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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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了豹寨，这里已经是卡芒的腹地了，在骡马场里，只见长约2公里，宽约1公里的牧场上，500多匹骡马正在奔驰或栖息着，另一边用界桩隔离的地块上，两台手扶式拖拉机正在耕犁着一大片才收割后的草地。一说起骡马，苟良才两眼就放出了光芒，他道：“我们已经圈出和开垦出了6000多亩草地，分为了3块，进行牧草的轮种，这一块地才收割了牧草，正在翻耕施肥和播种，3个多月就可出苗半尺。那两片已长成了的牧草都有半人高了，是准备牲畜们过冬用的。”
苟良才又道：大队给养殖场配备了3台蒸汽发电机、5台手扶式拖拉机，还有50多台小型电动机械，真是解决了大问题。说起来，养殖场有近6000人了，但是除去老弱幼病后，真正能干活的劳动力，还不到3000人，养殖场能建成这个样，还是大队提供的电力和机械立了大功劳。他指着正在翻耕着牧草地的1台手扶式拖拉机道：“那玩意儿真能当10头黄牛和100个人工的，而且比黄牛犁地还深了两寸多，这地翻得透呀，牧草长势就好。”
天近募色，一抹晚霞斜照，映出了层峦叠嶂的群山远近不同的青黛色彩；夕阳映照着溪流和鱼塘，水面闪耀着鳞鳞波光。田垄间、小道上，走动着一群群收工的人们和归圈的牲畜。一霎时，人们三三俩俩，或呼朋唤友声，或喊妻叫儿声，伴随着那马儿嘶鸣，牛儿哞哞、羊儿咩咩、鸡鸣鸭腾，好不热闹。
冯吉叹到：“好一幅南疆耕牧图！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了。”
陈佳永他们又乘兴去到了豹寨的寨民居住地。这里的寨民们都住上了新建成的砖瓦房。有家口的，住上了一楼一底100多平米的砖瓦房，房前还有100平米的小院子。寨民们有的种了花草，有的种了蔬菜，有的养了鸡鸭，各有情致。他们就信步随意去了一家。
陈家大湾来卡芒落户的灾民王福顺家里，迎来了陈家大少等几位不速之客，他高兴得不知说啥才好，忙叫他婆娘去做饭待贵客。王福顺感激地道：他家来到了卡芒，这房子是养殖场盖的，不仅配齐了家具和炊具，而且还用上了“自来水”，一年只收一个大洋的租金。他在场里上工，一个月2个大洋的工钱，婆娘在后勤组上班，一个月1个大洋的工钱。一家5口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还不到1个大洋，日子过得真是有盼头了。不一会儿，王福顺婆娘就弄出了几样菜来：红烧猪肉、醋溜腌鱼块、酸菜烧鸡、小葱煎鸡蛋和几样素菜，再就是养殖场酒厂自已酿造的包谷酒。陈佳永没见他婆娘出门买菜，就问：“这些酒菜平时你家里都有吗？”王福顺婆娘答道：“猪肉是中午在供销社买的，2斤半，才5个铜板；鱼是买来自己腌的，鸡也是自己养的，菜也是自己园子里种的。平常的日子也就是这样过的，只是比今晚少了一两个菜而已。”
冯吉大为感慨，问王福顺两口子道：“你们还想要些啥呢？”王福顺搓着手道：“还想……还想两个娃儿能读上书，识几个字；还想……还想钱攒了钱就买台收音机。”他婆娘却道：“就想攒点钱给家里人多扯几尺细布，缝几身好衣裳；再就是……还想买一台缝纫机……”冯吉知道，吉祥牌收音机在外面卖得很火，每台价格在500至1500大洋之间，但内部价最高才10个大洋。而缝纫机是李三猫他们才开发出来的新品，很受市场欢迎，简直是供不应求。外销价300至500大洋一台，内部价则15个大洋一台。
冯吉对王福顺两口子道：“寨里的小学校舍很快就会盖好了，娃娃们是会读上书的。只要你们努力地工作，你们各自的愿望也很快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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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三湾喜庆
更新时间2010…1…31　19：17：46　　字数：4112

