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约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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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茶是免费的。服务小姐扭着一个大屁股摇摇晃晃地走了，扔下一句话：“等着。”　

　　“你这几天都在忙一些什么？”　

　　“没忙什么？”　

　　“没忙什么整天早出晚归？”　

　　“整天早出晚归就想找一点东西忙。”　

　　阿K喝了一口茶，舌头在那儿左嚼又嚼，许久他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是一个学习的料，别在那儿装了，男人何必那么没劲？”　

　　“那我应该干吗？”　

　　“脑子不傻，搞搞投机吧！”　

　　“怎么投机？”　

　　“我怎么知道，用你的脑子呀！”　

　　饺子上了以后我们一阵狂吃，后来又叫那个打屁股的服务小姐上了一壶水，她嘀咕两句走了，从她的表情看得她大概说，吃一斤饺子喝了两壶水，还叫来叫去的，原来是两个穷鬼。阿K好象是故意和她开玩笑又一挥手叫她送点餐巾纸过，大屁股女孩乖乖的送纸后白了一眼阿K叫到：“结帐，总共12。”　

　　“对不起，我们还要两瓶啤酒。”阿K又说。　

　　大屁股女孩只好又拿来两瓶啤酒，啤酒没有给我们撬开便走人。　

　　在喝啤酒时阿K问到：“协会是不是该解散了？”　

　　“什么意思？”　

　　“你还有钱吗？”　

　　“我想去拉赞助。”　

　　“拉不到呢？”　

　　“那就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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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卫生间放了水，最后瞅了一眼大屁股服务员，便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变得很小，我和阿K顶着小雨狼狈地走回寝室。　

　　团支书搞的这个活动就这么结束。

　　
爱情没有约定（36）
第N…1天的晚上我梦见芳，第N天我就看见了芳。　

　　芳知道我有许多散居北京各大学的高中同学，要我带她见见他们这些湖南老乡，她说她想和他们交个朋友。我一眼就看得出芳又要耍她“报复施压”诡计，我近乎哀求的说：“芳，别玩了。”芳马上意识到我的担心马上信誓旦旦地向我表示：我不会报复你。　

　　我们去的是北理，猴子一看见我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去他们学校认为是我对他的赏光，因此也很给我面子，去他们最好的餐厅请我们搓了一顿。这些老实巴交的同学，一看见芳个个心猿意马，贼眉鼠眼的盯着芳。我马上想到，一大群蜜蜂围着花朵采蜜的样子大抵也是如此，目不转睛，全神贯注，聚精会神。芳见马军和我嘀咕使眼色，郑重其实的声明：不要误会，我不是庄斯文的女朋友。老同学先是惊讶，然后像看到希望拼命地献殷勤。事后，芳告诉我我的老同学是一群好色之徒；事后我问我的老同学芳趁我上厕所之机向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说芳要他们帮我站起来。　

　　当晚我给芳打了一个电话只说一句话：谢谢你。　

　　我再次见到蓝之水很冷淡，冷得像冰。　

　　“蓝之水，上个世纪我们还年轻，这个世纪我们依然不会老。”　

　　“恩”　

　　“上个世纪我们憧憬一份甜蜜的爱情，这个世纪我们依然不能太认真。”　

　　“您想说什么？”　

　　“我们别玩了好不好？”　

　　“你不是说要将网恋进行到底吗？”　

　　“我愿意，可是生活不让我愿意。我有了所爱的人叫萱。”　

　　“你一直在骗我？”　

　　“没有。我认真想过，网恋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不要期望有结果好吗？”　

　　“那我们以后？”　

　　“不要说以后。”　

　　“因为萱？”　

　　“我只爱萱。”　

　　“你撒谎，你爱我。”　

　　“不是我撒谎，是网络。”　

　　听到这句话蓝之水好久没有回信息，可能真的受伤了。许久，蓝之水突然问到：“你说你到底对我的什么感觉？"；　

　　"；柔情似水，善解人意。"；　

　　“萱也柔情似水，善解人意？”　

　　“不，她是柔情似海，善解我意”　

