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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明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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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李夫人眼见孩儿好转,本来孩儿就争气,现下听刘大明在这么说,不由道:“孩儿身体刚有所好转,切勿放任,以至反复,须得再静心修养几日”
当下父子母子之间说不尽的家常,道不尽的关心,倒也不必尽提。
最后还是李老爷以孩儿病体刚有所好转,需要好好休息为借口,又叮嘱小梅好好照顾大少爷,才算把一直拉着儿子的李夫人劝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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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和小梅一走,刘大明松了口气,瞧这样子,自己表演得倒也甚为得当,不过却也担心时间长了让二老给发现些什么,
刘大明伸了下懒腰,:“这下好了,可以再休息一下”
门“砰”的一声,一群少年人拥了进来,打头的便是李家老二李世林,他正和众兄弟在村子里聚会,听得家丁说大少爷的病情好转,便抛下手中事急吼吼的朝家里跑,一众兄弟听说了也急忙跟着他赶过来,可怜刘大明刚从二老的口水中挣扎出来,又一个猛子扎进另一口更深的井里,眼前一群人都叽叽喳喳的抢着和自己说话,除了从话中辨认出自己这世的兄弟李世林外,其他的人他是两眼一抹黑,那里还敢说话,只得“嗯嗯嗯”的胡混过去,等到众人想起该走了让他休息休息的时候,他已是气息奄奄,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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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到得家家户户新桃换旧符,打扫庭院,准备过年的时候,刘大明(以后统一叫做李世彦了^…^)已经和村子里的人厮混熟了
这个村子名字就叫作李家庄,李家祖上曾任过浙江的巡抚,到李世彦爷爷辈的时候,靠着祖上的余荫,家道还是颇为殷实,迁到这庄子的时候,以书香传家的李家自然成为了庄子里的大户人家,到李世彦中了举人之后,虽说时局混乱,也没想到赴京赶考弄个状元,进士及第的,但也让李家的声势更上一层楼
常在一起的几个少年(前面猎鹿的)也早就知道了名字,一个叫赵洪,一个叫张永年,一个叫燕明,一个叫谢柏,俱是家学渊源,允文允武之辈
至于赴京的事,几人也已经商议妥当,只待这正月一过,便禀明父母,出外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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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正月——崇祯四年正月,这段时间大明和清兵虽然小摩擦不断,却没发生什么大的战斗,总算让京城里的崇祯皇帝松了口气,至于陕西的闯军,在朝廷一般文官的主张之下,也定下了赈济陕西灾民,以断敌兵员,同时对农民军实行以抚为主的政策。新年新气象,希望这天下能如人所愿,趋向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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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总算是过去了,李世彦,李世林及赵洪,张永年等人分别禀明父母,表达了出门游历一番的愿望,几家大人虽是不放心,但孩子大了,总得让他们去外面闯荡闯荡,那雏鹰也不是一开始就能翱翔天空的不是,是以虽然不怎么愿意,到也都同意了,几人收拾随身衣物,跨下一皮劣马,腰中一口钢刀,看上去均是威风淋淋,只是可惜身子骨都还单薄了点。
几人原就计划好先去距李家庄70余里的青州,看看情形,在作行止的决定,这当儿自然依原计划行事,
提着手中的缰绳,两腿轻轻一夹,催了一下胯下的马儿,李世彦等人高呼道:“青州,京师,我们来了”
