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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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役一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冈川了，他好像神秘地消失了。会社的人大惑不解。于是，就派出了人员前往芒昭调查。
芒昭寺外的那道石门，好像一直就是生长在石壁上似的了，再也叩不开它。一连两次探查无果不说，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一个雨后的月夜，那石壁门处，陈佳永他们正上演着第3次围歼倭人的连续剧。但此时林子里却有一个人隐伏着，他鹰隼般的双眼向四周观察。只见他一起身就像只大鸟，“忽”地就越过了寺庙的院墙，几个起落，就立在了寺庙的后院里。
那人正向密室通道门口而去时，忽地院子周围亮起了数十只火把，如同白昼。一群僧人持械围了上来。一阵刀光剑影闪烁之后，僧人倒下了四五个，那人却毫发未伤，挺然而立，双手握着的那把滴血的倭刀，在月光下散发出森森寒光。
人群中走出一壮汉，手持着一把大刀，对那人拱了拱手道：“在下杨乾坤，特来会会阁下。”那人也不答话，挥刀就上。二人交手间，不到三五个回合，杨乾坤就落了下风。一旁的巩毅急了，挥着军刺就冲了上去。他们以二战一，堪堪才斗了个平手。那人未敢恋战，抽身就向院墙跃去，二人竟未能拦住他。但那人却被院墙上一阵密集的弓驽逼回。
此时屋内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镇守在密室里的陈佳永。他道：“阁下莫不是来过这里么？”那人点了点头。突然间，他挥刀就向陈佳永身旁的一个小青年冲了过去，但又被一排微冲子弹射在脚下而挡了回去。
那人沉声问小青年道：“那是我弟弟怊尾的刀，为什么在你的手里？”
那小青年就是拉孟，他答道：“这刀是我缴获的。”
“那我弟弟呢？”那人问。
拉孟指了指他身旁的花台，说：“就埋在那儿。”那人大吼一声，又要冲上前。
陈佳永也用倭语大吼一声：“八嘎！你那兄弟是偷袭我们而死的，死有应得！你这会儿也是自找上门的，我们请了你来吗！你伤了我的人，这会儿你还想走吗！”陈佳永说完身形一闪。几只微冲就将那人打成了筛子。
杨乾坤过去捡起了那一把倭刀，连连说好刀！只见刀柄上刻有“裕仁怊峙”几个字，才知道了那人的姓名。
杨乾坤道：“这倭人武功再好，也胜不过老子的微冲！”
陈佳永对杨乾坤道：“好了，我们还是有些胜之不武的，这是日本的忍者高手，你我三五人一齐上也是斗不过他的。但是，这次是你打的头阵，还抵挡上了他三五招，也算是一架狠角色了，这把刀就算归你了吧，回去再好好练练！”
不久，日驻缅株式会社就从另外一个渠道得知了派往芒昭寺人员的一些点滴消息：芒昭寺早已被一伙神秘的强人占据了。据说领头的叫“杨老大”。他还四处扬言：倭人来一个他就杀一个，直到他们不敢再来为止。原来，这是大队让杨乾坤在跟德钦党人做军火交易时，故意放出去的话。
那北缅芒昭寺周围一带，成了这个会社在缅北地儿上的一个“百幕大”地区，令人谈之色变。手下的人就是宁愿抗命一死也不愿被派到那里去，因为到那里去也是一死。会社只得上下隐瞒，上报在对英军的报复战役中，不少人都“玉碎”了。那名单上有：冈川、黑谷、松田、叽谷等一长串人的名单；那怊尾和怊峙等忍者和浪人们还在滇缅一带游历中，暂不知其行踪……这事暂时也就不了了之。
北缅的英驻军则缩减了许多兵站和哨卡等，部队大都龟缩在了城里，广大乡村几乎成了空白地带。英人将仇恨记到了倭人头上，处处追杀着倭人，这也是近时缅北的倭人几乎绝迹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杨老大向附近的德钦党游击队头头们传信道：为了避免冲突，只要他们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就为他们提供枪弹的买卖。而那些德钦党人心里打的算盘是：那杨老大他们目前是惹不起的，只要能得到他的枪弹补充，到哪里都是可以抗英的。于是也就再没有到这一带活动了。
