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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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吧。”宋云鹤激动地道：“呵，真想不到！你们需要县里做些什么吗？”冯吉笑道：“需要的，第一，就是你县长大人一定要保密，我讲的这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因为我们不想让内地的军阀政客们过早地知道我们的实力。第二就是我的4中队队部，以县自卫团的名义进驻县城，中队在县里开展剿匪行动，然后部队驻扎到各个要地隘口，确保县境的安全。其三，建议以私人投资的名义，在县里修公路、建水电站、办工厂，但是不要主动向上峰报告，以免上面增收税赋。”宋云鹤听罢大喜，对冯吉深深一揖道：“表妹夫，你这给县里保了安宁，还又在给县里送财喜呀。我代全县的人在这里感谢了！”冯吉道：“我们也应当感谢县里，两年多来，县里一直对吉祥镇看顾有加，吉祥镇也应当作出回报了。”
杨丽云在一旁对宋云鹤笑道：“表哥呀，冯大哥已经把大队的秘密告诉了你，你可算是‘入伙’了哟！”宋云鹤大笑道：“我加入，我加入！其实呀，自打从娶了云儿，成了吉祥镇的女婿，我不就算加入了么！”众人都高兴地大笑起来。
冯吉和宋云鹤议定：暂由杨洪年负责对县里的投资和建设事宜；吉祥镇派一个工作队驻到县里，进行公路、水电站等前期勘测工作；昆山接手县里的军事防务，剿匪的事儿他很有经验，具体就由他着手布置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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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除狼驱虎
更新时间2010…5…25　18：44：49　　字数：3805

　4中队长昆山奉命进驻县城并接受了剿匪任务后，他并没有忙着出兵，而是留下了3分队在勐醒寨原地驻防；2分队进驻县城及在县城周边各寨布防。1分队则在西北各寨筑碉设垒，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地向那县境西北边上的几座匪寨推进。这就是昆山采取的“碉垒”围困战术。那“4狼”在县境里的活动范围一天天地缩小，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是日，那罗大麻召集了罗二麻、万古和李二狗，4个匪寨的老大聚在一起商议着对付的办法。
罗大麻道：“仅月余，我们活动的地盘就缩小了一半，眼见得就有十二三个寨子去不得了。这如何是好？”二麻道：“前几日我下山去探了探，县里那新建的自卫团派出了不少兵来，其间还有不少民伕。他们每进驻一处，就修筑碉堡连成一线，夜间居然还用上了那稀罕的探照灯。那布下的阵势实在是很不好破的。”万古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蚕食过来么？”
罗大麻道：“这些年来，我们差不多在大半个县境内活动通行无碍，主要是县里没有派来驻军。那县里只有几百个破团丁，佘何不了我们。可是，据侦探，这新建的县自卫团却不简单，人很多，武器也很精良，我们去硬碰是讨不到好处的。看来，还得去向余营长求援了。”于是，几人商定，就由大哥罗瑞光去一趟余德彪军营。
这天，余德彪的营部里，接待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就是那罗大麻。二人见面，十分亲热。那余德彪早年也是一土匪。在“护法之役”期间，滇二军扩编，他所在的匪寨被招安。他就当兵吃粮了，他在部队上作战勇猛，几年下来，就像那芝麻开花一样，从一个小匪，接连就升上了营长。由于他匪性不改，打骂士兵，吃喝嫖赌，倒卖军火，吃空饷，为所欲为。他虽有军功，实为正派军人所不容，于是，就被发配到了这个边境小县驻守。