第一卷 残破山河 第五章 心有戚戚
秋风催趁马蹄行
几名少年虽是心怀天下,苦于年龄却不甚高,这一得到长辈允准出门游历,自是心怀大畅,便觉天高海阔,
于路正指点江山,谈笑风生之际,李世林忽道:“众家兄弟,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倾耳听去,只听前面传来一阵呼喝声,世彦看了众人一眼,道:“众家兄弟,我们赶前去看看什么回事。”
刚出门没多久就遇上了事,众人皆是既兴奋又激动,齐齐策马往前奔去,待得绕过前面山嘴,只见十多个明兵正围着一男一女在那争吵,那男的满面通红,极是气愤,女的也是红晕满脸,却只是在旁边没说话,
众人赶到前面,那官兵带头的什长呼喝:“官爷办差,闲人闪开”
原来其时官军除了镇守边关的部队因常年作战,又先后在熊廷弼、袁崇焕等人节制下军纪尚好之外,内地的官兵却大多是延用洪武年间制定的屯军,军队平时只事农耕,以军养军,以节约朝廷的粮饷,初期到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大明延续百余年后,这些屯军已是老百姓成分居多,兼且上梁不正下粱歪,上边的统军将领纷纷将士兵手中的屯田以各种名义占到手中,这些官军也只得欺负平民百姓,以至军纪败坏,要让他们上阵沙敌,那是决计不敢的,即使在上官的驱策下奋力,那也是转身180°;向后奔跑的居多,但这些兵痞对于老百姓来说,其凶恶却尤甚于山东响马。
(山东因民风彪悍,百姓习武者多,是以多以武犯禁之人,平时上马为贼,下马则民,更凶悍些的占山为王的也不在少数,隋末的山东响马尤为有名,世间流传的程咬金,单雄信等人便皆是此辈)
今日这几个官兵想来是看见眼前这二人孤身行路,是以便挟以官威,意图敲诈了
待见李世彦等人虽是年轻,却人人轻衣肥马,料想必有来头,更兼人人挎弓带刀,这些官兵欺负起平民来那是花样摆出,眼珠子却也贼亮,谁人能惹,谁的老虎屁股摸不得,那是决计不会判断错误的,是以对几人虽是呼喝不止,却也语气甚是轻缓。
众人听见官差办事,倒也不想多生是非,皆勒马往边上行去。
那什长见众人在他一声呼喝之下便绕向边上,感觉大是威风,回过头来得意洋洋的道:“小子,大爷见你妹子长得倒也俊俏,才抬举你做个便宜的大舅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之后,一只手便伸向那女子的脸上,色迷迷的道,:“小娘子别怕,大爷疼你。”
那女子眼见眼前众目睽睽之下,那什长竞公然调戏,不由满脸通红,闪向一边。
其时民间虽然风气已颇为开放,但官兵如此公然调戏妇女,却也甚是少见。
那什长一手摸空,恼羞成怒,道:“最近响马肆虐,奸细耳目甚多,这两人大为可疑,来人啊,把他们带回去细加盘问。”
众官兵轰然应是,便上前欲擒拿二人
李世林一听这伙官兵所谓的“办差”,顿时双眉倒竖,看这李世彦道:“哥”。
世彦知其心意,眼见官兵如此胡作非为,虽不愿惹事,也不由心中无名火起,他身兼功名,乃是现任青州知府祝钦原的得意门生,倒是不惧这伙官兵挟嫌报复,便轻点了下头,世林见兄长应允,心下大喜,他兄弟几人平时只是在家里互相演习,偶尔上去打打猎,难得与人动手过招,当下纵马上前,厉声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竞敢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可知王法森严,断不容尔等如此胡作非为。”
世林平素并未见过此等情形,情急之下,把平时看戏时听见的台词弄出来,到也似模似养。
那什长手尚未来得及收回,正恼羞之间,眼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下虽然不知道几人来历,颇为忌惮,但当着若干下属,却也不愿意输了气势,色厉内荏的喝手下道:“这几人纵马带刀,现下又与此二人相呼应,定也是贼人一伙,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拿下。”
其余士兵看见众人衣饰华丽,身上银子比多,早已有人觊觎,现下上头发话,内心早盘算开了,拿下这肥羊,油水定然不少,是以齐齐发一声喊,向几人扑来,
赵洪等人也是年轻气盛,眼见官兵扑上前来,心痒难挠,齐齐拽出腰刀,也向众官兵扑去,可怜这些卫所屯兵,如何是这几条大虫的对手,不几时,便尽皆被打倒在地。
李世彦不愿多生事端,眼见几个弟兄已经把众官兵撂倒在地,便摆手阻止了几位兄弟,对那什长道:“这位官爷,我等非是贼人,乃是前往青州往访亲友,误会误会”,说完干笑了几声。
