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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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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耍橹昧送远樱吧狭松遥挥纸猩狭苏糯荷狭似陆鲇械�4盏马灯和几只手电，连夜沿着陈佳永他们开辟出的“路”出发了。
冯吉这会又和陈佳永互通了信息后，得知刀郎己经驮回了粮食，还有工具、棉花等一批物资。他高兴不已，赶忙叫来了蒋四，让他早饭每人增煮1两米，蒋四得知大少爷已经搞到并驮回了粮食，就欢天喜地地忙活去了。冯吉又叫来了叶晓兵，让他再带几匹脚力好的骡马，火速前去接应刀郎一行。他心道：佳永兄弟，看来你的马我是杀不成了。于是，就高兴地去组织召开大会，宣布新的任命和通报驮回粮食的喜讯去了。
－－－－－－－－－－
这会儿的吉祥寨，不少户人家也冒出了炊烟。木管家来请陈佳永一行去吃早饭。本来这里习惯一日两餐，可能见他们是外地客人，才特地备下了早饭。院子一旁的大厨房里，桌前坐着三位护士、王志伟和刀玛、苟良才，陪客的是木队长。早餐居然是大米和玉米混合蒸的干饭，一大盆腊肉炖汤和几样小菜，还有一大瓷瓮米酒。另有马掌柜陪着驾驮马的几位战士们。陈佳永则在楼上一桌，只有他和刘兵、张春生3个人，陪客是七太太扬丽云和木管家。
陈佳永瞧着这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心里一阵感动：这寨子里才遭灾，还没有脱离危险，而好客的主人却尽心为他们备下了酒肉款待。这在平时可能不算啥，但在眼下这困难的时刻，就可见主人待客的一片诚心了。
扬丽云先给自己倒了一碗米酒，又亲自为大家一一斟上了酒。她一边斟酒，一边道：“陈先生，咱们这偏僻小寨，也做不出啥好东西来，只有委曲你们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陈佳永他们心里的口水其实早已流了100遍。他端起酒碗谢到：“感谢七太太的盛情，我们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一些事儿的。”
当大家正要喝下碗中的米酒时，忽听院门寨丁急急来报：有众多寨民正向土司木楼走来，都要进到院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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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唇齿相依
更新时间2009…9…19 21：53：56 字数：2400
陈佳永和大家走到了临街楼上一看：只见数百寨民向土司木楼赶了过来。他（她）们有的提着一篮鸡蛋，有的还抱着一只鸡、牵着一只羊或拎着一只腊猪腿，还有背着一袋子粮食的……大约有近300人。他们进得院子后，就跪下顶礼膜拜着高声喊到：“感谢神人救助！谢谢神医神药！谢谢土司老大人和七太太……”
原来，张春生他们打了个盹后，就起来，逐一检查了病人，见大多数人已经无恙了，就让他们回家了，这疫症来得快，只要诊治和预防及时，去得也很快。到了天亮时，就只留下了8个病人移在了院子的一间偏房里继续观察治疗。接受过治疗的人们回到家里以后，才尤如从噩梦中醒来：他（她）们是得救了！在鬼门关前检回了一条性命！他们和家里的亲人们，心中感激不已。于是，就自发地来到了土司木楼。
见此情景，陈佳永和杨丽云他们也都非常激动，心里感慨不已。扬丽云忙叫木管家下楼去，叫上来了在下面的偏崖大队队员们。她激动地对院子里的寨民们道：“父老乡亲们，因为我们有贵人相助，我们的寨子，我们大家，在濒临灭绝的灾难中又活过来了！”众人又是一片欢呼。
