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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三百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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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可以再出来嘛!”
“这么晚,为甚么呢?”
“不晚,我省起来,你还没吃甜品,看,我给你买来了什么?”英嘉成扬扬手中的纸袋,说:“这是你喜欢吃的芝麻煎堆,补偿你刚才的损失,好不好?”
太好了,乐秋心在心内狂叫,表面上,她鼓着腮,望住英嘉成发呆。
“秋心!”英嘉成喊了她一声。“我爱你。”“我知道。”“不要不开心,你答应吗?”“我没有不开心。”“真的没有?”“现在没有。”“那就好!答应我,以后都不会不开心。”乐秋心点点头,从头到脚像掠过一股暖流,舒服得难以形容。
这算不算失而复得呢?满以为这一夜就要孤衾冷枕的过,又认定了英嘉成没把自己放在心里最紧要的位置上。结果呢,全部都是自己多疑、善妒、过分敏感。
英嘉成再静悄悄的摸来,手里提的是那包自己欢喜的甜品,那情怀、那意境、那气氛……
乐秋心忍不住笑了起来。
英嘉成问:
“你笑甚么?”“笑你!”“笑我?”“嗯!忽然之间觉得你像个女人。”“好不奇怪?”英嘉成扬扬眉,一派英气,乐秋心何出此言?
她解释说:
“从前李后主有位小情人,就是日后纳为正室的小周后,曾经为想念后主,不顾宫禁森严,偷偷到访,夜凉如水,路湿霜重,更怕惊醒旁人,于是赤了足,手提金缕鞋,会情郎去。刚才你提着甜点心的包包,摸进来的样子,教人想起这千古传诵的风流浪漫的爱情故事。”
英嘉成是念洋书出身的,并不认识这些中国典故。他闲来阅读的书都是英文侦探间谍小说,或是有关时事财经的杂志,故此对这新鲜故事,感到陌生而有趣。
他捧起了乐秋心的脸:
“男女有别。我是李后主,你才是小周后。故事最终的结局是把那小周后明媒正娶过来,是不是?”
乐秋心应得非常爽快,说:
“是。”
“那正是我的意思。”
英嘉成说罢,一把将乐秋心拥在怀内,狠狠地吻她。差不多吻得乐秋心的嘴唇发痛,整个人几乎窒息。
是柔情。也是激情。
心灵上小小波折后的再度契合与融和,是更完美、更无缝隙纸漏、更上一层楼的。
乐秋心睁开了眼睛,看着英嘉成那张俊朗英伟的脸,她伸手扫抚着他挺拔的鼻子,直至嘴唇。
“秋心,让我先告诉你一件千真万确的事。”英嘉成吻着对方的纤纤玉指:“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叫我爱你少一点点。”
乐秋心再度闭上眼睛,梦呓般说:“这是冗长而复杂至极的句子,我回应的比较简单,只有3个字。”
他的说话,不论复杂与简单,都如此美丽、如此教人心醉。
英嘉成将要娶乐秋心为妻的消息,很快就在富恒企业传开来。
当事人虽然没有证实传言的真伪,但,单看每日都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乐秋心,就差不多可以肯定答案。
冯逸红尤其落力以各种形式去落实这件喜事。
做秘书,最要紧是对直系上司有归属感,没有了荣辱与共的心态,工作不会起劲。
这天,午膳时间,冯逸红在富恒大厦附近的购物商场。碰见了另外两三位富恒董事的秘书,其中一位叫蒋秀娟的,跟冯逸红最熟络,说:
“哗!抱得满手都是礼物,小红,你办嫁妆了?”
“见你的大头鬼,你都不看清楚我买的是甚么东西?”
几个女孩子于是吱吱喳喳、热热闹闹地检视着那大包小包的礼物。
“天!”蒋秀娟失声地叫:“小红,你这叫做未学行先学走,买这么多儿童礼物干甚么?”
“不是我买的,是替乐小姐买的。”小红得意地略昂起头,清清楚楚的说。
“乐小姐要扮圣诞老人?连儿童节都不是时候呢,为甚么上仓似的买这么多孩子们的玩具?”
