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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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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提供的先进育种方法，各寨要达到目前的农林生产量，是不可能的。
刀猛寨肥料厂也很红火，主要是加工生产沼气池中的渣料和骨粉、豆壳类的农家有机肥。肥料的氮磷钾含量很高，每天可产5吨左右。这样的高效农家有机肥料，各寨都来抢购，供不应求。肥料的科学施用，已经使各寨的农作物产量翻了一番。
陈佳永知道：由于扩展速度太快，赵大雄搞的的农、林产业又是属于基础产业，生产周期也较长，前期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但是，后期的回报率肯定也是长期和丰厚的。
陈佳永好好地鼓励了一番赵大雄，他表示：在资金上对农林业一如既往地予以优先拔款和大力扶持。
赵大雄平时的工作以刀猛寨农技科研所为主，但时常往来于各寨之间作农业技术指导。大队就专门为他配置了一匹骡马代步，后来又为他配置了一辆手扶式拖拉机，用于在通了公路的各寨工作载物和交通往返。他就在拖拉机后面挂上一个车斗，车斗里装着他的肥料、种子、树苗什么的，驾着车走一处就现场指导和亲自试范。特别是在卡芒养殖场，他这个技术顾问不是顾而不问，而是顾问到了家的，使养殖场的粮食和饲料种植工作受益非浅，大受员工们的欢迎。
刀猛寨这一时还没有配派专职的寨公所主任。那主任原先是苏明扬，后来又是徐昌和周凡，现在又是由驻守黑山寨的3中队长王二娃兼任着。王二娃不太懂农林业，又要忙着搞防务。实际上赵大雄就成了这刀猛寨没有正式任命的事实上的“寨主”了。
陈佳永从寨外考察归来，看着这个自己当初打下来的寨子，如今这样兴旺，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在寨公所也就是原拉因果寨主的那幢木楼里，还是在那张虎皮躺椅上，陈佳永又享受到了被人洗脚的待遇。
一位穿着漂亮丝绸筒裙的美丽的傣家姑娘端着一只木盆前来，为他仔细地洗了脚，又按摩了过后，然后就恭敬地请他到了后堂坐下。那赵大雄却早己经等在了那里。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向陈佳永介绍道：“这位是……这是凤儿姑娘……我的……我的未婚妻地干活。”
陈佳永听后大笑不已，对大雄道：“你的未婚妻的大大地好，大大地贤惠、漂亮！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到手的？”赵大雄实话实说道：“我的，不太会做吃的，她是寨公所的炊事员，是她经常为我做好吃的……她很善良，人也很漂亮……然后我们就……”陈佳永接口道：“她先拴住了你的胃，然后再拴住了你的心，是吗！”
赵大雄憨憨地笑着，那凤儿姑娘却红着脸儿羞涩地跑进了厨房，一会儿，她就接连端上了好几盘菜上桌。
陈佳永感叹道：“那因果寨主倘若不是当时与黑风寨通匪，就不会身亡。还是徐昌出面厚葬了他，他也死有应得了。不知他家的妻室当时无罪开释后，现在怎么样了？”
赵大雄忙道：“很好的，她们有住的，有活儿干，大家都没有歧视她们的。”
此刻，那凤儿却满含泪水，突然就在陈佳永面前跪下了。陈佳永见状大惊，急忙叫她起身。只听那凤儿颤声道：“凤儿全家十分感激陈大队长的不杀之恩！”
陈佳永一问之下，原来这凤儿就是那因果寨主的二女儿。她爸被叶晓兵的一发迫击炮弹炸死在碉楼后，母亲和她、姐姐、弟弟当时都抱了必死之心。因为她们曾亲眼见到过父亲用残酷的炮烙和背“火背兜”等极刑，当众处死了多个仇家的一家老小，对女的则更是残酷施虐，先奸后杀，十分令人恐怖。她们当时就是恐惧而又无佘地等待着这种残酷的命运降临到头上。
但是，偏崖大队没有为难她们家属，不仅免去了死罪，后来还分给了凤儿家一间房，一块土地。她们一家几口纺棉绩麻，下田种地，反而还有了一种解脱感和安全感。再后来，寨公所副主任徐昌因凤儿是他的得意学生，又能写会算，寨公所又极其差人，就让她到寨公所里当上了一名勤杂工兼炊事员。
