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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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吉兴奋地问她：“你是说那里可以安排大量的人去从事养殖？”杨丽云点点头。冯吉高兴地道：“这倒是一件好事，但我们还是得先去全面考察一下为好。”
冯吉立马打电话到偏崖，向陈佳永说了卡芒开发的事，刀郎接过电话告诉冯吉道：他带着苟良才去过一次卡芒，那可是个好地方。冯吉就道：他已经决定去看看。明天陈佳永他们可以晚一些下山，沿途也去考察一下炼铁窑和煤矿等情况。陈佳永在电话里同意了。
次日，杨丽云卸去了钗环，脱下了长裙，换上了一身青绸劲装，英姿飒爽。她跃马扬鞭，和木管家一道，带着冯吉去了寨子东北方向的卡芒山间谷地。那里距寨子有10华里左右，海拔高度约700米。谷地长约5000米，最宽处约1000米，两条小溪从谷地左右侧交汇蜿蜒而下，形成了三个大湾。山湾里风景优美、草木茂盛，但却一直没有人烟，这时正是野兽和野禽们的天堂。
一路上，木管家介绍到：这卡芒小谷地一直是属于吉祥寨管辖的地面，但由于离寨子较远，交通又不方便，且吉祥寨民大都从事农耕，不善畜牧，故尔一直荒着。前些年有人到这里来租地饲养过骡、马、牛、羊等，规模在250头左右。除每年缴给吉祥寨2头骡或马、1头牛、5只羊作为圈地费外，其余按市价公平交易，他们的收益也算可以。但是，黑山寨的张和顺也打上了卡芒这片牧草地的主意，想让老土司将这块地圈给黑山寨，老土司怕引狼入室，坚决没有答应。张和顺就用强买强卖的手段，逼走了那些外来养殖户，这块地也就荒了近3年了。要不是偏崖大队智取了黑山寨，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这块宝地就被张和顺给强占去了。现在，只有苟场长他们在卡芒养着一些大队的骡马，听说还比较顺利。
此刻的苟良才正在卡芒养殖场的马圈里忙活着，和两个业余“兽医”正在伺候着一匹母马产小驹。
苟良才被大队派到卡芒谷地建场已经快两个月了。先是，他随王志伟带着武装驮队往来于吉祥寨和县城之间。商道匪患肃清以后，王志伟就被调走搞边界防务去了。苟良才在驮队，见骡马们被使役得很苦，向来心疼骡马的他，就向刀副大队长建议：咱们搞一个养殖场吧，也让这些牲口恢复一下体力和元气。他的提议也正合了刀郎的心意，刀郎就请木管家帮忙找块地方，木管家就推荐了卡芒。时逢商道上已经安全无阻，刀郎和杨丽云商量后，驮队的经营就交与了马管家负责。苟良才就自动请缨，选拔了5个较懂行的战士，来到了卡芒安营扎寨了。后来，大队又将黑山寨的120多名老幼迁移到了这里。近两月来，在苟良才的领导和督促下，大伙们齐心协力，在原来养殖户的破旧废墟上，硬生生地建起了一个小村寨。
当冯吉他们赶到卡芒时，那小马驹己经落地了。苟良才喜孜孜地迎了上来，嘴里说道：“这母马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今天就生了。”冯吉问道：“你在说啥话呢？”苟良才才就说了养殖场刚才又添了个小马驹的事儿。大家自然十分高兴。
在苟良才的引导下，冯吉和杨丽云一行仔细地考察了卡芒的生态环境。冯吉指着那一大片的草地和缓坡丛林，对苟良才道：“如果这些地方都能开发出来，你需要多少人？”
苟良才想了一会儿，才道：“恐怕也得五六百人吧。”冯吉笑道：“那好，我再给派你500人，你能保证他们在这里生活下去吗？”苟良才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对冯吉道：“这恐怕还要一些时间，而且前期所花的费用也是不少的。但是，只要先期解决了人畜的吃和住，这里的物产养活个千把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冯吉对苟良才道：“卡芒这养殖场是要扩大的，你要作好准备。有啥困难，由大队和吉祥寨共同解决。”苟良才高兴地问冯吉：“冯政委，那我可以大干一场了？”冯吉笑着点了点头。