　　“你真是一个好男人也是一个坏男人。”　

　　“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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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　

　　“我真要走了。”　

　　“你敢，你走了就别回来。”　

　　我关掉OICQ，在舒服的软椅上休息了五分钟，我舍不得“蓝之水”，但又想让她屈服，所以灵机一动想到这个战术。小小的恶作剧不至于把她激怒，但有可能真和她“分手”，所以我很小心，我仅仅想知道她叫什么，就这么简单，五分钟后我依然会登陆OICQ。　

　　五分钟后我再次登陆，我收到她发的三条信息：第一条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第二个是，你在十分钟内不来，我就大声和你说拜拜，如果你真有事下次来也可以；第三个是，我的名字叫“一网情深”。我嬉皮笑脸地上来，阅读了这些细语很是过意不去：“我来了，没有超过十分钟。”我可以感觉她真的要哭了，她以为我的真走了，我的突然出现她竟然忘记骂我。　

　　“你不说要走了？”　

　　“我舍不得你。”　

　　她的名字突然消失，我等了半天她没有再回来，早知道她走了，我在网上瞎磨蹭也就等于白费功夫。我估计她去哭了，我的这个小小的恶作剧会不会伤着她？很难说，而她为什么要哭？我猜想是承受不了瞬间的快乐和痛苦的反差。心中隐藏一股得意，看来本人的表演天赋还真了得，能在瞬间给人带来快乐和痛苦，但我内心鄙视戏子，戏子呀戏子，没有自己的名字，纵使演过千般个角色都是别人的故事。　

　　“蓝之水”突然离去，让我很害怕，现在无情女子多，但痴情女子依然不少，如果她跑到十几楼或者去玉渊潭跳河，我岂不是成了间接杀手？为此，我在网上找过她几次，还采用网上寻呼，只是可惜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终于在聊天室找到她。　

　　“你来了？”她好象忘记上次的事。　

　　“上次你哭了多久？”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感觉。”　

　　“你还感觉什么？”　

　　“有一个女孩喜欢我。”　

　　“讨厌，不过你的话真让我感动。”　

　　“哪一句话？”　

　　“我舍不得你。”　

　　“喜欢听？我以后多说几句。”　

　　“说多就不值钱，得换一个。”　

　　“我‘那个’你。”　

　　“哪个‘那个’你？”　

　　“这个的反义词‘那个’。”　

　　“我不懂，你直说。”　

　　“我——喜——欢——你。”　

　　说出这样的话，我自己都脸红，幸好我们之间已经清清白白，不然，又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我回到寝室刚想问我呆在医院的几日有没有女孩给我打过电话，阿K从床上翻一下身，把手里的书一扔，把我拉到走廊神秘地嘀咕：水冰那爷们休学一年，听说他们已经分手，阿K自言自语：“看来我们玩大了。”我狠狠瞪他几眼。　

　　当晚，寝室只有六个人睡觉，阿峰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虚伟也去他的那个“遥远”的亲戚那儿定居，把学校当作咖啡屋，一周就来那么两次，还是打车过来的，两节课后马上走人。为此，我们兄弟们真正相聚的机会也是寥寥可数。　

　　六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很闷，像这样的闷日子，我已经经历了几个星期，每每一到周末，他们就去干他们自己的事情，最后竟然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寝室发呆。我想过去找一件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来打发我的日子，但我找不到，我不敢再上网，我害怕又陷进去。我一遍又一遍的呼螃蟹，但他不给我回电话。我翻出我的电话本，寻找着上面那些已经对我很陌生的人，找到一个就打一个，直到把我的电话卡打光，然后我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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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36）
　　等我睡着的时候，王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这是王羊离校之后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当时，我的表情是听见他的声音，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把电话抱在自己的怀里，冲着对方说："；我是庄斯文，快说话呀，我是庄斯文。"；　

　　"；你激动什么呀？我知道是你。"；　

　　"；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想我吧！"；　

　　"；有那么一点。怎么样？我是说复读准备怎么样？"；　

　　"；复读？去他妈的，我早没读书了，我读不进去，因为我实在发现读书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现在干吗？"；　