“她送人的。”
小红说了这句话,见身旁的几位同事一时没有接腔,又立即补充说:“送给英先生的一双儿女。”“嗯!”蒋秀娟说:“这年头,要当后娘还真不容易。”“以乐小姐的心肠,她定会成功。”小红充满信心,“那个娶到她为妻,是福份。”“我说呀,小红,那个人请到你做秘书才是福份呢!”乐秋心这个秘书的忠耿与周到真是没话好说。秋心这天忙个不亦乐乎,因是集团的中期派息日,故而要兼顾的事务特别多。明天一早,约好了英嘉成,第一次跟他的一双儿女铭刚与铭怡见面,当然非备办礼物不可。又因着时间紧迫,非到八九点也不能下班,怎么还能冲去百货店搜购儿童恩物呢?幸好有小红这好帮手。事实上,这些日子下班后的时光,乐秋心是甚么都提不起劲做,只一心一意的去享受爱情之旅。在这个神奇美丽艳情陶醉的途程上,乐秋心怕是天掉下来也当被盖,只要盖着的人是英嘉成与自己,那就可以了。这天晚上,乐秋心跟英嘉成在公寓的露台上紧紧拖着手,赏月光。
秋心忽然把头歪过英嘉成的肩膊上去,轻轻地喊了一声:“嘉成!”“嗯。”秋心忽又无话。“你有话要跟我说?”“我有点紧张。”“为甚么呢?”“我怕明天跟铭刚与铭怡见面,他们不喜欢我。”“不会的。你不是已买了很多逗孩子们喜欢的玩具作见面礼吗?”
“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市侩、都现实。”
“礼多人不怪,且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有甚么好担心的?”
“嘉成!我有个挥之不去的预感,我跟你的母亲及你的儿女都不会相处得好。我不是那种很能在家庭琐事上吞声忍气的女人。”
“各人有各人的长处。你的其中一个绝大优点是知道自己的个性。这已经赢人一大步了。”
“可是……”秋心低下头去,不知如何把心内的烦忧与挂虑再作倾诉。
“秋心,我和你的感情才是牡丹,身旁的事、人,只不过是绿叶而已。你不必担心,需要你肯定的,有信心的,都已在你全权控制之内。”
秋心失笑:
“英嘉成个人有限公司,我占控股权?”
“绝对。70%握在乐秋心小姐的手上,其余在市面浮动之数,不足以定乾坤,难以影响大局。”
“嘉成,为甚么?”秋心忽然问:“为甚么爱我?”
“因为你是个很吸引的混合体。一个有女性妩媚温柔,又有男性刚烈果敢的混合体。”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贺尔蒙的分泌如此有问题。”
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下荡漾得很远很远。
其实一切解释部属于多余的。天下间有成亿成亿的人,为什么会偏爱上其中一个,甚至至死不渝,实在很多时都分析不来。
是缘也分也。英嘉成跟很多很多的男人一样,日子一拖长了,对妻子的感情就像用得太久的一条橡筋,没有了张力,于是缚他不住。
十宗离婚案之中,怕有半数以上,不是发生了甚么离奇曲折,忘恩负义的大件事才构成的。却是生活与时光将彼此的感情磨得既淡且白,终至食而无味,弃之可惜。
要弃呢,当然要候至有迫切的需要,才行此最后斩断关系的一着。
这种离婚,在感情上其实是最模糊不清、拖泥带水的。
英嘉成跟妻子姜宝缘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正如姜宝缘在聆听了丈夫提出离婚的要求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
“嘉成,我是否有甚么地方做错了?”
英嘉成清清楚楚地答:
“没有,宝缘。完全不是这个问题。”
以策安全,姜宝缘再问:
“这就是说,我没有甚么对你不起?”
“没有。对不起你的反而是我。”
姜宝缘听罢这几句话,转身就走回房里去。以后有整整一个星期,拒绝跟英嘉成再在同一问题上钻研讨论。
接下来,情势悄悄转变,姜宝缘肯重提旧事,商议离异的安排。
姜宝缘的这番举止,只落实了一点,是英嘉成对她不起,是英嘉成做了错节。
这肯定造成英嘉成心上的一项沉重的压力与负担。而不便诉诸于口。
更不能跟乐秋心透露。
这一夜,乐秋心与英嘉成都睡得不好,心上有事,像块重铅,压得连呼吸都不得均匀,如何成眠?
