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朝鲜战争-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九五一年四、五月间粉碎了中国人第五次钳形攻势之后,人们才重又听到了要求取得彻底的决定性胜利的呼声。
  至于我本人,从来就不相信,如果俄国人不派兵介入战争中国人能够把我们赶出朝鲜。
  而且,我和第8集团军全体官兵一样都深信,如果我们得到命令,我们完全可以在一九五一年春季一直推进到鸭绿江边。然而,发动这样一次进攻所付出的代价将远远超过我们所能获得的好处。
  我们可能要遭受惨重的伤亡(我当时估计,伤亡人数可能会达到十万之多),因为我们要在朝鲜北部的所有崎岖地形上与顽强抵抗的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可是,我们所能得到的只不过是若干平方英里的不毛之地,而且,在这片不毛之地的大部分地区,今后若干年内还会有大量游击队活动。随着我们自己的补给线拉长,敌人的补给线就会缩短。
  他们最终就会以巨大的兵力,凭借宽阔的鸭绿江和图们江与我们相抗衡。我认为,只是把敌人压回去而不能歼灭其相当的兵力,实在是很不合算的做法。
  战役结束时,我们的战线就会由一百一十英里拉长到四百二十英里,控制这条战线的主要责任就会落在我们头上,因为,这远远超出了南朝鲜军队的能力。接着,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美国人民会赞成保持一支扼守这条战线所必需的庞大军队吗?他们能同意为进行满洲之战所付出的血的代价吗?他们会全力以赴地投入在亚洲大陆这个无底深渊所进行的一场无休止的战争吗?我当时和现在都认为,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就是一个“不”宇。
  将军与总统之间争执的另一个突出的问题,是打全面战争还是打有限战争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只不过是把“胜利还是相持”的问题用更为明确的语言表达出来罢了,也就是我们是应该全力以赴、一劳永逸地击退“红色浪潮”呢,还是尽量适当克制我们的行动,把战争限制在朝鲜境内?不过应当指出,对杜鲁门政府进行派性攻击的人,特别是以已故参议员罗伯特·塔夫脱为首进行攻击的那些人,并不赞同在亚洲或者欧洲进行一场全面的地面战争。
  相反,他们似乎只是提供了一种早期的“美洲堡垒”理论的最新翻版:不要增加我们在德国的驻军;停止进一步向欧洲提供援助;重新制定一项建立在退出欧亚大陆基础之上的全球政策(这是前总统赫伯特·胡佛的建议);利用海、空力量保持美国的利益(在麦克阿瑟的方案中,甚至将这一战略运用到了远东地区)。总之,应该建立一种美国强制下的和平,以便在海、空力量的庇护下使西方文明得到保护,就象在英国强制下的两个世纪的和平时期所做的那样。
  在麦克阿瑟被免除职务很久之后,这个方案才得以强行贯彻。艾森豪威尔政府上台以后,其基本宗旨就是利用海军力量来控制海洋,利用以原子弹进行“大规模报复”相威胁,来维持现存的疆界。此时,人们认为,我们再也不能向海外输送大批地面部队了,所以,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地位也就可以降低了。财政部长说,我们的财力只能支持我们打一种战争,即中场大战。国防部长则很肯定地对我们说,如果爆发战争,那一定是一场大战。
  最后,杜鲁门—麦克阿瑟之争使当时人们尚未普遍认识的一个问题变得突出了,那就是在决定国家政策的问题上,文职政府是否拥有对于军事当局的统帅权。
