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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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送走了各寨寨主后，陈佳永和冯吉马上召集了春节后的第一个大队专题会议，讨论各寨依附的事。陈佳永道：勐腊寨以外的十几个寨子，面积达5000多平方公里。人家求上门来了，我们不去不好。大队部讨论后决定：1、首先将公路修向各寨；2、迅速建立以坤沙寨铜矿为主的有色金属治炼厂和电缆厂；3、建立万沙寨橡胶厂和轮胎厂；3、建立班里寨造纸厂和玉石矿、煤矿；4、建立向比寨铁矿和有色金属矿；黑山寨外的孟果寨建立硫酸厂、皮革厂，莫尤寨建立电镀厂和粮棉加工厂。5、每寨选送50名精壮青年到勐腊军训基地受训。
新建各厂所需人员，先由行干校抽人搭建班子，进行筹备等前期基础工作，管理人员逐步配齐到位。镇工业局主管建厂工作。
期间，曾先生和杨智又从昆明推荐来了近200人；宋副县长又召揽了100余人到吉祥镇。工厂、矿山节后均正常开工，学校也正常开课了。
春节就在这些忙忙碌碌事儿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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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扩充实力
更新时间2010…5…17　17：37：21　　字数：3648

　陈佳永在虎崖的“根据地”石屋，被数学研究所那位还是单身汉的宣庆来所长“占据”了。偏崖里石灰和石头垒就的的那一间“行宫”，也被推倒建起了教室。土司木楼则有了杨家父子两家人住着。他要办公，眼下还真的就只能是在分配给他的这幢楼房里了。因为大队司令部正在修建中，陈佳永就和冯吉说好了：地方事务商议在冯家，部队后勤等商议在刀郎那里，军事问题商议在陈家。
镇工作会议以后，大队的第一个军事专题会议召开了。参加会议的人不多，有陈佳永、冯吉、刀郎、刘兵、李先。列席会议的有叶晓兵、张山、李世久、王二娃、昆山、苏明扬、杨乾坤。
刘兵汇报了在胡岗地区组建谷地警卫师的情况：3个主力团已经到达了指定的战略防区，炮兵团补充了30门115榴弹炮后，各要塞的防御力量大大加强；10门80毫米自行火炮，已经在修通公路的各军事要地驻防，形成了一支战略机动打击力量。从目前来看，只要大队的后勤跟得上，谷地在防务方面是没有问题了。
李先汇报道：“大队派去谷地的近300名军、地干部，均在部队和地方担任了要职，谷地局势目前是稳定的。”
叶晓兵道：“八莫至谷地的公路修通了后，物资运输加快，谷地的筑路工程也大大加快了，现在分为两部分进行：一是修筑沿山公路，让各寨和各驻防地、要塞尽快通上汽车；二是钻隧架桥，修建双向的高速公路。目前，沿山路每天新筑10公里，高速路平均每天进程1公里。现有筑路的工人3000多人。”
刀郎道：“在去胡岗谷地的公路从里程上看，省了300多公里，运输的费用是节省了，但是，到谷地的物资运输量却增大了一倍以上，谷地军队和地方费用的开支很大，已经占了大队开支的三分之一了。”
冯吉道：“这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们目前又不得不继续加大投入。因为胡岗谷地以及周边的面积，差不多与我们的实控区相等了。那里地广人稀，山高林密，还有终年的雪山。但毕竟有近20万人生活在那里。所以我们占了，就得管！我们在对谷地在授予以魚的同时，还要授予以渔。也就是说，要加快谷地的工农业建设，开矿，建工厂，加强商贸，农林业和畜牧业也要加强，使之尽快达到自给自足。”
刘兵道：“胡岗谷地的部队总人数已达到了7000余人，虽然消耗了大量的军资，但是，那块地儿，英军若没有5万人，是别想去打主意的。”
刘兵又提到了另一个问题：大队的扩编。他道：“大队实控区，原部队调出了1200多名干部战士到胡岗谷地警卫师，大队各部现在还有战斗人员3500余人，但是预备役已达15000余人了。可以考虑扩大部队的编制。”