硝烟散去，复归安宁。白马等3寨以及附近各寨，成了一片清平世界。几次战火大都是烧在别处，所以除勐板寨有些战损外，各寨大都没有什么损失，而且都还得到了吉祥寨送来的大量补给和支援。互助组、变工队、青妇会等也建立了起来。寨民们的日子，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大队将近期选拔补充的350名战士集中在了白马寨，作为正规主力部队，由王志伟负责和训练成军，这支队伍就命名为“边防队”，分别派驻到各个战略要地驻守和巡防。各寨仍由民兵驻守。
寸光辉的骑兵中队则一分为二：1分队驻勐板寨；2分队驻尤里寨，形成了南北呼应之势。
巩毅的特战队根据敌情而行动之，狡兔三窟，由他而定，大队只知其行踪就行，对其行动并不过多干涉。
杨乾坤分队则升级为中队，仍然驻守在芒昭寺附近小高地上的密营里。一是维持那一带的治安和以防匪患，二是确保刀玛商队的往返安全。
钱大勇提升为分队长，驻守黑虎寨，张山仍带1中队回防涧口基地。
三寨新区防务布置甫定后，陈佳永和冯吉分别先后率队，隐秘地回到了吉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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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杜鹃满山
更新时间2010…1…11　23：30：27　　字数：3824

　冯吉带领前队从白马寨回到了吉祥寨。他来到了土司木楼，杨丽云惊喜万分，不停地向他问长问短。随即又安排了一桌好菜，专门为冯吉接风洗尘。冯吉在这近半个月来的几方争斗中，精力和体力都有些透支了。面对着杨丽云的如花笑脸和殷勤侍候，让他感到了像家庭一样的温馨，疲惫感一下就减轻了许多。
陈佳永第二天带着后队也赶回来了。当晚，众人在土司木楼里好好地庆祝了一下。
次日早晨7点，几名战士已牵着两挂马车在土司木寨楼院门口等着陈佳永他们了。陈佳永和冯吉等人一道，准备前往偏崖。因为偏崖还有一大摞子事儿等着他们去处理。
杨丽云也要求到偏崖去看望部队。要跟大家一起上偏崖。冯吉不允，陈佳永却在一旁同意了。杨丽云高兴极了，她委托了李先负责寨子的一切事务后，就带了贴身使女杨云（杨红的妹妹云儿）、木管家和几名亲信寨丁，随大家一道出发了。杨丽云还带了满满一大马车慰劳品，跟在车队后面。
第1站，涧口石桥。车队停下，只见浑身泥土的威尔逊迎了前来，他首先给了陈佳永一个熊抱，然后很绅士和优雅地吻了杨丽云和安贞子的手。他亲自带着大车驶上了石桥。石桥主拱已成，一拱一米宽，已架好了5拱。第6拱正在架设中，即将完工。石桥很坚固，丝毫没有影响马车的通过。
从吉祥寨一出来，上了涧口大车道，一直都是6米宽的平缓马车大道，杨丽云一行已经很惊奇了。见了这座宽阔的石拱桥，并且还在加宽中，她更是惊叹不已。过了桥，在几座帐篷前，陈佳永让威尔逊招来了附近所有工人，共有38人。
看着他们，有熟悉的人，但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这些天来，他们从虎崖转战到了这里，没日没夜地劳作，才有了这条大道，才有了这座即将建成的重要的石拱大桥。陈佳永和冯吉眼睛湿润了，在他们面前，啪地一个立正，向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吼道：“同志们辛苦了！”他们回答的是：“为人民服务！”
杨丽云和木管家在一旁也感动不己，木管家在杨丽云的示意下，拿出了钱袋。只见威尔逊“啪”的向她行了一个军礼，然后道：尊敬的杨女士，我们不需要钱，我们需要的是荣誉！陈佳永一愣：这英国人好面子的倔劲又上来了。他就大声道：“同志们，努力干。我回到大队部，一定为你们请功！”