杨丽云又立即推出了陈佳永等人，然后向寨民们一一介绍：陈佳永先生：云南偏崖独立大队大队长，是他带人来救助的我们；刘兵先生：大队参谋长，是他安排和通知了救援队的到来；张春生院长、三位护士。还有昨晚为我们熬药打针的赵大雄先生、崔英子女土，他们二人今早已经回偏崖去了，容以后再谢。还有偏崖独立大队的王志伟、刀玛等一干好汉子们，他们为寨子的安全连夜巡逻和去涧口架桥，保障了寨子的安全和救命药的及时送来。我们应当深深地感谢他们！说完，扬丽云向陈佳永他们行了一个传统的半身礼。
寨民们激动不已，高呼着：感谢！感谢！感谢！
陈佳永心里感叹道：“这寨子的民心可用啊！”这时，他说话了：“吉祥寨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你们早上好！祝贺我们大家一起战胜了灾后的瘟疫。我们并不是什么神人，因为我们都是华夏民族的子孙。遇险相助、见难相帮，是我们所应该做的。眼下，我们还要团结一心，战胜震灾，战胜瘟灾，重新共建家园。你们的礼物都请拿回去，我们偏崖独立大队有纪律：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敬请你们理解。”
院子的人群中就有人不答应了，道：送出的礼就是送出的一片心意，是不能再拿回去的，这是咱寨子的规矩。陈佳永看了看扬丽云，见她点了点头。于是，他又对大家道：“战胜瘟疫是我们闯过了震灾后的第一关，但是，寨子里的防病防疫还要继续抓紧进行，还要防止疫情死灰复燃；涧口的山里垮塌了三分之一的引水渠也需要抓紧去修复；寨子里近一半的房屋也需要维修和重建；寨子里的农耕生产也还要继续进行。总之，大伙们要团结起来、听从七太太的指派、齐心协力，去战胜困难、克服艰险，重建美好的家园。我们要做的事儿还很多，所以，你们的礼物我们暂且都收下，待灾后重建初定，我们再择吉日，请全寨人在这里聚会，不醉不散，好吗！”
扬丽云随即又说到：“对偏崖大队的及时救援，我们吉祥寨受大恩不言谢！寨民们，大家是要赶紧行动起来。陈大队长刚才向大家说的话，也就是土司老爷和我说的话，大家都要听从。”
寨民们听着那陈佳永大队长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有道理，听着也很新鲜，并且七太太又吩咐过了。于是，就将礼物如数交给了木管家收管。刘兵他们又赶紧将卫生防疫常识和生石灰的使用简易方法教给了大家，寨民们都领着一份生石灰和一些汤药，赶紧回家防疫去了。
陈佳永感叹道：多好的百姓们呀！为他们办事儿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他回身对木楼上的众人道：在下不才，受了土司大人和七太太委托，现在作出如下事务安排：
一、张春生负责寨子的全面卫生防疫；
二、木管家负责查实受灾人员和房屋受损情况；
三、王志伟负责调查寨子及周边灾情；
四、马掌柜负责查清全寨粮食和物资情况；
五、刀玛负责寨中坝子的简易草棚搭建；
六、苟良才负责带骡马去涧口装运人畜饮用水；
七、木姐弟负责寨子的治安；王志伟兼任任吉祥寨护卫队教官，并抽出10人立即开始军事训练
八、刘兵留守土司木楼，负责电报通讯联络；
九、七太太负责后勤工作，他负责全面监管。
陈佳永又对大家道：“偏崖独立大队已经派出了土建工程专家，下午就赶到。中午大家回木楼大厅汇报情况，下午实施各项大的事务。”扬丽云心里非常高兴，：“大家就按陈大队长说的去办。饭菜要凉了，大家快去吃饭吧！”
众人领命后，饭间无话；饱餐之后，各各迅速散去。
中午，各项责任人回到了土司木楼，汇报了情况：
张春生和两位护士及寨子里的两位草医，已经将寨子80％的环境清洁了一遍；
木管家已查明：全寨共垮塌房屋43间，危房24间，约占全寨三分之一；寨墙基本上全毁，堡坎毁损一半。人丁共998人，因灾、病死亡了28人、伤42人，其中重伤7人（含老土司在内）；因病治疗8人。除去老人妇女和小孩，现有寨丁30人；健全劳动力有450人。
王志伟汇报的情况则不容乐观：因山体崩塌和水灾等原因，1、水渠毁损约3公里，急待修复；2、田地毁损约1500亩；3、暂查明山体崩塌和滑坡、泥石流5处、危岩3处，人畜不得靠近；3、方园3公里内，有12处道路急待修复。
马掌柜汇报到：寨民存粮损失约1万斤，货栈存粮还有5万斤，粮食问题暂不太大。但寨民们缺衣服、被子、生活用品等，药品已经告馨，急待补充。
