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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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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看着冯吉，正要开口，不想冯吉却先开口了，他也说的是英语：“尊敬的安德森总教官，请问您要问什么问题？”
安德森一楞，对冯吉道：“阁下也会讲英语？”
冯吉对安德森笑道：“咱们闯南洋的，不会说点英语不方便呀，我们幸存的9位弟兄，都多少会点。”
安德森对冯吉道：“我是搞军械的，我知道，你们商队带来的武器比我们现有的武器先进多了。请问这些武器是从何而来？”
冯吉答：“是我们从南洋购置而来，但具体来源恕我不能透露。”
安德森道：“我很想知道你们这种步枪的性能。”
冯吉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
冯吉拿过身旁巩毅手中的步枪，如数家珍似地对安德森介绍：“这支枪叫做‘95’式步枪，是最新型的5。8毫米枪族产品；可配置LC1型35毫米枪挂式榴弹发射器，发射器重量0。80千克，采用前装式装弹，有效射程400米，致于发射榴弹的距离为……”
安德森接过枪，像见了宝贝一样，呱呱啦啦的就和冯吉热烈地交流起来了。
陈佳永见冯吉和安德森两人聊上了，就和刀玛去到了训练场。只见张山正在请教着王志伟，向他和战士们传授那实用的军体拳。陈佳永没有惊动他们，又赶去了“大棚”—－偏崖战士们称这顶帐篷为大棚。
大棚里，曾凡强和孟猛两人都在。陈佳永见孟猛腿上还缠着绷带，就嘱咐他小心些，不要过于劳累了。
中饭后，陈佳永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他的宝贝箱子，取出了他那台手提电脑，打开一试，居然电池还有电。心想这会是没有网络可上的了，现在应当用它来做些什么呢？他闭目想了一会。
“炼铁”！陈佳永眼睛一睁，眼下不正需要铁吗！缴获的枪弹一时还不能大用，但也不可能毁掉做铁器用的，而眼下偏崖差的就是铁器，连一根针都是宝贝。赵狗子和汪三他们的编织再好，也取代不了苟良才管着的那20匹骡马脚下的铁马掌和偏崖需要的铁锅铁勺的。
陈佳永迅速地在电脑前忙了起来，他找出了有关的U盘插上后，面对关于炼铁的大量资料。陈佳永想：现在一无工人，二无工具，这炼铁还真是有些难整。正在苦闷间，冯吉进来了。他对陈佳永笑道：“你这个大队长，不去抓工作，却躲到‘大棚’里玩起电脑来了呀。”
陈佳永苦笑着对冯吉道：“冯兄，你看我不正在试这玩意儿还通不通电吗。”他见冯吉沉吟不语，又问：“有啥事儿吗？”
冯吉沉吟了一下，对他道：“我到各处去走了走，其他方面老弟都处置得还马马虎虎，特别是对俘虏的区别处理，还是有点政策性的。只是我们面临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就是……”
陈佳永和冯吉两人一起说出了两个字：“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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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生存大计
更新时间2009…9…16 21：19：47 字数：3178
冯吉和陈佳永来到了会议室，冯吉忧心忡忡地对陈佳永道：“我刚才去刀郎那里看了，所有的粮食加上兽肉和野菜等，我们最多还能吃3天。偏崖人员加上我们个9人，共有108人，再加上那20匹骡马，每天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个连的消耗了。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少吃就心慌’呀，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粮食和牲畜的饲料问题。”