杨丽云和木管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见威尔逊凑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但她听不懂。冯吉只好翻译到：“他说：‘我们不需要钱，只需要友谊和理解；如果真的要帮助我们，请贵寨能派5名女人，为我们洗衣煮饭。’”威尔逊见杨、木二人踌躇着。于是就起了一个音调，一打拍子，大伙们就一齐高唱起来：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大伙们起劲地唱着，杨丽云等人认真地听着。听完后，良久，杨丽云大声道：“弟兄们，你们辛苦了！”她那银铃般的嗓音，一下子就倾到了在场的男人们。
杨丽云又道：“吉祥寨将给你们送来100斤猪肉，”她见大家表情一般般地，于是又道：“吉祥寨妇救会将派出人员来协助你们的工作！”于是，暴风雨般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威尔逊向杨丽云要到了5名后勤女工人员。陈佳永当即表示：凡参加偏崖工作的男女人工，大队包吃住，每月发饷银1元。众人皆高兴不已。
威尔逊高兴地散去了大伙。他带着陈佳永一行人，一路介绍着新修的道路情况：公路路面用炉渣和石灰混合铺成；边沟和护坡、路肩都是用石条和石块用石灰浆砌成的，非常坚固。而涵洞和桥梁，用的是水泥抹缝抹浆。主要是水泥数量很少，太金贵了。
陈佳永心道：“要致富，先修路。看来这道路的修建要大大地加强才行，得提上议事日程了。”
陈佳永他们还没有走出200米，就见有两辆马拉大车迎面驶来，那第一辆大车上坐着刀郎和周凡。大伙们高兴地迎了上去。
大车由两匹健马拉着，行走在才修建好的大道上，非常平稳。虽然沿途还有不少地段还没有全部完工，但是骡马大车通行却是没有一点问题了。周凡在大车上向大家介绍道：这两辆大车是商队上次由县城买回的4个汽车轮子的基础上新造出来的。由于虎崖近时加工出来了滚珠轴承，替代了传统的铁轴承，所以不仅能够快速行驶，而且承重还增加了近一倍。
木管家是第一次上偏崖，处处都十分新奇。他问周凡道：“请问这一辆大车可载多少斤？”
周凡答：“3000斤。”
木管家又问：“可用多少役力？”
周凡答：“两匹马。在现有道路下，可日行60里。”
木管家算了算：用此车行此路，载量是可以当10匹驮马的。呵，这条路修得好呵！木管家少有的笑声映遍了山野。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大家在途中又考察了两处煤矿。詹姆士介绍道：“靠近偏崖的煤矿矿脉较散，但是数量很大，有的在地震后甚至裸露到了地面，直接就可以从地面开采。此地距离偏崖580米，被命名“偏崖煤炭1矿”，目前偏崖和虎崖、吉祥寨等大都是使用1矿的煤；2矿距偏崖约2500米，属于“进山矿”类型，即需要打矿井采煤，现在主要是进行主巷道的掘进，产煤是除渣石时附带的，所以目前煤炭产量不是很高。但是，这2号井的煤层很厚，最厚处约2米；煤质是上佳的无烟煤，燃烧值高，约5500大卡。待主巷道掘进完成后，2号井就可以长期大量地开采优质煤炭了。
陈佳永又问到偏崖附近的煤炭储量和开采量的情况，詹姆士道：“已初步查明两矿的煤炭储量约250万吨，有效开采量约200万吨，煤炭质量平均为5000大卡。按每月开采10000吨计算，也就是说：可用250年。”陈佳永又问眼下能出煤多少？詹姆士答：“每天10000斤，5吨煤，月产150吨、年产1800吨，小意思！但目前已足够用了，还有存余的。”
大家又去了煤矿附近的炼铁炉。这里还称不上炼铁厂，因为设施和设备太简陋了。但是，炉子每天都保证生产出约1吨多生铁。炉渣都已铺了约13公里路面。
3座石灰窑则每天共产出生石灰3吨，基本上保证了日用。陈佳永心里想着：最终还得以水泥厂取代它。
陈佳永问詹姆士：“矿上目前有多少人工和役力？”
詹姆士答：“两座煤矿60人，骡马13匹；铁矿45人，骡马13匹；3座石灰窑45人，骡马8匹。一共131人，骡马34匹。十分感谢大队长为我们不断地送来了人力和骡马，使我们的产量稳步增长。”陈佳永笑了笑道：“詹姆士，好好干。我们已经有了不少的大型钢铁材料，以后还有更多的事要你去做的。”