余德彪接受了罗大麻送来的“薄礼”后，就对罗大麻道：“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还是要枪要子弹么？”罗大麻道：“这枪弹我们也是要的，只是我们那边的县境里，新建的那县自卫团向我们逼过来了。情形很有些不妙。”余德彪道：“你们4寨人众，合起来近2000人枪，还怕那捞什子县自卫团么！”罗大麻就讲了自卫团步步为营，向山寨逼进的战术。余德彪又仔细问了一些情况后，沉思了一会儿，就道：“别小看，那自卫团的招术果然十分利害，但是，要这样做，倘若没有强大的实力却是不行的。”说完他心里也在想：啥时邻县就有了这么一支武装呀？”面对罗大麻求助的神色，余德彪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几年来，他和4匪寨交好，一是本性使然；二是保住了县境不被其搔扰；三是与4寨匪人狼狈为奸，劫掠邻县寨子，从中也捞取了不少银子。他就安慰罗大麻道：“谅那县自卫团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能吞掉你们，你们背后，还有我呢。”于是二人就密谋起来。
没两天，一支着便装的约200人的队伍开出了军营。那领头的，就是余德彪营部上尉副官，余德彪的小舅子吴良。那吴良已经多次越过县境参与4匪寨的劫掠，早已是轻车熟路，而且嘴也吃滑了。队伍行了一日，赶到了勐岭山罗大麻匪寨。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特战队员们的眼睛。原来，大队为配合4中队的这一次剿匪行动，派出了一支50人的特战小分队，深入到匪寨附近和邻县那驻军军营一带侦察和监视。随时掌握“1虎4狼”的一举一动。
1分队队长刘铁得知对方有异动后，立即向昆山报告，昆山接报后，就立即赶到了处于前沿的芭蕉寨。近两个月来，刘铁的1分队已经控制住了县西北80％的地面，在各寨组建起了民兵武装，实行军民联防，民兵己经成为了部队的有力补充。数十座钢筋水泥筑就的碉堡，已经将4座匪寨大半包围了起来。昆山的用意是：在剿匪的同时，对所进之地进行长期性的布防，于是就修筑了大量的永久型工事。
猫在慢慢地舔爪捋须，4只鼠也在紧张防御，援请救兵，拼命一搏。
昆山在芭蕉寨召集了1分队小队长以上和特战小分队队长会议。特战小分队队长唐绍奎汇报道：“根据我们侦察掌握的情报来看，这‘4狼’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肯定还有疯狂的一扑。那余德彪也出动了约200人，到了罗大麻匪寨，估计近日就有所行动。”刘铁汇报道：“1分队在进占了各隘口关卡后，大部已交由2分队驻守。现在，他的1小队400人布防在匪寨的东南正面，2小队350人己经迂回到了匪寨西北面；3小队300人，已经运动到了西南面。”
昆山道：“这4座匪寨，从西南向东北分布，长约10公里，我们得分割而歼之。张山1中队3分队在国境线上策应。若战斗打响，各小队要迅速穿插进击，对4寨分而围之，再逐一克寨，一定不使土匪漏网！”昆山又将中队直属炮兵小队10门大炮和骑兵小队50骑调到了前沿，加强攻击力量。
却说那吴良领队到了勐岭山寨，一行人吃饱喝足，抽够了鸦片烟，休整好了后，就打算下山劫掠了。罗大麻对他的苦心提醒，被他当成了耳旁风。吴良骄横地对他道：“为了小心行事，我姐夫己经让我带来了营里最好的装备，人枪也多了一倍，在这块地儿上，我还怕谁！”他的话，尤如一支强心剂，也激发起了罗大麻的匪性。于是，吴良就带着他带来的200人，加上罗大麻调集的300人，一大早，就杀气腾腾地下山，向芭蕉寨一带奔袭而来。一路上，他们只遇到了一些民兵的零星抵抗，一触即退。这就更加助长了吴良的骄横气势。他急命队伍攻击前进，夜宿芭蕉寨，士兵放假一天。
匪众在离芭蕉寨不远的一个山谷里，突然就遭遇到了伏击。吴良立即摆开了阵势，欲冲破前面的阻击。可是，后面和左右两侧山上也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不到一个小时，吴良带领的这一支500余人的“精兵”，连对方的碉堡是什么模样都还没有看到，就被刘铁1小队歼灭了。昆山随即发出了总攻击的命令，刘铁指挥各小队立即行动，将4座匪寨紧紧地围了起来。天黑前，1小队攻克了兵力空虚的罗大麻勐岭山匪寨。是夜，被“围三阕一”的罗二麻火塘寨土匪出逃，2小队在匪众的逃路上设伏，歼其大部，2小队一鼓作气，又拿下了火塘寨。
