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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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13位负伤的战士们。”
陈佳永又紧接着说道：“人总是要死的，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我们牺牲的战士，是为了偏崖大队，为了吉祥寨的安宁，在与邪恶势力的战斗中死去的，他们的死，重于泰山！我们要踏着烈士们的血迹奋勇前进！”
大家慷慨激昂的干了第二杯酒。
陈佳永举起了第三杯酒道：“这第三杯酒，建议大家一起敬现在偏崖外驻守和奋斗的战友们！因为有他们，才有偏崖的安全和发展！”大伙们都想起了冯吉、周凡、刘兵、张春生、赵大雄、田奇、刀玛、王志伟、巩毅、苟良才、全淑英、何智子……
饭后，陈佳永抽空去看望了老罗头等6人，他们中除了1人大腿重伤需要恢复治疗外，其他都无大碍，崔英子说调养几日就可恢复。他才放心了。
陈佳永一觉醒来，已是5月23日早晨。他伸了个懒腰，一看表：哇！8点钟了。看来这一觉足足睡了有10个小时以上。从偏崖出来，他算算已经是第七天了。
陈佳永走出了偏崖里新建的小土坯房，到了右崖口的无线电天线设立处，天气也凑人缘，露出了久违的太阳。
随行的安贞子对他道：“两支商队已经在早晨7时又出发了；安德森和查尔斯他们赶去了枪械所，王二娃已经在虎崖布好了防；刀副大队长去了筑路队。他们都说不要我叫醒你，委托我照看你，让你睡个懒觉。”
陈佳永心中感动不已！他回到房间洗漱方便后，安贞子已经在他的房间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蒋四忙前忙后，做出了他最为得意的一些饮食，陈佳永边吃边夸赞。
安贞子从一旁的房间里出来，她换上了陈佳永熟识的衣裙：一袭紫红杭绸百褶及踝长裙，并殷勤地侍候着陈佳永吃早餐。陈佳永有些不习惯，就道“姐，我们一起吃吧。”贞子红着脸儿就坐在了陈永佳对面，柔声道：“谢谢！在我们家乡，先生没吃完饭，我们妇女是不能上桌的。”陈佳永对她笑道：“啥子规矩哟，你是我姐呀，陪弟弟一起吃饭还不行吗。”蒋四偷笑着赶快离去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贞子一身馨香，娇艳迷人。女为悦己者容！陈佳永很感动，他上前拉起了她白嫩的手吻了一下，小声对她道：“姐，我可以请您跳个舞吗？”安贞子含羞带笑随他起身，由他揽住了她的纤腰，陈佳永带着她旋转起来，嘴里即兴哼唱道：
“偏崖山水好风光
姐姐精心巧梳妆
裙裾飘逸如仙女
阿姐哟……
弟的心里喜洋洋……”
安贞子停住了脚步，双手紧一下子就紧紧搂住了陈佳永，螓首埋在他的胸前，呐呐地道：“弟弟呀，我很感动，可我是你姐呀？”
陈佳永答：“姐姐更疼人的”。
安贞子道：“嗯，我想，我前世可能欠弟弟的。”
陈佳永道：“姐，我想你！”
安贞子没吱声，只是依偎得陈佳永更紧。他闻着她发髻上的桂花味清香，温香软玉满怀，不由得陶醉了……
忽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惊醒了他俩，赶忙分开整容肃坐。却见是刀郎副大队长来了，他是来汇报偏崖即将运出去的东西：
偏崖驮下山的10驮货物为：生产和日用铁器如炒菜锅、鼎锅、菜刀、厨具和锄、钯、犁、镰刀、锤、钎等共6驮，约1800斤，近300件，这已经是第3批了，正是山下的各个寨子急需的，交给吉祥寨货栈，交换成粮食和桐油、生漆、丝麻、中药材和贵重木材等。还有一驮军装100套；一驮自制火药200斤，用于工程中开山取石用；其余两驮为木制器皿，供涧口部队日常生活用
刀郎对陈佳永道：“大少爷，偏崖的铁器已经能大批量生产了，就目前的三个大铁匠炉子，十里八乡所需的一般铁器已经可以满足了。”