  就我记忆所及,在朝鲜战争之前,美国总统的权威受到现役军官无论何种形式的挑战的先例只有那么一次。那就是在林肯执政期间,乔治·麦克莱伦将军公然无视总司令的命令。
  杜鲁门先生本人在其《回忆录》中专门提到了这件事情。他写道:“林肯常常直接向麦克莱伦(当时任整个联邦军的司令)下达命令,可是,这位将军却不予理睬。
  全国有半数的人都知道麦克莱伦怀有政治野心,并且知道反对林肯的那些人企图利用这种野心。林肯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是,在施了很久之后,他终于被迫解除了联邦军最高司令的职务。“(关于对麦克莱伦和麦克阿瑟的详细评论见附录1)将近一个世纪之后,历史再次重演。据杜鲁门先生说,甚至在一九五O年以前,麦克阿瑟就不尊重总统的权威。
  起初,他还有所收敛,后来便越来越放肆了。最后,他即使没有故意蔑视上级的合法命令,至少也是对这些命令明显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态度。杜鲁门先生把麦克阿瑟的行动归纳为“违抗命令”。其他的人则使用了一些比较文雅的字眼,从“蔑视”到“公开反抗”等等无所不有。
  就象国际舞台上古往今来的一些其他伟大人物一样,麦克阿瑟似乎常常以为,他那天生的、常常为其军事成就所证明的才华,使他的判断能力远在他所有的同级乃至上级之上。可是,事情的关键并不在于是军事领导人还是政治领导人的判断能力更高一筹,而在于以总统为代表的文职政府和以战区司令为代表的军事当局哪一个有权决定美国应当采取何种行动。
  在作出决定之前,麦克阿瑟当然有权也有责任就某个预案是否正确发表自己的看法,并提出他个人的建议。但是,在总统的决定向他宣布之后再与总统争辩,那就既不是他的特权,也不是他的职责所能允许的了。在政治派别自私狭隘的偏见表现最烈的时刻,在为一九五O年秋末冬初令人痛心的失败感到羞耻和灰心的时刻,相当一部分美国公众似乎忘却了这些基本常识。
  这些就是朝鲜战争期间美国舞台上的两位重要人物争论的主要问题,而政府当局与军事当局究竟谁领导谁的问题是这次战争引起的最为敏感的问题。按一般的推理,根本不应该出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涉及的原则就象我们政府工作中的所有原则一样,是早巳存在、牢固确立了的。
  如果只是这么一条原则而没有那些有意无意地缠绕着它的虚构的问题和琐事,那么,我相信,大多数美国人本来会毫不犹豫地支持总统的。可是,这场争论与其他令人伤脑筋的问题纠缠得太深了,那些问题又没有一个能完全为人们所理解。其中一个存在很久的问题是我们的中国政策问题。其他的问题则是:原子武器的正确使用问题;有限战争的最新思想问题;以及在符合联合国宪章所规定的义务助前提下对主权的含义作必要修改的问题等等。
  可是,根本的问题仍然是:杜鲁门总统或麦克阿瑟将军究竟谁有权来决定我们对外政策中的重大问题?正如马歇尔将军在参议院对此事作证时所表明的那样:“这个问题是由于司令的地位与参谋长联席会议、国防部长和总统等人的地位存在着固有的差别所造成的。作为司令官,其使命仅限于在一个特定的地区内对材一个特定的敌人;而作为参谋长联席会议、国防部长和总统,则要对美国的整个安全负……并且必须处理好在世界某一地区的利益和目标与在世界其他地区的所有利益和目标这两者之间的利害关系。”
  “在我们的军事史上,这种分歧并不新奇,”马歇尔将军接着说,“要说有什么新奇的并使我们必须罢免麦克阿瑟将军的事情,那就是一位局部地区的战区司令公开地对美国的对外政策表示不满和反对,这种情况确实是前所未有的。(他)……发展到与美国的既定政策如此格格不入的地步,以至于是否还应当允许他继续行使一个战区指挥官通常所拥有的那种作出决定的权力都成了很大的问题”。
