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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明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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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看两翼混乱,前面官兵又是死守,不肯退让半步。知道事不可谐。只得传令全军退后。
李世彦在城内看见叛军退后,又听得喊杀之声,知道雷、唐二人已得手。这时候他手下雷冬带来的五千、洪成畴留下的二千兵丁还剩多半。便衔尾追了上去。
此时张献忠的后队已经被雷冬、唐龙二人截断。李世彦后军这一迎上,顿时把后面的一千多叛军包了饺子,张献忠远远看见,他领教了几人的本事,现下也不敢再行派人上来营救。不一时,包围的叛军已经给杀了个精光。
这场战斗,又是整整一夜。残枪断戟,扔得遍地都是,地上的泥土已经彻底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几面只剩些布条的旗子斜斜的插在地上,没燃尽的木料不时腾起一阵阵青烟。在早上的阳光映照下,呈现一片诡异的惨厉景象。
这一战,双方损失都是甚为惨重,官兵伤亡了一万多。李世彦手下一千精兵已经被打残,只剩下了一百多,还个个伤势都不轻,杨大彪更惨,看样子没有个十天半月的,别想完全恢复。
张献忠部下突然袭击,占了先手,虽然被官军冲击了一阵,伤亡却和官军差不多。但官军拼死守城成功,士气甚旺,张献忠所部已经轰开了城墙,最后仍然功亏一篑,士气不免低落,暗中到是吃了点小亏,也不敢再在城外驻扎,退到了离城十里的许庄休整
第三十一章 和羞走
接来的几日里,张献忠不时派小股部队前来骚扰,刺探官兵的情报。李世彦也不理他,离得城近了,城上的官兵就是一阵箭雨送上去,张献忠看没有便宜可占。许庄地方狭小,又无险可据,只得先退回澄城。
忽忽之间,春节到了。这大荔虽然处于前线,兵火连天,但华夏民族自古以来最重大的节日,又有谁能忽视呢?
一大早,帅府内已经张灯结彩,虽不似大城的华丽,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春联、窗花、大红灯笼那是一样不缺。就连府内侍卫们因为同袍眼见惨死,阴霾了多日的脸上也带上了春节特有的喜色。
“这是一个愉快的日子”,李世彦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心里想道。
他前两日接到了朝廷的邸报,现在北方平静,想必皇太极那边还没缓过气来,孙承宗督师趁机已经把大凌河建成了一座坚城,同时锦州也得到了加固,皇上也同意了增兵辽西驻守的建议。整个辽西走廊现在已经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河南方面,孙传廷秉承他一贯的稳健,还在和高迎祥对峙,双方虽然时常有小规模的战斗。却是相互忌惮,看样子还得有一段时间的僵持。
陈奇瑜那里,现在蒙古因为皇太极元气大伤,在国内又受到代善和阿敏的攻轩,说他不明敌情,轻敌冒进,以至一败涂地,正自焦头烂额,无暇顾及自己。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靠在皇太极那一边了,而是当起了鸵鸟,对大明和满清采取观望态度,两不相帮。因此陈奇瑜得以腾出手来,调集延绥的边兵堵住了其余诸路叛军的逃逸的通道。
张献忠现在屯扎澄城,与自己相互对峙。
只待西安的援兵赶到,便可一战而定。朝廷若是内乱平定的话,那外患也就不足为惧了。李世彦愉快的边洗漱收拾边想。
他自张献忠退兵澄城后便与洪成畴等人商议妥当,派了人前往西安调派援兵过来,西安现有驻兵十五卫,那里城高池深。调派五卫人马过来想必无虞。
想到援兵赶到,攻陷澄城的前景,他不由更愉快了。
现在李世彦就是带着这愉快的心情向武青若的院子走去,他们两居住的跨院挨着,一抬脚,穿过中间的月门就到。
他走到月门边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好、好啊’的喝彩声,不由大为奇怪。听声音男女都有,最大的就是那杨大彪的。这院子里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人,自己想和青若清静一会儿的打算看来是泡汤了,李世彦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杨大彪这家伙,伤势还没完全好就躺不住,整日东逛西逛的。待会儿可得板着脸训这家伙两句,小小的公报私仇一下。谁叫这家伙大清早的就跑来这里的?李世彦一脸的坏笑。