凤儿的美丽和勤谨，特别是跟徐昌学的一手好毛笔字，还有她的美食，很快就蠃得了赵大雄的好感。于是，他们就好上了。
陈佳永倒满了3杯酒，他对凤儿道：“家庭出身不可以选择，但生活的道路是可以自已选择的。我祝贺你们，希望能早日喝上你们的喜酒！”三人高兴地一饮而尽。
陈佳永对凤儿道：“徐昌已经是大队的得力中层干部，你又是徐昌老师的得意高足，做饭实在太委曲你了，你就先在这寨公所干文秘工作吧，也让赵大雄减轻一些负担。”
赵大雄对陈佳永道：“她早就是这样做的了，白天做饭搞清洁，晚上为我补习中文，又为我整理文稿，她什么都能做的。”
陈佳永对赵大雄道：“那你为什么不汇报上来？”赵大雄道：“是凤儿不让的，她说她这样做是在为她父亲赎罪。”
凤儿小声道：“徐先生的10多个学生都出去工作了。我也算是出来工作的。因为父亲，凤儿不敢有更高的要求。”
陈佳永对凤儿道：“你本人和你父亲的罪过是两码事儿。当时，要不是徐先生感恩于你父亲而冒着杀头的危险要葬你父亲，我还不会起用他的。这人哪，就应该以‘仁德’二字为先。是人才就得到应有的岗位上去发挥作用，你当文书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正式上班工作吧。”
凤儿自然是感激不尽。仅她的收入，每月就从炊事员的1个大洋上升到了8个大洋（副小队长干部级），全家5口人的生活就更有保障了。更重要地是，大队长对她作出的工作安排，是对她和她家现在的一种认可和承认！凤儿感动不已，又满满地敬了陈佳永一大杯，她是泪水珠儿和着酒水一起喝下去的！
陈佳永笑道：“凤儿，你的饭菜做得很好吃，把我的胃也拴住了。但是，你以后还得做饭，那是为赵大雄做。我来了一饱口福就行了。”
凤儿破啼为笑，柔声道：“大队长只要来了，凤儿还是一定要为您洗脚捶背，给您做好吃的。”陈佳永大笑着对赵大雄道：“咱东方的女性就是这么贤淑，你找到了凤儿，真是有福气。不过，凤儿给我做好吃的可以，往后就她就专为你洗脚捶背好了。”赵大雄又憨憨地笑了，
晚饭过后，陈佳永和赵大雄在寨公所大厅里，就各寨当前的旱季耕种、农机、农药、肥料等使用，以及农副产品的种植、养殖，林产品的开发等等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探讨。赵大雄平时话语不多，但一说到他的专业，却口若悬河，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凤儿在一旁都听呆了。陈佳永也就当是在听一堂农业课程，兴致也很高。凤儿送来了夜宵后，他们又一直聊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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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卡芒新寨
更新时间2010…1…24 2：01：20 字数：3026
苟良才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从一个养马倌一跃而成为了一个大型养殖场的场长。他对那一群群的马牛猪羊，早有心得，经管起来得心应手。但是让他去管人，特别是一下子涌来的好几千人，他却惶然了。好在大队及时抽调了杨红和徐昌来协助他的工作，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灾民们才渐渐安顿和稳定了下来。他在周凡的指点下，又在与杨红和徐昌的协同工作中，学习到了不少管理经验。杨红和徐昌调走后，周凡也不是经常来了，他和副场长孟二居然也将这诺大的一个养殖场经管了下来。
苟良才和孟二常常感叹到：这又管牲口又管人的，还真不好侍候，能管到现在这个份上，都是被逼出来的！
卡芒养殖场的建制归大队和吉祥寨双重管理。由于人口一下子猛增，人口数量已经和吉祥寨相当，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个较大的寨子。