陈佳永道：“这个问题还有点费脑筋。那地耗子马奇，都任了谷地师的师长。大队派去的小队长级人员，也都担任了谷地师的营级以上干部，还有提升得更快的。因为谷地师的建立，是打着青龙帮的旗号，所以暂时能掩人耳目，扩军可以大张旗鼓地进行，以壮声势。可是，实控区其他各地的部队要扩编，对外还得师出有名才行。比如这吉祥镇，还归那县里管着，那县城里也才300多兵丁，100多支老旧枪支，还有几十杆清朝的火铳。昆山派一个小队去就可以灭了他们。可是现在不行，我们还需要成长壮大的时间，不能过早地暴露实力，引来无休止的战争。”
刘兵建议道：“大队长，其实这很好办，咱们6个中队暂时不改变名称，但是，可以在小队级以上再增设一个分队级，苏明扬和杨乾坤他们两个中队早已经是这样做了，不影响建制的。”大家认为这样可行。于是，就进行了认真细致地讨论。
两天后，大队的整编方案初步拟定下来了：
一、大队设司令部、政治部、作战部、参谋部、后勤部；
大队司令员：陈佳永；政治委员：冯吉；副司令员：刀郎。
大队政治部主任：李先；作战部部长：王志伟；参谋部参谋长：刘兵；后勤部部长：周凡。
二、战斗序列：
张山1中队：4500人，下辖4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4个小队；李世久2中队：4000人，下辖4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3个小队；王二娃3中队：3500人，下辖3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3个小队；昆山4中队：3000人，下辖3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3个小队；苏明扬5中队：3000人，下辖3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3个小队：杨乾坤6中队：3000人，下辖3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3个小队。6个中队人员总数21000人。各中队的领导人员不变，所需干部小队长（营职）以上，由大队调派或由各中队选拔推荐，报大队审核批准。
胡岗谷地警卫师：马奇任师长，王志伟任代政委；辖3个团和炮兵团等7000人。
装甲中队：调叶晓兵任中队长，下辖3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4个小队。每小队装备装甲车5辆、15吨坦克3辆。
炮兵中队：调李德才任中队长，下辖4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5个小队，每个小队装备115榴弹炮1门、自行火炮3门、迫击炮10门。
骑兵中队：寸光辉任原职，战马扩编至2000骑，汽车增至50辆。
辎重中队：调钱大勇任中队长，下辖5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5个小队，每个小队配备10辆运输卡车。
摩托中队：调赵伟任中队长，下辖3个分队，共配摩托250辆，汽车15辆。
汽车运输中队：调冯璋（飞天鼠）任中队长，共配汽车150辆，骡马大车200辆。
驮马运输中队：调弄烘任中队长，下辖5个分队，共配驮马（牦牛）500匹，汽车20辆。
特战队：调韩平（彻地鼠）任队长。分队长以下编制和人员不限。
边防中队：仍由木姐弟任中队长，下辖10个分队，每个分队下辖3个小队，共3500人。
三、大队直属部门：
曾凡强兼任情报部部长；孟猛兼任通讯部部长；陈佳永兼任军工部部长；周凡兼任海外工作部部长。
大队保卫部：李先兼仼部长。调王英（地里鬼）任副部长
大队总医院：调崔英子任院长（中队长级）。倪平儿接任八莫医院院长的职务。
以上是大队内部的总编制，人数已达47000余人。眼下，若说是一个甲种师呢，又太强了一点；当然，加上了胡岗谷地的马奇警卫师，就基本上可以成为一个军了，但又还弱了一些。