　陈佳永他们晚上从豹寨回来，见杨丽云、芸娘、张春生和墨林他们还在等着他们。苟良才赶忙招呼着大家去食堂开饭，陈佳永他们又陪着大家吃过了晚饭，大伙们正在闲聊着，周凡却邀请大家去参观他设计的“活动办公兼会议室”。众人来到了院子里，只见先前乘坐来的那辆有棚的4轮马车，一下子就扩展了两倍，大约有30平方米左右，上面和四周用帆布搭棚遮围着，俨然成了一座小房子。陈佳永他们过去一看，原来是将大车两壁放下在地上撑着，再搭上棚布，一下子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办公兼会议室了。众人称赞不己。周凡得意地介绍道：这是仿后世的军事指挥车设计的，只是木质的车体，有些笨重，但还是很适合流动性和在野外工作的。
大车活动会议室里，中间放着一张活动的长条桌，一圈活动的支架木橙，上方吊着两盏100瓦的节能灯。另一壁则隔出了一个小间，内置电台和从苟良才办公室里联结牵线出来的电话。一台功率10个千瓦的汽油发电机在院子一角开动着，为会议室提供着电源。
会议开始了。先由苟良才汇报，周凡和孟二补充。他们简介了卡芒养殖场建设近5个月来的工作情况：场里由最初的100多人、近100头牲畜，发展到了现在的6700余人，近万头大小牲畜；从最初的投入，到现在的逐步产出，各项工作已经初步走上了正轨。在建设中，场里在大队的直接指导下，坚持生产与生活并举，以安置灾民为重点，以养殖主业为重心的工作思路，都取得了较好的成效。累计兴建员工用房230余套，单身员工宿舍3幢；员工生活区的公共设施如场坝、花木栽培、学校、大会堂等，正在逐步修建完善中。
生产区的配置为：养猪场（含种猪、种牛场）员工250人，养牛场（含养羊）员工200人，骡马场员工300人；养鱼场（含养鸭）员工150人，养鸡场（含养兔等）员工100人；蔬菜瓜果种植场员工350人，牧草场员工150人，后勤（含医疗所、兽医站、运输、房建、茶场、屠宰、酒厂、酒楼等）300人。其余的就为老弱妇孺了。
养殖场固定资产已达500余万元，其中牲畜的价值占了三分之二。场里每月牲畜饲料及人工费用支出约1。5万元，产出按肉类每吨平均100元、蔬菜瓜果每吨平均30元计算，每月总收入约7万元。除去各项支出后，毛利润在3。5万元左右。
张春生汇报到：龙寨的中心医疗所已基本建成，现有西医1名，中医2名，草医1名，护士5名；病床20张，偏崖中心医院的木瓜即将调来担任所长。医疗所目前只能是以中医为主，西医为辅，重大疾病还得送吉祥中心医院治疗。
畜牧兽医站设在虎寨，现有各类兽医18名，人手有些少，待培训后增加人员至25人。各类中、西药品和兽药以及医疗器械等，均由吉祥寨中心医院调配。医生由中心医院直接管理和进行培训进修。
医疗所和兽医站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长年抓好养殖场的人畜卫生和防疫工作，要严防疫情的发生。
墨林汇报到：卡芒3寨现有入学适龄儿童1200余名。已决定在卡芒建立一所1至6年级的完全小学，校址就选在了三寨中间的虎寨，现已建成大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完工了。但关键问题是师资奇缺。前不久大队选拔出来短暂培训后的小学教师，严格说来还是不合格的，就已经派去了偏崖、白马寨、勐板寨、黑虎寨、勐醒寨和尤里寨小学，新的教师人选一时真还没有地儿去寻。
杨丽云汇报道：卡芒的妇女有2500多名，大部分都参加了场里的工作。除了体力活外，场里推行了男女同工同酬制度，得到了妇女们的热烈拥护，工作的积极性十分高涨。妇女的社会地位提高后，男人打骂女人的少了，家庭也更加稳固和谐了。妇女们对卡芒的建设和稳定持续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她建议，这里也应像吉祥寨一样，成立一个青妇会，把妇女们组织起来，业余时间参加识字班、歌咏会、编织组等一些有益的公益性的活动。另外，还要在3个小寨办幼稚园，让妇女们放心地、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周凡发言道：“卡芒养殖场只能说初步建成，还只是在一张白纸上才描上了几笔，场里要做的事儿还很多：如员工生活设施的配套完善，三个小寨相连的道路硬化，学校的建立等等。再就是种植基地的开拓和维护，**、牛、猪、羊的基地建设和扩展；还有各种机械的有效使用；农田、草场、茶场和林地的科学规划和管理，以及农、林、畜产品的加工和销售等等，还大有文章可做。”
