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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三百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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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上班,反正陪伴你们的时间少,到了假日,再在一起欢聚耍乐,岂不是好!”
  英铭怡突然一脸老成说:
  “我最怕应酬!”
  如此一句不配合孩子身份与年龄的说话,其实应该是惹笑的,然怎么能叫乐秋心笑出声来?
  况且英铭刚还未待她反应,又多塞一句:
  “以后每周的星期日都是属于我们妈妈的。”
  乐秋心自出道以来,还未真正在社会上遇过比现今更难堪的场面,未遇过比这刁钻的两兄妹更难缠的人物。最令乐秋心心寒的,还是两个小孩背后有主持人,那才是一股完全不能忽视的势力。再想深一层,轮不到她不寒而栗,尚有一位高手,叫姜宝缘,始终未在战局中亮相。
  她是龙是蛇,功力如何?不得而知。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今对方不出手,不现身,自己在明时她在暗,这场仗怎么打?
  乐秋心还未知道,武林上最一等一的高手,根本就不会让敌人认得出真面目来,只会非常隐蔽地在暗中伺候,令人不晓得他的虚实,单是精神上的困扰与担挂就会弄得对方筋疲力竭,不战而败。
  姜宝缘正在有意无意之间采取这种策略。
  她已首先赢了一仗,那就是稍稍唤醒了英嘉成迷惘的心,令他有了一重自咎。有自咎,等于对妻子仍有感情、仍会尊重。
  这条伏线是埋得太好、太深奥、太仔细了。
  把孩子送回家去后,乐秋心如释重负。
  泡进浴缸里,洗完热水澡,身体一躺在床上,倦意立即散开来,没有了知觉,蒙头大睡。
  跟英嘉成再见面交谈,竞是在富恒的联席会议上。富恒的主席杜佑祺宣布要加强富恒商人银行的生意。他把在英资纳丰年集团内的一位商人银行业务高手徐永禄重金礼聘过来,为富恒争取大生意。
  徐永禄名衔是富恒集团辖下全资附属机构富恒投资企业的董事,既是子公司的董事,就得向母公司的董事负责,顶头上司正是英嘉成。
  乐秋心因是总管所有后勤部门的一把抓,故此,杜佑祺也把她叫来,跟徐永禄相见。
  会议席上,杜佑祺对徐永禄的推许是毫无保留的。这位富恒企业的创办人兼主席的口才以及善用良将的大刀阔斧手段,早已名闻江湖。
  财经界的才俊被富恒看中了而罗致,肯答应服务,除了富恒出得起钱之外,更为叨杜佑祺的光。无他,那种一登龙门,声价十倍的威势,就会不胫而走。这对自己的能力、声望,是一次极有效的宣传。
  当年,英嘉成也是怀抱着这个心态,答应杜佑祺的邀请的。
  如今,这位商人银行业务的精英徐某,怕也是如此。
  老实说那又有甚么亏可以吃的,一纸合同在手,就深受深障。试过有一次,杜佑祺以高出市价两倍的薪金把一位外资银行总经理赫伦伟斯引进富恒来,结果,洋鬼子跟那些在富恒已各据山头,老树盘根的华人头头合不来,时间精神全部花在斗气斗法上头。杜佑祺屈指一算,长此下去,损失惨重,于是实行壮士断臂,赔足3年薪金,让洋鬼子立即离去,整个富恒随而结束种族之争,重新投入在生意的搏杀之中。拿了3年薪金的所谓失业汉,有甚么叫损失的?才不过赋闲半载,又在金融界内捞到一官半职了,那3年薪金袋袋平安,根本不用等到两发皆白才拿退休金。多好!
  此事传诵江湖,一时间,富恒的高级职员都在谈话中说句笑话:
  “现今在晚祷中,最好祈求上天恩赐,杜老爷大发雷霆,天颜震怒,不惜一掷万金,要自己立时之间消失在他眼前为快。好过中六合彩!”
  话说回来,杜佑祺非常郑重地对与会中人说:
  “欢迎徐永禄的加盟,希望他的才干能尽快发挥出来,让英嘉成领导的业务有更辉煌成绩。
  “现今国际投资气候是绝佳的。中东一役,奠定了美国大阿哥的地位,在往后很多年都势难更改。苏联更有内患,无暇他顾,如此说,20年内看不到有甚么战争爆发,这是个意外之喜。
  “本城的小气候,是外资对我们的信心比我们对自己的大,这个形势初成,就得趁众人还举棋不定之际,先行一步,鼓励一些新公司上市,我相信有可为。”
  一轮训话之后,是午膳时间了。
  英嘉成在走出会议室之后,跟在乐秋心后头,低声问:
  “有人约你午膳吗?”