那什长现时盔歪甲斜,心中虽是怒极,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整理了下衣甲,也是干笑了几声道:“误会,呵呵,误会”心下却道:“臭小子,既然你要去青州,那咱们便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爷不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便如何如何,”只是这个如何,却是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又回过头来瞪了那兄妹二人一眼,心道:“臭小娘,今遭爷先放过你,以后可别落到爷手里。”
旋即带了手下官兵落荒而去,速度甚快,烟尘滚滚,远远望去,却是威风之极。
那男子见世彦几人赶跑了官兵,上前道谢道:“多谢几位公子援手。”
众人皆道:“路见不平,乃我辈应做的事,何须言谢”
说的甚是豪气干云,可惜众人瞧上去皆一身书卷气,不免有些不伦不类,
那姑娘听了,不由抿口轻笑了一声
那男子面色黧黑,瞧去颇为老实,瞧妹子神情,不免有些尴尬,对妹子喝道:“还不上前谢过几位公子爷。”
那女子才上去福了一礼:“多谢各位公子今日搭救之恩。”口中虽说各位公子,然他二人皆看出众人之间李世彦实是领头之人,这话却是向着李世彦说的。
那女子初瞧上去不甚起眼,声音却是清丽之极。
李世彦不由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由一跳
却见那女子虽非杏口桃腮,樱唇瑶鼻,相反却只是中上之姿,更同她兄长一般,面色微黑,然一双眼睛灵动之极,凭空增添了无数灵气
李世彦家世虽不华贵,却也眼界甚高,眼前这女子只是瞟了他一眼,他却如中巨锤,心中狂跳不已,一时间竞喃喃无语。
那女子见他神色,心知其意,不由心中微有怒意,不再言语,退于一旁
世林眼见兄长失态,轻咳了一声道,“今日之事,实是寻常,贵兄妹不必挂在心上。我们兄弟几人也要赶路了。”说完轻轻拐了李世彦一下,世彦这才清醒过来,情知失态,尴尬之极,
那男子眼见他尴尬,也甚是不便,岔言道:“不知几位公子贵姓,今日搭救之恩,他日必当回报。”
世彦这才缓过劲来:“在下李世彦,便是此去李家庄人,此是在下二弟,”当下把赵洪,张永年,叫燕明,叫谢柏,介绍过了与二人介绍过了,原来那男子唤作武士元,那女子乃是他妹子,名唤武青若,也是青州人,不过世彦等人处于青州东郊,武家兄妹却处于青州西郊60余力初,这次兄妹二人前往莱州探亲归来,没想到却遇到这群兵痞,幸得几人搭救,众人皆是年轻人。当下便脚错乘马,搭伴前往青州,路上世彦告知士元自己等人取意,士元却布置可否。于路无话,到达青州城门,世彦便抱拳说道,:“武兄,今日便暂且分别,后会有期了。”
几人策马而去,武青若于路看见世彦轻袍挥袖,言谈随意之间却极有见地,心中本是甚为意动,这时看见几人离去的背影,不免怅然若失,叹了一声。
武士元自小了解妹子性格,这时如何不明白妹子心意,无奈这种事,却是无从置手,只得摇了摇头,带这妹子自去。
却说世彦等人来到城门,瞧见城门处盘查甚严,不由诧异,虽说如今时局不定,这青州却未被波及,却如何这般情形。
说不得取出路引进城。六人进了城后,世彦本欲先去拜会恩师,然众兄弟皆少年心性,来到这青州城,却欲先四处看看。
世彦拗不过,只得于路先寻一间客栈安顿,再四处观看。
这青州府乃是山东境内大阜,自不是小小的李家庄可比,众人尽兴游玩一番之后,才回到客栈安歇不提。
却说那被几人赶跑的什长手下一个小兵今日也来城里购买东西,正要回营时,瞥见李世彦等人正在街上游玩,那众人皆受什长安排,注意几人的行踪,当下便悄悄跟随世彦等人,待知道了几人的安歇之处,才赶忙回去报信,那什长接信大喜,便立即禀告了所属卫所的千夫长,至于他几人拦路欲强劫钱财、女人的事自是不会说的。
那陆千户一听城内进了几个响马贼,大吃一惊,当即点起300军丁,将世彦等人落脚的客栈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
客栈的老板、小儿和大堂中的人一听官兵口口声声不要放跑了响马贼,顿时心胆欲裂,那还敢吱声,只把几人住的房间一指,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口中直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去了。
那什长这时看人多势众,得意洋洋,当先开路,一脚便踢开了李世彦的房门
却说李世彦等人从街上游玩归来,这青州城高阜大,众人俱都兴奋不已,那肯便去休息,全都聚在李世彦房里谈论。正高兴间,忽听下面传来一阵抓响马的声音,片时只听得房门轰的一声,倒在地上,众人俱以为响马冲进来了,便纷纷操刀在手,眼见便是一场恶战
第一卷 残破山河 第六章 初次上阵