冯吉听了大家的汇报，讲道：“卡芒养殖场的工作做得很好，是值得大大表扬的。最初大队只是想在这里建一个骡马养生康复的基地，未曾想却安置下了6000多灾民。世上以人为本、以人为重，养殖场能很快地、妥善地安置下了他们，真是功不可没。大队陆续在卡芒投入了500多万个大洋，这是值得的。养殖场目前己经基本上自足了，还略有盈余。在保证了大队及各寨的役力使用的同时，更重要地是基本上满足了大队各部的肉菜副食品供给，增强了指战员们的体质，并且还丰富了各寨的市场供应。这就是投入卡芒养殖场取得的最佳效果。我们要将卡芒建成为一个养殖示范基地，成为各寨的养殖样板！我们还要让灾民们的生活稳定并且让他们逐步过上好日子。所以，兴办卡芒养殖场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养殖场下一步的各项工作一定要抓紧、抓好、抓落实。”
陈佳永讲道：“卡芒养殖场就尤如这云贵高原上一个美丽的盆景，可爱极了。但是，它却是既可以观赏又可以产生效益的。根据我的考察，养殖场的规模基本上已达到了较饱和状态，这一块地儿养活这近2万的人畜己经是很可以的了，若再增加人畜，卡芒三湾就要超负荷承载。因此，建议在控制现有人畜的基础上，继续做好、做精、做细。并在取得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再去有适合养殖条件的其他寨子，“克隆”卡芒养殖场的版本，定能收到很好的效果。大家在会议上提出的困难和问题，大队研究后将迅速予以解决。”
会议完后，众人散去。芸娘和杨丽云收拾着会议室。那芸娘却神色幽幽，几次欲言又止。陈佳永在一旁看出来了，他就问：“小娘，你有啥话儿要说吗？”芸娘坐了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对他道：“佳永呵，我今儿来到这卡芒，总觉得好像是回到了陈家大湾似的，这地儿也挺像。我也见到了好多陈家大湾迁来卡芒的的乡亲们，见他们都生活得很好，心里就格外顺畅。我想……我想……”
陈佳永忙问：“小娘，你想要说什么呀？”
芸娘道：“我想到卡芒来，就想和乡亲们住在一起。”
陈佳永愣了一愣，想了一会儿，对芸娘道：“这卡芒三湾是……有些……像陈家大湾的。小娘若是要来这里居住，当然可以。但是……还得听听刀郎小叔的意见才好吧。”芸娘俏脸一红，低头道：“我才不管他呢。”
陈佳永急忙要通了偏崖大队部刀郎的电话，好一阵子，刀郎才来接电话，他一开口就道：他和威尔逊这会儿正在偏崖电站的工地上忙着，偏崖电站的工程快要完工了。陈佳永赶忙说到：“小娘提出要到卡芒来居住，你是咋想的？”那头的刀郎沉吟了一会儿，道：“告诉她，她在哪，我都跟随着她。”陈佳永又道：“我看就趁热打铁，把你们的婚事抓紧办了吧。”刀郎在那一头笑道：“这得依你小娘的意思才行呀，我……都听她的。”
陈佳永放下电话对芸娘笑道：“刀郎小叔说了：你在哪里，他就随你在哪里，他都听你的。”芸娘的眼圈一下就红了。陈佳永又道：“小娘呀，就赶紧把你和刀郎小叔的事儿办了吧。”芸娘想了一会儿道：“你爹去世还不到一年的。咋好办呀。”陈佳永道：“已经过了100天了，逝者已矣，咱们可不能委曲了活着的人，你们这婚事是可以办的。小娘，你就不要再推托了。”一旁的杨丽云听了很高兴，她对芸娘道：“你们就快办了婚事吧，就在卡芒办，好么！”芸娘羞涩地笑着点了点头。
杨丽云去场部叫来了还议着事情的冯吉和周凡，陈佳永就说了芸娘和刀郎的事儿。冯吉一听，高兴地道：“这可是件好事儿呀！刀郎和芸娘的婚事早就该办了，拣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婚事就在卡芒办。我们只管吃喜酒，周凡和苟良才就当办婚事的大总管好了。”
周凡也很高兴。他道：借刀副大队长和柳芸娘的婚事，定能将卡芒养殖场的人气再提升到一个新台阶。
三人商议后，又征求了刀郎、刘兵、王志伟等人的意见，决定：任命柳芸娘为卡芒养殖场常务副场长（副中队长级），主管行政和后勤工作；提升孟二为勐板寨养殖场场长（副中队长级）。提升并任命苟良才为大队养殖总场场长（中队长级），兼任卡芒养殖场场长。