　　"；能干吗？自己在干个体，一个卖运动服的小店。"；　

　　"；没有想过别的？"；　

　　"；什么？"；　

　　"；上大学。"；　

　　"；想过，但更没劲，至少没有现在有劲。"；　

　　在王羊挂下电话之后，我竟然舍不得挂下电话。回味着王羊的说的那些东西，找不到自己又在瞎想一些什么，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喝水的时候王羊的影子就像印在水中，还一晃一晃的，然后我又去上厕所，在上厕所的时候，吸烟，一根又一根，直到把那一包全部搞定，我还不想出来。而实际上我身上已经臭气熏天，还有那么几个虫子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竟然没有在意。我还在想着，我想得出一个什么结论。　

　　第二天，依然是这样过的，找不到一个理由，这让我越发惶恐，感觉生命会从此像一个稻草人一样干枯。我害怕寂寞，没有人陪我的日子，我又买了电话卡，打给我那些同学朋友，一个又一个，说同样的话题，竟然还能过得下去。我在我的那些发旧的电话本上找到吴雪的电话号码，我没有再多想，很快的拨通。　

　　"；吴雪，我找吴雪。"；　

　　对方传出话来，"；等一会儿，她就来。"；　

　　不一会儿，在我的焦急等待中，我听见地方里面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吴雪那非常纤细地声音："；我是吴雪。"；　

　　"；我是庄斯文。"；　

　　"；我知道是你，我刚才起床。"；　

　　"；我现在没有起床。"；　

　　"；是不是很无聊？你不无聊的时候不会找我的。"；我听见她在打哈欠。　

　　"；不是无聊是没劲。"；　

　　"；我也没劲。"；　

　　"；我们都没劲。"；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为什么不和你的女朋友找一点乐趣呢？"；　

　　"；那你呢？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我一直还没有找男朋友，我对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　

　　"；我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但别人对我没兴趣。"；　

　　"；我们都差不多。"；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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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睡了一整天。是睁着眼睛睡的，睡不着。"；　

　　"；我是闭着眼睛睡的，压根儿就不想睁开眼睛。"；　

　　"；为什么不出去走走？"；　

　　"；你说现在？"；　

　　"；不，说你以前。"；　

　　"；没劲，我想睡觉。"；　

　　"；你不是整天在床上总结我们的以前吧！"；　

　　"；总结？还有那必要吗？"；她哼了一声，从她哼的一声里，我听出了她不屑的语气。"；别说了吧，我好困，我要睡觉了。"；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听见长长的忙音，她真的把电话挂了。　

　　我反复说明，我是对吴雪没有什么企图的，我们也不可能再重燃什么战火，我给她打电话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我不会在这么一件普通的事情中阴谋的隐藏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实在没有必要，她只是吴雪，在我的生命是一个过客，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就像一朵飘来飘去的浮云，就像是蓝之水一样，给我短暂的快乐，不会让我为她产生生离死别的惆怅，不会，绝不会。　

　　我就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状态，不会为她牵肠挂肚，不会想着今天她应该穿什么衣服，她吃饭没有，她是不是还想我。这已经不是我份内的事情，但我觉得她很寂寞，过得没劲，比我更没劲。　

　　这一夜，已经是十二点还在讨论台海局势，唧唧歪歪，乐此不疲。后来，周一彪提到虚伟，便开始对虚伟的一系列行为展开分析，从她的那个亲戚到他为何卷着被窝去他的亲戚家定居，从他逃学之前的穿着到逃学之后的名牌运动鞋，动插一句，西捅一句，闲着无聊，没事找话题，而且看来大家仍然有兴趣。我无心和他们探讨这些无聊的话题，近乎哀求的叫到：“兄弟们睡觉吧！”立刻，寝室恢复了平静，不久大家又忍不住发出了哈哈的笑声，我从床上一蹦起：“还是聊天吧！”　

　　这晚说到一个最重要的话题便是虚伟的那个亲戚有可能很有可能是女的，照这样推测，便有了周一彪如下的疑问：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能干出什么？我们异口同声：干材烈火一点就着。　