卡芒三湾里，已经盖起了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房子。冯吉对卡芒建设的要求是：村寨建设要超前发展，按照后世新农村建设规划的模式，全部要盖成砖瓦房，饮用上自来水，特别是村寨的给排水系统要预先设计好，让人畜都有一个良好的生存空间和生活环境。周凡将偏崖砖瓦窑的凌占魁借调到了卡芒支援工作，建起了一个较大的砖瓦厂。由于有了蒸汽机作为动力，砖瓦的制作已经采用了半机械化操作，产量比原始的方法提高了10几倍，很快就满足了三湾的建房需要。
卡芒养殖场现在是人畜兴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由于有了大队和吉祥寨的财和物力支撑，在风景秀丽的三个大湾里，已经迅速建成了3座名副其实的新型小村寨。冯吉亲自为3寨分别命名为：龙寨、虎寨和豹寨。
养殖场已经组织劳力开垦出了500多亩田地，有的如蔬菜、瓜果、牧草等早已栽种并有所收获了。粮食则种了小麦、玉米、高梁、土豆、红薯等10几个品种，除了没有种植水稻而需要进口一部分外，人畜的口粮很快就会达到自给。
卡芒养殖场里的牲畜已达到了5000多头（马牛猪羊等主要是刀玛商队从缅国一带买进的；军马350匹则转到了勐板养殖场）。基本上满足了驮队和各寨农耕役力的牛马需求。生猪也己经开始出栏了，每天可向各寨供应生猪20只、黄牛1头、水牛1头、山羊100只以及鸡、鸭、鱼类等肉食品近10吨；各类蔬菜瓜果30余吨。
卡芒通向外面的公路上，机动车和马车、驮队络绎不绝，笛鸣声声，人欢马叫。场里的各类产品不断地向外输送出去，大量的粮食、布匹等各种生活日用品又运了进来。
陆续安置到卡芒的5500多名灾民从几个月前的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悲惨境地一下子就上升到了温饱的生活水平。
养殖业其实是一个风险很大的行业，因为牲畜和人类一样，疾病和瘟疫也是它们的致命死敌。为此，根据陈佳永下载整理出来的一批资料，冯吉和周凡还专门轮流在养殖场蹲点，对苟良才、孟二等几十个管理和技术人员进行了立体养殖的培训学习和具体指导，还专门建立了畜牧防疫所，才使得养殖场的农、林、牧、副、渔配套建设工作顺利展开起来。
苟良才接到了电话通知：大队长和政委以及吉祥寨杨丽云主任一行要到卡芒寨考察和慰问，他和孟二就忙不迭地准备起来。
陈佳永一大早就从刀猛寨乘公共汽车赶到了吉祥寨。临行前，他没有让赵大雄和凤儿送出门口，和来时一样，头带一顶礼帽，再带上一付墨镜，买了车票，上车坐在了后排，车上的乘客们也没有认出他来。他倒是听到和看到了不少民意民情：寨民们已经离不开公路，离不开汽车了；各寨的人员和物资的流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流量；各寨寨民不仅提高了生活质量，在以吉祥寨为中心的交流中，也长了不少见识，促进了各个民族的和睦团结。
冯吉接到陈佳永的电话后，己经在土司木楼的大院门口候着他了。
冯吉对陈佳永笑道：“欢迎微服私访的陈大官人到来！”
陈佳永对冯吉笑道：“大政委不敢当哟，咱这是‘节约每一个铜板闹革命’呀。我从虎崖出来后，到了这里，一共坐了两趟4站，才花了两毛钱的车费。只不过车速有一点慢。”
冯吉对陈佳永道：“你这样近距离地乘公交车考察一下民情是可以的，今后咱们的公路里程长了，还是得动用留下的那几台小汽车。”
陈佳永道：“那也倒是，就先让咱省点汽油吧。但愿叶晓兵的公路修快点。”
说话间，周凡带着几辆大车就驶到了院子门口。他一大早从偏崖赶下来，然后又去了铁工厂等处，将近日卡芒寨急需的物资配齐后，就前来土司木楼大院和大家汇合了。
此刻，从一辆架有棚布的大车上下来了几个人，他们是张春生（春森）、墨林（康雨轩）、柳芸娘等人。
陈佳永一问：张春生是去才建立的卡芒卫生院讲课并检查卫生工作的；墨林的工作任务和张春生一样，只不过他去的是正在修建中的卡芒小学校；芸娘则随队搞后勤和负责慰问品的发放。
车队出发了。这辆有棚的马车是周凡设计出来专门载人的，有4个汽车轮子，可以坐下12个人，由1人操纵，3匹健马拉着，十分舒适和轻快。周凡在车上汇报道：“咱们现在的机动车辆已经不少了。但是，客车总共才5辆，3吨货车3辆，客货运输任务十分繁重。再就是手扶式拖拉机，它是短途货运和农耕以及小型电器加工中的利器，但绝对不适合搞客运。所以，后勤部才造出了几辆这种载客的专用马车，供大队领导外出时使用。”