当他探头望过去,看见里边情形的时候,嘴巴立时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心中兀自道:“难怪、难怪”。原来武青若自山东到这陕西的路上,为了掩藏自己身份,便临时搭进了一个跑江湖的草台戏班子,以她的身手,要想进去的话,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在里面时日甚久,倒也学到了些技巧的东西。
今天一大早,看见众丫环在院子里荡秋千,也不由玩心大起。她本出身平民,又在江湖上闯荡多时,没官宦人家那么多的规矩。便叫丫环寻了一根绳子,她自己要表演走单绳。众丫环听了,准夫人要给大家表演节目,那里有不凑趣的道理,不一时,便把绳子拉好,众人团团围定。武青若在上面平衡了下身子,便即表演起单脚立、劈叉等动作,众丫环那里见过,一时彩声不绝。跨院外边的众侍卫听到喝彩声,那李世彦平时甚是随和,众人也不甚惧怕,便也纷纷跑过来凑热闹。
李世彦到时,正是武青若在绳子上面表演空翻,只见她身子蜷曲,手脚相连。在绳子上面便似一个舞动的圆环一般,一会就只见一个急速舞动的圆,在加上武青若喜穿一身大红衣服,更是耀眼,却那里还分得清楚手脚、身子。
众侍卫身手均是不弱,但这般小巧功夫他们也是使不出的。顿时彩声如雷。
李世彦也大声喝彩,拍着双手走上前去。众人见钦差大人来了,知道他二人关系,不敢再行放肆,纷纷见过礼后便即溜之大吉。待李世彦回过头来时,已经全然不见踪影。
武青若在李世彦刚出声时已经知道他来了,这时看众人已经走光,从绳子上一跃,便似乳燕投林一般,已经站到了李世彦的身边。
李世彦看她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掏出手绢给她擦掉,心疼的说:“傻丫头,这般疯干什么?”
武青若知他是关心自己,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让他给自己擦汗。李世彦看她不说话,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道:“傻乎乎的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加件衣服,小心着了凉。”武青若这才回过身,走进自己屋子,李世彦正欲跟进去,‘砰’的一声,鼻子离门就一粒米的距离了,门里传来武青若的娇笑:“傻瓜,人家换衣服,你跟进来干什么?”
李世彦不由摸着鼻子,干笑道:“好险、好险,鼻子差点就玩完了。”
“玩完活该,谁叫你心存不轨。”
“我心存什么不轨了?”李世彦一脸的无辜,嘴里却窃笑。
门里没了声音,李世彦正自心下惴惴,青若不会因为自己轻浮生气了吧?他正胡思乱想,门突然大开了,一道红色的人影便似旋风般扑到面前,粉拳如雨点般落到李世彦的胸口。嘴里只叫:“叫你占我的便宜。”李世彦招架不及,捂着头,嘴里‘哎哟’一声蹲了下去。
武青若那知是计,连忙停下来,凑上前去观看。
李世彦‘哈哈’大笑着一把将武青若搂进怀里,但见眼见玉人眼波流转,娇颜酡红。一身大红的衣服,更是映衬得面如桃花一般。一双嘴唇因为娇羞的原因,在象牙色的脸上,便似欲滴出水来一般。那里还忍得住,头一低,便向武青若的嘴唇吻去。
武青若突遭袭击,她虽然与李世彦已心心相依,但这般羞人的场景却那里见过,不由得心如鹿撞,欲待推却,手脚却是酥软无力。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就躺倒在李世彦的怀里。只觉李世彦的嘴唇温暖之极,一阵阵心悸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李世彦却不消停,一条舌头便似灵蛇一般,撬开武青若的嘴唇,向武青若的舌头卷去。武青若大羞,酥软的手脚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李世彦,返身逃进屋里。
‘砰’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关上,生怕李世彦砸开房门闯进来似的,回身紧紧的靠着房门,只感觉一颗心‘砰砰’直跳,便似要跳出胸腔似的。不由伸手抚住胸口,想起刚才的情形,脸上不自禁的泛起一阵红云,心中只道:“真是羞死人了,只是……只是那感觉却好生的奇妙。”
李世彦食髓知味,兀自在门外低声道:“青若、青若你开门啊!”