陈佳永道：“目前暂就这样了，我们主要是以保卫辖区近30万平方公里的实控区域和350万人口的安全为主。我们这里，经济上与内地滇桂等省，简直没有可比性；与缅中南相比，仍然差一大截。实控区实际上是一些‘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苦寒地儿。要不然，华夏内地的大佬们也不会不来经略，那野人山的一大片土地，英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一打就放弃。因为他们都认为：谁来投入这些地区都会是拿钱打水漂而得不到具体的现实好处。而我们就是处于这些几不管的地方，大家吃苦受累就别提了。但是，这就是我们的生存之地，无论如何我们也一定要守卫好它，并且努力去建设好它。”
冯吉道：“陈司令员说得很对，我们在这一片苦寒之地打拼，也算是在参禅修行吧。不过，这几不管的地儿，也给我们有了一个暂时的修行用武之地。大家共同努力吧。明日，任命就要下达，各部要做好交接。征兵工作，由刘兵和木姐弟负责；干部调配，由李先负责。在两个月内，部队齐员整装，各赴防地！”
三天的军事工作会议，陈氏府邸戒备森严。只有陈佳英带着陈小瑛和蒋山，为了安排伙食才能进出院子。花子和叶玉蝉也忙了这几天，还好，原大队部的施宗宇和欧阳桃调走了后，冯吉又为陈佳永配了一男一女两个秘书，男的叫魏平，女的叫殷茵。魏平和殷茵同在曲靖的一所小学里教书，于是就热恋上了。但是，他们二人己经各有婚媒，抗拒家庭指婚已经多时了。正在苦恼无计之时，遇上了“人贩子”李先，就把他俩“骗”到了吉祥镇。他们到了吉祥，感觉就是到了一片新天地，工作积极努力。他们先是双双在镇小学教书，后又被李先抽调到了行干校仼教，这会儿，又双双被调到了“陈氏工作室”了。他俩一到任，就和大家一样，忙了个不亦乐乎。
会议结束了。冯吉对陈佳永笑道：“兄弟，打扰你家这几天了，每天都是酒肉和烟茶侍候着，真是不好意思。”陈佳永讪笑着，心道：“狗日的，你们这些人可是在我家吃住了三天两夜哟，每天好酒好肉的，咱每月的30大洋饷银，可是经不住这样贴补的呀。”刀郎小声对他道：“你个‘瓜娃子’（傻宝），冯政委定了标准的，会议伙食在我这里实报实销。”陈佳永也悄声对他道：“小叔，难得你这财迷通窍，理解万岁！对，按规矩来，这嘛，才差不多。”
大家嚷嚷道：要去刘参谋长的新家里好好热闹一下。刘兵道：“我和智子没有赶上镇里的集体婚礼，有些遗憾。今儿也正想请哥几个到我家去热闹一下，可是，我和智子都不会做吃的呀。”于是就有花子、叶玉蝉和殷茵等人在一旁道：“我们会做呀。”大家就去了刘兵的新家。陈佳英也赶过来了，主持着操办了两桌菜。何智子已经调到了镇中心医院任常务副院长，张春生除了做大手术主刀外，主要精力就放到卫生学校的教学上去了。大伙们在刘兵家里乐了个翻天。
陈佳永持杯在手，望着远处的重重大山和苍茫林海，心中感慨系之，不由大声吟道：
（漁家傲）：偏崖山头天欲裂，/黑山脚下呼声急，/生死一线竟相逼。/齐努力，/瘟疫匪患斯灭去。/吉祥始得今如许，/滇山绵绵无穷尽，/世外桃园今胜昔。/史碑立，/华夏故地不可欺！
众人齐声叫好，是夜大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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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周年之祭
更新时间2010…5…18　17：57：16　　字数：3900

　时间过得真快，已进入1921年5月了。一年前的大震灾，让人刻骨铭心，永世难亡；一年来，陈佳永和战友们从废墟上艰难站起，与灾难抗争、与命运抗争、为争取较好的生存环境而抗争……终于挺过来了！
5月11日，陈佳永和冯吉一行人来到了偏崖。偏崖下面的泥石流早己经凝固，上面己经长满了青青的草木，山体的创伤己经得到了恢复，满坡不知名的簇簇野花迎着阳光摇曳着，仿佛在抚慰着这片土地下深埋着的近百人的灵魂。在已经被泥土淹没的那块石盘上面，立着一块水泥碑，上书：“偏崖石盘地震死难者之墓”。
石碑上用中、英、日、朝、缅文，刻着活着的人尽可能想得起来的死难者的姓名或军衔、藉贯等。金达莱摆上了祭品，陈佳永念了一篇祭文后火化。他向墓碑下洒下了一瓶酒，全体默哀3分钟。安德森、詹姆士、威尔逊、查尔斯、华莱士、汤姆、道森、川畸、张春生、赵大雄、田奇、金达莱、崔英子、何智子等能够前来祭奠的偏崖幸存者，早己经悲伤得不能自持，嚎啕大哭，对石碑祭拜再三。