凌晨，1小队向万古的纳溪匪寨进击，土匪顽固抵抗，刘铁命5门大炮齐轰，将那万古的匪寨炸成了一片焦土，匪首万古也被炸成了碎片。那最后一个匪寨，就是李二狗的桃花寨了，该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刘铁就组织了几名队员向寨子里喊话，命其投降。那李二狗得知三寨已破，他的寨子才不到300人枪，独力难撑，于是，就派人出寨和谈，表示愿意接受招安。昆山回话：不招安，只接受投降，否则就像纳溪匪寨一样，给我轰平了！不一时，那重迫击炮就向寨边轰了几炮，炸得那李二狗心惊胆颤，只得打开寨门投降了。
这一役，歼灭4寨土匪1800余人，俘虏罗大麻、二麻、李二狗以下匪众800余人，那吴良的200人也赔了进来。昆山得势不让人，他让2分队的1个小队400人分驻攻克下来的4座匪寨；又命刘铁的1分队1、2小队、炮兵小队和骑兵小队共1200余人，越过了县境，直逼那余德彪的防地而去。
冯吉这几天也一直在县城的4中队指挥部里守着，当他得知4座匪寨已克，就命将匪首、骨干和缴获的战利品尽快送到县城。这边让宋云鹤起草一份电讯稿，立即发往省城。
过了两天，省府派来的10余人赶到了，由一位王上校带着队，他们去审了匪首，看了缴获的武器等，又去了那攻克的4座匪寨察勘了后。对县里大加褒扬！宋云鹤借此就告了邻县勐海县一状，他道：“勐海县纵容驻军，勾结4寨土匪，兵匪一家，几年来一直为害乡里。这里有剿匪时邻县驻军余德彪助匪作战的人证物证俱在……”那上校听罢看罢，十分震惊。待他去审了受伤被俘的滇二军132营上尉副官吴良，又在那缴获的武器中发现了大批枪枝都刻有滇二军的编号后，震怒不已，连道：“那余德彪作为革命军人，不思保境安民，却与匪人一道为非作歹，却不又成了一祸国殃民的匪人了么！”
宋云鹤对王上校一行的到来一直热情款待，恭敬有加，丝毫看不出来有侍功倨傲的神色，很得王上校的好感。他对宋云鹤道：“宋县长，十分感谢你为民除害，还要感谢你为我们军队挖出了蛀虫，我回去后，一定如实上报，对其严惩！”
不多久，省督府来人来函，宣布：任命宋云鹤为勐海县代理县长。勐海县原县长革职查办。132营营长余德彪少校及以下12名尉官，撤职并交由军事法庭审判。景洪县自卫团刘铁部剿匪有功，着即调往勐海县组建防务。各职部应恪尽职守，不得有误。云云……
在宋云鹤家里，冯吉道贺他再兼新职，宋云鹤却道：“表妹夫，这只是暂时的，还得推举出一人任那县长一职才好。”冯吉道：“我这里人是很差的，调派不出来。莫不你就在你信得过的同僚中再推举一人吧。”宋云鹤道：“表妹夫，难道这一个县的县长之人你都派不出来么？”冯吉笑道：“表哥不要见气，这勐海县么，我们一时还没有看在眼里的。”杨洪年在一旁对冯吉道：“贤婿呀，你这举手之间，一石二鸟，可谓大手笔呀。只是，这两个县的建设投入的经费又要大大他增加了。”冯吉笑道：“泰山大人尽管放心，投入经费再增一倍就是了。”杨洪年道：“两个多月来，公路修筑了150公里，水电站建成了一座，这县城里也用上了电。其他几座工厂也正在兴建，估计过不了一年，前期的投入都会收回来的。我也干得真过瘾呀！”
昆山的4中队，又扩充了2500人，刘铁任了勐海县自卫团团长，人数已达2000人。宋云鹤去勐海县慰问了部队，看着那整齐的队伍和强大的装备，他对冯吉道：“表妹夫，你这支队伍除了保境安民外，靖边御外也应当算是一支虎狼之师呀，我这下可就放心了。”
二人畅快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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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勐腊主寨
更新时间2010…5…26　17：10：21　　字数：4276