武青若那里肯开,只道:“不开,不开,我死也不开,羞也羞死了,你……你要是再像刚才那般,人家……人家可就没脸见人了。”
李世彦在门外纠缠不休,武青若在房内坚持立场,两人却都不敢高声说话。正僵持间,一个侍卫走了过来,看见李世彦正在武青若房门外哀求,不免心中好笑,只是哪敢放在脸上,只是用力的咳嗽了一下。李世彦回过头来,看见那侍卫脸上一脸的‘我什么也没看见’的神色。不由甚是尴尬,轻咳了一声,干笑道:“有什么事?”
侍卫这才躬身道:“西安援兵已经赶到,洪大人着卑职来请大人前往大厅商议。”
李世彦一听西安援兵已到,这军国大事,可容不得儿戏,何况他这几天盼这援兵可谓是望眼欲穿。回过头看了看武青若的房门,欲待便走,却实是舍不得,不走的话却是万万不能的,只能砸吧砸吧了嘴唇,回身便往大厅而去。
武青若听外面侍卫的声音,知道李世彦不敢再行纠缠,便将眼睛贴近门缝观看,却正好看见李世彦砸吧嘴唇的动作,不由啐了一口,暗道:“这个可恶的家伙。”但见李世彦回身而去,心头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一种失落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难道……难道我也是喜欢他那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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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百密一疏
空中飘扬无数的各色旗子,枪戟如林。大队人马前行带起的尘土,弥漫了半爿天空,望去便如一条翻腾的黄龙一般。
前军领队的乃是一员手提宣花斧的将领,正是唐龙。
李世彦听了西安的援兵到达后,便急速前往和洪成畴等人商议,众人均认为不能再让叛军休养下去,都主张趁其余各部现在被陈奇瑜牵制的时候,先开拔大军,将张献忠部扑灭。若是这股最大的反叛势力被灭的话,对其余小股叛军士气上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否则,若是各部合流,要想剿灭恐又得多费一番手脚。
次日,李世彦便即传令,全军开拔,目标:澄城。
于路指派斥候侦察,提防敌军路上有埋伏。待到达澄城外,安营扎寨完毕。李世彦便即升帐聚众商议破敌之策。片刻,众人便分别到达。
李世彦扫视了众人一眼,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现今我军兵马和敌人相差不大,而敌人则有城池可以固守,不知道诸位可有何破敌之策。”
这个应该快速的扑灭张献忠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但要是以同样的兵力想快速的灭掉别人那就不是天才可以称呼的了,那种人应该叫作赵括二世。
所以大家伙都没吭声,谁要是去接这话茬那不是有病吗?
见众人都不说话,原也在李世彦预计当中,他本来就主张以‘张网’之势困住叛军,叛军所以能屡屡得手,不外就是流动作战,不与官兵正面作战。只要将他们的脚缚住,官兵装备好的优势就可以发挥出来。所以他也赞同众人乘胜追击,死死缠住叛军,不给叛军休息的机会的机会。
他与洪成畴商议的结果也是认为可以进逼澄城,切断张献忠与其余各部叛军的联系,但无须与叛军主动作战,只需困住叛军,不让其再四处流窜即可。叛军被官兵困在这商雒一带已经快一个冬天了,想必补给已经开始发生了困难。这时只需再加一把火,叛军只怕不需要官兵攻打,自己就跨了。
若其余各部叛军前来救援的话,顺便还可‘围点打援’。
当下李世彦便即传令,各部分区防守,无须和张献忠部主动交战,只需困住内外交通就行,他自己带同杨大彪、雷冬二人领一万兵马单独另扎一营。他从京营带来的人马已经只剩一百多人,他索性将他们全部安排在自己帐中充当侍卫,这一万人马却是从孙显祖手中拨过来的。
那杨大彪伤势虽然还没完全好,但听说大军前来攻打澄城也吵着李世彦要来,李世彦本要他在大荔再休养数日,待伤势完全康复后再自行赶来便是,但那这个家伙生怕错过了战斗,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无碍,还在李世彦面前耍弄了几下。李世彦给他缠得没法,只得同意他跟来。
当下各部自去按照李世彦的命令修筑寨壕,安置拒马、鹿角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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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自许庄退回澄城后,心中郁郁不已。自起事以来,官兵往往各行其是,自己在中间浑水摸鱼,到也算得上风生水起。
但自从官兵坚守不出后,自己再想像以前一样从官军中间穿插来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光这倒也罢了。最可恨官兵竟然将周围小镇上的百姓和给养之类的全给迁到了临近的城镇里面,自己的大军这一日的粮草消耗可不是小数目。若是不赶紧想个办法的话,到时候只怕不是死在官兵手里。倒要倒在这些只图吃饱肚子的手下手中。
张献忠正自绞尽脑汁的时候,他手下的智囊潘独鳌和军师徐以显匆匆走了进来,这潘独鳌和徐以显本都是秀才,屡试不第,心中自然满腹的怨气。所以在张献忠起事后便投奔了他,两人也颇有几分谋略。张献忠便委任探马为正负军师。上次张献忠攻打大荔便是二人和他定下的方略,但二人都没有跟随,在他们想来,小小一个大荔,禁不住自己军队的攻击,便都分头联系此时商雒一带势力最大的罗汝才和老回回两部,此时方赶了回来。
二人平时都以文人自居,说话做事颇为讲究儒雅风度,但这时候形色匆忙,那还有半分儒雅之色。
张献忠一见是二人,便急忙道:“二位军师来得正好,可有罗汝才和老回回二消息?”
