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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狗尾巴一样晃悠的青春 作者:谢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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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我们三个人六神无主,失魂落魄地走出歌厅,钻进汽车,浑身瘫软。
“潘迪,什么也别说了,你丫是阉了自个儿还是给我们撸一管儿吧,我他妈完全被你害苦了,这小姐还能要啊?”文武饱受女妖折磨,此时不由得向潘迪大发淫威。
“让丫先骟了自个儿再给咱们弄,哪儿样也别缺。我操,我那小姐满嘴都是大葱味儿,差点儿没给我恶心死。”
“别赖我啊,小姐不都是你们自己挑的吗?”小潘也是满腹委屈,“你们丫当我落着好了?我那小姐连手都他妈不让我摸。”
“我们那个倒是让,你丫敢摸吗?操,丫一张嘴我就想上厕所。”文武挑的女妖来自大庆,姓王,虽说唱歌让人不堪忍受,服务倒还热情,我们临走时她还不忘赠送给文武自己的手机号码作为一份儿厚礼。
从此,每逢小潘胆敢不顺着自己心意,文武总要凭借此法宝威胁恐吓,百试不爽:“潘迪你丫再牛逼,你丫再牛逼我给你送到大庆小王那儿去你信不信?”
我把车开上三环,凉风破窗而入,头脑大为清醒。
“怎么着,接着混还是散了?”
“接着混接着混,忙活一晚上我他妈连小姐片儿衣服都还没碰着呢。”文武总是这么善于自我调节,转瞬之间就能走出阴影,“潘迪,我再给你丫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说去哪儿吧?”
“我说啊,那咱们去东直门吃夜宵吧。”
“放屁,你丫就知道吃,东直门能耍流氓吗?快说一带劲的地方儿咱没事儿。”
“那,那去‘滚石’吧,听说那块儿全是鸡。”
我们绕过成排的出租,把车停在了“滚石”迪厅的门口,买了门票,通过装饰得乱七八糟的走廊,进到这个人山人海的迪斯科大蒸锅里面。
电子音乐震耳欲聋,激光灯柱天旋地转,无数男女正在舞池里面咬牙切齿地肆意扭动,势如疯狗。
我们一人拿着一瓶啤酒,一二楼之间上窜下跳,最后确定没有一个空位子,只好来到舞池旁边的一个台球桌旁一靠,眼珠乱转,打量着每一名来往女性。
要说过眼瘾,我以为迪厅是个最理想的场所,理由如下:
首先,来此厮混的姑娘十有八九浓妆艳抹,脸盘儿服饰皆是分外妖娆。
其次,迪厅内一团黑暗,偶有强光射出也是游移不定,即使正打在一个姑娘的脸上,多半也是效果夸张。如果凭信此种环境下的判断区别美丑,我敢打赌结果肯定会和光天化日之下截然不同。
第三,既然来到的是跳舞场所,那这种随着音乐不停歇的癫痫自然是主要内容。如果你有在一个姑娘浑身剧烈扭动的情况下还能分辨出其身材好坏的特长,问题当然迎刃而解,反正我是不灵。每当我看到那些疯狂摇头摆尾的高矮胖瘦姑娘,只要身材不过于离谱儿,一概觉得婀娜多姿。
可惜,我们不是来过眼瘾的,我们还有更高的追求。
27。不堪回首的一晚(下)
啤酒喝完,人一点儿也没见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们又各自喝了一瓶,情况还是没有起色。
文武这时已经被酒精和成群的姑娘搅和得五迷三道,顶着刺耳的音乐在我和小潘的耳边呐喊:“到底哪只是鸡啊?怎么还没有来找我的?”
“我他妈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鸡,我要是我头一个就找你。”说实话,只要不挎着傍家儿,我看所有的姑娘都是大同小异——全像鸡。当然,我是没胆量主动出击,真要是认错了,对方一怒找人抽我一顿,跟这地方儿喊“救命”都没人听得见。
“我瞧,还是先进去颠会儿得了,没准儿好货都在里头呢。”潘迪这时候早已被音乐彻底感染,一边说话还不忘一边摇头晃脑,活像刚吞服了摇头丸儿。
我们无奈之下也只好尾随着小潘踱进早就人满为患的舞池,在忘情扭动的各色男女中间寻找着立足的缝隙。我们肩并肩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中央地带,开始姿态各异地手舞足蹈。四周完全被层层人影包围,我感到人们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像件紧身衣似的罩在身上,连呼吸都不畅快,不一会儿,我的衬衫就全被汗水湿透了。
台上的DJ还在不停地给这个群魔乱舞的舞池加温,隔一会儿就在麦克风前阴阳怪气儿地大喊一句:“唉唉,我要要!”,“唉唉,你要不要?”底下的人群则在半疯状态下无比踊跃地接着话茬儿:“我要我要我要要!”