　华夏农历五月初五这天，陈佳永、杨红、墨林等人带着吉祥镇文工团到了勐腊寨，黑山、刀猛、勐醒等寨的代表等也到了。勐腊中心主寨寨公所的勐腊所长（被吉祥镇任命勐腊为中心寨公所所长）、勐龙副所长兼派出所所长（勐腊寨主的大儿子、阿吉老土司的女婿）、莫怀仁主任（莫管家己经被任命为寨公所办公室主任）等一干人，欢天喜地地忙乎着。中午时分，附近的十八个寨主携家人也陆续赶到了勐腊寨。
这一带的五月初五节，与“上巳节”、“清明节”、“踏青节”、“泼水节”相仿，壮、傣、黎、畲、僄僳、布依等民族都各自赋予了节日不同的内容。勐腊寨则把这一天定为了赶山对歌节。
明亮宽敞的寨公所新楼大厅里，勐腊所长激动地致欢迎辞，并发表了他酝酿已久的长篇讲话。在他的提议下：附近各寨一致公推刘兵为勐腊中心寨主任，统率加盟的各寨民生和防务。派在那勐腊新兵基地搞训练的武太郎也被委任为中心寨自卫总队长。然后，勐腊所长恭请刘主任“训话”。刘兵的讲话很实际：勐腊中心寨及各寨在吉祥镇的领导下，各个方面都要大力发展，共同致富；陈佳永讲话时先道：杨镇长因为即将生育，不便前来。他转达了宋云鹤县长、杨丽云镇长对勐腊中心寨赶山对歌节的祝贺。陈佳永在讲话中，对各寨的农、工、商、交通、教育、卫生、防务等方面作了具体规划安排和承诺；又重点讲了各寨紧密团结、各民族和诣相处，共同发展等愿景。最后，他代表杨镇长表态：一定全心全意为各寨服好务。
会后，陈佳永对刘兵称：“这是一次‘各寨团结、军民合谐、民族合谐’的胜利大会！刘兵对他笑道：“陈司令，恭喜您又很快地搞到了一个多县的三国地盘！”陈佳永笑道：“这是他们自愿的呀，你狗日的当了这两年的勐腊王，这一下，还不是乘了你的心愿么！”刘兵却苦笑着对陈佳永道：“我究竟是干大队参谋长还是干中心寨的行政工作？”陈佳永道：“本来没有打算让你到地方任职的，谁教你在这里声誉日隆呵。老子也不是才主持召开了镇里的地方工作会议么。没法子，你暂时就军务寨务一肩挑吧！我会让李先尽快给你配地方干部来的。”二人说笑中，回到了大队参谋部，欣喜地在沙盘上仔细丈量着大队的新领地……
吉祥镇和各寨寨主交换了礼物：镇里送的礼物是：每寨英制步枪10只，子弹1000发、30千瓦蒸汽发电机组1台、打米机1台、磨面机1台、电灯泡150只、节能灶具50套、吉祥镇自产蜡染布10匹、香烟1箱、白酒300斤……面对满满10卡车的厚礼，各寨寨主都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笑得合不拢嘴来。刘兵对各寨主道：“机器和电灯等由镇里派技术人员去安装，并教会寨里的人员操作和使用。”更是迎来了一片欢呼声。
各寨送来的礼物也不少：累计有牛50头、马30匹、羊150只……苟良才的养殖场又添“丁”了；共计有玉石玛瑙等300余斤、鸦片约100公斤、各类皮毛100多张。礼品中，竟然还有30多名模样俊俏的12－15岁各族少女。并指名送给杨镇长的有10名，送给陈大队长的有10多名，送给刘兵主任10名。
刘兵忙问陈佳永，对那些女娃咋办？陈佳永对他打趣道：“就你一个人，对付两三个还行，若对付她们10多个，离死期也就不远了。还要问何智子同不同意呢。”勐腊所长过来解释到：“各寨送丫头来，是表明真心示好的诚意，这是惯例，万不能退的。”陈佳永就想起了孟果寨主万龙送的那阿笙和阿萝；还有那辛甘寨主郭敏伦送的两对童男童女。他于是对勐腊所长大笑道：“多好的姑娘们呀，我们还是入乡随俗收下吧，都接回去，由大队统一管理，送到镇里的学校去上学读书。”
傍晚，在寨公所大会议室举行了盛大的聚餐，大队派来了搞大型伙食经验丰富的蒋四和吉祥大酒楼的掌勺师傅，粗、精结合，办出了丰盛的宴席。会议室里明亮的电灯光和满桌美餐，使众人大大地美了一把。
入夜，勐腊寨公所前的广场上，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篝火。与各寨不同地是：这场坝是用水泥铺就的，篝火的木柴是燃烧在特制的铸铁炉中，不伤着地面。篝火驱除着夜间的寒气。天刚黑，广场四周又亮起了10只1000瓦的高压钠灯，这是镇灯泡厂的最新产品，每只亮度相当于10只1000瓦的白炽灯泡。明亮而又柔和的灯光和篝火的火焰交相辉映，为广场增添了绚丽的色彩。寨公所广场对面搭起的一个彩台上，镇文工团的文艺演出开始了。