潘独鳌没说话,先给自己和徐以显各倒了一杯茶方道:“这二人都答应了和我军互相呼应,但两人现在被陈奇瑜手下的曹变蛟、贺人龙缠住,只怕到了危急的时候也是指望不上的。”
喝了口茶缓了下又继续道:“而且,属下此次还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小秦王、一条龙和刘喜才三人因为部下没了吃的东西,便向那陈奇瑜提出投降,谁料想那陈奇瑜口头答应。待三人带部下前往,缴了械之后,却说三人已经降了几次,都又复反叛,一点信义也没有。一万多人全部被陈奇瑜坑杀。”
“大王,官兵这次看来是铁了心要赶尽杀绝了,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徐以显等潘独鳌说完后,急急道。
张献忠铁青着脸道:“李世彦已经带了兵正在往澄城赶来,估计明天中午就会到达,妈的。现在陕西境内就是我们的兵最多,恐怕李世彦这次是下定了主意要拿我们杀鸡儆猴了。”
潘独鳌看了一眼张献忠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属下不是听说了那李世彦在大荔损失也很惨重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赶来了?”
“妈的,那家伙在我们刚退兵许庄的时候就快马使人往西安取援兵了,现在西安方向发来了三万人马。我们的人马刚给打散了不少,现在只有五万左右,只怕不是李世彦的对手。”
“西安,”徐以显眨巴着老鼠眼道:“听说西安的都指挥使方云是崇祯的宠妃田淑娥的一个远房表弟,仗着姐姐的势力混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据说连抚洪成畴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若是他带兵前来的话……”
潘独鳌一听,便明白了徐以显的意思,二人一起放声奸笑了起来。
张献忠不明所以,问道:“就算是方云前来,对我军又有何好处?”
潘独鳌便道:“这方云乃是靠着裙带关系混上来的,为人非常的贪鄙,若是他的话,大王只需花费一点金银,那方云乃见钱眼开之辈,我们只需往他那一走,便可打破李世彦的包围,那时海阔凭鱼跃,我们进可以沿三原方向攻取商县,和现在潼关以西的闯王高迎祥互相呼应,退可以攻取汉中,那儿是富饶之地,所取物资足够我们数月所用,再沿汉中进取四川方向。天府之国啊,只要我们在那站稳了脚跟,何愁大事不成?”
张献忠一听,便即明白了潘独鳌的意思,他沉吟道:“如此倒是好计策,只不过如果攻不下商县的话,那我军便全然落在了那李世彦的包围中,到时候进退两难,却又如何自处?”