　　这晚我真正入睡是拥着萱虚拟的身体，吻着她长长的睫毛，在幻想中度过自己的焦躁不安。　

　　第二天，我穿着一件大红的长长的T衫，走在学校非常的招摇，一些女生看见我时不时的还回过头来看看是哪一个神经病，那样子是以免下次看见我不至于仍然这么惊奇。我去女生公寓的楼下，看见团支书正在和一个陌生的女生在公寓门口搭话，十有###是她的马子，我们互相点头以表示打了招呼。回头再审视那女孩简直毫无可取，真不知团支书那眼睛是不是藏在裤裆里了。我呼了一下萱，公寓办那老头说没人，我又去把萱的铁姐们“小玉儿”叫了下来，她一看见我露出她那伪装的笑容，咯咯的笑了两声没有看见我发笑跟她产生共鸣，说道：萱很矛盾，你别找她，让她冷静，过一段时间她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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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37）
　　我很看不惯“小玉儿”，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什么都经历过，一幅过来人的样子。她是一个败家子，家里有钱，买CALL机、手机和名人。她总是以一个高姿态看周围的一切，说话傲慢中透着一点庸俗，虽然她和萱很要好，我不知不觉也和她混熟，我们关系也还过得去，不过，我就是不喜欢她，打心眼里没有把她当作朋友。　

　　更可笑的是，她自诩“小玉儿”。既不是国色天香，也并非金枝玉叶，她也竟然能说出口。我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平平”，因为她胸部平平，相貌平平，才学平平，一切都是平平常常，唯一不“平平”的是，她掏口袋要么掏出一个手机，要么掏出的是一张一百元的大钞，这一点还沾了一点小玉儿的贵族气。　

　　这个夏天，北京到处充满热气，像这样的夏天，北京的那帮人习以为常。我们也没有为首都做什么贡献，每天买上一个西瓜解解渴，算作是对北京申奥的支持。但支持归支持，说句心里话，北京这天就根本不是人过的。真不知北京是怎么混一个首都的，夏天三十七八度热得透不过气，冬天大雪成灾时不时的被沙尘暴突袭，看不见蓝天白云，“黄沙漫天风遮眼”的日子倒是不少。　

　　学校自称是为学生的服务的，我看纯属胡说八道。举一个例子，这种天该来来电，让电风扇转起来为寝室降降温吧！可学校那群人硬是不来电，无论你如何磨破嘴皮子，他们死守那些愚蠢的公寓办规定。人大都免费上网了我们学校竟然还要为电而战，更可恨的是公寓走廊里整天有电，我们只能理解学校宁愿让电白白浪费掉也不让我们从中拾一点牙惠。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学校采取一定的措施。最先具有这个想法的是周一彪，周一彪造反的原因很简单，他不能在白天在寝室和那些网上的妹妹谈情说爱，为此，他曾经在四楼的阳台怒吼过几句：来电来电，只是可惜没有人响应。为此，他对学校颇为反感，看见什么骂什，首先是骂学校的老师是一群傻B，整天就知道唧唧歪歪，上课同学看小说聊天熟识无睹，考试作弊也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管；其次就发展到骂学校食堂简直是一个虐待狂开的，饭菜难吃，价格奇贵；再次就是骂公寓办，自己整天享受空调不知学生的疾苦。再后来发展到，骂学校没有花草，光秃秃的，学校的女生喜欢翘首弄姿。总之，一切都是他骂的对象。　

　　真正大规模的造反是那一段时间，教育电视台播放《三国演义》，每每演到精彩的时候，公寓办无情的把电熄了，一日，周一彪实在忍不住，刚一停电便在阳台冲着一楼的公寓办叫到：来电来电。不想，马上得到四楼的支持，紧接着四楼开始大叫：来电来电。声音之大，难以想象，而且节奏把持的特别好，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动，开始在整个公寓蔓延。　