几千寨民和来宾们无比兴奋地观看着精彩的文艺节目。很多人却是更惊奇地瞅着那大音箱和电光舞台天幕……近两年来，大队可没少在艺校和文工团里投钱：乐器添了近200余件，道具、音响、天幕等更是齐备，演出服装几百件套，文工团演职人员已达80人，艺校学员近百人；开设了编剧、舞蹈、声乐、器乐、戏剧、曲艺、美工等科目。各寨一直对镇文工团的巡演万分喜爱。
文工团演出结束后，寨里就开始了场坝上的对歌会。实际上也就是各寨男女青年在对歌中互相认识，你有情我有意后，就一对对地手拉着手儿去到了树林子里谈情说爱或配对，这种传统的对歌方式实际上很开放，在这高寒湿热地带，比较适应“物竞天择”的自然基本法则。而且，这对歌节又非常浪漫和抒情。在勐腊寨考察修建火车站的瞿建铧，还有那武太郎一干人等，也十分新奇和高兴地参加了对歌会。
对歌的歌声甫起，全场都激动了起来，对歌声此起彼伏，欢乐一浪接着一浪。那瞿建铧在少女们的歌声中，忽地听到了一曲清丽婉啭的歌声：
哎……
妹在沟南挑青菜，
哥在沟北砍野柴；
沟深难隔哥妹心，
唱个山歌连起来。
谁知那瞿建铧也是一个狂热的山歌爱好者，他乘着高兴和酒性，就大吼着声音回应了一曲：
太阳下山黄又黄，
郎扛木犁妹背筐；
本想谈句知心话，
话到嘴边心里慌。
那边的女子马上就回应唱道：
一园白菜青又青，
棵棵长得像乌云；
妹妹变棵小白菜，
看哥怎能把妹寻？
瞿建铧拍着脑袋想了想，于是又大声吼唱道：
我是一个种菜人，
棵捰白菜认得清；
单看妹变哪棵菜，
我变青虫吃菜心。
那边停了一停，随及又悠悠唱到：
一条路儿曲曲弯，
路上行人过往难；
妹变花蛇盘路上，
看哥怎拢妹身边……
那女子的歌声渐近，瞿建铧也看清了：走近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美丽女子，天啦！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美丽姑娘阿诗玛吗！她活脱脱地站在了瞿建铧面前，又深情地对他唱到：
姑娘上山来打柴，
树木花草向你把头点；
我愿变做干柴让你打，
变成树枝让你砍！
此刻，瞿建铧被彻底震晕了！在周围一片羡慕的“吁吁”声中，他不由自主地就拉起了那天仙“阿诗玛”姑娘向他伸出的玉手，两人就在篝火边忘情地跳起舞来……
另一厢也在上演着一出好戏：每年的这五月初五对歌节，寨里都准备了好多只绣球，只要是到了婚嫁年龄的女子，都可以上台去抛绣球招婿。当然，台下的当然就是那些未婚男子了。最令人关注的，是勐腊所长的幺女儿勐娜了，她年方十七，娇媚如花，是老寨主的掌上明珠。今晚，她也要在台上抛绣球招亲了，台下人头涌动，不知幸运降临到谁的头上。只见两壮汉抬了一块大石头到台上，宣布：谁能搬动它，并讨得勐娜小姐的欢心，绣球就抛给谁。好几个小伙子上了台去，都没有搬动那石头。台下那看热闹的武太郎一时兴起，跳上台去，大吼一声，居然将那大石块抱离台面寸许，他刚刚放手，只见一只绣球就砸到了他的身上。那勐娜小姐就离台而去，几个姑娘上前，就给那太郎披上了红绸，几个壮汉又抬着他绕台一周。抛绣球招亲的活动达到了高潮！
李小全过来向陈佳永汇报：对歌和抛绣球招亲会上，武太郎和许多战士被选上了。陈佳永对他笑道：“军民团结一家亲，只要双方符合条件，就可以娶亲的。M的，你小子咋就没有被绣球砸中呀！”
不少加盟的寨主强烈邀请镇文工团去寨里演出。陈佳永笑着答应了。他道：目前各寨交通不太方便，镇里可以派一支文艺小分队去各寨巡回演出。大队一直是把文工团当成一只政治宣传队来培养的，所以花了很大精力，甚至每一个节目都要冯吉亲审。当然这种寓教于乐的宣传方式，起到的巨大精神鼓舞作用是不能用金钱和干巴巴的说教来衡量的。
赶山对歌节中，勐腊寨与各寨联谊联欢，大队虽然给各寨送了重礼，但总的来说也是送给“自已”的，也好让各寨提前感受一下电器化的便利生活，向镇里靠拢得更紧。勐腊寨主也蠃得了各寨尊重，从而奠定了勐腊寨作为吉祥镇以东中心主寨的地位。日后成为了大队的一个重要基地。
送走了各寨主后，陈佳永和刘兵又踏勘了勐腊寨及附近地形。这才是他来勐腊的主要目的。这一带以勐腊山往东北面积约1000平方公里，与邻县接壤，为云贵高原台地，海拔在700至1500米。西北的勐醒寨一带为山间盆地，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