陈佳永道：“这几天，偏崖外面能去的东北方向1公里左右，差不多都我们被翻了一遍，能找到的食物也都找了。昨天，我带的3小队出去，已经发现了一个寨子。我看，可以先去那里想想办法。”
冯吉急道：“那为啥不赶快去？”
陈佳永道：“这还不是又为你们9个人，大伙们才忙活到现在么。”
冯吉笑道：“唉，也是的，这不，大队又添了我们9张嘴。我也去看了那大雄搞的蘑菇，再快也得3天后才能冒出骨朵来，等那鸡生蛋也还有待时日，都是不能解决眼下大伙们的肚子问题的。”
陈佳永道：“老冯，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探那寨子，多少都要弄些粮食回来才行。”
冯吉道：“我去吧，初到偏崖，我还寸功未立呢。”
陈佳永道：“还是我去吧，我已经熟悉了去那寨子的一半路径，路上可能要顺利点。你就先镇守着偏崖，好吗。”
冯吉道：“让你这搞计算机专业的去出外勤，而我这个搞野外作战的却干起了内勤，这恐怕有些不合道理哟。”
陈佳永道：“老冯呀，你就别争了，一是你才到偏崖，需要熟悉一下环境和情况；二是这100多口子人怎样去管理才有效，才不出乱子，你冯大哥不是比我有经验得多吗；三是偏崖的事务也挺繁重的，切莫轻看，事儿有你忙的。至于专业分工啥的，你现在有仗打吗？我的计算机这会儿又有啥用处？眼下，我就指望你能给偏崖大队当个好政委，稳定住军心才是。这探寨的事儿大体就这么定了，我们不争了好么？”
冯吉只好同意了。二人就偏崖的一些情况又作了一番研讨，定下了几件大事：1、石灰窑的修建要尽快完工投入生产；2、在定下来的炼铁小高炉地址上，土法上马建炉子，尽快炼出铁来；3、加快偏崖的寨墙垒砌进度；4、坚持军事训炼，每天军事轮训不少于20人。5、通讯设施全天候开通，6、先进武器除外出使用外，暂时封存；7、微机和复印机等暂只使用一套，其余封存。
二人正就在对一些细节讨论时，詹姆士来报告：石灰窑已经垒好并填好了石料和煤，就等大队长前去点火了。陈佳永大喜，拉着冯吉就随詹姆士出了会议室。
陈佳永和冯吉来到了偏崖口东南下角的一处岩壁前，只见一座约5米高、直经约3米，用石头和泥土砌缝的石灰窑已经建成。石料和煤已经装填好，就只等点火了。
掌窑的师傅是刀郎在偏崖队伍里挑选出来的一名战士，叫凌占魁，据说他已烧了10多年的石灰窑了，是个好把式。他向陈佳永递过来一个点燃了的火把，陈佳永就走到窑口，将里面的引火柴草点燃了起来。
一会儿，窑顶就冒出了一股股浓烟。石灰窑开始“工作”了。凌师傅介绍：烧这一窑石灰需青石（石灰石）3千斤、煤500斤、引火柴300斤，烧制约需10个时辰（20个小时），就可获生石灰2千斤。这里青石遍地，原材料不缺，所以窑子就建在了这里。
陈佳永说：“石灰烧出来后，可先用于建下一个石灰窑的彻浆用。眼下，石灰是越多越好。要马上用于炼铁炉的修筑。”
詹姆士在一旁听了冯吉的翻译后，大为高兴。他对陈佳永道：“大队长阁下，我早就盼望着您说出这句话了。根据我们上次的考察，这里的铁矿石含铁量和品位都很高，煤炭的燃烧值也很高，是可以炼出好铁来的。”
陈佳永对詹姆士道：“大队己经有了这个打算，咱们晚上再好好商议一下吧。”詹姆士就高兴地忙活去了。
陈佳永和冯吉又下行到了昨晚救他们9人从那岩缝出来的地方。只见已是一片片嶙峋怪石，早已经面目全非。二人心惊不已，又感慨和叹息了一阵，回到了偏崖。
冯吉一路道：“看来偏崖大队要做的事多了去了。这石灰，后世都是淘汰了的，现在却成了好东东。还有铁，铁从何来？只有自己去想法子炼了。兄弟，我理解了。明天，我将和刀郎配合，做好这一揽子事儿。但是，老弟呀，我们却只有3天的时间，你若弄不回粮食来，到时老哥我真地就要在偏崖杀马杀鸡来活命了。”陈佳永笑了，道：“我就等冯大哥你这句话呢，这次出去我就放心了。”
陈佳永一行回到偏崖，天已经黑尽。他们去到了大棚。只见刘兵领着一群人还在忙着，先赶到的工程部长詹姆士正在指挥着几个英国人做事。刘兵汇报说：他兵微将寡，只好请来了工程部一些人协助安装必需的一些设备。陈佳永听了后，用英语对詹姆士道：“你做得很好，部门间协作，分工不分家。”詹姆士一耸肩说：“我们是学习来的。原以为大英帝国的科技世界顶尖，但一看你朋友带来的这些设备，居然有很多地方连我们都看不懂。”