——要他妈什么要,丫DJ嘴里又不吐钱。
我们终于在楼上找到了空座儿,当即像三滩烂泥一样倒在座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把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不停地扇着风儿,就这副德行,仍然坚持着四下巡视,期盼有鸡上门。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必然,还真有一只撞到了我的枪口上。
“先生,我陪您聊聊天好吗?”
我抬头一看,嗬,还是一只大型鸡:个头足有一米七五,身着白色吊带裙,眉眼一时分辨不清。
“行啊,坐吧。”我挪了一下屁股给她腾出地儿,接着一指身边的文武,“你先和这位先生聊,他着急。”
文武此时早已在一旁美得眉开眼笑:“来来,正等你呢。”
看到旁边又有人离开,我和潘迪赶紧走过去把位子占住,好给文武他们二人留出单独交流的空间。
我去吧台买了两听可乐,发现钱已经全花光了,一问潘迪,也是所剩无几。
“操,那还找个毛啊,咱俩就跟这儿歇菜吧,看丫文武聊。”
“那还不如咱们出去吃点儿呢。”小潘还在念念不忘他的晚餐。
“别累逼了,我看文武也聊不了多一会儿,你再坚持一下,过会儿就该吃早点了。”
出乎意料,文武和这个送上门来的小姐竟然聊得火热。只见二人头紧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欢声笑语,过了一会儿,还不顾高温又下楼蹦了一段儿,回来时已然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又等了一阵儿功夫,文武终于走了过来。我刚起身要走,没想到他把手向我和潘迪一摊:“给点儿钱。”
“你丫的钱呢?”
“花完了,给丫小姐交台费了。你们给我点儿,我给丫买听可乐。”
潘迪把身上仅有的钱全塞给了文武,自此,我们三个浪荡一夜,终于落得身无分文。
眼看着文武和小姐聊意正浓,我和潘迪饥困交加,无所适从。嘈杂音乐片刻不停,我即使睡意盎然也根本没法儿合眼,只能强撑着观看楼下一个根本分不清性别的DJ表演各项技艺,指挥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忘情扭动,挥汗如雨。不时还有一两个小姐走过身边要求陪我聊天,都被我忍痛一一打发走开。
“唉唉,我要要!”
“我要我要我要要!”
“8210要不要?”DJ这时从腰间掏出一个闪亮的NOKIA8210,伸手就要扔进舞池。
“要!”我不禁和跳舞的人群一同呐喊出口。操,正缺钱呢。
“不给,这个是我的。”DJ诡秘一笑,把手机从容塞回腰里,为自己的把戏得逞心满意足,丫蒙的就是我这号儿的傻逼。
四点多钟,天已经蒙蒙发亮,我和小潘终于陪着得意洋洋的文武走出滚石,踏上了回家之路。
“你丫怎么聊了那么半天?”
“不长啊,这还没痛快呢。”
“还没痛快?你丫要真痛快了我和潘迪非得吐了血。怎么样啊,摸了几把?”
“好几把呢,我差点儿没给丫胸罩带儿揪折了——塑料的。”
“瞧你丫那点儿出息。”
倍受折磨的一晚,不堪回首的一晚,我尽数纪录,任你取笑。
可悲的是,与探索所有有价值东西的态度截然相反,在色情的道路上,我们排除万难,我们屡败屡战,义无反顾又坚定不移地走了下去,从此与健康大道挥手作别,不带一丝留恋。
28。荒唐生活粉墨登场(上)
我的荒唐生活从此刻宣告粉墨登场,我又重新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上班的时候,我在网上四处寻觅合适姑娘,神吹海哨,浪聊一气。文武也在家同时上网行动,通过OICQ,我们随时保持密切联系。一个月下来,文武光网费就花了1000多块,不由对我艳羡不已:“你丫真好,老能公费钓妞儿。”
休息的时候,我们频繁出动,酒吧歌厅,进进出出。潘迪还不时带来几个不认识的姑娘,可惜统统长相欠佳,比潘迪本人也强不了几许。
然而,小文,我的小文,多年来第一次远离了我生活的重心,第一次不再分享着我的快乐,甚至,成为了我心头的一块儿挡路顽石。
我隐隐约约地预感到:我和小文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个声音在召唤:去他妈的感情,我想要自由自在!