中午，苟良才在养殖场里款待冯吉和杨丽云一行的午餐，虽然简单，但全是清一色的绿色食品：猪羊是现杀的，还有兔、鸡、鸭、鱼是他们自已养的，十几种蔬菜也是自己种的……
苟良才汇报道：他最初的打算是借这片水草茂盛的地儿，将大队的骡马养好，并将大队的骡马中的老、弱、病、孕、幼全集中过来，这样，大队的骡马就有了一个恢复和养生之地。未曾想，大队又送了黑山寨的120多人过来，他就不得不从长计议了。目前，养殖场有骡马37匹，已陆续送走了养强健的骡马23匹。现有牛15头，羊210只，猪（半大的）40头。另外鸡鸭鱼等就不计其数了，反正集体和家庭都在养。还开垦出了30多亩土地，种植牲畜的饲料。除了大队下拨的少部分粮食外，他们一百几十号人，基本上实现了自给自足。
冯吉对杨丽云道：大队能否和吉祥寨在卡芒合作开发建立一个较大的畜牧养殖场，这样对双方都是十分有利的。杨丽云自然十分赞同，她说老土司阿吉爸早就有这个心思，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找到好的合作者。她随即叫过跟来的一个30多岁的汉子，向冯吉介绍道：这是我们土司家管骡马的副头领孟二，精通畜牧养殖，就派他带5名寨丁，来协助苟场长的工作吧。
冯吉当然很高兴，当即就提议：成立“吉祥寨畜牧养殖场”，以骡、马、牛役力养殖和饲料种植为主；猪、羊、鸡、鸭、鱼养殖为辅，进行养殖业的立体开发。众人虽然听不太懂什么叫“立体开发”，但都觉得这法子很好，充分利用了这几千亩草地和上万亩林地的资源。
经商议后，冯吉和杨丽云当即任命苟良才为场长、孟二为副场长，聘请赵大雄为畜牧场技术顾问。以下小头目由场长自行择优任命。人员目前共138人。双方对半出资，购进一批牲畜、草种、菜种等，迅速进行开发。收益投资双方对半分成。建场后，场里要负责安排600－700灾民。
李先向冯吉紧急通话：目前涌进吉祥寨的灾民以查清达1024人，寨公所正在全力以赴地进行安置。
傍晚时分，冯吉和杨丽云一行打马赶回了吉祥寨。陈佳永他们也从偏崖赶到了。随行的还有刀郎、周凡、胡老财和崔立贞等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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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灾民安置
更新时间2009…12…25　19：06：49　　字数：3525

　冯吉和杨丽云他们赶回了吉祥寨。得知李先已经带着陈佳永他们到灾民中去了，就急急赶到了寨子的场坝上。只见胡老财和崔立贞他们已经将灾民中有伤病的80多人清理了出来，集中在了3个大棚里，专们为他们治疗。胡老财在一个小窝棚里，指点着寨里的3个草药先生，正在熬制着汤药。崔立贞则在为20多名重症者打针吃药。
陈佳永和冯吉杨丽云见了面，他简短地和他俩打了个招呼后，道：“首先得将受伤和生病的人和大家隔离开来；然后棚子里要多用谷草等铺地隔潮；晚上再生几大堆煤炭火，以驱除潮气，要防止健康的人感冒；再熬几大锅萝卜汤让灾民们喝，既生津解渴又泻毒利尿。”李先叫过木管家，让他迅即安排去了。
土司木楼上，陈佳永、冯吉、刀郎、周凡、杨丽云和李先几人，聚在一起议事。冯吉通报了去卡芒考察的情况；李先通报了灾民大批涌入和安置的情况；刀郎通报了偏崖对100多陈家大湾来的灾民安置的情况。
而周凡通报的事情，大家尤为关注。周凡头晚和刀郎一道，将大队的帐项理了个透，当然也得益于周凡手里的电子计算器的快速运算。
周凡念着一串串数据道：大队三个月来总共收入242万大洋，其中：剿匪所得150万大洋；两支商队贸易所得50万大洋；5寨各类征收所得5万大洋；商道征费3万大洋；大队铁器木器等售卖收入16万大洋；旧武器售卖20万大洋；其他收入8万大洋。
大队支出：兵工厂220万大洋；部队给养6万大洋；基础工程建设15万大洋。目前，大队所有的家底还有11万大洋。
周凡又提示：时下，这大洋是很值价的：一个大洋可购200市斤（下同）大米、1000斤红薯、10斤盐、5丈细布、1丈绸缎；5个大洋可购一头牛，一匹滇马，100只羊。另：在人贩市场上，1个大洋就可以买到1个小孩。
