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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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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这本《源流备考》,楚风一时竟觉得自己走入了上古神话之中。
楚风的家族,来源于公元前223年,楚国被秦国所灭后,原楚国的公侯后代,就以国名为姓。而他家的直系远祖,不仅有与那位历史名人——屈原屈大夫有亲戚关系,而且可以上溯到黄帝。
黄帝孙颛顼帝高阳氏在位时,天和地、人和神本来是相通的,但后来,由于人逐渐无视人和神之间的界限,不再对神存有敬畏之心,因此灾难频仍,颛顼帝高阳氏“乃命南正重司天,火正黎司地”以绝地天通。
重、黎早死,其弟弟吴回继承了通天地的使命。吴回的儿子名叫路终,路终生子六人:昆吾、参胡、彭祖、会人、曹姓、季连,后来这个使命传承到了昆吾头上。昆吾兄弟的出生很惨烈,他们是六胞胎,母亲怀胎三年未产,最后是将其母肢解了才得到这六兄弟,所以昆吾对弟弟们的感情很好,尤其疼爱最小的弟弟季连。这个季连就是后来楚国开创者的远祖,也是楚风家谱所列的直系祖先。
合上这本族谱,楚风发出一声轻叹,父亲临终之言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假的,父亲一生没说过假话,何况当时他那么慎重其事;要是真的,怎么这些东西自己已经整整琢磨一年多了,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与使命有关的记载呢?
莫不是?楚风刚一闪念,便把它抛去。那种通天地的神话,纯属无稽之谈,父亲以一名电气工程师的认识,还不至于无知到同那些愚夫蠢妇们一样,去相信这个!
等等,父亲最后不是说,源在西北吗?西北?莫不是跟新疆有关?
这次又应老师之邀要去新疆,难道?这或许是解开一切谜团的机会!
狼皮书(2)
拿出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楚风把这本《源流备考》和盒子里那本小册子一块儿装了进去,狼皮卷的存在目前无人知晓,楚风觉得还是留在家里保险。把木盒子放回保险箱,楚风整理了一番行装,新疆啊!真的又要回去了吗?躲了16年,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吗?!
5月20日,北京时间十一点半,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一架飞机正在着陆,出口处,一群接机的人举着形形色色的接机牌,围在出口通道的两边,焦急地等待着。
楚风一出机场门口就注意到了一块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以及牌子下面那颗戴着一顶红色鸭舌帽的脑袋。一开始,他心里还直嘀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安排这么个小姑娘来接机。
没错,那接机的确实是一个小姑娘,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皙,看上去像是只有十六七岁,身材倒是挺高挑,正安安静静地举着牌子站着。如果不是那双灵动的双眸时不时射出狡黠智慧之光,人们少不得要称赞她一声:好一个漂亮文静的小姑娘!
小姑娘还在左顾右盼地找寻自己心目中假想的对象,却没注意楚风已经在自己身前站了有一会儿了。
楚风站在这姑娘面前有一阵了,可人家就愣是没有用正眼瞧自己。他心中好气又好笑,这姑娘,就是眼睛近视,也不是这么个近视法的吧?
“你好!你是来接我的吗?”楚风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无视,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你就是楚风楚教授吗?——”听听这语气,强烈怀疑啊!
楚风在对方的那种赤裸裸的眼光打量下,回头打量自身,没什么问题啊!这姑娘这是什么表情?!
楚风有点不满,冷声说道:“没错,我就是楚风,你是来接机的吗?走吧!”
说实话,小姑娘凌宁本来挺崇拜楚风的,这位叔爷爷的嫡传弟子,这几年,叔爷爷没少在自己耳边念叨他,说他如何如何有天分啦、怎样怎样刻苦啦等,而且他的成就也很不小,作为世界上仅有的五个能认识佉卢文的专家之一,而且还是南京大学的特聘教授,这样的人原本也有被自己崇拜的本钱。
不过,眼前的这个,长得就算还过得去,这也太年轻了吧!关键!关键的关键,这人怎么穿一身国内小品牌的休闲服啊,这也太不上档次了吧!