5月12日，吉祥镇放假半天，集体祭奠地震死难者。在吉祥镇广场上，镇里举行了公祭。各寨、大队各部、处，各工厂派来的代表和吉祥镇师范、工业学校、技校、艺校、中小学等校学生，镇机关工作人员、寨民等约1万余人参加了公祭。
哀乐声中，人们胸带白花，整队缓缓入场。在用松枝搭成的巨大的祭台上，挂着由陈佳永提辞，墨林大笔书写的挽联：
右联为：天崩地裂生灵涂炭何其哀；左联为：生者重建恭送逝者升仙界；横幅为：生生不息。
全体默哀3分钟后，陈佳永念了由胡老财撰写的悼词：“民国19年5月12日，天降大灾，山崩地陷。哀哉！滇南剧震，天公泪垂；伤我军民，痛哉我心；瓦砾我寨楼，饕餮碧血之童稚；倾覆我朝堂，摧折皓首之寨民；天地何以不仁，视之万物为刍狗；华夏何以不幸，伤我百姓；山崩突降，滇山苍翠之下，诸君何以为生？地震骤至，石滚屋坍之际，众生一命丝悬；呜呼！诸君已逝，杳若蒙萦；我辈怅望，心哀如空。呼啸凄风，乃人间之哀乐；淋沥冷雨，是钻心之悲情……我吉祥镇及辖区广大民众，亡3825人，伤8310人，皆坠入深深苦难之中……幸余生者，努力抗灾自救，各寨免于覆灭之灾……呜呼！死者长已已，生者亦自强不息……地震之周年，吉祥镇特设公祭，望逝者早升仙界，佑我吉祥镇长久平安……
祭文念过之后，广场边排列的21门大小炮，向天发射了21枚空包弹。然后，全体人员抬着花圈，步行到水电站后面山坡上新落成的镇公墓扫墓祭奠。公墓里己经建好了一座高耸的纪念碑，上书：“吉祥镇地震死难者之墓”。碑后面整齐地排列着近200座坟墓。献过了花圈后，众人返回，留下了死者家人各自祭奠亡灵。
各寨也在相同时间进行了公祭，只是规模小一些。阿吉老土司也被人抬着自始至终地参加完了祭奠仪式
下午2时28分，全镇及辖区内的所有汽车停下鸣笛，以及工厂的汽笛，全部鸣响1分钟，为地震死难者致哀！
这次地震灾难周年公祭，满足了生者心愿，告慰了死者亡灵；更加激发了生者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珍惜。在加强各民族的团结和凝聚力方面，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晚上，木姐哥急急来到了陈佳永家，告诉他：阿吉老土司快不行了。请他们赶快过去，陈佳永赶紧去到了土司木楼。张春生和崔英子已经先赶到了，为阿吉老土司注射了强心针。春生道：“近一年来，老土司都是他在负责诊疗，但老土司的身体恢复一直不好，能坚持到现在，己经很不容易了。这次恐怕是……”
英子道：“上午阿吉老爸参加完了公祭，回来后，一直很兴奋，但是，下午就出现了昏厥，身体情况不妙。我才叫木大哥请你们过来。”
老土司己经清醒了一些。冯吉和杨洪年等人也赶来了。老土司嘴唇嗫嚅着，木姐哥凑近听了，就忙去取了一个2尺见方的紫檀木盒递到他手上，让他摸了摸，放在了他身旁。木姐哥和杨丽云一道，迅速地翻译着老土司的“唇语”，陈佳永让殷茵用笔快速记录着：
“皇天在上，佑我吉祥镇灾后吉祥。十分感谢陈公子救了吉祥寨寨民，并剿灭了黑山匪寨，还了吉祥镇一派安宁和我干女儿杨丽云一个自由身。
“我已经认杨洪年为我的干兄弟，以后就让他来照看你们。认杨丽云为我的干女儿，认陈佳永、张春生为我的干儿子。你们为吉祥镇做得太多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女，我爱你们，也十分感谢你们。
“我的田地和林产，由儿子和女儿均分；土司木楼就送给杨丽云干女儿；所有现金资产，送给干儿子陈佳永、张春生一半，一半捐给镇上的学校。
“佳永干儿和干女婿冯吉都为人杰，实为干大事之人也。可是，今后你们无论怎样发达，都要记住，你们是从吉祥寨飞出去的，任何时候，都要保证吉祥寨的安宁……
“你们干的事，云儿都告诉了我。我很高兴，但是，也很担心你们。冯吉女婿，你要好好地待丽云，她是一个好姑娘……
“今天，我特别高兴，可怕的灾难已经过去，死去的人们也得到了超度和安息。我的心愿已了。
“我受伤后，你们精心医治，还一直给我用‘黄金针剂’贵重药物，让我又多活了不少时间。现在……油尽灯枯……我就要离开你们了；人生百年，都要归天……很正常。我走了，你们不要悲伤，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让我在地下担心你们……