周凡又分析道：眼下灾民的涌入其实是一个能够预料到的正常现象：往往在大灾过后，都有一个恢复和适应期，因为人们总是故土难离的，遭灾后的人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去重建家园和恢复生产。只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俟不下去了，灾民们才会忍痛离乡背境去逃荒，这就叫做“灾难滞后效应。”只不过咱们吉祥寨遇到的灾民多一点罢了。
此时，陈佳永心里却很不平静。他白天从偏崖下来，一路上，除了一条路修得可以通马车到吉祥寨外，一切都是“山河依旧，面貌未改”。而他呆在虎崖的两个多月里，却耗去了近90％的大队资源，他不太知道大家这段时间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但肯定过得很苦。为了虎崖兵工厂，大家可以说己经是掏肝掏肺了。
陈佳永道：“周部长的财务数据令人震惊和警醒。我们在特殊的情况下，做了一些特殊的事情。特别是兵工厂初建的大量消耗，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同志们，我们不是穷兵黩武的人。眼下，不仅仅是灾民的问题，而是五寨如何尽快恢复生产，让大家如何生存下去的问题。我们的工作重点，要迅速转移到这方面上来。”
冯吉发言道：“陈大队长说得对，我们目前的工作重心要尽快转到生产建设上来。现在，周边匪患已清，远近也无大的战事，正是我们抓生产建设的好时机。但是，我们对前段时间的兵工厂投入，并不后悔，因为我们换来的是五寨甚至包括我们实控区在内的20多个寨子的安全，大家得算一算‘安宁’这个大帐，只有安居，才能乐业。我想我们的付出已经非常值得了。”
刀郎则讲得较为实际，他提出：1、夏粮收获在即，大队除要做好五寨的粮食收获外，应当在外面多购些粮食回来，作为储备。2、缅地的中部地区几乎没有遭灾，粮棉颇丰。刀玛他们已经在密支那、八莫、腊戌等地建立了三支武装驮队，拥有了100多匹驮马，可以大量购回粮棉等生活物资；3、卡芒养殖场不仅仅能养活一大批人，还应当作为一个后勤基地来建设和发展。
陈佳永道：“偏崖的工程和矿山也很差人，还有林产业也没有开发出来，总之，人手少呵。”
冯吉总结道：“灾民的到来，是我们的一件难事，但是办好了，又是一件大好事。它是一柄双刃剑的。一方面，我们差人；一方面，来的又不一是我们想要的人……”
陈佳永这时脑海里浮现出了芸娘那瘦弱的身影和她说过的话：“我们也有两只手，咱们一块干，不信这苦日子就扛不过去……”
陈佳永精神一振，对大家道：“是人都想做活干事儿，都想过上好日子，只是各方面的条件不具备罢了。特别是震灾，突然来临的灾难，把人们都震懵了，一旦清醒和恢复过来，灾民中说不定还是有很多能人的。对于逃难来的人，我们都要想法子让他们有活儿干。”
大家讨论后，一致议定：
1、虎崖兵工厂除生产子弹和‘95’式步枪外，其它设备均转入民品生产；
2、刀玛下辖的3支武装商队，由以前的购进钢材、设备等物资转为以购进粮棉和食盐等日用商品为主；
3、卡芒养殖场以消化人员为主，每人每月30斤粮，无偿供应3个月。人员居住和基本生产用具及日用品，由大队和吉祥寨提供；大队出资修建卡芒至吉祥寨的马车道路；
4、虎崖的铁工车间和木工车间立即搬迁到吉祥寨，成立“吉祥寨铁工厂”和“吉祥寨木工厂”。刘老根、崔旺才分别任两个厂的厂长。工厂在安置部分灾民的同时，迅速投入生产，以增强吉祥寨的经济和生产能力。
5、灾民中的人员遴选：（1）偏崖大队第一次筛选；（2）吉祥寨公所筛选；（3）卡芒养殖场筛选；（4）各工程部门筛选。余下的，由偏岩大队和吉祥寨妥善安置。
选人这活儿就该李先忙去了，他这个老政工轻车熟路，只要了木姐弟去协助他。一个晚上，就弄出了一个大概。次日一早，名单就放到了陈佳永的桌上。
可未曾想到，接下来的两天里，寨子里又涌来了1000多灾民。李先去一打探：原来，这批灾民们是打听到了李老栓他们的路线后跟过来的。
这一下，陈佳永的头都大了，他对冯吉道：“一共有两千多人那，吉祥寨灾后人口还不到一千人的，这下可要把吉祥寨撑爆了！”