  可是,我认为,下述情况对国家来说还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问题毕竟暴露出来,而且,选举产生的政府首脑完全由于他个人内在的恢弘气魄和高度勇气而不是由于来自政界或军界的任何压力,对问题进行了断然处置。总统的决定可以说是一项有力的预防措施,能够防止再度出现这样的情况,即在今后某个重大的危急关头,其他人也会跃跃欲试,企图向宪法赋予总统及其顾问们的制定对外政策的权力挑战。
  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日,参谋长联席会议通知麦克阿瑟:国务院正在拟制一份总统声明,大意是,联合国准备讨论解决朝鲜问题的条件。三月二十四日,这项声明即将最后定稿。声明将表明,我们愿意在撤回到战前分界线的基础上解决问题。
  可是,三月二十四日这一天,麦克阿瑟将军擅自发表的一项声明拆了总统的台,激怒了我们的盟友,而且使中国人处于如果真要接受邀请进行谈判就会大丢其丑的难堪境地。了解实情的人都不会天真到认为:麦克阿瑟不知道自己的声明可能会造成何种后果,也没有任何公开反对总统的企图。三个多月以前,亦即一九五O年十二月六日,杜鲁门总统向全体官员,包括麦克阿瑟将军在内下达了一项专门指示,禁止发表有关国家对外政策的任何公开声明。
  但是,专门下达这项指示实际上是多此一举。根据我国宪法,制定对外政策向来就不是军人份内的事情。那是由选举产生的官员所特有的、专门的和正当的职责,这个规定不会因为有谁评论现行政策“正确”与“否”而受到影响。只有在专制制度下,一个军事领导人才能独断专行,由他一个人决定在与其他主权国家交往时本国应采取何种方针。
  麦克阿瑟的一句话就打乱了国务院发表声明的计划。
  因为,麦克阿瑟说:“因此,敌人现在一定已痛切地认识到:联合国如果决定改变其把战争限制在朝鲜地区的容忍态度,而把军事行动扩大到中国沿海地区和内陆基地,肯定会使赤色中国在军事上面临迅速崩溃的危险。”这句话如此明显地主张彻底改变联合国的方针,以至于无论是谁,如果借口说这仅仅是如某些人所说的那样,表达了一种想接受别人投降的愿望,那都是很难令人信服的。即便是要求对方投降(麦克阿瑟的话中包含了这个内容),也会给人以联合国的立场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的感觉,而且还会使我们丢丑,那就是我们当时根本没有力量对中国施加压力。
  这就是军界与政界之间摊牌的背景。摊牌的时刻立即就到来了。结局是不言而喻的,就象在每个民主国家总会出现的那样。行政当局享有最高权力面且必须享有这种权力。此外,这也是关于朝鲜问题的两种思潮之间酝酿已久的一次摊牌。一派坚决主张争劝彻底的胜利“;具有同样真挚感情和爱国热忱的另一派则坚决主张停战,以便赢得时间来扩充我们的实力并加强盟国的力量。
  这次摊牌并没有终止那场主张停火的人们与拥护“军事胜利”的人们之间进行的、人所共知的所谓“大辩论”。
  问题本身随着麦克阿瑟的职务被撤销而得到解决。但是,辩论仍在继续,这主要是因为南朝鲜总统李承晚坚决反对进行任何谈判,并常常大肆宣传这一立常他的以武力实现朝鲜统一的强烈主张,大大增加了双方在进行旷日持久的停火谈判时我国政府遇到的困难,而且,也使我感到大伤脑筋。可是,我在内心对这位勇敢的老者还是敬佩和同情的。他对自己所憎恨的共产主义从不妥协,他对自己的人民极其偏爱,他在追求无法实现的目标时总是楔而不舍,但是,真正能够使他为之所动的却只有他那对自己国家的深沉的爱。正是为了自己国家的事业,他多年流亡在外,并且一踏上自己的国土就贡献出自己的全部精力。
  考虑到他的自我牺牲精神以及内心燃烧着的炽热感情,我认为他采取现在这种坚决反对谈判的做法是必然的。