“你们要永远团结、合睦。快……快叫……叫……叫我……爸……”
陈佳永、冯吉，杨丽云和张春生急忙上前，攥住了老阿吉爸的手，在他耳边大声喊着“阿爸！阿爸……”在场的人都泣不成声。
阿吉老人那双饱经风霜、筋骨曲张的老手紧握着后辈的几双手，死劲地攥着，攥着，然后痉挛着慢慢松开……
阿吉老土司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略显红晕的苍白脸的上留下了一丝安详的笑意。
可敬的阿吉老人走了。
众人都痛哭失声，杨丽云都哭昏过去了。
木姐哥擦去了脸上的老泪，一边招呼着人安置阿吉老人遗体，一边招呼众人坐下，请陈佳永和张春生、杨丽云、阿吉老太太到了一间密室，并请刀郎和殷茵为证人，当众打开了那只紫檀木盒子。
盒子里满满地装着一叠房产地契和银票、金银首饰等。木姐哥对大家道：“受阿吉老土司嘱托，现将土司家个人财产公布与有关之人，”
木姐哥对每一张地楔念了一遍，并归纳了总数。他又念了阿吉老土司的遗嘱：
土司木楼一座，价值100万元，赠与干女儿杨丽云和干女婿冯吉共有；由干女儿杨丽云抚养干妈蚩尤女。
水田8千5百亩、山田1万2千3百亩、山林4万亩，由发妻蚩尤女、大儿子莫扎、女儿莫英、小儿子莫果，干儿子陈佳永、张春生、干女儿杨丽云、女婿冯吉8人均分；
镇上他名下的贸易商行、骡马队、工艺厂、打米厂、火柴厂、毛巾厂及房产等，赠与偏崖大队；
现金300万元，赠与干儿子陈佳永75万元、张春生75万元，另150万元赠与镇上办教育事业；
金银手饰约值60万元，由女儿莫英、干女儿杨丽云均分。
委托干兄弟杨洪年代为管理土司木楼；代为打理在外地的莫扎、莫果和在外寨莫英分得的田产，每年谢以干兄弟总收入20％的酬劳。
陈佳永当即表示：“属于我名下继承的阿吉老人的财产，一分也是不好意思接受的，因为，我们欠老人家的太多了，没有吉祥寨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因此，我决定：将阿吉老土司赠给我的所有遗产，全部都捐献给镇里办再一所中学；张春生也决定将所得遗产捐办一所医院。其他人再要捐赠，陈佳永没有同意，却建议镇里成立一个救灾减灾慈善协会，并下设福利院、孤儿院。阿吉老人名下的商行和工厂等，交由镇里经营，由镇民政局统管，利润所得全部用于救灾和慈善事业。
新兼仼镇民政局长的木姐哥彻底感动了，他处理过镇上多起遗产纠纷，没想到阿吉爸去世的遗产处理这么大一件事儿，不到半个小时就完结了，而且结果大出预料，他倒成了阿吉爸部分遗产的经管人，当然是为了扶危济贫的慈善事儿。刀郎作为证人，在出具的文书上签了字。他对陈佳永小声道：“本以为你发财了，又成了一个穷光蛋。”陈佳永在他耳边道：“小叔，你不要小觑我，我还有每月30个大洋的高薪，比你还多5块呢！”
是夜，吉祥镇用电台明码发出了唁电：景洪县吉祥镇原老土司、现吉祥镇荣誉镇长阿吉，因伤病于1921年5月12日晚7时50分逝世，终年76岁。吉祥镇成立“阿吉荣誉镇长治丧委员会”：主任、杨丽云；副主任冯吉、刀郎、杨洪年、木姐哥；委员：陈佳永、刘兵、李先、崔英子、木姐弟、徐昌、杨红、莫二妹……等共30人。阿吉荣誉镇长的葬礼于5月15日凌晨6时进行，望各生前亲朋好友届时参加。
镇上的有线广播也播出了这一消息。全镇百姓一时都沉浸在了悲痛之中。
土司木楼连夜搭好了老土司的灵堂，10名老土司以前的老寨丁自愿为老土司持枪守灵，当晚来吊唁的人就不少。
一般人都知道阿吉老土司在吉祥镇和偏崖大队中的份量，他也算是吉祥镇的老祖宗了。很多个寨子都派出了代表或寨主亲自前来吊唁。勐腊寨主带着儿子勐龙、儿媳莫英，闻讯后第一时间就从勐腊寨赶来了，他在阿吉土司灵前痛哭不已，道：没有阿吉亲家的及时救援，就没有勐腊寨的现在。他一直无以回报，想不到亲家这么快就去了……
当勐腊寨主知晓阿吉土司对遗产的分配情况后，亲家的大仁大义使他感动不已，儿媳莫英得到的田产也实属意外（当地从来没有过），他当即作出决定：在莫英得到遗产的基础上，他再出资一倍，在勐腊寨捐建一所中学、一所福利院。让亲家的福祉继续延续下去。
第二天，吊唁活动达到了高潮，县里也派了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