潘独鳌道:“若是不成功,我军便只有奋力突破,进入商雒山以图后计了。那商雒山地形复杂,山势险峻,隘口极多,官军极难攻入,我军若是潜进商雒山中,就算官兵派来十万大军,只怕也是有来无回,奈何我们不得。”
徐以显听了,也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方为上策,只是如何抉择,还得大王拿主意方好。”
张献忠沉吟了半晌,方道:“既然如此,二位军师可如此这般行事。现在的形势,也容不得我们再多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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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西安带兵前来的果然就是那都指挥使方云,他本靠着表姐的关系混上了这高位。便连洪成畴也不放在眼中,他听说了前线官兵大获全胜,要进兵澄城,彻底剿灭张献忠部。朝廷可是早颁下了诏旨,谁拿了这张献忠的人头可是官升三级呀,若是自己如果能斩杀了那张献忠的话,现在自己已经是从二品,要是再升三级的话,别说一个洪成畴,即使是入阁拜相,只怕也是大有可能的。
想到如锦的前程,他也顾不得前线的凶险,亲自领兵前来。他未见钦差之时,尚有三分畏惧。如今见李世彦不过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轻视之心大起,回营之后也不去修什么拒马,摆放什么鹿角,他部下将佐花费钱财,走他的路子进来的,说道欺压百姓,克扣军士粮饷一个比一个在行,要说到行军打仗,那就是马尾串豆腐——提不起来。
唐龙在方云来后,便回归了他的标下。见他如此轻慢,只恐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也跟着受到斥责,少不得苦劝他。但方云此时已经连李世彦都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个唐龙可说是他标下中最不‘懂事’的一个,自他上任以后,便从来没有过什么表示。现在看他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的,便颇不耐烦的将唐龙赶了出去。
待得晚间时候,亲兵进来禀报,外面有人求见,方云随便问了一声,“是什么人啊?”边顺手打开礼品盒。那亲兵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得都指挥使大人一迭连声的‘快快有请。’原来那礼品盒中满满的全是黄白之物,怕不有数千金。
这来的人自然便是潘独鳌,方云挥挥手把那亲兵轰了出去,笑眯眯的道:“不知道这位大哥前来找下官有什么事啊?”
“我乃是张大王手下的潘独鳌。”
尚未听完潘独鳌的话,方云还在抚摸着那些金银的手便像被蝎子蜇了一般,这潘独鳌的大名,方云自然知道,那么这些东西可就烫手得很了。
方云虽然贪财,却也知道这种钱财可是轻易动不得的,否则,莫说他只是田贵妃的一个远房表弟,只怕就是贵为藩王,那脑袋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但他手虽然缩了回来,那眼睛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忍不住的心痛。这可是数千金啊,这得多长时间才能聚敛得到。
当下作色怒喝道:“我朝廷大军不日就要将尔等全部剿灭,你今日前来可有何话要说?”
潘独鳌见方云的表现,心下明白他的心思,不由暗笑了一下,道:“方大人且先听在下说明来意在发怒不迟啊。”
见方云脸色稍稍缓和,接着道:“我家大王见朝廷大军来此,也知道自己所犯之事,罪孽深重,不敢奢求朝廷赦免,只求朝廷能够让手下的众人复为良民,大王这便自缚双手,甘愿受刑,成全大人的一番功劳。只不知道大人可否愿意接受?”
方云听了,兀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你家大王甘愿引颈受刑,只求能保全他手下士卒的性命?”
潘独鳌见方云的神色,知道此人已经入彀,便道:“正是,如果大人不愿意接受的话,那我家大王也没有话说,来日决战便是。”
那方云虽立功心切,也知道这事关系重大,狐疑道:“现在主事的乃是钦差李世彦李大人,你家大王既然有意投降,却为何不前往钦差大营而来找我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
潘独鳌仰天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我只道方大人当世豪杰,想不到却也这般的多疑,既然大人不愿意,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且慢,”方云道,“非是本官不相信于你,只是这事也太过蹊跷,你若是能说出一个能让本官信服的理由,能不动刀兵,自是好事,本官哪有不从的道理。”
潘独鳌本就是见方云犹豫,有意坚定其意志而作出的欲擒故纵的手段。否则莫说自己走,只怕方云就是用八抬大轿送他,他也未必就舍得走,方云一发话,他就顺势停了下来。昂然道:“李大人在大荔时杀伤了我军众多弟兄,我们江湖上的汉子,义气为重。便是投降,又怎肯将此功劳送给染着我们弟兄鲜血的仇人?
何况,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小秦王、一条龙和刘喜才等人投降朝廷却被全军尽数诛杀的消息。那陈奇瑜乃是李世彦的手下,这尽数坑杀的命令想必定是那李世彦下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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