  “你呢,你约了人没有?”“现正想约一个。”
  乐秋心笑了。
  两人跟着走到太平洋会所的扒房去吃午饭。
  乐秋心突然说:
  有些人顶不喜欢夫妻二人共事一个机构,就为朝见口晚见面,会易生嫌。你想。这会不会是个问题。“
  “很多同事之所以闹恋爱,全为彼此在同一环境工作,有共通的众多话题,且有共同的朋友,你又怎么看呢?”
  “很好,那我就不用考虑另谋高就了!”
  “你当然不同。就算因此要到那个考虑的地步,都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为甚么?”
  “秋心,我希望只是我敏感,我觉得富恒的情势可能有变。”
  “为甚么?”
  “一言难尽。”
  乐秋心叹一口气,再追问。
  “是不是跟徐永禄的加盟有关?”
  “也许是,也许不是。”
  “嘉成,你别说得如此含糊不清好不好?真是急死人!”
  “连我都是在摸索探测的阶段,这纯粹是一个触觉性的问题,而非有甚么真凭实据。”
  “杜老聘用徐永禄时,有没有跟你提过?”乐秋心是经英嘉成这一提,怕是杜佑祺预先雇用个徐永禄来分散英嘉成的职权。
  英嘉成连忙说:
  “杜老是个甚么样阅历的人呢:他才不会把心内筹算的一套计划轻易泄露出外。他岂只有把要雇用徐永禄的事跟我提起,根本上,是他跟我商量,要加强阵容,因而考虑挖角,还是由他提起市场内有徐永禄这个人,由我去打探,讨价还价,商议合作细则,以致水到渠成的。杜老这人顶仔细周密,未到最后关头,他不会让下属认为不受重视。”
  若然此念一生,就会令忠心耿耿的职员再不把心与力全掏出来为老板效力了。杜佑祺当然不傻。
  不过,这也是说,英嘉成感觉到有暗涌,在很险暗的角落里开始形成,迟一些,可能会逐渐扩散出来。这姓徐的加盟,是一种先兆而已。商场如战场,天天都要如此你算我,我算你,你防我,我防你!不比男女之间的私情,好像乐秋心与英嘉成的,浩浩荡荡,毫无保留,一泻千里。恋爱时的感觉是激烈而赤裸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爱仍如黑白分明,清清楚楚,绝不含糊。
  乐秋心握住了英嘉成的手,道:
  “嘉成,放心,没有人可以把你取代!”
  英嘉成拿起秋心的手,放在唇上,笑着说:
  “乐小姐,你只是指在你手上无人可以把我取代而已?”
  天下间那有缺了任何人就成不了事之理,除非是在激情热恋之中。
  此所谓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嘉成,我是认真的。如果富恒不要你,从今天起,就等于要两个人走了,我们祸福与共。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秋心,那又未免说得太严重,我只不过觉得在不久将来,业务上有些事,存在着一些暗涌而已。你别大惊小怪吧!”
  乐秋心抿着嘴,久久不能平静情绪过来。
  “看!你要是这样子的话,将来真有大事出现,我才不敢坦白告诉你。”
  “你敢?”
  “不敢,不敢!”英嘉成故意的打恭作揖,猛赔不是:“唯命是从。”
  “担当不起呢,还未曾正名。”
  “指日可待了。”
  这倒是真的。再下来,英嘉成快要与乐秋心商量居住的问题。
  却万万想不到,还未轮到他俩作出决定,姜宝缘就有她的一个既定主意。
  她竟然又候着英嘉成下班回家,跟他提出请求,说:
  “嘉成,离婚时,你打算怎样分配我们的产业?譬如说,我们现住的一间公寓?”