作为出生并成长在北京的首都时尚女孩,立刻在心里给了楚风一个不及格。本来就在理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打击下没有回过神来,再一听楚风这能冰得死人的口气,立马就不服气了:“你?!就你?!你能是楚风教授?!”这次蔑视的姿态半数是故意的。
楚风一愣:“哦,我怎么就不能是楚风啊!”这叫什么事,我是我还得证明了!
“人家楚教授是世界上仅有的五个能认识佉卢文的专家之一。而且还是南京大学特聘的教授噢,那所大学的古文字研究在我国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专家怎么也得是学识渊博、风度翩翩的老学者吧,怎么会是你这样的二癞子!”
狼皮书(3)
什么?楚风听出这女孩的刻意成分,气极反笑:“非常荣幸,没看出来,你这么崇拜我!”
“谁崇拜你?人家是崇拜……”凌宁刚反应过来,楚风已经掏出手机,看见他拨的那个号码异常熟悉,正是自己的叔爷爷——凌茹凯凌大教授的手机号。
她赶紧拦住:“好了、好了,人家相信你就是楚教授了!就是凌教授让我来接你的,请跟我来吧!”
楚风听了这话,停下了拨号的手指。还是算了,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啊!想到这儿,他挑了挑眉,示意她头前带路。
这个轻慢的动作,让凌宁心中的不满更加剧了。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导师,楚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扑到了病床边,抓住凌教授的手,焦急地问道。
“呵呵,没事,就是用脑过度,医生说什么心力交瘁,要求休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凌教授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什么没事啊,医生说,您再这么不要命的工作,下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醒得过来了。”小姑娘凌宁适时撅着嘴说。
看见楚风疑惑的眼神,凌教授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茬:“你们在路上已经认识了吧?楚风啊,小宁是我的侄孙女,今年大学毕业,本来想让她考我的研究生,可我没时间带她了,就让她跟着你吧。”
听了这话,楚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小姑娘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中学生,怎么可能已经大学毕业了。这么诧异着,一时忘了拒绝,凌教授见他没吭声,以为他默许了,大喜:“哈哈,楚风,还是你懂事,我这个侄孙女虽说调皮了点儿,可聪明了,才21岁就大学毕业,本来她父母想让她到国外去上一个好大学,是我硬留下来的。她喜欢古文字学,我想,这方面我能教她的,不比国外一流大学少,可现在我这情况,唉,托了几个老朋友,都不肯答应,还是你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
楚风一听只有苦笑,能让凌教授的老朋友都不顾多年交情避之唯恐不及的,能有什么好?可是,导师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他再也开不了拒绝的口。突然想起一个理由:“可是,老师,我并没有带硕士研究生的资格啊,这样不行吧。”
“谁说你没有?”张智平教授及时出现了。
“张教授,您也来了?”楚风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多年以来,凌教授和他在野外研究时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既然凌教授参加了此次罗布泊大型科考活动,没有理由他不来的。
“嗯,”说实话,张教授对楚风还是很不满的,白在自己学院里挂了个副教授头衔,也不来上课,也不搞研究,却跑去经什么商,要不是看在老朋友凌如凯的分上,早就把他除名了:“今年我们学院甲骨文研究的顾教授退休去加拿大看女儿了,如果没人带研究生,这个硕士点就会被取消,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上边已经批下来,所以今年你秋天得回学院上课,还至少得带两名以上硕士研究生。”张教授对楚风可没有好脸色。
楚风一听头就蒙,用求救的眼光看向老师,可惜凌教授就是愣没看见。
“行了,别让你的老师为难了,这事啊,就这么定了,你的研究生的笔试、面试啊,院里其他老师都帮你做了,这位凌宁就是第一名,以后,她就是你的学生了。”张教授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楚风这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听见张教授有点强行安排的意思,心里的不满也就升起来了,可一抬头,看见导师疲倦的面容和期盼的眼神,一句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这边不说话了,人家小姑娘凌宁却不乐意了:“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啊,你平时不是挺崇拜楚风的吗?”凌教授急了,凌宁这孩子脾气拧得很,她要是不同意,说什么也是不成的。
“那是以前,总之,现在我不同意。”凌宁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死活不同意做楚风的学生,她当初参加的考试,报考的是凌教授的研究生,如果她本人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行把她转为楚风的研究生。
楚风听到她反对,松了一口气,而张教授和凌教授则面面相觑。
凌教授十分清楚自己的这个侄孙女的脾气,只好岔开这个话题:“楚风啊,你知道我叫你来新疆是为什么吗?”