刀郎又汇报到：黑山寨寨公所人员已经配齐，3寨的运输已经布置好了，骡马已达105匹，其中大队部10匹、煤矿10匹、石灰矿10匹、工业部20匹、筑路队5匹、黑山寨10匹、刀猛寨10匹、商队13匹，使役的有88匹，余下17匹为老弱和怀孕的，暂交养殖场管理。胶轮马车正在制造中，偏崖至吉祥寨的马车道15日后便可完成。拟再修建吉祥－－刀猛－－黑山的马车道。
刀郎又道：他已派苟良才带4名驮马队战士下山，负责养殖场的建立、管理和监管工作。20名养殖场人员今上午到吉祥寨，都会牲畜养殖，其中有兽医2人、皮匠（马鞍匠1人）。请大队长迅速批准。
王志伟前来汇报：各寨总体防务由刘兵参谋长负责。他负责具体防务，即在3寨的外围，迅速组织一个具体的防卫圈，根据现有兵力，现在只能以有限的兵力和财力物力，在险关隘口设防，以及在3个寨子设防。由他先踏勘，后向刘兵汇报，在3天内初步完成防务布署，所需人员在全大队抽调。
王志伟还口头传达了冯政委的一个指示：建立一支精悍的特种兵小分队，队长由巩毅担任，队员暂选10人，其训练和调派，只能由大队长和政委、参谋长3人决定。
陈佳永又问了一些情况。刀郎道：真是一天变一个样，大伙们劲头都足足的，还添丁进口不少。陈佳永一问，原来是一匹母马下了个小驹，蒋四他们养的野兔也下了好几窝崽，有3只野山羊也要生了。威尔逊从壅塞湖捕回的不少鱼，专门辟了一个大水池养着；还有，军人服务社的商品也越来越多，大家的饷银也有用处了……
不知不觉，这一谈下来，就要到上午11时了，在安贞子使的眼色下，陈佳永让王志伟用电话通知李先、张春生和田奇、张山和李世久，前来开一个会。1个小时后，他们都赶回来了，还有在涧口架石桥的威尔逊。
已近饷午了，由陈佳永私人请客，蒋四做了一桌好饭。在陈佳永一声号令下，他刚说出个“请”字，大伙们都迫不及待地埋头大吃大嚼起来，陈佳永也不比其他人差。伙头将酒菜流水般送将上来，等菜过三味、酒过三巡（米酒，就是醪糟水）后，陈佳永才一抹油嘴，看了一眼身旁也在埋头大吃的安贞子，说到：“你们怎么都像是刚从地牢里放出来的一群饿鬼一样，吃个没够，咱们还是边吃边谈谈工作哟。”
威尔逊做了一个大大的青蛙动作说到：“太好了，这是我一周以来吃到的最好的偏崖式华夏美餐。”陈佳永用英语问他：“偏崖大队饿着你们了吗？”威尔逊连声道“ON，ON，主要是工地上没有酒和热汤，而这里都有，并且还有美人儿相伴，食欲就大大地增加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几天，由于吉祥寨的及时支援和偏崖大队攻占了黑山、刀猛两寨，偏崖大队已经保证了官兵们穿暖、吃饱和基本的营养，但是，像这样吃酒席却极少，他们都跟陈佳永沾光吃了他的“大户”。
威尔逊因为要赶回工地，就首先汇报：偏崖至吉祥寨的公路在边勘测边施工中进行。偏崖距吉祥寨直线距离3000米，垂直坡降为285米；平均每公里坡降在1％左右，按照千分之八/千里坡降系数，和兴建20米长度的石拱桥，公路实际长度为7800米。由于有经纬仪，勘测在前天已经完成。公路宽度暂为6米，全程有边坡2000米、凿岩处250米，架石桥5座。土石方工程约10万立方米，按每个人工每天完成3立方米计算，约需人工3500个。前期每天投入人工20人，后增加了20人和10匹骡马，工具也不断增加和改进，用于垒坎架桥的石灰和铺设路基的炉渣也供应得上，特别是大队制出的土药用于山岩爆破，筑路队获得了充足的石料，大大加快了工程进度，已经完成了工程量的三分之一。
陈佳永听后很高兴，表扬了威尔逊一番后，指出筑路的人力和畜力，只能增加，不能减少。大队要优先保证其物资、工具和器材的供应。同时嘱托威尔逊：要注意筑路技术人才的培养，他的主业是将来修建水库和水电站。
田奇的汇报更让人兴奋：吉祥寨原引水渠已经修复大半，寨民可到寨外500米挑水饮用了，己经取消了骡马运水。但在修水渠时，他通过仪器测量，局部修整了一些渠段，并将取水口提升了15米，水头位于一处急弯陡岩下的深潭出口，只需少量的垒坝，筑好溢洪道，就可蓄约800万立方米的水。按千分之三的坡降，长1500米的水渠到达涧口处时，与寨子的落差还有25米左右。他请威尔逊前去考察和参谋计算了后，按水渠平均每秒15个立方流量计算：寨子上面可兴建一座发电能力为2万千瓦/时的小型水电站。可满足吉祥寨200多户寨民的照明、粮食和木材等的机械加工，不仅节省了煤炭木材能源，还可大大解放出人力。换句话说：就等于给吉祥寨新增了不知疲倦昼夜干活的1000个人以上的全劳动力，而水电等技术进步的无形价值更是无法估价的。