陈佳永对周凡道：“你恐怕是世上第一个坐着马车指挥着汽车运输的后勤部长吧。”周凡笑着点点头，众人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陈佳永在中途去了建立在公路边约100米处的大队蓬垫编织厂，去看望了汪三他们。
那汪三虽然是个棕匠出身，但心灵手巧，周凡对他略加指点，他都能举一反三地领会和理解意图。厂里除了日常大量地生产提供给各处的生产生活用具如杠子、扁担、箩蔸、竹席、斗笠、蓑衣、棕鞋、棕垫、竹蓠等竹棕制品外，还在灾民中招募到不少能工巧匠，开拓出了汽车蓬垫、雨布、竹编工艺品等高附加值的业务项目，不仅解决了100多灾民的生计，而且厂里的利润率己经快赶上木工厂了。
陈佳永辞别了汪三他们，不到半个小时，车队就到达了卡芒3个新寨之一的龙寨。只见苟良才和孟二早已经候在寨前的路口上了。
陈佳永前次进入卡芒经过的那一大片缓坡，被平整出了一大片约一平方公里的台地，已建成了两排崭新的具有傣家屋顶风格的砖瓦房屋，中间已形成了一条宽15米，长约300米的街道，临街的门面已经开了20多家商铺，形成了一个闹热的集市。这会儿已经是中午时分，有两家餐馆已经坐满了就餐的客人。
苟良才领着车队到了养殖场场部的大院子里，安顿好了车马后，就领着陈佳永和冯吉一行人去到了街上。只见街面是用石灰浆砌小鹅卵石铺就的，两边街檐下用石条彻坎，设置了下水道，就是在雨季也不会积水。这些都是周凡主持和田奇设计的杰作。
陈佳永走在街道上，心中十分感慨：这人的生存能力和创造能力真是伟大！才多久呀，这片荒草丛生，野兽出没的地儿就变成了渔米之乡了。他问：“那餐馆里喝酒吃饭的都是一些啥人呀？”苟良才道：“两家餐馆都是养殖场后勤部门开办的，主要是为了方便群众的生活。来吃饭的一般都是来卡芒做买卖的客商、驮队和大车队的驭手们；还有场里员工婚嫁、过生日、生了小孩满月的在这里置办酒席等等。”
陈佳永听苟良才讲了，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回场部，却被苟良才拦住了。
陈佳永对苟良才道：“日头己经偏午了，大家这会儿都饿了，回你的场部食堂吃饭去呀。”
苟良才对陈佳永笑道：“大队长，我已经在餐馆里安排好了的。”
陈佳永对苟良才正色道：“有食堂不去吃饭，却来餐馆吃酒，这可不太好吧。你这是在用公款吃喝吧，绝对不允许，你当心要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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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六畜兴旺
更新时间2010…1…30 18：20：46 字数：3556
大队领导在卡芒养殖场视察工作，场长苟良才请客吃饭，却遇上了陈大队长不领情，他急了，忙道：“大队长，这可是我私人请客，我刚才忘了说了，我请示过周部长，他答应了的。”
周凡对苟良才笑道：“我当时不好拒绝，说来了再看，可是没有直接答应你哟。”
冯吉在一旁解围道：“这饭还是要去吃的，不然人家苟场长不依，那就大家AA制吧。”苟良才不懂啥叫“AA”制，就认为政委是答应了，急忙将众人引进了一个大雅间。
所谓“雅间”，并无什么装饰，只不过是一个大的单房间而已。陈佳永推开了两扇大窗门，只见窗外河湾里的一泓清流，蜿蜒而来，又绕窗下而过。窗前凤尾竹婆娑摇曳，沙沙有声；窗下的芭蕉挺立展叶，翠绿滢滢，还真是别有一番意趣。
苟良才招呼大家坐下后，就道：“今天中午请大家品尝的，都是咱畜牧场自己出产的东西。”说话间，菜肴就上桌了。荤菜有猪、牛、羊、鸡、鸭、兔、鱼等；素菜也有十几种。菜肴无怪乎蒸、炸、煎、炒、烧、炖等，但是，这一是有苟良才的提示，二来这也是正宗的无污染绿色食品，因此大家吃得格外的香嘴。陈佳永边吃边道：“苟良才，你这会儿可算是一个大地主了，还有啥好吃的，快点端上来呀！”冯吉对陈佳永道：“你呀，这简直就是个饿鬼投胎来的！”