  可是,我们这些必须处理军事上实际事务的人往往感到他碍手碍脚。他一再坚持说,朝鲜有巨大的人力资源,只要我们向他们提供武器,他们就能为我们作战。可是,我们十分清楚在中国人发动的每次攻势中某些南朝鲜军队逃跑时究竟丢弃了多少万美元的武器装备。李还坚持说,他之所以将自己的部队投入了战斗,是因为考虑到联合国全力承担了“统一朝鲜并严惩共产党侵略者”的义务。他说,他永远也不会同意葬送统一大业的停战协定条款,因为,这些条款意味着“朝鲜民族的灭亡”。由于联合国为防止朝鲜战争发展成第三次世界大战已决心停战,李最终作出了让步。
  但是,我相信,这位不屈不挠的爱国老人决没有真的放弃他所梦寐以求的目标。然而,在谈判过程中以及在谈判开始之前,他的不妥协的态度,他那些美国的支持者们起劲发出的叫嚷,有时甚至是出于自私的目的而发出的叫嚷,却给我们的谈判增添了许多障碍,使我们许多人私下都希望他能远远地走开。联合国从未承担以武力统一朝鲜的义务。只是在仁川登陆之后第一次出现乐观情绪的高潮时,人们才对为全歼敌军而越过三八线作战的问题多少作了点认真的考虑。中国人一加入战争,联合国军实际上几乎再没有认真研究过向鸭绿江发动新攻势助问题。当第8集团军再次开始向北推进时,我们的目的不过是完成指定的任务,“击退敌人的侵略行动,在朝鲜恢复国际和平”,这基本上就是恢复战前的态势,维持一种必然要出现的对峙局面。
  就在麦克阿瑟被撤职的前几天,情况似乎已经表明,战场不久将出现相持局面。我们的攻势还在向前发展。但是,我闪所计划的全部进攻行动都是目标有限的行动,进攻的目标经过精心的选择,通过的地形预先进行过充分的研究,而且,每次进攻都十分小心谨慎,注意防止因积极性过高而不顾后果地实施追击,以致造成不应有的甚至是惨重的损失。我们已经运用了全部现在兵力,除非我们能得到强大的增援,或者受命向鸭绿江——图们江—线推进(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出现),否则,我们打算继续按目前的方式打下去。我把自己的打算向麦克阿瑟作了,汇报,他亦表示赞同。
  敌人似乎仍处于防御态势,但我还是提醒各军军长,敌军在部署上既适于防御,又适于进攻,他们能够随时发起全面攻势。这时,我已接到在东京任职的新任命,詹姆士·范弗里特中将则正在去第8集团军赴任的途中。
  出奇的新闻往往是以最平淡的方式传播出来的,我突然晋升为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新闻也是这样传到我耳中的。
  事实上,在这条新闻传到我这里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含意,因为,这个消息是一位战地记者以提问的方式传出来的。我已无法想起这位记者的姓名,可是,我记得他提出的问题是:我是否应该接受他的祝贺。这个问题,我并不明白其中的含意,除非我当时已经知道麦克阿瑟将军被兔去了职务,并且知道我已被选定接替他的职务。我只是回过头去盯着那位记者,开诚布公地告诉他我不懂他谈的是什么意思。当时,我正陪同陆军部长费兰克·佩斯视察前线,领他参观第936野战炮兵营(原为国民警卫队的一支部队,来自他的家乡阿肯色州)和其他一些单位。我当时所关心的主要是这次参观,而不是什么神秘问题的隐晦含意。
  第936野炮营是一个155毫米榴炮营,刚刚通过了最后的训练考核,被批准投入战争。
  当时,他们受领了一项射击任务。营长和各连连长邀请佩斯部长牵动技火绳,发射首发炮弹。一些士兵在这发炮弹上用粉笔画上猥亵的东西表示对弹着地区中国人的“问候”。部长立即欣然接受了邀请,发射了首发炮弹,然后很得意地退到一边等候射击结果。这时,陪同部长的两位军官(都是我的老朋友)埃德。赫尔中将和特德·布鲁克斯中将决定嘲弄他一下。
  “您难到没有想到,”他们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作为一名文职的非战斗人员您是不应该开炮的吗?这下子,您如果落到中国人手中,那就完了!”