刀玛汇报：已经筹集起了一批材料，天黑前能在场坝子上搭建30个简易窝棚。
苟良才汇报：要用5匹骡马不停地往寨子里运水，才能保证人畜有限度地饮用，水渠急待修复。正在开会间，张山和田奇赶到了，他们就马上参加了会议。
中饭后1点30分，寨子里组织的50人的修渠队伍出发了；重建寨墙堡坎的30人队伍也已经开工；20人去折危房和建草棚；60人的修路队也分三路出发了；50人去修梯田；10人去生火烧石灰窑……
但是，随着救灾工作的一样样展开，许多紧迫问题也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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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野狼在侧
更新时间2009…9…20 12：09：08 字数：4828
土司木楼二楼上靠后有一道天然石坎，被主人凿砌成了一个约300平方米的小院坝。约10米高的石坎上四周，砌上了1。5米高的石围栏。院子里种着不少的花草，四季花木葱郁。小院居高临下，视界很好。这是阿吉老土司的“后花园”，很隐秘，一般不让外人涉足。
陈佳永他们带来的两顶小型军用帐篷就架设在了这“花园”中央，他住一顶帐篷，刘兵和张山住一顶帐篷。刀玛则住在三楼（扩建后的哨楼）；和帐篷相距10多米，上下一喊都应声。王志伟住在楼下的护院队里，木队长专门为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苟良才和骡马队队员们住在一起；张春生和和田奇以及三位护土则分别住在院子大厅一旁的偏屋里。
刘兵请木管家找来两名寨丁，在距帐篷10米外的一间小偏屋里，二人就轮换摇着他们带来的一台便携式380伏直流手摇发电机，经微型变压器整流后，为两只12伏直流蓄电瓶充电。蓄电瓶还是崭新的，一次充电15个小时，可以连续放电5个小时；使用1500小时后，才更换充电液。这会儿输出的电能首先是保证电台使用，其次是为10支镉镍手电筒和头盔、手机电池充电；再就是用于了照明。由于电线带来不多，刘兵他们只在顶楼岗哨楼梯处、两个帐篷、扬丽云房间和楼下大厅里装上了直流节能电灯。5盏节能电灯可当15盏马灯的亮度。特别是装在大厅正中楼顶上的那盏24伏直流100瓦的节能灯，光芒耀眼，照得大厅里的什物纤毫毕现，引来了土司家的人们阵阵惊叹！
此时，陈佳永则在帐篷里看着一迭刘兵整理出的汇报材料沉思着：一是寨子里下午只派出了230人出工，主要是工具不够，如箩筐、杠子、锄头、钢纤、大锤、撬棍等。这些基本的工具都不能保证，很多人只得用双手去劳作，效率太低下了；二是寨子里的粮食和各类生活物资存储不多了，寨子在支援了偏崖独立大队一部分粮食和物资后，自身也十分窘迫；三是寨子的自卫防务能力十分薄弱。仅凭护寨队长木姐弟那十几条枪，实话说，还不能抵御他和王志伟、刀玛3人的武装侵袭……
陈佳永让刘兵叫来了张山、张春生、王志伟、巩毅、苟良才、田奇和刀玛等人，召开了一个碰头会，陈佳永向他们讲了寨子里的大体情况，请大家一起出主意想办法。
苟良才出的主意，让陈佳永眼睛一亮：立即组织一只商队出去！眼下，在灾后重建中，需要大量的物资，这是制约吉祥寨和偏崖大队生产自救的“瓶颈”。对！一定要走出去，迅速地搞活物流才行。
他问苟良才：“我们还有多少匹骡马，状况如何？”
苟良才答：“在寨子里留下来的骡马还有7匹，都已经恢复了体力，驮架也完好；有战士7名，步枪3支，子弹300发，手榴弹12个……”
正说间，有寨丁来通报：七太太已经在大厅备好夜宵，请诸位光临。
大厅里，摆了5桌酒席，老土司也出来坐在了首席上。原来，上午10时许，张春生冒险拔出了老土司头上那只楔入的木钉，居然有1寸多长（不拔出也只有等死）。经过敷药、输了消炎药水后，老人神奇般地挺了过来。
大家一一为士司老人请安后，老土司就让陈佳永挨着他坐下。待众人落坐后，老土司发话了：“吉祥寨感谢救命恩人！也感谢疗我伤、救我命的恩人！吉祥寨遭劫，但有你们相助，寨子又获得了新生……我年事已高，又有伤病在身。重振吉祥寨的事就……拜托给你们了。”