陈佳永对威尔逊他们道：云南虽然贫穷落后，但也有一些有识之士在努力改变面貌，引进高新技术。昆明附近的螳螂川上，早在1912年就已经建成了中国第一座石龙坝水电站，输电线路32公里，装机容量23千瓦。昆明城里首次亮起了由华夏人自己办的水电站的电灯。在华夏开了水电事业的先河。
而吉祥寨的电站规模就要比石龙坝大多了，输电距离也更近。
陈佳永让威尔逊他们再辛苦一下，先搞一个出一座装机两台500千瓦水轮发电机的电站机房设计草图，田奇协助完善坝、渠施工图，待大队部组织技术力量审订后，就着手组织修建。人力和土木工程材料由吉祥寨出，发电设备如水轮机、发电机、变压器、输电线等由偏崖大队购置。不要赶时间，但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
威尔逊和田奇也十分兴奋：因为水力发电这时在世界上也才兴起不过30年，仍属于先进的尖端科学技术，且因设计技术复杂、设备制造昂贵、所费人力庞大，又受地理水文条件等限制，水电站不是随意就能建成一座的。他们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能有机会在吉祥寨的实践中一试身手，展示自已的所学，真是遇上了一个好的实践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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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军工建设（1）
更新时间2009…12…13　18：26：04　　字数：4517

　陈佳永将偏崖的的情况向吉祥寨冯吉通报后，两人作了分工：
冯吉暂时负责涧口军营建设和新兵的训练，统管黑山、刀猛、吉祥、老鸦、梦醒五寨的防务。李先配合冯吉做好五寨的政务管理；周凡负责黑山和刀猛二寨的具体管理；巩毅和昆山负责老鸦和梦醒二寨的防务及管理；刘兵负责对勐腊寨的救援及周边的开拓；杨丽云负责对吉祥寨的管理。
陈佳永暂时负责对偏崖、虎崖的全面管理。刀郎主管偏崖大队具体事务，安贞子协助其工作；曾凡强负责通讯；叶晓兵负责运输；威尔逊负责筑路；詹姆士负责工程和各矿生产；田奇负责水利工程；赵大雄负责农技。
大队各部大体分工以后，陈佳永就带着一干人马上了虎崖。
陈佳永带着一个铜匠和3个铁匠，还有10多名会一些技艺的战士，在王二娃的护送下，带着一大堆捞什子爬上了虎崖。
偏崖至虎崖的直线距离只有3千米，但若修公路，按坡降千分之五计算，恐怕得7千米。
虎崖现派驻有王二娃3中队的战士15名，都是涧口受训后换防的老兵，由一名叫叶琛的小队长率领；司务长罗大明（老罗头的大名）带3人管理后勤；安德森、查尔斯和汤姆，以及挑选出来的5名工人，他们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天了。
安德森、查尔斯、汤姆和叶琛等人在电话里已经知道陈佳永的到来，一齐到地震裂缝下的路口迎接他们。骡马路一直通到了裂缝里的洞口，洞口的那处近15米的断崖已拆除了木栈桥，砌上了一座宽6米的石桥，10吨以下的负重没有问题。查尔斯对陈佳永道：这都是由威尔逊设计、叶晓兵他们在三天前才施工完成的。
进了虎崖里，陈佳永立即感觉到了一种秩序、整洁和生气。心想：这英格兰人的工作热情和严谨的工作态度确实令人称道。查尔斯将他带到了原作为指挥室的一处石窟里，里面约有200平方米宽，分为3级，每级高差约1米；外面约100平方米的“大厅”；中间有并排的三间石室，每间约60平方米；最里间也就是最高处，有两间石室，每间约有20平方米。最里间的岩壁，有一道约1米宽的石缝，睛天时，太阳光从12时到落山照进石缝，与整个虎崖通风，石缝已被细密的铁丝网网住，防止了有野物虫鸟等进来。