　　主要原因现在的大学生都容易煽动，而且对学校早已是忍无可忍。但我们叫了半个小时，公寓办丝毫不妥协，担心一旦这次成功以后可能就无法控制。我们的非暴力行动彻底失败，就在这时不知哪一个哥们开始唱《团结结实力量》，整个楼在瞬间歌声震耳欲聋。周一彪把扔在我们寝室的空酒瓶朝楼下砸去，紧接着酒瓶饭盒椅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朝楼下砸，我把吉他拿出来开始乱弹一气，一时整个公寓人声嘲杂，乱成一片。　

　　不久，公寓办的老头开始承不住气乖乖地把电送来了。　

　　对于这次革命的胜利，周一彪有一点得意，这样富有创意的想法和发泄途径竟然出自他。我们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否有理反正是高兴，高兴什么？天知道。为了庆祝胜利，周一彪去楼下的小餐厅买了一些凉菜花生米和几瓶酒，几个人在寝室毫无顾及的畅饮。周一彪一个劲儿地说：“终于他妈的高兴一次了。”阿Q去隔壁寝室借了一合三级的盘关着门放，放完之后我们又打牌，到了凌晨四点，阿Q把牌一扔：“睡觉。”我打开窗户一看，原来已经天亮了。阿K叫到：“怎么没有听见鸡叫？”“你傻B呀，鸡都干这去了。”阿Q做了一个做爱的工作，我们在笑声中蒙头大睡。　

　　我们没有想到第二天我们经过宣传栏时，在显要位置贴着一张大字报是一首攻击学校的打油诗：学校一群王八蛋，独享空调不给电；学生死活他不管，一到开学乱收钱。　

　　一大堆的人围在那儿看，阿K策着头问我到：是不是你搞的？我是这么想过，只是还没有付至于行动，没想到哪位仁兄已经捷足先登。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制服的校卫凶巴巴的挤进人群，一把把大字报扯下来，然后撕得稀巴乱。横横地冲着围观的同学嚷到：想造反呀，人群被轰散。　

　　这次行动一个显著的效果就是每个晚上只要我们聚在窗台一叫：来电来电，公寓办就忍气吞声地把电送来。　

　　为了扩大战果，我接着利用夜黑和周一彪贴了一张攻击学习食堂的大字报，再次在学校掀起波澜。罢饭之风，在学校悄然传开。实际上这次幕后的实际指挥者是周一彪、阿K和我。周一彪搞这种活动找到一种成就感，因此他格外卖力，也很爱动脑子。他拿着一个脸盆挨个寝室的收取一点印刷宣传单的钱，我给他设计具有煽动性的檄文，阿K挨个寝室的发，后来周一彪还秘密组织了一些人准备在某一日举行全校学生大罢饭。学校听到风声，开始叫各班的班干部进行安抚，团支书给我们说了很久的好话，我们没有给他面子。结果一向蛮横的食堂经理也和我们这些组织人进行了一次谈判，表示保证进行食堂改革，当即把饭的价格从四两一块降到八毛，罢饭才最后夭折。　

　　这次之后，周一彪得出一个结论：叛逆原来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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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38）
但我们幸福之后就开始痛苦。　

　　事情是这样的。学校那帮人知道我们楼天天晚上要电，不给就砸东西，派出了一个什么狗屁副校长为团长的镇压团，协同镇压的有学生处、公寓办、保卫处的那些闲着没事干的所谓领导。但我们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依然只要一熄灯就开始大叫：来电来电，这次没有什么反映，周一彪又召集人一齐唱《团结就是力量》，公寓办依然没有动静。周一彪感觉很没有面子，在阳台上大叫：砸东西。一呼百应，酒瓶子呀玻璃杯呀全往楼下扔，周一彪还把我们寝室唯一的三个暖壶拿走，我也拿着一个吉他在那儿凑热闹。就在周一彪刚要把那三个暖壶扔下去的时候，学校那帮人突然出现，胆小的开始往寝室逃窜，公寓办那个老头指着周一彪冲一个保卫说道：就是他。我还拿着一个吉他在那儿没有反映过来，也被学生处的一个部长请走，这个部长我当班长的时候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就这