多日不见的陆骏不知何故突然给我打来一个电话,电话中我们各自说了说这段日子过得怎样。
陆骏毕业以后已经马不停蹄地换了好几家公司,证券、网络、销售、咨询无一不曾涉足,本着“客户就是祖宗”的心理,敬业精神极强的陆骏大半时间也都消磨在了灯红酒绿之中——既然如此,何不大伙儿凑在一起乐乐?我的想法刚一出口,立即得到了陆骏的积极响应。
正是此人的到来,为我们的色情战场开辟了一片全新天地,让整个团伙儿从此更加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我和文武在三里屯苦苦等待了一个多钟头才看到姗姗来迟的陆骏,他刚和他媳妇儿吵了一架,所以迟到了这么长时间。
此时正值盛夏,但陆骏依然是一身的西服革履,也不怕随时有可能中暑。相形之下,我和文武顿感寒酸,活像老板身边的一对儿跟班儿。
“弟兄们,今天骏总手头不太宽裕,爽炮儿估计是不行了。其他的,没问题啊,我买单。”陆骏果然是一副老板作派,说得我和文武不禁又是欢喜又是惭愧——看看人家道儿多深,都研究“爽炮儿”了。我们下定决心:必须迎头赶上。
在陆骏的指挥下,我们踏上了远赴通县的征途。此处正是陆骏的大本营,他从学校毕业后顺手在附近租了一间单元房,因而对通县境内大大小小的色情场所全部了如指掌。
一路上,陆骏不停给我们灌输有关知识,例如“要爽就得去洗浴中心”,“歌厅小姐一律鸡贼,但只要和她们‘谈感情’,也必能带其出台”之流,五花八门,云山雾罩。虽然事后经过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我断定此番谈话大半有添油加醋之嫌,但当时也不由惹得我们对此人大加艳羡。
“陆骏,你丫真牛逼,整个一条老色棍。要不,以后我们不叫你‘骏总’了,改称‘棍总’何如?”
“行,行,我看‘棍总’这名字靠谱儿。”陆骏居然对文武不着边际的溜须拍马大为赞赏,欣然笑纳,足见此人有多么恬不知耻。
穿过数不胜数的十字丁字路口,我们的车终于停在了陆骏指定的“歌厅洗浴一条街”上,只见路两边此起彼伏一座座俗不可耐的五彩招牌,间或有几个形迹可疑的妖艳女子在路边晃动,逗得我们心中阵阵骚乱。
我们在一家三层楼的歌厅里混了两个钟头,期间“棍总”尽显英雄本色,对麦克风动也不动,和我说了一句“把灯调暗点儿”之后再无声息,只顾对身边的小姐一阵胡摸乱揉,忙得不可开交。
十二点多,我们告别小姐,走出歌厅,仍然意犹未尽,“棍总”鸡爪一指马路对面:“走,咱们去那家洗浴中心乐乐。”
“妙,”文武立时积极响应,“我都好多天没洗澡了。”
穿过马路,我们走进装修豪华的“洞庭湖洗浴中心”,换上拖鞋,拿了钥匙,披上毛巾,各自冲了一个淋浴,此外文武还单加了一个搓澡项目,险些要了搓澡师傅的命。由于一贯保持着法国贵族的作派,十天半个月不过水儿对文武来说是家常便饭,脏乱差程度可想而知。
沐浴完毕,我们一人套着一身滑稽可笑的宽松睡衣步入楼上的一个昏暗包间,片刻,迎来了三个丑陋得不分高低的小鬼儿,学名叫做:“按摩女郎”。
棍总见到这三人立马招来服务生:“兄弟,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别的小姐?”
“没有了,哥,都上着钟儿呢。这三位小姐多漂亮啊,您还不满意?”
这孙子是真敢开牙啊,长这么大我也没见过“漂亮”得如此离谱儿的姑娘。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接收此种劣质服务。此后的一个小时内,我们三人尽情享受着三名小鬼儿的拳打脚踢,姿态各异——
棍总双眼半睁不闭,口中不时发出指令:“这儿,这儿,对了,使劲点儿。”我则是被小姐弄得龇牙咧嘴,身上被捏过之处无不感到酸麻难挨,又顾着面子不好意思出声,惟有咬牙坚持,心中默想:莫非是我刚才在歌厅摸小姐遭报了?