却说李世彦等人听得房门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倒在地上,还以为是响马闯了进来,纷纷拉出腰刀,却见进来的乃是一群官兵,吁了口气,纷纷还刀鞘内,只以为是官兵查房,那料到门外却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就是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随即房门处现出一张洋洋得意的脸,正是他们在青州城外赶跑的那个什长
众人面面相觑,欲待拔刀相向,现时却不比城外的情形,再说各人皆有身家牵挂,只道那什长自己行了恶事,必不敢张扬,孰料会是这般情形,当下尽皆看着李世彦。
世彦眼见那什长之时,已知定是这厮挑弄是非,否则,领军的将领决计不敢带上官兵前往围堵,为今之计,反抗是不可能的,光是打了那10多个官兵,倒还可以借少人看见,向恩师诉说其欺辱良民的罪名,如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抗,那后果就殊不可料了,心下计议一定,便向前一步对身周围着的官兵道:“各位差爷,在下等人非是贼人,乃是城外李家庄的人,当今青州知府祝大人便是本人授业恩师,我知道各位差爷出来办事,乃奉上官之名,这下便可跟随各位前往分辨明白,切不可诬蔑了好人。”
众士兵前来之前,并未听说这是祝知府的弟子,只知道客栈里藏着响马贼,若抓住了,乃是大功一件,这时听说那什长指证的响马是知府大人的弟子,心下不禁惴惴,欲待上前擒拿,却是不敢,若是听了这话便即放了,又恐有诈,一时间全怔在原地,当中一个领头的眼珠子一转,上前揖了一礼道:“各位公子切勿慌张,我等前来办事,乃因上官差遣,还请各位公子能跟小的们回去一趟,小的们出来办事,那也是身不由己。”
说完回过头来便对那什长道:“你也跟着回去向陆大人回话。”
那什长听得此人是知府大人的弟子,便知这次实是闯了大祸,正欲趁众人不注意间溜走,却给这领头的看见了,只得伙同大伙一起往客栈外陆千户处行去。
且说陆千户调兵包围客栈的事已给青州百姓传了开去,那青州的祝知府到是一个清官儿,现时正因为城外二龙山处新从登州处蹿来了一群盗贼聚居,以至周围百姓人心惶惶,正考虑如何剿灭这伙山贼的事宜,听得衙里的差役禀告陆千户正领兵捉拿几个潜进城的响马,寻思着是否和二龙山的贼人有关联,便即更衣备轿,前来客栈之处。
祝知府下轿之后,远远的望见陆千户处人员甚多,便移步过去。
那边的人早在祝知府下轿之前便以望见了知府的仪仗了,只是苦于人多无法过来,现在稍稍松动,便一起上前参拜知府大人。
祝知府正忙于回应,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参见恩师大人,”说话的正是刚被领到陆千户面前不久的“响马”李世彦等人。
祝大人看见得以门生,甚是高兴,急忙趋上前来扶起世彦,道:“贤契不必多礼。长时不见,前久刚听说贤契卧病,正担心呢,谁知你便来了。待我把此间事了了,在与贤契畅谈。”
说罢便回头对陆千户道:“本府听说陆大人率兵捕捉潜进来的响马,不知可曾拿获贼人?”
那陆千户前面听李世彦等人诉说情由,已是相信了八分,待见李世彦与祝知府的说话时,更无丝毫怀疑,这时听祝知府问话,才反映过来自己听信风言,率兵所捉的却是知府的得以门生,有功名的举人,这额头上的汗顿时就沁了出来,正自支支吾吾间。李世彦看见陆千户受窘,不欲多结仇怨,便上前道:“恩师,事情是这样子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道:“这全是那什长欺压百姓,又擅报军情,与陆大人到是没有干系。”
陆千户好歹也是官场上混过来的人,哪不知道李世彦实是为他开脱,否则但凭一个驭下不严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更别说诬指举人为盗。
当下也是一片惶恐之色:“下官回去定严惩不贷,还请大人多多担待。”
祝知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为这事正在筹思办法看如何化解,没想到李世彦到抢在他前面把陆千户的罪责给开脱了,不由甚是欣慰,看了一眼李世彦,对陆千户道:“如此害民之贼,勿得轻纵,本府希望今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说完,便携李世彦等人打道回府。
至于那什长,单是一个让陆千户差点下不了台的罪名,下场就可想而知了,这且按过不提。
且说祝知府携李世彦等人回到府上,说不得摆上酒宴,一众年轻人见过礼后,祝知府便问道:“前久刚听闻贤契卧病,不知今日如何到这青州城来?”