楚风摇了摇头。
凌教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了楚风,楚风一看,呆住了!
河图(1)
“震撼吧!”这时,凌宁走过楚风身边,瞥了一眼照片,显然,她早就看过这张照片。
楚风下意识地点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照片上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被镶嵌在一个巨大的山包上,背部与山已经结为一体,正面有文字,还有图形,而那文字,楚风看了特别眼熟。他的震惊并不完全来自于这石碑的大,而是这文字,这文字与他家族谱中那份狼皮卷上的一模一样。
“这——”楚风抬头看着凌教授。凌教授看着他点点头,随后交代凌宁:“凌宁啊,你带你张爷爷去咱们住的宾馆,到我的房间把我的公文包拿来。”凌宁应了,与张教授一起出门而去。
“这个是前一阵一个联合考察队在罗布泊地区偶然发现的,没有对外宣布。石碑高33。3米,宽4米,为了拍这张照片,考察队的摄影师独自走出好远,结果刚好遇到黑风暴,差点没回来。你看看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很像你家族谱上的那个?”
“不是很像,就是!”楚风很肯定,自从父亲去世,将狼皮卷交给自己,这一年多来,自己天天看着这些文字,仔细地琢磨过它们的一笔一划以及起笔收笔的规律,因此,一见石碑上的文字,他就可以肯定,两种文字就是同一种文字。
“这就对了,当初你给我那本族谱,我就与国内外的几位老朋友仔细研究过,这种文字的一笔一划我们都给它肢解了研究,结果发现,它跟楼兰的佉卢文很像。”
楚风听懂了老师的意思,这个很像并不是指字形很像,而是指字源很像。如果把世界上所有的古文字比喻为一棵大树的话,那这棵树从根部就分了叉,一支为象形文字,一支为表音文字。最早的古埃及图形文字也好,中国甲骨文也好,都属于象形文字;而生活在腓尼基的西部闪米特人所创造的纯粹是音素的字母表,则为所有表音文字的祖先。
表音文字这条枝杈又分出去很多枝条,向西分出希腊文、拉丁文;向东则发展出阿拉美文;从阿拉美文又分出古波斯文、古婆罗谜文等;佉卢文属于古波斯文的一支。但楼兰地区使用的佉卢文用了更多的土语,这些土语更接近腓尼基以前的赫梯语。赫梯人是使用象形文字的,这也就是说,楼兰的佉卢文同时具备着表音文字和象形文字特征。
楚风从凌教授的话中听出,自己家族谱里的文字,也应该像佉卢文一样,同时具备象形文字和表音文字的特征。
果然,教授随后接着说:“自从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致分析得出,你家的族谱也是同时具备象形文字特征和表音文字特征,只是更偏向象形文字之后,我们就觉得,这种文字和西域尤其是罗布泊地区曾经流行过的佉卢文可能有着某种联系。我之所以对此次罗布泊科考这么感兴趣,也就是为了能在这儿发现点蛛丝马迹,结果也没让我失望!只可惜我的身体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凌教授一脸惋惜。
河图(2)
楚风看着自己的导师,已经68岁高龄了,还对科学研究事业如此忘我投入,想想自己,真是觉得惭愧!