  英嘉成对姜宝缘这样开门见山的提出来,先就愕了一愕。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倒是姜宝缘滋油淡定的继续说下去:
  “嘉成,我想平分我们的资产,是非常合理的一个处置方法。这幢公寓反正是我们联名买下来的,理应各人一半。现今,不外乎三个途径可行:其一是我把公寓买起、其:是由你将之承担、其三放盘市场之内,套了现再分。”
  姜宝缘把腿交叠起来,换了一个姿势,说:
  “我个人认为第一种方式比较切会实际。老实说。我是习惯在这儿居住,在这一区出入,一动不如一静。你呢,我看要乐小姐搬进来,住到我的房间去,她未必会喜欢,也不是小器与否的问题,女人的心比较敏感,不适宜有太多的触景伤情。”英嘉成望住妻子出神,他奇怪姜宝缘怎么会变成了这么一个大方的女人?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吗?是自己太过迷醉于与乐秋心之恋以致于没有留心看这身边人的动态与品性吗?
  英嘉成下意识地摔摔头,不再去想这个具诱惑性的问题了,反正是悔之已晚。
  “若是将房子变卖出去,又再买回别间公寓自住,无疑是平白多给了印花及利得税,还添双重不薄的房产经纪佣金、那又何必呢?如果你同意我的这个做法,就请你开一个价,我把你的百分之五十业权买过来吧!”两人闹离婚,妻子嘱丈夫开一个价,买起自住的物业。这番说话令英嘉成听在耳内,十分不是味道。
  突然间,英嘉成宁可姜宝缘会放声啕哭,骂尽自己的忘情弃义,要求赔偿,强要他把这间公寓双手奉送。最低限度,这会自然地平衡他的怯疚心理,令他那男性的自尊得以完整保存。可是,姜宝缘没有这样做。
  她选择了不再抬举英嘉成,不再将之视作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人物,须要求他施恩舍惠、矜怜垂悯。
  她很有自信。很有志气地提出公平交易。
  英嘉成讷讷地答:
  “我也不知甚么价、最好还是找测量行房产经纪评定楼价,比较公道。”
  英嘉成满以为这个答复是得体的。然,姜宝缘比他还更胜一筹。
  姜宝缘想了想,说:
  “要测量行来估价,不是不可以,但,未见官先打八十,他们的费用相当高昂。如果用在商业上,凡买卖交易均要讲真凭实据的话,这笔钱还是用得有价值,否则,未免冤枉了。至于找其他房产经纪行来评价,除非我们想出售物业,才能得到人家的专业服务,反正不是真有机会让对方有佣金可收,何必白叨人家的光。
  “嘉成,我看,你且根据你在商场上的知识,随便说一个价,我照付就是了。”
  英嘉成心如鹿撞,卜卜乱跳,整张脸一时间变红。
  姜宝缘所史的招数,不论是刻意营造抑或随意所为,都教英嘉成措手不及。
  像一盘沙蟹游戏,对方如此面无表情,毫无保留地推出面前的所有筹码,只为要看他的底牌。究竟她是葫芦里头卖甚么药,一概不知,只可以猜。
  似乎英嘉成一用心去猜姜宝缘的心态,一关心她的想法与部署,就已掉进一个深深的陷阱之内而不自知。
  姜宝缘站起身来,说:
  “真的,嘉成,事不宜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你还是早搬出的好。
  “我们住在一起,已经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事了。也别让你在公司内引起不必要的尴尬。现在大太阳底下做事的人,很多额外的人情要关顾,给人多说一句半句闲话呢,我这种全职主妇可以不知不觉,但当事人可不只我一个。何必要做一些各方面都没有好处的事出来?”
  英嘉成只能点头,目送着妻子走回书房去。
  一整夜,英嘉成辗转反侧。
  自与乐秋心相恋之后,他从没有试过像如今的情怀意乱。他在一见了乐秋心之后,马上倾心,瞬即恋慕,立即义无反顾闹他的极度激情。
  因为丝毫没有保留、没有疑虑,没有反省,他的爱念、感情、欲望都一泻千里,去势甚劲、甚流畅、甚舒适。
  直至今日,他体验到一份阻力,使他己完全奔驰到乐秋心身上去的心,悄悄地、静静地回顾,望一望过去,是否有值得他留恋的人物?或者,说得具体一点,以英嘉成这么一个有智慧、有身份、有条件的人,他容不下有人可以不当他作第一选择。这动摇了他的信心,也刺激了他的自尊。姜宝缘对他撒手不管,好比他以为背后必有一张椅子在,自己几时玩得累了,就能坐到上面去歇一歇,谁知如今一坐,整个人就摔倒地上去似的。情势狼狈,令他夜不成眠。
  翌晨一早醒来,执拾了一皮箱很简便的衣服杂物,就开车到乐秋心家去。秋心还是刚刚转醒过来,见到那一脸愁眉不展的情人,心内暗吃一惊,问:
  “什么事?你的脸色十分难看。”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为什么呢?”