旁边的文武可是不管这一套,不时发出鬼哭狼嚎,一惊一乍:“疼,疼!你轻着点儿”:“别碰这儿,我这儿怕痒痒”;轮到不疼不痒之处,他又开始跟小姐递咯,指着送来的果盘儿:“你喂我片儿西瓜吧。”
可算满头虚汗地熬完了这一个钟儿,不承想下面还有节目。
小姐们正收工要走,却被棍总迎头拦住:“你们这儿还有什么特殊服务啊?”
三位小鬼儿先是扭捏不肯作答,最后实在经不过棍总的一再追问,终于吐出一两个含糊不清的术语。棍总问清价钱,略一琢磨,挑了其中一种,把小姐留下来,再次酣战。
所谓“特殊服务”,自然是指种种具体色情手段。为了顾及最后一丝颜面,此处恕我不作一一介绍,咱们言归正传。
三位小鬼儿中有一个内蒙姑娘,由于是出来乍到,死活不肯进行“特服”。而我刚毫无准备地受完一番肉体折磨,此刻正急于抽身而退,连忙发扬风格:“你们俩来,你们俩来,我去楼下睡会儿。”
28。荒唐生活粉墨登场(下)
我来到楼下休息厅,躺在沙发床上,盯着大屏幕,没头没尾地看一部香港打斗电影,不多时便昏睡过去。
一个多钟头后,我在梦中被文武一把拍醒,他和棍总都享受完了“特服”,兀自兴致冲冲。
“怎么着,爽吗?”
“绝对的,甭瞧姑娘寒碜点儿,活儿还真细,回去咱们让小潘也学学。”文武此刻还没忘记要和潘迪有福同享。
我们有说有笑地聊了一气,然后各自睡去,早上七点多才开上车回家,就这么又混过了一个漫长夜晚。
夜晚真是变得漫长起来,也难怪,毕竟原先的单一睡眠已经被声色犬马的生活轻易取代。我们开始变得昼伏夜出,经常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才醒,如果轮到上班,也只好以频频迟到伺候。即使身在公司,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萎靡不振,趴在办公桌上一秒就能睡死过去。好几次,我实在熬不住跑到楼下的银行里去打盹儿——那儿有专门为顾客准备的长沙发——还屡屡被虎视眈眈的保安上前打搅,着实扫兴。一段儿时间下来,每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我都忍不住暗自担忧:我的脸色怎么越来越绿啊?
但是,这点小事儿又怎能拦住我等遍尝色情的雄心?我和文武、潘迪愈发地形影不离,根据文武的提议,我们还纷纷给彼此起了昵称:潘DY、谢LY和文NY,合称“三姐妹”,据说这样显得和小姐们合拍;我们之间相互打招呼也早就效仿色情产业的惯例,开口一律叫“哥”,说者风情尽现,听者喜上眉梢。
我们在电话中通常是如此对话——
“哥,是我啊。”
“是你啊,谢LY,干吗呢?”
“正闹心呢。”
“我也正皮痒呢,要不……”
“走着!”
只消一个电话,我们又出动了。棍总带队,“三姐妹”聚齐,我的白色小车轰鸣着穿梭于茫茫黑夜之中,东南西北,到处乱窜。
我们在黑夜中磨练出了火眼金睛,凡有灯火闪烁之处,一望便知是哪路货色。正如诗歌所云: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丫来寻找色情。
如此浪荡,一个现实问题不由跃然眼前,那就是:我们缺钱。
要知道,我们都是穷人,棍总在风光了两三次以后,由于被公司勒令滚蛋,也骤然沦为白板。然而,谁能舍得丢弃骄奢淫欲?我们看到残酷现实和美妙欲望之间被万恶的金钱划出了一道鸿沟。
恰逢此时,我的一个老朋友和我取得了联系,不失时机地点燃了我对金钱的追求,引领我做起“发财致富”的美梦——
此人名叫钟强,是我打小学起就关系铁磁的“发小儿”。从同一所中学毕业以后,钟强去西安一所我没记住名字的大学学了四年电子信息,回到北京后找了一家民营公司做工程师,很受上司赏识,收入颇丰。
一天晚上,钟强打电话约我吃饭,我欣然前往。饭桌上,我们边喝啤酒边聊了聊各自情况,我的一番境况当然不会出乎钟强的意料之外,他从小就了解我的浮躁毛草。
“谢天,现在在公司混得怎么样?”
“就那么回事儿呗,不好不坏。”
“有没有出来自己干的打算?”
我闻言眼睛一亮:“自己干?那敢情好,我早就想当当资本家了。问题是,咱没钱能干什么啊?”
“没钱有什么,咱们扎啊。你看看现在一个一个戳起来的网站,哪个不是没钱的出创意,再找有钱的投资,这就叫‘概念股’。”
“建网站?太邪乎了吧,没几百万有戏吗?”