“楚风啊!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家的这本族谱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凌教授突然话锋一转,“只怕简单不了啊!这可是已经失传了的文字啊。”说完,他笑吟吟地看着楚风。
老实说,这个问题楚风也想过,但破译不出上边的文字,任何猜测都白搭。他听老师这么问,苦笑了一下。
“楚风,”绝地天通“的典故想必你也知道。这段传说不仅在《山海经》、《国语》等书里有记载,还见于司马迁之父司马谈的家族史。而司马迁在《史记》中说:自此后,只有虞、夏、殷、周四朝和宋、郑、齐、楚、赵、魏六个世家之中,有十二个人是‘传天数者’。其余:‘至天道命,不传;传其人,不待告;告非其人,虽言不著。’这就是说,除了重、黎和这12个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完全掌握这个‘天数’的秘密。这个天数是什么?”
楚风当然知道这个神话,也知道《史记?天官书》里的这段记载:“一般学者不都认为,这个‘天数’就是天体运行的规律,传天数者其实就是古代天文学家。”
“愚见!”凌茹凯对这个解释嗤之以鼻,“司马迁为了怕人误解,还专门解释了,传天数者不是天官,他们不管什么历法的制定与施行。当然他们也可以伸手管,但他们一伸手似乎就要天地变色似的。这些人看来都是具备大能量者。这个天数,司马迁也没解释,咱们姑且就称之为天道的秘密吧,那些传天数者也就是掌握了天的秘密的人。你们家的族谱上就出现过一个传天数者——你们远祖季连的大哥昆吾。你觉得,这里边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楚风一听就知道,老师这是还不死心。虽然这对师徒相互间感情很好,而且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都有不小的建树,但对一个问题,师徒俩持有相反的意见,而且互相谁也说服不了谁。这就是针对中国古代神话的问题,凌教授坚持认为神话也是历史,也有一定的历史真实,而楚风对此绝不接受,他坚持认为,神话是后人编造的,完全虚假,不可信。
楚风此时听到凌教授提到这个,就知道,凌教授又要拿神话说话了。他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师,您知道,楚国开国后,王室为了提高自己身价,编造了一套谎话。那本《源流备考》上的记载是不可信的。”
谁知凌教授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似的,继续发问:“你知道季连是路终的儿子,那你知道路终生了几个儿子吗?”
“司马迁记‘路终生子六人,坼剖而产焉’。这个记载就不可信,且不说生六胞胎的几率太小,就说路终的妻子,那个鬼方氏的妹妹真的生六胞胎,也不能把人肢解了来生啊。那可不是我们今天的剖腹产,是剖开左肋取三个,剖开右肋取三个,相当于把整个人肢解了。”楚风提到这个还是很清楚的。
河图(3)
凌教授很快就批驳了他:“在古代,怀了六胞胎,三年都没有生,古人没法子了,只好将人剖开来生,这也很正常,就像你说的,古人没有咱们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而且古人一直有肋下生人的传说,因此实在生不下来时手术者剖开患者左右肋下,各取出三个孩子也不是没可能的。”
见楚风没有再出言反驳,凌教授继续说:“这六个孩子中,老大昆吾就是那十二个传天数者之一,而老三彭祖就是许多人传说的那个仙人彭祖。彭祖活了800多岁的传说如果是真的,那么他靠什么活了800岁?这是不是跟那位掌握了‘天数’的哥哥昆吾有关。还有,传说中昆吾最疼爱自己最小的弟弟季连,其次才是老三彭祖。如果老三彭祖都沾光活了800岁,那么你们家那位远祖季连是不是也得到了什么?说不定就是你家那本看不懂的东西哦!”
这个说法倒让楚风一怔,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这个不是没有可能啊!老师的眼光太毒辣了,家里的狼皮卷不就是远古的东西吗?狼皮卷的存在自己可是连老师也没告诉过啊!他怎么能猜到这么久远的时代去呢?难道真有这种可能?
很快,凌教授又说出了一番话,让楚风半响不能做声:“我知道你不相信神话,但这些不完全是神话,”《圣经?旧约?创世记》第11章中关于通天塔的记载,与我们中国的绝地天通神话很相似吗?