查尔斯一边翻着一本中英文说明书，一边研究着安装在大棚靠里的一个拐角处的那台50千瓦的发电机组。他嘴里唠叨着：“这台汽油发电机太先进了，太精致了，太完美了！”詹姆士和威尔逊等人则忙碌地牵扯着电线……
帐篷里，一个英国小伙正在用直流电池开启的一台电脑前，由曾凡强指导着操作。英国小伙子见大队长到来，“叭”地一个立正，自我介绍道：“华莱士，电讯工程师，正在学习操作……电脑！”曾凡强对陈佳永道：“这小子悟性还不错，调他过来吧，我这里正缺人呵！”
陈佳永对曾凡强道：“可以，但你这里是我们的心脏，用人得冯政委审查通过了才行。”
冯吉大笑道：“凡能为我所用者，皆可以为兵将。我批准了。”
晚饭的钟声敲响了。那钟声还未停，只见“唰”地一下，偏崖里亮起了10盏电灯！最亮的当然要数大厅里一根5米多高的木杆上安装着的一盏1000瓦的真空卤素灯泡了。一盏盏电灯照亮了偏崖大厅约5000平方米的每一个角落，有的地方比白天还要亮。
曾凡强和孟猛发动了那台汽油发电机，原因很简单：急需为各类电瓶和电池充电。照明反而倒成了其次。
陈佳永知道，就这10盏节能灯具，就相当于50盏1000瓦的白炽灯，这点耗电量却才是发电机输出功率的五分之一。当然还有畜电瓶、手机电池、电筒充电，还有电台的电力消耗等也占了一些消耗。本来还可以多装些电灯，但总共只有50多只灯泡，不敢多用。而且汽油也金贵，1个小时耗油10公斤，陈佳永不敢随意消耗。他忙叫蒋四让人搬来两只大木捅，装了约100公斤水，让孟猛放进去两只电“水乌龟”去烧热水，这才甘心。
人类和大多数动物一样，趋光性很强，电灯在这个年头本来都是稀罕物，偏崖里一下子大大小小亮了10盏电灯，犹如白昼。耀眼的光芒让大伙们欣喜若狂！心怀大开。特别是从“南洋”来的弟兄们，他们在黑暗的地底下呆了近100个小时，这会儿在明亮的偏崖里，也兴奋得和大家一样欢呼雀跃着。
老冯和刀郎笑吟吟地过来道：“大队长，我们移到大厅去吃晚饭吧？”
陈佳永欣然同意，并提议道：“大家都挺劳累的，喝一点酒吧。一般战士喝米酒、倭人和朝鲜人喝清酒，小队长以上咱华夏人喝白酒，”你们赞同吗？
刀郎道：大伙儿就等大队长您这句话了。于是就高兴地准备去了。
晚饭后，在会议室里明亮的电灯光下，陈佳永对召集来的一干大小“干部”宣布：特聘南洋商队队长冯吉先生为偏崖大队政委。他特地解释道：这“政委”就是和大队长一样大的官，从内务到生产和军事，什么都管。大队长不在时，各部门一切事务都要听命于政委。若有不从，军法处置！
陈佳永又宣布，任命巩毅为总教官，主持军事训练。安德森主要负责偏崖安全事务。詹姆士负责石灰窑和炼铁小高炉的修建。
冯吉说话了：承蒙大队长的抬爱，我与大家一起工作。明天，我们大多数人都要出去偏崖，或远或近，为我们的生存而努力奋斗。期望的是：我们都能够做出更好的成绩！
整个夜晚，偏崖的人都忙碌到了子夜以后，大家一个心思：一切为了明天！明天怎样，他们也不知道，只是每个人都像那工蜂一样，在尽力地为充满着期望的明天而忙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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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再出偏崖
更新时间2009…9…17 17：18：01 字数：3560
黎明前的偏崖大厅里（5月16日），静悄悄地集合了一小队人马。他们是陈佳永、刘兵、王志伟、刀玛、崔英子、苟良才、赵大雄（为了便于大家的认同和今后的活动，陈佳永给几个可以改造和利用的倭人都起了几个华夏姓氏，在大队里通用，要求他们必须接受：如张春生、田奇、赵大雄……）
第二次外出偏崖，是较长距离地进行搜索，而且必须要为偏崖找回来粮食。
昨晚，大队部会议集体决定：组织一支精干的小分队，外出偏崖进行有目的的搜索，暂定目标为东北方向发现的那个寨子。目的是摸清情况、筹集粮食、相机进驻并作为立足点，为下一步行动打好基础。
会议上，在陈佳永的一再坚持和冯吉的默认下，小分队由他带队前往探寨。大队在偏崖的事务则由冯吉全面负责，副大队长刀郎协助做好具体事务。