李世彦站起躬身一礼道:“学生年前身染微恙,令恩师牵挂,甚是惶恐,然当今天下大乱,北方鞑子虎视眈眈,意图窃据我大明天下,黄河泛滥,导致饥民纷纷聚集反叛,京师振荡,正是我等为国出力之际,故而与弟等相约前往京师,看是否能为天下尽力。”
祝知府不由捋髯微笑:“贤契有此抱负,正是后生可畏,然汝等打算,却不可行。”
李世彦道:“愿听恩师教诲”
祝知府道:“去岁皇上诛了袁崇焕,此事虽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必有蹊跷,但袁崇焕恃宠而骄,擅自诛杀了皮岛总兵毛文龙,这也怪不得皇上,然袁去后,辽东无一人可以总领政经,这可是大大的隐患,天幸皇上启用了孙承宗以兵部尚书兼领辽东军略,孙承宗极富谋略,又擅守坚城,如果朝廷里能够给予适当的配合,北边,暂时应该没事,但陕西,河南一带的闯军就不好办了,须知‘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朝廷不能够尽快的平息高迎祥和李自成这一路叛军,唯恐贼众延关中而出,北可威胁京师,南则江南动荡。而这两个地方都是国之根本,唉~”
李世彦道:“恩师不必忧心,既然朝廷能断然启用孙大帅,必不至于拖后脚,倒是恩师所说西边的闯军则不得不防,方今天下动荡,黄河又水患连连,以至民众流离失所,无法存活,以至依附贼众。依学生看来,处置此事,须得两手准备,一方面调动各路驻军,严防关隘,以免闯军四处烧杀,困守于一地,则对朝廷的破坏则可减至最低,另一方面,则可实行釜底抽薪之计,闯军兵员多来自流民,如果朝廷能恩抚百姓,使百姓能够饱食,则愿意跟随造反的必是少数亡命之徒,多数百姓只不过是希图能混口饭吃而已,如此,则可断闯军之后路,何愁叛军不灭焉。”
祝知府闻言大喜:“我早知贤契非常人,日前孙承宗大帅曾有信来,言语中颇为郁郁,我当时就想举荐贤契,却又得知贤契卧病的消息,故而就没提起,现青州城外二龙山新来了一股流寇,四处打家劫舍,百姓惶恐不安,待我处理了此事之后,自举荐贤契前往孙大帅处,上报皇恩,下也可让贤契一展胸中抱负。”
李世彦喜道:“如此便多谢恩师,剿贼之事,学生愿效犬马之劳。”
一时宾主尽欢,祝知府甚爱这个学生,当晚便挽留歇宿于府中。
次日,祝知府便召集青州将领至花厅计议讨伐二龙山之寇,那青州统领姓岳,领参将衔,却也是一个骁勇善战之人,性烈如火,前一次讨伐贼寇,本来贼寇已败,可惜岳参将贪功冒进,以至中了贼人埋伏,如此一来,贼众在官兵来时,便紧闭寨门不战,平时也只以小股部队骚扰过往行商。那二龙山山势险峻,由山脚到山上只有一条盘肠小道,仅容3名士兵并排而行,攻城器械无法运送而上,贼众则居高临下,山顶又自出产粮食,官军即便围山,也拿贼众无可奈何。今日听得祝知府要再次攻打二龙山,便一路寻思着破敌之策而来。
刚踏进花厅门,祝知府已迎上前来,向这李世彦道,:“贤契,这位便是我青州城的岳参将岳大人,骁勇善战,世之猛将啊。”
回过头来又道:“岳将军,这位是本府的学生,李世彦,少年举人,也是当世豪杰,今日请将军过来,便是想合二位之力,以期一战而定。”
李世彦站起身,笑吟吟地道:“学生李世彦见过岳将军。”
他见这位参将长得九尺开外,膀大腰圆,瞧去便是一员猛将,心中甚是敬重。
那岳参将却看李世彦一副书生模样,虽配有武器,在武人心中却百无一用是书生,听得祝知府称之为“当世豪杰”,心中颇为鄙夷,料想定是借着有个知府老师胡混的少年郎,便没吭气,只是拱了拱手。便往侧座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世彦毫不在意,那祝知府却颇有不乐,便故意说道:“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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