乐秋心自小就是个颇孤僻的女孩子,父母只有她一个,并没有兄弟姐妹,她习惯独来独往,闺中无伴,仍很自得其乐。因为闲来,她捧一本书畅阅,或握一枝笔作画,就已能过日子了。
她对于孩子的心态、习惯、好恶全都是陌生的。
乐秋心在见过英母之后,更感触到要打进英家圈子去的压力。她下意识地害怕跟英铭刚与英铭怡这两个孩子相见。
如果她自己与铭刚、铭怡都是英嘉成心上的一块肉,无分伯仲的话,万一相处不来,不就等于撕裂英嘉成的心?这是轮不到乐秋心不诚惶诚恐的。
她差不多是睁着眼等天亮。
至于英嘉成,他骇异于姜宝缘的应变态度。
近日来,她主动跟自己商议离婚的细则之后,整个人都变起来。
姜宝缘平日虽不算是个多言多语的女人,但她的说话也真枯燥无味,甚至接近多余的。
比方说,银行宣布加息了,她就会立即扯着丈夫问:
“银行加息,意味着百物腾贵,通货膨胀了,你们公司有没有可能调整高级职员的薪金,以平衡需要?”
英嘉成没好气,回应她:
“你别担心这个好不好?”
姜宝缘立即说:
“话不能如此说呢,你不提出来,那些做老板的,省得一分就一分,才不会来个自动自觉。你说我这话对不对?”
不能说她不对。但又不能说她对。
一知半解,似是而非的道理,最坏事、最令人手足无措、啼笑皆非。身为集团内的执行董事,怎么可以提出这种加薪的要求来?是太不成体统的一回事。
妻子要从小地方着眼,也只有事后吁一口气就算。
吁得多了,日子有功,就觉得烦。
然,自从姜宝缘原则上同意离婚之后,英嘉成再听不到她在自己身边说上半句无无谓谓的话。起初,英嘉成以为是姜宝缘有气在心头,根本都不愿跟自己交谈,故而耳根霎时间清静。
其后,他发觉事实并非如此。姜宝缘主动地跟他攀谈的次数还是不少,然,说的都是正经事。换言之,都属于非讨论不可,或甚至需要好好商量的事。一星期之前的晚上,英嘉成比较早就完了一个业务应酬,也没到乐秋心的住处,就直接回家里去。
姜宝缘坐在客厅等他,有话同他讲。
姜宝缘说:“有几件事跟你商议,你不累吧?”
英嘉成解了领带,坐到梳化上去,摆好了一副聆听教益的姿态。
就算现今姜宝缘有噜嗦,他还是打算接受的。不是已经铁定了整宗事件,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妻子是完全无辜的。那就是要他得着一些现成骚扰,作为报应,也是没话可说的。
然,英嘉成估计错误。
3
姜宝缘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十分理智而合理的:
“请问你打算把孩子寄养在你母亲家呢,抑或把你母亲接到你的新居处。一同居住?”
还未等英嘉成答复,姜宝缘就温温文文的解释:
“你决定之后,我还得替孩子们办理转校手续,这年头,教育司署定下来的规矩也真多,早一点有预算:好办事。”
“我还未物色新居。”英嘉成想,母亲住惯了司徒拔道,大概对那一区有固定感情,未必会愿意搬往别处。现今乐秋心的居所,是肯定不合老人家心意了。再说,一家大小的搬到乐秋心的公寓,也太不成话了。
为了这个问题,英嘉成沉思了好一会。
真好笑,若不是姜宝缘提起,他还不知道要正视这件紧要事。
姜宝缘说:
“报读新校的手续是要及时办理的,照看,就算你们搬在一起住,也要好一段日子,倒不如我试留意母亲那区的学校,万一再有甚么变卦。白做功夫总还不要紧,免得临急抱佛脚。”
英嘉成慌忙地点点头,以示赞同。
他原本很想加一句:“宝缘,真要谢谢你这般细心!”