  一丝惊楞的表情在部长那张平时相当平和的脸上大约只停留了半秒钟的时间便一掠而过。我们都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我们继续去参观其他单位。几小时之后,当我了解到那位记者向我提出的那个我曾觉得很荒谬的问题的真实含意时,又轮到我感到惊讶了。
  我接到命令,让我去东京赴任,接替那个一直是我上级的人的职务。
  我最后一次会见麦克阿瑟是四月十二日,在东京的美国大使馆图书馆里。这是一次我不愿提起的会见。在我以前撰写的一本书中,我曾对这次会见作过详细说明(见附录2)。这里,我只想强调一件事,这件事当时绘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那就是麦克阿瑟显然不存在怨恨或不满的情绪。他象往常一样镇静和彬彬有礼,而且,我认为,他在接受这项决定时似乎表现出较高的涵养,大多数人处在同样情况下也许做不到这一点。不用说,正如我当时记录的那样,他的不屈不挠的精神看来丝毫没有减退。
  我之所以说“最后一次会见”麦克阿瑟,是因为这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正式谈话。其实,我在机场还见过他一面,为他举行了一次简朴的告别仪式。他握着我的手,诚心诚意地说:“我希望你在离别东京时能当上陆军参谋长。如果允许我选择自己的接班人,我本来也是会选上你的。”这句充满真情实意的简短的话语,体现了这位伟大军人政治家极其宽阔的胸怀。这句话对我来说是意味深长的,它证明了早在四个月之前当我就要离开麦克阿瑟的办公室去接管第8集团军时他对我表示的信任。就在不久以前,当联合国军再度向三八线挺进时,他曾再次表示过这种信任。当时,他对我说:“你已经做到了人们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
  [十三年之后,由于公布了一则麦克阿瑟将军于一九五四年一月会见普利策奖金获得者吉姆·卢卡斯的报道,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据卢卡斯先生说,在这次会见中(会见记录一直到麦克阿瑟将军去世之后才得以公开),麦克阿瑟将军把我列在其待选的野战指挥官名单末尾。考虑到麦克阿瑟将军在朝鲜对我谈过的全部情况,以及他后来在华盛顿对参议员哈里·凯恩的谈话(内容如下),这则报道使我迷惑不解,我无法对此作出满意的解答。
  参议员凯恩:“在我看来,应该提一提陆军上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对李奇微将军极其敬重的态度。在答复我最近的一次询问时,麦克阿瑟将军说:”在那位非凡的军人沃克将军死后,是我提议并挑选李奇微将军担任第8集团军司令的。我认识李奇微将军已有三十年之久。我认为,在远东地区大概找不出比李奇微将军更为合适的人选取了。我对他极其敬佩不仅因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军人,而且还因为他是位很有修养的人和我所认识的最杰出的人物之一。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他们间相互的合作、虔敬和忠诚能超过李奇微将军与我之间的这种关系。‘“(摘自《国会记录》——美利坚合众国——第82届国会第一次会议的程序与辩论。第97卷,华盛顿,1951年5月10日,星期四——第85号)对于麦克阿瑟回答参议员凯恩时所说的上面的最后一句话,我深表赞同。——作者]我是与弗兰克,佩斯一道乘其”星座号“飞机到的东京。当晚,他又将飞机借给我返回朝鲜,因为他的飞机比我那架老式的B—17飞机快得多。这次飞行几乎葬送了我的性命。驾驶员是一个不熟悉朝鲜机场的人。
  凌晨一时,他把我们降落在一个供轻型飞机起降的简易机场上,错把这个机场当成了指示他降落的K—2机常不知道是由于罕见的好运道还是上天有眼,驾驶员躲过了一座他根本没有发现的山头,这座山头矗立在机场的一侧,只差几码就碰上了我们的翼尖。接着,驾驶员突然发觉自己正倾侧着在一条至多可供C—4F运输机作临时着陆之用的跑道上降落。
  于是,他不得不猛然采取紧急制动措施,以防止飞机一头扎在稻田里。飞机向左歪斜着停了下来。可是,飞机地勤组组长那些最好的瓷器却全部摔得粉碎,飞机的四只轮胎也爆裂了。这意昧着,在从数百英里之外弄到新轮胎并运到朝鲜之前,弗兰克·佩斯只好不乘自己的专机办事了。
  在我临起飞之前,弗兰克·佩斯曾很亲切地对我说了些赞誉的话,这次事故则加深了我对这些话的记忆。他说:“马特,你使这支军队不仅在军事上创造了奇迹,而且在土气上也创造了奇迹。”而现在,在侥幸绕过机场边上的山峰、在这条小得可怜的跑道上令人胆战心惊地着陆几分钟之后,我想,我们的驾驶员又创造了一个机械上的奇迹,使我们大家都得以安然无恙地在这里着陆。
  我们在战场上的下一步行动是“无畏作战”行动,即穿过“犹他线”继续向“怀俄明线”实施进攻。我们十分清楚敌军在其后方地域尤其在铁三角地区的集结情况。因此,在供大家研究讨论的几个可供选择的方案中,我们加进了一个向“堪萨斯线”撤退的方案。几天的坏天气就会使许多道路变得无法通行,并使我空中支援受到影响,这样,就有可能使我们被迫停止进攻,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