  “也许是想念你!”
  乐秋心开心得像一只小鸟,飞扑到英嘉成的身上去,紧紧的让他抱着。“嘉成,我那么的爱你,那么的感谢你!”
  英嘉成拍着对方的背,说:
  “我从今天起先搬到你家来住,以后再找合适的新居。”
  “姜宝缘知道你这决定吗?”乐秋心问,竟有一点担心。
  英嘉成随即答:
  “她稍后会知道,我们昨晚已谈过这样的安排。”
  “嘉成,从今天起,请让我好好服侍你。”
  英嘉成吻着乐秋心的前额,表示欢慰地笑一笑。
  他其实狡猾,相交以来,他从没有在乐秋心跟前歪曲过自己的行动,隐瞒过自己的意向。
  这其实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恶例一开,可能就会成为习惯,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一旦形成,真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这天,乐秋心是满怀高兴的回到公司去,只觉已完全的胜券在握,一整个英嘉成的人,已在自己掌握之中,心呢?老早已俘虏过来,那就更不用说了。
  她的喜悦跟秘书冯逸红是一式一样。彼此见了面,竟搁下公事不谈,先交换了私人讯息。
  “小红,如果你打电话到家里找我,接电话的是一把男声,切勿大惊小怪,那只是英先生,他已先搬到我家去住了。”
  “甚么时候结婚了?”小红急不及待地问。
  “快了,他跟妻子已经谈妥了条件,彼此同意签纸离婚的话,很易办理。”
  “英先生是不是给对方作置了一大笔?”
  乐秋心原本想答,她不知道。实情也是如此。
  然而,回心一想,答案改为:
  “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了吧?”
  小红立即说:“真难为了英先生,不过,千金难买心头好。”乐秋心要的就是这句话。就让外间人传扬这个一掷千金,为载情人归的故事吧,历史上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要江山要美人,万古留芳的中外奇谈。那种光荣感是完完全全属于千里共蝉娟的最后得主的。乐秋心不打算放过。
  一想到这场仗,打得空前顺利,她就乐得飞飞的。小红也不甘后人,说:
  “老板,趁你心情好,明天我想请几小时的假。”“做甚么?”“我要跟耀华去抢购廉价家私。”
  “为你们的新居添置用品?”乐秋心才刚刚向人事部写了推荐书,对她的工作极表满意,希望人事部批准冯逸红可以把职员家居贷款的年期增长。
  “就是嘛!房子交吉了,我们搬进去,除了一张床褥摊在地上为榻榻米之外,甚么家私也没有,也真是怪可怜的。没办法,耀华他自资的小型冷气工程公司,又急着开张,要资金周转,另外,首期两成又是一笔可观数字,我俩的积蓄根本都用清了。
  “上星期,看到报载,说有间家私厂在新界,举行清货大减价,我们明早准备去轮队抢购。
  “我看他们的广告,有一套4人用的餐台椅,顶便宜,减百分之七十,差不多半卖半送,我们总不成坐在地上吃饭吧!”乐秋心说:
  “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请足一天假期。”
  “不用了,一则耀华也赶着开工,并不能抽空陪我选购其他必需品,只我一个人去买,也没多大意思。二则,我就快请大假结婚了,有很多文件积压着,心里不放心,怕连婚也结得不安不乐的,故此还是赶回来。况且,去抢购平价货的人极多,我们天一亮,就得到达,待厂房一开门,就冲进去成交。回到中环来,怕还未到11点。”
  乐秋心笑着点头,示意允其所请。心里却又难免另有一番感慨。
  中下阶层的少男少女,要组织起小家庭来,原来也是这般吃力的。
  比起自己,手上有一笔为数7位数字的积蓄,再加一份年薪不俗的工作,若还把未来夫婿的家当算在内,生活上是完全优哉悠哉的。
  乐秋心当然高兴英嘉成住进公寓来,但,过些时,也要另外物色一幢公寓搬进去才是。
  说到底,自己嫁入英家,总应该住英嘉成的物业,这是一项荣耀与权益。
  4
  这一夜,乐秋心与冯逸红两个行将为人妇的姑娘,都睡得无比甜美,发者一个又一个美好、浪漫而幸福的美梦。直至天色渐明,闹钟一响,小红才整个人跳起来。
  跟小红同住的家人不少,虽不至于一家8口一张床,但兄弟姐妹5人,只除了大哥睡在客厅外。全挤在一间房,小弟今年9岁,根本就跟小红同一铺床睡觉。
  闹钟这么一闹,害得一家人都转醒过来,怨声载道。
  小红的大哥,据家中各人的传说,这些天来跟走在一起的女友闹翻了,心情尤其不好。每晚开张折床在小客厅内睡觉,实情是辗转反侧,到天要亮时,才刚睡去。今天被小红的闹钟这么一闹,心火尤其旺盛,于是骂道:“你这是干什么的?还不过是5点半,就把全家吵醒了!”