然,话到唇边,又溜回肚子去。好像这句话很婆婆妈妈,不得体似的。
姜宝缘再板一板腰,说:
“嘉成,如果我的投资户口仍放在富恒,会不会不方便、这也是我要预算的一回事。对我,哪一间基金经纪行代我打理金融投资,也不相干。最紧要是他们的表现良好,别把一笔女人的私己钱胡乱包汤便成!如果你认为日后不便嘱富恒的同事代我打理户口,就给我推荐另外一间投资机构好了。”
这是非常关照英嘉成的一个举动。尤其是英嘉成的新欢乐秋心也是在同一间机构内办事的。万一有甚么同事,为了公事而要在工作会议上提到了姜宝缘户口的事,惹起乐秋心或英嘉成的不快,也很不必了。
姜宝缘先行报案,且把主权双手奉送给英嘉成,这份细心隆情,令英嘉成再多一层感动。
他只能说:
“不相干的。只要你不介意,我仍有可能因业务关系而知道你的投资情况,富恒和我都欢迎你继续让我们做你的生意。”
“谢谢你!”姜宝缘说这句话时,倒是十分自然而流畅的。
英嘉成心上不无惊骇。想,为甚么姜宝缘可以如此的落落大方?大概来来去去只为一个原因,她于心无愧,磊落光明。
“嘉成,请别怪我太仔细,今晚要跟你商量的最后一个问题,在我是非常重要的。”
“请说。”
“你坚持要争取铭刚与铭怡的抚养权,我之所以答应考虑,只为你母亲肯肩承抚养他们的责任。为此,我可以放下一半心。至于另一半心,就得看你那位乐小姐跟孩子的缘份了。”
“我会做个好父亲。”英嘉成只能这样答。
“这是我并不存疑的。然,也为使你在日后容易做人,其实,你应该现在就安排孩子们跟乐小姐相识,希望他们在要接受她的新身份之前就能跟她混得谙熟,这对彼此都有益处。
“你当然知道我们的两个孩子其实并不难服侍,只要有耐性、有心机、有爱心,就可以将他们融化。人际关系,当然要时间去栽培。”
“很好的建议,我试试安排。”英嘉成答应着。
忽然之间,英嘉成心头的压力加重,好像有个巨大的声音,在他身畔指责他:
“英嘉成,你搅甚么鬼?竞为了一时间的情欲,遗忘责任,抛弃一个如此无助无援无失无过的发妻?”
他不期然伸手抱着自己的头,不要再想下去。
姜宝缘站了起来,说:
“你累了,睡吧?明天又得早起。”
然后,她就独自回客房里去。
姜宝缘搬进客房去也是近期的事。
英嘉成想,到底有教养的女人必定紧张自尊,姜宝缘已决定不要嗟来之食。
他们之间的缘分已尽了。
剩下来的可以是互相尊重,也可以是彼此埋怨。
如果姜宝缘选择后者,或会令英嘉成更好过一点。可惜,她没有。
常言道:文穷而后工。有慧根的人,会在经历了磨难之后,忽然开窍,出落得漂亮潇洒、有风采、有胸襟、有个性。英嘉成无法不在心内喟叹,当年自己跟她情投意合,不无道理。就为了姜宝缘的建议,他安排一双儿女跟乐秋心尽早相见。当然英嘉成没有把姜宝缘采取主动一事告诉乐秋心,他的烦闷亦因源于此,一旦说溜了嘴,只怕秋心多心,自己的精神压力更大,真正所谓腹背受敌,难于应付。
星期日竟不是个艳阳天,一直刮着微凉的风,太阳又不露脸,气压似乎很低,天是灰蒙蒙的,令人惆怅。
在这个气氛下跟孩子们初相见,是颇煞风景的。
英嘉成把乐秋心和儿女们送到浅水湾酒店的餐厅去吃午饭。
才叫好了菜,乐秋心就把一盒盒的礼物推到孩子跟前去。
“看看你们是否喜欢这些玩具?”乐秋心兴致勃勃的说。
“是甚么东西来的?”英铭刚问。
这一问,乐秋心话穷。她根本不知道小红为她备办了甚么礼物。
她尴尬地答:
“你们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铭刚是个聪明的孩子,立即答:
“那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买了甚么礼物给我们?”