陈佳永很满意这里，因为一关上门，就隔住了外面车间里机器运行的轰鸣和喧嚣声；而岩缝外面，偶尔还传来几声鸟鸣，十分清静。他住进了有岩缝的里间，外面两间一间做工作室，一间用作储物室或客房；最外面那间近100平米宽敞的大厅，就做为会议室好了。
大伙正说着，罗大明来了。他恢复了身体后，就主动要求上虎崖搞后勤，还带了3名弟兄上山。他说刚才在灶头上忙着，这才赶来。说完他就又忙着招呼着大家安排住处去了。
陈佳永则随查尔斯和汤姆去到了已经整理出来的精工车间。
查尔斯和汤姆具体负责虎崖兵工厂车间的修整和机床设备等的安装调试工作。他们的工作很有成效：首先整理出了工作场所；然后成功地将一台30千瓦的蒸汽气轮发电机运转起来；一台1。5米车床和一台钻床、一台镗床、一台铣床都先后开始了工作。大队正在建造的10辆大车的主轴和一些金属零配件都是他们加工出来的。
查尔斯和汤姆他们人手很少，不是偏崖大队不配给他们，而是目前很少有人会干这些活儿，他们挑了5个较精明的人，连干带教（主要是语言不通），才费力的做到这个程度。
陈佳永了解情况后，就给冯吉通话：请他迅速在各寨抽调5名铁匠、2名木匠、2名石匠到虎崖；另：在全大队选拔16到22岁识字的人员15人到虎崖。人员要最好的！冯吉表示：难度很大，你要抽调出大队的所有精华了呀。陈佳永答：因为这里就是培养军工事业未来精英的摇篮，必需的，就要。
陈佳永又到虎崖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形，西面是原始森林；东、西北面也是莽莽林海；南面除了偏崖，也无人烟；他心里感叹着英国人当初在这里建基地的精明。虎崖现在有近50人了，大量的空地可以利用起来。起码兵工厂的副食蔬菜要做到自给。他又向冯吉要了5名精于种植的养殖场农工到虎崖养猪、放牛羊和种蔬菜。
午饭时，罗大明在伙房弄出了3大桌好菜，除了站岗的哨兵（留双份）外，大厅里坐了满满4桌。陈佳永拿出了5瓶好酒（一瓶留给哨兵）放在桌上，并给每人发了一块香皂、一条毛巾、一盒香烟。他说明这是大队慰问虎崖同志们的，大伙一下子都欢呼起来。
陈佳永又开了两盒烟，散发给大家，然后又取出了4瓶好酒，大声申明这是他私人请大家喝的。
午餐很热闹，很温馨。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但是，陈佳永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虎崖上的几十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和尚”。这里是工厂，可不是作战部队，得有男有女才利于工作。于是他马上又给冯吉通话道：虎崖兵工厂的辅助工和农工，有女的更好，但要选模样俊秀和聪明贤淑的。冯吉回电道：我这政委干脆就让你当算了。陈佳永道：男女搭配、工作不累，政委可得要支持我的工作才行。冯吉没法子，又忙着为他找人去了。
是日下午，陈佳永和汤姆解决了几个蒸汽发动机的小问题后，又将一台蒸汽锤摆弄好了；然后又对机床运用和加工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晚上，由查尔斯主讲，陈佳永翻译，给厂里的技工们上了2个小时的机电基础课。
陈佳永在虎崖“最好”的房间里，打开了他久违的电脑，抚摸着心爱的电脑，他心里不禁好一阵的感慨。他在部队时，守计机，也搞信息工作，经常收集和整理他感兴趣的一些资料，内容涵盖很广，有能源、钢铁、机械、电子、化工、交通、航空、航海、军事、农林、畜牧等方面，还有哲社、政经、历史、文化、教育、卫生、艺术、体育等方面。每个大类又分了小类：就能源方面就分为了可再生和不可再生能源；可再生能源又分为光能、水力能、风能、生物质能等，并包括了生产、材料、制造和利用等全部工艺和过程，其他大类也是如此。他分别存在了几个650G的移动硬盘里。在传媒公司上班时，他就习惯性地带到了办公室抽空整理。出差时恰好又和手提电脑一起带上了。
陈佳永使用的电脑电源是从偏崖带来的两只改装后的12伏的直流电瓶，电压还算稳定，电流也还充足。显示屏的亮度也还将就。电脑和打印机、纸张等一应俱全。纸张已经买到了合适做打印用的，暂时不缺。只是墨水还需要研制出来后才能大量使用，因为眼下只能买到写毛笔字的墨碇和粗劣的钢笔墨水，是不可能用作打印墨水的。