他喘息了一阵子，又道：“寨子现在正式交由七太太打理，有陈先生辅佐……我放心……”老人因为心情激动，一下又昏迷过去了。张春望过去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示意他是刚才太激动了，就叫护士举着输液瓶，和寨丁一道将他抬回了房间。
扬丽云送老土司回房后，众人推陈佳永和杨丽云坐上了主席位。扬丽云即席发了话，她满眼含泪道：“土司大人一辈子为吉祥寨呕尽了心血。现在又身负重伤，小女子非常悲痛！土司大人有嘱托，小女子深感难以肩负振兴吉祥寨之艰巨重任，不胜惶恐！惟有陈大队长及朋友弟兄们鼎力相助，小女子才心中稍安。”她说完就端起了酒碗，向大家一一敬酒。
席间，陈佳永提起了寨子里粮食和物资紧缺的事，杨丽云心里其实也正在担心着，就邀他一同来商议这事儿。
晚上7时，在扬丽云房间的前厅，陈佳永和杨丽云以及木管家、马掌柜、木队长，还有刘兵、张山、苟良才等，一起商议着。杨丽云让陈佳永先说，陈佳永就分析到：首先，吉祥寨新粮未收，灾后肯定还要减产，存粮只够全寨人吃2－3个月，还有偏崖大队100多号人畜的粮食消耗。所以，首先要解决的是粮食问题；其次，寨子灾后重建，所需物资比平时增加了十数倍，从生产到生活的物品要尽快满足才行。
陈佳永接着就提出了迅速重组吉祥商队的建议，大家都十分赞同。经过一番讨论，决定由吉祥寨和偏崖大队联合成立吉祥驮马商队。商队由熟悉商路的马掌柜为队长，主管购销商务；苟良才为副队长，主管驮马运输；王志伟任商队护卫队长，主管驮队的安全。由吉祥寨出骡马13匹、偏崖大队出骡马7匹，共20匹驮马，组成一支骡马武装商队。
商队现在能贩出的货物为茶叶和中药材，但需要购买回来的物品则是多多益善。
护卫队由王志伟和3名身手较好的寨丁组成，武器计有步抢5枝、轻机枪一挺，弹药2个基数，还有王志伟带来的一身作训服行头，刀玛的那只快慢机驳壳枪也配给了苟良才。
武装商队第一站要去的是60多公里外的县城。虽然这一带地区遭受了震灾，但大家认为县城的集市总还是要开的，总还是有一些物资可以弄回来。
偏崖大队没啥有可贩卖的物资，陈佳永就让苟良才他们带上了那500块大洋和余下的5斤烟土。将所需物品却长长地列了一个清单，让他们能买回多少算多少。
第二天清晨（5月19日），吉祥寨武装商队出发了，预定在3天后回寨。刘兵已经定下了王志伟和偏崖主机的联络方式，为了省电，白天每两小时联络一次，叩击2次为正常，叩击3次表示有困难，叩击4次是遇到了武装袭击，不停叩击就是十分危急，在紧急情况下，就直接呼叫。偏崖主站将日夜监测武装商队的方位。
震灾后的一切事儿都很难预料，特别是道路上艰险莫测。武装商队此行，实际上也就是吉祥寨稍稍恢复后向外界伸出去的一根触须，也是一次实打实地探险。
送别时，陈佳永只能嘱托王志伟他们一路上小心再小心了。
送走了王志伟他们回来后，杨丽云请陈佳永去到了木楼外廊，只见寨子凸凹不平的街道、垮塌的堡坎等正在修整；垮塌的房屋正在拆除、平整着地基；寨子中心的坝子也已经搭好了一溜草棚，已经有30多户受灾寨民住了进去；寨子外面不远的那座老石灰窑已经升起了火；损毁的田坎和庄稼，寨民们也正在小心修整、扶苗……
陈佳永向杨丽云建议：倘若在寨子里成立一个寨民委员会，公选出主事的几人，然后众议决定重大事项，比以前老土司一个人主事要方便、快捷和有效得多。七太太和木管家等人也不会这样累了。杨丽云很感兴趣，就问他如何组建。陈佳永对她耳语了一番。她高兴地马上就铺派去了。
出得寨子，只见北面群山莽莽，刚才商队就是朝这西北方而去的。西南方也是高崖深涧，偏崖位于斜上方约5公里（直线，下同）；南方的小河对面约5000米，是一带高山密林；东北方则是一片层层梯田的平缓地带，向前延伸，约有2万亩水田。
木管家介绍道：寨子所辖的土地有25000多亩，其中土司的田地有15000亩，其余为寨民自已耕种。每年收获粗细粮食折合稻谷约200万斤，除了寨子近1000人全年的食用外，还可向周围寨子交换近一半的粮食。
陈佳永一默想：这个寨子的粮食可以相当于后世滇省一个富裕乡的产量了，常年收成应该是很不错的。但土司家的存粮还不到10万斤，这恐怕有些不对吧？他就问木管家是何原由。木管家苦笑着解释道：这肥肉总是人人都想来吃一口的：寨子里每年还要解去县里粮食20万斤；无偿提供赈灾粮10万斤；刀猛寨8万斤；黑山寨3万斤。加上寨里用粮食去县城换取生活用品等消耗，余下来的粮食，就只够全寨人吃的了，存粮确实不多。