  连9岁的小弟都拿脚踢小红的屁股两下,以示抗议,才翻一个身,重新睡去。
  小红一叠连声的说:
  “对不起,大哥,我要早起去买家私。”“我管你早起干甚么,自己的事自己打理,你若然心上挂着有事办,自然会得准时起床,用得着如此的把自己的方便建在家人的不便之上吗?”小红被兄长如此谩骂,心里头有气,回敬一句:“没有你说得严重吧?怪人需有理。”小红的母亲一向最偏爱长子,于是插了嘴:
  “小红,你别顶撞大哥好不好?要嫁要走,是早晚的事,但今日你还在家里头,就得体谅娘家的人。”
  小红被母亲这样一说,眼眶就湿润起来,想跟她驳斥,幸好父亲先开腔:
  “好了,好了,越吵越不能睡好。小红,你赶快出门吧!”
  小红跑到九龙塘火车站跟麦耀华会合时,眼睛很觉红肿,是哭过了,也是睡眠不足之故。
  耀华紧紧的拖着她的手,问:
  “为甚么会这么愁眉苦脸?”
  小红嘴一抿,差点要在公众地方哭起来大出洋相。
  “小红,别这样,你有甚么难过事?是我干了甚么令你不高兴吗?”小红摇头。
  “我害你早起,是不是?我知道为了成全我的事业,要你多受了很多苦。”
  只这几句安慰的说话,就终于令小红破涕为笑了。
  再多受苦也是不要紧的,世界上只要有麦耀华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苦衷,爱惜自己就已足够补偿所有了。
  坐在火车上,小红把今早跟家里人呕气的事,复述了一遍。
  耀华听罢,紧紧的捉着小红的手,放在胸前说:
  “不要紧,我们快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再简陋,也还是可爱的,是不是?”
  小红喜悦的拼命点头。
  找到了家私工厂时,有人比小红他们还要早到,看样子,他们是排队中的第5对。前面4组人,肯定有3组是跟耀华及小红一样,是年青的爱侣或夫妇,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怕是打算买便宜货的商人模样。
  小红扯扯耀华的衣角,说:
  “我有点担心。”
  “担心甚么?”
  “担心买不到那套餐桌,”
  “为甚么呢?他们不见得都打算买我们心目中的产品,工厂大减价的家私顶多。”
  “万一他们也看上了那套餐桌呢?”
  “那就是天意了,我们已尽全力,是不是?”
  耀华用手指拧一拧她的鼻尖,说:“大不了,我把妈妈的麻雀台扛到我们新居来作饭桌,用一个短时期,待我们买到之后才归还。”耀华提起了母亲,小红的面色就略略一沉,忍不住说:“你别怪我小家子气,你妈妈那天问我,买齐了家私用具没有?我告诉她,不打算买甚么了,积蓄都用去供首期,且你的公司又要开支。我以为她老人家会赞美鼓励我们一两句……”“她没有吗?”小红嘟一嘟嘴:
  “好说话非但没讲,还塞了我一句。”
  “她说甚么?”
  “她说:”我一直给阿华说,没有这么大的头,别戴这么大的帽。现今男人30过外置家也不迟,急些甚么呢?又不是一结了婚,就打算要孩子,这年头,就算不结婚也属等闲。‘“华,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从未想过做父母角色的人会说这么令儿女气馁的话。”
  “别把她的说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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