打印机目前还仿造不了，就只有小心使用了。另外，在冯吉他们带来的3台电脑里，他下载了大量资料，还将所有的移动硬盘、光盘都收集到了虎崖。电脑和复印机等，在没有稳定的电源和大量用途之前，已经暂时在偏崖封存起来了。
陈佳永在电脑的资料里检索出了机械加工方面的内容，按目前和近一段时间的需要，列出了加工的零件和数量。他可不能让机床等设备闲着。还整理出了一套车、钳、刨、铣、锻、铸等技术工人的基础教材，等打印完毕，己经忙到了子夜。
第2天上午，调到虎崖的工匠和人员到来了。还带来了陈佳永急需的铁锭。查尔斯指挥铁匠去盘炉子；陈佳永则带着两个石匠去察看车间场地需要开凿的地方；两个木匠则去附近伐木去了。上午歇晌时，陈佳永将一大叠资料交给了查尔斯和汤姆，他们一下子就惊呆了：
只有一个晚上，大队长就搞出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就是在英国，没有几十个人经年经月的忙活，这些东西是弄不出来的；而且这还是最先进的教材呀！他们眼神怪怪地瞧着陈佳永，心里又大大地激动了一把。
陈佳永对他们道：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我们既要当设计师，又要当教师、还要当工人！查尔斯和汤姆连连称是，如获至宝地拿着手里的资料忙活去了。
下午，铁炉里一块烧红的约20公斤的熟铁被两名铁匠夹上了蒸汽锤的砧子上后，陈佳永亲自去操作锻打，经两次淬火后，终于锻造出了一根1。5米长的大车轴毛坯。他擦擦汗对众人道：我们虽然还没有先进的炼钢设备，但我们还是可以像这样小批量的做出好的钢铁材料来。这样锻造出来的车轴，是人工锻打所不能比拟的，这主要是改变了铁质的内部结构，上车床加工出来后，实际上就是一根很好的钢轴了，强度和使用寿命是一般铁轴的5倍以上。钢钎、锤、刀具、和许多钢部件都可以这样锻打制造出来。
铁匠们都惊呆了：每分钟120次的重锤，将这20公斤的铁块两次锻火锤打，仅30分钟就锤打出了一根大车轴，若用人工需两人锤打一整天才行。机械的威力太大了！
两小时以后，陈佳永让汤姆操作车床，切削那根已经冷却的车轴，半小时后，一根大车轴就加工完成了。铁匠们抚摸着笔直光滑的大车轴感慨不已：连续锻造和车削，制出一根大车轴只需要两小时，但用人工则需要4天，而且是根本赶不上机械车削的精度的。
接下来几天，陈佳永又根据气化炉的原理，改进了蒸汽机的加热结构，使用的燃料少用了三分之一，而且是用一般柴草即可。
一个多月里，虎崖集聚的能工巧匠，已达到了60余人。他们的学习和求知欲大大超过了陈佳永和冯吉的预期。铁工厂和木工厂大体都搬上了虎崖。偏崖与虎崖的马车道己经修通了，每天都有5辆大车不停地上下运送着物资。偏崖工业生产的重心，也移到了虎崖。
陈佳永每天下车间半天，和查尔斯、汤姆各带3个徒弟工作3小时。半天整理资料和教材。晚上讲1小时的课。各种设计方案和图纸由陈佳永做出，查尔斯负责实施研制；汤姆则负责批量生产。
两个月后，成果渐渐出来了：1、制成大车轴30根，大车10辆；2、试制出各式节能汽化炉300只；3、铸造出节能铁锅、鼎罐等1000口，以及一大批铁制农具和生活用品，质量上了档次，产量翻了10倍……
产量的增加只能说明生产能力的提高。机械和动力才是质的进步。半个月后，厂里又群策群力，研制出了蒸汽机。核心是突破了汽缸活塞制造的关键技术。在后世，蒸汽机早已经被淘汰，但在这时，可了不得。
厂里好在有3部车床和其他几台机床，根据陈佳永提供的后世的技术资料，用它们抓紧进行了工作母机的“克隆”和制造，一下子就用去了詹姆士倾力炼出来的所有精铁、铜、锡、锌等有色金属10余吨，还有大队驮马商队从芒市、八莫、甚至去密支那搞来的缺口物资如矽钢、铜材、电缆电线、橡胶、电工胶木板、漆包线、电瓷瓶等20余吨，耗去了大半商队的利润。
兵工厂造出了蒸汽机，相配套的额定发电功率30千瓦的发电机也制造出来了。若从面外购置，每套需5万大洋，由于自己生产了大量部件，价格大约只有外购的十分之一。厂里还对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