大伙们在新修的宽敞大道上一路说笑着，就到了离偏崖约1公里的地方，已经是上午11点多钟了，本来不到2个小时走完的路程，一路却走了近4个小时，考察完了矿山，众人在路边的一个草坪上休息。陈佳永一眼就望见了在草坪上忙碌着的蒋四，他们近1个月没有见面了，相逢真是亲热。
蒋四精心准备了一顿野外大餐。大队自从攻下了黑山和刀猛两寨后，其物资完全为大队所用，估计现在偏崖大队的储备，应当怕是有些盛不下了。
金秋艳阳下，草坪上搭起了三个小型帆布帐篷，用于遮阳。帐篷底下摆着崭新的木桌和木橙。陈佳永和冯吉、刀郎、周凡、杨丽云、木管家、安贞子、詹姆士、威尔逊8人坐一桌；矿上的班组长则陪坐一桌；杨丽云的使女杨云和寨丁以及驭手们坐了一桌。3桌的饭菜都一样，只是酒有多少的区别。
陈佳永举起了第一怀酒道：“热烈欢迎吉祥寨朋友再次到偏崖做客！”第二杯酒：“敬偏崖驻守的同志们！”第三杯酒：“大家共敬在各寨及路途上坚守和辛勤奋战的战友们”三杯酒后，大家的话也多了，都依次向陈佳永和冯吉敬酒，特别是木管家，他酒量很大，流水般地向3桌都敬了过去。冯吉酒量也不小，但这会儿也有些晕晕乎乎的了。杨丽云和安贞子几个姐妹们早已搅成一块。她们也喝了不少酒，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些如亲兄弟般的人们，她们的心里也甜蜜极了。
陈佳永问刀郎和周凡：“偏崖现在紧要的事是些啥？”
周凡答：“物资调度和分配，人员调动和安排。大事不多，杂事不少。大队长请先喝酒，那些事儿还是到了偏崖再说吧。”
冯吉看着身边的战友和朋友，环顾着四周盛开着的杜鹃花，眺望着远处层峦叠嶂青翠欲滴的座座青山，不禁豪性大发，猛饮一杯后，又接过杨丽云为他斟上的一杯酒，走到草坪外的高处，随口大声吟到：
“彩云之南，
莽莽滇山，
有一群英雄好汉，
在这里历经劫难：
偏崖求存，
吉祥救难，
兵出涧口，
黑山履险，
勐醒除匪，
勐腊伸援，
缅地除恶，
历尽千山……
啊……
而今迈步从头越，
胜利旗帜漫山卷；
战地黄花分外香，
且看满山红杜鹃。
……
众人都为之倾倒。陈佳永点头微笑着，欣赏他激情所至，随口而占的“打油诗”；杨丽云则马上记下了诗句，兴奋地说她是要谱曲传唱的；安贞子则为他诗词的豪气惊呆了；詹姆士佯装着听懂了而摇头晃脑。只有木管家举杯大喊到：“冯政委好大声音呀，咱听着就是提气，干了！”于是，众人在大笑声中，都干了杯中酒。
偏崖就在眼前，陈佳永建议马车先行，他们一行则步行前往。众人兴致勃勃而行。这条路早已经从虎崖通到了偏崖（战备专线路），现在又从偏崖通到了吉祥寨，只是进行桥涵养护和保养了。他们一路上就遇上了好几辆运送物资的大车，主要是运煤炭、铁器等下山，运粮食等上山。每辆大车载重2000斤（1吨）一天一个往返。现在偏崖至吉祥每天安排有10辆大车运行，基本上取消了驮队。
陈佳永想：我们己经修筑了公路，并且不断地在延伸。除了那些运行在虎崖和偏崖之间的蒸汽车外，从德温矿区缴获的15辆汽车和那虎崖藏着的几台汽车，还有搞到的大批汽油也应该派上用场了。
偏崖就在眼前了，马上又要见到战友们和‘老家’的乡亲们了，还有芸娘和红儿……陈佳永的心跳加快起来，看来这“偏崖情结”是牢牢地映在他脑子里了。他领着头，快步向偏崖口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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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芝麻开门
更新时间2010…1…12　21：00：38　　字数：3204

　陈佳永一行到了偏崖，芸娘、红儿，还有芒果、刀美兰等人就从大门迎了出来。陈佳永却看见人群中少了一些熟悉的人的面孔，就问刀郎：“还有一些人呢？”
周凡笑着接过他的话道：“大队长，难道人人都要出来迎接你么。这段时间，确实也有很多人不在偏崖了，他们却是去了更好的地方。”