“铭刚!”英嘉成略提高声浪,对儿子有点不满:“不能以这种口吻跟长辈说话。”
“哥哥没有说错甚么话嘛!”才十岁的铭怡一直是牙尖嘴利的。
一开始气氛就弄得不好,英嘉成的确有点紧张,乐秋心更甚。
也只好勉力打个圆场,秋心再对铭刚与铭怡说:
“我这阵子忙透了,没赶得及亲自去挑选礼物。只把你爸爸给我的贴士转告秘书,请她代劳。”
“做女强人的秘书是不是很辛苦、很受气?”铭刚突然这样问。
搅得乐秋心又一次的目定口呆。
“谁教你这种见解?”英嘉成问。
他似乎下意识地希望是姜宝缘搅的鬼,若是,倒令自己心安一点。
可惜,答案非但叫英嘉成失望,更令他和乐秋心面面相觑。
铭刚和铭怡兄妹双双昂起小脸,很权威地说:
“是奶奶给我们说的。”
既是英母的言行,就等于是最高指示,有无上的慑服力,不可抗拒。
乐秋心无法禁耐得住气馁之情,稍稍低下头去。
英嘉成把手伸过去,在台底下,紧紧捉住了乐秋心的手,以示无限支持和安慰。
这个动作才有效而快速地安抚乐秋心已满是伤痕的心。
她强颜欢笑,仍给孩子们说话。
“等会儿我们上哪儿去玩好呢?”她这样试探。
忽然,乐秋心又心酸起来,真不知有多久没这样子忍气吞声过?大概只在初出道时,对上司才如此小心翼翼,诚恐有失。
现今巴结的对象变成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真令人感慨。
为甚么呢?为来为去,都只为自己深爱的人心安,既如是,就不要生怨、不必难受、不用感慨。
乐秋心握紧英嘉成的手,再看着他。对方那有求饶求恕意味的眼神,令秋心刹那间愿意接受考验与磨难。
说到底,能为爱情受一点委屈,才更能感受到彼此的爱重恩深,情长义厚,有甚么不好呢?
乐秋心对嘉成嫣然一笑,再耐心地候着小主人翁的答复。
铭刚和铭怡都没有发表意见,只埋头吃他们的牛扒。
乐秋心于是建议:
“我们去海洋公园好不好?”
铭怡头一个摔下刀叉,一脸的不耐烦。
铭刚立即加入和应:
“那是去过十万九千七次的地方。”
乐秋心立即以眼神阻止住英嘉成说话,这男人在是日午膳时间内,已经做得够多破坏工作了,乐秋心不要英嘉成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而伤害孩子的心灵。
必须要勉力维持一个好的开始,才是成功的一半。
于是乐秋心又建议:
“那么,我们开车去游新界,或者到甚么会所去游泳打球,好不好?”
铭刚与铭怡再无表示,耸耸肩,不置可否。
英嘉成只有打圆场,故意喜孜孜地说:
“我们把今天的节目弄得热闹一点,先去新界兜一圈,再顺道到粉岭哥尔夫球会去游泳,吃晚餐吧!”
就这样决定下来。
孩子们抱着那一手的礼物,坐到车厢后上,才坐定了,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色,还是忍不住把礼物逐一拆开,兴奋的神情,表露无遗。到底是孩子,或者说到底是人。
乐秋心吁了长长的一口气,如释重负。
只要人们不肯放弃利益,总是有办法的。
忽然之间因着人性的天生弱点,而使生活上点燃起另一种希望,其实令人啼笑皆非。
这一天乐秋心的身与心都疲累至死。
英铭刚与英铭怡两兄妹比他们的祖母更难服侍。无他,成年人做事总是含蓄,不会像孩子般直接坦率,唯其童心是百无禁忌,想到甚么说甚么、做甚么,于是更能使人难堪,更令人难于应付。
只消英嘉成一不在身边,两个孩子就活像得着个甚么宝贵机会,立即跟乐秋心过不去。
英铭刚问:
“你和爸爸是不是就要搬在一起住了?是他搬去你家,抑或你搬来我们家?”
乐秋心愕然,只好小心翼翼地应付,微笑着答:
“若果搬到你们家去住的话,你们兄妹俩欢迎我吗?”
英铭怡立即答:
“你不是要爸爸将我们两个送到奶奶家里头去吗?是你不欢迎我们。”
乐秋心哑了。叫她怎样解释呢?要解释,都不知从何说起。她原本应该答:“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没有不欢迎的理由,就大伙住在一起好了。”
可是,翻心一想,绝对不可如此作答。万一真的成事,那她跟英嘉成的二人世界就要被破坏得体无完肤了。
侍候两名小孩子一天半日,也弄得心力交瘁,要是整日为伴,都不知会出甚么乱子?怕要刺激至猝然暴毙。
于是乐秋心改口说:
“我们要上班,反正陪伴你们的时间少,到了假日,再在一起欢聚耍乐,岂不是好!”
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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