小分队的人选是由陈佳永提出，经过大家研究后决定的。刘兵担任副队长，负责电台联络和制作地形图；王志伟负责前方侦察和作战；赵大雄负责植物标本和种子的考察并采集；苟良才负责2匹满载物品的骡马；刀玛负责分队通信联络和协助苟良才、崔英子的事务；崔英子则负责食宿和医护。
小分队的装备十分齐备：都穿着崭新的作训服，陈佳永、刘兵、王志伟3人还带上了头盔；三人每人一只微型冲锋枪、4个香瓜手榴弹。王志伟还带上了一支AK47步枪和一支高精度阻击步枪，包裹好放在了驮架上。苟良才携一英制只步枪，刀玛带着一只大镜面匣子，崔英子则配带了一只防身用的小手枪。4个驮架子里，装着两顶赶制的小型卡叽布帐篷、一部电台、10公斤鸦片、1000块大洋、1小箱西药、消毒药粉等，还有一些开路工具和小什物。小分队粮食只带了一天的，因为偏崖所存食物已经了了无几，还巴望着他们出去找回粮食来。
陈佳永他们7个人、两匹驮马，在清冽的晨风中出发了。
冯吉和刀郎、安德森、安贞子等人，把陈佳永他们送出了偏崖。许久许久，陈佳永一回头，都还能望见他们在崖口伫立的身影。
冯吉回到了偏崖，在大棚里对曾凡强道：“一定要24小时全面追踪大队长带领的小分队的探寨动向，一有新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冯吉随即又下令：张山1中队全天训练。王二娃3中队向偏崖上方的西北方向拓展搜索，猎物可多可少，以搜索为主。还派了查尔斯随队前行。
李世久2中队配合工程部，力争一天内建好炼铁小高炉。施工和配料图是陈佳永连赶出来的，由詹姆士具体负责施工。
石灰窑在中午出窑后，继续装填烧制石灰，并马上建第二座窑子。由凌占魁负责。
叶晓兵接替下苟良才，暂时负责骡马队的喂养工作。
威力逊熟悉上次出偏崖的路径，带上2中队的10个人，用偏崖最好的工具，沿大队长走过的路途跟进，按照骡马大道的要求，拓宽和平整道路。
田奇继续垒筑偏崖的土墙。安德森负责偏崖的总防务。
冯吉布置完后，他让刀郎在偏崖负责掌握全面工作，他则随王二娃3中队一道，出发去了崖北。
陈佳永他们并没有急着赶路，因为沿途要整理出一条可供骡马行走的简易便道，一边还要让刘兵绘制地形图。他们过了滑坡带，再过了那壅塞湖。中午时分，他们赶到了上次出来的崖嘴，稍事休息，吃过干粮后，又向那小村寨方向探索前进。
队员们轮换用大砍刀、匕首和工兵铲、木棍等，披荆斩棘开拓便道，一路上有惊无险，行程也快了起来。刘兵大致完成了沿途的绘图；赵大雄则在苟良才和刀玛的指导下，采集了不少植物种子和小苗子，还特地采集了大量的板兰根、金银花等中草药；刀玛他们沿途用驽箭射杀了不少山鸡、野兔等；崔英子则一路采摘了不少的野花插满了头……
下午3时许，小寨已清晰地出现在小分队的前面。
陈佳永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直线距离约1公里外的这座寨子，建于一陡峭山崖下端，与偏崖地势差不多，坐西北朝东南，海拔约700米左右。镇子约有200来户人家，估计可容纳下2000余人口，实际上恐怕没有那么多。小镇右边有一条深涧，左边有一面山坡，向下和东北面，则是大片的平地。看来这个寨子也遭了震灾，因为一直不见有什么人行走。
大伙们踏着脚下一条依稀可辨的小径，又经过一阵努力，来到了一道深涧边。
难题出现了：涧边最窄处，约两丈宽的地方，原来当桥用架着的木头只剩下了一根，人畜都过不去。难怪山这边几天来都没有人迹，可能也是这深涧断桥造成的。
这山涧长约5公里，两岸都是峭壁，山涧最深约30多米，涧底水流轰鸣。南北两头1000米内，都是密密的山林，或是悬崖峭壁，再无架桥的适合地点。这深涧就是绕也绕不过去。小分队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要不，出来干啥！若宿营在这里也不行，夜间十分不安全！陈佳永见天色未晚，想了一会儿，就下了决心：架桥！
这桥反正是要架的，这会儿不更是急着要过去吗，小分队铁了心就开始架桥了。