“咱们先从小规模的弄起,我看一百万就没问题。我现在有一想法……”
钟强滔滔不绝地说出了他的绝妙构思,我在旁边越听越觉得兴趣浓厚:“你这主意有那么点儿意思,我看这事儿靠谱儿。”
我心花怒放地把此事和潘迪、陆骏一说,两人也都表示前途光明,纷纷加入。从此,我们四人组成了一个团队,隔三差五便凑在一起商议,把钟强最初的想法大大丰富,还不辞辛苦地写出了一整套洋洋洒洒的商业计划书,指望靠这一打儿废纸套来滚滚黄金。
其实,所谓“绝妙构想”,也无非就是把批发零售的概念搬到网上,搞成所谓的“E——BUSINESS”招摇撞骗。至于具体内容,太过繁琐,不提也罢。
潘迪的一个被他吹捧为“神通广大”的香港表亲当时正好在北京逗留,在潘迪的游说下,此人对我们的计划大感兴趣,于是,我们急不可待地和他见了面,双方谈得甚是融洽。
“表亲”郑重其事地聆听了我们的高谈阔论,接过商业计划,商人气息十足地指出了其中缺陷之处,要求我们完善,然后表示一回香港马上就会替我们联系投资商,估计此事十拿九稳。
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也不由得我们飘飘欲仙,金钱梦日复一日迅速膨胀,俨然感到自己一夜暴富已经指日可待,人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当然,此事的结果谁都能够猜得到:“表亲”走后如泥牛入海,再无音信,我们的希望一天天渐渐萎缩,最后彻底破灭。繁华的北京终于没有多出四个腰缠万贯的IT巨头,也没有减少四个一文不值的年轻傻逼。
我的生活到了此刻,已经被花天酒地和追逐钱财完全霸占,而至于曾是我全部寄托的小文,和我朝夕相处的小文,我如何还能忍受她一天天对我没完没了的纠缠?
那段日子,我和小文之间已经罕见什么柔情蜜意,争吵成了我们俩最主要的交流方式。如果让我现在回想,我的嘴脸除了用“可憎可恶”来形容,还能有什么更贴切的词儿呢?
终于,小文又一次哭着从家跑出去了,而我则在家中悠哉游哉,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知道,明天她一准儿会回来找我,因为明天是6月27号,正好是我们认识整整六年的日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门“砰”的一声响,小文回来了。
小文径直走进我们的房间,连摇着尾巴表示欢迎的“方块儿”都没搭理,来到我的面前。
“谢天。”
“嗯。”
“……咱们分手吧。”
29。分手的礼物(上)
我和小文又坐在了阳光明媚的护城河边,肩并着肩,膝盖碰着膝盖,长长碧绿的柳条不时扫过我们的脸,我们看起来和一对儿沉浸在甜蜜中的情侣毫无二致。
小文就是小文,没有我想像中的歇斯底里,也不让我轻易察觉到她心中的难过哀伤。
“谢天,咱们好好地过完今天。”
“嗯。”
“其实,我早就觉出你对咱们的感情有点儿腻了,我还以为熬过这一段儿就会好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一直没提出分手,这样我的自尊心还好受一点儿。”小文把头低了下去,白皙的脸庞一点儿一点儿变得黯淡,一会儿,她又把头抬起来,换上一副我熟悉的笑容,“又该有别的女孩儿被你骚扰了。”
“争取不让你失望。”我陪着一脸苦笑。
“记住啊,谢天,一定不能去找妓女,我不许。”
“知道了。”我口是心非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陪小文去她们学校搬回了两大箱子衣服、书和数不清的破烂儿,她终于也熬完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正式毕业,一个月后将去广告公司报到上班。
回到家里,小文马不停蹄,又开始收拾放在我们家的所有东西,在告别学校的同时,她也不得不告别了这间遍洒着我们多年感情和欢乐的小屋。
我们一言不发。我一根儿接一根儿地抽烟,看着她在窄小的空间里忙忙碌碌,把我熟悉的东西一样样装进背包:衬衫、裙子、CD、照片……每装进一件,我的心里都像是被锥子捅了一下。
我忍耐了半天,终于还是掐灭了烟头儿,从椅子里站起来,打身后猛地一把抱住小文,把头紧紧地贴在她的肩上。小文瘦弱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慢慢回过头,和我接吻,我看见泪水从她红红的眼圈儿里流淌而出。
我们倒在床上,开始昏天黑地地胡搞一气,我的汗水和小文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床上她刚叠好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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