木管家担忧地道：“这会儿寨子遭了灾，夏收粮食肯定要减产，而县里的赋税也可能要增加。接下来寨民们能否吃饱肚子，都还不一定哪。”他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佳永想想也是：若能争取县上减免税赋当然就好多了。
陈佳永又问：向刀猛寨送粮是啥原由？木管家道：实际上就是两寨互相交换的。刀猛寨就在南边对面的山上，全寨有700多人，与吉祥寨接界，相距约20余里，与缅国的尤里寨和孟果寨接壤。刀猛寨山势较高，只有山田，但广有山林，他们每年用煤炭、桐油和中药材、野兽皮等，和我们寨交换5万斤稻谷，3万斤玉米。陈佳永想：这寨与寨之间互通有无，互利互惠也属正常的。
陈佳永再问：那每年送给黑山寨的3万斤粮食又是为何呢？
木管家叹了口气道：送给黑山寨的3万斤粮食，还有牛羊等，那可是我们吉祥寨白白地送出去的。
木管家对陈佳永道：这黑山寨在中缅接界的一处峰峦上，常年驻有大约100余刀客（土匪），盘踞在此山上已有近100年了。黑山寨只有一条独路能上，且有天险3关，官府曾多次派兵前去清剿，均无功而返。加之黑峰山一带为贫瘠瘴疠之地，又处在国境线上。官府可能认为花大力气去清剿，实在徒费人命和财力，于是就默认了黑山寨的存在。黑山寨不太出产粮食，说是“寨”，其实就是个匪寨。若将吉祥寨比喻是一只平坝里的羊，那黑山寨却是一头在山坡上呲着牙的狼。
早年，阿吉土司曾与黑山寨的大头领张万山签下了约定：吉祥寨每年奉送黑山寨3万斤稻谷，以及牛羊若干，黑山寨则不得骚扰和侵害吉祥寨。彼此相安无事，现已经有40余年了。
在一旁的木姐弟却叹了一口气，道：前年黑山寨换了一个新寨主，名叫张和顺。此人在英、缅军中干过，善长丛林作战。在道上被人称之为“野狼”，十分阴险和歹毒。他现在以走私鸦片为主。虽然暂时还没有侵犯吉祥寨，但是，已经多次向吉祥寨露出了觊觎之心。老土司总是以早年的约定为由，阻止了他兴兵强寨的提议。
这木姐弟前几年在滇军里当过排长，后来他哥哥木管家在寨子里为他娶了一房媳妇，他很恋家，就回来了。由于他会拳脚，又出去打过几年仗，木管家就推荐他当了护寨队长。他的经历和张山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回家是犯了命案，一个回家是恋着媳妇罢了。
扬丽云接着道：吉祥寨是这云贵大山中的一块膏腴之地，但是，从地形上，寨子实在是易攻难守。老土司当年就是为了保住祖宗传下来的田地和家业、为了吉祥寨民安居乐业，才不得已与黑山寨签了那约定的：约定的其中一条就有不得随意扩大吉祥寨护寨武装，否则他们黑山寨就将来犯。近两年来，黑山寨的新头领张和顺与其紧邻的刀猛寨寨主拉因果拉上了关系，并结成了联盟。对此，吉祥寨实在是不得不防。
陈佳永道：这不是把一块肥肉放在砧扳上，让人随时来宰割吗！百年难遇的地震，给这里大多数地方都造成了很大的灾难，黑山寨和刀猛寨也不会例外。他们会不会为了渡过危机铤而走险，来侵犯吉祥寨？
陈佳永一提醒，大家都觉得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就明朗化了。
木姐弟道：咱吉祥寨只有30名寨丁，原有步枪6枝（法式来福枪），子弹200发；火枪15枝，抬杆（土炮）3门。这次陈大队长送了护寨队5支快枪，但又有2支用于了商队。其余的，就只有刀、矛、弓驽了，防守力量很弱。护寨队平日维持寨子治安还行，若遇敌来犯，最多只能护一护土司木楼的。
陈佳永看着杨丽云等人忧虑的目光，分析到：老土司当年和黑山寨签定的约定肯定也有他一定的道理，虽然有些逆来顺受，但他起码保证了寨子这些年的安宁。但是，任何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着的，黑山寨和刀猛寨的结盟、地震灾害后的困境，都可能会使他们起不轨之心。这种状况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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