冯吉对陈佳永正色道：“兄弟，你慌什么慌！灾民既来之，我们且安之，总不能视他们为洪水猛兽吧。何况我们手里还有11万现大洋，还有4支商队，还有卡芒养殖场，还有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来吉祥寨的这两千多人都消化不了，你我是干啥吃的！”
冯吉的话如当头捧喝，震醒了陈佳永。大家迅速议定：凡是拖家带口的家庭，就全家安置到养殖场去，缺少牲畜喂养，就先去盖竹楼、修路修水渠，开荒种粮种菜种草。对灾民中伤、病、残的，先治疗好了再说。将草医们组织起来，成立“吉祥寨中医院”由胡老财任院长，负责对灾民看病、疗伤和护理。
大队紧急调运存于黑山寨的储备粮5万斤到吉祥寨用于灾民，以减轻吉祥寨的负担。
勐醒、勐腊二寨亦参照吉祥寨卡芒养殖场的方式安置来到的灾民，粮食和费用由大队承担。
任命木姐弟为吉祥、刀猛、勐腊、勐醒寨（黑山寨和老鸦寨作为要塞由部队驻守）人民武装部部长（副中队长级）。负责组建各寨警务和民兵队伍。维持好各寨治安，并为部队选送兵源。警务人员半脱产，每寨50人；民兵平战结合，编制总数不低于200人。
苟良才连续两趟到吉祥寨接人。他既高兴，又很担心。卡芒一下子就要安置一千多号人，压力够大的。当他得到了大队给每人3个月免费口粮和保证物资供应的承诺并立马兑现后，就高兴地吆喝着大伙们扛着领来的当月口粮和耕作工具、生活用品，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卡芒去了。
几天下来，李先甑别挑选出了有各种技能的180人，补充到了詹姆士的工程部和偏崖后勤部以及铁工厂和木工厂；选出了精壮青年200人到涧口接受军训；挑选了较为健壮的120人补充到了威尔逊的筑路队；又派去了涧口水利工程150人；其余还有324人（130人有伤和生病）等待处理。
刀玛来了电报：驮队与缅国德钦党队伍和其他地方武装等贩卖枪弹的生意进行顺利，有一部分支付现金，一部分是以物易物。按大队指示：己购进大米20万斤、食盐1万斤、棉花2万斤、布1000匹、煤油2000斤、黄牛水牛各50头、羊1000只、母猪50头，仔猪500头，以及其他大批日用物资等。正在陆续向尤里寨密营运送，估计第一批物资在次日到达。
陈佳永心中大为高兴，对李先道：“立即电告刀玛：枪弹要大大地卖，虎崖生产线只要改动十几个模具，英制步枪就是可以大量地制造出来的。”
冯吉对陈佳永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好象咱们就是一枪贩子似的。你应当这样讲：咱们是有偿地支援缅国人民反抗英帝国主义殖民者的斗争。双方互相支持，互利互惠，各得其所才是。”
大伙们呵呵大笑，心情也轻松了下来。李先汇报到：以吉祥寨为主的5寨，几个月来，己累计接纳了灾民7500多人。大队累计耗费了6万多大洋，灾民们都已经基本上安置下去了。
这几千人一下子涌来，又如水银泄地一样，被偏崖大队分别安置到各处去了。特别是那卡芒养殖场人最多，陈佳永在心里祈祷到：祝愿灾民们在那里生根发芽，用辛勤的劳动，重建幸福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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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人尽其用
更新时间2009…12…26　18：09：33　　字数：4290

　几千灾民涌入到吉祥寨来的事儿，总算大体上忙过去了。其中最大的受益者首先是大队参谋长刘兵和总教官王志伟他们：涧口基地的兵源一下子就增加了200名，新兵们训练1个月后，就可以充实到各个中队了；巩毅也从中挑选了当过猎户和会一些武功的10人充实到了特战队。其次是木姐弟，他被任命为武装部长后，正愁民兵人员不足，却一下子就在各寨补充的灾民中，选出来了近百人当上了民兵；詹姆士、威尔逊、田奇他们的工程、矿山和水利工地，也增加了不少人。而压力最大的，却是苟良才那里，含勐腊、勐醒送过来的部分灾民，卡芒养殖场己经有2600多人了。大队命铁工厂和木工厂边搬迁边开工，全力以赴，满足卡芒建设的需要。粮食和物资等，优先下拨到卡芒。同时调虎崖红儿、刀猛寨徐昌到卡芒任副场长，协助苟良才搞好管理事宜。