于是，大家又重新召开了一次补充会议。会上，由陈佳永宣布了任命，苟良才和孟二喜不自禁，连连向芸娘作揖致谢。孟二心里想的是：这卡芒三湾的人们终于有一个细心的人来管理了；他也可以到勐板寨去发挥他的长处，好好地去饲养骡马了；他也从小队长级跃上了副中队长级别，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苟良才一则为自己提升到中队正职而高兴，但他更高兴的是终于可以腾出手来进行各寨的养殖工作。他早已经瞄好了勐醒和勐腊二寨，心里已经在盘算着筹建新场的腹稿了。
冯吉道：“卡芒和勐板两个养殖场要多配副手，要善于在员工中发现人才，进行培养；不太成熟的，可先挂个场长助理之职，锻炼成熟一个就提拔一个。要为今后的众多养殖场管理人选打下基础。”冯吉又向大家告诉了刀郎和芸娘明日要在卡芒成亲的事。苟良才兴奋极了：主母再次大婚，却应在他的地儿里，他感到万分地荣幸。苟良才当即表示：全力以赴办好刀副大队长和柳副场长的婚事。说完他和孟二就急急忙忙地准备去了。
次日一早，刀郎带着红儿在李先的陪同下，乘着一辆大车到了卡芒。在龙寨即将建成的小学旁的一处一楼一底的小宅院里，房间里外布置一新，那就是刀郎和芸娘的新家。刀郎和芸娘去看过后，总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好似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们深深地相爱，然后就有了红儿。刀郎和芸娘对他们的新家满意极了。
刀郎和芸娘的婚礼极尽喜庆和热闹。养殖场特地放假一天，员工们像过节一样，兴高采烈地迎接着卡芒养殖场的这位新媳妇和新领导的到来。晚上，员工们还在坝子上举行了篝火歌舞晚会，陈佳永、冯吉和周凡他们，也深深地沉醉到了喜庆之中。
陈佳永徜徉在新房外的树林中，他摘下了几颗殷红的小果实，在手里把玩着，心里一边祝福小娘和刀郎这一对历经劫难的新人；一边遥望着西北方，念想着安贞子她们，不由吟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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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瀑布之能
更新时间2010…2…1　21：03：18　　字数：3688

　大队给刀郎和柳芸娘批了3天婚假，第二天中午，在养殖场场部食堂里吃过了“回门酒”后，陈佳永就带着妹妹红儿，和冯吉杨丽云一行，辞别了刀郎夫妇，驾着马车离开了卡芒寨。
红儿已经知道了刀郎大叔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当时就高兴和激动得又是哭又是笑的。怪不得平日刀郎大叔待她那样好，那就是她的亲爹呀！当她甜甜地叫了刀郎一声“爸爸”时，刀郎一边答应着，一边眼睛都笑眯了缝，激动得泪水涟涟。他心里那个甜哪，都甜到心窝子里去了：15年哪，现在终于正了他们父女的名份！红儿很想留在家里陪陪父母，但是他已经考上了偏崖大队行政干部管理培训班，马上就要开课学习了。佳永哥哥也对她道：红儿懂事点，让你爸妈好好单独在一起呆几天吧。她才依依不舍地随哥哥一道返回偏崖的学校。
冯吉和杨丽云在吉祥寨下了马车，周凡则从吉祥搭班车前往刀猛寨检查工作，沿途再去黑山矿和黑山寨巡视。陈佳永和李先就赶去了偏崖。一路上，李先汇报道：按照大队的要求，他主持了一次在占领和实控区内进行的“秋帏”招生，年龄在15至22周岁之间，居然招收到了150多名学员。就在偏崖建立了一个行干培训班，根据新生的年龄和文化程度，又分了速成班和基础班，速成班的培训学习时间不少于3个月，基础班学习时间安排在一年以上。陈佳永道：“自己培训干部是一条长期要走的路子，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的在职干部，也要分期分批地进行轮训，要不断地提高他们的文化知识和管理水平。”