苟良才笑道：“咱虽然穷点，这顿客还是请得起的，反正每月15个大洋的津贴也没个花销处。”陈佳永笑道：“那你就攒着娶媳妇用吧！”饭后结帐时，苟良才才知道冯政委说的“AA制”，原来就是打平伙均摊酒饭钱。他坚决不干，但冯政委有话在先，他也就只得依了。
下午，杨丽云和柳芸娘留在场部分配物资和下发慰问品，春生和墨林也各忙其事去了。陈佳永、冯吉和周凡则由苟良才陪着去三湾实地考察。
一路上，苟良才介绍到：养猪场和种猪、种牛场、蔬菜基地主要是在龙寨。猪舍建在一处较避风的小山洼里，一共10排共5000平方米，可容纳3500头生猪的圈养。种猪场就建在旁边，当仔猪长达30公斤以上后，才放在猪舍里喂养，大约4个月，重达80－100公斤时就出栏。现在仔猪约500头，成年猪约3200头。每天可出栏或宰杀20头，送去了虎崖、偏崖、黑山、涧口基地、勐醒各部一头后，其余的就在市场上售卖。猪场的青叶类饲料平均每头一天5公斤，土豆、薯芋类1公斤，用100亩菜地来保证供给；另每头一天1公斤玉米或碗豆、胡豆、麦皮、米糠等，由几个月前的全部购进变为了现在的部分购进。预计半年后就能自给了。
养猪场的设计是按后世的规模化养猪场设计建造的：墙体用青砖砌就，房顶4米高，上盖小青瓦，做到了通风、保暖、卫生。每个猪舍都安置了横置的一个铁皮的圆筒，那是在严冬时用来在猪舍保暧的暧气筒，在室外用沼气炉加热。猪粪用水冲洗，流到下面的一个大型化粪池里，经过二次过滤后，再进入一个大型沼气池发酵，每日可产沼气50立方米，煮猪食和照明都够用了。沼气池每天还可产出沤熟了的粪肥1000多斤，全都用在了田地里。就连过滤后的一、二次粪水，也都用于了浇地，最后流到溪里少量的水，基本上就是清水了，消除了粪便污染。
猪场初期建设投入比较大，连同配套设施花去了约2万个大洋。苟良才心疼钱，当初没有少咕隆：这盖猪圈比给人盖房子还要精细得多呀。周凡则笑而不答，让他按照图纸上描的照办就是了。这猪场建成后几个月来，综合效益就显现出来了：仔猪成活率高，猪儿也长得快，比一般农家养猪第一年拖架子，第二年才喂粮食催肥再杀的15个月左右的成长时间要快一倍以上，同样的重量和质量，猪场一般8个月就出栏了；而且每天所产的沼气，相当于2000斤干柴，500斤煤炭；那沼气池中的粪肥就更是宝贝了：沤制后的熟猪粪除去了所谓不肥田的“凉性”，再与其它农家肥如鸡、羊粪一拌，肥力大增，蔬菜瓜果的产量也翻了一番。
养殖场的水源由田奇设计，在三湾上游的一道常年悬崖瀑布下，开凿了一处涧沟水渠，总高程约300米，平均流量约2立方米/秒。当时养殖场每日动用了100多劳动力，费时两个多月，筑成了这场里一条总长3000多米的干渠，向龙虎豹三寨供水，现已建成了自来水供应的主管网，满足了人畜用水和浇地。
在河滩上，星罗棋布的大小鱼塘已经建成了20多个，长年保证活水，取水则是用堤坝的方式，洪水则溢，枯水则注入。总面积己达200余亩。引进的30多种经济鱼类，经过优选和淘汰后，产量高、质量好的有草鱼、青鱼、鳙鱼、鲶鱼、岩鲤、黄磉鱼等20余个品种。鱼食为鸡粪、青草、菜叶、蚯蚓等。最大的一个渔塘水深达10米。苟良才道：“我们已经打起了重达10斤重的大鱼。魚塘每天可以打捞50斤左右的鱼供应市场了，可这鱼要比猪肉贵3倍以上的，在这大山里，有很多人一辈子都还没有吃过鱼呢。”陈佳永想想也是，单凭这鱼塘都海拔800多米了，山高水寒，鱼儿生长也实在不易的。
在龙寨看过了鸡舍、鸭舍和兔舍后，陈佳永他们又来到了虎寨。虎寨在三湾的中央，大约有近1万余亩，这里水草肥美，主要放牧着牛羊。已有黄牛800余头、羊3000余只；采取了半圈养、半放牧的方式。苟良才道：“黄牛和马、骡一样，是作为役力来养殖的，在大队和5寨进行调配，只有老、病、弱牛才宰杀。”牛舍和羊舍也是按照大队设计的标准建成的，特别是在高寒山区对牛羊舍的保暧设施已做到了位。室内温度比室外高达15摄氏度以上，足以保证牛羊过冬。
众人到了豹寨，这里已经是卡芒的腹地了，在骡马场里，只见长约2公里，宽约1公里的牧场上，500多匹骡马正在奔驰或栖息着，另一边用界桩隔离的地块上，两台手扶式拖拉机正在耕犁着一大片才收割后的草地。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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