好吗?那儿是敝国的国宾馆。”
“随您看着办吧。”巴列维国王说罢,耸耸肩膀。
过了一个小时后,这些流亡者坐上一辆官方的漂亮的小轿车,并在一辆摩托车的卫护下,离开了机常到达国宾馆时,巴列维国王一行人还接受了仪仗队的致敬。两小时以后,忽然禀报说费萨尔国王御驾前来会晤。急得索拉娅转过身去对喀里尔·肯纳大臣说道:“此时此地,我这样衣冠不整,怎能接见伊拉克国王陛下呢?”
喀里尔·肯纳大臣要她大可不必介意,说:“陛下当然知道您可不是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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