当陈佳永和冯吉在芒昭寺一带拼搏的时候，刀郎镇守在偏崖总揽后方供给；王二娃带3中队进驻了黑山要塞，守住了吉祥寨的防卫大门；木姐弟则守在涧口基地，护住了吉祥寨和偏崖；李先在吉祥操持着各寨的寨务；杨丽云则负责对前线撤下来的伤亡人员进行安抚和善后工作。周凡将卡芒养殖基地调理好后，就让副场长孟二主持工作，迅即派苟良才赶去了勐板寨考察并准备建立第二个养殖场，为骑兵中队建立后勤基地；杨红的行政管理能力很强，又选调去了白马中心寨主持工作；徐昌也调到了劳改大队任大队长……
周凡手里当时真是手下无人了。他向李先要人，李先说他自己现在都很缺人的，但还是推荐了木管家、莫二妹、墨林暂时来协助他的工作。偏崖的被服厂搬迁到了吉祥寨；编织厂搬迁到了卡芒附近。暂时安置在偏崖的陈家大湾的不少灾民也都随着厂子搬迁跟了过去。所以，偏崖里的人一时又少了许多，但又增加了不少新面孔，主要是安排来学习驾驶、技工、医护班的学员。
芸娘和崔英子她们正忙着接待杨丽云一行，安贞子为她们互相作了介绍。众女亲热了一阵后，杨丽云在崔英子带领下，就带着慰问品去了偏崖医院看望伤病员。那木管家却对军人服务社的经营和管理很感兴趣，很快就和川畸聊上了。
偏崖大队部会议室里，刀郎首先汇报了整体的经济情况：
各寨的夏收己经完成。收粮已归仓的达1200万斤。基本上达到了灾前的同季产粮水平。主要原因是救灾及时，以及农资的首次规模化投入和农耕技术的部分改善和提高。但按5寨以及实控区的人口计算，夏季收获人均还不到200斤。只能说温饱问题暂时解决了了。
工业方面：以吉祥寨为中心，目前己经建立的工厂和小型加工厂和作坊等已达到了50多家。由于部分厂家采用了蒸汽机发电机组的电力为动力，生产效率极大地提高，已经做到了产品的批量生产，生产成本不断下降，利润率不断提高。每月工业产值已达50多万元（大洋），而且产品畅销，供不应求。吉祥中心寨的纯利润收入每月己经达到了10万余元。
周凡汇报了卡芒养殖场兴建的情况：在卡芒一带，以养殖为主，还兴办了茶场、蔬菜基地、茶叶、药材种植、木材加工等多种经营项目。由于前期大队保证了资金的投入，灾民们安置下来后，致力于生产自救，目前己经基本上能自给了。卡芒与吉祥寨的大车道己经修通，目前正在扩建为汽车道路。
周凡又汇报了关于这次北缅之战的所有缴获情况：其中最大的收获是获得了大量的战略物资：柴油、汽油、煤油共2000余吨，现分别存于尤里密营和虎崖等地；汽车15辆，暂时隐藏在白马寨附近的山洞里；大型的钢铁器件如井架和笨重的钢铁器材、机具、机床等，约50000吨，也隐藏在白马寨附近一带。由于到尤里、黑山和刀猛寨一线还没有公路，骡马是驮不动那些大东西的，大队后勤部门已经派出了工程技术人员前往，将能够分解的，就地拆卸后陆续驮回来。其它的就只有暂时存放在各处了。缴获的粮食共150万斤，存在了黑山要塞粮库。布匹棉麻等100余吨，存在了己搬迁至吉祥寨的大队服装厂仓库。有色金属共350余吨，分别存在了虎崖和偏崖，一般金属铁件约200余吨，就运到了吉祥铁工厂。缴获的大量枪弹，绝大部分在北缅就地卖掉了，只有旧损枪械运回了虎崖修理或重装。
俘虏的人员约300多人，则分别秘密集中在黑山寨和刀猛寨之间的玉石矿和煤矿，由徐昌具体管理。大队拟在刀猛寨建立一个玉石工艺厂，将玉石雕琢成器后再增值出售……
最后，刀郎对缅北战役报了一个总帐：军事费用支出累计150万元；用于白马等寨民用投入等200万元，共计350万元。收入折币共计6千万元……
陈佳永对刀郎开玩笑道：“你这‘土老财’，这次又发大财了哟”。
刀郎对陈佳永笑道：“这钱是你们出去挣回来的，我只不过是个钱口袋的”。
冯吉道：“这钱应当是大家共同挣来的。北缅战役期间，前方和后方不是一样都在忙么。”大家都大笑起来。
冯吉又道：“此役牺牲了20多名战士，轻重伤50多名。家属的抚慰工作一定要做好！”大家点头称是，就定下由周凡和杨丽云具体负责落实。
陈佳永和冯吉他们经过了3道岗哨后，去到了偏崖临时金库视察。
偏崖原来用于安置灾民而砌的30多间住房，经过了加固后，现己临时改做为了库房。里面放满了缴获来的贵重物资。
在一间房里，陈佳永看见了墨林，他正在埋头打着算盘，用毛笔在帐簿上登记造册。
陈佳永对墨林笑道：“咱们的大队部文书咋又当上了帐房先生了？”
周凡道：“没法子，咱缺人呀，只得先借用墨林先生一段时间。别的人来，一是怕弄不清帐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