说话间，车到偏崖。陈佳永赶紧去中心医院看望了安德森，在张春生的精心治疗和金达莱的日夜护理下，安德森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左眼已经半失明了，脸颊上留下了一块疤痕。陈佳永告诉安德森：虎崖已暂定由查尔斯、李三猫和莫二妹三人共同负责管理，各项生产也在正常进行；卫生所也重新安排了人员，他嘱托金达莱要安心地、好好地陪着安德森养伤。
陈佳永来到偏崖，一来是顶替几天刀郎的工作，更重要地是他一直关心着威尔逊在偏崖瀑布的水电站建设工作。威尔逊已经催请了他几次了，他分不开身，就在电话里和威尔逊就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探讨和研究了多次。这偏崖的水力发电设计、设施准备和建设，是大队的首次拓新工程，陈佳永非常重视，已经组织了以威尔逊为首的“大队水电建设工程指挥部”，要求各部门无条件地予以协助和支持。
陈佳永到了偏崖西北角的水电站建设工地，他见田奇、查尔斯和汤姆也在这里，一问，他们都是协助威尔逊的电站总装而来的。陈佳永和大家打了招呼后，呵呵一笑道：“大家都搞‘大会战’来了呀！”
威尔逊见陈佳永到来，万分高兴。他给了陈佳永一个热烈地熊抱后道：“亲爱的大队长密斯陈，您在5个多月前对我许下的承诺，现在真的就要实现了！十分感谢您让我们体验和亲历了水电站建设工程的实践，还让我们学习到了许多新的水电知识。”
威尔逊说的是大实话。陈佳永曾经连夜奋战了好几个晚上，整理出了偏崖水电站建设的一整套方案和设计图纸，让威尔逊他们也整整学习了一个星期，才完全理解了。特别是陈佳永讲的“白煤”与水电的比喻，他们几乎都能背下了：白煤，亦指煤炭中燃烧值在5000大卡以上的无烟优质煤。在火力发电中，每千瓦小时的电能，就要耗去1公斤白煤，而且白煤的燃烧值利用还不到60％；而水电只需一次性的投入，就可利用水的势能，带动水轮发电机，不断地发出电来。从长期来看，成本是非常低廉的，并且是生产的无污染、清洁的能源。煤炭、石油是不可再生的资源，而水力、风能、潮汐能、生物质能、太阳能等等，则是可再生利用的能源。大家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大队在大力发展小桐子种植的原由了。水电能源一般是按照白煤的发电量来计算的，若偏崖的水电工程全部完成，所产生的电能每小时就可省下优质白煤1200公斤。
刀玛驮队从密支那和曼德勒陆续买回了不少电机配件、变电设备、高压电缆以及高标号水泥等；再就是虎崖的机电研制和零配件加工、电器、变电设施、架线配置、整机组装等项工作，都是在各部门通力协作下完成的。可以说这座偏崖水电站的建设凝聚了各厂、各部门的大量心血。
陈佳永在后世曾去观光过华夏祖国长江长上兴建的世界上最大的葛洲坝水电站，只见那待安装中的水轮机的三只叶片，每只就长达10余米，那发电机的转子直径就达22米，运转时56秒才转完一圈，转子和定子的绕组线就有大姆指粗，内部中空通水散热，称为双水内冷发电机。那一长溜32台发电机组，每台单机的发电功率就达到了吓人的70万千瓦/时。这偏崖的小小水电站与其相比，简直就是蚂蚁在仰望着大象了。
在偏崖的西北角，经过几次余震后，陡崖已经基本定型。那道曾经让陈佳永他们余震履险的瀑布依然轰鸣着落下深潭，瀑布从顶部到深潭落差约有150米，每秒约15个立方量。这里蕴藏着的水能，利用得好，可建3－4个梯级水电站，以每个电站最少装机500个千瓦计算，就可当数十个螳螂川水电站了。
威尔逊他们在瀑布带设计了3级梯级发电站，第一级装机500千瓦，第二级装机400千瓦，第三级装机300千瓦，共计1200个千瓦。
田奇负责偏岩水电站的引水渠、站房等基础修建工作。陈佳永望去，偏崖瀑布的上端已修建了一个约3000立方米的大水池，一条引水道，或凿壁、或架槽，将水引到了落差约25米的第一级站房。第一级站房建在偏崖上端的一处岩坎上，大约有30平米，从下面已凿出了栈道和架设铁梯通了上去。
田奇道：“修建这第一级电站房不太难，因为大队提供了优质钢筋和高标号水泥，不到一个月就完工了。只是有些大型的铸件不好弄上去，后来采取了几级升吊的办法才解决了。”
陈佳永爬上了那一级发电站房，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