苟良才在就近选中了3根约3丈长、较顺直便于砍伐的松树。大伙马上动手砍伐起来。用了1个多小时，备齐了材料。刀玛自告奋勇，在腰里系上棕绳，像猴子一样，四肢抱住那根树干，倒吊着爬行了过去。陈佳永他们这边则用两根树干做成了一个支架，先将一根树木放了过去，搭上了涧口石壁沿上捆牢，苟良才又冒险跑过去。又将放过去的另两根树干顺上桥面排着，刀玛和苟良才在对岸用绳拉，这边使劲推，终于搭好了约4尺宽的木桥。
小分队接下来就是用砍削好的树枝紧紧地捆扎桥面，用蔑索牵在桥两边当护手。陈佳永在桥上试走了两个来回后，见还结实，就命大家迅速过涧，把驮架卸下，用人背过了深涧。最后，苟良才用黑布蒙上了骡子的眼睛，四蹄包上了厚棕垫，以增加马蹄接触桥面的面积和摩擦力。他在前面牵，刀玛在后面护着，很快就过来了。
陈佳永一看时间，已过下午5时，再过一会儿，天就会黑下来了。他们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轮换着喝水和吃点干粮，坚韧不拔地继续着“逢山开路”的工程。
天将擦黑时，小分队终于来到了这个寨子的边缘。在寨边约400米处的一片林子里，他们隐秘地搭好了帐篷，用油布铺地，蓑衣作垫，安顿好了骡马，架起了电台，并让刀玛前出150米，放出了潜伏警戒哨。
王志伟教崔英子和赵大雄做了一个消烟行军灶，用一只小行军锅烧了开水（水是用羊皮水袋从偏崖驮来的，约15公斤。因为张春生在他们临行前再三叮嘱：小分队沿途未经检测和消过毒的水，千万不要饮用。），稍凉后灌满了大家的水壶，然后又闷熟了一锅米饭，就赶紧熄灭了灶火，因为再是采取了灭烟措施，也还是有一些迹象泄出的，当然不是细心的人还是发现不了。又累又渴又饿的他们，用干饭就着酸菜和野兔肉，饱餐了一顿热饭。
陈佳永对白天的行动还是比较满意的：刀玛这个小猴子，在架桥过涧中功不可没。还有那苟良才，他带着两匹骡马，其实就是小分队的整个家当，愣是安全地驮到了这里。
苟良才正在为两匹骡马细心地梳洗着，见陈佳永过去，忙道：“大少爷好！”
陈佳永对苟良才笑了笑，道：“你应当称我大队长。”苟良才道：“是、是，我从小就是跟着大少爷一起玩大的，您这会儿成大队长了，咱们还不一样在一起么。大少爷知道，我呀，从小就喜欢阿猫阿狗什么的，嘿嘿。这养马呀……”陈佳永打住了他想聊“养马经”的话头，对他道：“养马的事儿咱们以后再慢慢聊，这会儿你就带好马，好好地宿营休息。”
崔英子这姑娘，还真能吃苦，一路上干了不少活儿。到了这寨外的涧口，她还兴奋不已。陈佳永咛嘱她：保护好医药箱，早点休息吧。
赵大雄还在兴致勃勃地整理着他采来的那些藤藤筋筋。陈佳永过去对他道：“要多搞点防疫的草药，这次去这寨子，恐怕是有些麻烦的。”
夜幕已经降临，陈佳永开了一个短会，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后，决定小分队抓紧时间，连夜去探那寨子。
探寨由陈佳永带着刀玛和王志伟一道前去。陈佳永命刘兵向偏崖大队部发报，很快就得到了回电：
“情况已知，祝贺到达。同意夜探寨子，千万注意安全。大队拟每天派一个中队沿小分队留下的标记修路前出接应。偏崖一切正常。另、已烧出生石灰2000斤，请指示使用。炼铁炉已建成大半。祝小分队一切顺利！完毕。”
陈佳永立即口授回电：“来电已悉。炼铁炉要抓紧修建，生石灰更要用于修路和山涧架石桥，继续抓紧大量烧制。道路要继续修筑。随时保持联络。完毕。”
陈佳永命刘兵负责留守营地，继续整理和完善地图资料；苟良才值哨，崔英子和赵大雄抓紧时间休息。
陈佳永、王志伟2人则迅速换好了装束：
陈佳永着一身长衫，王志伟一身短打扮，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身藏武器。斗笠还遮住了王志伟的头盔，陈佳永则在衣领下还藏了一枚微型耳麦。刘兵也调好了电台的波长和频率，随时接收他们的信息。
陈佳永用约定的暗号，很快来到了刀玛的潜伏位置。刀玛汇报道：寨子里从傍晚以来，只有少量的炊烟升起。这入夜后，也没有看见多少灯光。但是房屋的垮塌并不怎么厉害。总之，很少有人露面，情况有些不正常。
陈佳永让随同来的苟良才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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