“我就明白给你说了吧,通过这些年的研究,我可以肯定,远古神话传说中的昆仑神山上隐藏了一个人类文明史上的最大秘密,这个秘密牵涉的范围之广、影响之深超乎你的想象。仅仅是守护昆仑的西域诸国,都对整个世界历史产生了不为人知的影响:汉取西域,逼匈奴西迁,罗马帝国解体;唐开安西、北庭,至盛世之兴,万国来朝;蒙元取西域,遂灭宋金而有天下,满清先连西域而后占中原,有清一朝,各朝各代无论如何不放西域。这些,都是因为什么?那个被人拼命隐瞒数千年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秘密,你没兴趣知道吗?
“我们已经找到了线索,就要触及这个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秘密的背后真相,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来?”
凌教授说完这番话,看了看楚风,此时的楚风瞠目结舌。
他知道,得留给楚风一点时间让他想想,就示意口渴了,让楚风给他把茶杯端来。
楚风走到病房进门处,看见老师常用的那个不锈钢茶杯,心中涌起一股温情,这个茶杯还是自己送给老师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还在用它喝茶。杯子里的茶还是温的,看来那个小丫头还挺细心的!
“楚风,你是不是觉得老师的观点很荒谬啊。”凌教授喝了茶,显得很平静。
“老师,您的观点不是荒谬,只是不容易找证据证实。”楚风想了想,很中肯地回答。他知道,老师是国内少数几个固执地认为世界文明有一个统一起源的专家之一,他毕生的研究其实都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观点。“老师,您还是认为,雅士语真的存在过?《圣经》上说的巴别塔真有其事?”楚风明白自己和老师一样固执,尽管老师已经多次试图说服他,但他依然不太相信。
凌教授一直相信,上古时期人类曾经有过统一的语言,可以毫无障碍地互相交流,这种语言在中国被称之为“雅士语”,也就是所谓的“世界通用语”。当时中国的大地上,黄河流域文明和长江流域的文明甚至包括西南地区的文明的发展水平都很高,就是因为大家语言相通,能互相交流,所以共同进步。关于长江流域和西南地区在上古时期有着不逊于黄河流域的文明这一点,今天在河姆渡文化遗址和四川三星堆文化遗址考古发掘后得到的证据已经可以证实。
凌教授认为,颛顼让重、黎绝地天通,就是阻止人们继续掌握这种语言,这跟《圣经》记载中人类建造巴别塔和耶和华变乱口音一样,是被人为地中断了一种语言的传承,这种语言传承的中断导致世界上的各个民族再也不能互相交流,文明的发展脚步也因此缓慢了下来。
“楚风啊,你要知道,我们的先祖很伟大的,这些年,我越研究远古文化,越是震惊于远古人类的智慧。而且他们体格健壮,在靠狩猎的时代,他们中的很多人力大无穷、健步如飞,有很多人的奔跑速度不亚于豹子。在那个时代,虽然没有交通工具,但是以他们的身体素质来看,其活动范围不应该是现代人认为的那么狭小。
“《山海经》就是远古的中国人所绘的一幅远古地形图,这一观点已经得到了世界大多数学者的认可,只不过多数国外学者认为它是一幅远古世界地形图,而大多数中国学者则保守地认为它仅仅描绘了今天中国境内的远古地形。如果,它真是世界地形图,那就说明我国古代先民很早就去过世界各地,他们必然要与其他各族的人交流。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不少证据表明,古代文字或者语言,是有可能相通的。”说着,凌教授把那张照片再一次递给楚风,“你再好好看看,能看出什么来?”
楚风接过照片,他此前只顾着看石碑上的文字了,这次得到教授的提示,再一次仔细看,发现,石碑上除了有几行那种不明文字之外,还有一幅图,那图尽是坑坑点点。那一个个的石坑并不规则,而且看上去还是两种形状不同的石坑,一时看不出来它是什么图案。
凌教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时看不明白,对他说:“拿支笔来。”楚风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老师。
凌教授用笔把那些相同的石坑先后划线连接起来,然后再把照片递给楚风:“你再看!”
楚风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河图!”
大昆仑之新疆秘符1 第三章 遇故
桑布(1)
“什么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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