红儿到了吉祥寨，杨丽云专门为她办了一桌好菜接风。席间，陈佳永对红儿道：“我老家里也来了个妹妹叫红儿，你们俩呀，模样儿也像极了。只不过她瘦点，你胖点。为了好区分，我妹妹就叫陈红，你是杨主任家里的人，往后就叫杨红吧。”那红儿眼圈儿一红，起身就向陈佳永和杨丽云盈盈下拜道：“红儿姐妹二人，自小孤苦无依，幸得七太太收留，又逢大队裁培。今日红儿又得大队长赐姓，小女子不胜感激。”陈佳永对杨丽云笑道：“你教出来的人儿咋就这么酸溜溜地呀。”杨丽云也对红儿道“那你妹妹云儿也就叫杨云吧。”杨红称谢不已，又敬了各位一大杯。
冯吉对杨红和他请来的徐昌道：“你们二人去到卡芒，要准备吃一段时间的苦，一定要协助苟场长和孟二副场长搞好场里的管理工作，特别是对近3000灾民的安置和铺派。具体的工作，要多向分管卡芒的周凡部长汇报，要尽快将卡芒开发出来，力争早日建成为吉祥寨和大队的畜牧副产品基地。”次日，二人就急急赶去了卡芒。
刀郎先回了偏崖大队部；周凡和杨红徐昌一道去了卡芒；冯吉去了水渠工地；王志伟在涧口基地忙着练兵；杨丽云也在忙着吉祥寨的一大摞事儿。陈佳永正以为可以歇一口气时，李先却将一个难题又推给了他：灾民中除了130多伤病残人员外，还有百十来号人不好安置，向他请示如何办？
陈佳永听了，心里一阵恶汗：你问我怎么办？凉拌！他旋即又稳定了心神，带着李先去到了那场坝的棚子里。胡老财禀报道：重伤重病者中，约有30余人他没有办法医治，他提议尽快送去偏崖医院治疗。其他伤病者约50多人，多为疲劳所致，服药过后加上静养调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陈佳永让李先叫人安排两挂大车，将胡老财说的重伤员先送到偏崖医院再说。
陈佳永对李先道：“为了不给吉祥寨再添累赘，这最后的‘烫丸’我只得接下了。明日，我将余下的人都带到偏崖去。”
这些余下的灾民多为失去家庭和父母的妇女、儿童和一些病愈者。孤儿们就暂由杨丽云收养下了。陈佳永先行带了30名妇女乘着两辆马车去了偏崖。
众女到了偏崖后，她们在大厅里，一边新奇地打量着环境，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安贞子过去好言地抚慰了她们。陈佳永带着一行人到了大厅，他先是称赞了这些女子们一番，也交待了大体的工作性质和工作纪律等，然后他宣布：愿意到大队卫生所工作的请举手。几乎是所有的女人们都举起了手。陈佳永就让崔英子上前挑选出了5人。他又宣布：愿意到被服厂工作的请举手。大多数女人举起了手，陈佳永又让赵狗子在举手的女人们中选出了15人。陈佳永再宣布：愿意到后勤伙房部门工作的请举手。蒋四上前，见刚好只有5个人举手，就只得选出了了她们。陈佳永最后宣布：愿意和他一起到虎崖去工作的请举手。剩下的5个女子却不知所措了，安贞子提醒到：就是跟着陈大队长呀！她们才惊喜地举起了手，另外25个女人羡慕地看着她们5人。
工作分配中，陈佳永最后才选人，所以被选和选人的都没有话说了。刀郎和安贞子在一旁钦佩极了。
陈佳永又代表大队宣布：凡到偏崖工作的女工，每人发细、粗工作服两套，日常卫生用品一应俱发；预支1个月薪金，每人1个大洋。他的话，引来了女人们的一阵欢呼！
陈佳永又对她们道：你们往后就归刀郎副大队长领导，他送你们每人一块香肥皂。刀郎心痛不已，在一旁也不好吱声，只好一一下发了。
陈佳永对新女工们笑着解释道：欢迎姐妹们到偏崖来工作，我们只有这一点小意思，含前天到工程队和筑路队工作的35名姐妹，每人都有，不成敬意，请笑纳。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偏崖大队中的一员了，希望你们好好干活，偏崖就是你们的家，我们大家一起，共同来尽力建设好她！
不少女人都感动得哭了！首先是大队的热情和真诚感动了她们，让人觉得好似又有了一个新家的感觉；其次是偏崖丰厚的物质待遇。这在后世不算啥，但眼下她们得到的这些，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大部分人连香皂都还没有见到过，更何况一个月还能挣一个大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